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封情書2
蒲小萄立刻說:“你誤會了!”
雖然情書的確是我親筆寫的,但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風衣男說:“有這么可愛的女孩給我寫情書,我為什么不能看?”
他說著就要拆開情書,可把蒲小萄嚇壞了。
蒲小萄伸手想要去搶回情書,說:“真的不能看,是誤會!快還給我!
風衣男見她要搶,干脆站起來,把情書往上一舉,他一米九的大高個子,還把手舉起來,蒲小萄頭疼的都要瘋了,根本夠不到,這簡直是珠穆朗瑪峰!
蒲小萄奮力的跳了一下,想要蹦起來去搶情書。只是蒲小萄蹦起來那高度也是相差很大的,毫無懸念的沒搶到。
這一蹦不只是沒搶到情書,還有東西從蒲小萄的身上掉了下來,“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風衣男低頭一瞧,說:“那是什么?”
蒲小萄:“……”
蒲小萄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可能是沒看黃歷,所以倒霉透了。
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是一個小布袋,也就掌心那么大。小布袋掉在地上就給摔開了,里面的東西窸窸窣窣的滾了出來,一下子滾了滿地的……
糯米……
的確是糯米沒錯。
蒲小萄從三歲起就能見鬼,和她熟悉的鬼怪都知道,蒲小萄雖然看起來是個長相嬌小可愛的女孩,但其實拳頭是很厲害的,就算再皮也不能作弄蒲小萄,那是自尋死路。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認識蒲小萄的鬼怪也是數不勝數的,總有一些無聊的鬼怪,發現蒲小萄能看到他們,就來故意欺負傷害蒲小萄。
所以蒲小萄身上常備了一些辟邪驅鬼的小物件,糯米布袋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還有大蒜、朱砂、艾草和桃木劍小掛飾等等,說不定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場。
從身上突然掉下來一把糯米,情況的確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風衣男低頭瞧著地上的糯米,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的,板著的嘴角又挑了起來,配合著他那桃花眼和深臥蠶,簡直魅力十足,帥的一塌糊涂。
可蒲小萄現在根本沒心情欣賞男人有多帥,一心只想著拿回她的情書。
蒲小萄趁著男人這會兒不注意,又跳了起來,想要搶下自己的情書。
但是不巧,男人的反應力實在是太好了,立刻往后錯了半步,蒲小萄又撲了個空。
“先生,把情書還給我吧,這是個誤會,情書不是給你的……”
蒲小萄話沒說完,就感覺腳底下有點滑溜溜的,她一腳就踩在了散落的糯米上,出溜一下子,根本站不住,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扶桌子,可慌亂之中,連桌子邊都沒碰到。
風衣男見她要倒,立刻伸手一接,蒲小萄一頭就撲在了風衣男的懷里,撞了個結結實實的。
風衣男接住她,一臉紳士的微笑著說:“先是情書,又是投懷送抱,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熱情?”
蒲小萄撞得鼻子酸疼,頭暈腦脹,生理淚差點都要流下來,鼻頭都已經紅了。
這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再加上風衣男太帥了,所以服務員和角落的客人都注意了過來,忍不住小聲說:“哇,抱在一起了。”
“我也想要帥哥抱抱,好羨慕啊!
“好浪漫好夢幻啊。”
浪漫?夢幻?
此時此刻,蒲小萄完全感覺不到撲在帥哥懷里的浪漫和夢幻,她感覺自己都要被撞出腦震蕩了,風衣男這身體好像比鋼板還結實。
兩個人挨得太近,蒲小萄聞到風衣男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很特別,若隱若現的,味道不僅僅好聞,竟然有點讓人覺得熟悉。
“這位小姐,你還好吧?”風衣男說。
蒲小萄只顧著風衣男身上的味道,雖然熟悉卻完全想不到是在哪里聞過的,正在她苦惱的時候,風衣男一說話,蒲小萄才注意自己還撲在人家身上,好像故意揩油占便宜似的。
蒲小萄連忙后退,還不忘了趁機把情書給搶了回來,這一次風衣男沒注意,情書總算是順利到手了。
風衣男說:“送人的東西,還有搶回去的道理?”
“都說了情書不是給你的。”
蒲小萄只說了這么一句,趕緊抓著自己的包和搶來的情書,急匆匆的就跑掉了。她從小到大練就的比城墻拐彎還厚的臉皮,今天徹底都丟光了,從來就沒這么尷尬過。
蒲小萄一口氣跑出了咖啡廳,跑出大老遠才敢停下來。那邊風衣男在咖啡廳里叫她,她都沒有聽到。
“這位小姐,請你等一等,你還落了東西。”
風衣男追到門口,仍然沒有追上,只好無奈的笑了笑,說:“怎么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說著低頭去瞧自己的手里,剛才他摟住摔倒的蒲小萄時,撿到了一樣東西。
風衣男的手心里赫然躺著一頭大蒜……
先是灑了一地糯米,這會兒又落了一頭大蒜。就算蒲小萄聽到風衣男的喊聲,但當她知道自己落了什么,也絕對不會回去拿的。
咖啡廳的門在蒲小萄走后,又急匆匆的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差不多一米八的男人,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西裝。
男人走進來就看到了坐在專屬座位上的風衣男,立刻笑著說:“白先生,真是對不起,剛剛堵車了,我遲到了五分鐘!
“陳先生不必客氣!憋L衣男說。
陳先生趕緊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交給風衣男,說:“能和白先生的公司合作非常榮幸!
“陳先生又客氣了,這是我的名片!憋L衣男也遞了一張名片給他。
陳先生看起來三四十歲,長得也的確是英俊帥氣,不過和風衣男一對比,就有些黯然失色,完全不出彩了。
這位陳先生應該才是女鬼楊珊琪要找的那位陳學長,每周五下午都會來咖啡廳獨坐。但是今天,陳先生約了公司的大客戶談生意,就約在這家咖啡廳里,很巧的讓蒲小萄認錯了人。
陳先生接過名片,低頭看了一眼。名片上寫著風衣男的名字——白刑秋。
蒲小萄逃命一樣的坐公交車回去,她剛下了車,還沒走進公司,就看到女鬼楊珊琪站在大門里面翹首以盼。
楊珊琪看到她,熱情的對著她招手,滿臉都是喜悅。
第一次送情書就失敗了,楊珊琪聽到結果非常的失落,說:“那個人肯定不是陳學長,他為什么會坐在那里呢?蒲小姐,是不是你找錯咖啡廳了?”
蒲小萄說:“絕對沒有錯,肯定沒找錯!
楊珊琪說:“怎么會呢?他肯定會去的,陳學長每周五都會去那里的,這么多年了,都是這樣……”
蒲小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不太清楚楊珊琪和陳學長之間的故事,所以不知道怎么接話。
楊珊琪失落了一陣,很快開口說:“蒲小姐,我真的很想把這封書信送出去,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身體!
“借用我的身體?”蒲小萄立刻說:“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讓鬼上身,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險的事情,搞不好就會被鬼怪給奪舍了。蒲小萄是從小見鬼的體質,小時候什么都不懂,所以也經歷過一些不愉快的恐怖事情,借用身體這一點,蒲小萄是絕對不會再答應的。
“那怎么辦……”楊珊琪焦急的哭了,說:“這封信如果送不出去,我是不會離開那棟房子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蒲小萄頭疼的厲害,王女士已經決定買那套房子了,如果楊珊琪不離開還三天兩頭的搗亂,王女士肯定不會滿意。楊珊琪的執念是陳學長,而那棟房子和她的執念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打破楊珊琪的執念,不是她愿不愿意離開的問題,是她根本無法離開。就算她離開了房子,在不知不覺之中,楊珊琪還是會回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楊珊琪的執念,讓楊珊琪無牽無掛的去輪回投胎,這樣就什么都解決了。
蒲小萄說:“借身體給你肯定不行,不過我答應你的事情肯定會辦到,這封信我一定會交給你的陳學長!
“真的嗎?”楊珊琪說:“蒲小姐你真是好人!
“好人卡就先別發了!逼研√颜f:“你給我仔細說說你那位陳學長,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比如說把情書送到他家里,或者送到他公司去!
蒲小萄說著,感覺自己有點像變態跟蹤狂,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我跟你說!睏钌虹髡f。
楊珊琪所說的陳學長名字叫做陳翰,蒲小萄仔細一查,發現這位陳翰先生還是個挺有名氣的人,本市的著名富豪,家里原本就很有錢,陳翰大學畢業之后繼承了家業,家族公司現在風生水起,就在市中心。
蒲小萄一瞧,這就好辦了,陳翰的公司就在市中心,自己可以到陳翰的公司門口去蹲點,說不定蹲個一兩天,就能好運氣的碰到他,到時候將情書轉交給陳翰就可以了,想想還是挺容易的。
蒲小萄做好了功課,第二天就帶著情書出發了,往市中心陳翰先生的公司去。
地鐵直達,大冬天不下雨不下雪,今天陽光也不是很濃烈,但是蒲小萄卻打著一把黑漆漆的雨傘,走在路上有點引人注目。
這傘蒲小萄當然不是給自己打的,是給旁邊的女鬼楊珊琪打的。今天陰天,陽光并不燦爛,所以楊珊琪可以和蒲小萄一起來市中心,當然前提是做好了防御工作,需要一把傘來遮陽,以免陽光突然出現傷害到楊珊琪。
楊珊琪左右看了看,說:“蒲小姐,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他們都在議論你呢!
大冬天風這么大,蒲小萄的傘在風中忽悠忽悠的,路過的人自然要多看一眼。
蒲小萄不在意的擺擺手,說:“先別說這個了,我們仔細盯著,說不定你的陳學長很快就會出現。”
楊珊琪點點頭說:“好!
“啪——”的一聲。
蒲小萄本來還要說話的,但是感覺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蒲小萄立刻轉頭,忍不住驚訝的說:“是你……”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黑色長風衣的男人站在蒲小萄身后,他戴著黑色的墨鏡,還打著一把黑色的傘,看起來和蒲小萄那把傘有幾分相似,沒想到這大冷天大風天的,竟然有人和蒲小萄一樣打著傘。
就算男人戴著墨鏡,蒲小萄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不就是昨天咖啡廳里,自己“撲”過的那個風衣男嗎?
白刑秋唇角微不可見的挑了挑,說:“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額,好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逼研√岩姷剿陀X得尷尬,完全沒有想要和他聊天的想法。
白刑秋一抬手攔住了蒲小萄的去路,說:“請等一等,昨天你落了東西!
“落了東西?”蒲小萄有點摸不著頭腦。
白刑秋將一樣東西放在了蒲小萄的手心里,說:“還給你。”
蒲小萄低頭一瞧,頓時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她的手心里赫然是一頭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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