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母女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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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老夫人聽到安遠公夫人這么理直氣壯地說這些話,真不知道說什么。愧疚深, 怎么還那么神氣啊。
“還有一條人命在!”安遠公夫人補充,“可不是一個縣主就能彌補得了的。”
安遠公夫人認為愧疚深也有愧疚深的好處, 比如太后對他們安遠公府的愧疚就深,只要他們不要犯大錯, 基本就沒有問題。太后對永安郡主的愧疚也深, 對賈迎春的愧疚也深, 那么只要賈迎春不犯大錯, 不過多耗費這些情分,日子就能過好。
而賈老夫人不覺得她對賈迎春有什么不好,即使賈迎春成了縣主, 頂多就是覺得賈迎春當初是庶女,她的態(tài)度沒有大問題,情有可原。
安遠公夫人明白,這種有解釋的情有可原,是一種疏離。賈老夫人不可能那么寵著賈迎春,對方估計也就是寵著賈元春,還有那個銜玉而生的賈寶玉。
“這話不是這么說的。”賈老夫人皺眉。
“不這么說, 怎么說, 一點一點地掰扯開嗎?”安遠公夫人嗤笑, “這也得你們有得掰扯啊。”
“……”賈老夫人沉默, 他們確實沒有什么好掰扯的。
“你們就是想培養(yǎng)女孩進宮吧。”安遠公夫人沒有放過賈老夫人,“怎么,是不是覺得嘉和的希望更大一點?還是讓嘉和推著你的寶貝孫女?”
賈老夫人臉色微變,她確實那么想過。可安遠公府沒有那么好應付,她必然不能那么做。
要是賈迎春多在安遠公府,跟榮國府不親,這樣一來,就算賈迎春嫁入皇室,那榮國府也得不到多少好處。倒不如讓賈元春去,只可惜安遠公府不可能推著賈元春上去。
人家有一個外甥皇帝,根本沒有必要推著跟他們沒有血緣關系的賈元春去,賈元春也算不得安遠公府的親近。
“迎春妹妹。”就在這時,賈元春走了過來,又給安遠公夫人行禮。
賈迎春抬頭看了一眼賈元春,沒有多理會。她跟賈元春不是一個路子,原主跟賈元春也不是一個路子,對方顯然也不可能關心她。
若是賈元春多關心一下堂妹,也不可能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說到底,這些人就沒有把一個庶女放在心中。賈迎春不去責怪他們,這個世道就是如此,嫡庶有別。他們可以那么做,那么自己便也可以不多理會他們。
“嘉和。”賈迎春開口,“迎春不好聽,那是你的‘春’。”
榮國府的下人們都是那么說的,說她是從賈元春的‘春’,而不是說從賈家族譜的字輩。許是女子根本就沒有什么字輩不字輩的,從姐姐的字也沒什么,可是賈元春是二房的嫡出,不是大房的。
賈元春的名字和傳聞,體現(xiàn)的是榮國府的野心,要把賈元春送進宮。
在這樣的情況下,從賈元春的‘春’,便讓人覺得是他人沾了賈元春的光。
賈元春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沒想到賈迎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早已經(jīng)習慣府中上下對她的奉承,也不覺得賈迎春叫‘春’有什么不對。
“是不好聽。”安遠公夫人點頭,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賈元春,“日后,便叫她嘉和吧。有了封號的,又有幾個再去叫名呢。”
“是。”賈元春面露尷尬,只能應聲。
賈老夫人見賈元春那么尷尬,心疼孫女。這一個大孫女可是她用心培養(yǎng)起來的,哪里能讓別人隨意說道。不過要是大孫女真進了宮,那就不是一個人說道不說道的,后宮的手段更加殘酷。
“嘉和是來看她堂弟的吧。”賈老夫人道,“那就過去瞧瞧吧。”
“是得過去,孩子那么小,別著涼了,又說我們嘉和的不是。”安遠公夫人道,“說她不祥。”
親娘早逝,又不是外孫女愿意的。安遠公夫人不可能因為女兒死了,就怪罪外孫女,最應該怪的是他們做父母的沒有早早找到女兒,才讓女兒去給人當陪嫁丫鬟,去當別人的妾室,還讓外孫女孤零零的。
安遠公夫人聽了下人匯報的探查信息,就覺得榮國府的人著實可惡。那些人竟然還好意思說賈迎春不祥,只怕賈老夫人也是這么認為的吧,才少管不祥庶女的事情。
“沒有這么多事情。”賈老夫人臉上的笑容快要繃不住了,安遠公夫人今天不是帶著她外孫女來看人的,分明就是來嘲諷他們。
有時候,那些話不是沒有傳到賈老夫人的耳朵里,而是賈老夫人懶得去管。因此,她聽到安遠公夫人說的那些話,想反駁又不好反駁,倒不如不多說,就希望對方說了之后,別再那么沖了。
安遠公夫人牽著賈迎春的手往外走,也沒去瞧邢夫人。在安遠公夫人看來,邢夫人雖然是嫡母,但排在永安郡主后頭,那么賈迎春也就沒有必要那么敬著邢夫人了。
指望一個無兒無女身份又低的填房掌管中饋,倒不如想著如何讓外孫女多住在安遠公府呢。
安遠公府的人沒有想過要幫邢夫人立起來,硬傷太多,太難立起來了。
到了榮禧堂之后,安遠公夫人帶著賈迎春看了看王夫人,說了幾句話,又看了看那個銜玉而生的賈寶玉。
賈寶玉本來想哭的,卻被小奶貓醫(yī)藥系統(tǒng)給強制忍住。小奶貓醫(yī)藥系統(tǒng)可不想看著賈寶玉哭泣,得抱好大佬的大腿,不能讓大佬不開心。
“瞧過了,就走吧。”安遠公夫人讓賈迎春看了一下賈寶玉,就沒讓再看了。
“好。”賈迎春點點頭,拍拍橘黃色小奶貓的頭,記得要把那塊玉又扔回去給賈寶玉。
小奶貓醫(yī)藥系統(tǒng):又是我?
賈迎春低頭瞥了一眼小奶貓,無用的貓,要摔貓嗎?
小奶貓醫(yī)藥系統(tǒng):我最喜歡做任務了,超開心的!
系統(tǒng)一點都不開心,這玉怎么好送回去呢,還是得想其他的辦法送過去。
李紈也瞧見了賈迎春,她收到了一匣子珍珠,那是賈迎春收到的賞賜,又轉手送給她的。李紈的身份沒有那么高,平日里雖然有得到一些珍珠,卻沒有那么好的,本是不想收,她怎么好收堂妹的東西呢。
可堂妹已經(jīng)成為縣主,也不差這些珍珠,李紈便收了。
安遠公夫人還送了一些藥草補品給賈珠,一些朱釵給李紈,當是他們夫妻照顧賈迎春的謝禮。
“妹妹不留下來嗎?”李紈見安遠公夫人帶著賈迎春,又見她們那么親密,便想著這個堂妹是不是要在安遠公府長住。
“府上有人要坐月子,到時候還要辦滿月宴,忙不開,倒不如我?guī)厝ァ!卑策h公夫人道,把事情推到了榮國府的頭上。
榮國府的人以前就忽略賈迎春,現(xiàn)在那么忙就更容易忽略。什么縣主不縣主的,在他們眼里,賈迎春一開始就是庶女,他們現(xiàn)在依舊會說要不是賈迎春的母親身份不一般,她依舊是一個庶女。
“回去。”賈迎春重復,“不喜歡這里。”
賈迎春不是傻子,不可能不表達自己的意愿。兩歲多的小孩子,走路是搖搖晃晃一點,但也有拒絕留在這邊的權力。
安遠公府那邊好許多,就算要回榮國府,那也等一段時間,至少得等賈寶玉的的玉回去了,省得他們到時候又說她沖了賈寶玉。
李紈聽到這話,倒不好再說些什么,小孩子最簡單,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都看得明明白白,能感受得到。
“那就先過去住一段時日。”李紈道,至于賈迎春什么時候回榮國府,這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
等賈迎春等人走了好一會兒之后,小小的賈寶玉就在那里哇哇哇地哭了。小孩子嘛,經(jīng)常哇哇哇地哭,榮國府的人自然就不去想是不是賈迎春惹哭了他。
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賈寶玉剛剛被強制不能哭,好在小孩子也不懂得那些,倒也不感覺驚恐。
上了馬車之后,安遠公夫人就摟著賈迎春,“你瞧瞧,那些人多么關注你堂弟,一個個都圍著他轉,你要是回去了,好吃的也沒你的份,都給他了。”
“我的!”賈迎春認為好吃的,還是別給那塊破石頭了。
不過她不大可能去跟一個小孩子爭吃的,可是外祖母都那么說了,她當然得說那些好吃的都是她的。
“在外祖母家里,好吃的都是你的。”安遠公夫人揉揉外孫女的頭,哄道,“還有漂亮的小衣服,以后,要是他們讓你回去,別傻傻地聽他們的,知道嗎?外祖母對你才是最好的。”
安遠公夫人拿了食盒里的一塊糕點放在賈迎春的手里,笑著道,“吃吧。”
賈迎春看看手里的糕點,再看看安遠公夫人,大人哄小孩子都是這么哄的嗎?他們以為一塊糕點就能收買她嗎?
然后,賈迎春又看到安遠公夫人拿了一塊糕點塞到她另外一只手里,而小奶貓則被放到了旁邊。
“喵喵的毛啊。”賈迎春頗為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手,她的手抱過貓,沒洗的。
“……”安遠公夫人本以為外孫女會很開心,萬萬沒想到敗在貓的身上。
小奶貓醫(yī)藥系統(tǒng):本喵很無辜!
何況順天府這幾天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也調(diào)查到一些證據(jù)。要么王夫人自己去坐牢,要么王夫人讓其他人頂包。
順天府尹知道皇帝的意思,王夫人背后關系復雜,沒有那么好處理,那么就只能先砍掉王夫人的左膀右臂。不能讓王夫人繼續(xù)那么逍遙下去,二房夫人竟然壓在當家夫人頭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夫人是賈赦的妻子,而不是賈政的呢。
這府上的爵位是賈赦繼承的,那么掌管府上中饋的人也應該是大房的。當然,他們這些人不管這些事情,只不過是瞧熱鬧而已。
任憑賈老夫人如何說,順天府尹都沒有多說,既然要賣王家面子,那就賣,就看王夫人推什么人出來。
王夫人真沒有想到推邢夫人身邊的人出來,因為邢夫人身邊的人不經(jīng)調(diào)查。說來說去,就只能是王夫人自己身邊的人,還不能找別人。
周瑞家的得知順天府尹上門,又見王夫人表情嚴肅地看著她,暗叫不好。
“夫人。”周瑞家的當王夫人那么多年的陪房,知道的事情多,要是她被抓了,嘴巴不夠嚴實的話,就可能供出很多人。
放印子錢不是小事,對于尋常人,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事情。
周瑞家的自然不愿意王夫人推她出去,要是王夫人敢那么做,那她就能供出王夫人,要死大家一塊兒死。
“去把吳興登家的叫過來。”王夫人終究是舍不得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在她身邊待了多年,她也用慣了。與其棄了周瑞家的,怕她帶出自己的事情,倒不如找吳興登家的,這一家子也算得用。
吳興登家的雖然知道她一些事情,到底沒有周瑞家的那么多,王夫人也安心一些。
只不過這舍棄了人,還得注意一番,別到時候被咬到了。
王夫人想過了,手上還是得有人質(zhì),那么他們被抓進去之后,才不敢亂說話。至于弄死他們,只怕弄死他們之后更加麻煩。
這種事情不是王夫人私下就能處置的,若是可以,她就交出幾具尸體了。可是不能,所以這些人得活著被抓,被抓之后還得活著。
人都不想死,哪怕是陪房,是下人,也不想死。然而,主子讓你去了,又怎么能不去,不去是死,去或許還有那么一點機會。
吳興登家的心知主子在這個時候叫她過去,只怕沒有好事,卻也只能過去。
等到最后,順天府尹帶走了吳興登家的。
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賈老夫人就必須得問問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別讓她這個老婆子什么都不懂得,就被蒙在鼓里。
王夫人親自去了榮慶堂告罪,大意就是她沒有管教好奴才,讓奴才用府上的名義去放印子錢。好在有她兄長說情,這一件事情也就沒有牽扯到她。
“王家倒是有面子!”賈老夫人可不認為單單就只有王家的面子在里面。
她真真沒有想到王夫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印子錢這種事情就不是一件小事情。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哪里能去做。
難怪賈珠之前噩夢不止,這跟王夫人放印子錢的事情也有關系吧。
賈老夫人不相信一個陪房就敢有那么大的膽子,分明就是主子授意的。這一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皇帝現(xiàn)在給面子,那以后呢?這情分已經(jīng)在消耗了。
“這事情算是過去了。”王夫人面色有些尷尬,估計老太太知道是她放的了。老太太又不是蠢人,可只要自己不承認,自己還有可靠的娘家,那就沒有什么事情。
“以后多注意一點,別再鬧騰出這樣的事情。”事情已經(jīng)到這樣的地步,賈老夫人多說也無意,“想想石浮,你是有兒有女的人。”
若不是王夫人背后有王家,又為賈家生兒育女,賈老夫人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拿輕放。
這一件事情讓賈老夫人十分震驚,她本以為王夫人頂多就是想要多爭一爭府里的東西,比如趁著掌管中饋的時候,侵吞一些東西。她萬萬沒有想到王夫人的膽子竟然這么大,這也讓她意識到了問題,不能再讓王夫人一個人掌管中饋。
哪怕邢夫人沒有那么大的能耐,上不了臺面,那也得讓邢夫人做一些事情,相互看顧一點,才能少出事。
賈珠站在他所住的院子里,他得知吳興登的被抓了之后,心想果然如此。他的母親怎么可能輕易出事,要出事也是身邊的人出事。
他的母親當初放印子錢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孽債會不會報應到兒子的頭上。這一會兒,自然也不可能讓自己被抓去,當然是讓順天府抓旁人。
“該喝藥了。”李紈給賈珠批了一件披風,雖然說天氣變暖,但是賈珠的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還是得好生養(yǎng)著才是。
“可憐天下父母心,多生幾個孩子,沒了一個,還有其他的。”賈珠嗤笑。
就算他的母親以后不放印子錢了,不代表就不會做其他的人。賈珠終究不大相信他的母親,他的身體以前還不錯,就是這些年來越來越不好,他的母親不是不知道,卻還是放印子錢放到現(xiàn)在,若不是出事了,也不可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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