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需要買夠全文70%, 才可以看更新, 不要看盜文噢噢噢噢~~~ 聽到鎮(zhèn)江侯的決定, 阮沁陽一方面是知道他派去調(diào)查的人回來了,清楚了阮姀是他的親生女兒,另一面就是不解。
阮家族學(xué)不像是別家, 還要分女子不能入學(xué),但是姑娘一般十三歲左右就不會再去, 都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在家等著及笄,相看人家。
“你和硯哥兒都是在族學(xué)讀書,總不可能她例外。”
鎮(zhèn)江侯摸了摸鼻子, 原本還想著一大堆安撫女兒兒子的話, 沒想到兩個人一個賽一個懂事, 女兒還能大大方方的跟他談?wù)摪才湃願彙?br />
“可是……”那畢竟是女主。
“沁陽, 我雖留下了她, 但是庶出怎么都越不過嫡出,你和硯哥兒都是我嫡出的孩子, 我不會叫你們不自在。”
鎮(zhèn)江侯聽過阮姀說她曾經(jīng)的不易,但這些等到她出嫁時, 他盡力多補(bǔ)償她,哪家的庶出都不可能跟嫡出相提并論,更不可能越過嫡出。
這個道理破壞了, 對阮沁陽他們不好, 同樣對阮姀也不好。
“再者族學(xué)本來并未規(guī)定女子幾歲就要休學(xué), 是你們幾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懶。”
見鎮(zhèn)江侯想得那么明白, 阮沁陽就沒在阮姀的事上多說。
皺了皺鼻子,阮沁陽:“我不是懶,只是太聰明,才早早結(jié)束學(xué)業(yè)。”
瞧見女兒調(diào)皮的樣子,鎮(zhèn)江侯捏了捏她的鼻子:“對對對,沁陽可是個小聰明蛋。”
小聰明蛋阮沁陽鼓了鼓臉:“不過,爹你怎么說我跟硯哥兒是你嫡出的,難道大哥不是?”
鎮(zhèn)江侯臉上的愉悅微斂:“爹不小心漏說了,你大哥自然也是我嫡出的孩子。”
見父親的樣子,阮沁陽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皇帝把自己的親兒子托付給自己臣子,為了兒子的安全,還能讓自己親兒子叫別人父親,一定是下了封口令。
她想由她爹來告訴阮晉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可以自由的跟女主相戀,好像不大行得通。
但她爹不說,又該怎么才能讓阮晉崤知道這事。
阮沁陽想著,有點頭疼。
要是能讓阮晉崤自己發(fā)現(xiàn)就好了,要不然她想辦法暗示他一下?
兒女接受了家里多了個新人,阮侯爺也不是個拖泥帶水的個性。立即下令給阮姀收拾了新院子,讓她從西院搬出,連稱呼也一起改了。
侯府人丁稀少,又只有他們一支,就沒男女分排行那一套。
阮姀成了侯府三小姐,而硯哥兒往后移了一位,成了四少爺。
而阮姀的名字,既然是從小叫到大就沒改,只道選個合適的日子,記入族譜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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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侯爺吩咐你今日要去膳廳一起用飯。”
阮姀梳頭發(fā)的動作頓了頓:“二姐他們也會在嗎?”
青蓮見阮姀怯怯的模樣,就像是有人會欺負(fù)她似的,忍不住有些不耐煩:“二姑娘不在的話,三姑娘是想跟侯爺單獨用膳?
“自然不是。”阮姀連連擺手,“那大哥不知道在不在?”
阮姀神情期待,是阮晉崤把她帶回侯府,雖然路途上他與她說話并沒幾句,但與其他人相比,她更依賴他,也想跟他處好關(guān)系。
若是她跟他關(guān)系好,在府里也多了層依仗。
她能察覺她的侯爺?shù)m然接納了她,但卻更在乎阮沁陽他們的感受,對她也只是見過幾面,叫下人別虧待了。
這與她想象的慈父差距太大。
“大爺還在病中,前幾日都在恒明院單獨用膳,今日大約也不會一起。”再者就是一起,大爺也是只把二姑娘當(dāng)親妹妹。
青蓮原本是煦錦院的二等丫鬟,因為阮姀缺人才分了過來,連名字也從以前的雨蓮改成了青蓮,仿了阮沁陽身邊大丫鬟青葵的名,充當(dāng)了大丫頭。
從二等變成了一等,青蓮卻高興不起來,阮沁陽是嫡出小姐,又管著內(nèi)院,阮姀卻是個軟骨頭,小里小氣的連賞銀都不曉得給。
“三姑娘別呆著了,該換了衣裳早些過去,別耽誤了時辰。”
“是不能晚了。”
阮姀慌亂地站起來,看著衣裳,從左到右,點了最樸素的一件。
青蓮瞧著,沒多說什么:“那三姑娘要配什么首飾?”
阮姀在匣子里撿了根銀簪子:“就這個。”
看著鏡中的自己,阮姀這些天在西院她沒少聽到丫頭婆子們閑談,她們說她長得與阮沁陽相似,還說了阮沁陽一定不會喜歡她。
她不曉得阮沁陽會不會為難她,但她打扮的不出挑,總不會惹她生氣。
“姐姐。”
阮姀提早了時辰出院門,沒想到還是遲了些,見阮沁陽跟阮晉硯已經(jīng)到了,按著這幾日學(xué)的規(guī)矩,略笨拙地福了福身。
阮晉硯是肚子餓,但覺著身為君子不能獨自先吃點心,以找了二姐一起提早到了膳廳,有二姐在,廚房就會提前送來甜香的糯粥,他也可以混個小飽。
見阮姀來了,阮晉硯擦了擦唇,背著手,板臉嚴(yán)肅:“三姐姐。”
打了招呼,阮沁陽的目光不免落在了阮姀的身上。
一襲淡紫素面錦裙,頭上只簪了支簡單銀簪,這素凈的樣子,青葵比她都還像是小姐。
巧得是阮姀進(jìn)屋沒一會兒,在院里養(yǎng)病的阮晉崤也來了。
他恰好也穿了紫色,暗紫提花鑲邊交領(lǐng)錦袍,頭上冠了紅玉轉(zhuǎn)珠冠。
雖然嘴角還也有些蒼白,但看著已經(jīng)大好了。
“沁陽。”
阮晉崤跨步,自然而然地在阮沁陽身旁坐下。
站起來給阮晉崤見禮的阮晉硯見位置被占:“……”
大哥剛剛是沒看到他坐在那里嗎?
“大哥,你坐了我的位置。”
雖然硯哥兒很尊敬阮晉崤,但是大哥有了錯誤還是要指出來,“大哥難道不覺這椅子比較高嗎?這是為我特制的。”
硯哥兒一板一眼,指了指椅子的高度。
“抱歉。”阮晉崤低頭掃了眼阮晉硯,站起身把他的凳子移動,換了一把正常的椅子繼續(xù)坐在阮沁陽身邊。
阮晉硯:“……”大哥好奇怪的樣子。
連著碗筷換好,阮沁陽看了看旁邊的阮晉崤,又看了看站著不知道該坐哪的阮姀。
昨天她還聽著說阮晉崤病得下不了床,今天竟然來一起用飯了,難不成是為了女主?
阮沁陽看著這對小情侶不由覺得有些憐憫,有情人成了兄妹,這兩位心里頭不知道是怎樣撕心裂肺。
想著,阮沁陽覺得阮晉崤坐在身邊也沒那么不自在了。
這位大概是不想跟阮姀坐在一起,所以特地跟阮晉硯換了位置。
阮姀愣著看阮家兩兄弟爭阮玉旁邊的位置,眼神不由有些黯淡,剛剛看到阮晉崤進(jìn)來她還覺得驚喜,沒想到他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三姐要是不在意,就在我身邊坐下。”
阮晉硯見阮姀跟丫鬟們站做一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謝謝硯哥兒。”阮姀低頭坐下,小聲道謝。
硯哥兒瞧她的樣子,也不曉得說什么跟她搭話,看了看自己圓肚子,又看了看跟自己隔了好遠(yuǎn)的二姐。
“沁陽,今日你沒去看我。”
阮晉崤開口拉回了阮沁陽的注意力,阮晉崤側(cè)著臉,仔細(xì)打量著妹妹的模樣,就像是許久沒看到她了一樣。
現(xiàn)實兩個人的確也沒怎么見面,這幾天阮晉崤養(yǎng)病,鎮(zhèn)江侯說不能打攪,所以阮沁陽每次去也只是稍微看一眼,說不到兩句話就走。
“現(xiàn)在不是見著了。”
阮沁陽笑了笑,她看這幾日天氣好,就帶著丫頭們清點庫房,忙過了時辰就沒去阮晉崤那兒,沒想到他記得那么清。
“那是我見不著你,特意過來。”
阮晉崤以前在阮沁陽面前還有十分的大哥風(fēng)范,但這次回來她變了態(tài)度,他就忍不住把姿態(tài)放的一低再低,若是可以他真想握著她的衣擺,叫她多看他幾眼。
“在家中困了幾日,沁陽明日陪我去狩獵如何?”
“大哥病好怎么光想著玩,你病這幾日其他府邸的帖子都快堆滿桌頭了,再者大哥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上京面圣。”
按理說阮晉崤從邊境回來,該先去京城面圣,但他路途大病,皇上就寬限了回京的日期。
這寬限日期是想他別走太急,在路上好生養(yǎng)病,沒想到他腳一拐先回了鎮(zhèn)江侯府,也幸虧他大病,要不然參他的折子少不了。
記得書里面說,阮晉崤這次會被賜府在京城,至于是讓他當(dāng)了什么官,她沒記清。
“不急,我提前回來,歐陽將軍跟吳將軍都還在路上,陛下讓我再在家修養(yǎng)一段時日,再進(jìn)京面圣不遲。”
阮晉崤說完,掃了眼阮沁陽面前的棗粥,抬手拿起旁邊湯匙,往嘴里送了口,湯匙上面還站著一絲阮沁陽留下的口脂,但阮晉崤的眼睛就像是瞎了。
“今天廚房這粥熬得不錯。”
大概味道真的特別合阮晉崤的口味,他唇角勾起,眼睛都多了幾分笑意。
阮沁陽眨了眨眼,說不出的感覺,開口叫丫頭為阮晉崤盛了碗,而她的直接叫青葵端了下去。
“沁陽是嫌棄大哥了?”
“嗯。”阮沁陽皺鼻,“大哥也不小了,哪能還跟妹妹吃同碗東西。”
阮晉崤眼眸略暗,但神情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那也不知道是誰以前不管吃了什么,咬了一口也不管上面有沒有沾口水,都要喂到我嘴里。”
阮沁陽聽著皺眉,她哪有那么惡劣,讓別人吃她的口水。
“大哥記岔了。”
“是嗎?”阮晉崤看著妹妹鮮活的表情,輕笑了下,“沁陽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直以來侯府的主子就那么幾個,阮侯爺與發(fā)妻感情好,兩個姨娘就像是擺設(shè),要是侯夫人沒有去世,哪個姨娘都不會打生子的主意。
可既然侯夫人走了幾年,侯府如今連阮姀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女都能容納,她們怎么可能繼續(xù)無欲無求。
后宅的女人哪個不想有個子女傍身,特別是容顏老去,家中又很快有年輕主母進(jìn)門。
這個道理阮沁陽知道,所以一直叫小丫頭盯著兩位姨娘,若是有什么問題也好有個防備,只是沒想到她爹想的比她還明白,沒等她去找她爹聊,她爹就解決這事。
阮侯爺看似溫潤,但做事卻是十足的雷厲風(fēng)行。
胡姨娘被灌了藥落胎,謝姨娘雖然努力了幾個月肚子沒動靜,但也跟著胡姨娘一起,被送往鄉(xiāng)下的莊子。
“這也太……”阮沁陽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是守規(guī)矩的,但見著幾個時辰不到的功夫,王府就沒了兩個姨娘,駭?shù)牟惠p,海棠想說些什么,被青葵撞了肩膀,無論時候都不能妄議主子。
“去查查兩位姨娘走時帶了什么?要是太慌亂東西帶的不齊,你們就給補(bǔ)上。”
阮沁陽雖然猜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復(fù)雜。
不過她也更肯定了阮晉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如果阮晉崤是的話,等他娶妻,有嫡媳進(jìn)門,穩(wěn)住侯府后院,她爹就不必做得那么絕。
但現(xiàn)實就是他們家這脈唯一的男丁就是五歲的阮晉硯,她遲早要嫁人,阮晉崤會回歸皇室,到那時候現(xiàn)在不要臉皮頗讓她煩惱的阮五老夫人,都不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侯府內(nèi)院還是需要一個鎮(zhèn)得住場的主母。
“侯爺讓大夫隨行跟著了,伺候的老媽媽跟了幾個,吃穿用度也備了兩車子。”
青葵說完,屋里的丫鬟們心情都松快許多,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兩個姨娘還算是半個主子,見侯爺雖然手段雷霆,但卻不算是完全不念情分,總歸讓她們松了口氣。
“姑娘,侯爺派人請你去書房。”
青葵怕海棠性格跳脫,伺候姑娘說什么不該說的,打發(fā)她去泡茶,她這端茶進(jìn)門的功夫,就帶了個消息。
“來的是米管事,現(xiàn)在正在外頭等著。”海棠急急忙忙說,手上描金海棠花托盤都忘了放下,“這急急忙忙叫姑娘去書房會是什么事?”
青葵怕是侯爺知道了姑娘關(guān)注兩個姨娘的事,嫌姑娘手太長:“大爺也是遲些走就好了。”
“這才多久,大哥就成了煦錦院護(hù)身法寶。”
阮沁陽本來琢磨著她爹叫她什么事,見兩個丫頭恨不得阮晉崤插著翅膀飛回侯府的勁,忍不住撲哧一笑。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之前她爹對她多不好,叫她的大丫鬟光想著找人來救她的命。
青葵也覺得自己太夸張,表情訕訕:“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大爺在,姑娘就什么虧都吃不了。”
阮沁陽想了想,發(fā)現(xiàn)竟然否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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