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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許沐晴的復仇


  “娘,要是你以前剛嫁給我爹的時候就把態(tài)度擺得那么強硬,祖母她可能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囂張,敢肆無忌憚地欺負你了。”

  許沐晴滿臉惋惜地對楊瑤光說道。

  “是啊,娘當時太傻了,天真地以為只好盡心地孝順和討好你祖母,日子久了,她就會被感化,會覺得娘這個兒媳婦很好。”

  她臉上浮起了一絲自嘲的笑容,“直到現(xiàn)在娘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熱的,也是喂不熟的。所以你祖母那邊,娘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討好她,她愛死就去死,我只會讓人把她給埋了,別的時候一概不管。”

  那樣狠心又自私的婆婆,她不伺候了。

  “娘,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但是你不要在我爹的面前表露出來,省得我爹又不高興了。”

  楊瑤光揉了揉女兒烏黑如墨的長發(fā),心里柔軟成一團,“現(xiàn)在娘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和你哥哥,妹妹,你們才是娘的依靠。”

  至于她那個夫君,若是仍然偏心他老娘和他的弟弟,她直接跟他打一架,再也不伺候了。

  “娘,我哥哥和沐嫣什么時候回來?都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我好想他們,尤其是沐嫣。”

  許沐晴想到她才十二歲,天真爛漫又乖巧無邪的妹妹,心里止不住升起了強烈的思念,這一世她一定讓妹妹過得很好,幸福甜蜜又快樂,遠離那個人渣。

  楊瑤光也想兒子和最小的女兒了,可是她的女兒和兒子除了去給外祖父遼陽王賀壽以外,兒子還奉了皇上的命令去辦差事,所以肯定會耽誤一些時間的。

  “你哥之前給娘寫信了,應該快回來了吧。你這段時間不要跑出去了,在家好好養(yǎng)傷吧,以后連皇宮都不要總是去了。”

  這次楊瑤光心里是很生氣的,不過是進宮一趟,差點連命都丟了,她哪里還敢讓女兒去?

  太后那個心胸狹窄的女人,肯定是想方設法地想她女兒去死。

  她心里徹底地把太后恨上了。

  “娘,這次是我沒有辦法啊,太后讓我去陪著說話賞花我還能說不去啊。我這段時間都會待在家里,娘你放心吧。”

  她的手傷得那么厲害,又不能沾水,她哪里敢作死地再跑出去。

  楊瑤光又囑咐了她很多注意事項,才離開了。

  太子東宮,鳳華辦事的效率很快,幾個時辰以后就將盛榮長公主發(fā)瘋失控的事情查清楚了。

  原來伺候長公主的一個喚做追月的貼身宮女是沐恩候府老太君陪的嫁沈嬤嬤的遠房侄女,以前曾經(jīng)受過嬤嬤的恩惠。

  在許沐晴進宮的前一天晚上,追月姑姑拿了許沐晴的畫像給盛榮長公主看,一邊不停地蠱惑長公主,說媚姨娘沒有死,駙馬被凌遲處死之前還想辦法把媚姨娘給送走了,當時被凌遲處死的其實是媚姨娘的替身。

  追月在盛榮長公主的耳邊煽風點火,讓長公主不要放過將她害得這么慘的賤人,讓她去報仇。

  長公主本來就得了瘋病,心里最恨的就是那位將她害得這么慘的媚姨娘,深受刺激之下狂性大發(fā),再加上追月在宮里點燃了能讓人神智混亂,情緒激動的熏香,更是讓長公主情緒癲狂。

  于是,在許沐晴從寧壽宮出來的時候,就被瘋狂的長公主攻擊得差點失去了性命。

  蕭霖燁聽了屬下的匯報,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女人狠毒起來,簡直可怕。”

  “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將追月給——”

  鳳華壓抑著氣憤,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霖燁嫌惡地說道,“殺她豈不是臟了你的手?想辦法把盛榮姑姑弄到父皇的面前去,讓父皇看到那些惡奴是怎么欺負公主的,讓父皇將人給處決了。”

  沐恩候府里的那個老妖婦真是越來越貪婪了,怪不得自從老侯爺去世以后,候府一日不如一日。

  有那樣目光短淺又狠毒自私的女人,能好得起來才怪。

  鳳華感受到了太子殿下眸子里一閃而過的殺意,她心里震驚了,沒有想到主子對那位許姑娘竟然在乎到了如此境地。

  “主子,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情。太后和淑妃好像想要定下許姑娘給睿王做側妃,皇上那邊好像已經(jīng)松動了,需不需要屬下去做些別的?”

  她們跟隨了太子殿下好多年了,從來沒有看見太子殿下對哪位姑娘那么上心過,可不想讓睿王將許姑娘給搶了去。

  蕭霖燁的眼神變得更冷,“他野心可真是不小。你們沒有必要輕舉妄動,他不會得逞的。”

  鳳華滿臉擔憂,“可如果是皇上賜婚呢,許姑娘哪怕再不愿意,難道還能違抗圣旨嗎?太后那邊,對許姑娘可是志在必得的。”

  蕭霖燁心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揪著,疼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不用管了,下去吧。”

  鳳華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退下去了。

  明明太子對許姑娘在乎得很,卻偏偏裝作冷淡的樣子,就不害怕錯過這一次,以后再也娶不到想要的姑娘了嗎?

  當書房里只剩下蕭霖燁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心揪疼得更加厲害了,額頭上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一想到許沐晴會和蕭霖策成親,會成為他的側妃,他就好像失去了最在乎的東西,嫉妒得想要殺人。

  俊逸的男人顫抖著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小瓷**,倒了兩顆丹藥到嘴里咽了下去,萬箭穿心般的疼痛才漸漸地散去。

  蕭霖燁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心緒煩亂地讓人準備了熱水沐浴,不知不覺中,他坐在桶里竟然睡著了。

  他又做了一個離奇到近乎詭異的夢,夢里許沐晴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被八抬的大轎風風光光地抬進了瑞王府。

  蕭霖策也穿著紅色的新郎服,滿臉春風得意地和許沐晴拜堂成親,然而沒過多久,那個一向溫潤如玉的男人露出了猙獰的嘴臉,一劍刺穿了許沐晴的心臟,漂亮的,肌膚勝雪的女人倒在了血泊里,瞳孔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心痛欲裂地抱著不能動彈的女人,失控地大喊一聲,“不要——”

  蕭霖燁被這么惡夢驚醒了,心臟砰砰地跳著,迷蒙地睜開了眼睛。

  夢境太過真實,就像是剛發(fā)生的一樣,蕭霖燁哪怕是醒過來了,卻依然驚魂未定。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面無表情地喚道,“鳳一,鳳二,孤要出去。”

  “主子,可現(xiàn)在是深夜時分,皇宮已經(jīng)下鑰了,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非要出去不可嗎?驚動了皇上可不好。”

  蕭霖燁說不清楚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什么,總之他就是不想讓許沐晴嫁給蕭霖策,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就是單純地不想讓她去送死。

  “誰說一定要從門口出去的,你們連輕功都不會嗎?”

  鳳一和鳳二難得看到太子殿下說出這么沒有理智的話來,然而卻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焦慮和在乎,好像這件事情是真的非做不可一樣。

  身為太子,他對皇宮的地形和防衛(wèi)是十分清楚的,自然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防衛(wèi),順利地施展輕功爬上了城墻上,再縱身一躍出了皇宮。

  在鳳一和鳳二瞠目結舌的時候,蕭霖燁目標明確地進了威遠將軍府,就像是以前來過一樣,熟練又快速地找到了許沐晴居住的院子。

  “你們去把丫鬟的睡穴給點了,不需驚動任何人,然后去院子的角落里守著,等孤的命令。”

  鳳一覺得他們主子一定是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出了夜闖香閨的事情來,簡直就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

  于是兩個心腹只能認命地去執(zhí)行命令了。

  許沐晴的睡眠很淺,只是輕微的推門聲立刻讓她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一把抓過了藏在枕頭底下的淬了劇毒的銀針,厲聲問道,“是誰?”

  “是孤,蕭霖燁,你別害怕。”

  清冷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了起來,許沐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銀針,警惕地問道,“這深更半夜的,太子殿下不在東宮睡覺,跑到未出閣姑娘的閨房里做什么?”

  她可不會覺得是這個男人對她愛得太深了,想她想得控制不住,所以跑來看她了。

  蕭霖燁用火折子把油燈點燃,神色自若地坐在了貴妃椅上,一點都沒有窘迫或者是害羞難為情的樣子。

  他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著她,看得她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位尊貴的爺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難道是來欣賞她美得讓人沉淪的睡姿和美貌的?

  啊呸!

  “殿下,你深夜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難道是身體哪里不舒服,想讓臣女給你把脈看病的?”

  許沐晴擁著被子,不讓身上露出任何不該讓人看到風光出來,率先敗下陣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孤的身體很好,不需要你診斷看病。”

  男人平淡無波的聲音響了起來,專注到讓她毛骨悚然的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身上,許沐晴差點被嚇得落荒而逃。

  她在心里崩潰地吐槽道,既然你的身體沒毛病,那你大半夜地跑到我的床前來嚇人究竟是鬧哪樣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能不能直接說清楚啊,哪怕是死,也要讓我死得痛快一點啊。

  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蕭霖燁這才像是把她看夠了一樣,慢悠悠地說道,“孤這么晚過來,的確是有兩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許沐晴正襟危坐,豎起耳朵聽梁國最尊貴的男人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第一件事情,盛榮長公主發(fā)瘋攻擊你的事情,背后的主使是你的祖母,她的目的是要你的性命。”

  “第二件事情,是太后和淑妃想要把你許給蕭霖策,皇上那邊好像已經(jīng)有些松動,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這兩件事情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落在許沐晴的頭上,她震驚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心里控制不住地罵了一聲臥槽,這些殺千刀的王八羔子,不想著害她不想著利用她會死啊?

  蕭霖燁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恐懼和害怕,或者是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只有滿臉的糾結和嫌惡,還有漫長的沉默。

  “如果你不想嫁給蕭霖策,你爹也拒絕不了,孤可以幫你解決。”到底舍不得讓她的人生毀掉,他不由得放柔了聲音說道。

  誰料許沐晴豪邁地擺了擺手,“不用了,睿王殿下想要納我做側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成功,我有辦法解決,事情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她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那個心狠手辣的祖母究竟是怎么使喚得動盛榮長公主的。

  “太子殿下,你能不能跟我詳細地講一下,我祖母究竟是怎么害我的,時機算得那么準。”她差點就慘死在公主的刀下了呢。

  蕭霖燁將鳳華打聽到的情況一字不差地告訴了她。

  許沐晴聽完氣得都快要爆炸了,這個老毒婦,哪怕是傷著腰趴在床上了,仍然那么的不消停!

  看來沐恩候府的日子太好過了,讓她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于是總是想著去害人!

  “多謝殿下告訴臣女這些事情,臣女會想辦法應對的。”

  她頓了頓,還是從床頭的暗閣里拿了一個精致的銀色的小**子出來,“這個**子里有臣女前段時間精心調制的調養(yǎng)身體的藥丸,雖然不能解殿下體內的胎毒,但是也能達到強身健體的功效,臣女送給殿下。”

  蕭霖燁低頭凝視著她包著紗布的手,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她的手很可愛。

  只是想到她之前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是忍不住關切地問道,“手上的傷嚴重嗎?”

  許沐晴用輕松的語氣說道,“沒事,我皮糙肉厚,養(yǎng)幾天就好了,多謝殿下關心。”

  蕭霖燁再次問道,“真的不需要孤幫忙嗎?父皇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要是決定了做一件事情,那就絕對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的。”

  許沐晴臉上有著自信的光芒,“我真的能解決,請殿下放心。”

  看她執(zhí)意如此,蕭霖燁也不好再插手她的事情,只好說道,“那好吧,要是你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去悠然樓找管事的,孤會幫你解決的。”

  許沐晴感動得都想要流眼淚了,“多謝殿下,你真是個很好的人,以后一定會有好報的。”

  蕭霖燁嘴角抽了抽,這女人是話本子看多了吧,怎么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還怕他跟她索取報酬嗎?

  “既然太子殿下告訴臣女這么重要的事情,那臣女也告訴殿下一些重要的事情吧。北庭節(jié)度使劉青,河西節(jié)度使張聞是睿王殿下的心腹。皇上身邊最信任的李公公也是睿王的人。”

  她認真地看著蕭霖燁,“睿王看起來溫潤如玉,一點都不在乎權勢的樣子,但是他一直有想要毒害皇上的心,然后他自己坐上皇位,你自己要小心些。”

  面前的少女容貌精致,眼神清澈得就像是溪水,渾然不覺她說出來的話究竟有多么的讓人震驚,幾乎能動搖整個梁國的半壁江山。

  蕭霖燁心里涌過了一陣驚濤駭浪,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看穿,“你怎么知道的?是你爹告訴你的?”

  這么隱秘的事情,恐怕連他的父皇都不知道吧,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說了出來。

  “殿下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還有,睿王殿下和北狄有秘密的貿(mào)易往來,在河西節(jié)度使那里,應該有了不少汗血寶馬作為戰(zhàn)馬在養(yǎng)著。”

  許沐晴低垂著眼簾繼續(xù)說著,她還知道很多蕭霖策的秘密,不過不能一股腦都告訴了蕭霖燁,有些仇她還是需要自己報比較好。

  “殿下,我很困了,還請殿下回去吧。”

  蕭霖燁從將軍府里出來,心情是很震撼的,他有猜到過蕭霖策野心不小,卻沒想到他的手竟然已經(jīng)伸那么長了。

  他不知道許沐晴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的確要讓人去查一查了。

  而許沐晴在得知她的祖母想要害死她的時候,終于不想再忍下去,她腦子開始快速地轉動了起來,想著復仇的計劃。

  不著急,慢慢來,她絕對會讓老毒婦痛不欲生,悔不當初,等著瞧好了。

  然而現(xiàn)在來說對她重要的事情是,先怎么想辦法絕了蕭霖策的念頭。

  翌日,許奕融在上朝之后,被皇上留了下來,叫到了御書房里。

  “許愛卿,睿王昨日在太后的寧壽宮里見到了令千金,一見傾心,想要娶令千金為妻,不知道愛卿意下如何?”

  皇上的話讓許奕融震驚住了,他滿臉為難地說道,“皇上,可是小女解除過婚約,她性情剛烈,不是那種柔情似水的姑娘,許配給睿王殿下怕是委屈了王爺吧?”

  “無妨,昨日睿王跟朕說了,他就喜歡令千金鮮活的性格,若是能娶到她,他做夢都會笑醒。睿王他溫潤如玉,潔身自好,難得看到他愛上一個姑娘,朕也不忍拂了他的美意,也請許愛卿成全睿王的一片真摯的感情。”

  許奕融滿心為難,然而他又深知皇上的性格,若非是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他絕對不會跟自己說的。

  哪怕是皇上最為倚重的武將,許奕融也不敢拒絕皇上近乎命令的要求。

  “多謝皇上和睿王厚愛,睿王看得上小女是她的福氣。這樣,皇上請容許微臣回去和小女說一番,讓她心里先有個底,讓她也不那么抗拒婚姻大事。”

  許奕融頓了一下,略微不好意思地說道,“之前小女和張丞相家的嫡子訂過親,后來又悔婚了,她現(xiàn)在有些抗拒嫁人。”

  皇上看他識趣,笑得很是和顏悅色,“這倒是,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婚姻大事如果能你情我愿,成婚后才能過得琴瑟和鳴。”

  從御書房離開的時候,許奕融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其實從他內心是不愿意女兒嫁給任何一位皇子的,不想讓他的女兒被別的女人分寵,每天傷心難過,以淚洗面。

  可是現(xiàn)在,人算不如天算,他也無能為力啊。

  回到將軍府,許奕融先把這件事情跟妻子說了一遍,楊瑤光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直接把自己的夫君痛罵了一頓。

  “你給你女兒選的好女婿,脾氣壞又殘暴,酒后還發(fā)酒瘋,要不是你定下這樣的一門親事,晴兒也不會退婚,現(xiàn)在也不會要嫁到皇家去。皇家的兒媳婦是那么好當?shù)膯幔f一那個睿王只是圖新鮮,等到膩了女兒以后,你讓女兒怎么辦?”

  許奕融被妻子罵得都不敢吱聲,任由楊瑤光又是打又是踢,直到她累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抹著眼淚,他才敢開口。

  “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察好人家,就草草地定下了晴兒的婚事。可是大錯已經(jīng)釀成,我也沒有辦法了啊。那個睿王真的挺好的,容貌出眾,脾氣又溫和,身邊也沒有侍妾和通房,比張明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許奕融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說不定睿王才是晴兒的依靠呢,會過得很幸福呢。”

  楊瑤光狠狠地瞪了夫君一眼,“你也說了是不定,那誰知道以后會怎樣?”

  那些皇子有幾個是純良的?哪怕現(xiàn)在裝得再好,誰知道有沒有露餡的那一天。

  她也是權貴之家長大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最是了解不過的了。

  “女兒嫁到皇家,以后要是被人欺負,我們想替她出頭都不容易,你說怎么辦?我的晴兒怎么就那么命苦?”

  “好了,別哭了,既然是皇上開口了,你覺得我還有拒絕的權利嗎。晴兒她從小就懂事,她應該能明白我的難處的吧。”

  楊瑤光還是氣,直接朝著許奕融的小腿上狠狠地踢了一把,“晴兒以后要是過得不好,我絕對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瞧!”

  她的男人怎么越來越糊涂了,以前做事還靠譜,現(xiàn)在總是讓她生氣。

  許奕融扶著妻子,“我們先去跟晴兒說吧,別讓她鬧脾氣了。”

  楊瑤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希望晴兒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要大吵大鬧,她這段時間有多抗拒嫁人只有我才知道。”

  許奕融心情更是忐忑了,“晴兒是個懂事的姑娘,她應該明白抗拒賜婚的后果的。忤逆了皇上不單是她沒有好果子吃,就連我們,還有致遠和沐嫣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越是這樣他越是后悔,為什么當初為什么不擦亮眼睛替女兒找個好人家,不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親了,哪里還有睿王的什么事?

  到了許沐晴的房間里,許奕融夫妻倆小心翼翼地將皇上的意思說出來以后,豁出去般地等待著女兒的爆發(fā)。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女兒的情緒竟然比他們想象的要平靜很多。

  “睿王讓皇上把我賜給他做正妃?”許沐晴沒有半點怒氣沖沖的樣子,用像是吃飯了那樣平常的語氣問道。

  “是,晴兒,既然皇上都開口了,爹沒有抗拒的理由,只怕這門婚事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許奕融都不敢去看女兒的眼睛,害怕她向他控訴這個當?shù)臎]有一點作為。

  “既然皇上這么說了,我也不能抗旨不遵啊。”

  “不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先告訴爹,之前去護國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也是夢見皇上給我和睿王賜婚。隨后夢里有個得道高僧告訴我,我和睿王殿下的生辰八字是相克的,他娶了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那個夢我覺得就跟真實發(fā)生過的一樣,爹你在答應皇上之前,最好將我的生辰八字拿去給皇上,讓皇上找欽天監(jiān)的人,或者是高僧看一下。若是皇上找人看了生辰八字以后,依然覺得我和睿王殿下是合適的,還是要賜婚,我沒有意見。”

  許奕融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眉頭緊鎖著,如果是這樣,那就很難辦了。

  “那爹就拿你的生辰八字給皇上讓人看看,賜婚也不能太草率了,省得到最后成為一對怨偶。”

  他也不想皇上,太后和淑妃因為睿王在婚后過得不好,就將一切怒氣都撒到女兒的身上來。

  “晴兒說得沒錯,先看八字,再決定要不要賜婚。”

  楊瑤光情緒激動地說道,她心里竟然升起了一個暗戳戳的,不光彩的念頭,要是睿王和她女兒的八字真的相克就好了。

  哪怕要嫁入皇家,也不能是睿王,而應該嫁給太子殿下。

  既然注定要跟很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那就想辦法變成最尊貴的那個女人,不然就別嫁。

  當個閑散王爺?shù)恼苡惺裁闯鱿ⅲ院笮禄实腔耐鈱O還能不能過榮華富貴的日子還難說呢。

  要知道淑妃和皇后可是死對頭,太子登基了,睿王難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許奕融于是拿了女兒的生辰八字又進宮去了,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微臣將皇上的意思和小女說了,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不過為了謹慎,小女讓微臣把她的生辰八字拿了過來,請皇上讓欽天監(jiān)或者高僧對她和睿王的八字,若是合適,她是愿意的。”

  皇上也從淑妃那里聽說過許沐晴拒絕了她提出的要給睿王做側妃的提議,現(xiàn)在看許奕融父女倆那么識相,看眼前的這位大臣又順眼了一些。

  “朕最欣賞的就是許愛卿的痛快,好,如果朕讓人看好了令千金和睿王的生辰八字,就立刻給他們賜婚,絕不會虧待了令千金的。”

  許奕融離開皇宮,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到底他還是沒能替女兒尋覓到如意郎君,而是嫁進了王府里做王妃。

  他不知道的是,許沐晴在她的生辰八字送到皇上的手里以后,抑制不住地冷笑出聲,眸子里嘲弄的色彩是那么的強烈。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和蕭霖策之間是絕不可能的。

  前世她心情苦悶,在那個男人鏟除了所有勁敵,很快就要登基為新皇的時候,她去了一趟白馬寺,那里的釋空大師看了她一眼,直接就給她斷命。

  許沐晴和蕭霖策絕對不會幸福的,她會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最后慘死,而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她命里帶來的不服輸也會將蕭霖策打得兩敗俱傷,最后蕭霖策也會因她而死,并且會死得很慘。

  那時候大師的批命她卻不太相信的,那個男人馬上就是九五之尊了,她哪里還能動他,她那時候心里也以為哪怕她不能成為皇后,當個高位的妃子應該是綽綽有余的,至少能安然地度過一生。

  可是到最后,釋空大師當時說的話一一應驗了,她真的慘死在了蕭霖策手上,當然蕭霖策也因她而死,兩人糾纏了一輩子。

  所以她根本不用擔心真的要嫁給蕭霖策,太后和淑妃哪怕是再想要得到權勢,也要考慮那個男人的性命吧?

  現(xiàn)在對于許沐晴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狠狠地收拾那個狼心狗肺的祖母。

  她甚至都沒有帶丫鬟,趁著午后丫鬟們都犯困的時候,直接從側門進入了沐恩候府,偷偷地來到了老夫人的身邊。

  沈嬤嬤和那些丫鬟自然是被她帶過來的迷煙給放倒了,安靜地陷入了沉睡之中,沒有幾個時辰絕對是醒不過來的。

  她拿起桌子上涼透的茶水,直接倒在了祖母的臉上去,冰冷的感覺讓老夫人立刻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哪個蹄子那么不長眼睛的,自己掌嘴二十個!”

  老夫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許沐晴坐在她的床邊,臉上帶著修羅般的微笑,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就像是要來取她的性命一下。

  她的睡意一下子就飛得無影無蹤,眼睛睜得大大的,直接就罵了起來,“你這個臭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敢這樣對我!”

  許沐晴嫌她說話太吵了,直接塞了一團又臟又臭的抹布到她嘴里,滿臉嫌惡地說道,“你真是太吵了。”

  老夫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她再次一掌用力地拍在祖母之前受傷的地方上,她的祖母因為疼痛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發(fā)出了短暫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咿咿呀呀的聲音來。

  “祖母,別再罵人哦,我今天心情不好,很想拿銀針出來亂扎人的。”

  她笑得就像是個魔鬼,老夫人被她驚悚的樣子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不敢再瞪她。

  許沐晴輕輕地拍了一下祖母的臉,溫柔地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祖母果然是個聰明人。”

  老夫人嘴里的抹布終于被拿開了,她恨不得要將許沐晴給千刀萬剮了,咬牙切齒地問道,“臭丫頭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難道你還想殺人?”

  許沐晴拿出了淬了軟筋散的銀針又快又狠地扎在了老夫人的后背上,劇烈的疼痛讓老夫人響起了痛苦的哀嚎聲,沒過一會身體就軟了下去,一點勁都使不上來。

  “快來人啊,許沐晴要殺人了,快來人啊。”

  老夫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這個臭丫頭太可怕了,簡直是個魔鬼。

  “別喊了,我敢大張旗鼓地進來,你覺得外面的那些丫鬟婆子們還有可能是清醒的嗎?她們早就中了我的迷煙昏倒了。”

  許沐晴粉碎了祖母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逼得一向囂張不可一世的祖母直接崩潰了,對著她恨恨地說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是你的祖母,你難道想殺了我嗎,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你這么惡毒,你這輩子別想嫁出去了!”

  “我要做什么祖母難道心里不清楚。在護國寺買通采花賊毀掉我的清白,在落雁谷買通匪徒要取我和我娘的性命。昨天在宮里,盛榮長公主發(fā)瘋要取我的性命,這些事情祖母應該心里門兒清吧?”

  她平靜地陳述事實,面前的老夫人臉色卻已經(jīng)慘白了,眸子里涌過了強烈的慌亂。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難道你想要弄死我嗎?”

  許沐晴笑了,“祖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回頭嗎?”

  “我沒想到祖母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候府都已經(jīng)這么落魄了,你卻還能夠傳消息到宮里去,讓那位叫做追月的宮女蠱惑長公主發(fā)病。不過我運氣好,你再機關算盡,也沒能要了我的性命。”

  “哦,對了,沈嬤嬤對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呢,埋得這么深的棋子都被你用到了。”

  老夫人背后的冷汗將衣服都濕透了,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涌了上來,沖得她的四肢百骸都快要散了。

  許沐晴她竟然知道,這個女人簡直可怕得嚇人,她不是人,她應該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惡鬼吧?

  “什么追月,你就是想要將莫須有的罪名推到我的頭上來,許沐晴我警告你,你不許輕舉妄動。你要是殺了我,你爹也要替我守孝三年,三年以后皇上早就忘記他了,哪里還會重用他。你別沖動之下做出后悔終生的事情來。”

  面前的孫女殺氣太重,老夫人也害怕寶貴的性命斷送在她的手里,忍不住跟她說清楚利害關系。

  “你是我的祖母啊,我怎么會要你的性命呢?我哥還要娶親,沐嫣到時候還要說人家呢,祖母我肯定是舍不得死的。”

  她明顯地看到老夫人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性命危險那就真的是太好了,她就知道臭丫頭不敢對她怎么樣,也不過是嘴上厲害罷了。

  不過下一刻許沐晴說的話,再次讓她的希望徹底地粉碎。

  “我不會要你的性命,讓你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但是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我多的是。老毒婦,欺負了我娘,欺負了我們兄妹三人那么多年,心里很痛快吧?”

  許沐晴眼睛里染上了嗜血的殺氣,不再理會她,直接從懷里拿出一包粉末,倒在了杯子里,再把茶壺里的熱水給倒?jié)M。

  老夫人的恐懼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限,她身體抖如篩糠,嚇得快要昏死過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晴兒,我是你的祖母啊,你不能害我,你爹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的。”

  許沐晴笑容鬼魅地將那杯茶拿了過來,“那等我爹知道了再說吧,老毒婦,我忍你很久了,我們先算一算帳吧。”

  她直接捏著祖母的下顎,硬生生地將那杯毒藥給灌了下去,隨后用力地捏著老夫人的下顎,不讓她吐出來。

  老夫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睛里都飚出了眼淚,“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你這個賤人,臭丫頭,年紀輕輕就這么狠毒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要是遭報應也是你先遭,你對我們大房做了多少惡毒的事情,老天爺早就應該一道雷下來把你劈死!”

  許沐晴看她不停地摳著喉嚨,想要將咽下去的毒藥給吐出來,懶洋洋地在旁邊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喝下去就吐不出來的。”

  “這種毒藥不會讓你斷氣,只會讓你變成活死人。不過祖母你放心好了,周圍的人究竟說什么,做什么,你都會知道,就是醒不過來而已。安息吧,祖母。”

  溫柔又輕飄飄的話語,讓老夫人崩潰地哭出來,“晴兒,別這樣對祖母,快點把解藥給我,我以后再也不會欺負你娘和你們兄妹幾個了,你別那么狠心好嗎,祖母不想做個活死人。”

  然而許沐晴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她笑得傾國傾城,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無情。

  “現(xiàn)在才來懺悔,不覺得太晚了一些嗎?我并不相信祖母說的任何話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等你脫離危險第一件事情肯定會把我弄死。你覺得我會做放虎歸山這樣愚蠢的事情嗎?”

  “我先將祖母這個最礙眼的給收拾掉,二叔和三叔那邊,我慢慢地再收拾,祖母到時候可要好好地感受哦。”

  老夫人這才感覺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哭得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你這個賤人,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我就是死了,哪怕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沐晴看祖母眼皮子越來越沉,聲音也越來越虛弱,溫柔又體貼地說道,“祖母,安息吧,我這個做孫女的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最好也要活個好幾年嘛。”

  說完她用力一推,老夫人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臉朝下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地板上。

  下一刻,瓷白的杯子砸在她的面前,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沐恩候府里說一不二的老封君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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