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了兩句實話。”

　　“你還真是直接。”

　　凌曦淡淡地開口，聽不出情緒。

　　鐘雅雯輕輕一顫。

　　仿佛回想到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鐘雅雯重重地閉上眼睛，不讓突然涌起的情緒攪亂自己的神志。

　　要是被誤會……那就誤會好了。

　　反正她……不在乎。

　　鐘雅雯這么想著，低頭向凌家走。

　　她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請保潔過來，將家里打掃出來。

　　畢竟凌家再溫暖，那也不是她的家。

　　凌曦有事才又回家一趟，盯著少女的背影，眼中閃過若有所思。

　　同為女性，她敏感地注意到，鐘雅雯的狀況不對，她在故意和外界劃分界線。

　　想了想，她將這件事說給沐瑤聽。

　　沐瑤一愣。

　　她并不懷疑女兒的觀察力。

　　“她對你有表現出不同的地方？”

　　“沒有。”

　　“拒絕和你交流？”

　　“也沒有。”

　　沐瑤認真思忖了片刻，說：

　　“既然樂樂不想說，我們先不要問，等她想說的時候再說。”

　　“好。”凌曦點點頭。

　　房間里只剩下沐瑤，她卻在考慮將兩個女孩送走的事了。

　　也許是她敏感了。

　　可從兩個女孩的反應來看，她們之中又矛盾。

　　而以前的她們并沒有交集，只除了凌家。

　　不管這個矛盾是凌昀，還是留在凌家的資格，她不希望影響到她們的未來。

　　有哪個心力，還不如花費到讀書上。

　　可就這么攆走，沐瑤又怕傷害到她們的心。

　　沐瑤疲憊地揉著眉心，只覺得兩個女孩來到家里后，在她們身上花費的心力，要比自家孩子多很多。

　　……

　　凌昀正在比賽。

　　對面是放狠話要打敗他的新秀。

　　少年有一顆好勝心，棋局銳利，好似化為一把劍，要把他的防守撕裂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凌昀處驚不變，似乎并未被逼得無路可退。

　　坐在對面的少年臉上布滿了得意。

　　他對自己有信心，這次一定會贏。

　　然而，笑容還沒維持住，凌霄一顆棋子落下，局面頓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處于劣勢的凌霄占據上風，咄咄逼人地咬下少年精心的布局，擊碎他所有的幻想。

　　“你輸了。”

　　凌霄淡淡啟唇。

　　裁判也判了他的勝利。

　　少年坐在棋盤后面，還沒回過神。

　　而凌霄已經不再和他浪費時間，起身下場。

　　“不可能，這不可能……”

　　少年嘴里默默念叨著，看到老師，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么還是贏不了他。”

　　這個畫面，被蘇珊照下來，發到報道上。

　　自從第一次認識凌昀后，蘇珊每年都會跟著他的比賽進行報道。

　　反響非常不錯。

　　采訪結束后，蘇珊沖著凌昀比出大拇指，“好樣的。”

　　凌昀笑了笑，郭明強走過來，將他帶走。

　　“最困難的選手已經解決掉，接下來的對手是你的手下敗將金啟炫，你還會贏的。”

　　有凌昀在，金啟炫從第一變成千年老二。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雖然不能成為朋友，卻也成了最了解彼此的人。

　　毫無懸念，凌霄贏了，又成了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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