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算計坑害,好大一張網(wǎng)
沐嫣心里的負罪感終于少了很多,她終于不再哭了,不好意思地對許沐晴說道,“姐,我是不是很蠢,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以后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亂說話害人啊!
“哪里,你活潑明媚天真可愛,姐最喜歡看你這樣無憂無慮的樣子。嫣兒,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討喜,有你在,我們都多了很多歡聲笑語,你不用改,這樣就很好。”
沐嫣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單純了,吃一塹長一智,她也知道了姐姐雖然有皇上的寵愛和信任,然而日子可能也不像她想的那么容易,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會先思索考量一番。
“姐,那你也不能放過許沐蕊,她絕對回去說你的壞話了,我懷疑那些事情就是她大肆宣揚出去的,我真想讓爹娘和沐恩候府那邊斷絕關(guān)系。二房的人太壞了,尤其是許沐蕊,她不止一次地想要將你置之于死地,你對她太仁慈了!
面對妹妹忿忿不平的樣子,許沐晴只覺得她貼心,對她更加疼愛了,“嫣兒,這件事情皇上會處理好的,你耐心等待幾天,那些散布謠言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娘也是,你們都放寬心!
沒過一會,楊瑤光從廚房里回來了,她仔仔細細地看了大女兒,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傷痕,也沒有黯然神傷的樣子,心里總算放心了。
“晴兒,你不要管那些流言蜚語,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你安心地過著,保持平靜愉悅的心情,到時候順利地生個小皇子下來,氣死他們。那些想要拉你下馬的人,娘已經(jīng)讓你哥去查流言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等有了結(jié)果,皇上會處理的!
她真的很害怕女兒的氣性那么大,心情郁結(jié)導致流產(chǎn)那就麻煩了,那些大臣除掉了眼中釘肉中刺,沒了孩子,他們又可以肆意地朝著大女兒的身上潑臟水了。
“娘,我一定會安心養(yǎng)胎的,那些風言風語打擊不到我。我今天和皇上回來,一是害怕你們擔心,二是明天我爹就要出征了,我回來給他送別踐行,順便給他送些防身的暗器和藥品。”
許沐晴看起來心情并沒有很郁結(jié),反而來開導娘親和妹妹。
楊瑤光想到那些編排她女兒的話,又開始心疼得想掉眼淚了,“幸好皇上相信你,站在你這邊,不然娘都不敢想象你在宮里的日子該有多難熬!
做皇上的妻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多少狐媚子盯著那個位置,絞盡腦汁地算計人害人,想把晴兒廢掉,換成他們上位。
她甚至有些后悔答應女兒嫁給皇上了,如果嫁給一般的豪門世族,依著女兒的性子和本事,應該也是能過得風生水起的吧。
許沐晴眼角眉梢難掩幸福,“皇上他待我很好,娘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在宮里不會受委屈的,想家了皇上還會陪我回來,他真的很好。”
所以楊瑤光才沒有悔不當初,只是略微有些遺憾罷了。
“娘,爹去出征了,家里就靠你了,哥和嫣兒你就多操心了。爹他應該會隔三差五地寫信回來給你的,你不用擔心。”
楊瑤光想到即將出行的丈夫,心里升起了強烈的不舍來,她忍著心底的酸澀,深明大義地說道,“你爹本來就是在戰(zhàn)場上掙得的功名,我不擔心。我倒是擔心你哥和嫣兒的婚事!
丈夫去駐守邊境她沒有辦法阻攔,哪怕再心酸不舍,也不能在女兒的面前表露出來,只能暗自流淚了。
當然,要是夫君快點結(jié)束在北國邊境的事情回來陪著她就更好了,但是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許沐晴挺直了脊梁,認真地說道,“哥的婚事不著急,等我身上的流言蜚語被壓下去以后,我讓皇上多留意合適的,娘你肯定能抱上孫子的。至于嫣兒就更不著急了,還有兩年的時間呢,慢慢看,找個善良的人家,總比急匆匆的嫁錯認比較好。”
“要是有不長眼的人敢欺負上我們家來,你只管讓人去宮里告訴我,我將那些人打得滿地找牙,再也爬不起來。我們威遠將軍府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楊瑤光淚光盈盈,再一次感覺到當初抱養(yǎng)了大女兒是最正確的選擇,當初的善良得到了回報。
“晴兒,你能做爹娘的女兒,這是我們的福分,娘覺得很慶幸能有你這么好的女兒。”
許沐晴感受到娘親的真心實意,她也發(fā)自肺腑地說道,“我才要謝謝爹娘給了我優(yōu)渥的生活,給了我那么好的人生,不是你們,,我可能早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楊瑤光瞪了她一眼,略帶責備和嬌嗔地說道,“你說的是什么混賬話,什么死啊死的,也沒個顧忌。”
許沐晴不好意思地笑了,作勢伏在了楊瑤光的肩膀上面,“娘我以后再也不說了了。”
她和蕭霖燁在將軍府里待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帶著強烈的不舍離開了了。
回到鳳鸞宮,蕭霖燁其實還想陪著她的,不過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讓她安心待著,別胡思亂想,再堅持幾天的時間,他一定會將所有的流言都處理得干干凈凈。
許沐晴在經(jīng)歷最初的憤怒和憋屈之后,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她不再去管那些抹黑她的風言風語,只要蕭霖燁信任她,她就什么都不害怕。
她有點犯困了,躺在床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到太后正坐在她的床邊,溫柔慈愛地看著她。
她渾身一僵,一個鯉魚打挺般地坐了起來,有些緊張,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母后,您什么時候來的?”
太后對她很是心疼,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來,“京城里流傳的那些流言蜚語,哀家也聽到了。晴兒,你只管放寬心,那些話哀家和皇上都不可能相信,你是怎樣的人我們比誰都清楚。
“所以晴兒,你只需要像平時一樣,保持愉悅的心情,別放在心上,就當做是看了一場荒誕的鬧劇,明白嗎?”
許沐晴感動得想哭,她心里暖融融的,“母后,謝謝你!
她還擔心太后因為她身上被潑的臟水太多了,逼著蕭霖燁冷落她,甚至因為厭惡她所以想要把她廢后打入冷宮呢。
黃娉婷看她極力隱忍著淚水的樣子,體貼地拿著帕子幫她擦了擦臉,“別胡思亂想,你的皇后之位動搖不了,那些人就算嫉妒得眼睛流血,就算恨得萬箭穿心,你依然是哀家的兒媳婦,是燁兒唯一愛的妻子。”
她是個很開明的母親,也絕對不會逼著兒子納妃,只要燁兒能夠?qū)⒄麄國家管理好,不會整出大的變故來,只要燁兒不想納妃,她就會任由著兒子和兒媳關(guān)起門來好好地過日子。
許沐晴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接奪眶而出,不是委屈難過,而是被她在乎的人信任的感動的。
黃娉婷心疼又和善地擦掉她的眼淚,繼續(xù)哄勸道,“別哭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些臟水嗎?到時候我們用清澈又香甜的水洗掉滿身污泥,又是冰清玉潔的小公主了,對不對?”
她咬著嘴唇,強忍著將喉間那股痛意給壓了下去,略帶著小心地問道,“母后,難道你都不怪我嗎?你一點都不介意我給皇上抹黑了?”
婆婆這樣寬容大度,她心里就更加愧疚了,是她讓蕭霖燁蒙羞了。
“是那大臣想要拿到更多的利益,是他們貪心不足,怪你做什么?晴兒,說到底是哀家和燁兒對不住你,是你將燁兒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出謀劃策才讓燁兒登上皇位,你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在心里了!
許沐晴動容地說道,“謝謝你母后,我何其有幸才能嫁給皇上這么好的男人,有母后你這么好的婆母!
太后神色變得輕松了起來,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真要謝,那就和燁兒多生幾個孩子,要是哀家能有三四個孫子孫女承歡膝下,她的人生就圓滿了。
許沐晴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她略微害羞地說道,“那兒媳盡量滿足母后的心愿!
“別想那么多,我們是女人,也別太好強了,別什么事情都自己撐著,天塌下來還有男人撐著呢。要是燁兒什么事情都不護著你,任由你被人戳脊梁骨,在背后指指點點,那你還要夫君有何用,直接一腳把他給踹了得了。
燁兒要是那么沒有擔當,他也不配做梁國的君王!
太后邏輯清晰又霸氣十足的話,讓許沐晴的嘴角抽了抽,腹誹道,母后,你這么說自己惟一的兒子真的好嗎?
不過,既然太后和蕭霖燁都對這件事情沒有偏見,她的心理壓力小了很多,不再像剛知道臟水潑到她的身上去那種憤怒憋屈又無能為力的心情了。
外面關(guān)于她的流言沸沸揚揚,群臣上書請皇上廢后,重新選擇賢良的皇后,廣納妃嬪,不能讓許沐晴專寵魅惑皇上。
對此蕭霖燁則是將鬧得最歡,叫囂得最厲害的大臣拖出去重重地打了板子,直讓那些大臣起不來床。
翌日,寧國侯府的千金劉詩桐進宮來了,她看到許沐晴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強烈又心疼的神情來。
“沐晴姐姐,你還好吧?”劉詩桐關(guān)切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的心情早就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是有些郁悶,但卻沒有那么狂躁了,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沒事,那些都是流言做不得真的,皇上已經(jīng)想辦法去查究竟是誰散步對我不利的消息出去了。等真的抓到幕后主使,那些人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蕭霖燁可是個血性十足的皇上,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牽著他的鼻子走的。
劉詩桐既生氣又心疼,“那些人簡直太貪婪了,嘴臉也太丑陋了,沐晴姐姐做了皇后礙著他們什么事情了?之前師兄身體不好的時候,怎么沒見他們把女兒送到師兄的面前去照顧他。
現(xiàn)在師兄身體好了,成為一國之君了,又像是狼看到了肉一樣圍了過來,想要分得利益和尊榮,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沐晴姐姐,你別跟那些人一般見識,等到師兄揪出來抹黑你的人,讓那些人的腦袋落地,替你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許沐晴心情好了很多,真心實意地說道,“詩桐,你真的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怪不得皇上那么疼愛你這個師妹!
劉詩桐不好意思,白皙的臉上染了一抹紅暈,“沐晴姐姐,其實我一點都不好,當初我也嫌棄過師兄身體不好,不想要嫁給他。哪怕圣旨下來了,我對做師兄的妻子也是很不情愿!
但好在她有自知之明啊,不屬于她的,她不敢貪心妄求,不像那些自詡清貴的世家,一邊嫌棄師兄是個短命鬼,背后沒有勢力支持,在師兄得勢以后,又恬不知恥地想要分得最多的利益。
許沐晴卻覺得她是最通透,最知進退的姑娘,她忍不住喜愛得更多了。
“那你現(xiàn)在有心上人了嗎?有想過要嫁給怎樣的人了沒有?”許沐晴不想再繼續(xù)把話題在她那些糟心的事情上,關(guān)心起劉詩桐的感情生活來了。
劉詩桐郁悶地嘆了一口氣,“哪里有呢?兩條腿的男人是不難找,但是品質(zhì)端莊的好男人實在太稀缺了,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讓我怦然心動的男人,可能到最后我爹娘會幫我找個條件差不多的,湊合湊合著嫁了!
但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不能嫁給情投意合,懂得理解她,心疼她在乎她,也很是寵著愛著她的男人,那她嫁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別著急啊,不然你去護國寺求個姻緣簽,說不定老天爺就會送一個如意郎君到你的身邊了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我和皇上之所以能成,是因為我娘在護國寺里求了姻緣簽,我才嫁了讓我這么滿意的夫君!
許沐晴說起來一本正經(jīng),似乎以前對求姻緣深惡痛絕,避之如洪水猛獸的人不是她一樣。
劉詩桐眼睛一亮,整個人躍躍欲試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也要和我娘去護國寺求個姻緣簽,希望能嫁給一個讓我很滿意,也對我很喜歡的人就好了!
兩人說著話,時而發(fā)出愉悅的笑聲,許沐晴她覺得很久沒有過這種肆意的生活了,對于劉詩桐能夠進宮來安慰她,陪伴她,她的心里充滿了感激。
沒過多久,許沐晴她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心腹白薇從外面走了進來,聲音低沉又嚴肅地說道,“娘娘,定國公世子蘇慕景求見,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請娘娘幫忙!
她還沒有說話,劉詩桐的眉頭先皺了起來,眼睛里涌過一抹責備和強烈的憤怒,她很想說,蘇慕景他難道是嫌事情還不夠亂嗎,為什么還要過來,是想讓那些抹黑沐晴姐姐的事情增添更多的“實錘”嗎?
許沐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他來到鳳鸞宮得到皇上的允許了嗎?”
她現(xiàn)在被流言所困擾,蘇慕景這時候再次不怕死地迎上來,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很讓她為難地事情啊。
白薇忍著對蘇慕景的怨怪說道,“皇上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定國公世子是被鳳一引過來的。鳳一還說了,不管娘娘做怎樣的決定,皇上都會尊重娘娘的選擇。”
許沐晴摸了摸鼻子,徹底地放心下來,好吧,既然她的夫君都發(fā)話了,她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呢?
她知道蘇慕景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在她被人一盆一盆臟水地潑在身上,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沖上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是要見師兄一面的。
她無奈地說道,“那你去把世子請到正殿那邊去,我這就過去。”
許沐晴又看向了劉詩桐,帶著點邀請的意味,“詩桐,你也跟我一起去正殿吧,一會麻煩你陪在我的身邊!
別到時候?qū)m里又有人亂傳她和蘇慕景膽大妄為,直接在鳳鸞宮里就亂來,連太后和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那她才是真的氣得要死呢。
劉詩桐鄭重其事地點頭,“沐晴姐姐,請你放心,我一定全心全意地跟著你的!
她的沐晴姐姐那么驕傲那么潔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攀附權(quán)勢,怎么可能一會跟張明熙糾纏,一會跟蘇慕景在一起,一會又和蕭霖策卿卿我我。
究竟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故意害人,那些之前對師兄避之如洪水猛獸,現(xiàn)在又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上爬的貴女才是最虛偽,最讓她看不起的。
沒過多久,許沐晴就在劉詩桐的陪同下,去了鳳鸞宮的正殿。
蘇慕景穿著月白色繡著竹葉的錦袍背對著她站著,身形挺拔修長,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看著的確清貴逼人,面如冠玉,溫潤內(nèi)斂,看著就能夠讓不少貴女為之瘋狂。
他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立刻轉(zhuǎn)過了頭,在許沐晴在椅子上坐下以后,恭敬地,沒有半分逾越地說道,“草民見過皇后娘娘!
“師兄不必客氣,請坐。”
許沐晴看起來很平靜,對他沒有半點埋怨,似乎那些流言蜚語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然而蘇慕景在看到劉詩桐跟在她身邊的時候,很快就明白了,她其實并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不在意,不過是隱藏偽裝得好一些罷了。
“師兄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她笑起來親和力十足,語氣里充滿了關(guān)切。
蘇慕景看她故作堅強,心里更是覺得傷痛,心臟像是被一根刺給扎了一樣,刺痛得鮮血都滲透出來了。
“是這樣的,在下的母親染了病,所以在下冒昧地請皇后給母親診斷!
蘇慕景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許沐晴已經(jīng)在心里閃過了百轉(zhuǎn)千回的想法,蘇慕景他自己就是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大夫,就連他都沒有辦法,或者是不方便看的病,要么是真的很棘手的那種病,要么就是婦人方面的疾病,他沒有辦法給自己的母親看。
“沒問題,我這就去換一套衣服,我這就隨你一起去定國公府。”哪怕被風言風語纏身,許沐晴對于師兄也是有幾分心疼和愧疚,是她將他拖入泥濘的渾水中的,所以定國公夫人的病,她一定要去看。
“詩桐,一會你陪著我去吧,我自己去會覺得有些無聊!
被她念到名字的姑娘立刻痛快地答應了下來,“沐晴姐姐你就放心吧,不管你叫我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的!
“多謝皇后娘娘。”蘇慕景愧疚又真心實意地對她道謝,要不是娘染上了那等隱晦又不能說的疾病,他也沒有必要厚顏來求已經(jīng)貴為皇后的師妹。
許沐晴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師兄你就別那么客氣了,定國公夫人的健康最重要。你稍微等我一下,很快就能走了!
她去了偏殿換衣服,劉詩桐卻仍然坐著沒有動,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忽然坐直了身子,走到了蘇慕景的面前。
“蘇神醫(yī),有些話沐晴姐姐不會說,但是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覺得還是要提醒你兩句比較好!
劉詩桐目光如炬,絲毫不掩飾她的責備和不滿,也不想跟蘇慕景繞彎子,直接將她想要說的話就說了出來。
“我知道蘇神醫(yī)和沐晴姐姐是師兄妹,沐晴姐姐又是那種很大氣的姑娘,關(guān)鍵還善解人意,醫(yī)術(shù)又好人又漂亮,蘇神醫(yī)以前對沐晴姐姐有傾慕的那種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現(xiàn)在沐晴姐姐已經(jīng)嫁給了師兄,是有夫之婦了,不管蘇神醫(yī)有著怎樣的心思,都請?zhí)K神醫(yī)藏好!
蘇慕景聽到劉詩桐替師妹打炮不平,他心里竄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想要反駁劉詩桐,卻又覺得她說得也有一點道理,瞬時他的臉色陰沉,看起來很是難看,“劉小姐又是以怎樣的身份來跟在下說這些話的?”
“在下自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行得正坐得端,進退有度,保持著得體的距離,從沒半點逾越,你這樣說,是要將我置于何地?”
他要是和許沐晴真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上的牽扯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單方面愛慕師妹,卻從來都沒得到回應,外面那些人傳得沸沸揚揚的,他也快要氣瘋了,卻又無能為力。
這種事情,人們只愿意相信自己臆想出來的,才不管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的事情。
劉詩桐被蘇慕景噎了一下,一股熱氣涌上了她的臉,她難堪得不行,眼淚都快要飚出來了,然而她有她的驕傲。
“蘇神醫(yī)自然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沐晴姐姐她現(xiàn)在處在那個位置上,多少人盯著她的錯處,恨不得把她拽下來,好換成別人踩著沐晴姐姐的肩膀上去。
小女也是不想讓沐晴姐姐活得那么累,不想皇上因為這件事情怨怪沐晴姐姐。蘇神醫(yī)要是真的替沐晴姐姐著想,還請神醫(yī)別再有那種想法。
我知道我說出這番話來的確很冒昧,但是沐晴姐姐她過得真的太辛苦了。冒犯了蘇神醫(yī),在下跟神醫(yī)道歉。”
蘇慕景心底有苦澀的味道在蔓延著,他嘴角勾起一個僵硬的弧度,硬是將埋藏在心底的傾慕愛戀給徹底地封存。
“你說得對,是我氣性太大了,我會注意和皇后保持距離的,多謝劉小姐提醒。”
他其實很清楚,他和師妹早就不可能了,她是皇上的妻子,而他是個臣子,早就漸行漸遠,只是他一直很不爭氣,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現(xiàn)在別人繪聲繪色地傳著她的感情糾纏,說到底是他害了她。
沒過多久,許沐晴換了一套平常穿的衣服走了出來,徑直對蘇慕景說道,“師兄我們走吧,別讓定國公夫人等急了!
蘇慕景心疼又愧疚地看著她,“師妹,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外面都在傳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這樣的流言蜚語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
其實他倒是希望流言是真的,她和他之間有了夫妻之實,孩子也是他的,奈何不是啊,他和許沐晴之間一直維持著適當?shù)木嚯x,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呢,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孩子。
許沐晴倒是善解人意,她豁達又大氣,“師兄你說的是什么話,是我連累了你才是。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他們不想讓我和皇上好過,才會不擇手段惡毒地將臟水潑到你的身上去。
對不起啊師兄,等我查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后搗鬼,我一定會揪出來替你報仇,你看這樣行嗎?”
蘇慕景看她那么客氣的語氣,心里更是驀地一痛,他倒情愿她不跟他這么禮貌客氣。
“那在下就多謝皇后娘娘了!
白薇和茱萸也跟隨著她坐上了馬車,出了宮門,直接朝著定國公府的方向去了。
劉詩桐心里覺得很不安,“沐晴姐姐,我們就這么去定國公府,那些等著揪你錯誤的人是不是就在暗處盯著,想要暗算我們啊,我真的有點擔心!
許沐晴認真地看著她,“所以才要詩桐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給我做個見證啊。我的宮女說的話,那些人絕對不會信的。你是皇上以前的未婚妻,在外人看來我們是情敵關(guān)系,注定會勢同水火,別人更相信你的話!
劉詩桐頓時覺得她肩膀上的擔子沉甸甸的,“沒錯,我一定會跟著沐晴姐姐,誰敢亂說話,我撕爛那些人的嘴!
很快到了定國公府,蘇慕景帶著許沐晴和劉詩桐一起去了他母親的房間。
布置得很清新典雅的房間里,此時卻彌漫著一種腐朽的味道,哪怕是燃起了熏香,許沐晴還是聞到了,她的心猛的一跳,不可置信地看了蘇慕景一眼。
蘇神醫(yī)眼里有著強烈的心痛,對著她點了點頭。
“那就請皇后娘娘替在下的母親診斷,開些藥方了,草民在外面等著。”
蘇慕景出去了,還體貼地從外面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許沐晴也讓她的宮女和丫鬟全部退下去了,只留了劉詩桐和定國公夫人身邊最為信任的丫鬟。
“夫人身上是從身上開始不舒服的?”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起來親和力十足,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定國公夫人滿臉羞憤,怒氣在她的胸腔里蔓延著,“臣婦染上這等臟病,還讓皇后娘娘親自出診,實在愧疚啊!
都是蘇翎那個男人造的孽啊,不知道去哪里染了那等臟病回來,還傳到她的身上來了,這幾天她痛苦不堪,恨不得死了算了,又不想便宜了府里那些狐媚子小妾。
定國公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咽著說道,“大概有三五天了,剛開始有些癢不舒服,后來,竟然起了很多的小疹子,還散發(fā)著惡臭,皮膚也開始爛了,有腐臭的味道。娘娘,臣婦這個病還能治得好嗎?”
許沐晴親自觀察了癥狀,又給定國公夫人把脈,露出了安撫性的笑容來,“夫人請放心,雖然有些棘手,但好在發(fā)現(xiàn)得早,本宮調(diào)制一些藥膏,再開幾副藥方,堅持喝幾天,再加以涂抹,能康復的。只是,以后一定要注意保持清潔干凈。”
定國公夫人沒想到還能治得好,又是驚喜,又是將信將疑地問道,“真的能治愈嗎?以后會不會有影響?”
許沐晴很肯定地說道,“肯定能治愈的,不過定國公那邊才是源頭,得讓蘇神醫(yī)治好才行。本宮到時候也給調(diào)制藥方藥膏,保證會好的。
至于以后,花街柳巷最好別去了!
“多謝皇后娘娘,你真是仙女轉(zhuǎn)世,臣婦的命是娘娘救的!
許沐晴又囑咐了她的注意事項,開好了藥方才跟劉詩桐離開了定國公夫人的房間。
她還沒離開,一個穿著淺粉色裙子的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對她說道,“不好了皇后娘娘,世子不知道怎么的,七竅流血昏迷了過去,請娘娘救救世子一命吧,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很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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