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當娃的仙人爹找來了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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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父目光沉沉, 凝神看著自家女兒這樣精神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再看看床邊搖籃里, 兀自睡得安穩(wěn)的小嬰兒,真想將那個小嬰兒給丟出去!眼不見為凈!
可夏天天卻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忽然又叫道:“女兒!囡囡!媽媽的小囡囡,媽媽只有你了,媽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囡囡, 囡囡你在哪里?”
眼見夏天天又在到處找女兒, 直到看到女兒在搖籃里睡得香甜,整個人才重新安靜下來,夏父夏母和夏凌,心下都是五味陳雜。
夏凌自小和妹妹親近,拿著小嬰兒做由頭,好容易將夏天天重新哄睡了, 這才和父母一起出了妹妹的房間。
三人去了大廳坐著,聊了一會有關(guān)夏天天和那個嬰兒的事情。
夏父道:“瓊山那邊,手腳弄干凈了?”
夏凌道:“瓊山窮山惡水, 瓊花村和外界的通道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那道吊橋,已經(jīng)被燒的干干凈凈;一條就是接連穿過四座陡峭的大山, 走上三四天才能走出來的山路。偏偏后面那條山路,已經(jīng)有二十幾年沒人走過來。而前面那道吊橋, 又不知為何被燒干凈了。瓊山險峻, 那條吊橋還是縣里從前來了個大商人, 難得好心出資修的,現(xiàn)在……就算有人知曉那吊橋被燒干凈了,可誰又會再出錢給他們修路?那個瓊花村,就讓他們那二三十口人,自產(chǎn)自銷好了。”
這其實是個非常卑劣的算計。畢竟那山上,肯定也有和夏天天一樣被拐賣去的女孩,也有被生下來的沒有做過壞事的孩子。可夏凌當時還是義無反顧的這樣做了。
他恨那樣拐賣了他的妹妹,讓他的妹妹在那種地方生活了整整三年,每日被奴役,被強暴,被迫生下一個罪惡的孩子的村落;恨妹妹所謂的“公婆”和“丈夫”,也恨那個村子里所有冷眼旁觀的人。所以,他要報復。
一個男性占絕對主導的村子,一旦幾年時間出不了村子,那些人販子也進不去賣女人,那個村子里還有十幾個正值壯年的單身男人。可村子里適齡的女人都是別人家的媳婦。
那樣的村子里,最后會發(fā)生什么骯臟的事情,可想而知。
看到兒子遷怒整個瓊花村的人,夏父夏母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么。兒子恨那個村子,他們又何嘗不恨?即便那里真的有無辜的人又如何?他們就是遷怒了,怎么著?
當然不能怎么著。可在瓊花村這樣一個閉塞封建的村子,卻會讓惡人更惡,無辜的人受到更多傷害。
因為葉梨的這次的不出手,瓊花村這次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
之后那些曾經(jīng)做過惡事,買過媳婦的人家,每到晚上都會被鬼魂各種光顧照拂。可瓊花村里,又有幾家沒買過媳婦的呢?
就是那些曾經(jīng)被賣過來的媳婦,也有不少年紀漸長,兒子成年,想方設法給兒子也買媳婦的。劉愛花不就是其中一個?對這樣的女人,女鬼撕咬的更加兇狠。
只有一些還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們,還有那些麻木和痛苦的活著的被拐賣的人,沒有受到鬼魂的“打擾”。
不過就算如此,瓊花村還是有幾戶人家的男人或女人沒過多久,也都死了。
葉梨知道,那幾家是村子里的有錢人。而村子這樣窮,這錢又能是哪里來的?這幾家人,都曾經(jīng)有人也去做過那種拐賣婦女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到底有損陰德,那幾家人眼看生不出兒子,就停了心思,專心回來生兒子了。
又是幾場葬禮過后,瓊花村越發(fā)安靜了起來。
葉梨的“家”里,現(xiàn)在也是葉梨說了算。
這和原本的劇情完全不同。
原本的劇情里,因為夏凌的神來一筆,將吊橋燒了個干凈,瓊縣本來就窮,瓊花村的人許是因為買賣婦女,所以和外界的聯(lián)系非常少,瓊縣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很遲,要申請資金故意投資修橋,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導致瓊花村的吊橋一直到十五年后,都沒有人來重修。而瓊花村原本可以出村的那條山路因為長久沒有人走,山路越發(fā)險峻,里面還有狼有野獸,瓊花村的人根本無法離開。
而村子里的人里,因為原身怯懦的拿出來了藥來,還悉心叮囑如何照顧病人,導致村子里受傷的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都活了下來。
這樣的男人十五年后依舊身強力壯,村子里的男孩也都長大了,村子里卻是男人多,女人少。會發(fā)生什么骯臟的事情,簡直顯而易見。
別說是那時候剛剛長大的女孩子了,就是原主那樣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在村子里也依舊沒有好日子過。村子里自殺的人越來越多,可是,死的都是本來罪不該死的。
葉梨覺得,犯錯的人,還是人口買賣這種罪孽,當然是需要償還的。但這瓊花村里,到底還有不少沒有犯罪的人和純受害者。可那些人,都因為夏凌的做法而被毀的更徹底,這就不太合乎情理了。
畢竟,法律也好,地府也好,懲罰的也只是已經(jīng)犯過錯的人。那些將來可能犯錯的人再危險,可他們到底還沒有犯罪不是嗎?
不過那些也不要緊了。
葉梨繼承了原主的認識草藥的本事,開始給自己調(diào)理身體。她生前一個人居住,所以學了防身術(shù)和跆拳道,太極拳也會一點,現(xiàn)在又有一群鬼魂給她幫忙,葉梨就覺得吧,與其只在家里一老兩小面前做老大,還不如在這整個瓊花村里做老大。
葉梨正想著,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將從前的防身術(shù)和跆拳道都撿起來,就去撈個“大佬”當當,小寶小小的身子,就捧著個裝蜂蜜水的杯子走了過來,討好道:“媽媽,喝蜂蜜水!這是奶奶特意給媽媽做的!”
劉愛花的左小腿徹底廢了,只能成了個瘸子。可在瓊花村這樣的地方,瘸子也是能干活的。于是葉梨仍舊讓劉愛花每天拄著拐杖喂雞喂豬打理菜地做飯洗衣服。
就是每次劉愛花給她端的飯,她都是要讓劉愛花和小寶先嘗一口才會吃。
這蜂蜜水當然也是這樣。
葉梨道:“叫你奶奶過來先喝一口,你再喝一口,媽媽再喝。”
還在廚房的劉愛花氣得拿著菜刀就想沖出去砍死葉梨。可是想想每次她想出了個壞主意,晚上就會有鬼來找她,各種撕咬她的身體的模樣,劉愛花就忍不住身上一抖。
難道,這個賤人其實也是個鬼?所以才能馭使鬼來教訓她?
她正臉色猙獰的幻想著自己能報復葉梨的那一天,就有一根棍子狠狠地落在了她身上。
葉梨也不罵人,就這么一棍子一棍子打在劉愛花的身上,就像曾經(jīng)劉愛花三五不時的這樣教訓原身一樣。
劉愛花:“我哪里錯了你說啊?你說了我就改!哪里有你這樣一個字不說就只知道打的?”
葉梨葉大佬才不搭理她,只繼續(xù)打。
直打到劉愛花終于受不住,自己承認了錯誤:“是我錯了!我在蜂蜜水里吐了口水!我再也不敢了,你別打我了!”
葉梨這才放了手,然后對著在一旁激動的看著她打人壯舉的小寶道:“盯著她!她如果再弄鬼,我連你你快打!”
小寶非常非常的識時務,立刻舉手保證:“媽媽老大放心,小寶什么都聽媽媽的,一定會好好盯著壞人奶奶!”
葉梨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抱著懷里的嬰孩,就往村子里死了男人的家里去。
她也是根據(jù)原身的記憶仔細挑選過的,找的都是家里男人沒了,被拐賣來的女人自己能當家的幾個家里。
家里男人死了,公婆也死了比較少,葉梨只找到了六戶,然后上門就去和她們單獨聊了起來。
那六戶的女人里,其中兩戶的女人只木愣愣的看著她,仿佛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另外四戶的女人看著她就淚流滿面,等見到葉梨真的教她們防身術(shù),也是真的想要幫她們重新活成個人樣,心里這才有了盼頭。
如此過了一個月,瓊花村的女人們,尤其是那些被拐賣來后就沒下過山的女人們,還能在山上麻木的生活著,可是那些男人卻已經(jīng)開始坐不住。有好幾個在村子里都開始四處撩閑,罵罵咧咧的不做正經(jīng)事。
這時候,葉梨一開始勸說動的四個女人,現(xiàn)在精神氣已經(jīng)煥然一新,在葉梨的指導下,開始去幫村子里的其他被拐賣的女人進行稍微的“提點”。只是那些女人家里不是有男人在,就是有婆婆在,要不就是婆婆男人都有的,她們也沒有勸說的太深,只是讓那些女人,不要真的對生命徹底無望。
葉梨一開始就沒勸說動的一個四十多歲、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的女人,這才上門來,呆愣愣的坐在葉梨面前,麻木的看著她。
葉梨:“……您還清醒著,對嗎?好罷,我其實也只會一點子醫(yī)術(shù),還是跟我們村子里的鈴醫(yī)學的,也看不出來什么。我就當您還是正常的,我知道瓊花村現(xiàn)在還很危險,但是,或許村子很快就沒那么危險了。到時候,只要村子的女人能強硬起來,將來的日子要怎么過,都是咱們這些女人說了算。可若是我們不能團結(jié)起來……就算形式再有利于女人,在這個已經(jīng)快要完全封閉的村子里,女人,也依舊過不了人的生活。”
四十幾歲的女人姓柳,沒人知道她叫什么,只年紀輕的叫她一聲柳姐。
柳姐微微抿唇,盯著葉梨,聲音沙啞道:“你究竟要做什么?這樣骯臟的地方,骯臟的人心,就算是那些被拐賣的女人,也根本沒有被拯救的價值。困死在這個封閉的山村,讓這個山村徹底滅亡,這樣,不好嗎?”
原來真的有明白人。
可是,這樣的明白,應該讓對方更加痛苦。
葉梨只認真的看著這位柳姐:“可我沒有犯錯,也沒有犯罪,我不骯臟,也不想死。我,還有村子里所有沒來得及犯罪的女人和孩子,都是值得繼續(xù)活下去的。”
柳姐看向葉梨的眼神,就帶了一絲嘲諷,起身木訥的要離開。這樣骯臟的村子,只要有一個男人在,根本就不可能變得干凈!
葉梨站起身,背脊挺直,對著柳姐的背影道:“還有,我現(xiàn)在是這個小家里的老大,過不久,我就會做瓊花村的老大。柳姐,你看著好了。”
葉梨放完狠話,轉(zhuǎn)頭看向桌子上襁褓里的女嬰,心里也是淚流滿面。
她其實是個只喜歡學習的好學生,也懶得做老大費盡心思霸凌別人來著,可是吧,她如果不做老大,把這整個村子給弄得平平順順的,安安全全的,萬一她家這個未來大反派,又被人忽然欺負了,直接黑化了怎么辦?
那還不如她來做個老大,嗯,讓未來大反派欺負別人!
未來大反派葉安安再襁褓里正睡得香甜,小小的拳頭放在嘴邊,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葉梨看看葉安安,忍不住笑了。
7382號拯救反派系統(tǒng):等等,拯救反派,是這么個拯救法嗎?麻麻成了大佬,閨女真的能是個干凈無邪的小天使?
葉梨這樣想著,就理所應當?shù)臒舜蟛糠值牟菟帯D弥鴥H剩的一些,給了那個上門跟她討要草藥的人一點,剩下的就跟劉愛花說,要給家里人磨碎了敷在傷口上。
至于傷口感染導致的發(fā)燒什么的,葉梨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好像,還有幾片兒童退燒片。成人退燒片也有,但好像,都過期了。”
劉愛花一直覺得自己調(diào)教兒媳婦的本事厲害,因此除了錢外,大部分家務都是葉梨原身在干,放置藥品什么的,采摘和曬藥草什么的,都是葉梨在做。
聽到草藥被兒子前兩天下山的時候給帶走賣了,劉愛花就怒道:“我就知道那兔崽子在山下待了兩天才回來,肯定沒干好事!”
原來劉愛花的兒子栓子前兩天下山了一趟,是去山下采買些生活用品的,順便把她在山上納的鞋子,繡的虎頭鞋,老頭子在山上采摘的野果子野菜的拿下去賣了,換點錢,再買些油鹽醬醋衛(wèi)生紙之類的東西。可就這么點事,栓子就在山下磨蹭了兩天才回來。
劉愛花那時候就懷疑,可看著栓子拿回來的錢沒少,才沒吱聲。現(xiàn)在聽葉梨這么一說,她就以為栓子那會在山下“逍遙”的錢,是賣了那些草藥得去的!
葉梨低垂著頭,還是不說話。栓子那兩天的確是在山下逍遙了兩天,不過那些錢,卻是栓子每次賣東西時,自己克扣下的。要知道現(xiàn)在的物價也開始漲的,他們山里的野果子野菜,山里人不愛吃,城里人可拿它們當寶。但栓子多賣了錢,也只自己攢著逍遙,完全沒告訴給家里。只在醉酒打罵原身時透露了點出來,葉梨來了,推測就是這么回事,于是就拿這件事來搪塞這個“婆婆”,用來解釋那些草藥的“消失”。
至于那些藥片,家里原本就只有小孩子和原身這個常年受傷的才會吃。究竟還剩下多少,過期沒過期,劉愛花當然也不清楚。
于是這樣一來,林三和栓子身上被電擊棒和匕首弄出來的傷口,就只能隨隨便便敷點草藥,然后再吃點兒童退燒藥和過期的成人退燒藥了。
劉愛花忍不住就猶豫了起來。她也看到自家老頭和兒子受得傷了,說重也沒被捅傷肚子,說不重那會也流了不少血,大腿都血糊糊的,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可他們這山路真的太難走了,從瓊山往山下走,就只有一條只能一人通過的吊橋。
想托別人幫家里去買藥,可這錢……
劉愛花還在猶豫著,院子里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了,家里一下子沖進來了十幾個人,沖進來就喊著要找藥。
“曬的草藥呢?快快,拿出來,我們家那口子正需要呢!”
“你手里拿的什么?退燒藥嗎?消炎藥?給俺先給俺兒子吃完了再送來。你給我啊!你一個外來的媳婦子,憑啥不聽俺的話?”
“打她!打她就松手了!打!”
“揪頭發(fā)扇耳光!”
葉梨:“……”媽的!
她一下子就松了手,藥片都落在了地上,她則是瑟瑟發(fā)抖的抱著腦袋躲到了一旁。
劉愛花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倒是嗓門大力氣大想阻止,可那些人哪里肯聽劉愛花的話?不但把地上的藥都撿起來了,還在家里各種沖撞,去找家里的草藥。
這次葉梨不用那些人威脅,就瑟縮著道:“……前幾天,栓子拿走大半,下山賣掉了。”
栓子前幾天下山,還在山上待了兩個晚上才回來的事情,村民們都是知道的。見狀也只能“呸”了一聲,就都回家去了。好歹也搶到了點藥啊,必須趕緊給家里人吃下,不然的話,誰知道待會會不會有人也去他們家里搶?
劉愛花氣得坐在床上破口大罵,罵的嗓子都干了,大孫子小寶突然沖了進來,高興的喊著:“奶奶,奶奶,吊橋點火啦,被燒啦,燒的可紅可好看!”
劉愛花這下子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平常關(guān)系還算過得去的村民要跑到家里來搶藥了。
下山的路都被燒了,他們只能被堵在山里,根本沒法子下山去買藥,可不就來他們家“搶劫”了嗎?
劉愛花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葉梨就罵道:“都是你個沒用的!你要是提前給你爸你男人吃了藥,他們還能這樣只能躺床上嗎?你,現(xiàn)在就去看看還有剩下的藥沒有,要是一點都沒了……”劉愛花渾濁的眼睛沉沉的,“你現(xiàn)在就給老娘上山采藥!不采到藥就別給老娘回來!去!抱著那個賠錢貨一起去!別留她在家里鬼叫!”
葉梨低垂著頭,走了出去。整個肩膀都在抖動。
等走出了堂屋,到了廚房,葉梨才恢復了正常,將放在椅子上的嬰孩抱了起來,若有所思。
她這具身體會點簡單醫(yī)術(shù)的事情,是村子里都知道的。也知道她認識草藥,可以上山去采摘采藥救命。
可是,葉梨一點都不想挽救這些窮山惡水的村民。但她如果留在這里,那些村民遲早要上門來,盯著她去上山采藥,給村民治病。如果采不到藥,治不好病,他們還要責怪她。
她倒不如現(xiàn)在就直接上山。
反正,她也算是帶著“金手指”來做任務的人,抱著孩子上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于是葉梨在廚房里接了兩個水囊的熱水,找出來了七八個窩窩頭,拿了一半放在竹簍里,地瓜拿了四個不大不小的,原身丈夫的打火機,自己的被子,小丫頭的被子,家里熬藥的小鍋……葉梨收拾了一通,就把未來的大反派綁在胸前,背著背簍,拿了一根原身自制的登山拐就真的上山去了。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候了,偶爾有人看到她,葉梨就瑟縮著指了指山,對方就了然了,然后大聲道:“多采點!俺們家也有病人!”
葉梨當然是怯懦著答應了下來。
等真的上了山,天色更晚了,月亮爬上梢頭,葉梨才開始使用她的金手指——招鬼。
好吧,其實是葉梨本身其實是有“編制”的鬼,所以特別容易得到鬼的“好感”。嗯,就是說,她每次招鬼,鬼都肯來,就是吧,它們好像每次都表現(xiàn)的很害怕還不敢說似的……
而這一次,她招鬼來,一是請幾個鬼保護她們母女幾天,二來,就是請這些鬼,去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對于山中的鬼來說,原本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為就算是變成鬼了,他們大多數(shù)也被困在尸骨周邊一定距離內(nèi),根本就離不開。
可葉梨是有金手指的人。她直接交了這幾個鬼幾個修煉的法訣,當天夜里,在月光之下,其中幾個鬼就可以下山了。剩下的鬼當即都激動了起來,也開始努力修煉要下山報仇。
葉梨道:“但我們有契約在先,我教你們法訣,你們輪流去報仇和保護我們母女,而在之后,你們報仇之后,我也不需要你們了,你們,必須去投胎,不能滯留人間。”
至于怎么投胎,呵呵,她可是地府公務員!都不用超度就能送她們下去!
山間的鬼大多是女鬼,顯見是瓊花村的村民埋葬的那些不聽話的或者自殺而死的被拐賣的女人。
這些女鬼魂魄朦朧,掩面欲哭,卻哪里哭得出來?只能對著葉梨磕頭,幾個修煉有成的,當即趁著天還未亮去下山報仇,剩下的則在月色下繼續(xù)修煉,順便保護葉梨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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