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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沐晴的身世,蕭霖?zé)罘磽?/h1>

  楊瑤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瑩潤漂亮的眸子里涌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她了解大女兒的性情,如果心里不是已經(jīng)懷疑了很久,她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問出來的。

  許奕融握住了妻子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和擔(dān)憂,有些事情該說清楚的,就不能回避。

  “沐晴,你是在外面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嗎?還是北狄國那群混賬的話你聽進去了,人家故意誤導(dǎo)你,就是想要離間你和爹娘的感情,你別相信那些人的話。”

  楊瑤光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旋轉(zhuǎn)著,喉嚨里像有尖銳的刺一樣,刺激得她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娘你別哭,你和爹都是我心里最重要,也是最在乎的親人,你們是我唯一的爹娘。只是,我想弄清楚我的身世,不想再被別人用這一點來攻擊我,或者攻擊你們。”

  她看到楊瑤光情緒不對,一下子就慌了,立刻拿出了她的帕子,幫她的娘親把眼淚給擦去。

  “娘,你別哭啊,你是我最愛的娘,哪怕是讓我付出性命的代價去保護你,我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鄭重其事地保證道,然而楊瑤光的眼淚掉得更兇了,讓她束手無策。

  最后許沐晴也跟著哭了,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娘,我不會不要你,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你別再哭了好不好?我之所以想問我的身世,是因為南越太子和他身邊的那兩個長老說我是南越國的圣女,他們要想辦法把我?guī)Щ厝ァ!?br />
  “爹,你也勸勸我娘啊,我那么愛你們,絕對不會離開你們的身邊,但是有人要拿我的身世來做文章,我必須要做好防備啊,不然要是霍太子將我是南越國圣女的秘密捅到皇上的面前去,皇上盛怒之下將許家所有的人都賜死怎么辦?”

  許沐晴眼眶通紅,拉著她娘親的衣袖,眼神卻看向了許奕融,將她心里的顧慮說了出來。

  “事到如今,還是告訴沐晴真相吧,藏著掖著也不是辦法啊。”許奕融對身邊的楊瑤光輕聲地勸道。

  楊瑤光拿著帕子擦眼淚,“娘真的很后悔,為什么不一直把你養(yǎng)在莊子上,讓那群人認(rèn)出你來。”

  許奕融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輕聲細語地安慰道,“瑤光,你別難過也別后悔,我們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并不是我們能猜得到的。”

  沐晴陪在他們夫妻的身邊十幾年,他們給了她想要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已經(jīng)將他們能做的,做到了極致。

  楊瑤光看著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將臉埋在丈夫的肩膀上,哭得更加傷心難過了,“但是我舍不得,沐晴她就是我的大女兒,那群南越人休想把她從我的身邊搶走。”

  “沒有誰能搶走我們的女兒,哪怕沐晴不是我們生的,你看她替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也足夠證明了她的孝心。要不是沐晴,我們倆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沒關(guān)系,既然南越國的人找來了。讓沐晴清楚她的身世也是好的,至少能提前做好防范。”

  許奕融輕聲細語地哄著心愛的妻子,安撫著她的情緒。

  楊瑤光哭了很久,漸漸地終于平復(fù)了她的情緒,眼睛腫得就像饅頭一樣,她醞釀了很久,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容貌精致又漂亮的女兒,心里一陣陣抽痛,但還是強忍著開口了。

  “你的確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和你爹把你從一個南越國女人手里抱來養(yǎng)的。那個女人叫做湘宜,她是從南越國拜月教里詐死叛逃出來的圣女。也是北狄國那個老皇帝寵冠六宮的皇貴妃。”

  許沐晴心里已經(jīng)涌起了驚濤駭浪,震驚已經(jīng)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她的生母,這些經(jīng)歷也太跌宕起伏了吧,足足可以寫成傳奇話本了。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那我究竟是南越國的人,還是北狄國的人?還是南北混血?”

  楊瑤光看她并沒有情緒崩潰,接受能力也很強,一點都不想哭的樣子,繼續(xù)說下去。

  “你是南越國的人。你娘是靈鷲宮里面的圣女,你爹是靈鷲宮里面的法師。后來,拜月教的祭司想要用你娘的心頭血來煉制長生不老的藥,你娘很恐懼也很害怕,不想去死。那時候你爹愛慕你娘,就想辦法帶著你娘從拜月教里逃了出來。”

  許沐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呢?”

  “自然是遭到了祭司和長老們,還有南越不計其數(shù)的拜月教的教徒的追殺了,在逃亡的途中,你爹娘結(jié)成了真正的夫妻,你娘懷了你。”

  “在南越國和梁國的邊境,你爹娘被好幾位長老團團圍住,要抓他們回去活活燒死。你爹帶著你娘被逼到了懸崖上,最后沒有辦法了,他當(dāng)著那些長老的面捅了你娘心臟好幾刀,你娘還被他推入了懸崖底下。”

  許沐晴聽得眉頭直皺,她沒有立刻跳出來罵她爹不是東西,而是耐著性子繼續(xù)聽下去。

  楊瑤光于是繼續(xù)說道,“其實那些血都是野豬的鮮血,捅你娘幾刀也是故意做給那些長老看的。早逃亡途中,你爹用野豬的腸子做了血袋放在你娘心口的地方,用這樣的方式護著你娘的周全。”

  “你娘被推入了懸崖底部的河流里,最后又被沖到了河岸上。而你爹,則是跟那些長老和教徒們廝殺,最終死在了那些長老的刀下,尸體被長老們帶回拜月教去了,被活活燒死。”

  許沐晴聽得心口發(fā)疼,“那你們又是怎么抱養(yǎng)我的呢?生我的那位怎么又跑到北狄國去,成了寵冠六宮的皇貴妃?”

  這經(jīng)歷也太厲害了吧,那位叫做湘宜的拜月教圣女,簡直是勵志的楷模。

  “后來啊,你爹帶著人和南越國的大軍剛好在邊界交戰(zhàn),中了南越國術(shù)士的陣法里面,你娘為了能活下去,為了順利地生下你,就權(quán)衡利弊,破了南越國設(shè)下的陣法。”

  “爹就被你生母從陣法里救了出來,湘宜哭著求你爹救救她。”

  后面的故事,許沐晴也猜到了,拜月教叛逃的圣女在邊境隱姓埋名的生下了她,成為了梁國普通的女人。

  “那我后來怎么又成了爹娘的女兒了?那爹娘的那個女兒呢?”

  楊瑤光的臉上布滿了痛苦,眼淚再次控制不住如同雨一般掉落下來,“那時候我也懷了身子,遠在梁國的邊境的你爹將湘宜地事情告訴了我。我自然是想辦法把湘宜接到了京城來,想辦法照顧著你的生母,還有沒出生的你。”

  “在湘宜生下你不到三個月,我也生了個粉妝玉琢的女兒,眼睛又黑又大,可漂亮了。只可惜沐恩候府里的那個老毒婦,竟然想辦法在奶娘的食物里下了毒,在我女兒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夭折了。”

  “我傷心欲絕,這時候北狄國和梁國又打仗了,湘宜為了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就決定去北狄國做眼線和探子,幫你爹收集重要的情報。她跪著求我把你抱過去當(dāng)成親生女兒養(yǎng)。”

  “我沒有了女兒,又可憐她孤身帶著女兒被人指指點點,于是就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把你抱過來養(yǎng)了,這一養(yǎng)就是十六年。”

  許沐晴聽完那些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不知道要怎么評價她的親生母親,但同樣的,她對楊瑤光和許奕融頭充滿了愛,她很愛這對夫妻給了她這么好的生活。

  “你聰明伶俐又乖巧可愛,懂得哄爹娘開心,漸漸地,我都差點忘記了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了。那些南越國的人,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

  許沐晴將心里那種酸酸的情緒咽了下去,她站了起來,抱住了楊瑤光,“娘,謝謝這些年一直把我當(dāng)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娘,是唯一的娘。”

  “那湘宜呢,你難道就不想她嗎?她為了你付出了很多,她也很愛你。為了讓我們給你提供優(yōu)渥的生活,對你好一點,湘宜她去了北狄國做探子,她聰明又厲害,很快就得到了北狄國權(quán)貴公子的歡心。”

  “后面還進宮當(dāng)了皇貴妃,傳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回來給你爹,才讓你爹將北狄的大軍打得落荒而逃,讓北境得到了安寧。沐晴,她真的也是個很好的女人。”

  許沐晴眼睛有濕熱的霧氣在蔓延著,她心里酸酸澀澀的,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了。

  “是啊,她的確是個很愛我的母親,我也很想愛她很想報答她的生育之恩。但是她從來沒有陪在我的身邊,我沒有辦法對她有很深的感情。在我心里,爹娘才是對我最好,一直都在照顧著我的人。”

  “我也會一直很孝順你們,會一直守護著你們的。”

  許沐晴跪下來,對著許奕融和楊瑤光重重地磕了好幾個頭,“爹,娘,謝謝你們給了我那么好的生活,讓我無憂無慮的長大,現(xiàn)在是我來保護你們的時候了。”

  至于湘宜,如果以后她有機會去北狄國,到了那位皇貴妃的墳前,她也會給那位生母磕頭燒香,謝謝她生了她,給了她性命。

  楊瑤光試探地問道,“沐晴,難道你就不想你的生母嗎?一點都不想是嗎?你對爹娘還會像以前一樣心無芥蒂嗎?”

  許沐晴的眼睛里迸射出堅定的光芒來,“你們就是我唯一的父母,以前是,以后也會是,我會盡全力護著你們。至于我的親生父母,他們都已經(jīng)作古,我也沒有在他們的身邊過,他們對我來說,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既然都沒有接觸過,那又哪里來那么深厚的感情呢?

  “爹,娘,從我記事起,你們就替我出頭,給了我最寶貴的生命,給我請了老師教我認(rèn)字寫字,把我送到師父那里去學(xué)了醫(yī)術(shù),有了你們才有了現(xiàn)在的我,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是哪怕拼了性命我也要護著的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許奕融和楊瑤光感動至極,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欣慰。

  這個女兒,他們總算是沒有白養(yǎng),也沒有白疼,她是個有良心的,這點真的很好。

  “晴兒,是誰在你面前嚼舌根是非的?以前你難道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世嗎?”

  許沐晴想到霍書敬和那兩位長老對她有所圖就忍不住來氣。

  “爹,南越太子昨天打獵的時候給我設(shè)下了埋伏,要將我?guī)У侥显絿ィf什么幫忙煉什么長生不老的藥,我自然是不肯了,他們就想要硬搶。要不是太子殿下救了我,我就算昨天能逃出去也要脫下一層皮。”

  許奕融眉頭皺得更緊,“難道是南越太子身邊的長老認(rèn)出了你是湘宜的女兒。沐晴,你一定不能去南越國,那煉制長生不老的藥,他們會給你喂下幾百種甚至幾千種藥材,讓你的身體承受各種劇毒。到最后,則要連著放你三碗心頭血。”

  “而且是要處子的鮮血,你想啊,那么多的血放出來,你還能活得成嗎?拜月教里面的祭司和長老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去了南越國就是去送死!”

  這么多年下來,他和楊瑤光看著她慢慢長大,從粉妝玉琢,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出落成了現(xiàn)在亭亭玉立,傾國傾城的少女,他們也早就把許沐晴當(dāng)成了親生女兒一樣看待。

  “我怎么可能會去南越國?那南越太子不安好心,我又沒有那么傻,絕對不可能去的,爹娘你們放心好了。”

  楊瑤光憂心忡忡地說道,“就害怕南越太子將你的身世捅到皇上的面前去,到時候皇上會猜忌你爹,連累了整個許家。”

  “娘,不要害怕,南越太子他所圖的更多,他應(yīng)該不會跟皇上說我的身世的。有了北狄國那群人的前車之鑒,他們又沒有證據(jù),我不承認(rèn)他們能耐我何?再說了,把我逼急了,我要是死了,他們心心念念的長生不老的藥就拿不到了。”

  許沐晴心里也害怕得要死,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半分來,還去安慰楊瑤光,“所以真的沒事,我爹對皇上忠心耿耿,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那么多的使臣虎視眈眈,皇上應(yīng)該不會那么愚蠢,做出自掘墳?zāi)沟氖虑閬怼!?br />
  楊瑤光聽她口無遮攔,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立刻去捂住了她的嘴,“你這張嘴啊能不能別亂說,你想把全家人害死啊。”

  “對不起啊娘,我以后一定會注意,我一時情緒激動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娘,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害怕,我問你們這件事情,只是想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也從各個方面做好準(zhǔn)備而已。”

  “霍書敬想要用我的心頭血做藥引,他做夢!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他的這個愿望得逞!”

  再說了,哪有長生不老藥,如果真的有,她早就先去弄幾顆來給她爹娘哥哥妹妹,還有蕭霖?zé)畛粤恕?br />
  許奕融想想也是,霍書敬哪怕說許沐晴是靈鷲宮里的圣女,也沒有真憑實據(jù),比起北狄國人說的那些話還要讓人覺得不靠譜,皇上應(yīng)該是不會相信的。

  “沐晴,這件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不要讓你哥哥和沐嫣知道了,在爹娘心里,你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聽了許奕融真心實意的這番話,許沐晴心里更加感動,“爹,你和娘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母,謝謝你們養(yǎng)大了我。”

  楊瑤光抹著眼淚,憐惜地看著她,“你別這么說,是你撫平了我們的喪女之痛,爹娘真的很愛你。”

  她的身世終于弄清楚明白了,也更加有底了,至于霍書敬想要拆穿她的身世,她也絕不害怕,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許沐晴就不信了,在梁國的國土上,霍書敬還能翻出怎樣巨大的浪花來。

  而蕭霖?zé)顚κ捔夭哒归_的報復(fù)也開始了。

  皇上隱藏在京城里搜集情報的探子發(fā)現(xiàn)了蕭霖策的心腹秘密打造了一塊很舊,看起來神秘,可信度又很高的石碑,偷偷摸摸地沉到了皇陵不遠處的圣湖里。

  在蕭霖策的人離開不久以后,皇上的探子就將那塊石碑給打撈了起來。

  石碑上面寫著蕭冽弒君篡位,弄死了先帝,又殘害手足,將先太子害死,又弄死了很多的兄弟,栽贓嫁禍,屈打成招,各種陷害那些皇子,還強占了先太子蕭落的妻子,以死相逼讓皇后進宮的詳細的事情。

  包絡(luò)蕭霖?zé)畹纳硎缽?fù)雜,極有可能是先太子蕭落的兒子,蕭冽和先帝的那些年輕漂亮的妃子有染等事情,過程詳細逼真得像是有人親眼看見一樣。

  還有預(yù)言說蕭冽作惡多端,心思狠毒,明年梁國不是大澇就是大旱,是對蕭冽用不光彩的手段謀害兄長,以下犯上殺了先帝的懲罰。

  那塊石碑看起來很舊,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百字,當(dāng)皇上看到石碑上詳細記載的事情時,氣得都快要發(fā)瘋了。

  “你們確定是睿王的人將石碑將石碑沉進圣湖里的?而不是別人假扮的?”皇上強忍著心底的怒氣,沉聲問道。

  “屬下十分確定,這塊石碑是由睿王手下最信任的心腹偷偷從肅州請了能工巧匠進京城來刻的。那些工匠在刻完了石碑以后就被睿王命令人秘密處理掉了。”

  “這段時間有人一直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皇陵周圍不遠處,屬下們多留了個心眼,這才發(fā)現(xiàn)的。”

  蕭冽胸腔里的怒火根本控制不住,狂躁得想要殺人。

  他氣得一掌重重地拍在案桌上,將桌子拍得哐當(dāng)作響,“好你個蕭霖策,竟然連朕的皇位都敢覬覦了,你當(dāng)真以為朕舍不得動你是不是?”

  好好的閑散王爺不當(dāng),非要惦記他手里的權(quán)勢,還用這么卑鄙惡毒的手段來抹黑他的名聲,就算蕭霖策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堅決忍不下去。

  “皇上,這要怎么辦?”

  影衛(wèi)感受到皇上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霖策不小心摔斷腿,或者是被人砸了腦袋,把他砸成傻子就好了,不然就誤食了什么東西,吐血昏迷,醒來就眼斜口歪,朕會派人將他嚴(yán)加看管起來,好好照顧。”

  蕭冽看著這塊石碑,硬生生地將滿腔的怒氣給咽了下去,他不是不想讓蕭霖策去死,只是那石碑上面記載的那些事情,很大一部分應(yīng)該都是太后告訴蕭霖策的。

  他擔(dān)心逼死了蕭霖策,太后會發(fā)瘋,失控之下抖出更多的事情來。

  影衛(wèi)捕捉到皇上的顧慮和不忍,知道他是顧慮太后,他很想勸皇上一句,太后就是有恃無恐,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地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來。

  皇上如果不弄死太后,以后將會碰到更大的麻煩,或許會讓他后悔得腸子都青了也不一定。

  不過,熟知皇上脾氣的影衛(wèi)哪怕再想說,也不敢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了,太后現(xiàn)在不是,他可能就先成為不能動彈的尸體了。

  “你先退下去,朕再好好地想想。”

  皇上心煩意亂,讓影衛(wèi)先退了下去,他整個人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方面直接殺掉蕭霖策,到底是二十年的父子情,哪怕夾雜著很多的算計和猜忌,蕭霖策還是他的兒子,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真的殺掉了,一條人命就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肯定也會傷心難過,可要是不殺,看到蕭霖策抹黑他的一切,將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丑事全部都攤開來,他又像是被人剝光了站在人群里,羞恥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皇上一下子心里沒有決斷,索性不再去想了,直接去了鳳鸞宮。

  在這后宮里,只有皇后,她對他沒有任何的虛情假意,不會利用他算計他,哪怕她一直不掩飾對他的恨意,每當(dāng)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他看到她清麗出塵的臉時,心里的怒氣都會消散很多。

  到了鳳鸞宮,皇后的神色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讓宮女給皇上泡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以后,繼續(xù)低頭忙碌她的手中的活。

  大紅色光滑又鮮艷的布料在她的手上,映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有種攝人心魂的美。

  “朕讓御醫(yī)去看了燁兒,他的身體比昨天稍微好了一些,再調(diào)養(yǎng)幾天又能走動,能處理政務(wù)了,只是不能太過勞心勞力,皇后,你放心吧。”

  “那臣妾什么時候能去看燁兒?”黃娉婷停下了刺繡的動作,看了蕭冽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等過幾天燁兒高熱退了,他醒來的時間多一點了,朕自然會帶你去見他。不然你看到燁兒的樣子又難過得哭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再哭得病倒了,朕看了心疼。你這是在給燁兒親自縫制拜堂成親時穿的喜服嗎?”

  “對,我想燁兒娶妻的時候穿著臣妾縫制的喜服,希望他幸福美滿一生。哪怕他時日無多,我也希望他能撐到成親以后,就算以后生不出兒子,也不要當(dāng)個孤魂野鬼。”

  黃娉婷的目光再次落到蕭冽的臉上,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芭沙鰵⑹值哪缓笾魇拐业搅藛幔磕愦蛩阍趺磻土P那個人?”

  皇上的臉僵硬了一下,流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來,“朕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再過不久應(yīng)該就能有消息了。”

  黃娉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渾身散發(fā)出明顯的怒氣來,她想要指著面前的男人破口大罵,讓他不要再做偽君子了,誰都知道蕭霖策有著最大的嫌疑,他不是查不出來,在還是不愿意查而已。

  “朕問你個問題,燁兒如果做了讓你失望,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了,你會怎么辦?會想要狠狠地懲罰燁兒嗎?”

  他心情不好,對著心愛的女人又不愿意發(fā)脾氣,只能將滿腔的怒氣咽進了肚子里,若無其事般地問道。

  黃娉婷忽然笑了,不用想,光用腳指頭她都能猜得到,一定是蕭冽的那些兒子要么在自相殘殺,互相栽贓陷害,要么是欺上瞞下謀取利益,甚至是想辦法撬蕭冽的皇位了。

  “我的燁兒很懂事,善解人意又善良,他不會做讓我傷心難過的事情。我兒子的脾性我最清楚明白,他很好,要不是身體虛弱,他是最好的孩子,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蕭冽竟然被妻子的話堵得啞口無言,的確,蕭霖?zé)畛松眢w虛弱,病怏怏的,隨時都會死的樣子,他還真的沒有做出讓人抓住很大錯處的事情,更別說是那種殺人放火,甚至覬覦皇位的事情了。

  那些成年的皇子,絕大多數(shù)也不會將蕭霖?zé)町?dāng)成對手,因為他的身體實在太弱了,所有的御醫(yī)都斷定他活不過三十歲,尤其是今年,他吐血昏迷的次數(shù)那么多,那些皇子都不會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去對付他。

  “朕是說如果,他殺人放火,作奸犯科了,你會怎么做?”

  黃娉婷卻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她的語氣里充滿了自豪,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如果,我的兒子懂得大是大非,懂得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他從來都不會做讓我失望的事情,更不會讓我傷心難過。”

  蕭冽心口再次被扎了好幾刀,疼得鮮血淋漓,同時強烈的失落感也涌上了他的心頭,遺憾和苦澀在發(fā)酵著。

  為什么蕭霖?zé)钍鞘捖淠莻短命鬼的兒子呢,要是她的兒子該多好啊。

  “什么時候揪出了幕后主使,還請皇上不要姑息養(yǎng)奸,臣妾還想替燁兒教訓(xùn)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呢。”

  皇后說完,繼續(xù)忙碌著手里的事情,態(tài)度不冷不熱,幾乎把皇上當(dāng)成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蕭冽從她這里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出來,坐著也很無聊,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去寧壽宮,朕去看看太后。”

  然而到了寧壽宮以后,太后竟然不在,問了守門的太監(jiān)以后,才知道太后竟然出宮去了睿王府,去看蕭霖策去了。

  皇上立刻想到了太后和蕭霖策勾結(jié)起來做的那些事情,怒氣蹭蹭地上涌著,他甚至都想去睿王府看看,這對祖孫倆究竟又在商量著什么害人的陰謀了。

  “讓人準(zhǔn)備一下,朕要去睿王府。”

  蕭冽還穿著明黃色的龍袍,這樣出去肯定不行,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換一套常服再去。

  等到他回到寢殿換衣裳出來的時候,兩個影衛(wèi)已經(jīng)守在門口等了有一段時間了,看到他出來,面色凝重地說道,“皇上,屬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李公公也站在旁邊,兩個影衛(wèi)戒備地看了他一眼,皇上的心里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跟朕到御書房去。”

  到了書房,厚重的門遮擋住了外面的視線,“有什么事情你們現(xiàn)在可以說了,究竟是什么事情連李公公都要避開。”

  “皇上,太后今日和睿王躲在書房里說了很久的話,后來睿王從一個上了好幾道鎖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塊玉璽出來,屬下沒敢靠得太近,只能用鏡子將書房里的談話的畫面照到另一個方向,從鏡子里看到的。”

  “還有,李公公隔了好幾房的侄子在睿王府里當(dāng)差,今早上李公公的侄子好像去給睿王傳遞了消息。”

  蕭冽聽到這個消息,氣得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因為太過生氣,他渾身發(fā)抖,最終還是忍不住,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案桌,桌子上堆積得厚厚的奏折嘩啦啦地全部倒在地上。

  茶壺和茶杯也被摔得粉碎,御書房里看起來一片狼藉。

  “很好,蕭霖策和太后的手伸得可真是長啊,是不是非要朕的性命才心滿意足,才善罷甘休啊?”

  皇上眼眶通紅,氣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他不明白,太后好好地在宮里當(dāng)個尊貴的主子不好嗎,養(yǎng)尊處優(yōu),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接受后宮所有妃嬪的膜拜和追捧不好嗎?

  為什么對權(quán)勢的欲望那么膨脹,為什么非要掌控梁國的一切才開心。

  還有李公公,皇上待他不薄,為什么還要背叛他?

  所有背叛他的人都該死,全部去死好了,別再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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