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不求正室(二更)
田氏從昏迷混亂的顧玉嬌斷斷續(xù)續(xù)話中聽的幾句,就自己腦補(bǔ)確定是白玉染奸污了顧玉嬌,她又怒又恨,白二郎之前不許婚事,現(xiàn)在又奸污她女兒!怒火萬丈的跑去找他事兒,討公道,事實上,卻是有些迫不及待。
那大院二十多間屋子,還有好幾個下人,進(jìn)出馬車,連幾家親戚都能幫襯做生意發(fā)財,她們自己那肯定賺的更多!還要開染坊,那染坊要開起來,沒有個白十兩銀子,也根本不可能!或許有更多!
閨女都喜歡的不得了,夢想著嫁給白二郎。那就嫁個平妻進(jìn)去,以后也是有下人伺候,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也能拉拔他們家富起來!
所以盡管心里有疑惑,她還是一口咬死了就是白玉染干的!很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顧玉嬌,“就是白二郎是吧!你也不用替他瞞著!他對你做了這種事,你要不嫁給他,就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只能去投河了!”
她話里隱帶嚇唬,心里希望著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顧玉嬌本來在路上遇到白玉染,當(dāng)時激動感動齊上心頭,也是想著他若憐惜她,那她能順勢跟了他了!只是沒想到有魏音姑那個賤人在,他對落難凄慘的她冷言冷語,直接把她拋下帶著魏音姑走了!
現(xiàn)在又一聽她娘說的話,心思也活了起來。
她不求正室,只要能嫁給他!做他的妾室也行!但是得先進(jìn)了門去!
他顯然是知道她失身了,本就不愿意要她,那她只能趁此機(jī)會使些手段,先進(jìn)門再說!
她是女兒家,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不再講臉面。他一個男人百口莫辯,躲也躲不開!
就算帶著氣恨讓她進(jìn)門,只要進(jìn)門,她放下身段,溫柔小意討好,早晚把他哄的軟化,喜歡上她!
就算有魏音姑那個狐媚賤人,她仗著陪嫁豐厚,傍身的有錢,肥丑黑豬的時候就對玉染哥哥冷臉冷言的,現(xiàn)在更把自己擺的高高在上,做起個嬌嬌少奶奶。長得再美,久了也不得男人喜歡!
而且她中毒,說的也是影響生育。一個不能生養(yǎng)的女人,再狐媚,也斗不過她!
她想完其中關(guān)節(jié),就眼淚兩行,絕望的哭聲,“娘!我求著他,讓他不要走,我成了現(xiàn)在這樣了,他竟然在那個賤人面前,絲毫不憐惜!我把丟下,一個人回來!他又咋會對我負(fù)責(zé)啊!?”
田氏聽著話,就知道,確定無疑是白玉染了,之前有些不確定的心落下來,一口咬死,“豬狗不如的畜生!他做出這種事,竟然還敢說那話!敢不承認(rèn)!玉嬌你放心,娘就是吊死在他家門口,也要為你討回公道!讓他乖乖娶你進(jìn)門!”
顧玉嬌知道她不會真上吊,不過就是逼著白玉染娶她進(jìn)門,哭著道,“他有正室,我也不求著做個正室!我如今這樣,要不進(jìn)門,我不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走!找他去!我就不信他自己干出來的事兒,他敢賴掉!”田氏立馬就想要去鬧,必須得逼的他們乖乖讓女兒進(jìn)門不可!
顧玉嬌心里還是有些怯怕,畢竟她是被陳瘸子給睡的,要賴給白玉染也心虛,看看天色,“天......天還早,要不先等晚飯之后?”她現(xiàn)在的樣子,出去也不好。要是能先談妥,那也沒有必要鬧。
另一個她也不想被人看了去,鬧的太丟人。畢竟心虛,奸污她的人不是白玉染,也怕被魏華音捅出來,就算不承認(rèn),也有人會信她。到時候她就難看了!
而且,她也餓了。
田氏也聽見她肚子咕嚕嚕叫,也知道這個時候找過去,肯定要鬧一大場,得先吃飽飯,趕緊的先去做飯。
做飯吃飯后,夜幕已經(jīng)慢慢落下。
顧玉嬌被田氏扶著,一家人出門來。
一天都過去了,那個陳瘸子也沒有找來,他根本不認(rèn)識她也不知道她是誰,哪家的。而且他肯定怕她家去告他強(qiáng)占良家女子被治罪,所以也不敢多說,更不敢找她。
所以顧玉嬌心下且安。只要能嫁給玉染哥哥,她可以待在家里不出門。現(xiàn)在魏音姑那個狐媚賤人不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再不拋頭露面,做起了少奶奶!
只是等她們一家人趕到村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場面給驚到了。
只見村里不少人都聚集在這邊,大院四門大開,燈火通明。
而祝媽媽和鐘嬸幾個人?正在給村人發(fā)瓜子爆米花。
魏華音和白玉染坐在大門口。
一旁拍了張桌子,放著一塊板兒,一把扇,像是說書的。
顧玉嬌心里頓時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田氏和顧有田也臉色難看,來回變了又變。她們這是啥意思?想要讓全村的人都看著嗎?
小斑馬看她們來了,連忙來通報,“公子!少奶奶!演員到了!”
白玉染冷冷的揚著嘴角,站起身,遠(yuǎn)遠(yuǎn)睨著顧玉嬌和田氏,顧有田一家,“眾位!若是今兒個你們看不到好戲,鐘叔之前學(xué)過說書,就給大家說上一段,也找找樂子!茶水瓜子米花是贈送的!”
村人都知道白天鬧出來的事兒,雖然好些人不信他會奸污顧玉嬌,但顧玉嬌卻是被人睡過了的樣子,田氏又來找他們討公道,所以對這件事的八卦之心簡直迫切的按捺不住。
一說有戲看,都涌過來了。
這會看顧玉嬌一家果然來了,都伸了長脖子,準(zhǔn)備看她們這是唱哪一出。
眾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但看白玉染伸手壓了壓,都不出聲說話,等著顧玉嬌一家過來,然后讓她們看好戲。
看看這顧玉嬌被別的男人睡過了,是如何賴上白玉染的!顧玉嬌一家人準(zhǔn)備咋鬧,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干啥!
這樣不顧羞恥,不顧臉面的事,可是只有聽說的,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了,這還是發(fā)生在自家門前的。可不能錯過了!
有人伸手叫她們,“快來!快來啊!”
“趕緊的!等不及了!”
顧玉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頓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田氏簡直怒不可遏,理智告訴她應(yīng)該立馬走,可是膨脹的怒火卻止不住,上來指著白玉染,“白二郎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敢做不敢承認(rèn)!還仗勢欺人!是要逼死我們!?”
白方氏陰著臉,很是難看,“田氏!你自己閨女到底是跟誰了,去找誰!自己心思齷齪,奸惡,逮著人就想誣賴,不怕遭報應(yīng)?”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田氏怒叫著,滿臉漲紫,兩眼噴火。
白方氏是絕對不相信二郎會要顧玉嬌,之前一直都是她往二郎身上貼,二郎都避開,不假辭色,送上門都不要,會奸污她!?
這田氏和顧有田竟然帶著自己殘花敗柳的顧玉嬌算計二郎,想要賴上二郎,她也直接不客氣。
“你們要是不知道,那就叫顧玉嬌好好問問她,到底是跟睡的?自己不可能會不記得!”
這話說的狠,當(dāng)眾打在臉上。叫田氏恨不得立馬消失。
“自己貪婪,齷齪,起了惡念,就別怪別人不客氣!”白方氏可是一向都捏道理的那一方,素來性格強(qiáng)勢,對這種一點不客氣。
顧玉嬌滿臉淚痕,慘白著臉,哭望著白玉染,“你當(dāng)真對我這么狠心嗎?”
“你朝別人下手的時候,也沒有心軟吧?”白玉染冷聲問。若不是不想音寶兒被牽扯其中,染上她們的污點,他絕不手軟!
他洞穿犀利的眼神,仿佛利劍一般,直射而來,顧玉嬌這一刻猜到,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甚至是他下的手!
可是這可能嗎?他不可能的啊!
有人性急,等不及的問,“都說顧玉嬌是算計別人才遭報應(yīng),她算計的誰啊?”
“不會就是白二郎吧?”
有人把目光落在了魏華音身上。
看她乖巧無害,一雙清眸清澈純真,又忍不住搖頭。
顧玉嬌看這架勢,明顯擺了架勢,要狠狠打臉,毀了她。心里也對白玉染失望心寒,又被眾村人盯的無地自容,哭著轉(zhuǎn)身跑走了。
顧有田連忙去追,“玉嬌!玉嬌!”又轉(zhuǎn)頭喊田氏,“還不走!不要老臉了是吧?”
田氏也恨怒的咬牙,跺腳,但那黑壓壓的人,也實在讓她有些怯,這下臉面丟光了!
見顧玉嬌也走了,顧有田也走了,她也忍不住恨怒的刮了白玉染和魏華音一眼,追上去離開。
白方氏見她們一家走遠(yuǎn),這才撇著嘴冷冷的收回目光。
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問白玉染,“那顧玉嬌起先算計人了?是不是算計了你?還是你媳婦兒啊?”
白玉染卻不想多說,“既然唱戲的人走了,我今兒個又把大家伙兒請過來,那就讓鐘叔給大家說上一段書取樂吧!至于人家的隱私,只要不沾到咱們身上,咱們也都口下留德少議論。”
“好!就是不管別人做了啥事兒,咱自己做好自己不多嘴!給自家積德!”隱在人群中的魏鐵根喊了句。
其他人也應(yīng)和,畢竟顧玉嬌好好一個黃花閨女被人奸污了,也是可憐。雖然想賴給別人的事兒做的不對,但他們要做好自己與人為善,積善德,得福報。
鐘叔得了令,站在桌旁,鞠躬行禮,“今兒個給大家伙兒說兩段神話故事,讓眾位久等了!”
板子一敲,“話說,當(dāng)年......”
魏華音看他的架勢,還真是為了討好主子,啥活兒都干,啥手藝都學(xué),養(yǎng)育種花,種菜養(yǎng)狗,還會說書。
家里的椅子凳子搬了好些,坐下的都是有輩分的。
說書開始,白玉染和魏華音就站在一旁陪聽。
“我也會說,回去我給你說一段。”白玉染湊在她耳邊小聲道。
魏華音仰頭看他,“說書?”
白玉染看著她笑,“還有講故事!丑小鴨的故事!”
瞪他一眼,魏華音不理他。不過是嫌他講的睡前故事不好聽,說了一嘴還不如丑小鴨,被他纏著問了好幾遍,還舉一反三。說她之前就是沒長羽毛的丑小鴨,什么在他手里蛻變蛻變!
白玉染把玩著她的小手,十指蔥一般,偏偏手上又帶著點點肉,柔軟無骨,又可愛。讓人愛不釋手。
村人少有娛樂,而鐘叔說書雖然不是專業(yè),卻極其賣力,說的又是傳奇神話故事,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聽的津津有味。
魏華音也很少聽說書,她生活是個挺無趣的人,別人追星追劇追綜藝甚至追相聲,她就只有科研。這會聽著鐘叔說的,也不禁覺得入神。
白玉染捏緊她的手。
魏華音吃痛,扭頭看他。
一旁的男人一身濃濃的醋味,兩眼幽怨,“有我好看嗎?看那么入神!”
“好聽!”魏華音瞪他。
白玉染長臂悄悄伸過來,攔住她的纖腰,貼緊他。
魏華音嚇了一跳,這么多人,又燈火通明的,他竟然敢!?拿著她的手就算了,還敢這么放肆!
白玉染幽幽的盯著她,“以后我給你說!”
“好!你趕緊放開!”魏華音連忙應(yīng)聲,催促他。
白玉染有些不滿,讓他放開,還要趕緊。不過看她神色不好,臉色羞紅,暫時放過她。
眾人吃著瓜子,米花,聽著說書,也不嫌冷,倒是聽了大半夜,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魏多銀和魏小貴幾個幫著收了椅子板凳回去。
白家的人留在最后面。
趙氏忍不住又問,“那顧玉嬌到底是被誰給奸污了?看你們的樣子,肯定是知道的吧!還不說!”
“三嬸保不齊后面也會生個女兒,還是口下留德的好!”白玉染說她一句。
趙氏撇著嘴,“你們明明就是知道,卻還憋著不說!既然憋著不說,還要吊人的胃口!”
“哪那么多話!”白方氏沉聲說她。
趙氏想到開染坊,不多說了。
丁氏自始至終沒有多說話,要不是她想看看到底咋回事兒咋發(fā)展,會不會牽扯到自己女兒和兒子,也不會出來聽這個。想到女兒還昏迷不醒,趕緊就往家走。
“二嫂這是咋了?很不對勁兒呢!也沒見玉梨那丫頭!她不是跟顧玉嬌關(guān)系最是要好嗎?這顧玉嬌好像是和她一塊出去的吧!顧玉嬌出事兒了,她也沒見人了!”趙氏看著丁氏的背影,問話。
李氏也問過白玉梨,丁氏說沒在家,含糊一句去縣城找她爹了,反正就是沒跟顧玉嬌一塊。
“她沒跟顧玉嬌一塊,好像是去縣城燈會了。”她就解釋。
趙氏有些羨慕的撇撇嘴,“二哥當(dāng)著管事,要不是家里還有地,只怕二房的人都搬去縣城了!大房也發(fā)達(dá)了,就我們?nèi)扛F的叮當(dāng)響!現(xiàn)在可全指望染坊了!二郎和音姑,你們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也該回去了!”白承祖沉聲道。他知道這里面的事兒絕對不簡單,二郎說顧玉嬌算計人,只怕算計了音姑。
白方氏抬腳幾個人回家去。
白承祖卻落在后面,沒有走。
看他沒走,白玉染知道他要問的事,卻是不想多說,“爺爺還不回去休息?很晚了呢!明兒個不是還要去出攤兒?”
白承祖卻進(jìn)了院,往屋里去,“我有話問問。”
魏華音看向白玉染。
白玉染抿著嘴氣委屈的拉住她的手,“爺爺?shù)葧?xùn)我,娘子你要保護(hù)我!”
魏華音翻他一眼,朝屋里去。
鐘叔和鐘嬸,祝媽媽幾個避開在外面。
“說吧!這事兒是不是和你們有關(guān)?”白承祖坐在上座,看著兩人沉聲問。
白玉染一臉不悅的解釋,“她和白玉梨買了迷幻藥,給華音下藥,商量找陳維仁毀了華音。兩個人分頭,顧玉嬌在麻煩迷幻華音,白玉梨去送信,把信兒送給了陳瘸子!”
白承祖倒吸口氣,立馬打量魏華音,又不敢置信自己孫女會做出這種事來!買藥給人下迷幻藥,找人奸污自己嫂子!?
“還有顧玉嬌的表哥,藥就是他在中間周旋買的。還威脅顧玉嬌,要對華音下手。要不是我去的及時,華音不知道會遭什么下場!我不過是把她們的藥撒她們自己臉上了!”白玉染目光陰寒,冷冷承認(rèn)。
白承祖看魏華音也沒有事,只是這個事兒卻讓他有些不太能接受,“你說玉梨......”
“她是主謀還是從犯,我不太清楚。看了陳瘸子過去,就逃了。”白玉染冷聲道。沒有說有關(guān)白三郎的事!這個事沒有其他人知道,越是在他們心里種的深!膽敢覬覦,謀害他音寶兒!他只是小小教訓(xùn)!
聽白玉梨逃了,丁氏又說她去縣城了,白承祖猜測她只怕做了這事嚇的跑了,丁氏為她遮掩。現(xiàn)在顧玉嬌那邊......
“爺爺也不用訓(xùn)我,別人不來找事兒,我和華音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幸福安樂。但膽敢朝華音伸手,我絕不客氣!”白玉染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白承祖卻是想著那佛光寺的慧悟大師說他命帶兇煞,嘆了口氣,“二郎!我知道你不會主動去找別人的麻煩!但也不能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心放平靜些,只要沒有什么損害,還是留人一線!不可太過,養(yǎng)成習(xí)慣,養(yǎng)了你身上的兇煞之氣!”
白玉染面色冷寒,一身陰暗寒氣。
魏華音看看他,“爺爺!堵不如疏!壓不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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