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蕭霖?zé)钍й櫍S沐晴肝腸寸斷
溫秦安很會察言觀色,不著痕跡地安慰他,“王爺,老天爺是站在您這邊的啊,蕭霖?zé)瞵F(xiàn)在狼狽地逃命,而幽州城已經(jīng)落到了我們的手里了。接下來有的是機(jī)會除掉蕭霖?zé)睢?br />
接下來我們要占領(lǐng)遠(yuǎn)州和定州,這幾座城池最為富饒,得到了這些地方,再加上又厲害的兵器加持,我們算是坐穩(wěn)了富饒又強(qiáng)大的新的國家。”
慕容定略微一思索,覺得溫秦安說得挺有道理的,既然錯失殺掉蕭霖?zé)詈驮S奕融最好的時機(jī),那他現(xiàn)在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穩(wěn)住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大約還有半天的時間,水就能完全退下去,到時候我們就把幽州作為都城,以后就在這里居住下來。溫將軍,等讓將士們經(jīng)過稍微的休養(yǎng)以后,繼續(xù)發(fā)力,攻下下一座城池。
我們一定要在周邊的幾座城池安頓下來,再也不要過那種流離失所的生活了。”
他停頓了一下,眸子里涌現(xiàn)出了狠厲的光芒來,“派人出去埋伏在蕭霖?zé)钭钣锌赡芙?jīng)過的路上,要是有機(jī)會,徹底地讓蕭霖?zé)詈驮S奕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梁國只要沒有了皇上,群龍無首之下,我們就趁亂出擊,務(wù)必要拿下梁國。
再也不用回到寒冷又貧瘠,大多數(shù)子民都食不果腹的大草原上去了。
北狄人占領(lǐng)了幽州,讓那些倉皇逃竄出去的百姓人心惶惶,哭聲不覺,他們沒有了家園,沒有了食物,流離失所,痛失親人,就像是置身人間地獄。
沒有辦法,僥幸逃脫掉的百姓逃竄到了戎州,因為皇上蕭霖?zé)詈屯h(yuǎn)將軍許奕融的雙重施壓,戎州城主哪怕心有不滿,也只能拿出救濟(jì)賑災(zāi)的糧食來,先救濟(jì)那些百姓。
蕭霖?zé)羁粗切┩纯薏灰训陌傩眨加铋g涌動著一股陰沉之氣,他握緊了拳頭,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將幽州城給奪回來,還這些百姓一個正常又安寧的家。
“諸位將軍,對于攻打回幽州城,你們有沒有好的辦法?”
北狄人真的是太狠了,竟然直接放了水將整座城池都淹沒了,絲毫不顧及百姓的性命,這些人簡直該千刀萬剮!
“皇上,北狄人驍勇善戰(zhàn),趁著我們的大軍和百姓被雪崩威脅性命出城的時候,他們搶在梁國人之前占領(lǐng)了整座城,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想要強(qiáng)攻,硬碰硬的廝殺是絕對可能的,只會造成更多的傷亡。
唯一能做的就是智取,要不動聲色地將幽州城給搶回來。”
說話的是許奕融麾下的一個副將孟將軍,他滿臉陰沉,眉頭緊鎖著,對那些慘死的百姓,很是心疼,卻又無能為力,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是強(qiáng)忍著悲痛和蝕骨的恨意的。
“你繼續(xù)說下去。”蕭霖?zé)钣X得這位孟將軍好像已經(jīng)有了好主意,卻又在顧忌著什么,立刻給了他鼓勵,示意他說下去。
“微臣記得幽州城內(nèi)有兩條密道,密道的出口是在城外,入口是幽州城內(nèi)那座白塔寺。或許我們可以派人進(jìn)去做好防備,來個里應(yīng)外合,總比和北狄人硬碰硬的廝殺效果要好得多,也能減少不必要的人員傷亡。”
蕭霖?zé)盥犃四敲睂⒌脑挘X得很有道理,他信念轉(zhuǎn)動間,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主意,“里應(yīng)外合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朕覺得既然能夠進(jìn)入到幽州城內(nèi),那就沒有必要再和北狄人火拼了,傷亡太多,我們用下毒的辦法。”
慕容定是怎么算計攻擊幽州城的,他就用同樣的辦法給反擊回去,誰不讓他好過,他也絕對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下毒?這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吧,北狄人生性狡詐,警惕性又高,哪里是那么容易讓他們中毒的。”有將領(lǐng)提出質(zhì)疑和反對意見。
蕭霖?zé)钛鄣子兄鴽坝颗炫鹊暮抟猓霸诒钡胰说氖澄锢锵露镜拇_不容易,不過要是在水里下毒,應(yīng)該不算難吧。”
許奕融倒是贊同蕭霖?zé)睿J(rèn)真地說道,“皇上說得有道理,微臣覺得可以想辦法在城主府的井水里下毒,還有北狄人的戰(zhàn)馬。”
他們現(xiàn)在想要的是勝利的果實(shí),不管用怎樣的辦法都要把幽州城給奪回來。
“還有件事情,皇上,微臣聽說水患過后很容易有瘟疫,估計雪崩和山洪爆發(fā)也是差不多,到時候是要好好地防范。”
蕭霖?zé)盥犃嗽S奕融的話,對待這場戰(zhàn)事更加的傷心,“朕會將各方面都考慮進(jìn)去的,還請許將軍放心。”
決定了對敵軍投毒,蕭霖?zé)罹蛶е妼⑹坷^續(xù)商議怎么將幽州城給搶回來。
梁國軍隊作戰(zhàn)能力就很迅速,不過隔了一天時間,晚上的時候蕭霖?zé)罹J的死士部隊就從密道潛伏進(jìn)了幽州城里,在主要的井水里下了毒,這樣還不算,還直接想辦法給那些戰(zhàn)馬的草料里也加了毒藥,讓戰(zhàn)馬在關(guān)鍵時刻根本不能起作用。
翌日清晨,北狄的將士在吃過早飯以后,立刻覺得渾身無力,鬧肚子,腿腳發(fā)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提打仗了。
慕容定和溫秦安等將領(lǐng)也不例外,臉色蒼白,恨不得蹲在茅廁里都不出來。
“王爺,我們肯定中了梁國人的算計了,接下來怎么辦?微臣覺得蕭霖?zé)罱^對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反撲,必須要想把辦法找后路才是。”
慕容定的屬下憂心忡忡地問道,眼睛里流露出了強(qiáng)烈的驚恐來。
“害怕什么?派人將城門緊鎖著,要是梁國人來攻擊,我們就用滾燙的熱油澆下去,將敵人給擊退,本王不信了,同樣的兵器,他們還能比我們厲害不成嗎?”
慕容定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在不停地打鼓,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絕對不能認(rèn)輸,也絕對不能露怯,不然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做好準(zhǔn)備,守住這座城,不然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軍醫(yī),派人將藥弄下去給將士們喝。”
他話音剛落下,外面震耳欲聾的炮火聲響了起來,地動山搖,就連城墻門口都崩塌了一大塊。
下一刻,梁國大軍地動山搖的喊打喊殺聲傳遍了幽州城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北狄已經(jīng)遭到重創(chuàng)的大軍哪里是梁國人的對手,就連逃跑都沒有地方可以去。
慕容定也被氣勢洶洶的梁國人嚇到了,狼狽地大聲喊道,“撤退,都給我撤退,回到北狄境內(nèi)去。”
蕭霖?zé)钅樕幊粒T在馬背上,直接從背上將箭筒里的長箭給拿下來,搭弓對準(zhǔn)慕容定的心臟射過去。
慕容定驚恐又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躲過了蕭霖?zé)畹囊u擊。
他又氣又急,心里布滿了強(qiáng)烈的怨恨,將隨身攜帶的火藥點(diǎn)燃,朝著蕭霖?zé)畹姆较蛉恿诉^去。
城墻上的蕭霖?zé)钕乱庾R地將身邊的許奕融朝著安全的地方推過去,然而他們地處的地方竟然有一條暗河,許奕融被推到了岸上,蕭霖?zé)顒t是落入了暗河里,被湍急的水流給沖走了。
許奕融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身邊的死士也縱身去扶著,卻沒能夠得到蕭霖?zé)睿麄冄郾牨牭乜粗鹳F的皇上沒入了河水里,直接被沖走了。
“鳳一,鳳二,加派人手去搜救皇上,其他的人跟我一起來,將北狄國的這群畜生都給我殺了。”
許奕融心痛如刀割,恨聲地命令道。
于是炮火對準(zhǔn)了北狄人,發(fā)起了猛烈的進(jìn)攻,死士們的弓弩和子彈朝著慕容定匆忙逃竄的方向窮追不舍,大有一定要將北狄人給千刀萬剮的決心。
慕容定和溫秦安等人狼狽地逃竄著,他們率先服下了治療腹瀉的藥,逃得比較快,然而還是被梁國的人追著打著,淬了劇毒的利箭射穿了他們的血肉,讓他們疼得恨不得昏死過去。
他們沒有辦法了,只能縱身朝著護(hù)城河跳下去,順著河流給逃跑了。
這一場戰(zhàn)爭,北狄人大敗,在占領(lǐng)了梁國都城才兩三天的時間以后,再次被打得落花流水,就連將領(lǐng)都逃走了,更別提底下的那些腿腳發(fā)軟,毫無戰(zhàn)斗力的北狄士兵,有些膽小的見勢不對,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折騰到了晚上時間,這場戰(zhàn)事總算結(jié)束了,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尸體,滿目瘡痍,之前富饒又安寧的城池,這一刻就像是一座死城。
許奕融帶著大軍將整座城池里的尸體給清理干凈,直接火化防止瘟疫疾病的傳播,又拿出了之前許沐晴留給他的消毒的,珍貴的藥材里面,他之前藏在深山里當(dāng)作備用的那些珍貴藥材拿了出來,讓大軍熬了藥,將重要的地方消了毒,阻止疾病的蔓延。
隨后,之前流離失所的百姓再次回到了城里,食物卻是缺少的,許奕融又少不得從旁邊的城池借調(diào)糧食來度過這次的難關(guān)。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更讓他揪心的是皇上蕭霖?zé)睿瑥乃话岛永餂_走,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了,鳳一和鳳二帶著人順著暗河的方向?qū)ふ抑欢脦讉時辰過去了,連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
許奕融心情沉重,眉宇都沒有舒展開過。
孟副將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皇上他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危險的吧,接下來要怎么辦,要不要寫封奏折會給告訴攝政的宸王,讓他決定要怎么做。”
還有皇后哪里,究竟要怎么交差?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他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的,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在哪里等待著我們?nèi)I救呢。誰都不許放棄,必須要在附近方圓幾百里的范圍之內(nèi)搜尋,我相信皇上一定好好的。”
許奕融這話說得鏗鏘有力,也不知道是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他自己。
“繼續(xù)派人去搜救,至于寫信往京城,我會寫一封密奏給攝政王,讓攝政王決定接下來應(yīng)該要怎么做。”
還有他的女兒,沐晴和皇上兩情相悅,伉儷情深,現(xiàn)在又懷著皇上的孩子,她若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會不會難過痛苦得恨不得昏死過去。
他甚至都不敢想大女兒會是怎樣的打擊。
北狄和梁國的這場戰(zhàn)役,太過慘烈,他更是沒想到皇上竟然為了救他,自己掉進(jìn)了暗河里,直接被沖走了。
許奕融不敢想究竟會有怎樣的后果,要是皇上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就是梁國的罪人,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絕對是逃不掉的。
還有,他要怎樣面對自己的女兒,恐怕真的到了那時候,他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夠賠罪的。
遠(yuǎn)在梁國京城的許沐晴,這個夜晚忽然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她看見蕭霖?zé)顫M身是血地跌入了萬丈深淵里,絕望又無助地看著她,“沐晴,救救我。”
她伸出手去,撲到懸崖邊上,想要拉住蕭霖?zé)睿欢龕鄣哪莻男人滿臉紅色的鮮血,看起來猙獰而恐怖,對著她露出了決然的笑容,“永別了,沐晴,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皇上,蕭霖?zé)睢痹S沐晴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尖叫出聲,她心怦怦地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了。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白薇和茱萸守在外面,聽到寢殿里的動靜,立刻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關(guān)切又擔(dān)憂地問道。
許沐晴身上的衣服被冷汗?jié)裢噶耍@一刻她心痛得很厲害,就好像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臟,讓她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她眼眶通紅,“我剛才夢見皇上遇到危險,他向我求救,然而我卻救不了他。”
她眼角有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莫名的悲哀在她的心底蔓延著,逼得她整個人快要崩潰。
夢境里的畫面是那么的真實(shí),她甚至能感覺到蕭霖?zé)钣龅降奈kU,而她卻什么都不能做,連拉他一把她都沒有做到。
白薇和茱萸看她滿臉痛苦,好像被夢靨嚇著了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娘娘,做夢都是假的,你別把夢境當(dāng)真,更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您現(xiàn)在懷著身子呢,最忌大喜大悲,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對娘娘的身體都不好。”
許沐晴咬著嘴唇,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心稍微冷靜了一下,然而那種失去摯愛的痛苦,那種脊背處竄起的涼意,還有蕭霖?zé)顚λ簧嵊譀Q絕地笑的樣子,那種感受是多么的真實(shí),讓她沒有辦法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不,皇上他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險了,不然我不會夢見這樣的事情。白薇,你想辦法去給我打探消息,看看這段時間從幽州那邊有沒有戰(zhàn)事的消息傳回來。”
她捂著心臟的位置,在心里默默地祈禱道,“蕭霖?zé)睿阋欢ú荒苡惺拢愦饝?yīng)過我的,一定要盡快回來,守著我平安地生下孩子。”
接下來好多天的時間,許沐晴一直關(guān)注著從北境傳回來的信,就是沒有任何蕭霖?zé)畹南ⅲ葲]有好的,也沒有壞的,她心里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加強(qiáng)烈。
終于她忍不住了,挺著六個多月的大肚子站在了宸王的面前,她看起來很是嚴(yán)肅,然而眸子里卻有著隱藏不住的擔(dān)憂,“皇叔,請你如實(shí)地告訴我,皇上他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他在北境那邊出了什么事情?”
蕭霖?zé)钜呀?jīng)很久沒有給她寫信了,沒有過問她的身體究竟怎么樣,也沒有說想念她的那些話。
蕭宸早就從許奕融那里知道了內(nèi)情,看著許沐晴的大肚子,還有她神色憔悴的樣子,那些原本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再次被他咽進(jìn)了肚子里,讓他生出了一絲不忍來。
“皇后,北狄的六皇子慕容定帶著將士襲擊幽州,整個幽州城淪陷了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皇上和許將軍正帶著人重新給流離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園呢。
之前慕容定帶著北狄的鎮(zhèn)國將軍在北狄境內(nèi)炸了一座雪山,雪山崩塌夾雜著石塊和冰塊,夾雜著洪水傾瀉下來,將整座幽州城給淹沒了,情況很是兇險。
可能這段時間皇上太過繁忙了,沒有時間給你寫信報平安,但皇上絕對沒有遇到什么對他的身體和性命不利的事情,你盡管放心好了。”
許沐晴心里那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qiáng)烈,那種說不出來的悲傷涌上了她的心頭,讓她的鼻尖酸酸的,眼底也涌上來了一股淚意,她忍著酸澀,逼迫自己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皇叔,你就別再騙我了,我有眼睛有腦子,我身為女人的感覺也很敏銳。
皇上他哪怕御駕親征,最記掛的還是我和孩子,他不會忘記寫信了,請你如實(shí)地告訴我,皇上他究竟怎么了,我能夠承受得住,不管是什么事情,好的壞的都沒有關(guān)系,請你告訴我好不好。”
蕭宸看到許沐晴一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頭疼得很,女人太聰明了,感覺太敏銳了就是不好糊弄。
他臉上卻仍然維持著鎮(zhèn)定和坦然,“皇后,我沒有必要對你說謊,這樣,你寫一封信我讓人送到幽州去,讓皇上親自給你回信,你就明白了。皇上他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真的只是沒有時間給你寫信。”
許沐晴將信將疑,幾乎要將蕭宸給看穿,過了半晌她才說道,“好,我這就寫信過去,請皇叔盡快讓人給我送到幽州去,對于現(xiàn)在,我真的很想皇上了。”
她走了以后,蕭宸靠坐在椅背上,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發(fā)出了無奈的嘆息,“蕭霖?zé)畎。憔烤乖谀睦铮愕哪切⿲傧潞吞阶泳烤故裁磿r候才能找到你,皇后那里我快要扛不住了。”
蕭宸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他真沒想到蕭霖?zé)罹谷粫切Φ阶詈蟮哪莻人,幾乎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打敗了所有成年的皇子,順利地登上了皇位,困擾了他二十年的劇毒也被解了,娶了個又漂亮又聰明的妻子,兩人的感情還那么好,琴瑟和鳴,伉儷情深,簡直是人間典范。
當(dāng)然,敏銳又聰明的皇后來質(zhì)問他的時候,他的感覺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在許沐晴離開以后,蕭宸直接寫了密信讓人送到幽州去給許奕融,讓他們想辦法偽造蕭霖?zé)畹淖舟E寫一封信回來告訴她,他在幽州一切事情安好,請皇后別擔(dān)心,安心地養(yǎng)好身體,等他快點(diǎn)回來。
幾天以后,許沐晴和蕭宸的信同時送到了幽州,到達(dá)了許奕融的手上。
許奕融看到女兒充滿思念,望眼欲穿的信時,心痛得快要窒息了,他眼眶通紅,身體微微顫抖著,“晴兒,是爹對不起你,是爹連累了皇上,你心里要是恨,那就恨爹吧。”
他將鳳一和鳳二找了過來,帶著愧疚地說道,“你們想辦法按照皇上的字跡給皇后回一封信,就說現(xiàn)在幽州的事情很多,百姓流離失所,饑寒交迫,慕容定和其他的北狄人虎視眈眈,皇上需要駐守在北境,以防止北狄人再次卷土重來,讓皇后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大約再過一兩個月,皇上就會返回京城去,和皇后一起迎接小公主或者是小皇子的誕生。”
鳳一和鳳二聽到許奕融飽含著痛意和愧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作為蕭霖?zé)钭顬樾湃蔚男母梗顬榈昧Φ闹郑喼毙耐慈绲陡睿苯泳涂蘖似饋恚翱墒腔噬系綍r候要是還找不到怎么辦?到時候?qū)傧氯绾胃锬锝淮!?br />
許奕融老淚縱橫,這一刻他竟然對著他的臉狠狠地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下去,“要是皇上到時候還找不到,老臣我就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劍揮刀自刎,請求皇上和皇后謝罪。”
皇上要不是為了救他,也不會毫無防備地掉進(jìn)了暗河里,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
鳳一和鳳二滿臉凝重,哽咽著說道,“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屬下只能拿出皇上之前寫的信還有那些思念皇后的文章里面,將需要用到的字印出來,給皇后偽造一封家書了。”
他們不敢讓別人偽造皇上的筆跡,因為皇后既聰明又敏銳,稍微不注意就能露出破綻來,所以只能用皇上的口吻,用皇上的字跡寫了一封家書回去。
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許沐晴收到了蕭霖?zé)畹男牛亲掷镄虚g都是熟悉的語氣,感情也是真摯的,字跡也是屬于蕭霖?zé)畹淖舟E。
她看到了那封信,原本以為心情稍微能夠平復(fù)一些,不那么擔(dān)心蕭霖?zé)钤诒本车那闆r,然而,夜深人靜時分,她還是隔三差五地被驚醒,背后的衣服被冷汗都濕透了,心底的空虛和不安變得很大,她心情越來越壓抑。
所以再一次劉詩桐進(jìn)宮陪她說話解悶的時候,她對著劉詩桐竟然流下了眼淚來,“詩桐,我真的很擔(dān)心皇上在北境的情況,你有沒有辦法讓人去北境幫我查一下。”
雖然從那一次以后,蕭霖?zé)蠲扛舭雮多月就會有信過來,然而她心里卻一直有那種強(qiáng)烈的不安,距離蕭霖?zé)铍x開她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將近半年的時間,梁國的冬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再過兩個月就春暖花開了。
可是蕭霖?zé)顓s遲遲沒有回來,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因為懷的是雙生子,比平常七個多月的孕婦還要大,她兩條腿也浮腫得厲害,每天都酸疼,這時候的她沒有丈夫陪在身邊,更加顯得寂寞和害怕。
劉詩桐看她整個人變得憔悴了很多,又心疼又憐惜,忍不住勸道,“沐晴姐姐,你別擔(dān)心啊,皇上他一向運(yùn)氣很好的,他絕對不會遇到危險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你不是說了,北狄人在北境虎視眈眈,瘋狂地想要反撲卷土重來,皇上他肯定不放心,想要將那群兇殘野蠻的混蛋給趕到很寒冷很荒蕪的地方去啊。”
她咬著嘴唇,長時間的煎熬和焦慮讓她在信任的姑娘面前崩潰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能感覺得到皇上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不知道是哪里受傷,又或者是別的原因,他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處理完了北境的事情,就快點(diǎn)回來陪著我,守著我們的孩子出生。”
但是現(xiàn)在,不管什么時候他有信回來,就是說事情太多,他根本忙不過來,邊境的百姓太慘了,尤其是被水淹過以后,可能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恢復(fù)過來。
她總覺得深愛惦記著的那個男人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她,包括她爹,也包括監(jiān)國的皇叔,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卻被蒙在鼓里,變成了一個瞎子和聾子,什么都不知道。
劉詩桐看她哭得那么傷心難過,心里也很不舒服,她幽幽地嘆息一聲,“沐晴姐姐,你別再難過了,那我想辦法讓我哥去查一查,皇上在北境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了,他為什么總是不肯回來。”
許沐晴拿著帕子擦著眼淚,她哽咽著說道,“我是擔(dān)心他在和北狄人的戰(zhàn)爭中受了傷,又不想讓我擔(dān)驚受怕,所以隱瞞著傷情,然而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嫌棄他的啊。”
她更害怕他的性命遇到威脅,而她現(xiàn)在挺著那么大的肚子,又沒有辦法離開京城,去北境陪著他,越是未知,就越是擔(dān)心害怕,患得患失之下,她難免會胡思亂想。
“沒事的,沐晴姐姐,你不是說清月觀的清安道長,還有護(hù)國寺的高僧都給師兄批過命,師兄福澤深厚,定能長命百歲,你就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現(xiàn)在對沐晴姐姐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時日到了,順利平安地將孩子生下來。”
劉詩桐看她這么憔悴,除了心疼之外,心里竟然很清醒,也很慶幸當(dāng)初她和師兄解除了婚約,不然現(xiàn)在黯然神傷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那我也想知道皇上他在幽州那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不是像閑雜一樣,什么都被瞞著,像是個傻子一樣。詩桐,你幫幫我行不行?”
許沐晴流露出急切又懇求的神情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你別著急啊,沐晴姐姐,這樣吧,我讓我哥去查一下,不管有什么消息,我們都不會隱瞞你的。但是在那之前,也請沐晴姐姐你別胡思亂想。前幾天唐神醫(yī)和蘇神醫(yī)都讓你保持愉悅的心情,別胡思亂想,不然到時候你生產(chǎn)的時候可能會很吃力。”
劉詩桐對她現(xiàn)在的情況簡直是心驚膽戰(zhàn),害怕她真的想不開,影響了胎兒。
得到了允諾以后,許沐晴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笑容來,“詩桐,謝謝你。”
劉詩桐懊惱地抓著頭發(fā),她都不知道答應(yīng)皇后這件事情,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那沐晴姐姐,現(xiàn)在讓唐神醫(yī)和蘇神醫(yī)給你請平安脈,檢查肚子里胎兒的情況,你看好不好?”
許沐晴自然也是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來開玩笑的,這是她和蕭霖?zé)畹暮⒆樱菒酆拖M难永m(xù),她一定要確保她的孩子們健健康康的。
沒過一會,唐維卿和蘇慕景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jìn)來,照例給她把脈,檢查胎兒的情況。
唐維卿再給她把過脈以后,眉頭緊鎖著,流露出了強(qiáng)烈的不滿來,“晴丫頭,你這樣焦慮,這樣患得患失可不是辦法啊,別每天總是自己嚇自己,明白嗎?”
“你要是再郁郁寡歡下去,很有可能會導(dǎo)致孩子早產(chǎn),到時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孩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晴丫頭,你是個聰明人,最好自己掂量看看,什么事情應(yīng)該做,什么事情不應(yīng)該做。”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對著她師父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師父,我也不想胡思亂想的,科有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只要一有空就開始亂想。”
唐維卿才不管她是不是尊貴的皇后呢,直接對著她的頭上就敲了一個爆栗,“那也不能想東想西,我看你是閑的,有時間就給我抄醫(yī)經(jīng),幫我配藥,我不信了,當(dāng)你累成一灘泥的時候,你沾枕頭就睡,哪有時間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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