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三章 兄弟
李景智宮殿內(nèi),李景峰和李景巒兩人聯(lián)袂而來,三人臉色凝重,自從三人一起出征之后,關(guān)系好了許多。甚至李景峰和李景巒兩人都是以李景智馬首是瞻。
“三哥,情況有些不對啊!”李景峰忍不住說道:“你說父皇這是什么意思?二哥都已經(jīng)成了儲君了,我們都已經(jīng)認(rèn)輸了,父皇這下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三哥,這二哥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還不會斬盡殺絕啊!他豈會讓這萬里江山分出一部分給我們呢?”李景巒也惱羞成怒。
他是無緣皇位的人,他只是想裂土封疆,然后等皇帝死后,自己稱帝,沒想到,這個時候忽然冒出這樣的事情來,以后自己的皇位還能坐的安穩(wěn)嗎?
“父皇是不會在乎這點的,他只是想讓江山更加穩(wěn)固,至于其他的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李景智忍不住嘆息道:“只要我們這些皇子們爭氣,父皇都是會照料我們的。”
李景智心里面有些話并沒有說出來,皇帝在,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皇帝若是不在了,那一切問題都來了,自己的那些兄弟們是何等人物,各個都以皇帝為榜樣,稍微穩(wěn)定下來,攻城略地都是有可能的,所謂的兄弟之情,在江山社稷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三哥,你說這件事情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我可是聽的很明白,父皇說這件事情很難實現(xiàn),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是不是還有機會?”李景峰遲疑道。
言下之意卻是很明白,這件事情或許等到李煜駕崩的時候,還是不會實現(xiàn),等到那個時候,這些皇子們還有什么害怕的呢?不管未來變成什么樣子,難道這些皇子們還怕了中原不成。
“哼,你真是太天真了,父皇身強力壯,最起碼還有三十年江山可以坐,你相信不相信,父皇所描述的東西十年之內(nèi)就能實現(xiàn),最晚不會超過二十年,那個時候,父皇可是還在的。”李景智冷笑道。
“是啊,當(dāng)初父皇說,開鑿一條官道,從成都到長安,世人都反對,認(rèn)為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可是最后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在官道之下,也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異族戰(zhàn)俘的尸體。”李景巒長嘆道。
他也走過一段官道,給他的感覺很震撼,官道依照山道而建,出沒在群山之中,有的時候旁邊就是懸崖峭壁,峽谷山澗,可是在水泥和鋼鐵的作用下,這些都沒有任何問題,官道足夠有六匹戰(zhàn)馬并排而行,看上去十分寬敞,比以前的棧道要安全可靠的多。
他知道這些這些都是用鮮血和尸骨堆砌而成,也只有大夏皇帝,不僅僅是草原上異族,甚至扶桑、新羅乃至中南半島的勞力們都被騙了過來,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打造出著這樣官道。
這樣的工程復(fù)雜程度遠(yuǎn)超當(dāng)年的大運河。像楊廣在世的時候,好大喜功的他,也不敢建造這樣的官道。
這一切都是怎么來的呢?都是李煜硬生生的用其他民族的尸骨堆積而成,誰也不知道李煜耗費了多少人力修建了這條通天大道,誰也不知道當(dāng)年為了這個道路,到底死了多少人。有傳言說,有商人晚上經(jīng)過官道的時候,總是感覺官道上有鬼魂出沒。
一條通天大道尚且是如此,硬生生的被李煜干成了,誰也不知道李煜所說的蒸汽推動輪船,甚至拉動戰(zhàn)車的事情會在什么時候?qū)崿F(xiàn)。一旦實現(xiàn),將會改變許多事情,連朝堂上的格局都會發(fā)生變化。這對于皇子來說,將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但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三哥,這件事情可要考慮清楚了,三哥不爭,恐怕四哥他們也會爭奪的。”李景巒忍不住說道。他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來,恐怕這件事情不僅僅會影響到李景智,甚至還會影響其他的皇子。
“那是自然,萬里江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得到。”李景智不掩飾自己對大夏江山的覬覦之心,他也是皇子,為什么不能得到呢!
他相信,這不僅僅是自己心中所想,李景桓、李景琮等人恐怕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有些皇子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比如李景恭和眼前的兩個兄弟就是如此。在先天上,這些皇子就已經(jīng)失去了這種可能性。
李景桓寢宮內(nèi),正在和李景琮兩人就著火爐坐了下來,李景桓卻是內(nèi)衣外面披著大氅,李景琮全身披掛,顯然是來見李景桓的。
“五弟,你這個時候來見我,恐怕是為了今日之事吧!怎么,睡不著了,想找我探討一番?”李景桓笑呵呵的望著李景琮。
“四哥,我們這幾個兄弟當(dāng)中,就你最聰明,你猜的不錯,正是和你商議這件事情的,說實在的,沿著海路出發(fā),這還是我提出來的,我還準(zhǔn)備以后率領(lǐng)一只船隊,殺入南洋,奪取更多的地盤呢!現(xiàn)在好了,按照父皇這么一弄,不久之后,整個海洋上,都是大夏的旗幟了,都是二哥的地盤了,與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沒有了。”李景琮唉聲嘆氣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你我都是大夏的皇子,若是你奪取了地盤,父皇肯定會將那里賞給你的,大哥不就是這樣的嗎?”李景桓笑呵呵的望著李景琮。
他可不是一個蠢材,李景琮心里面在想著什么,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去冒這個頭,去找李煜呢!蒸汽轉(zhuǎn)球的出現(xiàn),將會改變許多,最明顯的就是改變了朝野的局勢,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出面,恐怕會引起皇帝的不滿。
李景琮用不屑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家伙果然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家伙,表面上仁義,實際上肚子里一肚子的壞主意。
“四哥,你這話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們這么想,二哥未必會這么想啊!”李景琮忽然冷笑道:“恐怕你不知道吧!二哥前段時間去了廣備攻城作,然后就有奏章來到父皇的行宮。”
“你是說,這件事情與二哥有關(guān)系?”李景桓面色一變,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
決定從皇帝口中說出來,下面的皇子們是不會說什么的,就算心里不滿,也只能是將這一切藏在心里面,但從李景睿口中說出來,你就說明李景睿心里面是有其他想法的,而且這種想法實在是十分危險。
“不是他還是誰?我們這位二哥胸懷大志,一心想成為父皇那樣的皇帝,一統(tǒng)八荒,將天下都變成我大夏的。”李景琮不屑的說道:“父皇是誰,五百年來,誰能做到父皇那種程度,他現(xiàn)在來這一招,不就是想著讓我們在前面沖鋒陷陣,他跟在后面占便宜嗎?這天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情。”
李景桓聽了眉宇之間多了一些遲疑,一方面,他是驚訝于李景琮的消息來源,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思考這件事情,李景睿似乎不滿足于中原的皇帝了,他想得到更多,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前往廣備攻城作,甚至還上奏了天子。
“分封諸皇子,讓我等這些皇子坐鎮(zhèn)四方,護衛(wèi)大夏,這是父皇的規(guī)定,二哥心里面或許有其他的想法,但只要父皇在世,想來不會有什么變化的。”李景桓心機深沉,聽了之后,一陣強笑,他心里面就算是有其他的想法,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只是會放在自己的心里。
李景琮自然是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心里面更是不屑了,心里面明明有其他的想法,可是此刻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難怪幾個兄弟沒人跟他走到一起,實在是心機太深沉。
“四哥這么想,恐怕二哥不會這么想的,你想想看,若有蒸汽拉動的戰(zhàn)車,恐怕就是大哥那里都會出現(xiàn)問題,天竺故土那么大的地方,二哥就讓它落在大哥手中?”李景琮一臉的不屑,這件事情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李景桓聽了默然不語,這件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大概也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江山無限好,怎么可以落到別人手中呢!
“四哥,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中原地大物博,朝中的文臣武將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們到時候辛苦打下來的疆土,就這樣落入二哥手中,實在是不甘心啊!”李景琮眼珠轉(zhuǎn)動。
“你想怎么辦?”李景桓冷哼道,他是不相信李景琮,這個家伙從小就是生了一肚子壞主意,身份低微的他,很早的時候,就想著得到太子之位,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人。
“嘿嘿,四哥,上奏父皇,讓父皇將這件事情定下,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靈位,諸位皇子歃血為盟,我們這些人不得擅自攻伐。”李景琮大聲說道。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論底蘊,李景琮雖然有巨鯤水師這些人支持,但絕對沒有其他幾個皇子那樣,身后有許多支持者,皇位他已經(jīng)不想了,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李景桓看了對方一眼,頓時不說話了,他知道李景琮已經(jīng)放棄了皇位之爭,一心只是想著成為小國的開國之君,這并不奇怪,這些皇子之中,有許多人都是這么想的。
“歃血為盟,你也相信?父皇在,自然是沒有問題,父皇若是不在,一切問題都出來了。”李景桓淡淡的說道:“那個時候,中原兵馬都在二哥手上,二哥還會給你說什么歃血為盟約,他只是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他的。”
“你的意思?”李景琮頓時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對方。
“這已經(jīng)不是我的意思,恐怕那些兄弟們都是這么想的,景琮,這個時候,就算你不爭,恐怕都不行了。”李景桓嘆息道:“二哥的心思已經(jīng)暴露出來了,萬里江山,只能他一個人享受,我們這些做兄弟的,只能享受富貴,只能為我大夏綿延子嗣而已。景琮,你愿意嗎?”
“我肯定是不愿意的,只是這件事情與我沒關(guān)系,我的母妃地位很低,后面也沒有人支持,在這種情況下,我反正是沒希望,最大的希望就是離開中原,找一個大的島嶼,在那里稱王,等到父皇駕崩之后,再建立一個國家。留在中原,我是不愿意的,誰愿意將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李景琮搖搖頭,神情有些蕭瑟。
李景桓聽了點點頭,他深深的看了李景琮一眼,心中一陣感嘆,自己的這些兄弟們都長大,看著那張寶座,每個人都想上去坐一坐,不管是有能力的,還是沒有能力的,在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隨著蒸汽轉(zhuǎn)球的出現(xiàn),這些兄弟們心里面熄滅的火焰,恐怕又出現(xiàn)了。
仔細(xì)想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我聽說三哥最近正在拉攏一個叫做薛仁貴的人。”李景琮忽然說道。
“知道,此人武藝高強,就是父皇也很欣賞他。對方不僅僅作戰(zhàn)勇猛,甚至還有韜略,擊敗松贊干布,此人也是立下了功勞。”李景桓嘆了口氣,如此猛將怎么沒有落到自己手上。
若是有此名將在手,對自己的幫助也是巨大。
“嘿嘿,大哥有一個叫做王玄策的人,也是父皇看重的,現(xiàn)在這個薛仁貴也是父皇看重的,四哥,這樣下去可不好啊!聽說,父皇原本是想讓程處默去輔佐三哥的,三哥這是貪得無厭啊!”李景琮裝作不經(jīng)意間說道。
“你想將薛仁貴招為手下?”李景桓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景琮,心中更是不屑,薛仁貴是誰?那是連皇帝都很欣賞的武將,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李景琮又是誰?母族的勢力太差了,地位也很低,想要招攬薛仁貴幾乎是不可能的。
“嘿嘿,我是不能,但四哥卻是可以啊!”李景琮搖搖頭,一副很有自知之明的模樣。
“這件事情啊,還是看父皇吧!”李景桓不再理會李景琮了,這廝就是想讓自己和李景智兩人打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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