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三章 對峙
就在許易陷入深深懷疑的檔口,白長老直接出示了證據(jù),一枚如意珠,光影閃爍,浮現(xiàn)出的畫面,正是梅花七和三人在大戰(zhàn),參與大戰(zhàn)的三人的服飾,有著明顯的辨識度,正是教宗人馬。
而那位梅花七,不管是氣質(zhì)和容貌,都和許易曾經(jīng)在教宗展現(xiàn)過的“真容”一般無二,達到了高度契合。
白長老兀自在那兒解說,許易心中已如明鏡。
他自己就是梅花七,自己做沒做過什么,難道還不清楚。
白長老為何要在這個關(guān)口,拿出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梅花七的影像,為何偏偏選在他才回歸,就在這通氣會上,將之?dāng)[出來,針對的誰,根本不用想。
許易甚至一瞬間,就猜到了白長老背后立著的就是韓琦韓妖主,心中暗暗替他可惜。
對方如此作法,定然是猜到了他和梅花七之間有勾結(jié),就想通過這種方法逼迫他自亂陣腳,露出馬腳。
可饒是韓琦腦洞再大,也猜不到他和梅花七就是一人。
猜不到這點,一布局就漏了。
許易面色平靜,心緒微瀾,若無其事地參與著討論,余光時不時從白長老臉上掠過。
這一有了針對性,他立時察覺到了白長老在關(guān)注自己,雖然他掩飾得極好。
很快,謝妖主便拍案定奪,下令北河督衛(wèi)全力出手,接梅花七入祖廷。
散會后,許易當(dāng)先奔出恭天殿,身如青云,直插九天之上,一口氣遁至三千丈處,他取出一枚如意珠,催開禁制,低聲話語,話音未落,一道黃光直朝他射來,來勢極為兇猛,想要躲避,已是不及,誅仙劍出,橫在身前,劍芒輕吐,黃光竟自動迸散,遙向天際,天空中傳來一聲宛若梵唱的浩大鳴響。
霎時,便有驚呼聲傳來,“空靈禁,誰激發(fā)了空靈禁!”
“是我。”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正是韓琦,他立在許易身前百丈開外,一雙蠶眉分得又開又闊。
“韓兄,你這是作甚?”
謝妖主冷聲道,他與諸位金殿長老,已騰上空來,和許易、韓琦并立虛空。
“風(fēng)大,下面說罷。”
說著,韓琦當(dāng)下朝下遁去。
謝妖主盯了許易一眼,“一同下去。”
許易應(yīng)了,眾人一同遁回,落在恭天殿前的巨大平臺上。
“韓兄,你有何事,可與我說。為何要自作主張發(fā)動空靈禁?前番我與韓兄談話,現(xiàn)在看來,韓兄是一句也沒聽入心來。”
謝妖主的聲音冰冷,顯然是動了真怒。
空靈禁乃是祖廷總府所在布置的諸多禁制中的一種,禁制一開,所有的空間法寶都會失效。
韓琦道,“我知謝兄你定會誤會,然而韓某一片丹心,可昭日月。事關(guān)我祖廷興衰,得罪之處,謝兄不諒解,我也無可奈何。”
謝妖主指著許易哂道,“你定又要說許易和梅花七的糾葛,或許還要說許易是教宗打入祖廷的奸細。”
謝妖主何等樣人,若無眼前這樁事,他或許不會將白長老在通氣會上的發(fā)言聯(lián)系起來,韓琦陡然來了這么一出,他若還不能前后勾連,回溯因果,那也就白當(dāng)一回妖主了。
前番,他已經(jīng)委婉勸說過韓琦,不要和許易為難,也讓許易給他遞了梯子,他以為韓琦多少能轉(zhuǎn)過彎來,沒想到執(zhí)念這么深。
韓琦三番兩次這樣搞,他已經(jīng)沒辦法淡而化之了,前番,韓琦陰殺許易之事,是他以大局為重,強行壓下來的。
豈料韓琦不領(lǐng)情,又繼續(xù)搞事。
許易是他任上捧起來的典型,韓琦非要把許易拱倒,擺明了非要給他個難堪。
他謝宗遜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做不到被人打完左臉,再送上右臉去。
韓琦眉心一跳,沒想到謝妖主竟先入為主認為是他攀誣,“謝兄,沒有證據(jù)的話,我不會說,看來,今番要辨鬼魅,光靠你我之力,已是不及,正好我也知會過宋兄,馬兄,便邀他們一同來做個見證。”
說著,他取出如意珠,放出消息。
謝妖主城府再深,此刻一張臉也已陰沉得能低下水來,“看來韓兄連最后一點舊情也扯去了。”
謝妖主說完,諸位金殿長老噤若寒蟬,誰也沒想到毫無征兆,兩大妖主會起這么大成見,還要鬧大其他兩位妖主前來做見證的地步。
處于風(fēng)暴核心的許易道,“不管有何事,我現(xiàn)在都不想回答,韓妖主總不會強行禁錮一個金殿長老吧。”說著,便要離開。
韓琦一個側(cè)身,阻住去路,“今天我還就禁錮你了,許易,不得不說,你掩藏的實在很好,但你要記住,再狡猾的狐貍,也總有藏不住尾巴的時候。”
許易哂道,“無非是要說先前讓白長老提請的接應(yīng)梅花七之議,乃是故布疑陣,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下水,爾后你開啟空靈禁,封閉空間法寶,不讓我把如意珠放回星空戒,想抓許某的現(xiàn)形,說來說去,你就是把我往梅花七身上攀扯,畢竟,是我和他談判的,我在教宗那邊能勾上關(guān)系的也只此一人。”
“想必韓妖主想到這個點子,沒少費腦子吧,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想來韓妖主是要賭我適才在如意珠中說了什么,對什么說的,我說的不錯吧。”
韓琦怔住了,他沒想到許易腦子這么好,幾乎完全說準(zhǔn)了他的大半準(zhǔn)備。
可這番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和從許易嘴里說出來,注定是兩個效果。
從他嘴里說出來,那就是指證,許易回答就是抗辯。
可現(xiàn)在許易先說破了,他再回答,好像就是按人家的套路再進行誣陷。
同樣一件事,不同的人來表述,表述的先后順序不同,帶來的效果差異是驚人的。
“看來你的腦筋不慢,已經(jīng)猜到自己露出的破綻在哪兒了,不過,今天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你。”
韓琦傲然道,“謝兄,你我不必急于一時吧,宋兄和馬兄說話兒就到。”
他話音方落,兩道祥光,從遠處飄來,一朵白光上立著個黑衣胖子,一朵紫光上立著個慈眉道人,正是兩位妖主宋奎和馬耀初。
這個修士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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