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你是刷鍋水(一更)
一見沈風息,白玉染頓時一張俊臉拉了下來,“你來干啥?”
“采藥!”沈風息淡淡的看著他氣黑不善的臉色,他即便不頂藥王谷的名頭,也沒有走到哪被如此嫌棄的。白玉染卻生怕見他!不,是怕他見了魏華音!仿佛他和魏華音早已經相識相知,生過情意一樣防備他!
原本可以采了藥就走,雖然還未成熟,他在山中住個幾日也無妨,卻還是拐到這邊來。
白玉染直接嗆他,“采藥......你采了走不就好了!”
“咸鴨蛋,我娘吃著挺好。”沈風息也沒說假的,那些咸鴨蛋在谷中頗受歡迎,也很快查出來是用了高度烈酒腌制的,現在谷中也出了藥草腌制咸鴨蛋。
白玉染冷聲呵呵,“只怕松花蛋你們藥王谷都做出來了,還咸鴨蛋!咸你妹!”
“我娘生我已是不易,沒有姊妹。”沈風息挑眉。松花蛋他沒讓人去研究,她們還指望這個賺錢。
白玉染臉黑成鍋底,磨著牙,“你到底來干啥的?”
“借宿幾日。”沈風息看著他沉聲道。
“顧大夫家!他可喜歡你了!聽你是藥王谷少谷主,恨不得拜你為師!”白玉染把他往外轟。
沈風息看他這樣,還就要住在他家里,“尊夫人的身子還未調養好吧?”
白玉染臉色不好,“你在顧大夫家也一樣!”
沈風息突然問他,“你如此防備,當真不怕哪天興致太高,真的出點什么事?還是你如此不自信,或者對魏華音不信任?”
白玉染陰著臉直直瞪著他,“不許你叫我女人的名字!”
沈風息緩緩笑,“她那身子不細心調養,你若不納妾,你們此生無子了。”看他這勁頭兒,就算魏華音給他納妾,氣死的還會是他自己!
想到上一世中,不是他出手給音寶兒調養,只怕她的身子敗壞的更厲害,白玉染半天沒說話。
兩人的對峙以白玉染敗陣妥協,留了他住在大院。
但是白玉染也不再去學堂,天天在家盯著他。
魏華音調養的藥是吃一個月,歇養一個月,但至今小日子不規律。
沈風息之前在京城給她把過脈,狀況好了很多,正好這次有機會,便給她好好治一治。
看他運功,兩個手指頭在魏華音前后幾個穴道點,白玉染兩眼幽幽,滿身醋味在一旁盯著,一結束,立馬就把魏華音抱走,把他轟走。
魏華音謝字都沒來得及說出口,看他嚴防死守的樣子,抓著他,“白玉染!我不喜歡他!”
白玉染動作頓住,幽怨的盯著她,“誰說他就不會......”
“不會!誰跟你一樣!”魏華音瞪他。
白玉染委屈可憐巴巴的望著她,“那你要哪天移情別戀了呢?”
魏華音上去咬他,“沒有可能!”
“那你說一句愛我!”白玉染眼神幽轉,立馬得寸進尺,能讓她正正經經的說愛,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魏華音被他盯的小臉發熱,又看著他期待希冀的眼神,兩眼幽幽的瞪他。
白玉染卻不說不罷休的架勢,“你說不說?說不說?是不是不愛我?”
魏華音氣的出了口氣,“魏華音愛白玉染!一生一世!”
“不像真的!像說別人一樣!”白玉染不滿的繼續作。
魏華音抬起手,“如若有假,靈魂焚滅,灰飛煙滅......”
白玉染臉色猛地一變,急急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那些。不許!不許說那些!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她重來一世,才能有現在的幸福,絕不允許出現那些!!
“少奶奶!藥煎好了!”祝媽媽來送藥。
魏華音全身無力的推開他,嘴巴疼的發木,兩眼氤氳的罵他,“魂淡!”
白玉染疼惜的輕輕廝磨,“我去端藥,把藥喝了!”
魏華音喝著藥,小臉氣鼓憤憤的瞪著他。她沒想過要嫁人和一個男人過日子,即便真有那一天,也不該是他這種作天作地,黑心黑肺的白切黑!竟然會栽在他的手里!
她神情太明顯了,一副怎么會愛上他這種貨的樣子,讓白玉染臉上笑意忍不住,“快把藥喝完!”拿著顆山楂糖等著。
魏華音把藥喝完,一顆帶著果香山楂糖放進嘴里,頓時緩解嘴里那股難受的草藥味兒。
那邊顧大夫得知沈風息來了,立馬就跑過來,藥肯定是不采了,病人也不想給人看了,就指望沈風息能再多指點他些醫術。藥王谷神醫的親傳人!能遇到需要的不光是機緣!如今逮著了機會,就算藥王谷絕學不教,尋常個醫術也能讓他受益匪淺!
陳老爺派出來的人查過來,斷定是沈風息的原因,所以她們才有錢買那二百多畝地,開染坊。
但無論如何,魏華音那些新色調慢慢被那些富貴人家接受,喜愛。還有那些種棉花的竅門,白玉染又身負功名,等她們崛起,必定會對陳家不利!
陳家能飛速發達富貴起來,也并不像表面上仁義道德,鐵血手腕也用了不少,打壓強霸的事更是干過不少。對于對手更是毫不客氣了。
正在陳老爺琢磨法子時,鄭家去京城采辦陪嫁新首飾衣裳的人帶回消息,魏華音和白玉染救過藥王谷少谷主沈風息,所有在京城的官司才大獲全勝!
“沈風息?藥王谷的少谷主?什么來頭?”陳老爺忙問詳細。
鄭三爺解釋,“如今藥王谷谷主就是舉世聞名的神醫逸清!我特意讓人打聽了,聽說還和皇室有關。每年進京給太后和皇上診脈!宮中所用的御用藥材不少都出自藥王谷中!連皇上都給藥王谷幾分顏面!你自己想!”
陳老爺臉色變了又變,“那沈風息當真是少谷主?如今他就在白玉染和魏音姑家里!”
鄭三爺一聽,頓時有種想要見見的強烈想法,“如果能搭上藥王谷這條路子,以后走遍天下都不會吃虧!”
陳老爺心里卻不好起來,“那沈風息幫的是白玉染和魏音姑,而她們和陳家結怨結仇,染坊和棉花都沖著陳家來的!要讓她們崛起,陳家早晚被搞垮!”
鄭三爺想了半天,只能告訴他,“避其鋒芒!”
陳老爺半天沒有說話,再不情愿,卻也知道陳家能富裕有多不易,他又付出了多少。現在眼看著對家發達,卻啥都不能做,還要避開鋒芒,實在心里不愿!又不得不聽了這話!
要是只有京城官司的事兒,那還好。藥王谷一向與世無爭,也很少牽扯世俗之事。如今那沈風息卻又過來找白玉染和魏華音,不管啥原因,只能說他們關系不是那么冷淡單純的救命報了一恩的關系!
魏華音從外得到陳家偃旗息鼓的消息,撤了盯梢的人,也猜到因為沈風息的原因,陳家這是不想這會跟她們碰上。那也省了她的麻煩!
讓鐘叔去傳話兒,叫于文澤帶魏華玉過來,請沈風息也給大姐瞧瞧。
于文澤是一聽說,就急著想要過來,接到信兒,立馬帶著魏華玉也不管下午不下午,趕了來。
沈風息把過脈,“脈象沉穩有力,調養的不錯,胎兒也很好。”
魏華音突然問,“能把出男女嗎?”她知道厲害的中醫是可以靠把脈分辨出男女的。
沈風息愣了下,看她清透的大眼閃著期待的光,忍不住嘴角微彎,“你們想生男生女?”
白玉染已經在后面不滿的撓她了。
魏華音拍他一下,等著答案。
于文澤說,“要兒子!先生破小子,等他大些了會照顧妹妹了,再要女兒!”他不要姐姐再照顧弟弟妹妹的了!玉姑之前受的,他想在他們女兒的身上再補回來。
魏華玉如今幾個月孕肚,補的略圓潤的臉上都是慈軟的笑,“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好!”
沈風息故意看向魏華音,“你覺得呢?”
白玉染立馬坐到前面來,夾在他面前,警告的瞪著他。
沈風息臉上笑意更深。
魏華音抓著白玉染,伸個小腦袋,露出一雙水眸大眼睛,“男孩女孩?”
“你姐夫的想法很好。”沈風息沒有明說。
魏華音已經明白,是個小子!心里有那么絲絲的高興,又有點悲哀。如果她也是個兒子,當初她媽就不會遭受那些慘烈了!
于文澤倒是不在意兒子還是女兒,他和玉姑成親幾年,不管兒子還是女兒,他都熱切盼望!不過看魏華音的樣子,就笑話她,“你這丫頭還重男輕女呀?可要不得!”
白玉染敏銳的察覺到她眼中氣氛不對,拉著她擋在身后,“就重男輕女怎么滴!我和音寶兒這么姿容絕世的才該多生幾個漂亮女兒,讓人家想求都求不到!”
于文澤忙擺手,“別介!你們還是生兒子吧!生出女兒像你們倆誰都是禍水!”
“你才是禍水!你是刷鍋水!”白玉染懟他。
“刷鍋水......”于文澤嘴角抽了抽,“等我兒子長大,你們的還小,我早早就教他欺負你們!”
“后來者居上!”白玉染挑眉。
魏華玉無奈的笑著,“好了你們倆!那么大了爭這個,不嫌丟人!”
看魏華音又一臉他很丟人的樣子,剛剛的低沉已經消散不見,白玉染拉著她哼道,“我們家孩子以后不跟他們家孩子玩!”
魏華音翻他一眼,要是長成他這種性子,沒人跟他才是真的!
不過知道這個消息,總算是喜訊。魏華玉生了兒子,劉氏也不敢叨叨啥了。
魏華玉沒多想。
吃完飯后,于文澤忍不住問,“沈大夫怎么又來清源山采藥?那藥只有清源山有嗎?”
“只這邊有。”沈風息去年就移植過,但沒有一株成功,費的藥草苗讓他也絕心疼。畢竟娘還要用。
但是他在她們家花圃發現了好幾株,還有其他幾味珍貴的藥材,被當花草養著.......長得還無比旺盛......
白玉染一心防備吃醋,把這個給忘了。于文澤這一問,他也想起來。因為味道好聞,音寶兒喜歡,還驅蟲防蚊,就把那幾棵挖了種在了家里。她沒事兒就澆水侍弄,那漲勢比山巔上的還旺盛。
沈風息余光看著他臉色變幻,那是知道他來意和目的?!心下更是懷疑。
不過白玉染不動聲色的平復,也沒有掩耳盜鈴的把花圃里的花挪走。
沈風息再次到花圃去看的時候,那幾盆藥材都還在,和原來一樣。但他知道白玉染若是反應過來,也不會蠢的挪走暴露。他之前定是認識他!而他嚴防死守他和魏華音多接觸,也必定有原因!
本想多留幾天,好好查一番,卻是谷中來信催他,只得采了藥先行離開。
他一走,白玉染頓時輕松了,帶著魏華音出去玩,“入冬了,我們也出去玩兩天,買買衣裳首飾!”
沈風息走了,魏禮也忍不住又過來。沈風息在這,他沒臉過來,也怕沈風息說個啥,更添他的慘狀。只聽到沈風息來楊柳鎮,就住在大院的消息后,趕緊給袁氏傳了信兒。為了怕丟,還連傳了三封。
然后過來再堵魏華音。他現在不文火慢熬沒有辦法,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而村里的人也都因為趙強和錢三的事認為他心懷不軌,還算計女兒。只能慢著來了。
前面一直沒有收到袁氏的信,也知道袁氏不想管他了。這下知道沈風息竟然又來楊柳鎮,還住在音姑那,肯定會再給他信兒,或者直接派人過來給他送些銀錢,最好是把他接去京城。不接也行,他自己也能過去!
卻不想他的那三封信沒有一封傳了出去,全部都被扣下,成了煙灰。
至于見魏華音,也被白玉染擋著,沒有見成。
入冬時縣城寺廟外有廟會,去年白玉染一心想著勾引魏華音,想著圓房,沒有確定心意,滿心的不安全也不會帶剛剛解毒變美的小人兒出門。
今年他的功夫有所進益,感情也越加深厚。在家里忙活了那么久,就想帶她出去好好玩兩天。
這邊于文澤也說于文杰教他主動些,邀約人家女孩子趕廟會,買些小首飾和脂粉吃食送她,只要對方愿意出來,那事情就成了。
于成倉做主說的親,就等著閨女下月出了孝期定下。
于文杰仿佛被勉強的一樣,不過還是約了人,也把人約了出來。
------題外話------
我有點欠揍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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