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S市
“該死的。”
隨著杭爺的一聲低咒,緊接著總統套房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噼里啪啦的接連摔碎在地,發出既清脆又刺耳的聲響,讓得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以俞達為首全部齊刷刷的跪了下去,一個個皆是拉聳著一張臉又驚且懼的低下頭沉默著,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就只剩下‘屬下等該死,請爺息怒’這幾個字。
除此之外他們能說什么,他們敢說什么,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當然只能是知錯認錯,不敢抱有半點僥幸心理了。
常言道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尤其是這個時候誰TM敢在暴怒的杭爺跟前多說哪怕一字半句的?
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越是這個時候越發想在杭爺的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沒有?
沒見面對盛怒之中的杭爺就連杭爺身邊的第一大紅人俞達都恨不得原地消失么?
這個時候就連那位都不敢冒頭出來蹦跶,他們哪里有那個勇氣去冒頭,又不是真的想死,誰不想縮在后頭啊!
“混賬東西。”這句也不知是罵的誰,整個總統套房內的低氣壓越發令人窒息了。
“怎么的?你們一個個全都啞巴了?”
“請爺責罰。”俞達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了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愿意開這個口,但偏偏他沒有任何的選擇,誰讓他是杭爺的近身之人。
即便暴怒中的杭爺想不到那么多,那么遠,那么深,但等杭爺冷靜下來之后,呵呵...俞達敢保證他的下場會比誰都凄慘,誰讓真正的杭爺就是那樣的喜怒無常。
“請爺責罰。”有了第一個開口的人,后面的人再開口就顯得容易多了。
耳朵里聽著他們齊聲的‘請爺責罰’這四個字,原本心中怒火并沒有達到頂點的杭爺就如同一串被點燃了的炮仗,整個人瞬間就炸了。
他只覺得面前這些人的話異常的刺耳,讓他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而他確確實實也那樣做了。
“責罰?你們一點也沒說錯,你們的確是該罰。”
當木倉聲響起那一剎,當他們很熟悉的人就那么瞪大雙眼胸口滿是血花倒在他們面前那一剎,他們不僅頭垂得更低了,渾身更是無法抑制的打著顫,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憑著多年來他們對杭爺的了解,一旦他們敢發出聲音,敢為死去的人說話,那么沒有任何疑問的下一刻他們就得死在杭爺的木倉下。
“廢物,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爺真恨不得就地全嘣了你們。”接到帝都消息那一刻,杭爺覺得他整個人就快原地爆炸了。
為了達到他計劃中預想的效果,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精力跟多少的人力與物力,可結果呢?
他得到了什么?
他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好些還是血渡的精英,結果就是險些全軍覆沒在帝都?
說什么險些全軍覆沒,實則就跟全軍覆沒又有什么差別,每每想到這一點杭爺就格外的抓狂。
雖然他來華的目的并不在帝都,但帝都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跟安排的,最后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不說,甚至極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大事,這讓杭爺想不怒都難。
畢竟在杭爺的預期里面他的計劃一定會成功,帝都必然會大亂,屆時誰還會過多關注到S市,關注到他?
如此一來,他意欲在S市謀求的一切就能更順利不說,還將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近幾年血渡跟華國的關系越來越交惡,他想干掉華國的很多人,而華國的很多人也想要干掉他,即便他對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如何的嚴密也架不住他的行蹤也有泄露出去的時候,為了自身的安全有保障他不得不減少外出,這就使得他的一舉一動格外引人注目,想做點什么都會無形中被很多雙眼睛給盯著,簡直讓他不勝其擾。
然而,誰曾想他苦心謀劃那么長時間,又布局那么精妙,最后竟生生毀在他手底下的這群蠢貨手里,他可不就殺人的心都有了。
原本接到童一電話的時候杭爺還堅定不移的相信事情不會嚴重到那一步,可打臉來得就像龍卷風,生生將他打得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果然他就不應該對他們抱有太大的幻想,要不怎么著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壞了爺多大的事,看看,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爺TM真是......”真是要怎么樣杭爺到底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已經惱怒到直接動手外加動腳了。
嘴上說說什么的到底沒有直接上手來得解氣,既然不能將面前這些人全都給一并了結了,那他就打他們出口氣泄泄火還不成?
剛才因為太過憤怒以至于情緒失控已經殺了一個人,到底這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杭爺或多或少有所顧忌,不然當場就死在他手上的人又豈只一個。
“請爺息怒。”
“對對對,只只要爺可以息怒,不管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爺,我們不怕死。”
“我我們也敢去死。”
“只要可以幫到爺,成就爺的大事,我們不管什么都是可以犧牲的。”
“......”
雖說有俞達擋在他們的前面,也有俞達直面杭爺的怒火,給予他們緩沖的機會,但他們不敢得罪杭爺是事實,不敢只縮在俞達的身后同樣也是事實,在不能絕對打倒俞達讓他完全失勢之前,太過得罪俞達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要知道俞達在杭爺的跟前是挺慫的,可這不代表他在他們的跟前也同樣那么慫。
一旦真被俞達給惦記上,時不時就給他們穿一下小鞋,那日子就別提有多么的絕望了。
因此,他們還是適可而止的好,總不能俞達出面受了杭爺的頗多怒火之后,他們還什么表示都沒有,那樣也太招人恨。
“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面對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手殺人的杭爺,俞達雖說也恨不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為好,但他到底還是硬著頭皮撐了下來。
老話說機遇往往是與風險并存的,他想在杭爺面前,在整個血渡里面獲得至高無尚的地位,那么他就必須有勇氣在別人都不敢冒頭的時候敢于去冒頭。
只是這樣很危險,但俞達很多時候都顧不上那樣的危險,只是因為每到這種時候就必須有一個人站出去。
那個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
身為杭爺貼身管家的他,如果往往都領會不到杭爺心意的話,那他便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等待他的就唯有死路一條。
即便俞達自認為他對杭爺是很了解的,可誰敢說自己百分之百了解另外一個人的全部想法,別人不敢俞達就更不敢了,在生死攸關之際他只能憑借自己的直覺。
好在暴怒中的杭爺已經冷靜下來,他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俞達,倒也樂意給他一個面子,將他這句話當成一個臺階來下,“你說。”
“是,爺。”俞達仍舊恭敬的跪在地上沒有起身,在他身后跪著更多的人,他們在杭爺目光或輕或重的掃視之下,真真是誰也不敢冒然抬頭,“爺,屬下心里是這么想的,既然爺在帝都的所有布局都亂了,咱們的人也差不多全部折損在那里,眼下就算是為了大局著想也不是追究誰該受什么懲罰的時候,倒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你說,爺也好好聽一聽。”
俞達:“......”
“說話。”
“是是。”俞達下意識的抖了抖,再不敢吞吞吐吐的說話,“倒不如讓屬下等戴罪立功。”
“好一個戴罪立功,既有你替他們說話,爺便成全了你。”只要可以達成所愿,沒有什么是杭爺舍不得犧牲掉的。
所有跟隨他進入華國的人,若需要他們犧牲的時候,杭爺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在他看來他的人能為他的霸業獻身,那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屬下等謝爺不罰之恩。”
“謝爺。”
“......”
杭爺微微一抬手,所有聲音都消失殆盡,他目光冷冽的掃向跪在最前面的俞達,嗓音低沉陰冷的道:“你們的話爺都牢牢記在了心里,但愿你們不會讓爺失望。”
“請爺放心。”
“嗯。”金善龍和汪利云兩個人以及他們手底下的人全部折損在帝都,這大大超出了杭爺的預料,他憤怒歸憤怒卻還沒到失去理智,最讓杭爺的震怒的是那些他費盡心機埋在A軍區的棋子們,一個個還沒有發揮出他們真正的作用,竟然就全毀了,真真是嘔出他幾口老血,偏偏還有火沒處法去。
尤其再想到金善龍等人對他的隱瞞,杭爺可不就更生氣了,童一倒是因為對他坦白在先沒有被杭爺給遷怒,雖然他手底下也折了不少的人在A軍區,但他終究活了下來不說,還好運的順帶保住了他手下不少人的命。
且不說來到S市之后那些人會不會送了命,只他們能活著離開帝都就都是命大的。
“俞達。”
“屬下在。”
“給爺傳令下去,所有人蟄伏起來,沒有爺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在外逗留與露面,違者殺。”
“是。”
“另外清除所有我們在S市活動過的痕跡,倘若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你就自我了結吧!”
“是。”俞達面上回得云淡風輕,心里卻狠狠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由得越發憎恨起金善龍跟汪利云來,MD,也是那兩個混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否則他都想弄死他們。
丫丫個呸的,自己沒長腦子栽這么大跟頭不說,還作死的險些牽連到他,他弄死他們一次兩次上百次都不夠解氣的。
“爺想一個人靜一靜,其他的你去安排。”
“是,爺。”
“都滾吧!”在將總統套房內所有人都打發出去之前,杭爺冷冷的瞥了眼地上已經開始發硬的尸體,滿目厭惡的道:“給爺處理干凈了,若是讓人查到什么,爺親手嘣了你。”
俞達敢說什么,他除了恭敬的應是之外,他什么都不敢說,也什么都不敢去揣摩,誰知道杭爺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可不想白白送了自己的小命。
處理尸體這種事情俞達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有話說熟能生巧么,這個詞用在他處理尸體這回事上也是適用的,而且還是相當的適用,誰特么讓他替杭爺干這事兒早就干得熟得不得了。
“先去處理好各自的傷口,然后過來開會,誰TM也別給老子拖拖拉拉的,速度都快著些,否則后果自負。”總統套房內能砸的東西都被杭爺給砸了,遍地都是摔破的殘渣碎片,他們下跪的時候可不敢挑干凈地方來跪,這膝蓋可不就個個都帶了傷。
別說有干凈地方他們不敢跪下去,事實是套房內壓根就找不出一個干凈的,可以下腳的地方,只除了杭爺自己站的那一處地兒,其余地方就沒一個干凈的。
得了俞達的話誰敢拖拖拉拉啊,他們在杭爺跟前能僥幸撿回一條命已是多虧了俞達,總不通繼續拖俞達的后腿,屆時他們可就真的是要作死了。
一個個趕緊應了聲,然后退回他們自己的房間,你幫我處理傷口我幫你處理傷口,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去到俞達指定的地方。
眼見這些人如此的識趣,俞達心里很是滿意,這也不枉他受他們牽連而沒有遷怒于他們。
“童一應該就快到了,你去樓下等著,他一到就趕緊帶他上來,一刻都不要耽誤。”
“明白。”
“趕緊去。”俞達沒功夫跟他廢話,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其他人則是趕緊跟上他的腳步,生怕自己慢一步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
......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我十分鐘后就到。”
結束通話之前,只聽韓紹棋又道:“木然,你小心一些,千萬別被人盯上了。”
“我會的。”
當蘇木然趕到韓紹棋電話里所說的那個洗手間外面,時間已經足足過去半個小時,期間他也不敢跟韓紹棋通話,也不知道韓紹棋還在不在里面。
站在洗手池的位置,蘇木然警覺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直到他確定的確沒有人跟著他之后,他才果斷的走進了女洗手間。
“紹棋。”
喊第一聲的時候并沒有人答應,直到蘇木然喊出第二聲之后,他才聽到韓紹棋虛弱的聲音從洗手間最邊上的角落里傳出來。
“紹棋。”
“木...然你你來了。”
聽出韓紹棋聲音的不對勁,蘇木然哪里還有時間多想,他立即就快步沖了過去,“紹棋你在里面嗎?”
“在。”
“你受傷了?”
“嗯。”
等到蘇木然看清楚韓紹棋此時的模樣他整個人嚇了一大跳,不過好在蘇木然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并沒有冒然伸手去扶又或是拉韓紹棋,“你怎么受的傷?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想辦法送我回家,不,不能這個樣子回家,我我們去你的公寓。”
“行,我先不問,但你這樣明顯就是失血過多,我得送你去醫院,不然萬一......”
韓紹棋緊緊抓住蘇木然的手,聲音越發虛弱的道:“不能去醫院,我們去你的公寓,找找家庭醫生過來給我處理傷口,你你放心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就是血流得有點多,而我無法替自己止血。”
“我知道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得出去買些東西進來。”不然只怕他們一出去就會被盯上,畢竟他過來的時候就險些被盯上了,也難怪韓紹棋被堵在女洗手間哪里也去不了。
“嗯。”此時的韓紹棋尚還能保持清醒,他朝蘇木然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快回,不然他怕是真的就支撐不住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蘇木然的腦子也飛快的轉動起來,他離開洗手間出去買了些應急的東西回來,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根本連藥店都沒有進去,只得尷尬的去買了些女生用的東西來暫時替韓紹棋將血給止住,不然他真怕流血都能把韓紹棋給流死。
這也得虧蘇木然沒有去附近的藥店買東西,否則不但韓紹棋逃不了不說,就連他也很難脫身。
蘇木然小心翼翼的將女裝打扮的韓紹棋從洗手間內扶出來,又帶著他在外面轉了好幾圈才回到他的公寓,慶幸他提前聯系好了家庭醫生到他的公寓外等著,要不韓紹棋就真的沒命了。
三個小時之后韓紹棋幽幽轉醒,剛睜開雙眼那一瞬,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么,足足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回想起來這一天他都經歷了些什么。
“你醒了?”
“木木然。”
“要喝水嗎?”
“嗯。”韓紹棋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話,倒也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的喉嚨干澀得厲害。
一小杯水下肚后韓紹棋覺得自己終于活了過來,蘇木然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只出聲喊道:“陳醫生,紹棋他醒了,你快過來給他看一看。”
十分鐘后,陳醫生再三向蘇木然保證韓紹棋已經沒事了,不然他這個醫生都脫不了身。
“要吃點東西嗎?”
韓紹棋搖了搖頭,他看向蘇木然道:“我看到了廖紅雪。”
“她?”
“嗯。”
“紹棋,你別告訴我,你你這般模樣跟跟她有關?”蘇木然記憶里的廖紅雪即便心機深沉惹人厭煩,但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廖紅雪竟然狠毒到了膽敢殺人的地步。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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