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當(dāng)娃的仙人爹找來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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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父親和姐姐的前男友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 看笑話似的看了一會,才一人去攔一個。
姐姐尖聲道:“你想想媽媽!跑!”
弟弟這才終于跑了出去。
父親想跑去追弟弟, 可姐姐也不知是怎么爆發(fā)了全身的力量,被她的前男友攔腰抱著,仍舊抓住了父親的手臂,張嘴咬了上去,硬生生的阻止了父親去追弟弟。
全部過程中,那個天真善良單純的女主, 都沒有出門來看一眼。樓上樓下有聽到動靜給女主打電話的,也都被她說,是姐弟倆的親人過來了,于是也就沒人出來看。
只有兩個自己單獨住的姑娘報了警, 可警察過來的時候,已然人去樓空。
弟弟回來的時候, 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他渾身都是傷,顯見是在父親和姐姐的前男友分開后,想去搶回姐姐, 但沒有成功,被打成這個樣子的。
他沉默的回到了出租房里, 開始收拾東西。
單純善良的女主這才出門, 看到弟弟后, 驚訝不已, 忙叫著要報警和叫救護(hù)車。
弟弟只用一雙陰鷙的眼睛盯了女主許久, 才問道:“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女主當(dāng)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她想要解釋, 弟弟卻不聽了,收拾了所有東西,就離開了。
男主趕了過來,聽到女主的解釋,說是因為不知道姐弟倆和父親前男友的沖突那么大,所以才開門讓人進(jìn)來,后來那些人鬧得厲害,她又因為睡得沉沒聽到,結(jié)果白天被弟弟遷怒云云,男主自然是相信女主,各種安撫不提。
也因為這件事,女主終于肯和男主一起離開,離婚的事情自然也不提。兩年后,在女主被婆婆又諷刺了兩年“不下蛋的母雞”后,終于懷孕,還是雙胞胎,男主高興不已,決定補償給女主一個婚禮。
故事就在這里停下來,是一個正兒八百的先婚后愛he結(jié)局的文。可事情卻還在繼續(xù)。
男女主婚禮當(dāng)天,即將臨盆的女主被男主的白月光和一個神秘人物劫持,在一間破屋子里被嚇得當(dāng)場生產(chǎn),生下了一兒一女,女主驚嚇過度,又生產(chǎn)了一場,休克了過去。
男主的白月光和神秘人物就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離開。輾轉(zhuǎn)五年后,男主終于找到了那個神秘人物,逼問自己的兒女的下落,才知道這個神秘人物原來就是當(dāng)年的弟弟。弟弟也問男主,他的姐姐在哪里。問過之后,又大笑幾聲,說自己大仇已報,刺激了男主幾句,逼得男主當(dāng)場開槍殺了他,才算結(jié)束。
這是一個本來該河蟹的故事,卻因為大反派的橫插一腳,而變成了悲劇的故事。
地府系統(tǒng)部門對葉梨這次穿越的要求是,河蟹社會,少死人,男女主一定一定要在一起!因為故事原本的結(jié)局里,白月光把女主女兒帶走后,又嫌棄麻煩,給了弟弟,然后……她跑去整容,整成了女主的模樣,回國后代替女主,和男主在一起了。還給男主另外生了兒女,男主也完全沒發(fā)現(xiàn)……
而大反派之一的弟弟,則是在白月光殺女主的時候,一直拖住了男主,讓男主完全不知情。最后還沒把孩子給男主。
男主……徹頭徹尾就成了個傻子。
葉梨:“……”這結(jié)局也是醉醉的。
7382號系統(tǒng)撲扇著翅膀:
葉梨:
7382系統(tǒng):
葉梨:
7382系統(tǒng):
葉梨:
7382系統(tǒng):
葉梨:
7382系統(tǒng):
葉梨:
葉梨:
真他喵的想說臟話!
7382系統(tǒng):
葉梨驀地睜開了眼睛,驚訝非常。
她感覺了一下,果然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處,有一大一小兩個光點,稍微靠近一下,就能看到兩個光點里面空蕩蕩的空間。
這還真是好東西。
葉梨揚了揚唇,坐了起來。她身邊的茵茵還在睡著。葉梨看著茵茵萌萌的模樣,完全想象不到長大后的茵茵,會因為軟弱和眼瘸,還有家庭的影響,而每次找男友,都會找和她的父親一樣德行的男人。
家庭陰影,原本就是很難走出來的。
葉梨神色很復(fù)雜。
不過,這次她過來了,當(dāng)然就不能讓茵茵和她肚子里這一個,過曾經(jīng)的苦日子了。
她要離婚!
只是在離婚前,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原身的丈夫叫趙文明,整個人都斯斯文文的,戴一副眼鏡,在外面說話做事也都溫溫吞吞,很愛助人為樂。在公司里也很受同事喜歡,上司看重。甚至在岳父岳母和原主的朋友面前,趙文明也是一副寵妻男的模樣。
可每每到了家里,趙文明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暴躁□□,對自己的妻子女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仿佛每次對自己妻女的指責(zé),都能抬高他的地位一般。
最初的趙文明其實打過妻子后,也會后悔的痛哭流涕的道歉,求著妻子原諒。可次數(shù)多了,發(fā)現(xiàn)妻子怎么打也打不跑后,妻子還生了個女兒,趙文明就開始越來越過分,原先還會找個合理像樣的理由,把打妻子的原因推脫到妻子身上,現(xiàn)在連理由都懶得找了。隨便一個妻子給他脫鞋時力道沒掌控好,就能對著妻子連打帶踹。
葉梨非常的看不上這樣的男人。
盡管原主的愿望里,沒有要報復(fù)這個男人的想法——葉梨其實覺得,是這個男人對原主的陰影還在,亦或者是讓兩個兒女過得更好才是最要緊的,所以原主沒有提這件事——可問題來了,這樣的男人,就像是那古早旱廁里頭,最惡心的存在,他惡心不了葉梨了,就可能去惡心另外一個女人。葉梨可不想踹走了這個男人,讓他去惡心別的無辜的女人。
葉梨想著,就起身去廚房做飯。
畢竟肚子也餓了。
廚房里布置的很溫馨。這里難得是趙文明從來不踏足的地方。
原身因為有那樣一條靈敏的舌頭的緣故,所以做菜很美味。原身倒是想過利用這個來賺錢,可趙文明一直嫌棄做生意丟人,這才一直沒有成行。
葉梨到了廚房里,打開冰箱,看著冰箱里滿滿的東西,廚房的各項廚具俱全,就覺得這是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她在廚房里洗洗切切,忙活了一個小時,弄出來了三菜一湯,還蒸了兩鍋小動物饅頭。
茵茵小姑娘這才醒了,抱著自己的娃娃出來,經(jīng)過客廳,看到爸爸一臉兇惡的瞪著自己,“嗷嗷”的想讓自己解綁繩子。茵茵小姑娘嚇得立刻跑去了廚房。
“媽媽!”茵茵一下子就抱住了葉梨的大腿,怯怯道,“他、他醒了。”
葉梨微笑的撿出一個小小的兔子饅頭和熊貓饅頭,放到了茵茵嘴邊,晃了晃:“醒了就醒了,不是還被綁著呢?打不著咱們的。吃嗎?”
茵茵一下子就咽了下口水,小聲道:“吃。”
葉梨道:“大聲點。”
茵茵因為家庭緣故,膽子變得很小,說話做事也非常的卑微低調(diào),聲音當(dāng)然也很低,不敢大聲怕驚到爸爸。
她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吃的。”
葉梨還是不滿意:“再大聲點。在自己家里,不可以這樣畏畏縮縮。”
茵茵看著可愛的兔子小饅頭和熊貓小饅頭,終于大聲喊了起來:“吃!媽媽我要吃小饅頭!”
葉梨這才笑了起來:“那先去洗臉?biāo)⒀溃瑩Q衣裳。你已經(jīng)四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小姑娘了,自己能做到的的,對不對?”然后把拿出來的小饅頭,自己一口吃掉一個熊貓的,兔子的又放回鍋子里。
茵茵:“……”t t,感覺被麻麻欺負(fù)了怎么破?
小姑娘蔫噠噠的去洗臉?biāo)⒀罁Q衣服了。
葉梨知道茵茵除了不會扎頭發(fā),別的都會。至于扎頭發(fā)……原主原本是要教茵茵的,但茵茵上次被爸爸抓住小發(fā)揪狠狠地往墻上撞了好幾下,就害怕了起來,自己把小發(fā)揪給減掉了。現(xiàn)在就是個短發(fā)的小姑娘,用梳子梳頭發(fā)還是會的。
葉梨開始盛菜,端去餐廳里。他們家的格局里,去餐廳不需要經(jīng)過客廳,但客廳和餐廳就只有一道玻璃門分隔開,葉梨很清楚的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趙文明不停的挪動椅子,口中發(fā)出“嗚嗚”的叫聲,眼睛還在威脅的看著她。
葉梨沖著趙文明就是嫣然一笑。
趙文明:“……”你他媽倒是給老子松綁啊!
葉梨當(dāng)然不理他,洗漱好的茵茵看到媽媽的態(tài)度,就學(xué)著媽媽的模樣,見到爸爸就對著他一笑,然后就不搭理,和媽媽一起坐在一起吃飯。
餐桌上沒有了大魔王,茵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說幼兒園的事情,也沒人罵她是賠錢貨,想要“咯咯”的笑,媽媽也會笑著看著她。
茵茵就覺得心里開心極了,像是吃了蜂蜜一樣。
茵茵就拉著媽媽的手道:“媽媽,茵茵睡覺前想喝蜂蜜水。甜甜的。”
葉梨皺眉:“明早喝罷。不過,咱們待會可以去超市選茵茵喜歡喝的口味。晚上還是喝點牛奶,有助睡眠。”
茵茵甜甜的笑:“好呀好呀。”小小的她只有小小的要求,能有蜂蜜水喝就很高興啦。
母女兩人親親密密的吃完了飯,葉梨收拾廚房,茵茵就跟在一旁,忙前忙后,一會要給媽媽唱歌,一會要給媽媽背詩,比葉梨還忙。
葉梨就想,果然還是養(yǎng)閨女好啊。想想上輩子的星月和安安,也都是她的小棉襖。
葉梨這具身體做活做慣了的,即便家里因為趙文明的要求沒有自動洗碗機,她也很快收拾完了廚房,還去沖了個澡,洗了個頭發(fā)。原本她還想要畫個淡妝出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化妝品,只有祛疤膏,燙傷膏……
葉梨:“……”
臨出門前,她從趙文明的包里翻出**和銀行卡,手機也拿走了。
葉梨:“茵茵先去按電梯。”
茵茵就跑了出去。
葉梨一拳頭就砸到了趙文明的肚子上。
趙文明悶哼了一聲。
葉梨又一巴掌打在了趙文明的臉上,將趙文明的臉直接扇腫了。
趙文明看向葉梨的目光,簡直憤怒,眼睛里還帶了一絲懷疑。
葉梨就笑:“我查過了,丈夫長期虐待妻子以致妻子死亡,丈夫最多是判過失致人死亡,最高七年有期徒刑。妻子因為忍受長期家暴憤怒殺夫,妻子則會被判故意殺人的無期徒刑。趙文明,我不想死,所以,你死好不好?就是你覺得哪種死法比較好?我現(xiàn)在殺了你,你死了一了百了,我要去蹲監(jiān)獄,比你殺了我還要長的監(jiān)獄。那多不值得啊。還不如我學(xué)你,長期虐待你以致你死亡,我也就是被判處七年有期徒刑,出來了,還能看著茵茵結(jié)婚生子,你開心不開心?高興不高興?喜歡不喜歡我這個選擇?我可是會讓你多活好多年呢。”
趙文明:“……”
葉父彼時深深地看了葉梨一眼,按照葉梨所說的買好了房子,房產(chǎn)證也都是葉梨的名字,又另外給了她10萬塊,就直接離開了。在同城的地方,另外買了大房子,娶了妻子,兒女雙全,夫妻和樂。就是從來沒有再見過葉梨。
葉梨于是就從10歲起,就開始一個人獨自生活。跆拳道,防身術(shù),隨身攜帶防身武器,每天晚上檢查完監(jiān)控和門窗再睡覺,從來不肯立于危墻之下,在成年之前,基本沒有晚上單獨出門過。上學(xué)時,還會自己給自己“租”家長,學(xué)校里基本沒人知道她是個孤兒。
只是她讀高三時,正好有小語種提前招生,葉梨當(dāng)時的想法和同齡人格外不同,她特別想賺錢,她八年前買下的那套平房終于拆遷了,葉梨拿到了不少拆遷款,就非常想要利用這筆錢創(chuàng)業(yè),不太想浪費時間高考,于是就走了小語種,學(xué)了西班牙語……只是后來又經(jīng)歷了些事情,葉梨大學(xué)畢業(yè)后又讀了研究生,研究生后考了公務(wù)員。這就是后話了。
這些暫且不提,葉梨總覺得干一行是要愛一行的。譬如她當(dāng)年當(dāng)孤兒,就很認(rèn)真的做成了孤兒里頭的佼佼者,心里上完全沒出現(xiàn)過問題,也完全將她親爸當(dāng)成路人;譬如她后來學(xué)小語種,也將西班牙語學(xué)的非常溜;譬如她自己做的小生意,也做的非常風(fēng)生水起……
現(xiàn)在,她要當(dāng)大佬了,當(dāng)然也是要認(rèn)認(rèn)真真的愛這一行的。
比如,她得先排除異己。
葉梨晚上就讓那些女鬼,去繼續(xù)嚇唬村子里的幾個特別兇悍愛打老婆孩子的男人,隱晦告訴他們除非從山路離開,否則就要“吃”了他們。
女鬼當(dāng)然是聽葉梨的,于是,一周之后,那幾個特別兇悍的男人,就互相串聯(lián)起來,打算拿著武器,一起去看看山路能不能走得通——他們也是憋得狠了。要知道吊橋沒毀之前,他們可是隔三差五就下山一趟,要么去山下逛逛,要么去買些煙酒,就算買不了好東西,可糊弄糊弄自己的嘴巴和胃,還是沒問題的。現(xiàn)在好了,這吊橋沒了,他們的煙酒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當(dāng)然是想下山去的。
尤其是,每晚來尋他們的女鬼,已經(jīng)越來越嚇人了。他們甚至都能感覺得到,那些女鬼每咬他們一個晚上,他們的精神和身上的力氣,就會減少一分,再這樣下去,他們大約真的會死在那些女鬼手上。
于是,村子里的七八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再加上兩個同樣被女鬼折磨的神神叨叨的五六十歲的女人,他們要一起從山路離開。
那些男人原本是不同意女人離開的,尤其是那兩個女人還都是從山下買來的!雖然吧,這兩個女人后來也開始買賣兒媳婦,對兒媳婦非打即罵,還會各種勸說別家被買來的媳婦認(rèn)命,可那些男人還是忌憚著她們,直到她們拿著菜刀出來威逼,又有里面本來就有她們的兒子,那些男人才終于同意了這件事。
那些人走了七八天,其中兩個男人的父母不放心,又找了幾個人說去看看,就在山路外圍看看,而這一次,他們倒是都回來了,只是都是胳膊或腿受了傷回來的。
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村子里沒有一個成年男人的情形,在村子里來回走動的,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那些被拐賣來的女人,或者是那些女人的孩子!
那幾人愣住,正心中生疑,就見他們自己家里的女人、兒媳婦,突然拿著鐮刀沖了出來!
……
終于,窮山惡水的瓊花村里,已經(jīng)沒有成年的男人和年長的做過錯事的女人了。
葉梨也沒有想到,那些原本懦弱不堪到認(rèn)命的女人,體內(nèi)還有這樣的爆發(fā)力,以及,勇氣。
而劉愛花……
葉梨并未殺過人,可是,村子現(xiàn)在變成這樣,那些男人們和買賣過婦女的女人們都不在了,那么,劉愛花當(dāng)然也不能留著。
只是沒等她動手,劉愛花在知道了其他人的下場后,終于受不住,自己喝了老鼠藥死了。
還是當(dāng)著小寶的面,在小寶耳邊說了一堆她的壞話,喝了藥,又當(dāng)著小寶的面痛苦煎熬了半晌才死透。
葉梨:“……”這個老太婆,是真不給小寶留后路。
小寶那時看向她的目光,就滿滿的都是恐懼和害怕。
葉梨心說,還好原主的要求里,對小寶,沒有提到半分。也實在是在原本的劇情里,小寶也真的很不是個東西。
葉梨還要做村子里的大佬,想法子將村子里的禍害都收拾干凈了。
等現(xiàn)在,那些禍害都沒了,葉梨就將那些明顯開始有了精氣神的女人都召集了起來,盤算之后怎么辦。以及,那些孩子又該怎么辦。
原本根本不相信葉梨能讓她們這些女人過上正常人該有的生活的女人,也終于欣喜若狂,坐在干凈寬敞,沒有那些骯臟氣息的房間里,聽著她們老大的安排。
嗯,盡管葉梨年紀(jì)不算太大,但葉梨有著她們沒有的沖勁和聰明,還會教她們打架,告訴她們可以為自己活,可以重新開始,面對嶄新的人生,將她們從悲劇中重新拯救了出來,她們無條件的相信著葉梨。
葉梨:“……我們是一定要下山的,只是,下山的辦法,大家想到了嗎?畢竟,瓊花村真的非常非常的窮,而修建新的吊橋,也要花費大量的價錢。還有就是,之前走的那個女人,她家里看起來很有錢也很有勢力,但她看起來就是大小姐出身,回去后,不管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別的什么,估計不會幫忙報警,否則也就不會臨走前將吊橋給燒了。我們想離開,就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我并不想要在這個地方住那么久。”
其余人當(dāng)然也不想再這樣的地方煎熬數(shù)年。都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其中一人忽然道:“我們?nèi)⒛切┤说墓穷^撿回來。”
眾人都看向她。
那個女人從左眼眼角到嘴角處,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她的手背上,還有各種燙傷疤痕。她冷漠的道:“我們之前不是將那些人的尸體安置到林子里,然后,‘不小心’被野獸啃咬了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只剩下些骨頭了。我們?nèi)绻麑⒛切┕穷^都撿回來,十幾個人的骨頭,到時候再將埋到墓碑里的那些尸骨也都挖出來,一起丟到山下去,我想,山下的人,會有動靜的。”
畢竟,那零零總總,是二三十個人的尸骨。縣里即便原先不知情,見到這些尸骨,也就必須要想法子上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而想要上來,就得重建吊橋。
葉梨倒沒覺得這個方法不好,只點頭道:“這是個辦法,另外村子里的人,還要繼續(xù)練功,如果那樣還是沒人來修吊橋,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從山林那邊走。那樣的話,我們就要身手很好了。還有就是,我們都在山里待了很多年,下了山之后,曾經(jīng)的家庭也未必會接納我們,愿意接納我們的家庭,也未必有能力接納我們。我們出去之后,總要有一技之長,大家都先說說,大家各自都會些什么本事,可以互相學(xué)習(xí),等到下山后,分開也好,互相扶持也好,咱們也都能好好的生存下去。”
眾人聽到這些,也都激動的討論了起來。
原來這些女人里,好幾個都是大學(xué)生。畢竟,大學(xué)生才能賣的價格更高。
而那個四十幾歲來勸葉梨的女人,也是在場唯一一個冷漠的看著自己已經(jīng)成年的親生兒子死在他面前的女人柳姐,她看了葉梨一眼,道:“我家里的中醫(yī)世家,我自幼跟祖父學(xué)習(xí)金針,大學(xué)和研究生都是讀的中醫(yī)。只是中醫(yī)非常乏味,要學(xué)的話,會很累。但如果只是認(rèn)識幾種草藥,種植一些,走的時候帶下去賣,那倒簡單一些。”
又有人陸續(xù)發(fā)言:“我做飯很好。”
“我會英語,而且當(dāng)年已經(jīng)考到了同聲傳譯。”
“我會縫衣服繡花做鞋子。”
“我當(dāng)年學(xué)的會計專業(yè)……”
“我學(xué)的幼師,別的什么都不會,但是,但是我可以去照顧那些孩子。”
“我從前是個打工妹,現(xiàn)在也可以去照顧孩子。我是喜歡孩子的。”
……
眾人還是到了要討論孩子的時候。
現(xiàn)在留在村子里的孩子,在女人們的誤導(dǎo)下,都以為家里的爸爸和祖父母,已經(jīng)去山林里離開了家。除了小寶。
只是就算是孩子,也都是被迫生下的孩子。這些女人,還真的不是全都喜歡那些孩子的。
葉梨道:“集體養(yǎng)。但孩子們還是要分開幾批的,七歲以下的放在一起養(yǎng),教他們男女平等,山上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都是錯誤的,當(dāng)然睡覺男女要分開,七歲以上的,女孩子單獨養(yǎng),應(yīng)該能掰的過來,七歲以上的男孩一共還有幾個?”
有人道:“還有四個。兩個十五歲的,一個十二歲,一個十歲。”
葉梨沉吟:“十五歲的就給他們糧食,讓他們自己單獨住,村子里教導(dǎo)認(rèn)識藥草的時候,允許他們過來聽,但有毒的藥草不許被他們聽到。十歲和十二歲的兩個,關(guān)起來背誦男女平等,試著掰一下,不行的話,養(yǎng)兩年也都放出去讓他們自己過。”
眾人沒有任何意見。
于是,葉梨就成了瓊花村的大佬,所有人都聽從葉梨的命令。學(xué)習(xí),采摘晾曬草藥,將村子里那些男人留下來的現(xiàn)金收集起來平分,給那些孩子們洗腦,練武,給自己調(diào)理身體……四年時間,轉(zhuǎn)瞬即過。
葉梨正抱著葉安安,教她背湯頭歌。這是她跟著柳姐學(xué)的,學(xué)會了又來教葉安安。
葉小寶正在一旁翻曬草藥。9歲的葉小寶,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熊孩子的影子了。他只是越發(fā)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村子里的其他年級小的小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在父親和爺奶離開后,他們都過得很自在。盡管他們的母親也不是很愛他們,卻很認(rèn)真的在教他們讀書寫字,教他們一些本事,他們在村子里可以到處瘋玩,這樣的自由安逸和平等,讓他們?nèi)紵ㄈ灰恍隆?br />
可葉小寶不一樣。他始終記得奶奶死的那一天,大罵媽媽不是東西,說是媽媽要逼死她,還在他面前吃了老鼠藥,然后痛苦的死在他面前。
葉小寶忘不了那一幕,當(dāng)然也就沒法子和他媽媽親近。而他媽媽也和他不親近,只是每次都逼著他讀書寫字,逼著他背一些湯頭歌、醫(yī)學(xué)三字經(jīng)等,他不背就會被打,平常教妹妹的東西,也會教給他,卻唯獨不會輕輕柔柔的抱著他哄他。
葉小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該怎么想。不知道該不該喜歡媽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奶奶死前的話,所以,他只能越來越沉默了下來。
四歲的葉安安也不太愛說話,只是每次都喜歡粘著葉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每次葉梨去哪里,她都要跟著,就像葉梨的小尾巴。只是葉安安的記性非常好,葉梨就越來越注意開發(fā)葉安安的記憶力,將來無論葉安安要做什么,她都會盡量支持。
她正抱著葉安安,聽葉安安背湯頭歌,就見外面有女人驀地沖了進(jìn)來,是臉上有一道刀疤的女人,她叫汪奇,進(jìn)來就激動的跪在了葉梨身邊,將腦袋埋在了葉梨的膝蓋上,哭了起來。
葉梨心中一動,摸了摸汪奇的腦袋,輕聲安撫了幾句,就問道:“山下肯修吊橋了?”
其實從去年開始,他們就一下子扔下去十具尸骨,可還是沒人來解決吊橋的事情。只是每個月仍舊有人在山下等著,用吊籃和他們交易物品。
于是他們就每個月丟下去一具尸骨,直到上個月,丟下去的是一具新鮮的尸骨——那是四年前的一個十五歲少年的尸骨。那個少年,終究還是長成了他的父親的模樣,妄圖闖進(jìn)她們的地方,試圖侵犯女孩子,女孩子奮力反抗,少年妄圖掐死女孩,被女孩正當(dāng)防衛(wèi)給殺死,后來,她們就將他丟到了山上的狼窩里。
等到人只剩下骨頭了,又將骨頭丟了下去。
這個月,終于有信件送了上來。
汪奇其實和葉梨這具身體的年紀(jì)差不多大,但汪奇也好,村子里的其他女人也好,都非常的依賴葉梨。
汪奇將一張紙遞給葉梨,低泣道:“他們說,下個月就開始修吊橋。”讓他們要淡定一些,不要再殺人了。
后一句話汪奇直接沒提。畢竟,她們從來沒有殺過人。老大說了,那些人都太無聊了半夜自己打架斗毆而死的。她們都在家里睡覺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至于尸骨為什么會被野獸咬,那也是因為瓊花村的規(guī)矩就是橫死的都要丟到山林里,從前那些橫死的被拐賣的婦女,也都是這樣的待遇。她們只是照這里的習(xí)俗做而已。
她們沒有殺過人,沒有犯過罪,她們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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