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當我的女兒很渣賤07
此為防盜章 果然還是要跟別的系統取取經才行啊。
這廂葉梨察看完了自己的空間, 就拿著趙文明的手機,跟趙文明的老姐姐聯系。
趙文明的老姐姐是真的老姐姐。趙文明今年30歲, 可他的姐姐今年已經50歲了。當年趙文明出生的時候, 父母已經老邁,只有姐姐還年輕能給家里賺錢養家,于是趙父趙母就一直拖著不許趙文明的姐姐結婚,趙文明的姐姐也被家庭環境和農村環境洗腦, 覺得只有弟弟才是她終身的依靠, 所以也拖著不結婚,拼命給家里干活掙錢, 一直到37歲,趙文明考上大學, 需要一大筆學費和生活費,趙父趙母就直接將趙文明的姐姐賣給了一個50歲的老鰥夫,賣了一大筆的彩禮錢,供趙文明讀書。
那老鰥夫對趙文明的姐姐趙招娣其實還是不錯的。畢竟老夫疼少妻,他之前的兒女沒了,現在娶個年輕點的,雖然花的錢多了些,但能再生個孩子也是好的。結果趙招娣結婚后,依舊事事想著自己弟弟,家里的錢也都悄悄拿給弟弟, 等到她懷了孩子卻沒錢產檢, 生下的孩子天生畸形, 并且有先天性心臟病,老鰥夫痛苦不已,但還是為了給孩子治病,老大年紀出去打工賺錢。
結果……趙招娣生下來的是個女孩,她心里想著的是,女孩子有什么用?賤命一條,丫頭片子,活下來也是別人家的,何必呢?于是,那個孩子就在趙招娣的“不小心”照顧下,沒了。
老鰥夫回來埋葬了女兒,就再也沒回過家鄉。
趙招娣也沒人要了,只能一個人在家鄉,孤零零的幫弟弟存錢,但弟弟給她的錢,她一分都舍不得用,還要從自己的牙縫里面扣錢出來,存在弟弟的卡上。
葉梨對這樣一個女人,也是無語至極。
如果趙招娣一輩子都待在那樣一個村子里,被那樣的環境徹底洗腦也就算了,偏趙招娣還在外面打工了十來年,跟她一起的小姐妹兒思想都轉變了過來,就算還有些殘余的封建思想,但想方設法讓自己留在城里后,都過上了自己曾經不敢想的日子。
偏趙招娣,被洗腦的太成功,她的一生里,仿佛只有弟弟趙文明一個。
葉梨搖了搖頭,就拿著趙文明的手機,學著趙文明的口氣,讓趙招娣把錢都轉過來,并說,他和葉梨離婚了,現在錢能轉過來了。只是可憐茵茵沒人照顧,家里也沒人給他做飯,所以想叫趙招娣準備準備,等他閑下來,就去村子里接趙招娣過來。
趙招娣當真是將她弟弟放在第一位的,弟弟的短信一過來,她就高興不已。等看到短信內容,雖然有些奇怪弟弟這次要這么多錢,但想想弟弟都離婚了,還要接她過去,一時間也就沒心思細想這里面的怪異,忙回復了一句,明天就去給弟弟打錢,并表示自己去了,一定會給弟弟看好茵茵,做好家務,不會讓茵茵妨礙弟弟找第二春,生兒子。她還愿意自己掙錢養茵茵,不讓能生兒子的新弟媳婦難受。
葉梨:“……”
這世上,有很多受害者都是值得拯救的。可是,拯救人是需要成本的,包括時間成本、精力成本、金錢成本還有感情成本。與其去拯救至今都將弟弟奉若神明的趙招娣,葉梨更想要去拯救別的可以被拯救的女人。
還有,給那些悲劇的女人報仇。
這樣想著,葉梨就趁著茵茵睡著了,將房間的一個儲物間收拾了出來,改造成了一個小黑屋。
然后,她將趙文明給關了進去。
趙文明打了原身五年,葉梨沒那么多時間和趙文明耗,所以,她打算關趙文明五個月。
以暴制暴是錯誤的。但是,這只是普通的家庭糾紛,不是嗎?
葉梨看著被堵住嘴巴的趙文明驚恐的臉,面無表情的想著。
第二天很快到來。
葉梨這具身體的生物鐘是早上五點起床。葉梨睜開眼后,立刻就又睡了過去,直到六點半,茵茵將她推醒。
“媽媽媽媽,茵茵上學要遲到啦!”
葉梨這才睜開眼。
茵茵上的幼兒園,是附近的一家中檔幼兒園,小朋友在里面可以吃營養搭配的一日三餐,父母也可以隨時看到監控。這也是原身難得為女兒爭取的“權力”。要知道,按照趙文明的說法,丫頭片子而已,上什么一年一萬六千的幼兒園?隨便上個公立普通幼兒園就可以了。
葉梨知道這家幼兒園還不錯,只是和那些雙語幼兒園比就差了一些。她心里決定,等趙招娣那邊的錢打過來了,下個月就是九月,給茵茵換雙語幼兒園,還可以把接下來三年的學費都提前交了……
他們在的h市,本就是個大城市,空氣好環境也好,倒是沒必要離開。而大城市的好處就是,如果真的不想要和某些人見面,那還真的就見不著。
葉梨和茵茵有些慌亂的收拾好后,葉梨還畫了個淡妝,從昨晚弄得燜燒罐里,拿出兩個煮雞蛋來,和茵茵一人一個吃了,才去車庫取車,要開車送茵茵去學校。
茵茵嘴巴都張大了:“媽媽你敢開車了?爸爸不是說,媽媽最沒用,膽小鬼,考了駕照都不敢上路嗎?”她說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著頭,有些心虛。
葉梨道:“爸爸在騙你都聽不出來么?他只是不想讓媽媽開車,想要讓媽媽一直依賴他。但他并沒有讓媽媽全心依賴他的本錢和本事,所以就只能依靠貶低媽媽,讓媽媽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用又卑微,這樣才能顯得他高大一些。”她一面開車,一面對著車后面的茵茵道,“這其實是情感操控的一種,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我們不要做,但是要了解,防止被人情感操控。”
茵茵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但還是很歡喜的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哎呀呀,媽媽也會開車!媽媽也能威風的開著車送她上學!不用每天帶著她擠公車,她真開心!
等到了幼兒園門口,媽媽利落的停下車,茵茵背著小書包,昂著腦袋從車里下來了。
就有小朋友跑過來道:“茵茵茵茵,原來你沒有騙人呀。你家里真的有車。”
茵茵還是有些害羞,抿著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垂著的頭,這次沒有垂下。
葉梨含笑看著幼兒園老師將茵茵接進去,消失在教學樓門口,這才驅車離開。
誰說小孩子就不懂得攀比了?小孩子心明眼亮,懂得的才最多。
葉梨不想助長小孩子的攀比心理,但小孩子說出口的話,她還是愿意幫小孩子“作證”,撐場面的。
雖然,她其實也不是特別喜歡開這輛車。
葉梨開著車,就去一家連鎖早餐鋪吃了早餐,這才回到家里。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卻也不是別的,而是直接扛著衣帽架,到了小黑屋里,對著趙文明就是一頓暴揍。
“你怎么這么沒用?多大的人了,竟然連憋尿都不會?你看你將你的衣服和屋子弄得這么臟,你還配做個大人嗎?你根本連畜生都不如!畜生訓練訓練,還知道自己找廁所呢。你呢?你難懂就不能憋著嗎?沒用!廢物!只會再家里橫的東西!”
葉梨一面罵,一面暴揍趙文明。
就像曾經的趙文明暴揍原身一樣。
趙文明心里恨得不行,想著如果有人聽到這里的動靜就好了,努力將嘴巴里的抹布蹭掉了,就開始各種大喊大叫起來。
果然有好事的鄰居來敲門。
趙文明就想要喊救命。
葉梨的高跟鞋,一腳踩到了趙文明的臉上。
趙文明登時噤聲。
葉梨也沒有整理自己弄亂的頭發和衣服,只將趙文明的抹布又送回去,小黑屋的門都沒關,就這么出去開門。
門外的大娘瞧見葉梨,就叫道:“哎呦呦,你們這是又鬧騰開了?哎,小趙脾氣好的緊,可能是在外面工作壓力太大,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啊,女人家的,多順著他些,他不就不打你了嗎?賢妻良母,賢妻良母,你賢惠了,他還能找到借口打你嗎?順著他點,可別再激怒他,讓他大喊大叫了,我孫子還在復習考公務員考呢。”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葉梨頭發散亂,抱著手臂,怯懦的低著頭,道:“您、您要不進來坐坐,幫我勸勸文明?文明他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我也是沒辦法。”
鄰居大娘才不肯淌這個渾水,根本不進去,道:“這是你們家的家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咱們可不摻和。就是吧,”她高聲喊了一句,“小趙啊,你媳婦也不容易,脾氣還是收著點,打壞了誰給你做家務,誰伺候你伺候孩子啊。都好好的,日子也就過去了。”
然后慈祥的拍拍葉梨的手,就轉身走了。
嘴里還嘀咕著:“叫這么大聲,沒公德啊。”
葉梨微微一笑,“啪”的一下,重重的關上門,嚇得大娘一個哆嗦,就去小黑屋看掙扎著要出來的趙文明。
她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趙文明絕望的臉色,嫣然一笑:“這就絕望了?老公,我還沒玩夠呢。”
趙文明心底重重一沉。突然想到曾經的某一次,他在外面受了氣,但因為要保持老好人的形象,在外面還不能生氣。回到家里,就是無緣無故的揍了妻子一頓。許是揍得狠了,妻子喊叫聲太大,樓里有人來勸,可勸的人壓根不進門,只勸他床頭打架床尾和,不要制造噪音。
趙文明回來后,就這么蹲在妻子面前,欣賞著妻子臉上絕望的神色,溫柔如水的道:“老婆,我還沒玩夠呢。”
又是一頓暴打。
于是,風水輪流轉,葉梨對著趙文明也是一頓暴打。
“以暴制暴是錯誤的,是不對的,也是不可取的。”
葉梨一面打,一面重復道。像是在給自己洗腦。
然后一腳揣在趙文明肚子上。
趙文明:“……嗷——”
系統:
大佬您說的都對!不過您悠著點啊,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就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因為得了她給的草藥和退燒藥還有醫囑,這次也都留下來了一條命。
可這些因為她活下來的人,從前沒做過好事,在將來,甚至毀了她和她的女兒。
葉梨作為任務者,知曉了這些劇情,也知曉這些瓊花村里受傷的人,多半都是已經沒救的人,認為拐賣婦女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即便自己沒有在做,也會支持別人去做,所以這些人才會那么積極的阻止那些陌生來人帶走村子里人的孩子。即便那個女嬰只是個對村子里來說的賠錢貨。
既然這般罪孽深重,那就,不要救了。
葉梨這樣想著,就理所應當的燒了大部分的草藥。拿著僅剩的一些,給了那個上門跟她討要草藥的人一點,剩下的就跟劉愛花說,要給家里人磨碎了敷在傷口上。
至于傷口感染導致的發燒什么的,葉梨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好像,還有幾片兒童退燒片。成人退燒片也有,但好像,都過期了。”
劉愛花一直覺得自己調教兒媳婦的本事厲害,因此除了錢外,大部分家務都是葉梨原身在干,放置藥品什么的,采摘和曬藥草什么的,都是葉梨在做。
聽到草藥被兒子前兩天下山的時候給帶走賣了,劉愛花就怒道:“我就知道那崽子在山下待了兩天才回來,肯定沒干好事!”
原來劉愛花的兒子栓子前兩天下山了一趟,是去山下采買些生活用品的,順便把她在山上納的鞋子,繡的虎頭鞋,老頭子在山上采摘的野果子野菜的拿下去賣了,換點錢,再買些油鹽醬醋衛生紙之類的東西。可就這么點事,栓子就在山下磨蹭了兩天才回來。
劉愛花那時候就懷疑,可看著栓子拿回來的錢沒少,才沒吱聲。現在聽葉梨這么一說,她就以為栓子那會在山下“逍遙”的錢,是賣了那些草藥得去的!
葉梨低垂著頭,還是不說話。栓子那兩天的確是在山下逍遙了兩天,不過那些錢,卻是栓子每次賣東西時,自己克扣下的。要知道現在的物價也開始漲的,他們山里的野果子野菜,山里人不愛吃,城里人可拿它們當寶。但栓子多賣了錢,也只自己攢著逍遙,完全沒告訴給家里。只在醉酒打罵原身時透露了點出來,葉梨來了,推測就是這么回事,于是就拿這件事來搪塞這個“婆婆”,用來解釋那些草藥的“消失”。
至于那些藥片,家里原本就只有小孩子和原身這個常年受傷的才會吃。究竟還剩下多少,過期沒過期,劉愛花當然也不清楚。
于是這樣一來,林三和栓子受得電擊棒和匕首捅穿的傷口,就只能隨隨便便敷點草藥,然后再吃點兒童退燒藥和過期的成人退燒藥了。
劉愛花忍不住就猶豫了起來。她也看到自家老頭和兒子受得傷了,說重也沒被捅傷肚子,說不重那會也流了不少血,大腿都血糊糊的,現在還昏迷不醒。可他們這山路真的太難走了,從瓊山往山下走,就只有一條只能一人通過的吊橋。
想拖別人幫家里去買藥,可這錢……
劉愛花還在猶豫著,院子里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了,家里一下子沖進來了十幾個人,沖進來就喊著要找藥。
“曬的草藥呢?快快,拿出來,我們家那口子正需要呢!”
“你手里拿的什么?退燒藥嗎?消炎藥?給俺先給俺兒子吃完了再送來。你給我啊!你一個外來的媳婦子,憑啥不聽俺的話?”
“打她!打她就松手了!打!”
“揪頭發扇耳光!”
葉梨:“……”媽的!
她一下子就松了手,藥片都落在了地上,她則是瑟瑟發抖的抱著腦袋躲到了一旁。
劉愛花也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倒是嗓門大力氣大想阻止,可那些人哪里肯聽劉愛花的話?不但把地上的藥都撿起來了,還在家里各種沖撞,去找家里的草藥。
這次葉梨不用那些人威脅,就瑟縮著道:“……前幾天,栓子拿走大半,下山賣掉了。”
栓子前幾天下山,還在山上待了兩個晚上才回來的事情,村民們都是知道的。見狀也只能“呸”了一聲,就都回家去了。好歹也搶到了點藥啊,必須趕緊給家里人吃下,不然的話,誰知道待會會不會有人也去他們家里搶?
劉愛花氣得坐在床上破口大罵,罵的嗓子都干了,大孫子小寶突然沖了進來,高興的喊著:“奶奶,奶奶,吊橋點火啦,被燒啦,燒的可紅可好看!”
劉愛花這下子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些平常關系還算過得去的村民要跑到家里來搶藥了。
下山的路都被燒了,他們只能被堵在山里,根本沒法子下山去買藥,可不就來他們家“搶劫”了嗎?
劉愛花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葉梨就罵道:“都是你個沒用的!你要是提前給你爸你男人吃了藥,他們還能這樣只能躺床上嗎?你,現在就去看看還有剩下的藥沒有,要是一點都沒了……”劉愛花渾濁的眼睛沉沉的,“你現在就給老娘上山采藥!不采到藥就別給老娘回來!去!抱著那個賠錢貨一起去!別留她在家里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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