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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反派媽咪育兒指南[快穿] > 243.被護短大佬泄憤的炮灰的親媽07

243.被護短大佬泄憤的炮灰的親媽07


  許是葉梨站在窗口的時間長了, 一直站在一旁侍奉的小丫鬟褚茯苓,也忍不住湊了過來, 低下頭, 正巧看到了正翹著蘭花指,與人砍價的褚觀鴻……

  哦, 現在好似是叫褚觀江了。

  褚茯苓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她是知道褚觀鴻是怎么改名的, 一開始褚觀鴻還盡量隱瞞著, 不愿意改名, 也不愿意外人知曉自己被“去勢”了。

  奈何《葵花寶典》流傳的太廣, 最初的版本更是幾乎人手一份, 鋪子里有盜印的, 價格也十分便宜。褚觀鴻一出手, 大家就知道他練的什么功,更知曉這一位,定然是“雞飛蛋打”了。

  既都“雞飛蛋打”了, 這個“鴻”字, 豈非名不副實?自然要改名做“江”。

  最開始褚觀鴻還要掙扎一番,與人解釋,可時日久了, 人人都這般認為, 褚觀鴻最終疲于解釋,更懶怠看那些人自以為隱晦的嘲笑,便直接改名做了“褚觀江”,離開褚家那許多人, 獨自上路。

  越城褚家沒有了,他的妻子朱氏為他生下的一兒一女,俱都不肯認他這個被“閹割”過的父親,朱氏更是極盡她這一生會的骯臟語言來辱罵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發|泄她的憤怒和情感。褚觀鴻帶不走妻子兒女,就只好自己上路。

  許是只有一個人,褚觀江越發隨著自己的心意去行|事。穿紅衣,涂脂抹粉,蘭花指什么的,也就成了正常之事。

  雖然這般行為的確遭人嘲笑,可這《葵花寶典》,劍法無敵,在同階之中,他們嘲笑他,他就敢跟他們打上一架,將那些人俱都打趴下,何人還敢嘲笑?更何況這世上還有其他與他一般修煉了這寶典之人。時間久了,大家都習慣了,便也見怪不怪。

  褚觀江的行為也就越發改變不了了。

  此刻正在挑揀著花手帕的他,完全不知曉樓上的親生女兒,看向他時奇怪的目光。

  葉梨自然發覺了褚茯苓過來了,看到了樓下的人。

  不過她并不在意這些,又看了一會,確認褚觀江整個人的心智仿佛都發生了變化,受到了懲罰,便轉身過去,看了一會趴在桌上的醉鬼,確認對方仿若戲精附身,輕易不會醒。

  于是就令褚茯苓去叫小二過來,送上一碗醒酒湯,直接灌下去,那天元宗的內門弟子這才“醒”了,道別離開。

  ……

  走在天元城的街市上,褚茯苓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她該慶幸的,褚觀江當年犯下那樣的錯誤,現下只是被去勢后,自在生活,已然很不錯了。她不能奢求更多。

  至于父女之情……褚茯苓對此很是復雜,她其實,并不想要這樣的出生。

  即便不是因為夫妻相愛而生下孩子,最起碼也該是相敬如賓之下,生下她才是。可她的出生,偏偏那樣的骯臟。

  褚茯苓努力將自己的那些情緒都揮退,緊跟在葉老板身后,看著葉老板要如何行|事。

  葉老板在天元城已經玩了小半個月,將整個天元城都混熟了。這小半個月多是在花錢,現在么,也該賺錢了。

  她這小半個月認識了很多潛在客戶,很快就招呼著這些人,開了幾個小型的交易會,可以戴著她給的隱藏身份的卡牌,參加交易會進行交換。

  當然,她自己自然不會攜帶這個卡牌。

  如此一來,那些人便都安心了許多,在交易會上,也頗交易了幾件他們心儀的東西。其中,他們最心儀的,還是這位遠道而來的葉老板,交易過來的幾種劍招等,其中的女子可以修煉的《葵花寶典》,最是令許多女子心儀。

  而這些寶典上的防盜手段,更是讓他們放心購買。

  葉梨的小型交易會悄悄地開了八|九場后,就將她和褚茯苓身上帶著的打算交易的東西給賣光了,另外還交易到了許多靈石和珍稀之物。

  且不提葉老板,單單是褚茯苓,如今跟著葉老板賺錢,也頗有身家。

  單單是中品靈石,就有上千塊,法器也不只是葉老板給她的那兩件,她現下靠著自己的交易,也有了一身中等品質的防御法衣,一件低等銀鈴法器,還有各種典籍書籍,各色靈植靈草的種子,也有了上千種。不可謂不身家豐厚。

  二人還另外做著大宗的倒買倒賣的生意,單單是賺各地的差價,就很是能賺得大筆的靈石,這生意,如何能不做?

  那些和葉梨這些日子交好的人,有的是為著這位葉老板的“風采氣度”而來的,回去算一算葉老板能賺的錢財,只嘆一聲少年英才,將來更要交好;

  有的是心存不軌的,算著葉老板這些日子賺回來的錢財,不禁就起了歹意,盤算著在天元城內,不好動手,但一旦葉老板出了天元城,他們想要做什么,可就由不得這位葉老板了。

  葉梨和褚茯苓對此知曉的一清二楚。葉老板是向來不怕事的,褚茯苓是經歷的這種事情多了,更覺“黑吃黑”是一樣非常賺靈石的“好生意”,權當做不知,只等著那一日的到來,好狠狠的賺上大筆的靈石。

  二人身上的靈石袋子鼓了,不免就在天元城里,將她們之前看好但沒買的東西買了下來。

  比如些稀有靈植的種子或幼苗,比如在其他地方沒見到的書籍,比如各種奇特的卡牌,比如在其他地方賞玩不到的東西,俱都買了下來。

  那背后盯著二人的人,可不就越發的上心了嗎?只等二人出城。

  葉梨也正等著要抓好時機出城。

  褚茯苓道:“葉老板,咱們何時出城?”

  她們平時可從沒有在一個城市里,住上超過三個月的時間的。

  葉梨把|玩著手中折扇,想了想,才道:“明日下午罷。等出城了,然后再回來。”

  褚茯苓就明白了,先出城一回,是黑吃黑,將那些妄想不勞而獲、算計她們的人給教訓的魂歸地府,再回來,一則是為了脫身方便,君不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則,只怕就是為了天元宗軒轅道人的五弟子楚重云,以及六弟子聞風雨了。

  葉梨的確是這樣想的。

  原本按照劇情,這個時候,正是云豆豆在門派里驕縱恣意的時候。

  全門派都寵著她,護著她,門派的女修早就知曉了云豆豆的品性和脾氣,俱都把自己往丑里裝扮,還不能叫云豆豆看出來,爾后避著云豆豆行走。

  云豆豆在門派里只有師兄們陪著她玩,沒有女修陪著她玩,心下頗有些孤獨寂寞,便求著她五師兄和六師兄,陪著她去捉個靈寵來玩。

  楚重云和聞風雨對小師妹最是寵愛有加,聞言自然答應了下來,帶著云豆豆,就出了天元城,捉到了一只尋寶靈貓,不但能討云豆豆歡心和笑容,還為云豆豆帶去了大把的機遇。

  葉梨也去那個尋寶靈貓可能出沒的地方去看了幾回,一無所獲,便覺那是云豆豆的機遇,只怕旁人去,是尋不到那靈貓的,便也暫時放棄,只買通了天元宗的灑掃的雜役,叫他們盯著云豆豆。

  果然,即便大師兄去世,師父震怒,可在楚重云和聞風雨看來,最重要的還是小師妹。

  在師父震怒,閉關修煉后,楚重云和聞風雨為了安慰受到遷怒的小師妹,就哄著云豆豆,要去給云豆豆尋個靈寵。

  云豆豆還是把自己藏在黑色的帷帽和黑色的面紗后,抽噎道:“那如何能行?大師兄才去了,師父還在生氣,閉關前更是勒令我要在門派修行,不得胡亂外出,我、我怎能胡亂出去?”

  聞風雨不在意道:“小師妹從前不也跑了好多次嗎?都不怎么聽師父的話的,只要不受傷回來,師父哪次說過小師妹?至多是我和五師兄受點罰。可只要小師妹歡喜了,我和五師兄受點罰,又算什么?”

  云豆豆還在遲疑。

  楚重云已然道:“小師妹只將自己關起來,這總不是法子。若是尋個靈寵,小師妹有了靈寵陪伴,也能安定下心思,好生修煉。將來一旦結嬰,這容貌,小師妹還能自己給自己捏一張絕代風華的臉,豈不美哉?”

  聞風雨也反應過來的,拿著小師妹愛美一事,哄著小師妹答應。

  云豆豆原本并不肯答應,可心頭總有一種想法在,要去,一定要去。等去了,就能尋到屬于她的機緣。

  因此即便是顧忌著自己的一張其丑無比的臉,她還是答應了這件事。

  楚重云等人,自然是不在意身邊的不起眼的雜役弟子的,因此不知曉這些不起眼的雜役弟子,很快就把他們的消息賣給了葉梨。

  葉梨于是就知曉,五日后,他們就會去往天元城外的望月山去游玩,捉個靈寵回來。

  這還多虧了聞風雨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招呼手下人去收拾東西,只待五日后,就可帶著小師妹出去玩。

  葉梨這才定下了出城時間。

  褚茯苓如今對葉老板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聽得葉梨的吩咐,立刻就點了頭,也自顧自的去收拾東西,當然,還要隱晦的放出消息去,讓那些打算算計她們的人,能提前有準備。

  她現下是筑基期初期修為,對外表現出的修為,是練氣期中階,身為一個丫鬟,算是不錯的了;葉老板是金丹期修為,對外表現出的,則是筑基期圓滿的修為。另外二人都是劍修,身上更有卡牌和法器防身,并不懼有人敢來算計她們。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葉老板果然帶著小丫鬟出城去了。

  那想要算計二人的幾波人,也隨后跟了上去。

  有的跟的緊,有的跟的遠,有的想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卻不想黃雀之后,更有靈蛇捕雀。

  葉梨帶著褚茯苓,則是先快了一步,提前設下了陣法和陷阱,等著那些人上鉤。

  ——雖則論武力值,葉老板是不怕這些人的,可是,能簡單些,為甚要那么麻煩呢?

  那天元城里的其他識得葉老板的人,有當真與葉老板交好的,想著去提醒上一回,也算盡了自己的心,不意那一波接著一波的人跟了上去,頓時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只嘆,希望葉老板運氣好些,能真的逃脫吧。

  同時也各種警醒自己,萬萬不能像葉老板這般,太過招搖,惹得那有心人都惦記上了。

  倒也有幾個終究不忿,提起法器就朝著城外而去,定要幫一幫那個為人豁達、風流瀟灑的葉老板。

  ……

  卻說葉梨這次也是沒有想到,天元宗看起來也是名門正宗,天元城里的人也都看起來光鮮亮麗,出了天元城,那些人卻都變了一副臉孔,各個都算計著要將這位在天元城里沒有根基的“葉老板”,給打殺了,取了這葉老板的儲物卡牌自己用。

  更有那心狠的,琢磨著定要讓其他人輪番上,一個打劫一個,最后定是積攢起一大筆的財富來,身上也沒了保命手段,再上前去黃雀在后。

  奈何葉老板是個“黑吃黑”的高手,這次在天元城里如此照耀,為的就是能吸引來一些要錢不要命的家伙,好來個黑吃黑,賺上一筆,自然是做好了各種準備。

  因此三天后,葉老板將那些前來算計的人,都處理了個干凈,自然也賺了大筆的靈石和卡牌、法器。

  那前來幫忙的幾個,不禁擦汗,苦笑道:“還當我們能來幫一幫葉老板,竟不知葉老板自己心中就有數。來了這里,竟還要葉老板救了幾回,真真是我等托大了。”

  葉梨卻笑:“是我要謝謝諸位有情有義才是。”

  然后打量了幾位幾眼,每人送上一本適合他們的功法,以及一張高階儲物卡牌,在他們要推辭之前道,“能得諸位高義相救,是我之福。只將來山高水遠,不知何時能再見,這些東西,雖說是身外之物,也是我的一番感激之情,還請諸位萬萬收下。”

  這次是來了四五個想要來給葉梨幫忙的。他們互相看了看,想到未來一段時間,他們的確是不好去天元城了,眼前這位好友,只怕不但回不了天元城,連形容都要遮掩一番,將來再見之日,不知是何時,只能哀嘆一聲,收下了這份重禮,然后又送了葉梨幾樣自己能拿得出來的禮物,才各自分開。

  那四五名修士,原本互相之間不過是點頭之交,經此一事,反倒覺得彼此可交,竟是一路行走。

  待走了半日后,才有一人將葉老板送的高階卡牌拿出,想著要看看這從未拿在手中的高階儲物卡牌,究竟是何等樣好東西,拿在手中時,才“咦”了一聲,道:“這里面竟裝了東西。”

  原來葉老板送他們的高階儲物卡牌,并不是空白卡牌,里面裝了些靈酒、靈果,雖不是什么要緊東西,但他們都知道,這是葉老板親自做的。且高階儲物卡牌,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要緊的東西了。要知道許多修士到了金丹期,都未必能有一張高階儲物卡牌隨身攜帶。

  此番不禁唏噓,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沒有白交。

  “就是不知曉,將來是否還有一日,能重見葉老板。”

  葉老板看著來幫她的幾名修士,各自離開,這才放心。

  她打量了一眼褚茯苓,又看了看自己,便對褚茯苓道:“這次我們扮做姐弟。”

  褚茯苓這化妝術學了許久,也試著給自己畫過男子妝容,學著葉老板做男子行止,只是到底有些毛病改不過來,就有些猶豫。

  葉梨道:“你就扮做重傷的小白臉,靦腆羞澀的那種,應當不難。”

  褚茯苓:“……行、行吧。”

  小白臉,就小白臉吧。

  二人再次入城時,就是一個戴著面紗、額上一點朱砂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兒,攙扶著受傷的弟弟,姐弟相攜入城,似是在躲避什么追兵。

  有人瞧見了,也只嘆美人遮面,竟不能看到真容,可惜,可嘆。并沒有以為,這二人就是天元宗一直在追查的葉家母女,更沒有以為這二人是之前在天元城賺的盆滿缽滿的葉老板。

  褚茯苓對葉老板,越發心服口服。

  二人來了天元城,只是暫住幾日,待到消息傳來,楚重云和聞風雨已經帶著云豆豆出城了,葉梨這才帶著重傷的“弟弟”,出了城門,取出靈馬,疾馳趕去了三人去往的望月山。

  葉梨對褚茯苓的吩咐就是,盡量隱藏,如果隱藏不了被發現的話,就捉住云豆豆,但先不要殺她。

  葉梨自己,則是要對付同樣都是筑基期的楚重云和聞風雨。

  褚茯苓握緊了手中長劍,點了下頭。

  二人疾步往山上去,褚茯苓忽然抬頭,瞇著眼睛道:“葉老板,你瞧天上是什么?”

  葉梨抬頭,就瞧見一道白光閃過,竟是從天上飛速的墜落到了望月山之上。

  葉梨心中一動,丟下一句“你自己趕來”,然后飛快的就往山頂上去。

  待她趕到山頂上時,一身黑衣黑紗的云豆豆,不禁驚喜道:“是只靈貓!好可愛!”

  原來,一只皮毛雪白的鴛鴦眼貓,正咬著一塊碧綠的平安扣玉佩,歪著頭,抖著耳朵,萌萌的看向云豆豆。

  云豆豆難得有了從前的幾分活潑單純,提起裙子,就要朝著那鴛鴦眼貓跑去。

  一旁的楚重云和聞風雨瞧見小師妹如此,不禁也是大喜,但他們都謹慎慣了,還是道:“小師妹,你退開些,我們來幫你捉貓。”

  葉梨看著那只雪白的靈貓,還有這靈貓口中咬著的平安扣,下意識的就覺得不能叫這只靈貓和平安扣落入云豆豆手中,當下飛至靈貓面前,彎下|身,將靈貓一抄,這靈貓就被葉梨丟到了她的小世界里去。

  靈貓盯著葉梨,就“喵嗚喵嗚”驚叫了一聲,想要將平安扣落下,誰料葉大佬素來是個雁過拔毛的性子,一把抓住那平安扣,丟在了自己的子空間里。

  不過三息時間,楚重云和聞風雨只來得及反應過來,擋在云豆豆面前,其余什么都沒來得及做,那靈貓和平安扣,就都消失不見了。

  二人不禁對著葉梨怒目而視。他們身后的云豆豆,則捂著心口,仿佛失去了甚么十分重要的東西。

  葉梨便是到了此刻,也沒有顯露自己的真正修為,只揭開面紗,露出了這幅身體原本的容貌,對著三人,微微一笑:“嘖,你們不是在追殺我嗎?我來了,你們,不動手嗎?”

  云豆豆登時驚叫道:“是你!葉家女!褚茯苓的親娘!”她渾身瑟瑟發抖起來,抓著楚重云和聞風雨的衣角就道,“五師兄,六師兄,就是她,就是她毀了我和七師兄的臉的!五師兄,六師兄,幫我報仇啊嗚嗚。”

  云豆豆顯然自從上次,就已經被葉梨給嚇怕了,這次更是只知道哭,一點反抗都不敢了。

  楚重云和聞風雨本就有幾分沖動,更對小師妹極其護短,聞言頓時怒發沖冠,揚起手中的法器,就對葉梨攻去:“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葉家女,納命來!”

  頓時分開,防止葉梨逃跑。

  二人如今都是筑基期修為,一個還是筑基后期的修為,年紀也不算大,都是三四十歲年紀,不可謂不是少年英才,更有元嬰期的師父教導,金丹期的師兄督促修煉,對戰的手段是盡有的,可惜,他們面對的是歷經世事的葉大佬。

  葉梨是從來不怕欺負小朋友的。當下就在小朋友誤會她是筑基后期圓滿的情形下,先殺了聞風雨。

  待得聞風雨輕易死后,楚重云才后知后覺道:“你根本不是筑基期修為,你是金丹期!”他一臉的憤怒,“你一個金丹期的前輩,如何好意思欺負我們筑基期的后輩?前輩可還有顏面在?”

  葉梨很是隨意道:“你們這些大門大派的都不要顏面了,對待無辜女修,從前還只是毀去她們的容貌,如今更是敢對她們進行虐殺。

  聽說,你們前些時候,還無緣無故逼死了我葉家一位族人,剛剛筑基的女修后輩。你們這等大門大派的弟子都不怕丟了顏面,我一個散修,怕甚丟了顏面?”

  當下根本不給楚重云拖延時間的機會,就提劍朝楚重云而去!

  楚重云自知命不久矣,他根本不是眼前這位葉家女的對手,不禁喊道:“小師妹,快走!”

  奈何云豆豆早就被嚇攤在了地上。她對這位葉家女的畏懼,從幾年前就開始了,現下這個葉家女,又當著她的面殺了六師兄,眼看著就要殺死五師兄,云豆豆如何能不畏懼?抖如糠篩,半個字都說不出,遑論逃跑。

  楚重云臨死前的最后一眼,是絕望的看向云豆豆。

  會是后悔嗎?還是,仍舊以自己的護短為榮?

  葉梨提著長劍,等到楚重云斷氣,一步步的,走向云豆豆。

  云豆豆的帽子和面紗,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露出的是一張其丑無比的臉。而這張叫人看了就生厭惡的臉上,正寫著個恣意飄灑的“美”字,既囂張,又掩蓋住了云豆豆臉上僅有的幾處好看的地方。

  若是有人仔細打量這張臉,并非要尋出個好看的地方,大約最后,也只能捏著鼻子,指著這張臉夸贊:“哪里好看?當然只有這個‘美’字好看了!”

  云豆豆此刻不知是傷心兩位師兄的死,還是后悔聽了兩位師兄的話,私自來到望月山上,又或者是對眼前的葉家女的恐懼和害怕,竟是哭得涕泗橫流,好不難看。

  葉梨:“……”

  哭得這般慘,又這般的丑,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呢。

  話是這樣說,葉梨走至云豆豆面前,還是舉起了長劍,似是要當著云豆豆的面門劈下!

  “轟隆隆,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一陣陣的響起,幾道急促的閃電,更是直接劈到了葉梨的腳邊,只差半步,就要劈到葉梨身上。

  葉梨微微瞇眼,抬頭看天。

  烏云重重,雷聲陣陣,幾道細細的閃電劈下,仿佛是在警告,仿佛是在護短。

  葉梨再次舉劍,那雷聲越發震耳欲聾。

  身后有人又驚又懼地叫了一聲:“娘!”

  葉梨頓了頓,到底是把劍收了起來,盯著同樣發怔的云豆豆,冷笑了一聲,彎下|身,將云豆豆三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都搜走了,這才離開。

  等她與褚茯苓,下來望月山這座山頭,雷聲才終于消失了,天上的烏云,才盡數散去。

  褚茯苓一直低著頭,跟在似是有些生氣的葉老板的身后,一聲不吭。

  待到葉老板抬頭看天,她也抬頭看天。

  葉梨輕哼了一聲,才轉身看向褚茯苓,半晌,道:“快些修煉。”

  褚茯苓:“!!!”

  葉梨難得多解釋了一句:“盡快飛升。”

  褚茯苓:“…………”

  飛升哪里是這般容易飛升的?她雖然是有這個期望,可是,明擺著是葉老板,比她會更早飛升呀。

  然而褚茯苓剛剛脫口叫了聲“娘”,心中正在發虛,并不敢跟葉老板對著干,只低低的應了一聲。

  二人這才離開。

  葉梨在腦海中對系統道:

  都說大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既都是芻狗了,自然是誰和誰都沒甚區別,誰要殺誰,也不會插手,但這次卻有人能利用天道,在她要殺云豆豆的時候,降下雷劫,這就忒的奇怪了。

  云豆豆竟有這般的特殊?連她都不能殺?

  7382系統:

  頓了頓,7382系統又小聲道:

  葉梨:

  那這個世界,可就真真是好玩了。

  她最近都沒有第八塊酆都大帝印副印的消息,這個世界好玩成這樣,只怕這個世界,就有第八塊副印的消息。

  可葉梨并沒有感覺到有副印,只怕要離開這里,砍碎世界壁壘,才能感受到副印究竟在何處。

  7382系統說了兩個可能性,葉梨倒是以為,第二個可能性,只怕更大。

  想想自己生活在一件供玩樂或歷練的法器里,就覺果然該認真修煉了。

  從前只以為天元宗才是對手,現下看來,只怕是破碎虛空之后的人才是對手。

  而破碎虛空的人,只怕要更多才好。

  葉梨這樣想著,面上不動聲色,帶著褚茯苓就一路行去。從前她并不怎么著急將手頭的修煉功法給散出去,這一次,她倒是肯將那些上層的修煉功法給散出去,讓更多的修士有機會修煉到高階。

  另外還有自己曾經在修真界里寫的修煉心得等,也想法子賣了出去,只等有緣人看到,并有自己的心得,得以提升修為飛升。

  暫且不提葉梨帶著褚茯苓,如何一路行走,一路賺靈石,從大陸一路往南方的九頭島而去。

  天元宗卻是炸開了鍋。

  但凡大門派的元嬰修士的親傳弟子,哪個不是門派的人才?如果是死在歷練途中,那便罷了,時也命也,無法改變。但是死在了不該有的恩怨之中,哪個門派不心疼?

  更何況天元宗先是損失了下一任的掌門人選,現下又損失了兩位親傳弟子,天元宗的掌門心疼的肝疼。

  再看一眼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的云豆豆,不禁也頭疼起來,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不過,也幸好軒轅師弟去閉關了,如果讓軒轅師弟知道了另外兩個弟子也因著云豆豆死了,還不知曉要如何的憤怒,一氣之下,拍死云豆豆也是有的。

  只是,軒轅師弟是不可能拍死云豆豆,反而更可能被天雷劈下,當場死亡。

  掌門神色極其復雜的看著云豆豆,到底沒說什么重話,但云豆豆偷跑出門,楚重云和聞風雨死了,不必受懲罰,可云豆豆還活著,門規如此,掌門就罰云豆豆去思過崖思過。只是送她離開前,給了云豆豆一張裝滿了修煉資源的高階儲物卡牌。

  “豆豆,你要爭氣些。”掌門一臉慈和與擔憂,“你遲早要出門歷練,若是一直這樣的不爭氣,那葉氏女這次沒有殺你,難保下次不會殺你。難道你要一直畏懼著她,始終不出門歷練嗎?”

  云豆豆低垂了頭,良久不說話。

  掌門又嘆:“便是不為著你自己報仇,你也該想想。你三個師兄都因為葉氏女而死,你七師兄現在丹田經脈受損,如今修煉起來,一日比一日難,更是生了心魔,不知將來前路如何。你再這般繼續下去,你的其他師兄,可還愿意護著你?可還敢護著你?”

  云豆豆這才抬起頭來,連帶惶恐,小聲道:“我、我好好修煉。”

  掌門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出門去處理宗門事務,以及,召集天元宗如今沒有閉關的長老和太上長老,緊急商量事情!

  云豆豆,還值得嗎?如果不值得,他們該怎樣合情合理不被上面發現的放棄云豆豆?

  另一廂,葉梨帶著褚茯苓,走走停停,又走了兩年光陰,才終于到了大陸隔海的九頭島上。

  剛剛上島,葉梨頭微微一側。

  “啾啾~阿梨!”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騎著高頭大馬的俊美男人,就要往下面撲。

  給他牽馬的青衣忙低聲道:“不行!老板,不能撲!姑娘們不喜歡這樣撲來撲去的,要淡定!要冷漠!要溫柔也要疏離!”

  可那騎著白馬的俊美男子,如何克制的住?

  他知道他的喜歡應該克制,才有吸引力。可是,他那么那么那么的喜歡阿梨,根本就克制不住啊。

  當下就朝著心上人,撲了過去。

  葉梨:“……”

  所以,該躲開么?

  褚茯苓就看著葉老板,紋絲未動,任由那個俊美男人撲了上來,抱了個滿懷。

  半晌,才嫌棄的將人給踹開。

  “再不起開,小心我改了口味,不吃炸鵪鶉了,要吃炸神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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