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奪女之仇必須報,機(jī)會來了
霍書敬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蕭霖?zé)詈驮S沐晴按捺不住,他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在孩子的身上掐了一把,因為疼痛,女嬰的哭聲更加地響亮,在這暗夜里分外地清晰,也深深地牽動著許沐晴的心。
然而在嬰兒哭了好幾聲以后,蕭霖?zé)钪靶睦锏睦⒕魏碗y過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沐晴,那個孩子根本不是我們的女兒,不是盼兒的聲音,你別害怕。”
許沐晴聽他這么說,立刻止住了哭泣,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當(dāng)真不是盼兒,我怎么聽不出來?”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她女兒的聲音啊。
蕭霖?zé)钅托牡馗忉尩溃皟蓚女孩的聲音雖然很像,但盼兒的聲音比這個聲音稍微低沉那么一點,中氣也比較足。而這個女孩的哭聲尖細(xì),聽起來好像肺部力氣不足,所以不是我們的女兒。”
許沐晴靜下心來認(rèn)真仔細(xì)地分辨了一下,果然如同蕭霖?zé)钫f的那樣。
可是,看到別人的孩子被活活摔死,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一時之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慶幸還是可悲。
霍書敬轉(zhuǎn)弱瘋狂,繼續(xù)大聲地喊道,“蕭霖?zé)睿S沐晴,孤知道你們一定在附近,再不現(xiàn)身你們的女兒就要被活活摔死了,孤說到做到!”
又等了一會兒,黑暗之中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霍書敬索性縱身躍起,鋒利的匕首朝著吊著裝著女娃的籃子的繩子處割下去。
下一刻,籃子直直地朝著地上墜落下去,然而蕭霖?zé)詈驮S沐晴依然沒有現(xiàn)身。
在籃子即將要落地的時候,他的屬下從不遠(yuǎn)處一個鉤子飛了過來,硬生生地將籃子往上提了一把,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女娃再次懸掛在半空。
霍書敬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胸口處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都這樣了還是沒有辦法逼得蕭霖?zé)詈驮S沐晴現(xiàn)身,要么是那對狡猾得跟狐貍一樣的夫妻并沒有來,早就識破了他們的算計和陷阱,要是已經(jīng)放棄了女兒,覺得沒有希望了,救不回來了,索性就不救了。
“我們回去,不用再等了。”鎩羽而歸的霍書敬心情糟糕透了,簡直低沉到了極點,周身有寒冷又壓抑的氣息散發(fā)了出來,大有誰要是靠近他,誰就一定會倒霉一樣,憋屈得不行。
上官般若一直等到外面沒有打打殺殺的動靜了,才提著裙擺走了出來,滿臉急切地問道,“怎么樣,抓到大魚了嗎?”
霍書敬白了她一眼,直接將擋住他路的老鼠和蝎子的尸體給踢開,走進(jìn)了房間里。
身后的侍衛(wèi)立刻把那位替身女娃給送到了奶娘那里去,開始帶人打掃院子,清理滿地的狼藉。
上官般若不甘心,跟在霍書敬的身后,喋喋不休了起來,“太子殿下,照理說不應(yīng)該啊,蕭霖?zé)詈驮S沐晴對這位公主愛若珍寶,視為掌上明珠,直接從梁國追到這里來了,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你說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被人泄露了出去?”
霍書敬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事實上,他們就是沒有出現(xiàn),不光是他們,就連埋伏在越州城內(nèi)的探子都沒有出現(xiàn)。”
他恨得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墻上,“混蛋,白白忙活了一場,那對夫妻果然狡猾至極,也冷血至極。”
上官般若也快要氣瘋了,“他們竟然都沒出現(xiàn),這怎么可能!那之前千里追我們要把女兒帶回去也是假的嗎?我就不信了,許沐晴那么疼愛孩子,都跑到南越國來了,現(xiàn)在竟然要放棄了,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她想到了什么,提起裙擺就朝著盼兒住的院子跑去。
霍書敬看她面容猙獰,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的樣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預(yù)感,“般若,你要做什么?”
上官般若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直接沖到了房間里,將盼兒給抱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朝著太子府門口走去。
霍書敬攔住了她,“你發(fā)什么瘋?你把盼兒抱到外面去做什么?難道你想壞了無涯祭司的好事嗎?”
“能做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蕭霖?zé)詈驮S沐晴都是那種狡猾又聰明的人,你拿一個假的女娃出來糊弄他們,你覺得能瞞得過他們的眼睛嗎?既然要賭就賭個大的,我不信了,你要是要摔死盼兒,他們會不出現(xiàn)。太子殿下,不狠心就不能贏,明白嗎?”
上官般若狠心至極,她周身有騰騰的殺氣散發(fā)了出來,怎么看都是一副地獄女修羅的模樣,讓人心生寒意。
霍書敬冷聲說道,“那要是你摔死了盼兒,蕭霖?zé)詈驮S沐晴還不出現(xiàn)呢,你要怎么收場?般若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無涯祭司給你的。他現(xiàn)在可以寵著你愛著你,給你尊貴的地位,讓很多人都聽你的,捧你上天,也能輕而易舉地將你給推進(jìn)地獄里,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真的要冒這個險嗎?”
盼兒是他們找了那么多年,除了湘宜和許沐晴之外,最合適的藥引了,要是真的沒了,還不知道下一次找到合適的女娃要到什么時候去。
上官般若卻很肯定地說道,“他們不會不出現(xiàn)的,既然是千嬌百寵,恨不得將世間所有的寶貝捧到面前哄她開心的掌上明珠,在他們的女兒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依然躲著,肯定會出來的,不信你就等著。”
許沐晴那個女人她最了解不過了,看著渾身是刺,心狠手辣,實際上最重感情,所以不管是許奕融和楊瑤光,還是許知遠(yuǎn)和許沐嫣,她都不遺余力地護(hù)著,就連短命鬼蕭霖?zé)睿操M了很大的力氣從鬼門關(guān)給救了回來。
霍書敬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好,那我們就賭一把,但是有一條,你把盼兒摔下去的時候,他們要是還不出現(xiàn),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般若,如果你不想下場太過凄慘,最好別那么心狠手辣,做事情不留余地。你為什么從梁國的貴族之女淪落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你心里不清楚嗎?還是忘記了?”
上官般若臉猙獰地扭曲在一起,她的心里有著瘋狂的狠意,“只要我們狠得下心來摔死他們的女兒,他們一定會出現(xiàn)的,不信你就睜大眼睛等著瞧好了。許沐晴她是怎樣的心性脾氣我比你更加明白。”
她的手掐著盼兒的腿,疼得盼兒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霍書敬和上官般若再一次把來到了太子府門口,讓侍衛(wèi)和侍女們將燈籠圍在旁邊,直接將盼兒的臉照得清清楚楚,這一次他們拿出來的不是贗品,而是真正的梁國小公主。
上官般若的聲音在黑夜里顯得分外的嗜血寒冷,“蕭霖?zé)睿S沐晴,我知道你們一定藏在附近,你們要是真的不想要女兒的性命了,那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將她摔成肉醬吧。”
隱藏在暗處的許沐晴和蕭霖?zé)疃紱]有離開,她在聽到上官般若狠毒的威脅的時候,指尖冰涼,一股強(qiáng)烈的寒意從腳底涌了上來,讓她的血液都快要凍僵了,一張臉也變得煞白,身體顫抖如同篩糠。
哪怕隔了一段距離,這一次許沐晴也清楚地聽到了盼兒的哭聲,那是她費了很大力氣才生下的孩子,又怎么會忍不住來。
“現(xiàn)在怎么辦?季瑩月那個女人真的很瘋狂,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要不要豁出去救盼兒?”許沐晴眼睛里涌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聽著女兒凄厲又恐懼的哭聲,她也跟著心痛如刀割。
蕭霖?zé)畎醋∷募绨颍蛔屗p易地動彈,“沐晴你別慌,忍住,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他們就是故意拿誘餌逼迫我們現(xiàn)身,好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的。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心狠,別讓他們要挾我們,否則我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又何嘗不心痛,在黑暗之中他聽著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沖上前去,不管不顧地將盼兒給救下來,然而這些年來不停地爭權(quán)奪利的心思,讓他很清楚霍書敬和季瑩月手里拿捏著的是什么,是怎樣對他們造成強(qiáng)烈的威脅的。
黑暗之中,她身體繃得很緊,大顆的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上官般若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看到蕭霖?zé)詈驮S沐晴的身影,她不由得著急了,再一次提高聲音大聲地喊道,“我數(shù)到十,你們要是再不現(xiàn)身,你們的女兒就要被我活活摔死了啊,我說到做到!一,二九,十!”
許沐晴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要不是蕭霖?zé)罹o緊地按著她,她恐怕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沖上前去了,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控制不住地跳下去,只想將她的女兒給搶回來。
理智告訴她,不管不顧地沖上前去最終的結(jié)果是他們都要死,不僅僅是沒能將女兒給救回來,還會搭上他們夫妻倆的性命,導(dǎo)致遠(yuǎn)在梁國京城里的兒子也成了孤兒。
可是到底女人喜歡感情用事,尤其是對著孩子的時候,她看不得孩子遇到危險。
內(nèi)心劇烈地煎熬,讓她痛苦不已,鋒利的指甲都將掌心給掐破了,強(qiáng)烈的疼痛感襲來,她的掌心里滲透出了鮮血出來,最終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的心和靈魂好像也死了一樣。
上官般若數(shù)到了十,依然沒有看到她恨之入骨的那對夫妻出來,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竟然冷笑了起來,“很好,現(xiàn)在學(xué)會心狠了,以為沒有了盼兒就拿不到藥引了是吧?那你們就睜大眼睛看看好了。”
她發(fā)狠地將盼兒從頭頂上往下狠狠地摔下去,盼兒的頭朝下朝著堅硬的地面上落下去。
許沐晴的身體動了一下,蕭霖?zé)钤僖淮伟l(fā)狠地按住了她,不許她輕舉妄動,他握緊她的手,將她的臉按在他的懷里,無聲地安慰著,不敢讓她繼續(xù)看盼兒被摔在堅硬的地上的慘烈景象。
年輕又俊逸清貴的帝王眼睛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直直地看著黑暗之中燈火通明的那一處,哪怕下一刻女兒被摔得血肉模糊,斷送了性命,他也要記住這一刻。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盼兒被上官般若狠狠地摔到地上的時候,霍書敬在盼兒下墜的一瞬間已經(jīng)飛快地沖了過去,最終在他們的女兒頭著地之前接住了她,他預(yù)想中的慘劇并沒有發(fā)生。
霍書敬抱著嚇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冷冷地看向上官般若,“這就是你所說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都要把盼兒往死里摔死了,也沒看到蕭霖?zé)詈驮S沐晴現(xiàn)身啊,這下你滿意了嗎?開心了嗎?”
季瑩月臉上也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來,整個人就像是置身冰窖之中,臉色慘白不已,“怎么會這樣?許沐晴她最愛的就是孩子啊,為什么寧肯藏著躲著也不現(xiàn)身?她不是很愛這個女兒的嗎?”
霍書敬對她容忍到了極點,在這一刻徹底地爆發(fā)了,“般若,夠了!蕭霖?zé)詈驮S沐晴他們不在這里,你就算摔死三十個孩子,他們也無動于衷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萬萬不可以再虐待盼兒,不然孤對你不客氣了!”
上官般若也被氣哭了,她渾身顫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我不信,他們肯定在暗中看戲,那對夫妻狡猾又聰明,一定是看穿了我們不會傷害到盼兒,所以才會這么地有恃無恐!”
她心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沖著黑暗之中大聲地喊道,“蕭霖?zé)睿S沐晴,我知道你們一定是躲在暗處看笑話的,你們別高興得太早,盼兒落到我的手里,她絕對別想活著!等到她的血取完了,我一定會將她的心給挖出來,當(dāng)成最好的禮物送到梁國皇宮去。你們是對狠心的父母,連女兒的性命都不救!”
霍書敬看她狀若癲狂的樣子,氣得對著她的膝關(guān)節(jié)處用力地踹了一腳,“夠了,你能別再發(fā)瘋了嗎?把盼兒帶回去讓奶娘好好地哄著,你看孩子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樣了?你不相信那種藥,我們南越國可是很信的!”
為了保證藥效得到最大的發(fā)揮,作為藥引的血必須是最純凈的,不能沾染上任何的雜質(zhì),所以就必須要求盼兒身體健康,不能沾染上疾病,更加不能丟了魂失了魄。
上官般若揉著疼痛不已的膝蓋,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
她仰著頭看著老天,在心里恨恨地罵道,“老天爺,你為什么那么殘忍,為什么就是不肯站在我這一邊?許沐晴她害得我顛沛流離,害得我家敗落,你竟然還站在她的那一邊,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霍書敬看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并沒有覺得任何的心疼,反而嫌惡不已地說道,“今晚上的事情你最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然無涯祭司要是知道你想毀掉他的藥引,你就會領(lǐng)略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般若,想要保住你的一切,你最好好自為之,別總是覺得別人欠了你的。”
比起上官般若這種陰毒,許沐晴那點手段都不夠看的,至少那位看起來冷血無情的皇后做事情是有后路底線的,而眼前的這位無涯祭司的寵姬,做事情無底線,心狠手辣草菅人命,那才是最讓人心寒的。
她哭了一會,瞪著霍書敬,崩潰地喊道,“連你也覺得我狠毒是不是?那你怎么不想想,曾經(jīng)許沐晴她究竟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了?我被她逼得都被迫假死逃到南越國來了,我的家族和我的親人,也從重臣貴族變成了庶民,過的是怎樣貧窮艱難的生活你也見到了啊。她害得我不好過,我為什么要放過她的女兒?”
上官般若指著霍書敬,胸腔里的怒火更像是洪水一樣涌了上來,“就連你愛慕的都是許沐晴,她不就是漂亮點嗎,會點醫(yī)術(shù)嗎,脾氣那么激烈,你又愛上她哪里了?你憑什么嫌棄我狠毒骯臟?”
霍書敬覺得她就是個瘋子,懶得跟她計較,他淡淡地提醒道,“無涯祭司喜歡的是溫柔嫵媚,或者是活潑嬌俏的女人,最恨的是那種滿心滿眼都是算計的女人,你好自為之吧。”
就上官般若這種心都是黑色的女人,要不是因為她是無涯祭司寵愛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別說喜歡。
許沐晴哪怕是狠毒,人家也是有底線的,從來不會絞盡腦汁地主動去傷害別人,般若卻嫉妒心強(qiáng),哪怕很多東西都不屬于她,她還是貪婪地想要去要,人命在她的眼里就跟草芥一樣的低賤,這樣狠毒又貪婪的女人,不管是哪個那人都不會愛上她的。
霍書敬抱著盼兒進(jìn)了太子府,上官般若粗魯?shù)赜靡滦淠艘话蜒蹨I,對著黑暗之中大聲地說道,“蕭霖?zé)睿S沐晴,我知道你們就藏在附近,你們是懦夫,你們口口聲聲說的愛女兒都是假的,冷血自私又虛偽到了極點。你們睜大眼睛等著瞧好了,等到盼兒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她一定會死得很慘,你們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狼狽不堪地走進(jìn)了太子府里,那些侍衛(wèi)也跟著進(jìn)去了,輕輕地關(guān)上了房門,門口的燈火通明徹底地消失,只有月亮灑下銀色的微弱的光芒。
不遠(yuǎn)處,許沐晴在這段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卻經(jīng)歷了從心痛到絕望,又絕處逢生,她的心情跌宕起伏,哪里忍得住,整個人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捂著心臟的位置,溫?zé)嵊侄勾蟮臏I水不停地掉落下來。
蕭霖?zé)罡惺艿剿砩仙l(fā)出的強(qiáng)烈的恐懼,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我們的盼兒她并沒有被摔得粉身碎骨,她還是好好的。”
許沐晴終于哭出聲來,她痛苦地說道,“皇上,究竟要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將盼兒救回來,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再也過不下去了,我想要盼兒快點回到我們的身邊,不要讓她的性命再受威脅了。”
她的淚水滴落在蕭霖?zé)畹募绨蛏希瑢⑺囊路步䴘窳耍男囊彩怯值统劣中耐矗绕湓谂蝺罕患粳撛履莻瘋狂的女人摔下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心痛得像是死過去一次了,然而為了大局卻只能硬生生地忍著。
所以不單是許沐晴覺得愧疚心痛,他同樣覺得自己很窩囊,女兒就在眼前,性命受到威脅,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他卻什么都不能做,幸好他們的女兒沒事,還活著,不然這一幕一定會成為他們夫妻一輩子的噩夢,揮之不去。
“沒事了,沐晴我們先回府里去,有什么事情再慢慢地商量,這里不宜久留。”
蕭霖?zé)钚睦镉炙嵊譂瑢⒃S沐晴從地上給扶起來,再次從密道里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去。
到了在南越國置辦府邸里,許沐晴灰頭土臉的,眼睛通紅,腫得像是核桃一樣,看得他心疼,“我讓人準(zhǔn)備熱水,你先沐浴了再說,接下來我們好好地商量怎么讓霍書敬和季瑩月遭殃倒霉,具體的實施辦法。”
許沐晴這一刻恨死了季瑩月,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了,再游街示眾一番,都是那個賤人把她的女兒從宮里給擄走,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想到今天盼兒被從頭頂上摔下來的那一幕,她都還忍不住一陣陣后怕,只差一點點她的盼兒就被摔得血肉模糊了,她和蕭霖?zé)罹谷徊荒軟_上去,因為那些陷阱是沖著他們?nèi)サ模麄兩晕右幌戮蜁罒o葬身之地。
而他們要是死了,盼兒也活不成了,更別提遠(yuǎn)在梁國的太后和平兒,也是孤苦無依,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之中,完全沒有出頭之日。
她咬著嘴唇,有鮮血滲透了出來,讓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好。”
溫?zé)岬乃吹袅怂目謶趾屠仟N,也讓許沐晴的理智變得清醒了一些,等她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的時候,眼底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整個人也冷靜了下來。
“我們想辦法快點讓霍書敬和上官般若倒霉吧,必須盡快尋找到機(jī)會,我不想再忍下去了,盼兒在他們的身邊待得越久,她的性命安全就越是得不到保障。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看到。”
她的眼睛里有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從霍書敬和季瑩月要將她的女兒給摔死,她就從來都沒有像恨誰一樣那么怨恨那兩個人。
“我想辦法讓霍書城和霍書允安排,還有霍書希,總之盡快,你也別那么著急,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忙中出錯,反而不利于把盼兒給救回來。”
蕭霖?zé)钅托牡匕参康溃m然他也恨不得立刻讓盼兒回到他們的身邊,但女兒的性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許沐晴拳頭握得緊緊的,“總之能夠又穩(wěn)又快就更好了,越是拖延下去,我就越是難受。”
蕭霖?zé)顚χ嵵仄涫碌卣f道,“好的,我盡快,這幾天你稍微等我一下好不好,我一定要想辦法把盼兒帶回來,趁著太子府防備最為松懈的時候。”
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夫妻倆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第二天眼底都布滿了紅血絲,眼眶底下也是烏青一片,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沐晴,我有事情要出去處理,你就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蕭霖?zé)顡?dān)心她會亂來,在離開之前一再地交代她。
她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和心態(tài)受到了影響,輕易地采取行動非但不能成事,反而會給蕭霖?zé)顜砗芏嗟穆闊赡苓會讓潛伏在南越國境內(nèi)的梁國探子暴露,只能強(qiáng)忍著煎熬答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蕭霖?zé)蠲刻於际切雄E匆匆,早出晚歸,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在忙些什么。
而許沐晴也只是在侍衛(wèi)的陪同下離開了,去了榮親王霍熙的別院里,躲過了眾多的盤查,幫霍熙將眼睛里的蠱給放了出來,毀滅掉那些可怕的蟲子,讓霍熙重見天日。
時隔了二十幾年,霍熙再次看見了這個世界的顏色,覺得哪里都充滿了美好,哪里都是鮮活溫暖的,他激動得胸腔一起一伏的,最后控制不住老淚縱橫。
“梁國皇后,謝謝你讓本王再次看到了光明,我真的很滿足,終于不用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黑暗之中了。”他看著許沐晴,終于瞧清楚了她的容貌,有些失神,少年時代那些往事再次涌上了他的腦海里,讓他有一種宛若隔世的幻覺。
“你的容貌果然很像韓家的姑娘,像你娘,也像你那兩位姨母,都是一樣的傾城絕色。”
韓家的姑娘在整個南越京城都是以美貌著稱的,以前也出過了不少皇后妃子,韓湘宜和她的兩位姐姐更是天仙一般的存在,被先皇指給了景親王和榮親王,最小的妹妹還沒到說人家的年紀(jì),卻也有不少人想要結(jié)娃娃親而踏破了韓家的門檻。
直到后來拜月教的祭司下山來,偶然之間看見了韓家姐妹的美貌,才導(dǎo)致了后面的悲劇。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了苦澀的神情來,“南越韓家究竟承受了怎樣的冤屈我不明白,也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湘宜既然是我的生母,母女一場,再加上拜月教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想要拿我女兒的心頭血做藥引,新仇加上舊恨,他們別想有好下場。”
霍熙看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凜冽嗜血的氣場,不知道為何,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種很詭異也是很自信的念頭,他覺得眼前這位皇后和她的夫君,一定能夠在南越國掀起巨大的風(fēng)浪,或許拜月教被他們鏟平,讓整個南越國換了天地也不一定。
“三天以后,皇上會在宮里宴請拜月教的無涯祭司和清榮教主,到時候霍書敬和上官般若也會去,你們要是想動手,那倒是很好的時機(jī)。”
霍熙看她的臉就想起了那位短命的未婚妻,心里抑制不住的心痛,不管是因為共同的敵人共同的目的,還是因為許沐晴身上流有韓家地血脈,他不自覺地想要幫她多一點。
許沐晴激動得心跳加速,她的眼睛里迸射出晶亮的光芒來,“當(dāng)真?”
“讓梁國皇上和霍書希,書城和書允做好準(zhǔn)備吧,那天晚上的宴會是你們救回你們女兒最好的時機(jī),錯過了,你們的女兒就真的被送到靈鷲宮里去了,再想要把人給救回來,那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霍熙的提醒,讓許沐晴荒蕪又絕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忍不住拱手,發(fā)自肺腑地對她說道,“多謝王爺。”
已經(jīng)四十多歲快要五十歲的王爺看起來依然年輕俊逸,他看向某個方向,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梁國皇上來接你了,趕緊回去做準(zhǔn)備吧,但愿你們能早點把小公主救回來。”
真的到了那種時候,不管是霍書敬,還是習(xí)慣玩陰招的霍霆,都等著承受無涯祭司的怒火吧,說不定有人真的死在皇宮里也說不定。
他的話音剛落下,蕭霖?zé)罹统霈F(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一步步地朝著她走過來,先是對著霍熙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隨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妻子的身上,聲音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沐晴,時間不早了,我們應(yīng)該回家了。”
夫妻兩人跟霍熙告別,很快就離開了。
“夫君,榮親王說三天以后皇上會在宮里設(shè)宴款待無涯祭司和清榮教主,到時候不管是霍書敬,還是季瑩月都要去,那時候就是我們最好的動手時機(jī)。”
蕭霖?zé)钣纳钊缤兜捻永镉兄妊輩柕墓饷ⅲ拔抑懒撕芸炫蝺壕湍芑氐轿覀兊纳磉吜耍恍枰鞎r間,你等著。”
到時候霍書敬和季瑩月一定會倒霉透頂,他們會后悔得罪了我們,擄走了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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