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我的美色只有你能覬覦
“那你要親自去請她,打動她才行。其實神醫府還有另一位醫術卓絕的大夫,那位蘇神醫,請不動許沐晴,你也可以去請那位蘇慕景!
朱九霄卻流露出難言之隱,她母后在一些私密的地方也有傷,要是男人看病,的確不太方便。
“我會盡量去打動她的,希望她愿意去青璃國一趟!
蕭霖燁繼續說道,“皇太女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孤說的真金白銀和糧草玄鐵,孤就什么時候出手,決不食言!
“等青璃國的江山社稷再回到母皇的手里,而不是被那個妖婦把持,我一定誓死效忠蕭太子,太子有需要我的地方,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以報答蕭太子之恩!”
朱九霄的效忠,卻讓蕭霖燁擺了擺手,他輕輕地笑了起來,“不必,這只是孤和青璃國之間的一筆買賣,并沒有什么恩情。那株幾百年的聚魂草,孤倒也是挺想要的!
“我會送到蕭太子的手上,祝太子殿下萬壽無疆!
“那就回去準備好孤需要的東西吧!
朱九霄看著蕭霖燁俊逸尊貴的側臉,心里有愛意在涌現著,她臉一紅,略帶著嬌羞地說道,“等到蕭太子的身體康復了,我愿意同太子結兩國之好,蕭太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然而蕭霖燁眼睛里有著幽暗不定的光芒,他忽然起了惡趣味,“孤從娘胎里就帶了毒來,這輩子都不可能行魚水之歡,更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嫁給孤的女人注定要守一輩子寡,活著是守活寡,死了,就是遺孀,這樣你也愿意嗎?”
朱九霄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來,嘴張得很大,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那神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好了,皇太女請先回去吧,孤在這里再坐一會。”
朱九霄將心底的震驚和惋惜壓下去,仍然不敢相信蕭霖燁看起來修長玉立,俊逸清貴到如謫仙一樣的男人,那方面竟然是不行的,她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然而她的確又打探到梁國的消息,這位尊貴的太子在兵法作戰上很是有一手,可卻經常吐血昏迷,看著就很短命。
她不由得在心底捶胸頓足起來,這個男人真是太惋惜了,要是他的身體強壯,在床上該是怎樣的風情。
朱九霄離開了雅間,蕭霖燁的眼底流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來,除了許沐晴,那些女人看他的愛慕的眼神都讓他惡心。
就青璃國那種彈丸小國的女人,也敢肖想他,真是自不量力!
蕭霖燁正在思考著怎么逼著蕭霖策造反更快的時候,許沐晴忽然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很冷靜,沒有一點怒氣,卻讓這個運籌帷幄,心機深沉的男人都快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沐晴,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該不會是看到他和朱九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而誤會了吧。
“從你和青璃國的皇太女待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跟在后面進來了。殿下,難道你不解釋一下嗎?”
蕭霖燁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說,我和她只是在談國事上合作的事情,你會相信我的話嗎?”
許沐晴走過來,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聲音很輕,還帶著點飄忽不定的味道。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指用力地在他的腰間掐了一把,軟嫩的肉被掐得,蕭霖燁疼得臉都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媳婦,你這是在謀殺親夫啊,好疼啊!
許沐晴在他的懷里,悶悶地說道,“蕭霖燁,我吃醋了。哪怕我知道青璃國的那個皇太女不會跟你發生什么,可是你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心里還是很不舒服,覺得很討厭。”
“你應該是我的男人,我不想讓別的女人肖想你。”
她理智上能夠理解蕭霖燁,心里仍然是酸溜溜的,一點都不想讓那個皇太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那么長的時間。
男人的胸腔發出悶悶的笑聲,許沐晴惱羞成怒地說道,“不要笑,這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不想要別的女人覬覦你的美色,別的女人就算是多看你一眼我也會生悶氣。”
蕭霖燁的嘴笑得都不知道咧開到哪里了,他非但沒覺得許沐晴是在無理取鬧,又或者她太小心眼,反而很享受她為他吃醋,很是在乎他的小模樣。
他的內心有一絲強烈的愉悅彌漫開來,聲音也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好,我的美色只有你能覬覦,我的床也只有你能上,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也只有你能摸,這樣你滿意了嗎?”
許沐晴原本白皙的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她略微不好意思地輕聲應道,“好。”
蕭霖燁握著她的手坐下,擔心她多想,直接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給她聽了。
“事實上,青璃國的這位皇太女想要和我合作,奪回政權。因為害怕身邊跟隨著的人里面可能有她皇叔的眼線,所以才秘密地選擇了這家鬧過鬼的鶴鳴樓跟我談合作的事情而已。”
許沐晴還是有些想不通,“那她為什么不找皇上,而是選擇了你這樣的合作者?難道皇上手里掌握的權力不比你多嗎?”
她忍不住在心里冷哼著,一定是朱九霄看蕭霖燁長得好看,除了合作以外,還想著聯姻什么的戲碼。
蕭霖燁心情更好了,笑容在臉上就沒有停下來過,“沒想到我的夫人還是個醋壇子呢,占有欲那么強,那么愛吃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真的很開心,能在你的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沐晴,我很愛你。”
許沐晴臉一紅,小聲地嘟嚷道,“誰是你的夫人?我們現在的關系是見不得光的,還沒拜堂成親呢算什么夫人?你也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吧?”
“現在不是,以后肯定也會是的,你要相信我才行啊。”
許沐晴略帶羞恥,不敢跟蕭霖燁繼續拜堂成親的話題下去,而是耐心地跟她解釋道,“你怎么知道她沒找過皇上?皇上根本不管她好嗎?”
“那位把持朝政的朱玉熙,曾經在皇上爭奪皇位的時候可是有過合作的,兩人的交情比起年紀尚輕,沒有什么城府的朱九霄來說可是深多了。而且青璃國那么遠,國土也小,很難管理的,皇上自然不肯花費那么大的代價了!
“但是我不一樣了,我曾經帶領軍隊駐扎在西南一帶,對青璃國了解也挺深,最重要的是,我被皇上猜忌啊,從很早的時候大臣們就看出來了!
“朱九霄想求皇上出兵相助不成,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
許沐晴對蕭霖燁說的這些朝政一點都不懂,也不怎么感興趣,“那你答應合作了嗎?”
“嗯,和她要了不少黃金和糧草,還有玄鐵!笔捔責钜矝]打算隱瞞她,直接就承認了。
許沐晴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地說道,“合作可以,不過你不能亂搞男女關系,不然我就一腳把你踹開,再也不要你了。蕭霖燁,你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傷心難過,不然我就真的就萬劫不復了。”
蕭霖燁看她很是不安,患得患失的模樣,很是心疼,他知道是在上一世的時候,蕭霖策把她傷得太深了,害得她一直都害怕成親,懼怕再遇人不淑。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又沒有辦法讓她徹底地安心下來,想了想,他只好說道,“不然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對你不好,背叛了你,就讓我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許沐晴心底的焦躁和不安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用發誓,我相信你和蕭霖策是不一樣的!
蕭霖燁看著她,酸溜溜地說道,“你還說我呢,我才擔心你被別的男人騙走搶走呢。來的路上我可是聽到別人說了南越太子當街跟你告白的事情,我好像將霍書敬那個混蛋打成豬頭!
許沐晴終于笑了起來,“你覺得我會愛上那種男人嗎?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不管是香的臭的都要拉到床上去,被那種人告白我都覺得惡心!
“不過太子,南越國那群人明顯是來者不善,你在吃飯的時候要注意些,別被南越國的人算計了。那些蠱蟲剛吃進肚子里的時候可是一點知覺都沒有的。”
她情不自禁地對蕭霖燁升起了擔憂,語氣關切至極。
蕭霖燁很是受用,嘴角的弧度翹得更高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被他算計得逞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快要對皇上動手了。蕭霖策已經和南越國的人合作了。”
許沐晴的心沉到了谷底,臉色也變得嚴峻了起來,“那你打算怎么辦?”
蕭霖燁冷漠至極,沒有一絲感情地說道,“我能怎么辦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自然什么都做不了了。沐晴,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去提醒皇上吧?”
她立刻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他是怎么對你的,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忘記呢。殿下,那就保護好皇后娘娘,不管那些爭斗怎樣激烈,你都要確保她的安全,她是你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親人了!
蕭霖燁專注又灼熱的眼神看著她,糾正了她的說法,“還有你啊,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我盡快將防止蠱蟲暗算的解藥給做出來,到時候就不用怕了。殿下,那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我先回去了!
雖然心里很不舍,許沐晴卻不能繼續在這里待下去,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蕭霖燁,也要應付皇上和蕭霖策的雙重夾擊。
從鶴鳴樓離開,她心里沒有任何負擔地回家折騰解藥的事情去了。
翌日則是皇上的四十五歲的壽辰,所有國家的使臣,朝中重臣和家眷都進宮去給皇上賀壽去了。
整個皇宮張燈結彩,嬌嫩欲滴的鮮花擺放得到處都是,將皇宮裝扮成了人間仙境的世界,美輪美奐,讓人一眼就愛上了這座宮殿。
男賓客在正殿的右側,女眷們則是在左側依次坐好,菜肴精致,色香味俱全,美酒飄香,瓜果香甜。
有戲班子在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曲子,很是好聽,給人帶來美好的享受。
角落里,季瑩月不停地朝著許沐晴的方向看過去,幾天沒見,她的傷好像好了,又生龍活虎了,得到皇上的信任,皇后的寵愛,就連南越太子,北狄皇子還有青璃國的皇太女都在拉攏著她。
短短的時間,許沐晴好像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熱的人物,絕大多數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總是有那么多人想要拉攏她。
而季瑩月她自己呢,除了悶在家里,連之前談得好的姐妹都漸漸地疏遠了她,害怕被她陷害,被賣了數錢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到現在的處境,季瑩月的心里就跟扎針一樣,難受得想要殺人。
而方雯容,則時不時地出現在睿王府里,兩人雖然沒有成親,看起來卻是濃情蜜意,過得很好。
每個人都在刺激著她,季瑩月都快要發瘋了,她握住了拳頭,硬生生地將滿腔的恨意咽了下去。
不管是搶了她男人的方雯容,還是害得她身敗名裂的許沐晴,今晚上她都不會放過!
季瑩月低著頭喝了一口香甜的果子酒,不讓她的情緒露出異樣來,只有在心里,她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么。
宴會喜慶又熱鬧,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北狄國的溫子雅忽然面露痛苦,捂著心臟,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把她身邊的人都嚇壞了。
“表哥,我五臟六腑都好疼,救命啊,我被人下毒了!”
溫子雅虛弱不已地喊了兩聲,額頭上都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下一刻她兩眼一翻,直接昏迷了過去。
旁邊的人立刻扶住了她,急切又擔憂地大聲喊道,“溫小姐,你怎么了?梁皇,北狄國的溫小姐吐血昏迷了。”
太后也被現在的情景嚇了一跳,“快去叫御醫過來,快點救人啊!”
許沐晴遠遠地看到溫子雅那邊亂成一團,她前一刻本能地想要站起來,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不敢再輕舉妄動。
皇上在弄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以后,立刻大聲地喊道,“御醫呢,快過來給溫小姐診斷,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季瑩月這時候終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時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皇上,御醫一時半會可能沒有辦法過來,溫小姐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呢。”
“所以臣女斗膽,向皇上推薦威遠將軍府的許沐晴,她可是醫術很厲害的神醫,多少疑難雜癥都能夠對付,讓她來看看溫小姐究竟怎么了,也是情急之下的權宜之計。”
在聽了這番話以后,許沐晴的心變得又冷又硬,眸子里也覆蓋上了一層寒霜,季瑩月這個賤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想著為難她,在她的身上潑臟水。
皇上立刻把目光放在了許沐晴的身上,以威嚴的,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許沐晴,你是大夫,朕命令你上前去看看北狄國的使臣怎么了。”
沐嫣滿是擔憂地看著她,小聲地喚道,“姐!
許沐晴在心里苦笑一聲,“沒關系,我就是去看一看她怎么了!
楊瑤光也拽住了她的衣袖,憂心忡忡地說道,“沐晴,不要勉強,沒有辦法治的病情,你就不要硬撐著,北狄國的人畢竟身份特殊!
“娘,我會很小心,也不會強行診治的!彼埠茴^疼,看季瑩月這樣的反應,她心里就很清楚明白地知道,前面一定有大坑在等著她。
許沐晴都忍不住在心里罵娘了,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怎么這群使臣來給皇上和太后賀壽,又關她什么事情,偏偏這些人處處都跟她過不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給溫子雅把脈了,脈象很平穩,怎么看都不像中毒的樣子啊。
她又翻看了一下已經昏迷過去的溫子雅的眼皮,觀察她的瞳孔,耳朵和鼻孔的情況,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所以溫子雅身體根本就沒有中毒昏迷,而是故意裝昏迷嗎?
北狄的六皇子滿臉焦急地走到許沐晴的面前,擔憂地問道,“許姑娘,本王的表妹怎么樣了?她有沒有大礙?”
許沐晴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男賓客席位上的蘇慕景忽然站了起來,對著皇上抱了抱拳,朗聲說道,“皇上,師妹的醫術和診治經驗沒有草民豐富,不然讓草民替溫小姐診斷一下?”
慕容定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想也不想就拒絕了,“蘇神醫請自重,雖說是醫者,但男女授受不親。蘇神醫的醫術本王不會懷疑,但是表妹也不想讓你診治,還是讓許小姐來吧!
“醫者眼里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六皇子大可以放心!碧K慕景很是淡定地反駁辯解。
“但本王的表妹不愿意男醫者診治,既然有醫術很厲害的女醫在這里,為什么要舍近求遠?”
皇上被他們吵得頭疼,尤其在他的壽宴上發生了吐血昏迷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暗自在心里將北狄國的使臣都記恨上了。
“都別再爭論了,病人的身體要緊。許沐晴,你已經給溫小姐把過脈了,她究竟怎么了,需要怎樣診治,你趕緊把她救醒。別讓她一直昏迷著,小心有危險!
面對皇上的詢問,許沐晴倍感壓力,然而她還是硬著頭皮地說道,“皇上,溫小姐她沒有病,脈象平穩健康,心跳有力,瞳孔顏色也正常,她沒有性命危險!
慕容定卻對她診脈的結果提出了質疑,“許姑娘,睜眼說瞎話也不是這樣的吧。本王的表妹都昏迷過去了,剛才她痛苦地呼出救命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她一點病都沒有了!
“這樣的結果請恕本王很難信服!
許沐晴不卑不亢地說道,“她還說她中毒了呢,五臟六腑很疼,可是六皇子你看,她面色紅潤,昏迷了也很是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哪里像中毒了,沒有這樣中毒的人是她這樣健康的!
“如果你不信,你看她吐出來的血,要是中毒了,那血不可能是鮮紅的,還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盯著那些血,心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或許她知道這些鮮紅的血是什么了。
“那你說本王的表妹沒有中毒,那她怎么會昏迷的呢?”
許沐晴意有所指地說道,“溫小姐為什么會暈倒只能問她自己了,六皇子你說是嗎?”
她的眼神明亮又銳利,就像是看透了慕容定究竟在想什么一樣。
慕容定不知道為何心里竟然有些慌亂,也有些狼狽,“那你說本王的表妹怎么到現在還不醒?你沒有辦法讓她醒來嗎?”
許沐晴直接對皇上拱了拱手,“皇上,溫小姐沒有性命危險,也沒有病,臣女對她無能為力。”
言下之意就是溫子雅故意裝病了,慕容定的眸色更加地深邃了,“許小姐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本王的表妹裝?”
她低垂著眼簾,小聲地說道,“在下可沒這么說。不過啊,再怎么樣,今天是皇上的壽辰,忽然吐血昏迷,的確讓皇上受驚了!
慕容定看她竟然在將話題引到皇上大壽見血上,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許小姐,你不愿意替本王的表妹診治就直說,何必要說出這種風涼話來呢?難道表妹昏迷也是她故意的嗎?”
“那就等御醫來了把了脈再說了。想要讓溫小姐醒來也容易,掐一下她的人中就能醒過來了,保證生龍活虎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許沐晴倒是想看看,溫子雅究竟想要對她做什么事情。
皇上滿臉狐疑地在慕容定和許沐晴的臉上看來看去,最終還是覺得許沐晴的話更加可信,“還有別的辦法讓溫小姐立刻醒過來嗎?”
“當然有,讓御醫給她含一片黃連,沒過一會她自然就會醒了!
“那就掐她的人中讓她醒過來,六皇子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慕容定心里有些不愿意,剛想要說他表妹嬌生慣養的,肯定會很疼,許沐晴似笑非笑地說道,“六皇子應該不會反對吧?溫小姐醒來更重要,你說是嗎?”
“不然等到御醫來喂她含兩片黃連,她那可就是名副其實地吃苦了。”
慕容定知道許沐晴已經看穿了溫子雅是在裝病的了,再拖延下去也沒有辦法了,他只好指著溫子雅的貼身丫鬟月枝說道,“你去掐你們小姐的人中,讓她快點醒過來!
月枝被那么多人注視著,倍感壓力,她硬著頭皮輕輕地掐了一下溫子雅的人中,都沒怎么用力,之前昏迷不醒的貴族少女就幽幽地轉醒了過來。
溫子雅睜開眼睛還沒多久,她就指著許沐晴哭著控訴了起來,“是不是你前天給我下毒了?你害怕我拆穿你的秘密,當時在雅間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毒害我,想要將我置之于死地!”
她將委屈和怨恨發揮得淋漓盡致,忽然對著蕭冽說道,“皇上,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就是她下毒害我的!”
許沐晴倒是想要看她想要整出怎樣的陰謀詭計來,眼神鎮定又坦蕩蕩,沒有半點的心虛害怕。
“我為什么要下毒害你?溫小姐,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明白了,在前幾天的接風洗塵宴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更沒有任何怨仇,我害你有什么好處?”
溫子雅等待的就是這一刻,“我們沒有冤仇是不假,但是你害怕身世被泄露出去,所以想要殺人滅口了。”
“皇上,我在你們梁國被人毒藥,還請皇上務必給我個交代,我們北狄國雖然沒有梁國那么強大,但是也不能任人欺負。”
身為梁國至高無上的皇上,蕭冽很快就溫子雅的華麗捕捉到了很關鍵很重要的消息,“許沐晴的身世有什么問題?”
許沐晴在溫子雅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問道,“溫小姐,黃鱔的血腥不腥?難受惡心嗎?”
沒有防備的溫子雅好看又英氣勃勃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嫌惡,“腥得很呢,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這句話說完,她后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竟然被許沐晴套話了,這個狡猾的女人!
許沐晴在溫子雅怨恨得幾乎要殺人的眼神里,朗聲說道,“皇上,您剛才聽到了嗎,溫小姐她的身體根本就沒事,中毒昏迷也是假的,她故意含著黃鱔的血演昏迷吐血這樣的一場戲!
“溫小姐,在皇上的壽宴上演這種戲,你分明是在詛咒皇上,故意給皇上難堪!難道這就是你們北狄國的教養嗎?你們給皇上賀壽是假,給皇上難堪,膈應皇上才是真!”
論帶節奏,許沐晴絕對是個中好手,她鏗鏘有力的這樣一番話說出來,就連慕容定的臉色都變了。
被扣上這樣的罪名,哪怕他是北狄國的皇子,要是梁國皇上發難也是夠他喝一壺的!
溫子雅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衣衫都濕透了,“你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詛咒梁國皇上了?許沐晴你是害怕我將你身世的秘密說出來,故意混淆大家的視聽,你的心機真夠深沉的,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許沐晴氣勢逼人地說道,“在梁國不管是壽宴或者是成親這樣的喜事,都是很忌諱見血的。你身為北狄出使梁國的使臣,在來給皇上賀壽之前,難道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
她嘴角忽然扯出了一絲嘲諷的弧度來,“我覺得溫小姐應該是知道這些的,或者說是故意詛咒皇上,才會無視梁國的這些忌諱。在壽宴上故意拿黃鱔的血吐出來裝昏迷,難道不是詛咒是什么?”
溫子雅被她說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偏偏許沐晴又準又狠地逮著她實實在在的錯處說的,讓她連反駁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我那是被你下毒了,身體不舒服才會吐血昏迷的,什么拿黃鱔血來裝作吐血昏迷,你有證據嗎?你倒是巧舌如簧!”
許沐晴沉著冷靜,“是不是黃鱔血,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得出來。宮里的御醫能夠看得出來,行館那邊也能查得出來,你覺得能瞞得過去嗎?”
“溫小姐,我們無冤無仇,我自問也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不分青紅皂白的一盆臟水就潑到我的頭上來,我也太冤枉了吧。”
溫子雅說不過她,心里氣得要死,也恨得要死,索性不再跟她糾纏了,向著蕭冽拱了拱手,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皇上,許沐晴她根本就不是梁國人,她是北狄皇上的親生女兒,身上流淌著的是北狄人的血脈,她是游牧民族,身上流淌著草原雄鷹的血!”
溫子雅的話出來,在場所有的賓客都沸騰起來了,紛紛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許沐晴,連帶著許奕融和楊瑤光的身上也投了很多猜忌的,懷疑的,甚至各種惡意揣測的目光。
蕭霖燁眼睛里有危險的光芒迸射了出來,這些不要臉的北狄國的人竟然敢如此算計他愛的女人,太卑鄙無恥了,沐晴是威遠將軍和瑤光郡主的女兒,怎么可能是梁國的人?
他忍住心底的怒意,直接開口說道,“溫小姐何出此言?謹言慎行的道理想必溫小姐應該明白,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如果許小姐真的是北狄國的人,還請溫小姐拿出證據來,讓大家心服口服!
蕭霖燁這明目張膽地護著許沐晴的態度,倒是讓太后和皇上都感到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所以他這是明目張膽地表達他其實對許沐晴是有很多的好感的意思嗎?
慕容定滿意地看著溫子雅,他這個刁蠻任性的表妹,總算是替他做了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看她也終于沒有那么不順眼了。
“蕭太子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說她不是梁國的人,自然是有證據的!
溫子雅想到那張圖畫,底氣足了很多,脊梁挺得筆直,直接讓月枝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畫紙,打開呈現在了皇上和眾人的面前。
栩栩如生的工筆仕女畫,穿著北狄國華麗服侍,容貌傾城絕艷的女子站在花團錦簇的院子里,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憂愁,然而就是這樣,她渾身高貴的氣質更顯脫俗。
更讓在場所有的賓客感到震驚的時候,畫里面三十多歲的宮妃的容貌,和站在眾人眼前的許沐晴竟然有著八分的相似。
除了畫里女子淺淺的梨渦,還有那顆下顎的紅色的痣,兩人幾乎是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賓客們紛紛議論了起來,“許沐晴和這畫像里的女子真的好像啊,一看就是母女啊,簡直太像了!
“以前我就覺得奇怪,許沐晴和瑤光郡主容貌上一點都不像啊,她也長得不像威遠將軍,雖然都是絕色容貌,但是漂亮和漂亮也是不一樣的啊!
“該不會許沐晴她真的不是梁國人,而是北狄人的血脈吧?那威遠將軍和瑤光郡主養這樣的女兒究竟是何居心?他們和北狄人是不是在私下里有著見不得光的交易?”
這個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惡意揣測的人,尤其是一些嫉妒許奕融深受皇上寵信和重用,嫉妒大把大把地賞賜落到威遠將軍府的那些人。
皇上和蕭霖燁等人看到這副畫像以后,心里也涌過一陣驚濤駭浪,震驚得不行。
畫像上的女人和許沐晴在容貌上真的是太相似了,看起來就像是母女,看起來傾城絕色,都有種讓人將要將她占據為己有,想要狠狠地疼愛的欲望。
溫子雅很滿意在眾賓客面前掀起的嘩然大波,她提高嗓音大聲地說道,“皇上,這圖畫里的這位是吾皇最寵愛的皇貴妃,她曾經生下過一個女兒,然而當時產婆說那個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
“皇貴妃傷心欲絕,郁郁寡歡,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了。這一次,六皇子和臣女出使梁國給皇上賀壽,無意之中發現了許沐晴小姐她的容貌和皇貴妃很是神似,她就是北狄國流落在外面的公主!
慕容定也趁機站出來拱了拱手,言辭很是懇切地說道,“皇上,許小姐她的的確確是吾皇流落在外面的公主,請皇上允許在下將公主帶回去,吾皇要是知道曾經那位以為早就夭折的公主還活著,他肯定會很開心。”
“在下可以做主和皇上簽下協議,只要能讓我將公主帶回北狄國去,兩國邊境的那些戰火很快就可以停歇,讓兩國的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不再飽受戰亂之苦。”
“同時,北狄的將士也絕對不在秋冬寒冷之際南下掠奪梁國百姓的糧食和牲畜,戰火停歇,各自安好!
慕容定的話,讓蕭冽心念微動,每年北狄的那些兇悍的騎兵南下,的確有很多邊境的百姓慘遭掠奪,如果能夠和平,的確挺好。
不過,許沐晴如果真的不是梁國的人,而是北狄的公主,那許奕融和楊瑤光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他最為信任的威遠將軍,又是否像他想象的那樣,對他一直是忠心耿耿的。
蕭冽威嚴又銳利的視線落在了許奕融的身上,那幽深如古潭的眸子里的猜忌和殺意,讓許奕融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來,他頭皮發麻。
很快,蕭冽又把目光落在了楊瑤光的身上,定定地注視了她許久,沉聲說道,“威遠將軍,瑤光郡主,有些事情難道你們不解釋一下嗎?”
楊瑤光只覺得腳底有一股寒氣涌了上來,沖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她的掌心里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心跳也砰砰的,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了。
夫妻倆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剛想要跟皇上解釋。
許沐晴平穩又清醒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臣女對溫小姐和北狄國六皇子的諸多說辭心里有很多的疑問,能否讓臣女問北狄國的使臣幾個問題?”
蕭冽幽暗不定的眼神看著她,想要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半點北狄人的特性來,然而怎么看,許沐晴的容貌和長相都是典型的江南水鄉的長相,哪里像那些高大魁梧又粗獷的游牧民族了?
“準了!
皇上心里就像是長了一根刺,扎得他很不舒服,如果不能把這根刺拔掉,他恐怕都過得不安寧了。
許沐晴朗盛說道,“多謝皇上。”
她直接看向了溫子雅和慕容定,“六皇子和溫小姐說我是北狄皇上失散多年的公主,除了這幅畫以外可還有別的證據?這天底下相似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就一定要是畫里這位皇貴妃的女兒呢?”
“難道僅僅憑著一張畫,哪怕是白的也要被你們說成黑的嗎?我只相信確鑿的證據?”
溫子雅沒想到她竟然還能絲毫不畏懼不慌亂,頭腦清醒地跟她掰扯,她強忍著不耐說道,“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除了母女,怎么會有長得這么像的人?你的臉就是最大的證據,如果你還心存疑慮,等到了北狄國以后,你可以和皇上滴血認親!
許沐晴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別跟我扯什么滴血認親,那都是騙人的把戲。把豬的血和我的血滴在一起照樣能夠相融,難道你想說我和豬之間也是有血緣關系的嗎?”
“六皇子,既然你心心念念早就夭折的妹妹,那你倒是說說,那位小公主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別跟我說你不清楚妹妹的生辰是幾何,那可是你惦記了很多年,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妹妹!”
慕容定一時之間有些語塞,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絲狼狽,“時間過得那么久,本王早就不記得了,哪怕是親妹妹,誰去記她的八字啊。”
許沐晴眼底的譏誚之意是那么的明顯,“看來六皇子準備得還不夠充分啊,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敢說我是北狄的公主!
“我看兩位并不是想要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是想要拿一幅畫來挑撥離間,想讓皇上猜忌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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