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又又又被表白了
許沐晴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王爺,雖然臣女不會和太子殿下有情感上的糾葛,但你這樣,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難不成以后臣女想要嫁給誰,都要先征求你的同意不可?”
她認認真真地打量了蕭霖策一圈,“王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是知道太子殿下來探望我爹,你放心不下,特意過來的!
蕭霖策俊逸儒雅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來,“本王辦事情路過這里而已。沐晴,太子他并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要在感情上迷失你自己,省得到最后傷人傷己。”
他的確是聽說蕭霖燁來威遠將軍府了,擔心許沐晴被蕭霖燁的美色給迷暈了過去,才會放下手里的事情趕過來的。
當他看到蕭霖燁溫柔地對許沐晴說話的時候,嫉妒和害怕在他的心里發(fā)酵著,幾乎要將他逼得都快要瘋了,是以才會走出來和這位對他一直都很冷淡的姑娘說了那么多的話。
許沐晴思考了一下,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王爺說得對,臣女也沒想著要嫁進皇家,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臣女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呢!
“哪有女孩不嫁人的,本王不是說過嗎,會給你找個如意郎君,你不能太著急,嫁錯人一輩子就毀掉了!
許沐晴終于覺得從蕭霖策的嘴里聽到了一句實在話,她深有同感地點頭,“王爺說得對,不能嫁錯人,臣女一定會擦亮眼睛找的,多謝王爺?shù)奶嵝。?br />
“王爺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吧,還是順便進府里喝一杯茶再離開?”許沐晴客氣地問道。
“太子皇兄剛探望過將軍,孤就不進去了,省得又要折騰許將軍,讓他沒有辦法安心養(yǎng)傷!
許沐晴立刻說道,“那王爺慢走,臣女就不送了。”
她的語氣太過急切,就好像害怕他會反悔一樣,蕭霖策被她嫌棄的態(tài)度弄得心又被傷了一下,她是有多么不待見他。
蕭霖策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許沐晴站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周身鍍上了金色的光暈,看起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他看得呼吸不由得一窒。
那么漂亮的女人,眼波流轉,充滿活力,為什么偏偏就跟他命運相克呢,偏偏他被她勾起了強烈的征服欲,很想要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徹底地占有。
有那么一刻,蕭霖策甚至豁出去地想著,管他成不成親,他也一定要將許沐晴占為己有,不娶她,不納她為側妃,只是單純地在她的身上發(fā)泄欲望,他也想要品嘗一下屬于她的美好滋味。
“許沐晴啊,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八字相克呢?”蕭霖策發(fā)出了幽幽的一聲嘆息。
接連著見了兩位尊貴的皇子以后,許沐晴心情有些煩躁,不想回家去,她讓門房去神醫(yī)府把白薇和茱萸叫過來了,隨時跟在她的身邊,漫無目的地在集市上游走著,心事重重。
對于蕭霖燁那樣容貌,身材,財富和地位都是一等一的男人的告白,說她的心里沒有任何波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因為受過感情的創(chuàng)傷,上一次被婚姻折磨得那么慘,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再一次識人不慎,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之前還能僥幸重生,若是她再錯一次呢,她還能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腦子里一團糟,許沐晴索性不想了,算了,感情這玩意太費腦子也太變幻莫測了,她惹不起,那她還是躲得遠遠的吧。
就在她漫無目的地將最熱鬧的這條集市來來回回逛了好幾次以后,有一道遲疑的聲音在她的右邊不遠處響了起來。
“師妹!
原來是蘇慕景,他帶著兩個小廝,在確認了兩遍以后,終于喊出了聲音。
“師兄,好巧啊,你也出來買東西啊!痹S沐晴這才從她神游的世界里回過神來,高興地跟她的師兄打招呼。
“我看到你轉了好幾圈了,你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慕景關切地問道,你該不會是遇到什么難事了吧?
“沒有的事情,我在家里待得太煩了,出來透透氣。師兄你這是在做什么呢?難道是給師父買酒?”
蘇慕景笑了,整個人身上有一種特別溫暖特別干凈的氣質,“師父的酒我早就讓人帶去給他了,我來買點藥材的。你爹的身體好些了嗎?我要不要上門去探望一下伯父?”
“多謝師兄掛念,我爹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沒有大礙了,休養(yǎng)幾天又能生龍活虎了!痹S沐晴她眉宇之間并沒有憂愁,也沒有擔憂,看來是真的沒事,蘇慕景也放心了。
“師妹,你要是不忙,師兄請你喝杯茶,上次的事情還要多謝你了,不然我哪怕沒有性命危險,恐怕也要被踩得骨頭都碎了。”
蘇慕景靜靜地看著她,眼眸里充滿了期待。
“好啊,就茗香閣吧,也不用跑那么遠了!彼噶饲懊娌贿h處的茶館說道。
沒過一會,兩杯澄澈剔透,茶香裊裊的甘茗就擺在了兩人的面前。
“對了師兄,那天你回去以后,你父親沒有為難你吧?”
許沐晴略微擔憂地問道,看蘇慕?jīng)瞿敲磭虖埖臉幼,想必在定國公面前也是很得寵的,再加上他又得了官位,比依然是白身的蘇慕景厲害多了,也體面多了,定國公肯定也會是偏心的。
“父親是個知曉禮數(shù)的人,不會特意為難我的,師妹不用替我擔心!
“沒事就好,師兄,你弟弟對你那么不友好,我擔心你要是再這樣淡泊名利,不想科考,沒有官位,以后你的日子會不太好過,你娘可能也因為你而遭到冷遇。師兄,你真的不考慮考個功名嗎?”
許沐晴看著對面好看得過分的男人,忍不住替他擔心了起來,萬一蘇慕景他爹也是偏心眼到極點的那種,連定國公之位都想傳給有出息的庶子,而不讓嫡子繼承,到時候師兄要怎么辦。
她師兄是真正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她是真的不想師兄在以后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師妹是擔心我以后過得不好嗎?憑著師兄的醫(yī)術,怎么都不會過得太差的,你放心!
蘇慕景對她說這話的時候,微笑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許沐晴不由得跟著牙疼了起來,“師兄,神醫(yī)雖然厲害,但如果位極人臣,你爹也不會小看你,你弟弟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你。權勢這玩意,雖然有時候很討厭,但同樣也很有用。”
蘇慕景手指纖長白皙,指節(jié)分明,他舉止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茶,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師妹如果很想讓我參加科舉考試,我會去參加的,只要你開心!
許沐晴臉上浮起了一陣熱氣,為什么她覺得師兄這句話有些寵溺有些曖昧,好像她說什么他都會愿意去做一樣。
“不是我想,我就是擔心等過個幾十年,師兄會過得很辛苦。雖然師兄是嫡子,絕大部分時候嫡子都是能繼承侯爵之位的,但有些時候也會有意外情況出現(xiàn)的。與其等著別人的給予,不如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一切不是更好嗎?”
靠人不如靠己,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穩(wěn)妥而永恒的。
蘇慕景聽了她的話,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師妹考慮問題果然長遠,也很自強自立,那師兄就聽你的,從今天開始就回去好好念書,爭取等到秋闈的時候蟾宮折桂,為了我自己的前程,也為了師妹!
許沐晴的耳朵更熱了,心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的師兄是在撩她嗎?
長得好看,氣質溫柔清貴,出身又好的男人撩起來,真的讓人受不了。
“師兄,你別開這樣的玩笑,我只是提出一點建議,要不要考,還是你自己決定!
她低頭喝著茶,濃郁清新的茶香在她的舌尖蔓延開來,哪怕沒有在看著蘇慕景,她仍然能感覺到專注又帶著寵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都沒有移開。
“師妹,你對未來有著怎樣的打算?”
蘇慕景看她小巧的耳朵都紅了,愈加覺得她漂亮又率真,對她的那種悸動轉化成更深刻的喜歡,眼角眉梢都寫滿了歡喜,看到她,他的心情都變得飛揚了起來。
“我啊,當然是買漂亮的綾羅綢緞,做漂亮的衣裳穿,買喜歡的首飾和胭脂水粉,游山玩水,怎么開心怎么來。我是姑娘家,又不能參加科考走仕途,盡量讓自己活得精彩就好了!
蘇慕景握緊了拳頭,身體緊繃著,緊張得很,“那師妹,你以前說過的,要嫁就嫁給師兄這樣的人,這話是認真的嗎?”
“師兄,你到底想說什么?”許沐晴看蘇慕景緊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都不敢看她的臉,心里涌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蘇慕景直把一杯茶喝得干干凈凈,忽然豁出去了一般,“師妹,其實師父一直有個心愿,就是我們兩人能喜結連理,將他的醫(yī)術傳下去。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也覺得你是個心地很善良的人,我也漸漸地喜歡上你了。如果我說,我想娶你,你愿意嗎?”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許沐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師兄,你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怎么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可不認為是自己長得太漂亮了,就連一起學習了將近十年醫(yī)術的男人都給迷得神魂顛倒了,明明上一世師兄沒有對她有半點愛慕之情,怎么這一世全部都變了。
蘇慕景卻全身都放松了下來,把藏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以后,他執(zhí)著地看著小師妹,語氣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
“我沒有開玩笑,上次我庶弟街頭縱馬,你不顧自己受傷,不害怕丟掉性命,直接把我給推開,全心全意地護著我,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這幾天沒有看見你,我每天都在想著你,魂牽夢繞!
“所以,師妹,我們按照師父的心愿,在一起好嗎?我聽說你娘為了你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我們在一起過,你娘應該也能放心!
許沐晴沒想到她只是把師兄往旁邊一推,師兄竟然就愛上她了,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被她遇到了。
“師兄,我暫時沒有嫁人的想法,嫁人太累了,而且我脾氣不好,性格帶刺,不管嫁給誰,都會讓對方過得很辛苦。你適合找個溫柔賢淑的姑娘,而我并不是這樣的人。”
她不敢再和蘇慕景待下去,“我想起來還要給我娘買些蜜餞和堅果,我先走了,師兄你保重啊。”
“是因為太子殿下嗎?師妹,你心里有人了,是太子對嗎?”
蘇慕景在她的身后問出這樣一句話來,許沐晴猶如五雷轟頂般地閉上了眼睛,為什么周圍的人都覺得她和蕭霖燁之間有曖昧,她除了要求蕭霖燁辦事,很少和太子走得很近的好嗎。
看來她以后更要和蕭霖燁保持距離才行了,省得別人總是說她和太子之間有不清不白的關系。
“我心里沒有人,我之前和張明熙解除了婚約,已經(jīng)被人笑話了一次了,后面睿王又請皇上賜婚,可惜我和他對了生辰八字以后不合適。”
“我現(xiàn)在的名聲徹底臭掉了,師兄,我不值得你浪費時間,你在我心里是最美好的存在,我不想因為我,你被人潑了臟水,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你應該是受人敬仰的神醫(yī),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
但越是美好,她越是不敢輕易地去褻瀆師兄。
蘇慕景堅定又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背后繼續(xù)響了起來,他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來,“你說的那些問題我都考慮過了,我不在乎。”
“我有眼睛,有腦子,我能感受到好和壞,美和丑。師妹,我是深思熟慮了很久,才對你說了這番話的。我是真心地想娶你,我可以保證,一輩子都會對你好,不會讓你傷心難過,會一直寵著你愛著你的!
許沐晴嘴里有一絲苦澀的味道蔓延開,為什么她遇見師兄的告白不是在上一世,而是現(xiàn)在她聲名狼藉的時候。
上一世她如果嫁給了師兄,后面她不會死得那么慘,不會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
“師兄可以不在乎,可是你娘也不在乎嗎?沒有哪個當娘的想要一個聲名狼藉的兒媳婦,尤其是性情還那么剛烈的。這樣的話師兄別再說了,別平白無故地惹得你娘傷心難過了,你娘最在乎的人是你,你要順著她!
蘇慕景看著那道窈窕高挑的背影離開,忍不住一陣陣心痛,沐晴,你為什么不肯給我機會呢?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許沐晴走出了雅間,帶著白薇和茱萸離開。
“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先去買點蜜餞和堅果,然后再去藥鋪買點上好的燕窩,我拿回去燉湯給爹喝,補補身體!
許沐晴直到現(xiàn)在還有點眩暈的感覺,怎么重生一世,她的桃花運那么好了,一朵連接著一朵來,想要娶她的都是身份超厲害的那種,只可惜,都是高嶺之花,她只能隨便看看就行了,哪里敢嫁。
白薇看她有些悶悶的樣子,想要逗她開心,“小姐,等買好了蜜餞和堅果,不如我們去戲園子聽戲吧,也好讓自己能開心一些啊。這段時間小姐累得黑眼圈都出來了,看著很是憔悴,去放松放松!
許沐晴忍不住摸著她的臉,滿是擔憂地問道,“我看起來很累啊,氣色是不是很差?”
“是有一點,小姐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
“那好吧,去聽幾出戲,我們再回家。我可不想才十六歲,就把自己整得像是三十歲的樣子,那樣也太可悲了。”
許沐晴于是找了一家戲園子,在二樓找了個雅間聽了幾出戲,充滿古典韻味的音律,果然讓她心胸舒暢了很多。
只是她今天的運氣好像不怎么好,在出來的時候竟然在門口遇到了張明熙帶著兩個小廝一起出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更何況是張明熙連著因為許沐晴被痛罵了好幾次,連著他的兩個妹妹被宮里的教養(yǎng)嬤嬤狠狠地訓斥了一場,差點被他爹給打得腿都斷了,直到現(xiàn)在兩個妹妹都還被罰禁閉,每天都在抄著女德和女訓呢。
張明熙面容猙獰地攔住了許沐晴,壓抑著心底的怒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許小姐,聽說你爹被人行刺差點就死了,你不在家照顧你爹還跑到戲園聽戲,你挺孝順的啊!
面對挑釁,許沐晴卻沒有被激怒,只是平靜地說道,“我爹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很多,張公子你消息落后了。倒是張公子你一直跟我過不去,別又被人說你心胸狹窄了!
“對了,張紫杏和張紫菱兩位小姐還好吧,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啊,她們被關禁閉以后放出來了嗎?”
張明熙聽到她還敢提兩個妹妹的事情,怒氣蹭蹭地往上涌,不過吃了兩次虧以后,他不想再和這個橫起來很不要命的女人硬碰硬了。
“許沐晴,別在這里耍嘴皮子了,敢不敢跟我賭,你贏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針對你,以前我們鬧過的那些不愉快也一筆勾銷。要是你輸了,你必須要嫁給我,還要帶不菲的嫁妝來,以后到了張家,你要事事聽我的話,不許忤逆我!
他哪怕心里對眼前的女人恨得要死,然而只要一想到這個漂亮得像仙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膚白皙光滑的女人以后要睡在別的男人身邊,他心里就跟被幾千只螞蟻啃噬了那般難受。
張明熙不得不承認,他想要徹底地占有許沐晴這個漂亮的女人,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折騰得渾身酸痛,直到下不來床為止。
許沐晴興趣缺缺地說道,“不怎么樣,我不想要跟你賭,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輸了她就要嫁給眼前這個讓她作嘔的男人,還有個刁鉆刻薄的婆婆,她嫁過去是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她又怎么會那么愚蠢,來打這個賭。
雖然她根本不可能會輸。
張明熙不由得著急了,“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這樣,我用名下的一座別院跟你賭,就在京城郊外不遠處的避暑圣地元寶山,占地三十畝,風景宜人,里面還有溫泉,有各式各樣的果樹,要不要賭?”
“你先把地契拿過來再說,見不到房契地契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許沐晴終于松口了,張明熙的眼睛里閃過狂熱的光芒,“你也先寫一份文書,要是輸了,我們之間的婚約就此恢復,到時候我們再挑個良辰吉日成親,當然要按上你的手印!
面對挑釁,她神色從容,“就在前面的招金賭坊吧,你也把文書寫清楚了,要是輸了,元寶山的別院歸我,按手印,房契地契先拿出來,一切弄好了再賭。”
張明熙興奮得熱血都要沸騰起來,整個梁國京城里,他還從來都沒有賭輸過,所有賭坊的老板看到他都控制不住的害怕,根本不讓他去賭,因為他著實從賭坊里贏走了太多的財富,包括銀子,商鋪和住宅的房契,莊子的地契等等,是以丞相府幾乎是京城的達官顯貴里面最有錢的人家了。
對于許沐晴,張明熙覺得就像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不得到她,不狠狠地將她變成他的女人,品嘗她在床上的味道,恐怕他會對她思念成狂成魔。
所以不管如何,他張明熙一定要睡到許沐晴,將她的驕傲和清白狠狠地踩在腳底下,讓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踐踏和折磨,才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
“走,先到招金賭坊里寫文書,簽字畫押按手印。許沐晴,既然你已經(jīng)說出這番話來了,就絕對不能再反悔,你聽明白了嗎?”
張明熙興奮得眼睛里迸射出了強烈的光芒來,氣勢逼人地對她說道。
“我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不會反悔。倒是張公子別反悔才好,當然了,打賭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出老千,做不到的趁早作廢。”
許沐晴上次在宮里被的張明熙和他的兩個妹妹算計,心里的那股氣還沒有咽下去,正想找個機會好好地報仇呢,沒想到機會就自己找上門來了,她又怎么會拒絕呢?
她也是想要狠狠地吊打張明熙,讓這個暴力狂和混蛋以后別總是想著欺負和陷害她。
兩邊的人一起到了招金賭坊,讓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行云流水地寫了文書,各自簽字畫押。
張明熙留了個心眼,在兩人寫好了文書以后,提著嗓子大聲地喊了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丞相府的張明熙和威遠將軍府的許沐晴打賭了,賭注下得十分的大了啊。張明熙輸了,要把元寶山一處占地三十畝的別院拱手送給許沐晴了!
“許沐晴要是輸了,之前和張明熙解除的婚約要恢復,還要帶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價值至少兩萬兩的東西嫁給張明熙,并且在婚后要事事聽從張明熙的話,不得打人,不得違抗張明熙的命令。大家快要看熱鬧做個見證啊!
白薇和茱萸看到張明熙把事情鬧得這么大,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心也控制不住地劇烈跳動了起來。
“小姐,你真的沒問題嗎?要是輸了風險很大的,張明熙那個男人一喝酒可是會發(fā)酒瘋,然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萬一輸了,真的要賭上一輩子的。”
許沐晴篤定,沒有任何害怕地說道,“我既然敢跟他打賭,必然不會讓自己輸,你們放心,我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看她執(zhí)意如此,白薇和茱萸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勸她了。
“那小姐,你注意點,不要讓他出老千了!
為了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賠上自己的一生,真的很不值得。
整個招金賭坊的人都湊熱鬧般的聚集在了張明熙和許沐晴的賭桌旁邊,不嫌事大地看著兩人打賭會是怎樣的結果。
“你是姑娘家,怎么玩你來說,我都奉陪!
張明熙氣勢十足,志在必得地對她說道。
“很簡單,那就投骰子,猜點數(shù)好了,是一局定乾坤,還是三局兩勝?”許沐晴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和害怕,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那就三局兩勝好了,每個人分別搖三次,自己投骰子,對方猜點數(shù),看誰猜得準。三次過后,猜得最準的那個就是贏的一方,許沐晴,你敢嗎?”
“先把竹筒和骰子拿出來,我們各自檢查一下有沒有動手腳,如果沒有就開始吧!痹S沐晴也不想跟張明熙廢話那么多。
她之所以答應張明熙賭這一場,就是想要借這個男人的手回去狠狠地收拾張紫菱和張紫杏,誰讓她們推她下水的,她許沐晴可是很記仇的!
張明熙和許沐晴分別檢查了竹筒和骰子,沒有發(fā)現(xiàn)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以后,確定可以開始了。
“你先搖,我來猜,讓你一局!
面對張明熙的故作大度,許沐晴也毫不客氣,拿過竹筒,將三枚一模一樣的骰子扔了進去,開始用力地搖晃手腕,只聽見篩子發(fā)出清脆的叮咚叮咚的聲音。
張明熙豎起了耳朵,聽著那清脆的,差別很細微的骰子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全神貫注的,全身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她晃得很用力,耳邊甚至有清涼的風吹過,將她的長發(fā)帶了起來,有一種飄飄欲仙的美感。
過了一會,她將竹筒咚的一聲蓋在了賭桌上,挑釁地看了賭桌對面的張明熙,“里面的篩子一定有多少點!
“一點,三點,四點!
張明熙用肯定的聲音說到,對著許沐晴流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來,眼神還帶上了一絲含情脈脈。
賭坊的老板都親自上來做裁判了,在許沐晴把竹筒扣在賭桌上的時候,她的手就必須離開竹筒,不能再碰觸竹筒,就連賭桌都不能碰觸半分,以防她故意碰撞動手腳。
于是,把竹筒拿起來的任務就落到了賭坊老板金大的頭上,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開遮擋著的賭坊,露出了里面的點數(shù)來。
赫然和張明熙所猜測的沒有差別,周圍的人群看著這精準的點數(sh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天啊,竟然真的是一點,三點,四點,張明熙他這耳朵也太厲害了吧,他的耳朵究竟是什么做成的啊,這么可怕。還是他的眼睛能夠透過障礙看清楚里面的骰子?”
“你們不知道吧,張明熙他是我們梁國的賭神啊,他和別人賭從來都沒有輸過的,倒是把別人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你沒看現(xiàn)在梁國的賭坊都不讓他進來了嘛,每次都把莊家弄得大出血,人家哪里敢讓他再賭了,還要不要掙銀子了!
“可不是嘛,今天張明熙之所以能在這里賭,還是交了銀子的,只是借用一下場地。依我看啊,許沐晴她這是腦子被撞壞了,竟然敢不長眼地跟賭神賭,這一次她輸定了,肯定要賣身給張明熙了。”
“你們說以前費盡心機解除了婚約,兜兜轉轉了一圈,還不是要嫁給張明熙,她這是在瞎折騰什么呢!
圍觀的人群無不對張明熙的賭術佩服得五體投地,轉而看向許沐晴的眼神則是充滿了同情,她還能有贏的希望嗎?
“許沐晴,該輪到你了。要是猜錯了點數(shù),你不要偷偷地掉眼淚哭泣哦,既然已經(jīng)答應的事情,要是輸了就一定要做得到,不然可是要吃官司的。愿賭服輸這個詞你聽說過吧!
張明熙在欣賞和享受完了周圍人群的贊美和佩服以后,露出了一個得意又自以為顛倒眾生的笑容來,溫柔繾綣地對許沐晴說道。
“廢話少說,搖骰子吧,還沒到最后一刻,說什么輸啊贏啊的,就不害怕到最后臉被打得啪啪響很丟人嗎。”
許沐晴耍嘴皮子幾乎從來都沒輸過,她也不害怕張明熙會贏得了她。
她承認張明熙是厲害,但是她同樣也不差的好嗎?
穿越前的她也是全世界各個賭場的大贏家,不管是紙牌,麻將,骰子,又或者是各種彩票,她也是贏到手軟,到最后同樣被各個賭場設置為黑名單,都不讓她進去了。
因為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是頂級的記憶大師,也是斬獲過很多金牌的頂尖數(shù)學家和武器制造專家,耳力驚人,還曾經(jīng)參加過紅極一時的大腦風暴節(jié)目,以精彩的表現(xiàn)挑戰(zhàn)了最高難度的盲走蜂巢迷宮,斬獲了全場最高分。
不僅如此,她的觀察力也很驚人,所以對于和張明熙的這場打賭,她有著絕對的信心。
張明熙沒能從對面這個漂亮女人的身上看到崇拜和緊張,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把骰子放進竹筒里,右手腕飛快地晃動了起來,許沐晴只感覺到眼前有一陣清涼的風吹過,她烏黑如墨的長發(fā)被吹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耳邊有骰子碰撞的聲音,交織匯聚成了一首動聽的曲子。
那些崇拜張明熙的人口水幾乎要流出來了,尤其是一些還沒有許人家的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了強烈的愛慕來。
“是那首當歸曲,張明熙他也太厲害了吧,他這是讓許沐晴跟他回家嗎?聽起來好深情,許沐晴她究竟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啊,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了嗎?長得又好看,家世又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不缺錢,而且他還是喜歡許沐晴的啊,之前鬧得那么厲害還要娶許沐晴。”
“有些人啊就是太挑剔了,總覺得她漂亮出身好,男人的一點小毛病都忍不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沐晴聽到那些未出閣的少女羨慕嫉妒恨的話,忍不住在心里翻著白眼,你們知道什么?
這個男人是個暴力狂魔,你們想要嫁給他就嫁啊,我又不會攔著你們,何必酸溜溜地指責我。
一曲當歸完畢,張明熙也將竹筒輕輕地放在了賭桌上,把手拿開,挑釁地看向她,“輪到你猜了!
“一點,一點,一點!
許沐晴紅唇輕啟,念出了三個相同的數(shù)字來。
圍觀的人聽得都忍不住笑了,“許沐晴她是故意的吧,這分明就是瞎猜啊,什么一點一點一點的,簡直笑死人了!
然而張明熙的眉心卻是一跳,看向許沐晴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了起來。
金一屏氣凝神地將竹筒拿開,三顆骰子沒有任何遮擋地粗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之前嘲笑許沐晴的人,忍不住沸騰了起來,“怎么會這樣,許沐晴她也太神了吧!
賭桌上,三顆白色的骰子,最上面的真是就是三顆一點。
“一比一,平!
原先覺得許沐晴必輸無疑的人,看到這個結果,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張明熙棋逢對手了,這場賭局真的很精彩,現(xiàn)在我不確定最后是許沐晴贏,還是張明熙贏了!
當然還有人不相信許沐晴這么厲害,忍不住嗤之以鼻,“得了吧,許沐晴她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她真的能贏,我才不信呢。”
“李老頭,你別看不起人,說不定許沐晴她就是有這個本事呢,你說別人是僥幸,讓你去猜,你能猜得對嗎?”
圍觀的人都開始分成兩派,差點就吵起來了。
張明熙也收起了掉以輕心,微笑著對她說道,“我沒想到你還是有點本事的,還有兩局,我們倒是要看看路鹿死誰手!
許沐晴再次將骰子放到竹筒里,動作麻利又迅速地搖了起來,最終輕輕地放在了賭桌上。
“六點,一點,四點!
張明熙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以后,又說出來許沐晴的點數(shù)來。
自然結果是正確的,他沖著許沐晴笑了,想要給許沐晴更多的壓力。
“兩局了,你可要豎起耳朵聽仔細了,別弄錯了,不然你可就要賭上你的一生了。”
許沐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別再說那么多廢話了,趕緊搖吧!
砰地一聲,許沐晴都沒有想,直接報了出來,“一點。”
開出來的結果自然是正確的,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懷疑她的實力,那現(xiàn)在看到三顆骰子累積地疊堆在一起,只有最上面最小的那個點露出來的時候,再也沒有人懷疑許沐晴之前是僥幸的了。
“第二局,兩人平局!
就連之前勝券在握的張明熙,這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豎起了全身的警惕來,“很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這么厲害的對手了,許沐晴,我倒是要看看第三局誰勝誰負。開始吧!
許沐晴將竹筒拿在手里,左右開弓,肆意張揚地搖了起來,這一次,她并沒有搖很久,只是,張明熙沒有發(fā)現(xiàn)她衣袖上有兩根頭發(fā)也跟隨著掉進了竹筒里,混淆干擾了骰子碰撞的聲音。
“砰——”
她忽然流露出了一個清新甜美的笑容,毫不客氣地對張明熙說道,“好了,你覺得這里面是多少點?”
張明熙一直全神貫注地聽著,然而這一次,骰子撞擊的聲音明顯和之前的不一樣,稍微多了一絲暗沉和風聲,嚴重地干擾了他的判斷。
正是這細微的差別,就能夠讓結果相去甚遠。
在賭場上所向披靡的男人額頭上,后背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壓力大到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久久沒有說出點數(shù),許沐晴笑得更加燦爛如花,“張明熙,你倒是猜點數(shù)啊,該不會是猜不出來,害怕了吧。”
“你動了手腳,你作弊,動了手腳,骰子的聲音不對了,許沐晴,你怎么能用出卑鄙無恥的手段來!”
張明熙忽然情緒激動地沖著她大聲地喊了起來。
“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呢,我能怎么作弊耍手段,別你聽不出聲音來就都是別人的錯。莊家,那么多的賭場高手都在這里呢,我要是作弊,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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