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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才明白她對他有多重要


  蘇慕景春風得意,給來參加他婚禮的賓客們敬酒,因為有皇上和皇后在這里,那些來觀禮的大臣都不敢放開了喝,有些拘束。

  于是蕭霖燁和許沐晴在喝了新郎官敬的酒以后,說了一些祝福蘇慕景和劉詩桐的話,就離開了。

  蘇慕景敬了一圈酒,直接毫不客氣地將曾經坑過他的蘇慕涼拉過來擋酒,他就回去陪他的新婚妻子了,今天可是他最重要的日子,他不想浪費在別人的身上,和詩桐待在一起,享受著屬于他們的美好的時光。

  唐慧珠也提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然而她剛走出定國公府沒多久,就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她。

  她回過頭一看,許知遠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不遠處,欲言又止的模樣。

  唐慧珠看他糾結的模樣,想要跟她說話,又在顧慮著什么,她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加快腳步朝著唐府的方向走去。

  許知遠立刻就慌了,忍不住在后面喊到,“慧珠,你等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唐慧珠直接跑了起來,都不管她的丫鬟鳳雪和鳳月還在身后。

  她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唐府門口,許知遠也終于在她進門之前追上了她,直接攔在她的前面,“你為什么看見我就想跑?你現在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嗎?”

  唐慧珠跑得滿頭大汗,臉通紅,她心跳得很快,捂著心臟的位置,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別扭地說道,“我和你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你還跟我說什么?”

  她都挑明了她的心意,而他仍然有過顧慮,她是個姑娘家,總是要面子,在她說了那樣的話以后,許知遠沒有明確地表達他的態度,她和他這段時間見面不覺得難為情嗎?

  唐慧珠雖然覺得她是個豁達大氣的人,然而她也沒有豁達到在感情方面,她都主動告白了卻還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想要跟我說什么?那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的臉涌上來了一股熱氣,強忍著羞澀和難為情問道。

  許知遠被她的銳利和直接噎了一下,他想要說想和她繼續交往下去。

  唐慧珠看他糾結遲疑的表情,心就跟被針扎了一樣,疼得都在滴血了,她有一種想要哭泣的念頭,然而在許知遠的面前,她硬生生地忍住了,根本就沒有表露出半分來,她略帶自嘲地說道,“你沒有辦法走出心里的魔障,懼怕婚姻,害怕我婚后就變成了季瑩月是不是?許知遠,你不用那么勉強你自己了,我也沒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來娶我。”

  許知遠看她的眸子里涌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直接就慌了,他急忙說道,“你誤會了,我并沒有說不想娶你,我的意思是,想和你在一起,繼續發展一段時間,要是你仍然像現在一樣喜歡我,我會讓人去提親,我娶你,真的。”

  今天晚上他看到了蘇慕景和劉詩桐的婚禮,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自己很孤單,覺得或許娶妻生子這件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恐怖。

  唐慧珠不是季瑩月,她想要的是溫暖的家,有個深愛她的丈夫,而不是滔天的權勢。

  “許知遠,你不必那么勉強的,既然你心里還恐懼,等到你徹底地放下季瑩月帶給你的陰影,你再來找我吧。我想要的婚姻,不能有任何的牽強。對了,這段時間你別來找我了,我要去采藥,有一段時間不會在京城里。許知遠,我正好給你時間想清楚。”

  她說著,淚意涌了上來,哽咽著說道,“到時候你還是沒有辦法從心里的桎梏里走出來,那我盡量減少出現在你的面前,正好跟你告別了。”

  許知遠聽到她要離開一段時間,立刻著急了,“你要去哪里采藥?需要怎樣的藥材你跟我說一聲,我想辦法幫你弄到,何必離開京城呢?你一個姑娘家,身邊又沒有親人照顧,外面很危險的。”

  唐慧珠卻很冷靜,眼睛里迸射出堅定的光芒來,“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再說我已經和皇后娘娘說過了,她也同意。許公子,你保重了。”

  許知遠腦袋嗡嗡作響,一股煩躁的感覺涌上了他的心頭,他很想大聲地對唐慧珠說道,“你不要離開京城,看不到你的日子我一定會很想你的。我心里其實很喜歡你,只是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成親,害怕成婚以后一切都變了樣。”

  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他,他根本沒有資格對唐慧珠說不然她去,她和他無親無故,他不能以愛之名把她強行捆綁在身邊。

  他臉色陰沉,眸子里涌過了驚濤駭浪,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心痛不舍的情緒給壓進了心底的最深處,“那你什么時候出發?去哪里采藥,要去多長時間?”

  在她復雜的目光里,他不由得心虛了,小聲地解釋道,“我是想讓多派些會武功的侍女跟著你,到時候也能保護你,這樣你就不用害怕被人欺負了。”

  唐慧珠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竟然覺得這樣別扭的許知遠有些率真可愛,忍不住對他說道,“皇后有派了不少侍女跟著我,不會遇到危險的。再說我也帶了不少防身的毒藥,那些強盜和賊人如果不怕死的盡管試試。許公子,你多保重了。”

  她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鳳雪和鳳月也身手靈活地進去了,朱紅色的大門將許知遠關在了外面,隔離出了兩個世界來。

  許知遠這一刻竟然生出了強烈的失落感,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心里空落落的。

  他悶悶不樂地回到家,就看見楊瑤光帶著滿腔的期待,很快就竄到了他的面前來,“怎么樣,你把娘給你的傳家寶手鐲送出去了嗎?慧珠她怎么說?你有沒有跟她告白,說你很喜歡她,想要她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以后的每一天都不分開。”

  許知遠垂頭喪氣地說道,“娘,我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她就進她家門去了。好像她很介意我抗拒成親,她覺得我對她的心意也只是很勉強,可能還誤會我對她好是因為我可憐她的身世。”

  楊瑤光看著兒子隱隱流露出悔恨的模樣,都被他給氣笑了,忍不住說道,“你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活該啊,誰讓你以前傷了那么多少女的心。之前還一直嘴硬地說不想成親,慧珠她從小沒有娘親疼愛,本來就自卑就敏感,你要用更多的耐心去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在你的身上得到安全感才是。結果你倒好,跟她說你不想娶妻,她能受得了嗎?”

  許知遠狹長又漂亮的眸子里充滿了無措,“娘,慧珠她很快就要離開京城去采藥了,你說我該怎么辦?萬一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灰意冷了,等到那時候真的就來不及了。”

  “慧珠要離開京城去采藥?那她要去多久?她以后還回京城定居嗎?”之前楊瑤光還在看笑話,暗笑自己兒子在傷了眾多少女的心以后,總算遭到報應了。

  這下她也著急了,慧珠可是她中意的兒媳婦人選,不光是許知遠對她有好感,他們全家人都中意慧珠,要是真的不成,對于整個威遠將軍府來說的確是巨大的損失。

  “她要去采藥,肯定還會回來的,不然她還能去哪里。京城有皇上和沐晴護著她,唐家的人就不敢來欺負她,想要占她的便宜,但是不知道她要去多久。外面那么亂,她又要去深山,萬一遇到猛獸或者是匪徒怎么辦?娘,你幫我想想辦法,別讓她離開。”

  許知遠光是想到唐慧珠會離開,他的心里就生出了強烈的不舍來,更是憂心忡忡,害怕她遇到危險。

  楊瑤光想了想,發狠地說道,“那這樣吧,我想辦法讓她別去采藥了,讓她留在京城里陪著我,聽戲,吃飯喝酒,帶她多認識一些好朋友。你就想辦法多出現在她的面前,好好表現,關心她愛護她,讓她習慣你的存在。人家都說了,烈女怕纏郎,更何況她心里本來就愛著你的,只是你抗拒婚姻,讓她害怕嫁給你以后,也會過得很委屈,害怕你到時候怨恨她而已。”

  對于兒子的性情,楊瑤光作為當娘親的還是很清楚的,“知遠,你別告訴我,到現在你還忘不掉季瑩月,又或者她在你的心里留下太多的傷害,你抗拒婚姻,是害怕慧珠也和當初的季瑩月一樣,表面上看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背地里確實恐怖的食人花。”

  許知遠俊逸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狼狽的色彩來,他的確還是有陰影,季瑩月差點害得兩個妹妹死掉,害得沐晴的孩子染上天花,差點家破人亡,他真的害怕將軍府以外的那些女人都和季瑩月一樣,有著別樣的小心思。

  楊瑤光看他的樣子,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像季瑩月那樣狠毒的女人終究是很少的,你害怕什么?再說了現在季瑩月不是已經死了,你還想著一個死人算怎么回事?慧珠她是璀璨的珍珠,她和季瑩月是不一樣的。你以前自己眼神不好怪誰?娘和沐晴都覺得慧珠是好的,你還信不過我們的目光?”

  許知遠態度很好地認錯,“娘,我知道錯了,我已經不那么害怕了,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那就快點承認對慧珠的愛意,讓她覺得你是個信得過的人,成親以后對人家姑娘好一些,她感受到你的真誠和情意了,就不會再像現在這么抗拒了。你以后給我表現好一點,記住了沒有。”

  楊瑤光朝著兒子踹了一腳,搖了搖頭,“趕緊回去,明天繼續到慧珠家里去,她再能干,再堅強也需要人疼愛,明白嗎?”

  許知遠記住了她說的所有話,回到他的院子去了。

  楊瑤光流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來,“你們兩個孩子啊,要是早幾年遇見就好了,真是老天爺造化弄人啊。”

  她兒子什么時候才能娶上媳婦?她什么時候才能抱到漂亮又可愛的孫子孫女?

  楊瑤光覺得自己熬得都快要瘋了,每次看到別人家又有孩子出生了,她都羨慕得不行,恨不得把人家的孩子抱過來養算了。

  唐府里,唐慧珠對鳳雪和鳳月說道,“你們去收拾東西,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發,不用帶很多的衣服,多帶些銀票和防身的毒藥,食物那些。”

  這次她去采藥,帶的都是許沐晴給她的侍女,武功高強,身手很好,至于紅柚和箏兒,她們就留在府里看家,等她回來。

  翌日清晨天還沒徹底地亮,唐慧珠就帶著侍女們出發了,直接坐著馬車朝著京城郊外的桃花鎮趕去,到了半路的時候,她忽然又改了主意,讓侍女們把朝著陵州的方向去了。

  陵州距離京城有六百里路,有三面環山,森林茂密,物產豐富,當然氣候也是溫暖宜人,是以有很多的藥材生長在山里,也有很優美的風景,既是采藥的好地方,也是游覽觀光的好地方。

  許知遠第二天再去唐府的時候,總算沒有再吃了閉門羹,然而卻被管家告知,唐慧珠帶著侍女出遠門采藥去了,只有什么時候回來他也不清楚。

  這一刻,年輕的男人感到了強烈的,即將逝去一切的恐慌,他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幾乎是抓住管家的衣襟,大聲地問道,“那慧珠她到哪里去采藥了?你快告訴我她去哪里了?”

  不是昨天才說去采藥的嗎,怎么今天就離開了,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管家被盛怒得像野獸一樣的許知遠嚇得半死,他不停的搖頭,“小姐她只說出遠門采藥,具體去哪里他沒有告訴老奴,還請許公子不要為難老奴了。”

  許知遠頹然地放開管家,他眼睛里有著紅血絲,想到了什么,竟然直接去了宮里,找許沐晴去了。

  “慧珠她去哪里了?”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許沐晴對著她的哥哥,都毫不客氣地冷笑起來,“怎么,哥現在知道著急了?想要將慧珠找回來了,之前那么多的時間你都去哪里了?還跟慧珠玩害怕婚姻抗拒婚姻這一套,你當慧珠和京城那些貪圖我們家權勢的貴女是一樣的啊?”

  哪怕是疼愛她的哥哥,許沐晴懟起來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誰讓他之前那么犯渾來著,明明喜歡得要死,在乎得要死,還嘴硬,總是拿慧珠和季瑩月比,害怕慧珠是第二個季瑩月。

  許知遠憂心如焚,這一刻他不想跟許沐晴吵架,滿臉哀求地說道,“沐晴,你告訴我,她去哪里了?之前是我犯渾,我已經知道錯了。但我現在想要去追慧珠回來,你快告訴我她去哪里了好不好?”

  許沐晴看他急得眼睛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的模樣,不忍心再為難他,只好說道,“她說去桃花鎮采藥了,你現在去追她也許還來得及。哥,你要是不想娶她,就別浪費她的時間,慧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等她回來,我就跟她求親,不讓她再懷疑我對她的真心了,之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對婚姻那么恐懼,我還說對她好不是因為對她有好感,而是因為她是你和皇上的恩人。她從小就沒有娘親疼愛,又有那樣的父親和繼母,她心里比我還要不安,是我犯渾了。”

  許知遠都后悔死了,恨不得立刻將唐慧珠給追回來,他錯了,不應該拿她來和季瑩月對比,唐慧珠比季瑩月好多了,拿她來和季瑩月比,對唐慧珠來說是巨大的傷害。

  許沐晴看他總算是有了在乎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笑了,“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但是也不能光說得好聽,慧珠她更需要的是安全感,你要讓她感到安心才行。”

  “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沒時間和你說那么多了,先告辭了。”許知遠跟著妹妹一點都不客氣,匆匆就告辭了。

  許沐晴在蕭霖燁過來的時候,跟他說了今天的事情,忍不住感慨地說道,“你說我哥走出這一步太不容易了,但愿他和唐慧珠有個好的結果吧,他們兩人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就是因為我哥別扭傲嬌,才讓兩人僵持了那么久。要不是愛慕慧珠的男人是我哥,我都想將他打得狗血淋頭,太欠揍了。”

  “季瑩月是他的劫難吧?前世你哥不是也因為季瑩月而給蕭霖策擋了箭嗎?可能你哥在之前的哪一世欠了季瑩月的債,現在是來還債的。”蕭霖燁開玩笑地說道。

  許沐晴想到許知遠對季瑩月的那些感情,很是嫌棄,“那我希望這筆債已經全部都還得干干凈凈了,兩世的債到現在也應該還清了吧。”

  跟季瑩月扯上聯系,那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到現在為止吧。

  許知遠帶著人趕到桃花鎮,在鎮上打聽了一圈,卻沒有打聽到有關唐慧珠的任何消息,滿腔的期待像是被人兜頭用一盆冷水澆下來,心徹底地涼透了。

  唐慧珠她竟然沒來桃花鎮,所以之前采藥的那些消息都是騙他的,她去了哪里就連沐晴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意思嗎?

  “派人去查一下,從京城出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好好查,有唐姑娘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許知遠對著他身邊的侍衛命令道,心卻痛得幾乎在滴血。

  慧珠,難道你對我傷心失望到這種程度了嗎,寧愿消失也不愿意把你的行蹤告訴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會再否認我的心意了,等你回來,我跟你求親,再找個好日子我們成親好不好?

  他這一刻才發現,過去那些荒謬的恐懼,在失去唐慧珠的消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唐慧珠的侍女,和她走了三天的趕路以后,終于來到了陵州城里。

  鳳雪和鳳月害怕她住客棧不方便,直接財大氣粗地買下了一座干凈雅致的院子,讓她在陵州城里安頓下來。

  “皇后娘娘說了,小姐應該被人捧在掌心里寵愛,不管到哪里都讓我們照顧好小姐,讓小姐感到家的溫暖。銀子的事情根本不是問題。”鳳雪眼睛眨也不眨地說道。

  唐慧珠感動得很,“這輩子我真的值了,皇上和皇后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了了。這幾天陽光明媚,氣候溫暖,我們今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進山去采藥。”

  不然她總是想著許知遠的事情,越是想越不開心。

  唐慧珠低垂著眼簾,已經打定了主意,趁著這次離開京城,她也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對許知遠是依賴感激,是他在她絕望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她才把他當做救命的稻草,還是她真的愛他愛到不行。

  她輕聲地呢喃道,“許知遠,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而京城里,許知遠的侍衛已經打探到了唐慧珠的行蹤和消息,準備告訴他的時候,直接被蕭霖燁和許沐晴的人給截胡了去,徹底地將唐慧珠的行蹤藏了起來。

  許沐晴從侍衛那里得知她哥這兩天著急得都快丟了魂,她非但不著急,反而得意地笑了,“哥,不是我不厚道啊,是慧珠才讓人傳了信回來,說不想讓你知道她的消息,做妹妹的也不好泄露別人的消息是不是。”

  短短的二十幾天的時間,許知遠就跟丟了魂一樣,整個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眼睛里都是紅血絲,他和瘋也沒差多遠了。

  蕭霖燁上朝看到大舅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掬了一把同情淚,回去直接對妻子說道,“沐晴,不然還是告訴你哥唐慧珠的下落吧。他再這樣下去會瘋的。”

  許沐晴手里拿著唐慧珠送來的信,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那我有什么辦法啊,慧珠說請我保密的。我總不好食言吧?”

  “那就讓屬下的人泄露出去啊,這一次已經把許知遠的真心逼出來了,他應該不會口是心非了。你讓你哥去陵州陪著唐慧珠,她肯定會很高興,回來說不定就成親了。”蕭霖燁反應很快,泄露消息這種事情他很容易就做到了。

  許沐晴很是佩服蕭霖燁的反應,她由衷地贊嘆道,“夫君,你真是天生做皇上的料啊,這文字游戲玩得,誰都找不到理由說你。幸好你全心全意地愛著我護著我,如果我是你的宿敵,肯定會被你折騰死了,你太厲害了。”

  蕭霖燁捏了捏她的臉,“我不是為了你哥的終身幸福著想嘛,好啊,你竟然編排我,晚上一定要哄我開心,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達成了一致決定以后,蕭霖燁讓手底下的人故意將唐慧珠在陵州的消息透露給了許知遠,下一刻許知遠就跟發了瘋一樣地收拾東西,帶著侍衛朝陵州的方向趕去。

  前面幾天的時間一直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唐慧珠在山里采到了不少她想要的藥材,過得既忙碌又充實,漸漸地忘記了許知遠帶給她的煩惱。

  然而在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以后,天就跟被捅了一個窟窿不停地下起了雨,整整十天的時間,傾盆大雨不停,將整座陵州城變成了煙雨江南里的風景。

  唐慧珠待在家里倒是也不著急,處理藥材,煉藥,又翻看醫書,過得倒是有滋有味,除了夜里偶爾會想起許知遠,在陵州城里的日子她過得很開心。

  好不容易天放晴了兩天,久違的太陽再次露了出來,也帶來了溫暖。

  鳳雪和鳳月等人激動地說道,“小姐,天終于晴了,我們什么時候再去采藥和打獵,山里的野雞兔子和野豬肉都好好吃,尤其是烤著吃,簡直太香了。”

  唐慧珠無奈,“你們是來采藥的還是來打獵的?這樣愛吃肉真的好嗎?”

  她的丫鬟忍不住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些野味太好吃了,奴婢們忍不住。”

  “明天要是還不下雨,我們就進山去采藥,你們打獵,多弄點野兔,烤的時候抹點蜂蜜,多放點辣椒和孜然,我也很喜歡吃。”

  唐慧珠說完,自己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丫鬟們立刻發出痛快的歡呼聲,直夸小姐太善解人意。

  第二天沒有下雨,唐慧珠兌現承諾,讓鳳雪和鳳月還有那些會武功的侍女跟著她一起進了深山去了,她尋找著珍貴的藥材,侍女們在她的附近保護著她,順便打獵,沒過多久,就獵到了幾只野兔,幾只山雞。

  然而出來的時候晴空萬里,在她們準備返回去的時候,忽然烏云密布,傾盆下雨落下來,直接將她們淋成了落湯雞。

  唐慧珠她們雖然帶了傘,可是在那么大的雨面前,油紙傘根本不管用,大雨磅礴,她們艱難地在山里行走著,往回去的路走。

  “小姐,雨太大了,我們找個地方避雨吧,不然奴婢擔心遇到危險。我們找個山洞看看。”鳳雪的雨里吃力地喊道。

  唐慧珠冷得嘴唇發紫,她艱難地跟在鳳雪和鳳月的身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侍女們扶著她走了過去,在確認沒有任何的危險以后,侍女們才找個塊干凈的石頭扶著小姐坐下。

  這場雨足足下了一個下午,陵州地處南方,氣候濕潤,土壤松軟,鳳雪和鳳月甚至擔心會不會山洪爆發。

  幾個侍女在雨勢變小了以后,跑出去尋找,想辦法從動物的巢穴里找到了一些干的樹葉,又從枯樹洞里找到了一些干的柴火,艱難地升起火來,再把野雞和野兔的油脂扔到柴火堆里去讓火勢燃燒得更旺,隨后開始在火堆上烤肉。

  隨身攜帶的蜂蜜,辣椒和孜然依次涂抹在兔肉和野雞肉上,伴隨著火的灼烤,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來。

  餓狠了的眾人都分到了不少烤熟的兔肉和雞肉,胃口大開地吃了起來,好不容易吃飽喝足,天色也徹底地變得黑了下來。

  雨還沒停,再加上陵州土壤松軟,她們害怕山體崩塌遇到危險,商量了一下,索性在山林里過夜,決定等到明天徹底地停了以后再下山回去。

  唐慧珠坐在火堆旁邊,這時候不由得想起了許知遠來,她的心里有著說不出的孤寂,越是在這時候,她越是想念那個人,很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一整夜的時間,她幾乎是睜著眼睛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好不容易第二天清晨天放晴了,鳳雪和鳳月這才將她采到的藥拿起來,對她說道,“小姐,看著天色恐怕一會還要下雨呢,不然我們就先回去吧,省得下了暴雨我們就真的要被困在深山里很久了。”

  唐慧珠看著從烏黑的云朵后面冒出來的太陽,天色的確不怎么好的樣子,她蹙著眉,忍不住開口抱怨道,“今年這是怎么了,開了春就不停地下雨,再這樣下去那還了得。”

  明明前兩天已經風和日麗了,她在確認了很久,看到不像是會下雨了,山里的泥土也沒有那么松軟了才出來的,現在又是這個樣子。

  唐慧珠覺得現在幾乎是她離開密州以后最狼狽的時刻,頭發臟兮兮的,都能冒出油了,她的上衣和裙子上都沾染了褐色的泥土,鞋子上更是泥濘一片,都看不出來原來的花色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沒有照鏡子,甚至能想象得到她現在一定是蓬頭垢面的,哪里還有半分養尊處優的模樣,就跟剛從水田里爬出來的差不多吧。

  鳳雪和鳳月扶著她,一邊探著路,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就害怕踩到那塊松軟的石塊了,又或者是踩到哪片草地了,底下卻是一片泥濘,讓她們陷入危險之中。

  然而哪怕她們再小心,有時候危險來臨的時候是不管她們在哪里的。

  還有一座山,翻過去就能下山往陵州城里去了,變故就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一頭成年的黑色野豬不知道從哪里沖了過來,身后還帶著四頭比較小的野豬,眼睛里冒著兇光,頂著尖利的獠牙饑腸轆轆地朝著她們沖過來了,像是把她們當成了美味一樣。

  鳳雪和鳳月豎起渾身的警惕,長劍出鞘,對著兩位侍女說道,“你們保護好小姐,不要讓野豬靠近小姐半分。”

  剩下的侍女就跟著野豬搏斗了起來,大的野豬看起來估計有六七百斤,小些的那幾頭野豬看起來也有兩百斤出頭,發瘋地用獠牙和尖角對著她們發起了攻擊。

  鳳雪和鳳月的武功再厲害,功夫再高強,對上這些猛獸還是不能一劍就刺死,必須竭盡全力地迎戰,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一時之間,人和野獸之間的較量就在這深山里沒有任何計劃地發生了。

  野種的嚎叫聲,兵器的碰撞聲,在這里上演著,不管是人還是野獸,都想要將對方置之于死地,好獲得新生。

  就在侍女們竭盡全力地和野豬搏斗的時候,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了起來,山體滑坡崩塌,洪水伴隨著石塊從她們身后不遠處沖了過來,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

  那山洪竟然那么快,發瘋似地朝前沖著,鳳雪和鳳月她們嚇得魂兒都快要沒了,直接不管那些襲擊的野豬了,飛快地朝著唐慧珠沖了過來,一邊急切地喊道,“小姐,是山體崩塌,快跑啊,往旁邊跑,不然就跑不掉了。”

  唐慧珠在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的時候,已經反應很迅速地朝著旁邊跑去了,然而山洪的速度太快了,她根本跑不過奔騰的洪水。

  兩個侍女扶著她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都跑不過洪水,最終唐慧珠狠心地松開了侍女們的手,直接在侍女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夾雜著石頭的洪水朝著下游的方向沖去。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不用管我了,我跑不掉了,你們逃命吧。”

  鳳雪和鳳月想要去拉她,然而山洪的力量那么強大,她們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唐慧珠越來越遠。

  “小姐——”

  侍女們跪在了地勢比較高的安全區域,淚流那面,整個嚇得魂兒都快要沒了。

  那些野豬在靠近山洪的時候,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不再上來襲擊了,轉身跑走了。

  鳳雪和鳳月眼眶通紅,指責著照顧唐慧珠的那兩個侍女,聲嘶力竭地罵道,“不是讓你們照顧好小姐的嗎?你們究竟照顧到哪里去了?小姐她被你們害死了。”

  這下要怎么辦,等回到京城以后,皇后知道唐姑娘在山洪中喪生,不知道被埋在哪里,連尸骨都找不到,她們這些追隨著唐姑娘的侍女,就算是死都沒有辦法恕罪,接下來到底要怎么辦?

  那兩個侍女滿臉是汗水和泥水,眼睛里透露出灰敗的色彩來,兩人頹然地跪著,眼睜睜地看著山洪的方向,心痛如刀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侍女崩潰地大哭了起來,“鳳雪,鳳月姐姐,這下要怎么辦?我們想辦法救小姐啊。”

  這位可是皇后很看重的客人,皇后很想看作未來嫂子的人,要是真的葬身這里,她們就是死一萬遍都沒有辦法贖罪的。

  “還能怎么辦,你們回去陵州城找知府帶人來沿著洪水流動的方向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鳳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她心也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得快要窒息了。

  鳳月也紅著眼眶,醞釀了很久才發狠地說道,“要是唐小姐真的葬身在這陵州城的深山里,我們等著陪葬吧,誰都跑不掉。”

  所有的侍女幾乎是崩潰地大哭起來,既為唐慧珠感到擔憂,也為自己被拿捏在別人手上的性命。

  鳳雪寒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一般,“哭什么?與其在這里哭,不如快點回去搬救兵出來,或許能尋得到唐小姐的一線生機。”

  她們順著河流往下找,有侍女回到陵州城去,直接去了府衙,找到了陵州知府,搬出了皇后給她們的令牌,讓知府去召集兵力尋人。

  許知遠帶著侍衛反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陵州城的時候,還沒等他見到唐慧珠,等待著他的就是這樣一個幾乎讓他失控的消息。

  唐慧珠她被泥石流給沖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許知遠眼前一陣發黑,蝕骨的絕望排山倒海般地朝著他席卷而來,他心臟像是被一雙手狠狠地攥住了,差點喘不過氣來。

  侍女充滿恐懼地跪在他的面前,“公子,都是奴婢們的錯,奴婢們沒有保護好小姐,才會讓她被山洪給沖走的,請公子責罰奴婢,要殺要剮,奴婢絕無怨言。”

  許知遠冷眼瞧著侍女通紅的眼睛,忽然大聲地吼道,“我現在就算殺了你有什么用?殺了你難道慧珠她就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嗎?沐晴花了那么多的銀子養你們有什么用,竟然連慧珠都保護不了。我現在先把狠話撂在這里,慧珠活著,你們就能活著,慧珠要是死了,你們就跟著陪葬吧。”

  侍女哭著說道,“奴婢愿意以死贖罪,絕無怨言。但是現在小姐仍然有一線生機,還請公子帶人去把小姐找回來。”

  許知遠直接去了陵州知府那里,施加了壓力,讓知府派出更多的人,連同唐慧珠帶來的侍女,他自己帶過來的侍衛,出動了幾百人,沿著山洪流過的路徑往下游的地方找。

  越是往下游找,沒有唐慧珠的身影,許知遠眼眶通紅,就像是掉進陷阱里的困獸,他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煎熬,蝕骨的悔恨在他的心里蔓延著。

  越是往下游找,依然找不到人,要么唐慧珠被掩埋在了哪一處,要么被沖進了更大的河流里,杳無音訊。

  侍女們一邊往下尋找,一邊大聲地喊著,“小姐,你在哪里啊——”

  “小姐,你要是聽到了就回應一聲,奴婢們好快點把你給救回來——”

  找了整整兩天兩夜的時間,依然沒有唐慧珠的半點消息。

  許知遠痛苦地捂著腦袋,發出了像是困獸般的哀嚎聲,“慧珠,你在哪里,快點出現吧,我知道錯了,你別用這種恐怖的方式折磨我,我真的不敢再傷害你了,你快點出來啊——”

  這一刻,他徹底地懂了唐慧珠對他來說有多重要,然而他還能找得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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