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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她也是愛慕他的


  “太子殿下,哪里是我跟他們過不去,是他們總是不懷好意地接近我,我不順他們的意了,他們就想辦法來害人。”

  許沐晴當然不可能把上一世的事情告訴蕭霖燁,避重就輕地說道。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想要害她毀容的人是誰,那她接下來的反擊也絕對不客氣,季瑩月,你給我等著吧。

  又過了一會,白薇和茱萸回來了,許沐晴站起來跟蕭霖燁告別,“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先告辭了。”

  蕭霖燁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將她額邊的碎發給別到腦后去,溫柔又帶著戀戀不舍地說道,“我現在不方便現身,今天就不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小心點。”

  他的動作太輕柔,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落在了許沐晴的心上,她心弦被撥動了一下,臉又控制不住地紅了。

  “我不用你送,你忙你的吧。”

  許沐晴從雅間里走出來,臉色燦若桃花,一顆心也劇烈地跳動著,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白薇和茱萸看到她在二樓的樓梯上,立刻走了過去,“小姐,人已經送到府衙去了,順天府的人說會好好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回家再說。”

  她連幕后兇手都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讓季瑩月長這個教訓了。

  蕭霖燁站在窗戶前,一直看著她上了馬車,朝著將軍府的方向回去了,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回到家里,許沐晴對白薇說道,“你想辦法去打探一下張紫杏和張紫菱的事情,過程越是詳細也好。”

  算了算時間,張明熙離開之前,她撒在那個男人身上的藥粉應該已經湊效了,不會致命,也不會讓人精神失常地發瘋,但是會讓人變得暴躁,情緒很激動,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當然藥粉作用的時間很短,徹底地爆發以后,不到兩柱香的時間就會徹底地分解,消失在空氣中,最后什么都沒有剩下。

  張明熙從賭坊回去以后,心里就像是有一團怒火在熊熊地燃燒著,他眼睛通紅,像是能滴出血來。

  他竟然輸給了許沐晴,從他十六歲進入賭場開始,就從來沒有失手過,然而今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竟然輸給了曾經的未婚妻。

  當初是誰說許沐晴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的,是誰說她寫的詩句,她做的畫全都是抄襲別人的?

  他張明熙的臉在今天都丟光了,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人?

  要不是張紫菱和張紫杏總是在他的耳邊說許沐晴的壞話,說她舉止輕浮,愛炫耀,花銀子大手大腳,他也不會在沒有見過許沐晴的情況下,心里就已經對她產生了輕視之心。

  現在,他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對于那兩位愛煽風點火的妹妹,他更是徹底地怨恨上了。

  回到家的張明熙,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直接跑到了張紫菱和張紫杏被禁足的院子里去,氣勢洶洶地吼了起來。

  “紫杏,紫菱,給我出來,快給我出來。”

  正在被禁足的兩個姑娘聽著大哥來者不善的聲音,害怕得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躲在屋子里不肯出來。

  然而,張明熙在家里向來是囂張跋扈慣了的,看到兩個妹妹竟然裝死,怒火更是蹭蹭地往上涌,一腳踹開門。

  紫杏和紫靈被嚇破了膽,臉色煞白,就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大哥,什么事情,我們這段時間都很乖的,沒有闖禍也沒有惹你生氣。”

  張明熙看到她們的臉,就想到了她們之前編排許沐晴的話,氣得揚起手來就打了兩個妹妹響亮的耳光,一邊打一邊踹,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愛之情。

  “啪——”

  張紫杏疼得發出凄厲的尖叫聲,“好疼啊,大哥你為什么打我們,你在外面受了氣,為什么要撒到我們的身上來,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娘。”

  “我們做錯了什么,你要把我的臉給打壞了,到時候我要是嫁不出去怎么辦?大哥,你只會打親妹妹算什么本事?我要告訴娘。”

  張紫菱捂著高高腫起的臉,滿是不服氣地說道。

  張明熙看到她們死不悔改的樣子,怒氣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氣了,直接將帶過來的木棍用力地打在了兩個妹妹的身上。

  “好,我今天就讓你們明白,你們究竟錯在哪里了。張紫杏,張紫菱,是誰告訴我,許沐晴她只是一張臉長得漂亮,她肚子里沒有半點墨水,只是會沽名釣譽的?”

  “又是誰說許沐晴她長得嫵媚妖嬈,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勾引男人,我娶了她一定要把許沐晴打個半死,將她收拾到聽話的?拜你們所賜,我今天在賭坊輸掉了元寶山的那座別院,至少價值上萬兩的別院,我給你們害慘了。”

  張明熙想到以前丟的臉,又想到許沐晴那張驚艷的臉,后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究竟錯過了多么漂亮又聰明的妻子啊。

  心痛后悔之下,他又抬起腳來對著兩個妹妹的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張紫杏和張紫菱被打得渾身是傷,疼得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哥你竟然為了許沐晴那樣一個女人來打親妹妹,你太過分了,腦子壞掉了。你看到許沐晴長得漂亮于是心里后悔了是吧,可是后悔也沒有用了,人家不要你了。”

  張紫菱被打得狠了,恨意也在她的心里涌了上來,讓她忍不住大喊大叫起來。

  然后,她又被盛怒的張明熙甩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你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我今天輸掉了上萬兩銀子,你賠給我嗎?”

  原本是想要將許沐晴給贏回來的,沒想到最后非但沒能得到他想要的女人,還搭進去了那么多的銀子,現在想起來,他都肉疼得厲害。

  “那是你技不如人,你輸了關我什么事?難道是我叫你去賭的嗎?你活該。”

  張紫菱欠揍的話,讓張明熙又想上去將她給活活打死了,這是什么妹妹,難道他娶不到妻子她就高興了?

  張夫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兒的房間里一片狼藉,她最疼愛的大兒子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像是要將兩個妹妹給千刀萬剮一樣。

  她的心臟嚇得都快要跳出來,立刻就跑了上去,“明熙,你這是在干什么啊?在外面受了氣回來打你妹妹做什么?她們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啊,怎么忽然發瘋了?”

  紫杏和紫菱看到撐腰的來了,之前強忍著的恐懼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地崩潰,兩人難過地大哭了起來。

  “娘,哥他真的好過分,他竟然為了許沐晴那個女人來打我們。明明解除婚約的是他,關我們什么事情啊,你看他把我們打得骨頭都快要斷了,這樣的哥哥真的太恐怖了。”

  張明熙一通怒火發泄出來了,心里那種想要殺人的沖動也咽下去了,一時之間有些難堪,臉色森寒,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張夫人心疼地看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臉腫得像饅頭一樣,又看了一眼兒子陰沉的臉色,忍不住也跟著掉了眼淚。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這是生了什么孽障啊,竟然在家里大打出手,你們是想要氣死我啊。”

  她走到張明熙的面前,揚起手想要打兒子,然而到底還是沒舍得下得了手去。

  “明熙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心里有怨氣和怒氣就說出來,用得著打你妹妹嗎?那可都是你嫡親的妹妹啊,你怎么能打她們呢,萬一打壞了怎么辦?”

  張紫杏恨聲說道,“娘,還不是哥看到許沐晴長得漂亮,后悔解除婚約了,他現在責怪我和姐姐以前在他面前說許沐晴的壞話呢。”

  “可是我們也不過是埋怨幾句罷了,哥哥酒后口出狂言也是我們的錯了?現在想要娶那個女人了,人家不愿意嫁給他,他心里氣不過,就打我們出氣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張夫人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你心里還想著許沐晴那個女人呢?”

  張明熙緊抿著唇,拳頭也握得緊緊的,沉默已經幫他做了最好的回答。

  他娘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在他的身上砸了好幾下,恨鐵不成鋼地罵罵咧咧了起來。

  “你怎么還想著那個賤人呢,她都已經把你砸得頭破血流,差點連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都踢破了,你想她干什么?不就是那張臉長得好看一些嗎,娘給你納妾,納四五房水靈靈甜膩膩的小妾,到時候想歇在哪個小妾的屋里就歇在哪個小妾的屋里。”

  “兒子啊,既然許沐晴看不上你,你何必死皮賴臉地惦記著她,不值得啊,娘的臉都快要被你丟光了。咱們再找一個家世好,脾氣好,長得漂亮,懂規矩禮儀的姑娘做妻子好不好?那個許沐晴脾氣臭得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哪里值得你愛了。”

  張夫人都快要氣哭了,都不知道要怎么罵自己的兒子才好了,有婚約的時候拖著不想成親,解除了婚約反而愛上了人家,這不是犯賤嗎?

  紫杏憋著一股氣,在旁邊冷嘲熱諷地說道,“有些男人不就是賤骨頭嘛,得到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又后悔心痛。娘,哥的魂是被許沐晴給勾走了,得不到許沐晴這個女人他可能都不會好了。”

  紫菱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道,“沒錯,娘,你不知道,大哥竟然拿元寶山的別院去和許沐晴打賭,還把別院輸掉了。”

  “你怎么這么犯賤呢,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你不愛,非要愛那個砸了你一臉血的女人,娘真的快要被你氣死了。”

  張夫人氣得直抹眼淚,恨不得把張明熙的腦袋砸開看看里面究竟裝的是什么。

  張明熙原本心里就憋著一股氣,被母親這么罵,又爆發了,“我現在就是喜歡許沐晴怎么了?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妻子,要不是這兩個臭丫頭,我會做出錯誤的決定嗎?”

  “還有娘,當初我在氣頭上要解除婚約的時候,你怎么沒有勸我一下,非要跑到將軍府去撒潑把事情鬧得那么僵,現在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了吧。我和許沐晴之所以這樣,都是被這兩個臭丫頭和娘給害的!”

  張明熙早就后悔了,想要再次把許沐晴哄到手,可是那個女人心好狠啊,她拋棄了他,根本都不屑于回頭。

  “怎么又怪到娘的身上來了,是娘讓你解除婚約的嗎?你是想要把娘氣死不成嗎?許沐晴除了那張臉能看,身上哪里還有可取之處。兒子,你聽娘說,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不缺許沐晴那一個。”

  張明熙卻直接跟母親給杠上了,“可我就想得到許沐晴,她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女人,要不是你打岔,我現在都已經成親了。娘,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想辦法。”

  “哥你鬧夠了沒有?你不就是想要得到那個女人嗎,直接想個辦法把她給綁了來,不管不顧地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等你和她有了肌膚之親,她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去?你用得著因為許沐晴而發那么大的脾氣,把我和姐姐打得都快要吐血了。”

  張紫杏也被她哥弄得煩了,直接出了一個很損的主意。

  張明熙眉頭動了一下,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話,“我和許沐晴的事情用不著你們來插嘴。你們這兩個臭丫頭,以后少在我面前說她的壞話,我的婚事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被你們給害的。我今天打你們一點也不冤。”

  扔下這句話,丞相府唯一的嫡子心情很是暴躁地離開了。

  “娘,你看哥他是魔怔了吧,許沐晴那個賤人究竟有什么能耐,竟然把哥弄得神魂顛倒,連他最疼愛的兩個妹妹都打了。這筆賬娘你一定要算在許沐晴的身上去,那個賤人簡直太過分了。”

  張紫菱心里帶著強烈的恨意,真想將許沐晴給剁了,狐貍精,不要臉,都已經沒有關系了,還要來勾引她的哥哥!

  “你們有完沒完,誰讓你們亂嚼舌根的,壞了你哥的好事現在好受了?許沐晴再怎樣也是朝廷重臣的女兒,那么好的親事沒了,你哥心里能不窩火?你們以后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別的事情不許你們插手。難道太子請來的那教養嬤嬤這段時間還沒有教導你學會規矩嗎?”

  張夫人陰沉著一張臉質問道,兩個女兒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好養傷,別給我丟人。”

  至于許沐晴那個小賤貨,只要是她兒子想睡的女人,哪怕是絞盡腦汁,她也要讓兒子得償所愿。

  不過,她也休想做兒子的正頭娘子,到時候爬到她的頭上來撒野。

  看來是要想個辦法讓兒子實現他的執念了,哪怕是卑鄙的,下三濫的辦法也毫不在乎,只要能讓明熙成功地得到那個小賤人。

  等到許沐晴成為了明熙的小妾,看她這個做婆婆的怎么磋磨她!

  張夫人瞇著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著怎樣才能順利地得手了。

  她來到了張明熙的房間里,看著兒子想一個女人想得快要發瘋的樣子,更是恨透了許沐晴,既然已經解除了婚約,為什么還要撩動她兒子的心,讓她的兒子陷入了強烈的痛苦之中。

  “別再后悔難受了,不就是一個長得稍微漂亮點的女人嘛,你要是實在放不下,娘就幫你想辦法讓她成為你的女人,到時候你想怎么玩都可以,這樣還不行嗎?”

  張明熙的眼神微微一閃,不由得有些心動,然而,許沐晴是那么好算計的嗎,她不管走到哪里,身邊都有會武功的侍女跟著,再經過今天的事情,他想到睡到她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了。

  “娘你說得倒是容易,她又不會束手就擒,哪怕你想要給她下了藥,把她送到我的床上來,也需要有合適的機會啊。再說她又會醫術,想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服下媚,藥也是不可能的。”

  這個辦法他不是沒想過,然而到最后的時候還是被他給否決了。

  張明熙這一刻被蝕骨的悔恨包圍著,如果他提前看到許沐晴的容貌和身段,又怎么會做出那么混賬的事情來,恐怕到現在,許沐晴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每天都能跟她享受魚水之歡,感受那種極致的快樂。

  真是可惜啊,一步錯,步步錯。

  張夫人卻不以為然,“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對于許沐晴,不管現在你怎么溫柔討好,她都不會再回心轉意了。”

  “那就只能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了,給她強硬地灌一碗藥下去,沒有解藥的那一種,她除了你,還能跟誰?不和你歡好,她就只能暴斃而亡,娘不信她不怕死。”

  “兒子,對于許沐晴那樣渾身帶刺的女人,你就不能太好說話了,不然她爬到你的頭上來了。”

  張夫人語重心長地對張明熙說道,“等到她成為了你的女人,你想怎么玩弄她就怎么玩弄她,到時候許家理虧,又怎么會舍不得把女兒嫁過來,難道是想要看許沐晴身敗名裂嗎?”

  “明熙,你娶了她,新婚之夜的時候給她灌下一碗絕子湯,讓她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等個三五年,你玩夠了她,直接以無所出的罪名把她給休了。”

  “如果你覺得仍然不解恨,再設計一出她偷人的戲碼,再把她趕出我們張家,讓她娘家臉面都丟盡,哪怕她娘家的家世再顯赫,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是對許沐晴恨之入骨,可是架不住兒子想要許沐晴啊,哪怕她心里有再多的恨意,也要以兒子過得開心快樂為先。

  張明熙被娘親說動了,腦海里已經控制不住地想象他和許沐晴翻云覆雨的美好畫面。

  “那就按照娘說的去做。不過娘,這件事情要做得隱秘又小心,許沐晴那個女人陰險狡詐得跟狐貍一樣,等抓到她了,千萬不要跟她說任何的廢話,先把藥給她灌下去,讓她跑不掉了,再來說其他的事情。”

  長相俊美無儔,卻一肚子壞水的張明熙在許沐晴那里吃過一次虧以后,總算是琢磨出了一套對付許沐晴的辦法來。

  “娘知道了,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得償所愿的。從來只有我兒子嫌棄不要的女人,不能有那些女人來嫌棄我兒子,那個許沐晴不就是仗著一張臉長得漂亮嗎,出身好了一點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張夫人心里憋著一股強烈的怒氣說道,又安慰了兒子一番,總算從張明熙的房間里離開了。

  張明熙站在窗前,手指撫著涼薄而線條分明的嘴唇,輕輕地說道,“許沐晴,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動用卑鄙的手段了。等到我們有了魚水之歡,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

  他陰測測地笑了起來,那種潑辣而渾身帶刺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能讓他的興致維持多久。

  等到他厭棄她的那一天,就是她被痛苦折磨的開始。

  只要給足夠多的銀子,京城里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不到半天的時間,白薇就用十兩銀子從丞相府一個丫鬟的嘴里打聽到了張明熙親手收拾兩個妹妹的經過來。

  白薇的口才很好,繪聲繪色地將張紫杏和張紫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過程描述給許沐晴聽,就好像她本人就在跟前一樣。

  許沐晴聽得心滿意足,“活該她們被打,總是想著害人,最終被她們維護的大哥給打了,那種感覺才讓人心痛和心碎呢。”

  總算是報了在宮里被推下水的仇了。

  以后張家的人最好看到她離得遠遠的,不要再有任何的糾葛,她現在對張家的人真是厭煩透了。

  “小姐,希望用油潑小姐臉的幕后兇手快點找到,奴婢們回去告訴神醫,讓神醫用一味藥將那個人的臉給毀了,全身都潰爛發出惡臭才好呢,那種人太陰毒了,奴婢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一陣陣后怕呢。”

  白薇對于白天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懷,她和茱萸跟在小姐的身邊才幾天的時間,要是小姐真的毀容了,神醫非要扒了她們的皮不可。

  許沐晴的眼睛里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帶著點嘲諷地說道,“順天府那邊查不到的,別把希望放在府衙身上了。我已經知道幕后兇手是誰了。”

  季瑩月就是順天府尹季然的女兒,哪怕是查出來了,季然為了他的女兒,也會把整件事情給隱瞞下來,不會透露出半分的。

  只可惜,季然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蕭霖燁早在白薇和茱萸兩個丫鬟去報官的時候就已經查到了兇手。

  “怎么會?那小姐,別再等著了,去跟神醫說這件事情,讓神醫替小姐出了這口惡氣。”

  白薇義憤填膺地說道,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用惡毒手段害人的賤人,有什么不滿就光明正大地來,毀姑娘的臉算怎么回事。

  茱萸也很生氣,毒舌地說道,“奴婢猜那個兇手一定是個長得很丑,嫉妒心很強的女人,看到小姐長得那么漂亮,又那么聰明能干,所以想出這么惡毒的辦法來想要毀掉小姐的臉。”

  “奴婢詛咒那個女人一輩子嫁不出去,她愛的男人看到她就吐,讓她家道中落,流落街頭去要飯吃,每天又臟又臭,人人嫌棄喊打。”

  許沐晴聽得都忍不住樂了,“茱萸,你這個詛咒不錯,要是成真了我到時候給你發個大紅包。”

  季瑩月最在乎的可不就是蕭霖策嘛,對她最大的報復不是毀掉她的容貌,而是讓蕭霖策徹底地厭惡她,親手把她推進萬丈深淵里。

  上一世蕭霖策對季瑩月有多愛,這一世她會想辦法讓蕭霖策對季瑩月就有多恨。

  “我會慢慢收拾害我的那個人的,你們不要告訴師父了,省得到時候他又擔心。”許沐晴叮囑這兩個丫鬟,對于季瑩月,不著急,不能一下子就把她給吊打了,留著她,慢慢地折磨,肯定也是很好的。

  既然許沐晴已經這么說了,她的兩個丫鬟也不好再說什么。

  “綠柳,紫鳶,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她折騰了一天,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也累得夠嗆了,天剛剛黑下來,她就困得眼皮子不停地打架,差點就睡著了過去。

  泡澡溫熱的水里,許沐晴舒服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果然,不管什么時候,還是在自己家里最安全,最自在。

  綠柳和紫鳶卻有些不開心,因為她們小姐帶了兩個長得很漂亮的丫鬟回來了,聰慧靈敏,嘴巴又甜,小姐很是喜愛的樣子,讓她們這兩個貼身丫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小姐,白薇和茱萸她們,以后也在府里住下了嗎?”綠柳咬著嘴唇,略帶著點委屈地問道。

  許沐晴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她們是師父給我的丫鬟,以后也會幫我做一些事情,煉藥和煎藥這些,我的飲食起居還是你們服侍。”

  “是奴婢和紫鳶做得不好嗎?奴婢們哪里惹得小姐不開心了。”綠柳心里酸溜溜的,一直以來小姐都寵著她們,由著她們,她們在府里的日子是錦衣玉食,比小戶人家的日子還要快活呢。

  現在白薇和茱萸來了,小姐明顯更信任她們,也更倚重她們,那她和紫鳶以后會不會被打發草草地配一個小廝嫁人了?

  許沐晴聽出了綠柳的擔憂,她睜開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都是我最重用的丫鬟,我不會趕你們走的,也不會嫌棄你們,看你們不順眼,隨便打發你們嫁給小廝的,放心吧。”

  “白薇和茱萸我自然有用處,你們不必拈酸吃醋,有些事情你和紫鳶做不了,她們卻能夠做得到。”

  紫鳶和綠柳雖然忠心可靠,但是也僅限于伺候她的飲食起居上面,這兩個丫頭有點蠢,遇到事情容易大呼小叫,她怎么能放心?

  自家小姐這么說了,綠柳就放心了,她現在擁有的生活不會改變,這一切就很好了。

  許沐晴沐浴完,擦干了頭發,累得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過去。

  這個晚上,她竟然夢到了上一世她被蕭霖策弄死以后的事情。

  蕭霖燁悲痛欲絕地抱著她的尸體,萬分憐惜地用絲帕將她臉上的鮮血都擦拭得干干凈凈,絲毫不嫌棄她晦氣,當著眾人的面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了纏綿悱惻的吻。

  她的身后事也是蕭霖燁親自操辦的,從她的衣服,到她的妝容,再到她陪葬的寶物,這個男人都沒有經過他人之手,直接把她葬在了他的墓室旁邊,竟然是以結發妻子的名義。

  許沐晴被蕭霖燁封了皇后,還昭告天下,她會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哪怕后宮那些家世顯赫的妃嬪,生下來的皇子和公主,全部都記在了她的名下,成為了她的兒子和女兒。

  蕭霖燁稱帝后的每一年,都會到在她的靈位前靜靜地坐上一夜,用一種甜蜜又緬懷的口吻說著他們在一起奮斗,一起將蕭霖策和季瑩月從皇位趕下來的那些事情。

  而那個時候,已經是至高無上帝王的蕭霖燁,笑得溫柔又深情,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

  再到后來,蕭霖燁已經變得白發蒼蒼,在生命前的最后時刻,他命太子把他和她葬在一起,彌留的最后一刻,許沐晴聽到他臉上有著解脫般的笑容,繾綣眷戀地說道,“沐晴,我來找你了,如果有來世,一定要讓我早點遇見你,我們一定要做夫妻,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許沐晴是被嚇醒的,她后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濕透了,眼角也有著斑駁的淚痕,心就像是被撕裂開一樣,疼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她捂著心臟的位置,艱難地喘著氣,窒息般的疼痛和難過在心底蔓延開來,明明已經醒過來了,她依然控制不住眼角的淚水,掉個不停,將枕頭都浸濕了。

  “蕭霖燁……”

  黑暗中,她聽見自己小聲地說道,這一刻她對那個男人充滿了想念,很想要他就出現在她的身邊陪著她,哪怕只是說幾句話,讓她不要像現在這么難受也好啊。

  可是,除了窗外那輪明月有昏暗的月光照耀了進來,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她甚至能聽見她的心跳聲,還有淚水滴落在錦被上的聲音。

  許沐晴她沒想到上一世的蕭霖燁竟然對她愛得那么深情,哪怕她死了那么多年,在他的心里依然是白月光般的存在,被他惦記了那么多年,他給了她蕭霖策虧欠她的一切,讓她哪怕是死,也都是死得風風光光的。

  夢境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實,就好像是她真實經歷和存在過的一樣,也讓她明白了蕭霖燁對她的愛。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許沐晴捂住了臉,任由淚水從她的指甲縫里流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夢見前世她死后的那些事情,然而事情卻那么的讓她不舍和淚奔,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多么殘忍的人,她虧欠了蕭霖燁太多了。

  明明前世,她要是想躲,蕭霖策根本要不了她的性命,是她自己覺得她所在乎的人都死了,她恨的人,蕭霖燁也會全部幫她收拾掉,她沒有活著的任何意義,支撐她活著的信念沒有了,是她也想要徹底地斷了性命。

  她沒想到,蕭霖燁竟然對她愛得那么深,以至于幾十年都不能忘懷。

  緩了很久,心臟的疼痛感才漸漸地消失,許沐晴擦拭著眼淚,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

  想到白天蕭霖燁對她的熱烈的告白,又對她表現出來的強烈的愛意,她有些動搖了,或許,她不應該那么固執,因為被蕭霖策傷害過一次,所以害怕一切男人的靠近。

  她要不要告訴蕭霖燁,其實她對他也是有點愛慕的,她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這個念頭才在她的腦海里涌過,她就搖了搖頭,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蕭霖燁正在被皇上猜忌,估計皇上正在想方設法地把他給弄死,好名正言順地將太子之位給空出來,留給其他的兒子。

  如果她和蕭霖燁在這個節骨眼上定情,皇上非要氣瘋了不可,說不定到時候他還會逼著她爹交出兵權,讓她爹陷入很被動的境地。

  許沐晴在心里飛快地做著利害分析,最終還是將那股蠢蠢欲動給壓到了心底的最深處。

  她不能滿腦子只有情啊愛啊,哪怕她對蕭霖燁有那么一點愛慕之心,也不能不管不顧,讓那個男人分神,讓他的仇敵有了可趁之機。

  許沐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默默地在心里說道,蕭霖燁,你一定要爭氣點,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好男人,你也一定要保重自己,把屬于你的皇位給拿回來,別再像前世一樣被人毀掉了雙腿,被人搶走了一切,連帶著皇后也絕望地自盡。

  然而選秀就在眼前,她對蕭霖燁又沒有那么多的信心,那個男人真的能夠像他對她承諾的那樣,只娶她嗎?

  許沐晴又開始心煩意亂了起來,她輾轉反側地躺在床上,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蕭霖燁要和別的女人被皇上賜婚,很快就會挑選個良辰吉日成親。

  她只要一想到蕭霖燁要娶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拜堂成親,洞房花燭之夜翻云覆雨,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壇子一樣,酸得不行。

  許沐晴終于正視了她的內心,原來她對蕭霖燁也是很喜歡的,只是礙于她的重重顧慮,一直在壓制著心底真正的感覺。

  她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握緊了拳頭。

  蕭霖燁,你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我難過,雖然我不知道你會怎么應對皇上的賜婚,但是不管如何,我不想看到你去睡別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愛慕我,請你一定要信守你的承諾。

  我現在不能承諾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想著能和你能夠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這邊許沐晴心事重重,悶悶不樂地過了兩天。

  宮里替適婚的皇子們選秀的日子終于到了。

  清晨,朝中貴女們都盛裝打扮,將自己最美的樣子展現了出來,想要得到太后和皇上的青睞,把她們賜婚給愛慕的皇子。

  其中,絕大部分的姑娘是沖著大皇子蕭霖慶,三皇子蕭霖策來的,他們兩人手里掌握的權力都很大,甚至比太子蕭霖燁還要得到皇上的重用。

  秦王蕭霖慶是賢妃的兒子,外祖父是榮國候,如今掌管著官員的任用調動,真可謂是手握重權,家族勢力龐大。

  睿王蕭霖策的母妃淑妃雖然外祖家一般,不過是外放的五品小官,勢力和財力都不如秦王,但是淑妃和睿王深得太后的喜愛。

  太后背后的則是東南節度使林安,同樣也是一方霸主,手里有二十萬的精兵,而且東南地區氣候溫潤,良田多多,一邊靠著海,一邊靠著山,靠著海上的貿易來往,還有產鹽制鹽等,林安是富甲一方。

  相比之下,太子蕭霖燁就遜色多了,不僅他有個身份敏感的母后,曾經是先太子蕭落的太子妃,又被現在的皇上納入后宮,不顧規矩禮儀,強行大婚冊封為皇后。

  而且皇后的娘家黃家,太子的外祖父以前雖然是內閣大學士,舅舅也官至一品尚書,然而在先太子蕭落薨逝以后,黃家漸漸地被現在的皇上給架空了權力,到如今只剩下一具空架子了。

  現在的黃家依然是清貴的鐘鳴鼎食之家,然而卻只有清名而沒有實權,只是名頭上好聽罷了,當然了,因為皇上深愛著皇后,黃家也不缺銀子花,過的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卻沒有多余的銀子去培養屬于蕭霖燁的勢力了。

  再加上蕭霖燁他身體虛弱,是個病秧子,從娘胎里就帶了胎毒來,還有心疾,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毒發身亡,或者心疾發作死了,那時候恐怕皇上還健在呢。

  貴女們都是家世不錯的,她們想要嫁給有權有勢的男人,以此給家里換來巨大的利益,但是她們也不想要年紀輕輕就守寡啊,到時候夫君沒了,還換的哪門子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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