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誰都想做我兒子的親親后媽08
葉梨毫不猶豫的將晏思睿給趕出去了。
晏思睿這些年被親媽給養(yǎng)的膽兒肥, 都被盯著踏出門檻了,還是不死心的扒著門, 表達(dá)了自己的意見:“如、如果真的是重明, 媽想讓他當(dāng)我后爸就當(dāng)吧。我沒意見!”
然后一溜煙兒的就逃了。
葉梨微微擰眉。
小麻雀·重明“啾啾啾”的叫著,只覺歡喜。
哎呀呀, 真不愧是被他“特殊照顧”過的便宜兒子, 還知道為他說話!
重明正得意著, 就覺兩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他。
重明:“……”算了算了, 哄好了便宜兒子算什么?最要緊的不還是把正主兒給哄住了?
可是, 好像從來都只有阿梨把他哄得暈頭轉(zhuǎn)向, 阿梨從來沒有被他哄住來著……
重明“啾”的叫了一聲, 有些失望, 有些郁悶,可還是飛到了葉梨面前,把那只神筆不知從何時給拿了出來, 正正好的丟在了葉梨的手心上, 然后他自己又悄咪|咪的蹲在了葉梨的手心里,悄咪|咪的拿著自己的羽毛蹭了蹭,才驀地飛走, 以一個麻雀之力, 叼走他的衣服,去隔壁化成人形去了。
——哎,跟著阿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世,重明終于醒過神來, 知曉阿梨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重明鳥一族最喜歡唱歌飛翔的時候掉羽毛,面對喜歡的人,唱歌唱得最歡快,掉羽毛掉的也最暢快。
可阿梨不是他們重明鳥一族,而是規(guī)矩很多很多的人族。
其中有一條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重明倒是知道,阿梨其實對人間的許多規(guī)矩嗤之以鼻,可對于一些規(guī)矩,也還是會認(rèn)真遵守的。
按阿梨的話說,入鄉(xiāng)隨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風(fēng)俗,還是要遵守的;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到了那個山頭唱哪個歌。既然這樣,重明想,他也是應(yīng)該遵守一些阿梨的規(guī)矩的。
嗯,比如說,不可以輕易掉毛。
再想掉都不能輕易掉!
等將來……阿梨也喜歡上他了,或許就能隨便掉毛啦?他還可以唱各種山歌給阿梨聽。
重明跑去隔壁——其實還是葉梨的房間里——幻化成了人形,將衣服給板板整整的穿上了,臉上就頗有些喜滋滋。
他會等到那一天噠~
隔壁
葉梨則是拿著那只神筆似笑非笑。
虧她以為在這個世界,也能尋到一塊酆都大帝印副印,結(jié)果竟是個神筆精怪,經(jīng)歷的時日久了,又有過許多個畫家主人,便也開啟了靈智。
都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這“神筆”其實并無多大的威力,也無多少本事,至多是靠著畫畫,被越多的人信仰,然后吸收其中的信仰之力而已。
只是這沒多大本事的“神筆”,原本挺喜歡原本的故事劇情的,結(jié)果一覺醒來,忽然發(fā)現(xiàn)這方世界多了比它還厲害的存在,一時驚慌害怕,想要劃開世界壁壘逃出去。
結(jié)果——“神筆”當(dāng)真是沒什么能量和本事,它單單只將世界壁壘劃了一個小小小小的口子,自己就被反彈了回來,根本無力再跑出去。
而也就是那個小小小小的口子,讓這方世界剛剛覺醒的世界意識,為了維護(hù)原本的劇情,干脆令那些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劇情人物重生或被穿越,想要阻止葉梨,保持劇情的大致發(fā)展。
這倒是不奇怪。
畢竟這些世界都是一些小說演變而成。讀者多了,信仰多了,因而演變。
無論這些世界將來的發(fā)展如何,最初都是要依著原本的作者所寫的劇情發(fā)展。世界意識剛剛蘇醒,發(fā)覺有葉梨這個外來人想要徹底阻斷劇情,當(dāng)然就想要另尋了人來,讓這些人將劇情繼續(xù)下去。
只是,無論是這猴子稱霸王的“神筆”,還是剛剛覺醒了意識的世界,現(xiàn)下都完全不是葉大佬的對手,它們甚至隨時隨地都有消亡的危險。
葉梨之前不知誰動的手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誰動的手,叫這方世界一下子多了這許多的重生者和穿越者,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而這個所謂“神筆”……呵呵,葉梨只道:“會寫小說嗎?”
“神筆”:“……”
葉大佬:“別畫畫了,我喜歡看震撼人心的畫,但更喜歡看小說,以后,你就專門寫小說來……幫我在地府賺錢,也算作娛樂好了。”
好罷,她終于想起來了,在地府,也是可以發(fā)展一下文娛事業(yè)。
壓榨鬼不是很好,但是壓榨一只“神筆”,葉梨并無任何的心虛。
“神筆”緊張兮兮:“……也,會的。小說、畫畫、寫字,都會的。”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原本那只幫助王述成名,從一介吊絲,逆襲成了身邊美人無數(shù)的人生贏家的“神筆”,開始從繪畫界開始轉(zhuǎn)行,給它的信任主人專門寫小說。只是這個“神筆”有個毛病,特別特別喜歡給自己寫的小說換封面和人設(shè)圖……
當(dāng)然,就算是這樣,在“神筆”后來知道自己攀上的大佬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而自己這只“神筆”若是換個世界,也就是個普通玩樂的低級法器后,有多么的慶幸,激動之下把自己關(guān)到小黑屋里,為葉大佬創(chuàng)造了多少,這就是后話了。
葉梨收了只“神筆”做小弟,心情大好。
至于王述那邊的消息,她也收到了。
原來當(dāng)年借著空間壁壘裂縫,重獲機(jī)緣的不止那幾個想要做晏思睿后媽的人,還另外有別人。
比如王述的親姑姑王瀾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王瀾并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她自有她的志向和驕傲,現(xiàn)在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yè),養(yǎng)了兩個乖巧體貼的好女兒,現(xiàn)下日子過得充實又悠閑。
聽說等再過個幾年,兩個女兒都工作了,愿意接手她的兩份產(chǎn)業(yè)就接手,不愿意的話就都轉(zhuǎn)手,拿了錢,還有她早年趁著房價低的時候買的房子的租金,就會滿世界的逍遙自在去了。
比那些單單想要抱大腿的人,可是非常之想得開,聰明有遠(yuǎn)見,日子也過得好極了。
只是王瀾既想得開,面臨穿越的窘境,也能把日子過得富足自在,就不可能因為什么王家的“根兒”,而把自己的家產(chǎn)都留給王述,教導(dǎo)收養(yǎng)來的兩個女孩時,也會首先教導(dǎo)她們自尊自愛,她們自己就是獨立的個體,王述也是獨立的個體,她們并不需要倚仗王述這個弟弟生存,就無需討好王述,貶低自己云云。
王述因為王瀾,而少年時有了學(xué)畫的好時機(jī),卻因為父母的教導(dǎo)和環(huán)境的熏陶,以為姑姑和姐姐們的東西就是他的,所以有了繪畫天賦和學(xué)畫的機(jī)會,卻不肯勤懇學(xué)畫,最后淪為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畢業(yè)后失業(yè),想要攀附白富美,結(jié)果這個白富美和他一樣都是假的,巧合之下得到了神筆,便以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葉梨搖了搖頭,對王述的事情不怎么關(guān)注。只是王述和季云端在一起,而季云端又一直對晏思睿心懷不軌。前次她會和王述在畫廊門口撞上,葉梨相信,季云端那次,一定不是去找王述的,而是想要去尋晏思睿,結(jié)果遇到了王述,就想要先從王述那里把“神筆”給騙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她只叫人繼續(xù)關(guān)注著季云端,不肯讓季云端見到晏思睿。
她自己則是正式跟晏思睿說了她的打算,將要出國繼續(xù)進(jìn)修心理學(xué)。
晏思睿聞言,怔了好一會,低下頭,才開口道:“那我把國內(nèi)的畫廊和咖啡廳都關(guān)了,跟媽你出國去,你去哪里進(jìn)修,我就把畫廊和咖啡廳開在哪里。”
葉梨莞爾:“我以為我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
不是那個需要時刻跟在媽媽身邊的小孩子了。
晏思睿小聲道:“但我只有媽媽,也不想要離開媽媽。”
葉梨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就不是你的朋友了?怎么只有媽媽呢?孩子長大了,就要離巢,總不能一直依戀著家長。”
她走到了晏思睿身邊,摸了摸晏思睿此刻仿佛全都耷|拉下去的頭發(fā),難得溫柔道,“媽媽相信,媽媽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是個有擔(dān)當(dāng)、自尊自愛、愛自己也會愛別人的獨立的個體。單獨留下你,媽媽很放心。”
晏思睿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終于沒有說出求媽媽留下來的話。
媽媽說的對,他該長大了。
幼年時和少年時,媽媽一直帶著他去看心理醫(yī)生的事情,他自然是記得的;媽媽最初學(xué)心理學(xué),應(yīng)該也是為了他。
現(xiàn)在,他的病好了,他可以勇敢的以自己的面目,微笑著面對這個世界的雨雪冰霜,而不是躲藏起來,讓其他人來代替他面對這個世界的好玉壞。媽媽也是可以離開他,去尋求她喜歡的東西。
媽媽因為他而接觸心理學(xué),現(xiàn)在又因為對心理學(xué)的癡迷而選擇暫時離開他。這本就合了那所謂的緣法,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應(yīng)該學(xué)會淡定才是。
晏思睿想,他是真的可以單獨面對這個世界。
媽媽帶年幼的他遠(yuǎn)離了危險和恐懼,教會了他獨立、堅強(qiáng)、責(zé)任、愛與被愛。
現(xiàn)在,雛鳥長大了,媽媽希望雛鳥能離巢,面對這個世界的風(fēng)雨和溫暖,晏思睿覺得自己并沒做好這個準(zhǔn)備,一輩子也不會做好這個準(zhǔn)備。
可是,如果媽媽希望他做得到,能夠自己承擔(dān),而不是真的分裂出其他人格,自己躲藏起來,由其他的人格代替他面對這個世界,那么,晏思睿想,他是愿意為了媽媽,做到這件事,成為媽媽的驕傲的。
葉梨最終還是離開了,去繼續(xù)攻讀心理學(xué)的博士學(xué)位,期待將催眠和微表情學(xué)的更好。
隨行的當(dāng)然還有她的男保姆兼職男管家。
晏思睿仰著頭,看著飛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遠(yuǎn)的飛機(jī),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是可以做得到的。
葉梨走得干脆,但是離開之前,卻也沒有忘記將季云端給送回澳洲。
她并沒有用什么特殊手段,只是叫一直在尋找女兒和妹妹的季家人,知道了被他們放在掌心里寵著的女兒妹妹現(xiàn)在被一個男人騙身懷孕,季家人就立刻追了過來,強(qiáng)行要帶季云端回澳洲。
王述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季云端原來家世這么好,不禁就跟了上去,還說想要跟著去照顧季云端,畢竟季云端肚子里懷著的是他的孩子。
季云端心里自然是恨極了王述,可世界意識作祟,季云端身為女主之一,也是現(xiàn)在唯一僅剩的女主,被世界意識所擾,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說出拒絕的話。季父季母盯著王述看了半晌,竟也同意帶了王述去澳洲。
只是,等到了澳洲之后,天高皇帝遠(yuǎn),英語口語根本不如何的王述還想要回國,或是在澳洲過什么舒坦日子,那就不可能了。
而季云端也會被季家人看管起來,再不給季云端離開的機(jī)會。
留在花國的王述的父母,直到報警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兒子失蹤了的。等查了記錄,知道兒子出國了,但出國后的記錄一概沒有,王父王母登時氣得哭暈了過去。
可王父王母還是相信兒子心里是念著他們的,很快會回來。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王父王母都沒有等到他們兒子回來。
他們教導(dǎo)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對他們早就心涼了,覺得他們一心只有兒子,為了兒子,還教她們對她們生的女孩兒不好,勸她們吃轉(zhuǎn)|胎|藥,還會從她們手里扣錢,就是為了留給還在澳洲的兒子……
二人到底不是榆木腦袋,又接觸了越來越多的現(xiàn)代信息,被兩個妹妹洗腦,明白自己當(dāng)初的愚蠢,和父母用心險惡的對她們從小潛移默化的洗腦,希望她們能成為真正的扶弟魔,一心只為弟弟好,自己和自己的家庭都是弟弟的提款機(jī)……心涼之后,對王父王母自然越發(fā)疏遠(yuǎn)。
王述的三姐和四姐早早被過繼給了姑姑王瀾,接觸的人和東西和信息越多,就越知道家鄉(xiāng)的閉塞和親生父母的無理取鬧。她們對親生父母最后也盡了贍養(yǎng)義務(wù),但僅僅是給錢請保姆。
當(dāng)初一心要生兒子繼承香火,為一直都是“一脈單傳”的王家延續(xù)血脈的王父和王母,死了都不知道他們千辛萬苦生下的兒子,究竟在何處,更無人給他們摔盆打幡。
……
葉梨在這個世界活到了近百歲才離開。她走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是全球聞名的心理學(xué)家,所寫的心理學(xué)著作,被數(shù)個國家翻譯并作為教材在各個大學(xué)的心理學(xué)課上進(jìn)行研讀。
她的兒子晏思睿三十歲時奉子成婚,夫妻和睦,兒女雙全,悠閑自在的到了四十五歲,突然想要做晏氏集團(tuán)的總裁。憑借著他從晏則成那里繼承的股份,還有母親轉(zhuǎn)給他的股份,一躍成為了擁有晏氏集團(tuán)股份最多的人,最后將晏氏集團(tuán)發(fā)展到了新的高度。
還給晏氏集團(tuán)給了名字,用了他母親的姓氏。
按照他的話說,他并不喜歡晏這個姓氏,這個姓氏并未給他帶來任何的快活,所以給自己的兒女取名,也是一個跟母親姓,一個跟妻子姓,當(dāng)年他之所以會想要接手晏氏集團(tuán),就是想給他改名。
現(xiàn)在他終于成功了,非常滿意。
吃瓜群眾:“!!!”
還能這么玩?
23333,果然是有錢人的游戲,他們這些吃瓜群眾,還是繼續(xù)吃瓜好了。咔嚓咔嚓咔嚓~~
而王述和季云端,則在澳洲相愛相殺,互相困著彼此。
最后,又生了四個女兒。只是這一次,王述再也不敢為難有錢的大小姐季云端,而是要狠命的巴結(jié)季云端。
季云端一面折磨王述,一面無法跟王述分開。人到中年,也想開了,干脆真的和王述簽了婚前協(xié)議結(jié)婚,讓王述照顧四個女兒,自己則在外面玩得很瘋。
王述知道自己頭頂變綠,卻也毫無辦法。
即便后來季家有人看不過去,把王述的證件給他,讓他回國,王述卻也不肯了。
回國干什么呢?做個普普通通的小有錢財?shù)哪腥藛幔慨?dāng)然還是在季家過有錢有閑的日子好。
王述不知道的是,他這輩子的結(jié)局,竟與前世隱隱重合,倒是比前世好了許多。
在那個前世,人近中年的他風(fēng)光無限,人人羨慕,身邊紅顏知己無數(shù),給他生兒子生女兒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還都是他精挑細(xì)選的“有資格”的女人。
可等到他的事業(yè)發(fā)展到了一定程度,妻子季云端死了,四個女兒對他這個父親心灰意冷,在外公外婆和舅舅的支持下,從他這個父親這里分了一筆錢后,跟著季家人去了澳洲,再也沒有回來后,王述開始考慮重新娶個妻子。
恰在這時,王述的幾個最親近的情人們,聯(lián)手設(shè)計王述車禍,高位癱瘓在床,原本人是能說話的,可不知為何,在他想要出院,希望父母做他的監(jiān)護(hù)人時,他就啞了。
而王父王母年紀(jì)老邁,精神尚好,卻是被診斷成了精神病患者,不能做王述的代理人。
王述的那些產(chǎn)業(yè)的代理人,最后是王述的幾個重要情人的兒女們。剩下的沒攤上代理人身份的兒女們,也都各自分到了一部分的財產(chǎn)。
這個時候,除了王述的一個僅剩下的沒有孩子的情人外,就沒什么人來看王述了。
王述整日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痛苦的熬日子。王父王母每天都在他床頭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王述想,他還是很想要有人良心發(fā)現(xiàn),把他的那只畫筆找過來的。那只畫筆非常神奇,或許能救他的命呢?
他一日日的盼啊,等啊,竟真的等到了這一日。
那個經(jīng)常來看他的情人,把他的父母暫且打發(fā)走,溫溫柔柔的把那只畫筆拿了過來,給他瞧。
王述一雙渾濁的眼睛立刻迸發(fā)出了無比興奮的神采。
他的情人卻是嘆道:“我早知道你應(yīng)該是有些神奇的地方的,原來是這支筆。”她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一只打火機(jī),就開始去燒那支筆。
王述:“!!!”蠢貨!你知道那是多好的東西嗎?
他的情人卻還在溫溫柔柔的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的神奇之處在哪里,并親手把它燒毀了,你以后就再也沒有翻身的能力了。”
她將一只畫筆燒的干干凈凈,最后的灰燼待會也打算去沖到了馬桶里,這只剛剛成精的“神筆”,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銷毀了。
王述的情人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也該走了。”
見王述絕望中帶著奇怪的看他,情人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現(xiàn)在依舊很愛你,才會你病成這樣才留在你身邊吧?我只是怕你還有翻身的機(jī)會,把我,把你的其他女人們給踩在腳底下,才會一直想法子找到你的弱點。現(xiàn)在,找到了,也銷毀了,我還留在你身邊作什么呢?你算什么東西,配嗎?配過嗎?”
待到將那僅剩的灰燼也倒掉了,那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對著王述就是嫣然一笑,說出了讓王述余生,越發(fā)痛苦絕望的一件事:“對了,除了季云端那個傻子給你生了四個女兒,你知道嗎?就沒有其他女人再給你生過孩子。也就是說,呵呵,王述,你的那些女人們,一直都在聯(lián)起手來,給你戴綠帽子,你知道嗎?
……你以為你是主角,可以踩著別人往上爬,你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會愛上你,還會為了你像古代女人一樣,溫溫柔柔的愿意做你的‘外室’,共同分享一個你,其余時候都會為你獨守空房,守身如玉。
竟不知道,你看不起的這些女人們,其實也根本就厭惡你這個骯臟惡心的種馬嗎?她們壓根不愿意為你生孩子,并且還聯(lián)起手來欺騙了你……王述,你,開心嗎?”
王述高位癱瘓,又變成了啞巴,只能努力的搖著頭,想要說些什么,表達(dá)他的憤怒。
女人只走了過去,給他輕輕掖下了被子,輕嘆道:“當(dāng)然,這些女人們,也有一個真正愛上你了的。只可惜……王述啊王述,你根本看不起她是歌舞廳的舞女出身,卻偏偏要她做你的女人之一,又不許她生下偷偷為你懷著的那個……兒子,叫醫(yī)生說她是宮|外|孕,把你這輩子唯一的兒子給打掉了……王述啊王述,我真高興,你今天,終于得到了報應(yīng)。”
女人說完這些讓王述將來的日子,只能越發(fā)痛苦的話,便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她分到了不少錢,足矣去過好日子了。
何必要伺候一個骯臟的男人?
葉梨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又是在酆都小院。
她的小院好似又?jǐn)U張了一些。
盡管她將來大約是不會住在這里,可到底還是有許多人,愿意把自己的住處讓出來,就為了搏她的好感。
果然,處處都是江湖啊。
葉梨搖了搖頭,從床上起身,走至院子里,伸手一抓,她的鬼仆葵叔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愣了一下,立刻跪在地上,跟她稟報了最近小院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各種送禮的人根本絡(luò)繹不絕,他們根本阻攔不動。
原先葉梨連名頭都沒有,只是空泛的被酆都大帝看重,得到了幾塊酆都大帝印的副印而已,現(xiàn)在卻是得到了足足七塊副印,眼看集齊副印之日就在眼前,原本觀望的那些人……鬼們,現(xiàn)在可不都要瘋狂的來送禮了?還一個個的生怕的自己送的禮不夠重,讓未來的酆都大帝誤會,以為他們是不滿她……
葉梨聽了,嘴角一抽。
行了行了,果然人變成了鬼,也避免不了各種紛爭和利益糾葛。
她擺了擺手,道:“都記好冊子,不可亂。”
葵叔自然應(yīng)是。
葉梨又站在院中停留了一會,發(fā)覺重明也醒了,似是要跑來尋她,才重回了屋子,開始修煉。
這次修煉,卻是足足三百年光陰。
葉梨出關(guān)時,重明還在梧桐樹上呼呼大睡。
嗯,終于可以甩脫這個家伙了。
葉梨唇角揚了揚,隨意系了跟紅繩在梧桐樹上,便召來了7382系統(tǒng),進(jìn)入下一個任務(wù)世界。
7382系統(tǒng):
藥味,是很濃重的藥味。
她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有婆子邊哭邊說話的聲音。
“世子,大小姐,您二位都是主子,老奴是不敢指責(zé)二位什么的,也不敢質(zhì)疑二位的決定。只是侯爺?shù)募沙絼傔^,夫人正是傷心時候,二爺和二小姐都還病著,世子和大小姐便是真的要忤逆夫人,不愿意兩年前侯爺和夫人為二位定下的親事,也該等夫人的身子骨好了些,不吃藥了再來與夫人說這件事啊。
世子和大小姐明知夫人是重諾之人,卻叫夫人去悔婚,夫人心中,哪里過意的去?若是一怒之下,氣急……世子,大小姐,您二位這可是不孝啊。”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道:“世子和大小姐還在這里長跪不起,一副以死|逼著夫人答應(yīng)世子和大小姐退親,世子要去娶那混跡在市井間和死人堆里的女仵作,大小姐要嫁給那位死了三位夫人、有三個嫡出子女兩個庶子女的將軍,世子和大小姐這般,豈不是在夫人的心頭剜肉?夫人豈能不傷心,加重病情?”
跪在地上的人一語不發(fā)。
先頭說話的人又幽幽道:“旁的不說,若是夫人待會醒了,瞧見世子和大小姐還在這里跪著逼她……老奴只怕夫人氣性大,真的一病去了,只不知,世子和大小姐,又要守上幾年孝了。”
這話十分誅心,葉梨也終于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年輕的男聲:“那就有勞嬤嬤替我們好生照顧母親了。我和妹妹,是決計沒有要逼迫母親的意思的,只是婚姻之事,總也要我們兩情相悅才是。只求嬤嬤待會莫要忘了為我們兄妹說些好話,勸勸母親。”
那嬤嬤似是頓了一下,才道:“老奴記下了。”
爾后又是一陣輕微的聲音,葉梨才睜開了眼睛。
守在葉梨身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和少女,一面哭一面道:“奴婢知道夫人剛剛就醒了,也什么都聽到了。可子大不由娘啊,夫人就是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該為了二小姐和二爺,好好保重自己才成啊。”
“人就靠一口氣撐著,夫人啊,您這口氣,可斷斷不能斷啊。”
葉梨這具身體正病著,頭昏腦脹,身子無力,聽得這兩位忠仆的勸解,到底點了點頭,然后身子乏力之下,又暈睡了過去。
心說,叉燒兒女么,她明白的。
能教(打)就教(打),教(打)不回來,呵呵,葉大佬總是有別的法子叫他們跪下叫爸爸的。
7382系統(tǒng):等等,宿主大大,咱們是親媽系統(tǒng),真心不是爸爸系統(tǒng)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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