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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相愛相殺


  許沐蕊握緊拳頭,硬生生地將滿腔的怨恨給咽進了肚子里,她嘴里有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么辦呢,她嫁給張明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哪怕婚后的日子是人間地獄,她也要硬生生地忍著,這就是她的宿命。

  她那么恨許沐晴,一方面因為那個堂妹是千嬌百寵著長大,容貌,才華和醫術都一等一的好,爹娘還把許沐晴當成掌上明珠一樣寵著愛著,根本舍不得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許沐晴越是過得風光無限,她心里就越是自卑,同時也越是嫉妒,也在心里恨為什么她沒有這么好的爹娘,為什么她要淪為祖母害人的工具,為什么她的爹娘沒有顯赫的家世,不能讓她過上想要的錦衣玉食的生活。

  許知寧看她臉上悲愴的神色,眼底不停地翻滾的淚水,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道,“沐蕊,你沒事吧?你今天嫁人,可不能做出失控的事情來,不然等嫁到了丞相府你日子不好過。誰也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里觸了霉頭。”

  “哥,我不會失控的,也不會讓沐恩候府丟臉。我只是覺得很痛苦很難過,為什么在娘的心里,她明明能夠給你足夠的聘禮娶妻生子,卻在我面前哭得傷心欲絕,為什么要算計賣掉我換銀子。難道在她的心里,銀子比她的孩子還要重要嗎?”

  許沐蕊這一刻就像是心口上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難過極了。

  許知寧心里也很失望和難過,“我也不明白娘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許銀子才能讓她覺得安心吧。沐蕊,你別恨娘,不管怎么樣,她都給了我們生命,讓我們在小時候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還算富足。”

  “但她也把我推進了火坑里,如果不是娘舍不得那些銀子,我現在不會嫁給張明熙,還沒嫁過門去就遭到了輕賤,你讓我心里怎么能不恨?”

  許沐蕊幾乎是咬斷了后槽牙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她怎么會有這么自私自利的娘?

  同時她也將許知寧徹底地恨上了,要不是她哥哥招惹了羅錦菲,惹怒了耀國公府,她也不會被娘想辦法賣掉換銀子。

  她絲毫不掩飾恨意地盯著許知寧,后者勸說她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再次被咽了下去。

  “沐蕊,你把銀子拿著,以前的事情是娘對不起你,娘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許沐蕊都不看她娘親一眼,將銀票收好,毫不留戀地朝著她房間走去了,她對這個娘親,心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

  喜娘在外面喊了起來,“吉時已到,請新娘上花轎——”

  她將紅蓋頭遮住了容顏,讓喜娘和丫鬟攙扶著,朝著門外走去,喜慶熱鬧的敲鑼打鼓聲響了起來。

  李芙蕖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戀戀不舍地說道,“沐蕊,一定要過得很幸福,等娘有空的時候一定會去看你的。”

  對不起啊女兒,是娘太懦弱,也太害怕沒有銀子傍身我活不下去,娘并不是不愛你們。

  轎子里,許沐蕊沒有一滴淚,只有滔天的怒火,連銀子都舍不得給她話,還要裝作那么愛她的樣子,究竟想要給誰看?

  她再也不會心疼娘了,她全心全意地替娘著想,他們卻想著怎么把她給賣了,賣得到更多的銀子。

  敲鑼打鼓聲,喜慶熱鬧的嗩吶聲一直到丞相府,花轎停了下來,張明熙臉色很冷淡,沒有半點新郎才有的喜悅之情,他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踢開了轎子的門,拉住了許沐蕊的手把她帶了出來,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前面要跨過火盆了,再然后是門檻,你自己注意一些。”

  張明熙的聲音沒有半點期待,好像今天大婚的人不是他一樣。

  許沐蕊跨過了火盆,然而她嫁衣的裙擺太長,竟然不小心碰到了火,瞬間燃燒起來了,惹得圍觀的人群一聲驚呼,“著火了,快點把新娘裙擺上的火給撲滅啊。”

  陪嫁的丫鬟手忙腳亂地踩著火焰,好不容易才將火焰被踩滅了。

  張明熙的心情更加不愉快了,這個女人還沒娶進門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兆頭一點都不好,他忍不住低聲埋怨道,“你究竟怎么回事,跨火盆也不知道把裙擺往上拉一些,你是想讓這門婚事變成笑話是不是?”

  這女人難道是豬腦袋嗎,怎么辦事情那么不利索,真晦氣。

  許沐蕊心里本來就憋了一團火氣,當即不甘示弱地反擊了回去,“還不是丞相府準備的火燃燒得太旺盛了,別人家跨火盆里面就一點火星冒著一點煙,你家的火盆火焰足有一尺高,誰跨得過去,這件事情能怪我嗎?”

  肯定是她那個未來婆婆故意整她,想要燒傷她,才故意讓火盆燒得那么旺盛。

  喜娘也是第一次看見新郎和新娘還沒有拜堂成親就先吵起來了,立刻訕笑著打圓場說道,“新郎和新娘子都別動怒,裙擺燃燒起來了說明兩位以后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這是好兆頭啊。”

  “接下來要過門檻了,新娘請注意腳下了。”

  許沐蕊強忍著心里的怒氣,上心了一些,這次總算沒有摔跤。

  可是,新的意外又發生了,新娘子進了夫家的門以后,按照風俗習慣是要放鞭炮的,然而門口的鞭炮點了很久,就是怎么都沒點著。

  管家不由得著急了,額頭上有汗水細細密密地滲透了出來,“再去準備新的鞭炮過來,別耽誤了時辰。”

  可是連著換了好幾串長長的鞭炮,老天爺就像是跟他們作對一樣,還是點不著。

  到最后,在門口迎接賓客的丞相張立磊,還有丞相夫人都坐不住了,臉色不怎么好地跑過來質問,“管家,這究竟是怎么會是,怎么那么久都沒放鞭炮。”

  “相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的鞭炮都點不著,老奴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張立磊真想將這群辦事不力的家丁和飯桶給一腳踹翻在地上,“那還愣著做什么,讓人重新去買鞭炮的鋪子買些新的回來啊,總是不放鞭炮別人會怎么想我們家。”

  哪有娶媳婦不放鞭炮的?

  管家立刻讓身強力壯的小廝跑去了離府最近的鋪子里買了鞭炮回來,這次鞭炮終于點著了,噼里啪啦的好不熱鬧。

  接下來就是拜堂成親,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了。

  禮成,送入洞房。

  張明熙甚至沒有牽著她的手回洞房,也沒有跟許沐蕊打一聲招呼就離開,去前面招待賓客了。

  一直等到深夜時分,他都沒有回來,許沐蕊清晨起來的時候就沒怎么吃東西,餓了整整一天,都快要昏過去了。

  她只好讓陪嫁的小金和小思想辦法給她弄了一些糕點給她填肚子,強忍著怒氣等待張明熙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明熙終于一身酒氣地回來了,他也沒想著掀蓋頭,打著酒嗝直接躺在軟塌上睡著了過去,還打起了呼嚕。

  許沐蕊堆積的憤怒到了極點,她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將紅蓋頭給扯了下來,走到張明熙的身邊去,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張明熙,你給我醒醒,別睡了。”

  新婚之夜把她這個新娘晾在一邊,也不管饑腸轆轆的新娘子,哪有這樣當人夫君的。

  再怎么說也要給她整一桌飯菜回來,兩人再喝個合巹酒啊,新婚之夜就算她預想之中的那些事情不發生,至少也要做個樣子,讓外面守著的嬤嬤拿到元帕。

  張明熙卻絲毫不把她放在心上,也不給她足夠的尊重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得再次推了張明熙一把,蹙著眉頭地說道,“張明熙,你快醒醒,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你不能這么睡了。”

  “你別煩我,我累得很,讓我好好地睡一覺。”

  張明熙嘟噥一聲,轉過身繼續睡了過去,絲毫沒有察覺到許沐蕊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一下。

  她也不是受氣的主,直接從桌子上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順著張明熙的頭上澆了下來,“你快醒醒,怎么能睡得那么快呢?”

  秋天的夜晚本來就有些涼了,冰冷的酒水澆下來,張明熙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戰,直接從軟榻上跳起來了,他用衣袖胡亂地抹了臉上的酒水,生氣地大聲喊道,“你想要干什么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拿酒來潑我,你還想不想過了?”

  許沐蕊本來心里就委屈,被他這么一吼,氣直接涌了上來,她眼淚就出來了,“干什么?張明熙你覺得像話嗎,你娶我回來,蓋頭也不掀,也不管我餓了一整天,你自己睡了,我怎么辦?”

  張明熙滿不在乎地說道,“你餓不會讓門口的丫鬟給你準備吃的嗎?跟我在這里鬧什么脾氣?我在前面應付賓客已經很累了,你還想要怎么樣?”

  “好了,既然你醒過來了,那就給我準備吃的,喝了合巹酒,后面的事情再說。”

  張明熙覺得她很不可理喻,不過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也不想跟她吵起來。

  “來人,給少夫人送一桌飯菜上來,少夫人餓了。”

  外面的丫鬟領了命令立刻就退了下去,沒過多久,一桌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了上來,可是讓許沐蕊覺得很生氣的是,所有的菜都是涼的,好像是招待外面的賓客剩下來的菜。

  “為什么不是熱菜,現在都是秋天了,你們給我吃全是冷的菜,要是我吃壞了肚子,你們擔得起這么責任嗎?”

  兩個丫鬟是丞相夫人派過來的,聽了她的質問,不卑不亢地說道,“夫人說了,廚房已經熄火了,沒有必要再興師動眾地重新熱菜,少夫人湊合著吃吧。等到明天自然會有精致可口的飯菜給少夫人吃。”

  許沐蕊所有的氣直接爆發了,她指著丫鬟的鼻子罵了起來,“憑什么我要湊合吃?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我嫁進丞相府第一天,就給我吃這些殘羹冷炙,我是丞相府的仆人嗎?你們去把所有的菜都給我熱了,我才不要吃涼的。”

  張明熙看她事情那么多,又那么矯情,不耐煩地說道,“大晚上的還折騰什么啊,又不是冷到沒有辦法吃了,你不是餓了嗎,還將就那么多做什么?”

  許沐蕊眼眶通紅,有淚水轉著,她強忍著委屈和怒氣說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是你娘故意刁難我,才嫁進來的第一天就刁難我,丫鬟和下人吃的都是熱的,你娘卻給我吃涼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娘才懶得管這樣的事情呢,不過是嫌麻煩而已。你到底吃不吃了,要是不吃,就別妨礙我睡覺,我困得很。”

  “我今晚必須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你們立刻把菜端下去給我熱了,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許沐蕊才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性子,既然別人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她就一定要反抗。

  張明熙厭煩得不行,對杵在那里的丫鬟說道,“你們來愣著做什么,快點把飯菜端下去熱給少夫人吃,怎么做事情的,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呢?”

  許沐蕊陰沉著臉,又等了一刻鐘的時間,熱飯熱菜終于端到了桌子上來了,這次她終于滿意了,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張明熙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地打架,準備轉身去睡。

  他新娶的不省心的女人又叫住了他,“夫君,先別睡,還沒喝合巹酒呢,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別那么早就睡。”

  怎么睡得跟豬一樣,真的就那么困嗎?

  張明熙只好耐著性子到了兩杯酒,一杯遞到她的手里,一杯自己拿著,沒什么感情地喝了酒,將酒杯扔到桌子上,“現在我可以睡了吧,別再煩我,不然我真的要翻臉了。”

  “還有元帕,你割破手指,弄一些血滴到潔白的帕子上,明天早上交給守在外面的嬤嬤,我就再也不打擾你睡覺了。”

  許沐蕊堅持著她的儀式感,她不想讓別人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張明熙冷笑一聲,眼底的嫌惡和嘲諷是那么的明顯,“在帕子上滴血就沒有必要了吧,許沐蕊,你是怎樣的人,我爹娘心里都清楚,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再說了,你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誰不清楚呢?”

  許沐蕊被羞辱了,她的臉熱辣辣的,握著拳頭,“那我以前是怎么失去清白的,難道不是因為你嗎?我可不想第二天丞相府的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說我的壞話。”

  張明熙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你是怎樣的人,丞相府里的人都清楚,就不用再裝了吧。反正今晚上我和你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也不會割破自己的手指滴血,我怕疼。更因為,你不值得我這么做。”

  娶她回來,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仁慈了,偏偏許沐蕊還不知足,要蹬鼻子上臉了。

  許沐蕊怒火中燒,她口不擇言地說道,“我不值得你這么做,那誰值得?

  許沐晴嗎,她曾經是你未婚妻的時候,也沒見你珍惜她啊,惡語相向,羞辱她的那些話,我聽了都覺得刺耳。

  不過可惜了,你現在知道許沐晴她好,她聰明漂亮有本事,那又怎么樣呢?

  她已經是皇上的妻子了,是備受寵愛的皇后,你敢覬覦皇上的女人,是想要讓整個丞相府陪葬嗎?

  張明熙,你也是夠賤的,活該你得不到她,這輩子都得不到。

  你這樣不知足,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你就算悔青了腸子,許沐晴也不會是你的了,你這輩子就在后悔和遺憾中度過一輩子吧。

  我覺得你也真是賤,她算計了你多少次,你吃了多少虧,可是現在呢,你還愛著她,你果然是賤到骨子里了。”

  張明熙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惡狠狠地瞪著許沐蕊,“你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遍?”

  許沐蕊也是氣上頭了,倔強的勁兒一下子就涌上來了,“我說你很賤,是你的你不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你這樣的男人就不不配得到幸福,怎么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在張明熙的心里,許沐晴是他愛而不得的痛,現在許沐蕊一遍又一遍地往他的心口上戳,他哪里忍得住,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對著新婚妻子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

  “你算是什么玩意,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置喙了?許沐蕊你別忘了,你這個正妻之位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

  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烏黑,腦袋也嗡嗡作響,狼狽地靠在椅子上,這一刻她心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了。

  “張明熙,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竟然敢打我!你憑什么打我,許沐晴她是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你就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我的身上來嗎?”她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

  “我的事情你別管,嫁進丞相府來,你安分守己,丞相府自然不會缺了你一口飯,但是你若是試圖插手我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好過。別來煩我,我要睡覺。元帕的事情你想弄,我不管你,別來煩我就好了。”

  許沐蕊想到了一種可能,脊背處竄起了陣陣寒意,她拽住張明熙的手臂,緊張顫抖地問道,“你沒有打算讓我生下你的孩子是不是?娶了我也沒打算碰我,讓我守一輩子活寡是不是?”

  張明熙的困意沒有了,他索性就不睡了,“你還真是猜對了,我沒打算再碰你,也沒打算讓你生下嫡子,你不是想要嫁給我做丞相府的少夫人嗎?我已經讓你得償所愿了,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像你這種品性低劣的女人,就算你生下了孩子,又能是什么好的,索性就不生了。

  許沐蕊,你就抱著少夫人的名號過一輩子吧。

  至于孩子,我自然會找那些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給我生,我的孩子和你沒有半點關系。”

  他覺得洞房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朝著門外走去,“我是男人,這個房間就留給你吧,我去睡書房好了。”

  許沐蕊心冷透了,她哪里承受得了這樣的屈辱,所有堆積在心底的憋屈,委屈,不甘和怨恨的情緒徹底地爆發了。

  她發狠地朝著張明熙沖了過去,拿著桌子上的酒壺用力地砸在男人的身上,眼眶通紅,就像是盛怒的野獸,“張明熙,你這個混蛋,你是想要毀掉我一輩子啊,你憑什么這么做?”

  砸了兩下以后,她抓過張明熙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房間里傳來了一陣痛苦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張明熙手臂上竟然被她硬生生地咬了很大的傷口,血肉模糊,鮮紅色的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上。

  男人抬起腳朝著許沐蕊的肚子上狠狠地踹過去,“賤人,毒婦,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才剛成親呢,就想爬到我的頭上去,你究竟想干什么?想死是不是?”

  許沐蕊疼得臉都變形了,額頭上有冷汗細細密密地滲透了出來,“你還是人嗎?竟然打算讓我守活寡一輩子,那當初為什么要娶我,張明熙,你心腸怎么那么惡毒,你會遭到報應的?”

  張明熙心里窩著火,低頭看著手上被咬出來的觸目驚心的傷口,走上前來對著許沐蕊的臉重重地扇了下去,“賤婦,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里是丞相府,而不是你們沐恩候府,這里我說了算。”

  許沐蕊不甘示弱,鋒利的指甲朝著張明熙的臉上抓去,用了十足的力道,“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拼了。你不讓我活得好好的,那就大家都去死好了,別再活了。”

  她對著張明熙又抓又撓又咬,雖然因為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天生有差異,她豁出去了,不要命了,忍著身上的疼痛,張明熙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兩人糾纏在一起,原本應該是甜蜜的,含情脈脈的新婚之夜,在丞相府里就變成了你死我活的一場戰爭。

  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聽到激烈的動靜以后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沖了進來,將兩人分開。

  “少爺,少夫人,別再打了,省得讓別人看了笑話去,別再打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

  許沐蕊面如死灰,張明熙臉色鐵青,都氣喘吁吁的,終于分開了。

  “賤人,我真后悔為什么要妥協,娶你是我這輩子做的做錯誤的決定。你比起許沐晴來真是差遠了,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張明熙想到曾經被他親手放棄的姻緣,到現在想起來心還是痛的。

  他當初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要口出狂言,導致現在被逼著娶了這么個玩意回來。

  許沐蕊眼睛里有著淚水在轉圈,“你以為就你后悔嗎?我也很后悔被你這樣的混蛋奪走了清白,我也不想嫁給你,張明熙,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我們就這樣相互折磨過一輩子吧。”

  張明熙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也不想再跟她吵架了,覺得沒有意思,他嘲諷地冷笑了起來,說出來的話想淬了劇毒的利箭。

  “這門婚事我一點都不想要,是你故意算計來的,你還有臉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今天剛成親,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呢,以后你慢慢受著吧。”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守在門口的丫鬟和嬤嬤都戰戰兢兢的,在看到狼狽不已的主子的時候,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少爺,需不需要告訴夫人?”

  張明熙腳步一頓,回頭看了坐在床上不停地哭著的女人,提高聲音說道,“當然要告訴娘啊,既然有些女人不懂嫁過來的本分,欺負到夫君的頭上去,當然要讓娘好好地教導丞相府里的規矩,明天敬茶的時候讓她好好守著。”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嬤嬤,元帕就不要收了,她早就和我有過魚水之歡了,再作假也沒什么意思,娘那邊你去說一聲。”

  房間里,許沐蕊的臉再次變得慘白,滿腔的屈辱變成了苦澀,她跌跌撞撞地朝著床走去,直接躺在了床上。

  旁邊還撒著蓮子花生和紅棗,足有嬰兒手臂那么粗的紅燭燃燒得很明亮,看在她的眼里卻是最好的諷刺。

  許沐蕊眼睛睜得大大的,難道她真的做錯了,當初她就不應該算計許沐晴,她應該和那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堂妹交好嗎?

  在丞相府里過生活,比她想象的還要艱難好多倍,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過下去。

  新婚之夜,她安靜地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紅燭,徹底地失眠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外面守門的嬤嬤就來敲了她的門,平靜無波的聲音響了起來,“少夫人,時辰到了,應該起床給夫人請安了。”

  許沐蕊拖著疲憊的身軀起來了,有丫鬟端著熱水進來伺候她梳妝打扮,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臉上烏青,眼睛紅腫地去給公公婆婆敬茶了。

  張明熙和她在客廳里相遇了,兩人淡漠疏離,哪里像新婚燕爾的夫妻,倒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極力地壓抑隱忍著自己的脾氣。

  張立磊和夫人劉氏在看到臉上都掛了彩的兩人,也從丫鬟婆子的嘴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們究竟做什么呢?洞房花燭夜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竟然在深更半夜的時候打了一架,哪有你們這樣的夫妻?”

  許沐蕊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張明熙倔強地將頭扭過了一邊。

  劉氏看到兒子臉上那好幾道抓痕,心疼得眼淚都飚出來了。

  “明熙,你怎么傷得這么嚴重。許沐蕊,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對你的夫君動手呢?夫君就是你的天,是你最堅強有力的依靠,才過門第一天就這樣欺負夫君,怎么會有你這么潑辣和惡毒的女人。”

  許沐蕊強忍著屈辱,冷笑一聲,“母親,夫君他說娶我一輩子都不會碰我,他要讓我一輩子守活寡,也不讓我懷上他的孩子。換做是你,你生不生氣,難不難過?會不會發飆?”

  劉氏她臉色一僵,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覺得是她的兒子做錯了,一定是兒媳婦嘴巴太毒了,說的話兒子不愛聽,才會話趕話說出這樣的。

  “明熙他脾氣不太好,但也是個懂事的,會心疼人的好孩子。你想想看他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一定是你惹怒他了。你是明熙的妻子,你不順著夫君一些,讓著他一些,還要跟他吵架,這像話嗎?你還有妻子的本分嗎?”

  許沐蕊梗著脖子,倔強不已地說道,“母親,夫君現在心里還想著許沐晴呢,兒媳婦自然看不過去說了他幾句,就惱羞成怒了。這件事情怪我嗎?肖想皇上的女人,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別說是夫君,就算是整個丞相府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吧?”

  張立磊和劉氏的臉色都變了,厲聲喝道,“閉嘴,這樣的話以后都不許再說,你是想讓全家人死嗎?”

  不管許沐晴以前怎么樣,她現在是蕭霖燁的妻子,是母儀天下的皇后,誰敢覬覦皇上的女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許沐蕊鄙夷地笑了一聲,張明熙,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是坐以待斃的女人,你要是把我當成軟柿子捏那就太過分了。

  張立磊瞪了兒子一眼,“明熙,既然成親了,那就要有成親的樣子,以后別再犯渾了,好好地跟妻子過日子,替丞相府開枝散葉。”

  張明熙心里不痛快,不過對著他爹的時候,也不敢反抗得太過分了,別扭地說道,“記住了。”

  訓斥了一通話以后,丫鬟倒好了茶,許沐蕊舉著茶杯,忍著昨天的怒氣和憋屈給張立磊和劉氏敬茶,禮數終于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見整個丞相府里的人,張明熙的兄弟姐妹,還有那些姨娘等等。

  就在許沐蕊以為能夠回去吃早飯的時候,劉氏逮著她訓斥了好久,又讓她回去抄丞相府的家規,要抄十遍,抄完了才能吃早飯。

  許沐蕊氣得快要炸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乖乖地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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