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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情人?夫妻?仇人?


  蕭霖策送方雯容回家以后,自然又贏得了方尚書和夫人的好感,看他對女兒溫柔在乎的樣子,他們心里更加滿意了。

  再次回到睿王府的時候,蕭霖策的臉色依然陰沉難看,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徑直招出了死士來,下了命令。

  “將許沐晴給本王擄來當誘餌,引誘蕭霖燁出來,絕地斬殺,一定不能讓蕭霖燁活著回到京城。”

  蕭霖策他不想再忍下去了,尤其是許沐晴早就洞察了他的野心,那他也沒有必要在她的面前裝作清風朗月,高風亮節的樣子了。

  還有許奕融,既然兵權不能到他的手上,那他也絕對不會讓蕭霖燁拿到,父皇啊,我才是最合適皇位的繼承人,偏偏你寧愿給一個賤婦的兒子,也不愿意給我,那我們之間的父子情份還能繼續下去嗎?

  蕭霖策握著拳頭,周身有一股寒冷肅殺之氣蔓延開,他又沒想弒君篡位,只想在父皇駕崩之后繼承皇位,為什么父皇還這么容不下他,非要步步緊逼,難道是將他害死了才高興嗎?

  看起來俊逸高雅,溫潤如玉,沒有半點危害性的男人,在心里發誓道,父皇不動他還好,若是父皇把他逼得沒有了活路,那他也絕對不束手就擒坐以待斃,他一定要活著登上皇位,成為梁國最尊貴的男人。

  將軍府,白薇和茱萸一直用恐懼又擔憂的眼神看著許沐晴,有些問題堆積在她們的心里一整天了,再不問就快要把她們給逼瘋了。

  “想問什么就問吧,我不是妖怪不會吃人,也不會要你們的性命,干嘛用那么恐懼的目光看著我。”

  她走到哪,那兩道目光就追隨到哪里,讓她想要忽視都難。

  “小姐,季瑩月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說你是妖孽,是什么意思?”

  人死了還能復生嗎,季瑩月的話讓兩個丫鬟當時就震驚得不行,不過礙于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她們沒好問,憋了一整天了,直到晚上的時候才問了出來。

  許沐晴覺得她的兩個丫鬟就跟傻白甜一樣,直接被逗笑了,“季瑩月的話你們也能信?你們看到哪個人死了還能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如果我是妖孽怪物,師父和師兄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會容忍我到現在?”

  她指著地上的影子,又捏了捏她臉上的肉,笑瞇瞇地說道,“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會流血會受傷,也會死,這叫什么妖孽怪物,你們難道還能吃人不成?”

  白薇和茱萸滿臉糾結,她們想想也是這樣,但是季瑩月說的那些話,小姐根本沒否認啊,她們懷疑的點就在這里了。

  “季瑩月說我是妖孽,我當然要順著她的話說了,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就別想那么多了,我不會半夜起來吃了你們的。再說了,將軍府那么多好吃的,豬肉,雞肉,鴨肉和魚肉不比你們好吃多了,我用得著吃你們?”

  兩個丫鬟被她說得啞口無言,臉上甚至浮現出了羞愧的神色來。

  “對不起啊小姐,是奴婢們沒有帶腦子來思考問題,竟然相信了季瑩月血口噴人,你原諒奴婢們吧。”

  許沐晴手一揮,豪邁不已地說道,“我就沒有怪過你們,好了,給我準備熱水沐浴吧,折騰了一天我都困了,好想睡覺。”

  一個時辰以后,許沐晴舒服地躺在床上,她想到蕭霖策今天鐵青的臉,心里恐怕恨得要死,想要將她給千刀萬剮了吧?

  不用想,蕭霖策肯定會找機會報復她,不過她不害怕,這一世她就是要讓蕭霖策親眼看到所在乎的,所謀求的東西一步步被毀掉究竟是什么心情,心都會碎掉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了,許沐晴每天不是出去逛街玩耍,去聽戲,就是去書鋪里找她喜歡的話本來看,吃著精致的瓜果零食,日子別提有多么精彩了。

  不過這樣舒服的日子沒過幾天,她就接到了方雯容的邀請,請她去方家做客。

  許沐晴她其實是不想去的,然而方雯容已經派了馬車過來接她,連同沐恩候府那幾個適婚年齡的姑娘都接過去了,她若是不去,就顯得不是太合群。

  除了許家的姑娘,方雯容還請了不少年輕的姑娘來做客,烤魚賞花,吟詩作畫,消遣時光。

  許沐蕊這段時間消沉了許多,在經歷了祖母和父親昏迷成活死人,她用碧如算計大房不成,反而被打臉之后,楊瑤光除了支付老夫人的藥錢和飯錢以后,不肯再資助沐恩候府半分。

  所以沐恩候府現在的日子幾乎是回到了楊瑤光還沒有嫁過來的情景,捉襟見肘,伙食比前段時間又更差了,衣裳和首飾更不用說,雖然是候府,但幾位姑娘出去,身上的衣服還不如門第比她家低的不少貴女身上的精致和漂亮。

  在去方家的馬車上的時候,許沐蕊看到許沐晴穿得光鮮亮麗,衣服是用珍貴的軟煙羅制成,頭上戴著用東海的珍珠做成的珠釵,心里又是酸得開始冒泡了。

  “你們大房真狠心,候府現在內里已經那么艱難了還見死不救,你和你娘的心肝簡直是黑的,許沐晴,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許沐蕊看到許沐晴,就想要將她弄死,大房的人實在太可惡了,真的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你們二房費盡心機地找了個長得很像我娘的如姨娘爬到我爹的床上去,又想要惡心我爹娘,想害大房家宅不寧。我娘一怒之下停止對候府的資助過分嗎?”

  “許沐蕊,你別以為我們大房欠候府的,我爹沒要祖父留給他的一切田產地產,該贍養祖母的銀子一錢也沒少過,這樣還不夠,你們候府這群吸血鬼就不覺得羞愧嗎?”

  面對許沐晴的指責,許沐蕊卻厚顏無恥,她一點都不覺得臉紅,“都是親兄弟,在候府困難的時候你們幫忙難道不應該嗎?不然為什么還是一個家族,還是兄弟,早就分家好了。”

  “當初我爹還是個稚嫩的少年的時候,被逼得去參軍,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也沒見候府給他一兩銀子過啊。我爹是長子,侯爵之位怎么落到你們二房的手里了呢?既然是兄弟,襲爵難道不是大房的事情嗎?好處都讓你們得了,壞處都留給大房了,有這樣的兄弟嗎?”

  許沐晴銳利又不客氣地說道,“你們侯府做事情不要良心,才會越過越差。我爹在死人堆里掙扎,浴血奮戰,他靠著自己的雙手拼出了好日子,憑什么要給你們坐享其成?”

  “你們二房三房對我娘那么差,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對你們好?許沐蕊,我爹娘都不欠你們的,想要過好日子,讓你哥,讓你娘想辦法去掙,總是肖想著別人的財產算什么玩意?”

  許沐蕊,許沐瑤,許沐清,都被她的話說得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們又何嘗不知道許沐晴說得有道理,但是富貴靠命,不是努力就能行的,她們也想父兄在外面努力打拼,讓她們過好日子啊,但二房和三房不管是做買賣,還是科考,好像都差了那么點運氣。

  許沐晴看到許沐蕊嫉妒得眼里燃燒著怒火,恨不得把她給撕碎的模樣,心里更開心了,她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不好意思,大房就是那么富有,銀子鋪子莊子,綾羅綢緞奇珍異寶應有盡有,讓你們失望了。”

  “就是當初神醫挑選女弟子,他選中的也是我,而不是許沐蕊你。哪怕不靠我爹娘,單是給京城的達官貴人看病,我也能掙很多銀子。沐蕊姐姐,你要恨就恨,要嫉妒就嫉妒吧,我根本不在乎。”

  許沐蕊被氣得差點吐血了,她死死地瞪著許沐晴,“你別得意囂張得太早,太過得意忘形是會遭到天譴的,你等著瞧!”

  賤女人,等到今天你就知道厲害了,你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許沐晴在懟人這件事情上,還從來都沒有輸過呢,她氣定神閑地說道,“我只知道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會遭到天譴,我還沒聽說過得意囂張會被天譴呢,我又沒有害人。要是會天譴,也是你先遭殃啊,我還排在很后面呢,就不勞你擔心了。”

  許沐蕊被她氣得臉黑得跟鍋底一樣,指著許沐晴的鼻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沐晴滿臉無辜,“我說的都是事實,哪里過分了,是你先指責我爹娘的,難道我連反擊都不行了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許沐蕊氣得將頭轉到另一邊去,不再說話了,馬車里的氣氛安靜得近乎詭異。

  許沐晴絲毫不在乎,她靠在車壁上坐著,等到了方府直接就跳下了馬車,讓丫鬟扶著她進了這古色古香,富麗堂皇的府邸去了。

  方雯容端莊大方,笑容滿面地朝著她走了過來,“沐晴小姐,你來了,歡迎至極,里面請。”

  許沐晴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未來的睿王妃親自下了邀請函,我當然要給面子啊,不來怎么能行?”

  方雯容不會無緣無故地邀請她的,她不來怎么知道蕭霖策肚子里又憋了一股什么壞水,又想要算計她什么呢?

  “沐晴小姐的性格果然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干脆灑脫,直率利落,我很是欣賞。”

  方雯容其實也不想舉辦什么宴會的,她都賜婚給蕭霖策了,再過不久就要成親了,但偏偏蕭霖策叫她一定要舉辦宴會,還讓將京城身份高貴的未出閣的姑娘都請過來,尤其是許沐晴,對他來說有很重要的作用。

  蕭霖策告訴她,有些話他必須要和許沐晴說清楚了,不然誤會太大,許沐晴又那么記仇,可能會害了他一生。

  方雯容和蕭霖策是夫妻一體,他要是過得不好,她又怎么會有好日子過?

  所以,為了成親以后過得幸福富足,方雯容哪怕對許沐晴心里有些介意,她還是要將人給請到了府里來,讓未婚夫把話和她說開。

  而且方雯容其實是個胸中有丘壑,很有遠見的姑娘,她心胸還算豁達,考慮事情也是面面俱全。

  她知道許沐晴醫術很厲害,在沒有很嚴重的矛盾沖突的情況下,她也愿意和許沐晴維持一點面子情,萬一她成婚后生孩子有狀況什么的,也好請許沐晴出手相救,是以她對許沐晴是真的挺客氣的。

  “方姑娘,你不介意睿王曾經差點和我訂婚了的事情嗎?要不是八字不合,恐怕你和睿王就不會被皇上賜婚了?”

  許沐晴將心里的疑問給說了出來,這方雯容的胸襟也太寬廣了吧,讓她都有些意外。

  方雯容坦然地迎視著她的視線,“你們這不是沒成嗎?既然沒成我介意什么,何必自尋煩惱呢?相比起季瑩月,我更欣賞沐晴小姐這種坦蕩蕩的性情,至少不會在背后放陰招。”

  許沐晴心虛,她在心里默默地說道,我也很會放陰招啊,還想要弄死你未來的夫君呢,你知道了會更加恨我的。

  “你謬贊了,我是個渾身都是缺點,還很記仇的女人。倒是方小姐很通透很大氣,著實讓我佩服。”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許沐晴就來到了花團錦簇的園子里,有鮮花清新甜美的香氣彌漫其中,她心情都跟著舒暢了很多。

  她才坐下,前段時間在玉容山莊看過熱鬧的不少貴女八卦地湊到她的身邊來,興奮地說道,“沐晴,你聽說了嗎?季瑩月她真的中邪了,回去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熱,燒了整整三天呢,請了京城有名的大夫,甚至連御醫都請過來了,她還是沒退熱。”

  另一個貴女繼續八卦地補充道,“是啊,據說季夫人急得不行,害怕季瑩月燒成傻子,派人去請了道士來作法驅邪,季大人又親自去護國寺請了開過光的平安符,季瑩月才退了熱醒過來的。”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撞鬼了啊,不然怎么會當著睿王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玉容山莊好像真的挺陰森的,鬧鬼也不奇怪,我們以后還是少去那里玩吧,好可怕啊,幸好我們沒有撞上惡鬼。”

  許沐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想著人家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了,大白天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撞鬼呢?

  不過她不得不佩服季瑩月的演技高超,在對她那么不利的情況下,還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化解眾人的疑心,雖然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相信,但一些迷信的肯定是信了的。

  就連皇上那邊,可能也多少抵消了他的懷疑,讓蕭霖策的處境不會陷入最糟糕。

  雖然心里不屑,她臉上也配合著流露出了驚嚇的樣子來,附和著說道,“可不是嘛,撞鬼就不好了,聽說她八字很虛,體質屬陰,很容易撞邪的,怪不得了。”

  “不過既然她說出了那些話,我覺得多少代表了她的想法,沐晴,原來我以為你們是感情很好的閨蜜呢,現在看來,是季瑩月藏得太深了。”

  許沐晴臉上也流露出難過又惋惜的神情來,“我也沒想到啊,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能因為睿王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讓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恨上我了吧。”

  那些貴女贊同地點點頭,“沒錯,她愛慕睿王,睿王看不上她,想要娶的是你,她不對你懷恨在心才怪。沐晴,你這是飛來橫禍啊,這關你什么事情啊。”

  許沐晴對睿王沒什么意思啊,還當著淑妃的面拒絕了做睿王側妃呢,后面睿王府放出和許沐晴要定親的消息,到最后不也是沒成嗎?

  被貴女們打抱不平,許沐晴臉上浮現出了為難的紅暈來,她略微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別再說我和睿王那段了,睿王和方小姐已經被賜婚了,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八卦說得興奮至極的貴女們才想起來,這里可是未來睿王妃的家,她們這么說好像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幸好沒過多久,方雯容身邊的丫鬟就帶著她們去作畫作詩,還準備了好多新鮮的肉和調料做燒烤給女客們吃。

  一番盛情的款待下來,女客們都吃得很開心,玩得也很開心,比上次在玉容山莊里悠閑自在多了,這里沒有男人被扔進豬圈里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更沒有季瑩月被邪祟附身失控發瘋。

  許沐晴吃烤肉吃得正開心,許沐蕊又來到了她的身邊來,帶著點盛氣凌人地說道,“我有點頭暈難受,好像肉吃得太多了,你陪我去找方小姐,讓她帶我到一個客房休息一會行嗎?”

  “候府那么多姐妹,你隨便讓她們中的哪一個陪著你去就好了啊,我可不想和你在別人家里掐架,很丟份的。”

  許沐晴光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到許沐蕊肯定是又在想什么陰謀詭計害她,她愿意去才怪了。

  “我倒是想來著,人家不待見候府啊,你看這里的貴女都沒人和沐恩候府的姑娘說話的,你陪我去一次行不行?”許沐蕊壓抑著努力沉聲問道。

  許沐晴絲毫不給面子地就拒絕了,“不行,你另請高明吧。”

  當她沒有腦子嗎,明知道是陷阱還傻乎乎地往里面跳,她才不干呢。

  許沐蕊硬是纏著她,“你怎么這么冷血無情,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你的堂姐,你看到我不舒服難道不應該幫忙嗎?許沐晴,你信不信我在這里高聲喊起來,拆穿你的真面目!”

  “我冷血無情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隨便你喊,反正我已經不打算嫁人了,名聲臭不臭沒關系,倒是你就不好說了。我們大房有的是銀子,哪怕我不嫁人,也能富貴一生,你就不一定了。”

  許沐晴根本不受她的威脅,氣定神閑地說道。

  到最后,許沐蕊依然沒有得逞,自己讓丫鬟扶著到僻靜的角落里生氣了。

  她繼續心情很好地吃著烤肉,喝著果子酒,悠然自在極了。

  又過了一會,方雯容親自過來了,直截了當地對她說道,“沐晴小姐,我有些事情想問你,是關于季瑩月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好啊,沒問題,方小姐你來挑地方吧。”

  終于還是來了是嗎?她倒是要看看,方雯容今天費盡心思地把她叫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事情,蕭霖策又在背后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許沐晴帶著白薇和茱萸,來到了方家的后院,在一間寬敞又干凈的客房里坐下,兩人的丫鬟都在外面守著,只要有任何動靜,白薇和茱萸就會沖進來。

  “你想知道些什么方小姐?”

  方雯容對著她笑了笑,“季瑩月她之前在我的燕窩里放了絕子散,她說是你指使她這么做的,我想知道是不是?這件事情在我心里就跟一根刺一樣,不拔出來我別想過得安寧了。”

  許沐晴果斷地否認道,“當然不是,我和方姑娘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指使她這么做。別說我愛慕睿王爺,之前我拒絕過淑妃娘娘的事情方姑娘也是知道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想要害方姑娘一輩子生不了孩子,我也不會指使季瑩月,我是多么沒有腦子才留下這么大個把柄。方姑娘,你也知道我學醫的,想害人沒有孩子,方法多得是,不用這么著急。”

  方雯容聽了她的解釋,竟然笑了,“沐晴小姐,我相信你,比起季瑩月,你比她磊落坦蕩得多了。”

  “如果方小姐沒有別的疑問了,那我可以離開了嗎?”

  許沐晴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她心里不禁有些多疑,難道方雯容真的只是為了問她這個問題嗎?

  “差不多了,沐晴小姐,你再稍微等會,我喝杯茶就走。”

  她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她涂著紅色蔻丹的手按在桌子上的機關,與此同時從一扇半開的窗戶飛進來了兩顆圓潤的珍珠,準確無誤地點住了許沐晴的啞穴,她都沒有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跟著方雯容一起陷進了密室里去。

  蕭霖策帶著人在密室里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他立刻讓死士上去點住了許沐晴的穴道,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在這里了,你有什么話就跟她好好說吧。”

  方雯容對許沐晴說道,“很抱歉用這樣的辦法讓你和王爺見面,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就在這里說清楚,我就在外面等你。王爺他不會傷害到你的,你不用害怕。”

  蕭霖策感激地對方雯容說道,“容兒,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你就進來帶她離開,本王不會單獨和她相處太長時間,更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臣女相信你,那就請王爺快點,別讓外面的丫鬟起疑心了。”

  方雯容從密室里出去以后,蕭霖策身上的氣質立刻就變了,“許沐晴,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委屈你了。”

  他揚起手在許沐晴的后頸上狠狠地劈了一下,她身體一軟,兩眼一翻,直直地暈倒了過去。

  蕭霖策冷聲說道,“帶她下去,秘密地送她出城,本王隨后就到。”

  “似影,上來吧。”

  被他叫到名字的死士走了上來,讓人驚奇的是,她竟然有一張和許沐晴一模一樣的臉,就連氣質和神韻都很相似。

  “你上去跟方雯容離開,去了威遠將軍府以后,少說話,每天多看點醫書就好了,一定不要露陷,明白了嗎?”

  似影她低垂著眼簾地說道,“是,王爺。”

  很快,假冒的許沐晴就從密室里出來了,毫發無損地站在方雯容的面前,“方小姐,我和王爺之間的誤會已經說清楚了,一切都是季瑩月在中間挑撥離間,我們走吧。”

  方雯容看她沒有任何異常,時間也很短就出來了,“那就好,王爺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你們誤會解開了就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你說是不是?”

  似影和方雯容從客房離開了,白薇和茱萸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來,不管是身上的味道,還是走路的姿態,眼神和氣韻,似影暗暗模仿了許沐晴很多天,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許沐晴只覺得她睡了很長的一覺,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全身的骨頭酸痛,頭暈腦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她好像是在一輛馬車里,馬車跑得很快,顛簸得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難受得很。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還是她去方家的時候穿的那一身,并沒有被人換過,緊繃著的心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還好,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被換掉,那她藏在金絲線里的解藥還在,她不至于陷入很被動的境地。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將金絲線扯出來,將解藥給服下去,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有人掀開了馬車,是兩個侍女。

  “姑娘既然醒了,那就下車吧,今晚上在這里歇息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許沐晴雖然使不上力氣,但她的眼神戒備又堅定,直接對那兩個侍女說道,“我要見蕭霖策,你們讓他來見我。”

  那個虛偽的男人費盡心思地把她擄走,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寒意從腳底涌上來,沖得她的四肢百骸都快要散了,她就知道蕭霖策是個狠人,為了皇位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王爺他有事,暫時還不能來見姑娘你,再等幾天吧,小姐請放心,王爺不會傷害你的,你別想著逃跑,不然吃苦受累的人還是你自己。”

  許沐晴像是認命了一般,她略帶自嘲地說道,“你們都是追隨著他出生入死的暗衛,輕功和武功都厲害著呢,我又怎么可能跑得過你們,我的香囊都被你們收走了,想用藥物對付你們也不可能,除了認命我還能怎么樣呢?”

  那兩個侍女面無表情地說道,“還請姑娘下車,稍作休整。”

  “我被你們服了軟筋散,根本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了,你們扶著我下去吧。”

  兩個侍女扶著她下了馬車,進了小鎮上的一家客棧。

  許沐晴豎起耳朵聽掌柜和店小二說話的口音,愈加證實了她之前的那個猜測。

  蕭霖策那個狗男人一定是想辦法用她做誘餌把蕭霖燁引出來,趁著天高皇帝遠殺了蕭霖燁。

  這男人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許沐晴每天以淚洗面,絕望地,死氣沉沉的,好像真的認命了,侍女給她飯菜她就吃,讓她做什么就做,一點逃跑的心思都沒有,除了偶爾抱怨床太硬,沒有足夠多的熱水沐浴,她真的算是很好說話了。

  在路上一直走了十天,在她已經到達清泉州境內的時候,她終于在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府邸里見到了蕭霖策,男人眼睛里有著陰惻惻的算計的光芒,打量她就好像她是快鮮美的誘餌。

  “許沐晴,一段時間不見了,你不僅沒瘦,反而更圓潤了一些呢,你心倒是挺大的。別的姑娘被擄走哪個不是心痛欲裂,又哭又鬧的,還自尋短見呢,怎么到你這里都沒有呢?”

  蕭霖策看到她,就想到了在玉容山莊里被算計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留著她有用,他真的想掐死她,將她毒啞,將她的手腳廢掉,讓她做個廢物一樣,狼狽不堪地活著。

  “我哭了鬧了啊,你的侍女根本就不放我走,我有什么辦法呢?蕭霖策,你為了把我擄走費了不少心思吧,我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沐晴憤怒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說話的聲音卻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別再裝了行嗎,我請教了高人看過你的生辰八字,你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于皇子們的爭斗,對于梁國未來的走向,你心里比誰都清楚。糧倉被搬空的事情不就是你告訴蕭霖燁的嗎,現在皇上看本王很不順眼,對本王很是猜忌,你心里痛快了,滿足了吧?”

  蕭霖策跟她攤牌了,美男計沒有用,美人計勾引許知遠的計劃也失敗了,他對許家的耐心也耗盡了。

  “我滿意什么啊?蕭霖策,你簡直就是一條毒蛇,冰冷無情,既然你已經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了,我也沒打算瞞著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還是會繼續跟你作對,我們走著瞧好了。”

  她說話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沒過一會就氣喘吁吁了起來。

  蕭霖策對她流露出來的恨意并不以為意,發狠地將手里的筷子給捏斷了。

  “你這是找死,既然你能預知未來,就應該知道本王會是未來的皇上,跟本王作對的沒有好下場。你以為你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就能扭轉現在的局面嗎?”

  “未來的皇位一定是本王的,你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

  許沐晴沒有被嚇到,“那又如何,在上一世的時候,也沒看見你善待我啊,我為什么還要替你賣命?前世替你賣命,我爹和我哥都為了保護你死了,你又是怎么對我的?”

  蕭霖策聽出了她話里面不同尋常的味道,“我前世怎么對你的,許沐晴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么誤會,才會導致后來分歧越來越大?”

  許沐晴轉瞬之間就明白了,看來那高人并沒有把前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蕭霖策,恐怕最后他和季瑩月被蕭霖燁拉下馬,下場很凄慘他都不知道。

  猜到這一層以后,她臉上又流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來,那就讓蕭霖策繼續做白日夢吧,他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最好。

  “很抱歉,蕭霖策,你的話對我來說一點信服力都沒有,我前世被你害得那么慘,你覺得我還會那么愚蠢,這輩子傻乎乎地再相信你的話?”

  許沐晴很不給面子,說的話讓蕭霖策臉色都變了,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選擇跟我作對,我會讓你痛不欲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不敢殺我的,你也害怕我死了,事情會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變化,你擔心當不成皇上對吧?蕭霖策,你不是對權力不在乎的閑散王爺嗎,怎么也想當皇上了?你把我擄到東南這邊來,是想要利用我殺掉蕭霖燁吧?”

  “我猜你找錯人了,太子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哪怕他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愿意照拂我幾分,也不代表他愿意涉險救我。”

  蕭霖策對于許沐晴的這番說辭根本不信的,“說你聰明,你這腦袋果然轉得很快,你既然猜到了本王的用意,也不需要瞞著你了。你說,蕭霖燁看到你被綁架了,他會不會亂了心神,失去了理智?”

  “許沐晴,你不是擅長用毒嗎,不是很厲害嗎,我倒是要看看,落到我的手里,你究竟要怎么逃脫。本王原本想要跟你冰釋前嫌,你卻那么記仇,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你等著倒霉吧。”

  蕭霖策面露瘋狂地看著她,“蕭霖燁對你的態度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別以為本王看不出來。你不就是想幫蕭霖燁上位嗎,本王就讓你親眼看看蕭霖燁死在你面前,讓你的希望破碎是怎樣的感覺。”

  許沐晴臉色都變了,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她眼睛里有著刻骨銘心的恨意,“你不會得逞的,蕭霖策,這輩子我不會讓你登上那個皇位,你曾今虧欠我的以前,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蕭霖策不屑地對她說道,“你如今都落到本王的手里了,有什么資格放狠話?你那個香囊里放了不少毒藥啊,只可惜啊,都被收走了,饒是你一身的本事,在沒有毒藥的前提下,也什么都發揮不出來。”

  許沐晴又氣又急,眼淚控制不住地涌上了眼眶,“你會被天打雷劈的,老天爺不會放過你!”

  “那就拭目以待吧。”

  蕭霖策滿意地看她怨恨憤怒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到時候蕭霖燁死了,本王倒是可以讓你在他的墳墓前燒一炷香,讓你緬懷一下。”

  許沐晴癱軟地靠在椅子上,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顫抖著說話了,“最后一個問題,我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許沐蕊將消息透露給你,不然你們不會那么快就做出了同樣的衣裳來。”

  蕭霖策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很厲害嗎,心眼也很多嗎,你猜是不是許沐蕊告的密?”

  “落在你的手里,我想要毫發無損地出去是不可能了,你就算不殺了我,也會讓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你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太清楚了,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你對自己的處境倒是認識得很清楚,的確是許沐蕊告的密,本王還花了二十兩銀子呢,等你回去的時候就報復回去啊。”

  許沐晴氣得牙齒咬著嘴唇,然而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氣勢就軟了下去,低聲下氣地哭了起來,“蕭霖策,我錯了,你不要把我折磨成廢人好不好?我愿意被你囚禁,但是請你別毀我的容,讓我做個健康又正常的女人。”

  蕭霖策滿意地看她掩飾不住的恐懼,卻一點都不想放過她,“現在才來求饒,不是太晚了一些嗎?明天晚上斷魂山,本王會讓蕭霖燁去那里,你猜,蕭霖燁會不會魂斷斷魂山?”

  許沐晴哭得眼睛都快腫了,身體不住地顫抖著,蕭霖策很滿意看到她絕望無助的樣子,揚長而去了。

  侍女們將門關上以后,房間里就只剩下被服了軟筋散,渾身使不上力氣的許沐晴了。

  她擦干了眼淚,從她衣服上的金絲線抽出了一根來,絲線是空的,里面藏有軟筋散的解藥,她將解藥給倒進了嘴里,咽進了肚子里。

  同時,她又將另外幾根藏有劇毒的絲線抽出來,留著明天派上用場。

  這一切都做完以后,她才躺在了床上,暗暗祈禱著,蕭霖燁,你別來,我能對付得了蕭霖策。

  她真的害怕蕭霖策設下層層埋伏,蕭霖燁來救她的時候會遇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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