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寶貝,麻麻真的不愛你09
此為防盜章 可這條路上, 半年前就被一下子丟下來了十具尸骨!之后的每個月, 都有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骨被丟下來!
那尸骨上, 還有被各種野獸啃咬過的痕跡在。
若是換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其實也就無所謂了。瓊縣只當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可偏偏那瓊山下面, 時常有想走捷徑的人經過,而瓊縣的人,誰不知道上面有個村子, 誰不知道那村子里,住著的都是什么骯臟不堪的人?因此縣里一直表示沒錢給那個村子修吊橋,縣里的人都是默認的。畢竟,縣里那些生活相對富足的人,自然是知曉禮義廉恥, 根本就不屑那種拐賣婦女的行徑。之前他們管不了只能漠視,現在好了,吊橋沒了, 人販子都上不去!那種犯罪的行為自然也就消失了。縣里人還是很淡定的。
可如今四年過去,那山上卻開始往下丟尸骨!
第一次十具!之后每個月一具的丟!最近還丟了一具格外年輕和新鮮的尸骨!
瓊縣的百姓還有路過的人徹底炸了。
他們也開始意識到,封閉瓊花村,未必就真的是好事。
試想,將一個男女數量本就不平等、男女地位更是天上地下的村子給一下子封閉四年, 在那四年的時間里, 村子里沒有電, 沒有任何的娛樂項目, 吃鹽都要費勁千辛萬苦才能等到山下人偶爾發善心, 給他們一丁點子,那山上的人,能不變態嗎?
一變態了,可不就要殺人嗎?
那山上人之前都是好聲好氣的丟個吊籃下來,里面寫著懇求的信,希望能快些重建吊橋,可山下因為種種緣故,從來沒有答應過。現在好了,日子久了,人家真的變態了,縣里還真的不管?
可不管的話,那山上的人,會不會越死越多?
越死越多,瓊縣的縣長和縣w書記當然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瓊縣的上層緊急開會,終于決定重建吊橋——其實因為夏家這幾年在瓊縣的投資,瓊縣這幾年早就不比前些年,修建一條吊橋的錢還是綽綽有余。只是瓊縣窮慣了,如果修建吊橋,就沒法子進行別的對百姓好的投資建設,所以吊橋才遲遲未建,瓊花村就像是被整個縣城遺忘的存在一般。可是現在,他們也不能不管了。
好在瓊花村里的女人大都是買賣來的,那些女人就是死了,估計等吊橋通了,也不會有人報警,更不會鬧到上面去。
瓊縣的上層這才放了些心。
等到夏家知曉這件事的時候,夏凌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夏天天如今經過幾年的治療,人也恢復了許多,甚至已經去夏家的公司上班了,做了設計部的副經理,人也精神了許多。
可是,就在一家人在一起喝下午茶的時候,新聞里偶爾瞥到一條新聞,“瓊縣瓊山下,自從半年前起開始不時有尸骨掉落,瓊縣為查清真相,阻止這等惡行繼續發生,將重建吊橋。”
夏天天手里的咖啡杯,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夏天天捂著腦袋,就忽然尖叫了起來。
四歲的夏星月彼時正在樓梯上跳樓梯玩,忽然聽到夏天天的尖叫聲,一個沒留意,直接從樓梯上滾落了下來。
夏天天尖叫痛苦時,卻也沒忘記自己的女兒,見狀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沖上去將額頭上滿是血的女兒給抱了起來,往門外車庫沖去。
***
葉梨完全不知道蝴蝶的翅膀究竟能扇的有多遠。
半年后,通往外界的吊橋終于修建好了。外界先進入村子的,就是帶著武器的警察。他們原本以為,進入村子后,看到的是一群刁民惡漢,誰知曉進到村子,看到的卻是一群女人孩子。
為首的警察一怔:“讓你們村長和男人來說話。”
葉梨就站了出來:“村子里原來的村長死了,男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于是大家就推舉我暫時做了村長。您有話要問,盡管問就是了。”
來人這才驚訝的發現,整個村子里,真的沒有一個成年男人了。
年紀最大的“男人”,只有十六歲,還看著特別乖巧,一直在照顧著比他年紀小的小男孩。
來人震驚無比,終于發現,他們這次,是真的要調查數起可怕的兇殺案了。
瓊縣倒是想要將這件事瞞下去,可是新聞都播了這件駭人的事件,瓊縣的jc局只能將村子里的人全部帶走問話,并在村子里尋找證據。
但是,四年過去了,哪里還有什么證據可以找?
即便是最近死亡的兩個年輕人,一個尸骨都不見了,一個尸骨丟到了山下,可上面也只有野獸啃咬的痕跡,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是這些被拐賣來的女人做的。
至于那些被丟下山的尸骨?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有么?是誰竟然做了這樣殘忍的事情?讓那些人死都死了,尸骨都無法安穩?”
局子再去查,那些尸骨上面,根本沒有那些女人們的任何指紋痕跡。
至于口供,那些孩子們是真的一問三不知,有幾個年紀大點的,就沉默以對,年紀小的,問多了就哭。
而那些女人們的口供……千篇一律。無論他們問多少遍,從任何一個角度去問,在對方困極或者渴極了的時候問,對方都只有那樣一個答案。
像是早早就背下來的,印在心里的一樣。
j局的人都神色復雜了起來。
他們倒是想盯著明顯的頭的葉梨去問。可是,葉梨比任何人都淡定。她倒沒有背答案,但她的回答,從來沒有一個錯處。
案子無法查下去了。
瓊花村原本的四十三個有戶口的男人,十二個有戶口的女人,二十個沒有戶口的女人,四年時間里,全都消失了。
可案子審來審去,都沒法子找出一個該對這樣一個突然消失的七十個人來負責的人。
瓊縣的上層簡直愁禿了頭。
又過了兩天,等到有新聞媒體來采訪的時候,柳姐等人忽然開始說起自己被拐賣的事情,希望警局幫他們嚴懲惡人。還有就是,尋找家人。
等到有媒體見到了葉梨的時候,葉梨直接當場給對方寫了一個名單。
每個名字后面,還有一個簡筆頭像。
葉梨道:“這是我知道的一些村子里那些死去的被拐賣婦女的姓名,大致年紀,身高,身上的痕跡,口音,還有她們死前的容貌,死亡時間和原因。”
來的是京市一個大報社的兩個記者,其中一個年輕點的脫口問道:“那你都能問她們的姓名了,怎么沒問問她們的家鄉是哪里?父母叫什么名字?**號是多少?那樣我們也好去做尋人啟事。”
她的話剛說完,她身邊的年長的記者就瞪了她一眼,拿著那張上面足足有百來個人的名單,嘆道:“我看這些人里,有比你年紀大很多的。你……”
葉梨平靜道:“瓊花村的男人能下山找樂子,女人很少能下山。她們就只能在那里說話,對著我們,她們說的那就是那些被拐賣來了不好好過日子的女人的下場。我……孩子的奶奶,她叫劉愛花,也是被拐賣來的,她是不肯說她的出身的,但她記性最好,能記得每個在她之后被拐賣來的女人的大致容貌,脾氣,口音,姓名,還能記得那些女人第一次是因為什么緣故被打,死的時候又是因為什么緣故被打死的。她知道,說出來,我后來和別人印證了一下,知道是真的的,也都寫了下來。”她忽而又是一笑,“我其實還知道三十幾個不確定真假的被拐賣女人的信息,畢竟年份太久,那些提起她們的人,也是玩笑似的提起的這件事。這個,你們再給我張紙,我也寫下來吧?”
兩個記者看著眼前這個被拐賣了十來年的女人,大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腰背挺直,自信從容,姿容妍麗,雖說面上有些風霜之色,可一看就是個漂亮女人。若是在山下養一養,用些護膚品,整個人再看,就是去當大明星都沒問題。
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是被拐賣了十來年,生下兩個孩子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還被牽扯進了這樣一個驚天大案,現在還能面不改色的給他們送出一個更加讓人心寒和心痛的名單。
年輕的女記者驀地就不敢說話了。她突然發現,她之前的認為對方其實就個窮山溝溝的村氣十足的怯懦變態兇手的看法,完全就是錯誤的。對方是很厲害,可是,對方同樣也是個受害者,還是個厲害的拯救了其他受害者的受害者!
戴眼鏡的年長記者沉默的推了推眼鏡,良久,才又將一張紙推給葉梨:“請。”
葉梨于是又寫下了一份名單。
葉梨最后提了個要求:“我想見京市夏氏企業的負責人,夏凌夏總。我想,他也是愿意見我的,畢竟,我們也算是從未謀面的故人。您愿意幫我傳達這個消息嗎?還有我的孩子,他們都是未成年,我想托給柳姐照看。”
柳姐家里是中醫世家,家里人各個都是厲害的中醫。而她的父母竟然還活在這個世上!他們不敢死,唯恐他們死了,就更沒人在意他們的女兒,等著他們的女兒回家了。
柳姐之前沒有說出自己的信息,家里人不知道,現在她說了自己家的信息和電話,才發覺家里這幾十年里,也從未換過號碼。柳姐和其中幾個家人找來的女人,這時候已經全都離開了,她們也將那些孩子,分別帶走暫時照顧。
——這還要多虧了葉梨在山上時,帶著人翻箱倒柜,挖土砸墻的找,從村子里找出來的錢,給了這些女人底氣。
可她們見了家人,也不肯離開瓊鎮。她們要等著她們的老大。
柳姐也異常平靜的看著自己年邁的父母,淚流滿面,還是堅持道:“爸、媽,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我了。我不知道,除了跟著她走下去,我還能做什么?只有跟著她,只有看著她驕傲、自信、從容、無畏又光明的走下去,我才會覺得,我還是干凈的,善良的,我還能繼續有面目活下去。爸媽,是你們生養了我,可卻是她這個比我年紀還小了許多的人,教會我要怎樣從泥濘中掙扎出來,而掙扎出來后,我又該怎么告訴自己,我還是干凈的,我不臟,我依舊是個人,依舊有資格享受這世間的自由和美好。我必須要跟著她,她就是我們的老大。”
柳父柳母聞言心中大慟,可是看看女兒現在干凈正常的模樣,就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叫葉梨的女孩子,自家這個本就敏感多思的女兒,估計早就活不成了。就是別人不逼她,她自己都要將自己逼死。而現在的社會人言更加可畏,自家女兒身邊有孩子,可卻沒有她自己生的孩子,這其中的緣故,二老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女兒還能這樣正常著……二老互看一眼,只能道:“好孩子,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會幫她的。對了,是沒證據嗎?”
柳姐還有其他有親人找到的女人,都異常堅定的道:“沒有證據。老大她從來沒有殺過人,手上沒有沾過一滴血。”
原本殺人的,就沒有葉梨。而她們,只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正當防衛而已。只是老大不想她們因為被懷疑而牽扯進去,精神崩潰,才會想方設法的“訓練”了她們口供這么多年,她們出來了,而她自己至今還沒出來。
“沒有殺人,那肯定遲早要放人。”
看守所。
夏凌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從容不迫的女人,面無表情,可心中卻是極其復雜難言。他一直關注著瓊花村的事情,當然也知道更多的細節。比如,j局里,是真的一點證據都沒有,連有用的證詞都沒有一句。
局子現在還能關著葉梨,完全是葉梨的九歲的兒子,說了他奶奶死前對他說,是媽媽逼奶奶死的。可是他也說了,確實是奶奶自己喝的老鼠藥,媽媽回家的時候,奶奶尸體都涼了。但具體是怎么“逼”,今年九歲四年前五歲的小男孩,當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而尸檢的話,就算查出小男孩的奶奶是中毒死的,可小男孩自己都說了是奶奶自己喝的,這根葉梨又有甚關系?
也只能暫時關著問話而已。
可等到有人傳話,說葉梨找他,夏凌就知道,葉梨想要出去了。
葉梨看了看周圍,微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想來夏總也該明白,這件事,至今沒有牽扯到夏總和令妹,是因為什么緣故。”
夏凌沉默下來。四年前他帶走夏天天的時候,和瓊花村的人發生了暴力沖突,后來還將吊橋給燒毀。若真論起來,當年那件事他和他的人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謹慎和隱秘,如果葉梨和那些女人說出這些來,他自己是能脫身的,可夏氏企業還有他的那些心腹們……他是夏凌,是夏氏企業的夏凌。沒有夏氏企業和那些心腹,他又算什么呢?
夏凌沉默良久,終于緩緩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葉梨道:“我要盡快出去,還有,我要我的兩個女兒。”
夏凌驀地看向葉梨。
葉梨道:“當年我被那些人安排照顧夏天天的女兒,并負責給她喂奶。那時候夏天天身上沒有奶水,而村子里和她差不多時間生產的人只有我,我就被安排幫忙給夏天天的女兒喂奶,順便照顧兩個孩子。你們的人闖進來的時候,我正抱著因為外面太吵而哭鬧的夏天天的女兒,然后你們的人就直接去搶了床上的我的親生女兒。我說了一句那是我的女兒,可你們的人卻先一步,用手刀劈暈了我,還險些摔了夏天天的女兒。可是現在,我照顧安安也照顧出感情了,我不會放棄她。而我自己的女兒,我也要要回來。唔,我知道你們給我的女兒取名叫夏星月,夏天天的女兒,我給她取名叫安安,葉安安。我很愛她。”
夏凌道:“不可能。”
葉梨忽然笑了,一雙杏眼仿佛含著兩汪秋水,竟似帶著若有若無的情意,笑得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夏凌夏大總裁都恍惚了一下。
葉梨道:“你們知道真相了,不是嗎?而且,你們已經打算好了讓夏天天嫁人,帶著個孩子,你們不怕夏天天被婆家嫌棄嗎?而夏天天本人……她也知道真相了吧?那個孩子,既然你們家人都不喜歡,就還給我罷。”然后她話鋒一轉,“至于要怎么讓夏天天和過去剝離,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而夏總,你不是也一直在等著我提出這件事嗎?”
葉梨看劇情,就覺得有些奇怪。原本一直喜歡夏星月的夏天天,怎么突然就開始畏懼和害怕起夏天天來了。現在想來,夏天天可能發現了夏星月不是她女兒的真相,但她又不敢去追究,因為瓊花村已經完全封閉了起來,她的女兒住在那樣一個狼窩里,還不知道遭遇了甚么。而造成那一切的,又是疼她愛她的兄長。
所以,夏天天只能將她自己封閉了起來,自我催眠,將夏星月和她的親生女兒排除在外,忘記那一切,嫁人改變,重新開始。
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那所謂的劇情。
葉梨會知道夏家的事情,也是系統告訴她的。因為系統說,夏星月開始吃不上熱飯了。
葉梨:“……”她那會還沒下山呢!
所以葉梨才會提出這個要求。而就算她不提,夏凌也會提。
夏凌只緩緩道:“我也有個要求,你,還有你手下那些人,不許告訴舍妹,她的孩子,還活著的事實。”
夏凌的確如葉梨所想,早就想好了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夏星月不是他們家的種,當然要送回去。
至于葉梨身邊那個女孩……為了讓夏天天徹底死心,他回去就會告訴夏天天,當初夏星月的生母為了讓孩子過得好,不在村子里長大,于是就在他們的人去搶孩子前,提前換了孩子,讓他們抱錯了孩子。而夏天天的親生女兒,在那樣一個村子里,當然是不小心就死了。
讓夏天天徹底斷了念想。
葉梨很干脆的答應:“只要她不來問我,就不會有人告訴她答案。”
這和夏凌想要的答案略有不同。可是仔細想想,葉梨即便出去了,也就是個十幾年沒接觸社會的村姑,哪里有什么機會和自己優雅高貴的妹妹見面?當下就也答應了。
三天后,葉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手拉著手的葉安安和夏星月,一起在門口等著她。
葉·大佬·梨的腦海里就只有一個想法,嗯,葉星月,葉星月,好像,也不錯?
反正等她這個做親媽的成了大佬,女兒叫什么名字,別人都得說棒棒噠~~
與此同時,由于京城某家報社的大肆報道,和葉梨親筆寫下的名單的公布,無數人都瘋狂的往那家報社打電話。
而更有許多人,直接攜家帶口的往瓊縣來。
他們,要來找回他們的女兒,姐妹,親人!
就算死了,也不能死在那樣骯臟的地方!
他們要帶她們回家!回自己的家。
夏父夏母最近也睡不安穩,聽到動靜,就跑過來看女兒,瞧見女兒連睡覺都要做噩夢被打,還要洗衣服做飯什么的,心疼的不行。
夏母捂著心口,惱道:“那些該遭天譴的惡棍!”
夏父目光沉沉,凝神看著自家女兒這樣精神不穩定的狀態,再看看床邊搖籃里,兀自睡得安穩的小嬰兒,真想將那個小嬰兒給丟出去!眼不見為凈!
可夏天天卻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忽然又叫道:“女兒!囡囡!媽媽的小囡囡,媽媽只有你了,媽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囡囡,囡囡你在哪里?”
眼見夏天天又在到處找女兒,直到看到女兒在搖籃里睡得香甜,整個人才重新安靜下來,夏父夏母和夏凌,心下都是五味陳雜。
夏凌自小和妹妹親近,拿著小嬰兒做由頭,好容易將夏天天重新哄睡了,這才和父母一起出了妹妹的房間。
三人去了大廳坐著,聊了一會有關夏天天和那個嬰兒的事情。
夏父道:“瓊山那邊,手腳弄干凈了?”
夏凌道:“瓊山窮山惡水,瓊花村和外界的通道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那道吊橋,已經被燒的干干凈凈;一條就是接連穿過四座陡峭的大山,走上三四天才能走出來的山路。偏偏后面那條山路,已經有二十幾年沒人走過來。而前面那道吊橋,又不知為何被燒干凈了。瓊山險峻,那條吊橋還是縣里從前來了個大商人,難得好心出資修的,現在……就算有人知曉那吊橋被燒干凈了,可誰又會再出錢給他們修路?那個瓊花村,就讓他們那二三十口人,自產自銷好了。”
這其實是個非常卑劣的算計。畢竟那山上,肯定也有和夏天天一樣被拐賣去的女孩,也有被生下來的沒有做過壞事的孩子。可夏凌當時還是義無反顧的這樣做了。
他恨那樣拐賣了他的妹妹,讓他的妹妹在那種地方生活了整整三年,每日被奴役,被強暴,被迫生下一個罪惡的孩子的村落;恨妹妹所謂的“公婆”和“丈夫”,也恨那個村子里所有冷眼旁觀的人。所以,他要報復。
一個男性占絕對主導的村子,一旦幾年時間出不了村子,那些人販子也進不去賣女人,那個村子里還有十幾個正值壯年的單身男人。可村子里適齡的女人都是別人家的媳婦。
那樣的村子里,最后會發生什么骯臟的事情,可想而知。
看到兒子遷怒整個瓊花村的人,夏父夏母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么。兒子恨那個村子,他們又何嘗不恨?即便那里真的有無辜的人又如何?他們就是遷怒了,怎么著?
當然不能怎么著。可在瓊花村這樣一個閉塞封建的村子,卻會讓惡人更惡,無辜的人受到更多傷害。
因為葉梨的這次的不出手,瓊花村這次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
之后那些曾經做過惡事,買過媳婦的人家,每到晚上都會被鬼魂各種光顧照拂。可瓊花村里,又有幾家沒買過媳婦的呢?
就是那些曾經被賣過來的媳婦,也有不少年紀漸長,兒子成年,想方設法給兒子也買媳婦的。劉愛花不就是其中一個?對這樣的女人,女鬼撕咬的更加兇狠。
只有一些還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們,還有那些麻木和痛苦的活著的被拐賣的人,沒有受到鬼魂的“打擾”。
不過就算如此,瓊花村還是有幾戶人家的男人或女人沒過多久,也都死了。
葉梨知道,那幾家是村子里的有錢人。而村子這樣窮,這錢又能是哪里來的?這幾家人,都曾經有人也去做過那種拐賣婦女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到底有損陰德,那幾家人眼看生不出兒子,就停了心思,專心回來生兒子了。
又是幾場葬禮過后,瓊花村越發安靜了起來。
葉梨的“家”里,現在也是葉梨說了算。
這和原本的劇情完全不同。
原本的劇情里,因為夏凌的神來一筆,將吊橋燒了個干凈,瓊縣本來就窮,瓊花村的人許是因為買賣婦女,所以和外界的聯系非常少,瓊縣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很遲,要申請資金故意投資修橋,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導致瓊花村的吊橋一直到十五年后,都沒有人來重修。而瓊花村原本可以出村的那條山路因為長久沒有人走,山路越發險峻,里面還有狼有野獸,瓊花村的人根本無法離開。
而村子里的人里,因為原身怯懦的拿出來了藥來,還悉心叮囑如何照顧病人,導致村子里受傷的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活了下來。
這樣的男人十五年后依舊身強力壯,村子里的男孩也都長大了,村子里卻是男人多,女人少。會發生什么骯臟的事情,簡直顯而易見。
別說是那時候剛剛長大的女孩子了,就是原主那樣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在村子里也依舊沒有好日子過。村子里自殺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死的都是本來罪不該死的。
葉梨覺得,犯錯的人,還是人口買賣這種罪孽,當然是需要償還的。但這瓊花村里,到底還有不少沒有犯罪的人和純受害者。可那些人,都因為夏凌的做法而被毀的更徹底,這就不太合乎情理了。
畢竟,法律也好,地府也好,懲罰的也只是已經犯過錯的人。那些將來可能犯錯的人再危險,可他們到底還沒有犯罪不是嗎?
不過那些也不要緊了。
葉梨繼承了原主的認識草藥的本事,開始給自己調理身體。她生前一個人居住,所以學了防身術和跆拳道,太極拳也會一點,現在又有一群鬼魂給她幫忙,葉梨就覺得吧,與其只在家里一老兩小面前做老大,還不如在這整個瓊花村里做老大。
葉梨正想著,調理調理身體,將從前的防身術和跆拳道都撿起來,就去撈個“大佬”當當,小寶小小的身子,就捧著個裝蜂蜜水的杯子走了過來,討好道:“媽媽,喝蜂蜜水!這是奶奶特意給媽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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