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全心全意的守護
許沐晴和蕭霖燁等人沒有任何的防備,淬了劇毒的利箭就像是密集的雨點一樣朝著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有刺客,保護太子殿下。”鳳一反應很快,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立刻揮動手里的長劍,將那些暗器給揮開。
蕭霖燁以最快的速度將許沐晴護在了身后,好看的眉心緊鎖成一團,寬大的衣袖揮動著將毒箭給揮開。
兩輪毒箭下去,黑衣蒙面人都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襲擊者不由得著急了。
其中的一個首領一聲令下,“全部給我殺,一個不留!”
所有的刺客眼睛都迸射出狠厲的光芒來,身上有狠厲的殺氣冒了出來,停止了放箭,手里的砍刀和長劍上也淬了藍色的劇毒,不要命似的朝著他們發起了攻擊。
招招狠毒,刀刀致命。
雙方的人不要命的廝殺糾纏在一起,人影交纏之間,不斷的有人身上被砍傷,不斷地有人倒下去,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蕭霖燁緊緊地護著許沐晴,十幾個刺客兇殘不要命地沖上來,朝著他的要害之處看下去。
然而他們都小看了這個看起來病怏怏,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病太子了,殺手們分明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蕭霖燁卻臨危不懼,手里的長劍挽出漂亮的劍花來,轉瞬之間,藏在衣袖之間的暗器就飛了出去,幾個倒霉的刺客就徹底地咽了氣,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許沐晴也不甘示弱,她雖然也沒有武功,但是她帶了致命的毒藥,在這危急的時刻,她將見血封喉的毒藥撒了出去,同樣也放倒了不少襲擊者。
為首的黑衣人變了臉色,原本以為能夠將蕭霖燁殺死在這里的,卻沒想到這些人那么棘手。
他心里愈加地變得著急了起來,轉念一動,他從靴子里掏出一把三寸長的,削鐵如泥的匕首,灌注了全部的內力,在蕭霖燁抱著許沐晴在空中旋轉,避開他們的砍殺的時候,匕首勢如閃電般地飛了出去。
蕭霖燁感到殺氣的時候,匕首已經近在眼前了,想要抱著她躲開匕首已經來不及了,他下意識地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
只聽見刺啦一聲,匕首刺穿了蕭霖燁右手臂上的血肉,溫熱又暗紅色的鮮血滲透了出來。
也因為抱著她護著她,他的后背上露出了一個空門出來,被刺客砍了一刀。
“太子殿下——”
鳳一和鳳二在前面防護著,卻依然讓主子遇刺了,更是殺紅了眼睛,豁出去了所有的性命,更是不管不顧地殺了起來。
許沐晴瞳孔睜得很大,她的心臟好像快要跳出來了,耳邊只有蕭霖燁壓抑而又痛苦的呼吸聲。
錐心刺骨的疼痛傳遍了她的全身,所有的怒氣都控制不住地聚集在了她的大腦,她氣得快要瘋了,不管不顧地將毒藥往那些人的身上撒過去。
嗜血又激烈的廝殺足足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所有的刺客都倒下,變成了一具具無法動彈的尸體。
“殿下,你沒事吧?”
鳳一和鳳二滿身是傷,身上臟兮兮的,渾身散發著惡臭地沖了上來,眼眶通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顫抖著問道。
“孤沒事,不用擔心。”蕭霖燁背后都被鮮血染紅了,然而在許沐晴的面前,他卻不肯表露出半分脆弱和痛苦來。
許沐晴喉嚨里就像梗了一根刺一樣,眼淚就要決堤,卻被她咬著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她手忙腳亂地拿出最好的傷藥,“讓我看看你的傷,我幫你處理一下。”
“不需要處理,等回到帳篷里的時候再處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蕭霖燁在這緊要的關頭還對著她露出了若無其事的笑容,自然得就好像后背上被砍了一刀,右手臂上被砍了一刀的人不是他一樣。
許沐晴這一刻卻忽然爆發了,臉上的神情兇狠得像是要吃人,“蕭霖燁你給我閉嘴!現在一切聽我的!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我幫你處理后背上的傷口。”
蕭霖燁被她駭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深邃的眼神有著復雜又翻滾的情緒,他直直地凝視著她。
許沐晴難過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她低垂著眼簾,“就算服了百毒丹,傷口那么深,不及時處理也是會化膿的,難道你想發高熱被折磨幾天嗎?再說這些劇毒侵入血肉,到底還是很危險,誰知道會不會有潛在的危險,還是處理了比較好。”
身為梁國除了皇上以外最尊貴的男人被毫不客氣地吼了,非但不生氣,在屬下的面前也不覺得掉面子,甚至心里竟然有一種暗爽又甜蜜的滋味在發酵著。
他后背疼得厲害,臉上也沾染上了那些刺客的鮮血,頭發也變得凌亂不已,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他嘴角卻依然掛著笑容。
鳳一和鳳二被自家主子那堪比傻子一樣的笑容刺激得一陣惡寒,都不忍直視了,他們不由得低下了頭,在心里默默地說著,“殿下,你可是最尊貴的太子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不要笑得那么癡那么傻行不行?有損你清逸高貴的形象啊。”
蕭霖燁感受到了心腹侍衛想要看過來,卻又按捺著偷看的眼神,從對心愛的女人甜蜜之中收回了視線,冷聲對他的那些屬下命令道,“都給孤轉過身去不許偷看,自己處理傷口。解藥和金瘡藥你們都有吧。”
鳳一強忍著笑意,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回殿下,屬下們都有,殿下不用管小的們,只管讓許姑娘清理傷口就好了。”
許沐晴感受到鳳一的揶揄,臉上浮起了一絲熱氣,白皙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蕭霖燁看她害羞的模樣,心里更是愛得不行,“都不許偷看,誰偷看孤剜了誰的眼睛。”
然后,他在距離那些死士有一丈距離的時候,當著許沐晴的面,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后背和手臂上,露出了猙獰又血肉模糊的傷口來,傷處的血肉被灼燒得一片慘白,赫然恐怖。
她咬著嘴唇,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忍住心疼,“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著點。”
蕭霖燁語氣輕松地說道,“你只管把我當成砧板上的豬肉,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我絕不喊疼。”
這人,在關鍵的時候還跟她說笑話,許沐晴眼淚嘩的一下就飚出來了,“你干嘛要替我擋,那把刀就算刺進我的血肉里,也不是在要害之處,倒是你,后背被砍了那么深的一刀。”
看到傷口的時候她心疼得都快要窒息了,幸虧還穿著護心軟甲,抵擋掉了大部分的沖擊力,否則他恐怕都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在這場刺殺了吧。
蕭霖燁感受到她溫熱又纖細的手落在他的皮膚上,良好的觸感讓他的心尖忍不住一顫,繾綣又濃烈的愛戀蔓延在了他的全身。
“我舍不得看你受傷,哪怕是一丁點的傷,我都會心疼。”
他沒有回過身來,說話的語氣也很自然,卻讓她感動得一塌糊涂。
在最危險的時刻,他寧愿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也不愿意她受傷,絕境之中下意識的反應證實了他對她的真心,還有她在他心里的態度。
她低垂著眼簾,動作麻利又迅速地處理著傷口,并且在心里默默地說道,“蕭霖燁,謝謝你。”
后背傷口處被劇毒侵蝕爛掉的血肉被處理干凈了,她將最好的金瘡藥敷在上面,劇烈的疼痛感讓蕭霖燁皺緊了眉頭,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許沐晴立刻放輕了手里的動作,“很疼嗎?”
灼燒般的痛感稍微得到緩解以后,蕭霖燁面不改色地說道,“也不是很疼,你繼續敷藥。”
“就算疼,你也要忍一忍,金瘡藥敷上去傷口會好得快一些。”
她沒有辦法幫蕭霖燁減輕痛苦,語氣不由得有些內疚。
上完了藥,她并沒有紗布,只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準備用匕首將她里面的裙擺給割掉一部分幫他包扎傷口。
蕭霖燁等了一會沒看到她說話,也沒有再繼續敷藥,不由得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瞥見她掀開裙擺的動作,眼神瞬間變得很冷,手上的動作也很快,一把將她的匕首搶了過來。
“你干什么?”
她被他嚴厲的語氣,還有氣勢逼人的寒冷眼神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說道,“沒有紗布,我準備弄一塊干凈的布料給你包扎傷口。”
“割我的衣服就行了,沒必要割你的裙擺,女孩子衣衫不整地回去像什么話?”
他看她有些害怕,說話也提心吊膽的樣子,不由得放柔了聲音,內心的解釋道。
許沐晴的嘴角抽了抽,她在心里默默地辯解道,不就是里面的裙擺嗎,割一塊布料下來又沒人能看出來,再說了,我里面還穿了長褲呢,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哪里就衣衫不整了。
看來不管是怎樣清風朗月的男人,都有著很強烈的占有欲,根本不允許喜歡的姑娘在別的男人面前衣衫不整。
“好好,那我割你的衣服行了吧,我不跟你爭還不行嗎?”她也不想割自己的裙擺,只是不好意思說要割他的衣服好嗎。
月白色的細長的布條在她的手里,要開始包扎傷口了。
蕭霖燁脊背挺得直直的,許沐晴硬著頭皮說道,“殿下,麻煩你將手臂抬起來,我要包扎了。”
清風朗月般的男人對她自然是言聽計從的,瞬間就舉起了雙臂,她拿著紗布從他的腋下穿過去,就像是她從身后抱住了他一樣。
蕭霖燁只感覺到她清淺又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幾縷發絲碰觸到了他的胸前,就像是羽毛拂上了他的心尖,讓他的心癢癢的,若不是地方不對,再加上后背那一刀實在被砍得很疼,他恐怕會控制不住把她按在身下親昵愛戀,這樣那樣。
傷口包扎好了以后,許沐晴的臉依然一片酡紅,猶如絢爛又嬌艷的玫瑰花。
“怎么,害羞了?我們以前更加親密的行為也有過很多次,你怎么到現在還是那么容易臉紅?”清逸俊美的男人靠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那語氣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她又羞又惱,水蒙蒙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閉嘴,你別說話。”
那時候兩人都在幽靜的房間里,沒有人盯著他們,和現在他的屬下就在眼前能一樣嗎?
蕭霖燁最愛看她害羞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身上雖然是很疼的,心里卻充滿了愉悅。
許沐晴緊抿著唇,都不愿意去猜他究竟在高興個什么勁,她轉到他的面前去,繼續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跟你選擇在一個組了,跟著我師兄,你就不用受傷了。”
她小聲又真心實意地道歉,這個男人都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是她不會武功,實在太沒用了,才會拖累了眼前的男人。
蕭霖燁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起來,眼底的寒霜更加的冰冷,他咬牙切齒的,陰測測地說道,“許沐晴,你存心氣我的是不是?你寧愿跟蕭霖燁和蘇慕景一組,都不愿意跟著我,你想讓我嫉妒得發狂想砍人是不是?”
蕭霖策對她恨之入骨,哪怕是削尖了腦袋也想要將她置之于死地,而蘇慕景則是對她心懷不軌,一直想要得到她的芳心,她還要跟那兩個男人一組。
許沐晴仰起頭來委屈地說道,“我不會武功連累了你受傷啊,如果跟著師兄,你遇到這樣的襲擊就不用分心來保護我了。蕭霖燁,我是不是很弱,很會拖后腿。”
她心里內疚得不行,尤其看到蕭霖燁的那些心腹死士死了好幾個,滿身是血地倒在了這茫茫深山里,她就更加不安。
人的性命那么脆弱,并且只有一次機會,死了就再也沒有重來過的機會了。
蕭霖燁看她不安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沐晴,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那些刺客的目標是我,想要置之于死地的也是我,你才是被我連累了。我受點皮外傷也沒什么,過段時間就養好了。倒是你,若是受了傷,我才不會原諒自己。”
她是因為跟著他才受到牽連的,沒有她,他恐怕已經在剛才那些毒蟲的攻擊之下死了。
許沐晴沒有再說話,她繼續處理著傷口,最好的金瘡藥敷上去,熟練又迅速地包扎好。
隔了有兩三里遠的隱秘的角落里,蕭霖策和季明站在一起,看著不遠處蕭霖燁和許沐晴,還有他們侍衛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的樣子,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暴漲。
他的眸子里迸射出強烈的怨恨的光芒,“季明,你覺得蕭霖燁生龍活虎的樣子,他真的像時日無多嗎?”
那虛弱的身體里爆發出來的強大的能量,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嚴而神圣的氣質,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哪里是隨時都會死掉的短命鬼。
季明也覺得蕭霖燁的身上布滿了矛盾的氣質,他謹慎地說道,“王爺,屬下也說不好。太子的武功高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分明是強者,但是他有心疾是真的,不定時地就會吐血昏迷也是真的。”
“宮里的御醫每天都會給他診斷把脈,傳來的消息都是時日無多,病入膏肓,大羅神仙也救不好了。所以微臣真的很懷疑,太子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蕭霖策胸腔里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著,“你說,蕭霖燁會不會是裝病,故意來迷惑父皇的?本王不信一個將死之人還能這么生龍活虎的,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季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建議道,“王爺,這場刺殺要不要透露消息給李公公,讓李公公告訴皇上。屬下覺得,就算太子病入膏肓是真的,但是只要人活著,就還是一場變數,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蕭霖策親眼目睹了蕭霖燁大殺四方的樣子以后,原本篤定的一定能笑到最后,除掉所有的皇位競爭者,成為梁國下一任的皇上的心念,在這一刻發生了動搖。
清安道長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他后來也親自去見過那位道行高深,能夠看穿過去未來的道長,修為很厲害的道長也的確清楚明白地告訴他,他上一世的確是皇上,是笑到最后的人。
哪怕就是許沐晴重生,這一世,只要他不殺死許沐晴,前世他能夠成功上位,這一世還會有最大的可能會成功。
然而,蕭霖策的心里卻升起了強烈的不安來,就像是許沐晴說的,上一世有林家和梁家幫他,就連許沐晴也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一邊,幫他出謀劃策,蕭霖燁早就被皇上廢了太子之位。
他前世鏟除所有勁敵的道路可是比這一世順暢了許多。
因為許沐晴的重生,因為她對他充滿了怨恨,很多的事情在那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的女人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蕭霖策甚至害怕,許沐晴站在了蕭霖燁那一邊,她是不是要那個病入膏肓的太子來對付他,她把蕭霖燁當成報仇的最鋒利的刀,帶著刻骨銘心般的恨意,對他展開復仇,刺進他的心臟。
季明捕捉到蕭霖燁的害怕,他忍不住說道,“王爺,清安道長說了,你才是天選之子,是梁國下一任的皇上。那位身體虛弱,時不時就喘的太子,他最后肯定是你的手下敗將,可能過程沒有那么順利,但最終結果王爺一定能夠如愿以償。”
蕭霖燁腦子里涌過百轉千回的想法,最終他下定了決心,“告訴李公公,讓他將蕭霖燁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父皇,順便告訴父皇,許沐晴好像已經找到了治好蕭霖燁的辦法,讓父皇小心些。”
他不信,父皇在得知蕭霖燁身體恢復,變成了健康又強壯的男人以后,他還能那么穩得住。
“是,王爺。”
許沐晴給蕭霖燁包扎完,她的臉依然紅撲撲的,腦海里控制不住地涌現出剛才碰觸的感覺,他的腹肌結實,皮膚很白卻很精瘦,手感很好,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她忍不住在心里嘖嘖道,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要不是他這些年總是一副快要死掉又死不掉的病怏怏的模樣,恐怕那些女人早就狂蜂浪蝶一樣地撲上來,想要把他給吃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強烈又怨恨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挺直了脊梁,一把抓住了地上的弓箭。
下一刻,她從箭筒里拿出了三根利箭,搭弓,滿眼的肅殺。
蕭霖燁還在詫異她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時候,她忽然站起來回頭,三支利箭脫弦而出,直直地朝著遠方一個方向飛出去。
隔了那么遠的距離,自然不可能射中蕭霖策,然而卻還是將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季明,我們走。”
蕭霖策一邊走,臉色變得很是凝重,“你說許沐晴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們?”
“王爺,我們在的地方有密密麻麻的枝葉遮擋著,前面還有小山丘,她不可能發現的。有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季明安慰他,也被許沐晴敏銳的感覺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女人莫非是妖孽,還是成精了,離了那么遠,她竟然還能準確地察覺到他們所在的地方。
蕭霖策沒能將蕭霖燁送進地獄,忍著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接下來就看霍書敬那邊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們失望,殺不了蕭霖燁,弄殘許沐晴也好啊。”
許沐晴在弓箭射出去的時候,后背上那種害怕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她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來。
“可惜今天出來打獵沒帶弓弩,要是帶了就好了。”
她力道還是太小了,弓箭飛出去的距離也短,沒能將那道怨毒的視線主人給揪出來。
蕭霖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許沐晴笑了笑,輕聲地解釋道,“那個派出刺客截殺我們的人就在那一邊,只可惜我沒有能夠射中他。”
她白嫩嫩的手指指向了之前蕭霖策所在的方向,心里還有很多的遺憾。
“不是皇上派出的刺客,就是蕭霖策派出的,沒有別人了。”都不用腳趾頭想,他都能猜出誰是幕后的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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