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時候讓你給我掌掌眼，你的眼光可是毒辣的，這個衛哥哥，可是讓人眼饞呢。”春芳半是認真半是調笑地看了李雁回一眼。

　　“你這個小妮子，我這兒對你好呢，為你考慮，竟然嘲笑我，二妮兒，給我咯吱她，不能饒了她快點兒我按住她了。”李雁回按住春芳的雙手叫著李秭歸。

　　三個女孩子笑鬧成了一團，最后都氣喘吁吁地攤在了軟墊，三個人的臉色都是紅撲撲的。

　　“大妮兒，難道一定要嫁人嗎？我不想離開爹娘，還有弟弟。”春芳對于未來很是迷茫。

　　“春芳，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啊，再說了，嫁人之后也一樣能照顧爹娘啊，你不是也說不要嫁的遠嗎？放心吧，嬸子也不會讓你嫁的遠的，她也不放心啊。”李雁回勸著。

　　“我是想想，反正也不會馬嫁人，怎么的也得等到我十五歲以后才能成親呢，還得兩年多呢。”春芳只是一時有些迷茫，倒是心大的很，能想得開。

　　“現在我娘開始讓我繡各種小東西練手呢，你看我的手指頭，這塊兒磨得。”春芳給李雁回展示自己“受傷”的手指。

　　三個小姑娘又在一起討論起來繡活兒的事兒了，互相交流了一下練習繡工的辛苦什么的，還說一些小姑娘家的小秘密之類的。

　　“大妮兒，小草兒家怎么樣了？我也出不去院子，也沒打聽什么，春芳都咋說的啊？”戴氏打聽了一下。

　　“是鬧得挺厲害的，秦老太太要梁叔和梁嬸兒每個月交一兩銀子的養老錢，還要四時的衣裳，還要梁叔給準備打棺材的板子啥的。”李雁回細說了一下。

　　“這個秦老太太，心咋那么狼啊，一個月一兩銀子還要四時衣裳，這還讓不讓梁實兩口子活啊，還有一大家子的孩子要養呢。”戴氏很為這件事不平。

　　“還不是看著那兩口子帶著孩子過得好了，手里有兩個錢了，眼紅唄，也沒想想當初那兩口子可是背著債凈身出戶的啊。”氏聽了也為梁實兩口子抱屈。

　　“都是拎不清啊，知道認錢，沒看小草兒她二嬸，都被磋磨成什么樣子了，那樣單薄的身子，怎么能生出孩子來呢，那剛開春啊，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裳啊，怎么能不受寒呢。”

　　戴氏想起小草兒的二嬸兒來，也是一陣感嘆。

　　李雁回在村子里走，也見過幾次小草兒的二嬸，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也和戴氏差不多歲數。

　　頭發竟然已經隱隱能看出些花白的顏色，，身體更是弱不禁風，后背總是駝著，臉的皺紋都深深地刻在臉，眼窩深陷，目光呆滯，竟有些垂暮的感覺。

　　“哎，這女人啊，嫁人跟投胎一樣，投個好胎一輩子順遂，若是差了，唉，都是命啊。”氏重重地嘆了口氣。

　　“可不是嘛，不過我是個好命，有個像親娘一樣帶我的婆婆，呵呵。”戴氏覺得氣氛太壓抑了，小小地拍了一下婆婆的馬匹。

　　氏但笑不語，眼角加深的皺紋，顯示出了她的好心情，雖然流落至此，這一生，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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