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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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旁人看了, 打趣她是“花仙”。
忙活了半刻,旁邊的武湘芮都網(wǎng)住了一尾魚,阮沁陽雙手空空。
她又是最受不得累的,看到圍溪的網(wǎng)子掛了幾只魚, 干脆把那幾尾魚弄進(jìn)簍子里,權(quán)當(dāng)做她成功抓住了。
原本空蕩的魚簍多了幾只活蹦亂跳的魚兒, 阮沁陽嘴角揚(yáng)起,十分滿意看到的畫面。
武湘芮捂嘴發(fā)笑:“阮小姐是個明白人, 懂得取舍。這般既動手捉了魚,又得了魚, 等會還能一嘗魚的鮮美。”
想得明白, 所以能一舉三得。
要不然因?yàn)樽ゲ坏紧~, 弄壞了心情, 再吃魚肉, 估計也吃不出曾經(jīng)的味美。
武湘芮這話要是黎韻霏她們說,就是諷刺,而別的家世一般的姑娘開口, 又成了討好。
但是武湘芮身上那股嫻靜的氣質(zhì),和恰當(dāng)好處帶著打趣的感嘆, 就叫這話挑不出錯來。
回去的路上, 海棠忍不住感嘆:“武姑娘因?yàn)槟昙o(jì)比其他姑娘長一些, 說話跟氣質(zhì)都叫人舒服。”
原本海棠沒注意過武湘芮這位小姐。在小姐圈里武湘芮家世只是中等, 容貌只算中上,但今天短暫接觸,她一下就記住了她溫婉的氣質(zhì)。
“還是姑娘厲害,一眼就能看出那位姑娘值得交好。”
阮沁陽懶洋洋地應(yīng)了聲,短短兩刻鐘的相處,她不可能說了解武湘芮,但所得到的感覺跟海棠差不多——武湘芮是個有禮叫人不討厭的姑娘。
武湘芮比阮晉崤大兩歲,如今才二十二,在阮沁陽看來,做她繼母還是太勉強(qiáng)。
可阮家不可能沒有主母,寡婦改嫁在這時代民間不少,但世家里還是將這事看作恥辱,阮家族里是不可能愿意侯夫人的位置由寡婦來坐。
那么一想,武湘芮算是最合適的人選。
年紀(jì)比嫡長子長,又是因?yàn)闉殚L輩守孝耽擱了婚嫁,長得不錯,家世雖然差了些,但既然是填房那就沒那么多講究。
而武湘芮這個年紀(jì)跟公子哥們談婚事也難,侯府繼室是她最好的選擇。
只要武湘芮不是什么品行敗壞之輩,這事阮沁陽沒多少插手的余地。
想著,阮沁陽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們姑娘我也該相人家了。”
這不是阮沁陽第一次愁嫁,但每次青葵她們聽著都覺得莫名其妙。
她們的姑娘用所有美好的詞匯描繪都不夠,瓊鼻水眸,皓齒冰肌……她們這些經(jīng)常伺候的丫頭,時不時都能看著阮沁陽愣住,更何況那些公子哥。
“姑娘要不然跟大爺說想要什么樣的夫婿,奴婢覺著大爺那么疼姑娘,一定會給姑娘找到最好的。”
青葵難得贊同了海棠:“大爺給姑娘的一定是最好的。”
“狩獵都幾個時辰了,說不定大爺已經(jīng)篩選了幾位公子,等著姑娘挑選。”
“說起這個,去上游的小姐們不是迷路了吧,怎么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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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邊站了許久,站著的時候不覺,走動了一會,阮沁陽就察覺了鞋里進(jìn)了水。
回了帳篷,阮沁陽想著溪邊那些繁茂的桃花樹,想著既然脫了鞋,不如摘花泡腳。
掐絲琺瑯繪花鳥的盆塌下,阮沁陽用腳趾試了試溫度,順腳挑起了一片桃花花瓣:“不知道是不是靠水,這花的顏色比尋常品種要淡不少。”
粉白軟嫩。
“二姐!”
頭一次打到獵物,阮晉硯的聲音興奮,想快步去給二姐報喜。不過不曉得為什么,掀帳篷的時候,原本走在他旁邊的大哥就到了他前頭。
晚了一步掀開帳篷,阮晉硯只能跟在大哥身后,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高興。
“大哥你怎么站著不動?”
阮晉崤比他高上太多,他站著不動就像是一堵墻堵住了路,阮晉硯側(cè)身往前看,見著阮沁陽在未穿鞋襪,立刻收回了目光。
阮晉硯從來以君子之道要求自己,年紀(jì)雖小,但禮數(shù)講起來嚴(yán)謹(jǐn)?shù)暮堋?br />
“我跟大哥急著給二姐報喜,一時忘了叫下人通傳,二姐莫?dú)狻!?br />
說著,阮晉硯頂著小圓肚子,目不斜視地出了帳篷。
他出來本以為,大哥會跟他一同出來,還想與大哥檢討自己不夠舉止不夠端方,卻沒想到等了半刻,也沒見簾子掀開。
他這是要在外面繼續(xù)等,還是該當(dāng)做沒說之前的話倒回去?
阮晉硯茫然了……
阮晉崤進(jìn)帳第一眼瞧得自然是阮沁陽,但至于瞧得是阮沁陽的臉,還是足,他自己也有些辨不清。
仿佛一瞬他的心神就被水里的那雙玉足攝住了心魂。
粉花碧水蕩出清波,雙足粉妝玉砌,沾著花瓣猶如出水芙蓉。
阮晉崤覺著全身都有些熱,小時他也看過她的足,腳趾玲瓏可愛,像是光滑玉嫩的琉璃珠。
他當(dāng)初只想著女孩子腳長這般,怪不得阮沁陽走幾步就覺著累,卻沒現(xiàn)在這種想不把目光移開的情緒。
阮沁陽瞅了她一眼,就覺得沒趣了。
在鎮(zhèn)江這地方敢跟她叫板的就魏雪真一個,本來以為來了個橫的,現(xiàn)在看來也只是虛張聲勢。
幾個提前在地上跪著的百姓,拍了灰站起來,估計是覺得受了欺騙,悄默默地白了黎韻霏。
黎韻霏的臉色紅得發(fā)紫,她有姐姐撐腰,又是個姑娘,要是沒見到阮晉崤之前,問她怵不怵阮晉崤,她一定回答“不過武夫罷了”。
但現(xiàn)在……她不是家中沒有兄長,他們瞧見她跟其他姑娘有矛盾,身為男子大多都會避開,不牽扯到小姑娘的事里,就算是出頭,那也是以打圓場為主。
誰會像是阮晉崤這樣,眼角帶著戾氣,就像是阮沁陽露出一絲委屈,就要動手揍人。
幸好阮沁陽從頭到尾都神情平淡,就像是看一場鬧劇,阮晉崤邀完魏伯彥就示意他們可以告辭滾蛋。
轉(zhuǎn)身沒走幾步,魏伯彥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松氣聲,不止是魏雪真和黎韻霏,跟著的下人也嚇得不輕。
一聲松氣引不起什么注意,但大伙一起來,黎韻霏臉上紫得更厲害。
如今問她心中最厭惡誰,非阮家兄妹莫屬。
“這也就是在鎮(zhèn)江,要是在京城,哪容得他們那么囂張。”特別是那阮沁陽,如果是在京城,她熟識的那些有封號的貴女們在旁,早就讓身邊的下人賞她巴掌,哪會容她巧言令色。
魏雪真聽黎韻霏這話不怎么高興,她這意思不就是魏家在鎮(zhèn)江沒本事,所以叫她受氣了。
“聽說京城要賜給阮晉崤的一品將軍府,已經(jīng)在修繕建造,表姐以后應(yīng)該能在京城遇到阮家人。”
“就怕阮沁陽不去京城,要不然……”
黎韻霏正說著,魏伯彥卻聽得膩煩,加快了步子,提前先走。
“表哥!”
黎韻霏跺了跺腳,對于魏伯彥不與她同仇敵愾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她雖是故意找茬,但阮晉崤是十足的不給面子,她正委屈,他卻看不到。
難不成還惦念著那個阮沁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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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就剩下了設(shè)宴麓山這事。
阮沁陽瞧了眼姿態(tài)閑適的阮晉崤,此時他身上渾然不見剛剛嚇小姑娘的煞氣,玉冠紅衣,一股子世家公子的恣意風(fēng)流。
以前是覺著他太陰沉,想著小孩子要穿得喜慶,才逼著他把衣柜的衣袍都從黑換紅,不過衣服穿到什么人的身上就是什么味道,喜慶這個詞大概是不會在阮晉崤的身上看到了。
“大哥好端端的怎么要設(shè)宴,是與父親商量的?”
“既然都想見我,在家設(shè)宴擾了清靜,干脆聚在外頭,一同見了。”
這段日子往侯府送禮的,說要探病的,還有拉線牽媒的都沒少,通通都叫鎮(zhèn)江侯擋了,阮沁陽本以為阮晉崤就要那么避下去,沒想到他竟然打算一起見。
不過一起見就一起見,弄個狩獵的名頭,那不是限定了許多上年紀(jì)的都去不了。
“我出門臨時決定,等會回去再與父親商量。”
阮沁陽想事的神情落在阮晉崤的眼中,就像是她在氣她不是最先知道這件事,所以就開口解釋了遍。
阮沁陽點(diǎn)頭,解釋完了這件事,兩人之間一下就靜了下來。
青葵在旁,感覺到主子們的氣氛,忍不住捏了把冷汗,生怕她們姑娘直接開口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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