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秀恩愛氣死人(一更)
白玉染正忙著秀恩愛,讓那些人的眼珠子少往他音寶兒身上瞄,抬眼看到唐鳳初,眸光一沉。這個渣男還是找來了!
“剛才見到相熟之人,果然是你!”唐鳳初看著白玉染道。
魏華音也抬著頭,見他劍眉如刀,面若玉刻,黑金色的深邃眼眸,灼灼英容俊美異常,渾然間透著由內而外的矜貴優雅,凜然氣勢而內斂。
白玉染見她盯著唐鳳初打量,想到她上一世對唐鳳初的傾心,心里一慌,立馬拽住她的手。
見他又一副她會出軌的樣子,魏華音嘴角微抽。她就是覺的眼前這個男子皮相好,多看了一眼。
唐鳳初眼看兩人的神色動作,深眸微轉。
白玉染隨口應了聲,“哦!我想起來了,你聽那個慧悟老和尚講經的!干啥?要買花?”
唐鳳初拱手,“在下唐鳳初!”
“哦!不是要買花的!?”白玉染不想認識他了,在嘗過如今的幸福滋味之后,他不想以身涉險,更不愿音寶兒再有一點閃失!只要音寶兒和他就在這個鎮子里小富即安的生活,那些種種,他都可以拋卻!至高的權勢,他也不想要!只要音寶兒好好地!
唐鳳初微微一笑,“聽得公子夫妻的傳奇之事,又在寺廟相遇的緣分,想與公子結交一番!”
“沒興趣!不是買花草的,不要在這耽誤我家做生意!”白玉染可以放下對他的恨仇和報復,只要他不再來打擾他和音寶兒!
拉著魏華音坐好,把筷子給她,“吃飯!”
想到他說在寺廟還見到一個皮相好被洗腦出家的人,只怕就是這個人。魏華音本就不是熱絡性子,飯菜在手,就坐在后面吃起來。
唐鳳初沒想到他行走四方,倒是第一次碰見這樣對他不假辭色的人。
一旁的逆風神色有些不好,“主子?”
唐鳳初薄唇微揚,“兄臺倒是真性情人!”拱了下手,帶著下屬離開。
白玉染抬眼看著他主仆離開的背影,微松了口氣。
“怎么了?”魏華音問他。
白玉染幽幽瞪著她,“他長得沒有我好看!不許你看!”
魏華音翻他一眼,眼中卻有笑意流過,“吃你的飯!”
“你喂我一口!”白玉染把臉伸過來。
魏華音作勢就要擰他。
白玉染眸光流轉瀲滟,抿嘴笑著低聲問,“大庭廣眾,你真敢那么掐我?”
魏華音頓時臉皮兒發熱,毫無威脅感的大眼瞪他,卻是看的白玉染笑出聲,“眼睛看著好好吃!”
雖然不逢集,但鎮上來往的人也不少,大庭廣眾,魏華音懶的跟他再扯,“吃飯!”
白玉染笑著給她夾菜。
那邊于文杰看著兩人恩愛甜蜜的樣子,忍不住心里怒怨,“大庭廣眾,傷風敗俗!”
于文澤正舀牛肉羹,聽見他的話,忍不住皺眉,“二郎!”
對上他警告的目光,于文杰抿著嘴,不再說話。
白玉染目光陰冷的瞥他一眼,摸摸魏華音的頭,“我先去學堂了,你晚飯想吃啥?”
“回家做!”魏華音道,不讓他老是摸頭。
白玉染笑著拿了書去學堂。
入了冬,花木少,而白玉染侍弄的也少,也基本沒往上面投啥本錢,賣的不剩幾盆,到下晌,魏華音也干脆收了攤兒。
唐鳳初主仆飯后路過,看她已經收攤兒,一派賣花隨緣,不指望這個賺錢的樣子,又想到白玉染還有一身武功,越發覺得這夫妻不一般。
“主子?”逆風看他神情,對白玉染和魏華音起了興味,低聲詢問要不要去查一查。
“我們明兒個也來嘗嘗這家的早飯!”唐鳳初說著,收回目光,抬腳離開。
逆風看了眼隔壁的小攤兒,“是!”應了聲跟上。
次一天魏華音卻沒有再出來擺攤兒。
唐鳳初已經來了楊柳鎮,他在外晃蕩幾年可不是游山玩水,又想到魏華音見了他,看他那么久,白玉染醋氣沖天,入夜就把魏華音揉在懷里,幾經折騰,直到她再也受不住,泣聲求他,昏睡過去。
臨出門,把燙煨上,吃食準備好,大門直接從外面鎖上,騎著騾子趕去學堂。
魏華玉見了,問他,“音寶兒不來擺攤兒了?”
“太累了,不擺了。也不逢集,在家里歇著了!”白玉染笑著解釋。
看他神清氣爽,笑的一臉饜足,魏華玉也蜜里調油過,只家里婆婆管著,從來不敢縱情放肆,想著她們也不缺那半吊錢,招呼他吃早飯。
“我吃過了!”白玉染招呼過,直接去了學堂。
魏華玉笑瞇瞇的看著。
“玉姑這是笑啥呢?”給孫子買燒餅的陳大娘笑著問。
“一大早的高興!陳大娘買啥?”魏華玉笑著問。
“兩個燒餅!”陳大娘跟她說笑幾句。
于文澤看她那么高興,忍不住也笑了笑。想到他們分家出來,也一直在忙著生意的事,親熱也都是偶爾。看白玉染和魏華音恩愛熱乎,便想著他們也偶爾休息一天,不然玉姑就算吃藥把身子調養好了,不跟他親熱,也別想指望子嗣的事。
一回頭,見于文杰拉著個臉,臉色青了又紫,忍不住皺眉。
來攤上吃早飯的唐鳳初主仆,也沒見到白玉染和魏華音,倒是有別的看他俊美無壽,氣質不凡,坐在小攤兒上吃飯,上來搭訕的。
“算了!走吧!”唐鳳初吃完飯早飯,不再在楊柳鎮逗留。
于文杰收拾碗筷,看還有人攔著他搭訕,本就心中難受郁結,更是不爽,差點把碗扔在洗碗盆里摔壞。
于文澤看了他一會,等下晌收攤兒,跟魏華玉打了招呼,回家了一趟,跟他娘劉氏說給于文杰說親的事,“這年節前,也該把二郎的親事定下來了!他都十六,明年都十七了!成了家,也好安心立業!”
劉氏正在給小兒子跑這事,但看他回家不是看她,卻是來催這個,眼神轉了轉,“是不是魏音姑勾搭二郎了?”
于文澤臉色一沉,“娘!你說的這是啥話!讓人聽到,親戚還做不做?又如何看娘!?”
劉氏一臉難看,哼了聲,“人家咋看我?不是她非得到二郎跟前轉悠的?!這是報復我們當初不愿意讓她進門呢!”給二郎提的親事,他只去看過一回就不愿意,還不是被魏音姑那個小狐媚子給勾搭了?!
“娘!”于文澤氣的臉發黑,“之前我就說過,音姑從來沒那個想法,玉姑也從來沒有!是你和二郎自己多想!現在又說這話,真鬧起來臉上好看?娘咋會變成跟那些刻薄嘴毒的一樣了?”
他一句刻薄嘴毒,頓時劉氏傷心的直掉眼淚,“我辛苦大半輩子為了你們兄弟倆,你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硬是分家去,扔下親娘不管!現在竟然還說我刻薄嘴毒!?”
于文澤也知道說話重了點,可那話是能說的嗎?二郎自己心思多,還怨別人?他好心讓他趕緊成了親,別整天胡思亂想,怨這怨那,倒是被說罵了一頓。
“我說的是不好聽,娘還受不了。叫娘的話傳出去,外面的人說嘴起來更難聽!你不聽,我找爹去說!”于文澤轉身去找于成倉。
于成倉也是見了解毒后的魏華音一回,別說她都嫁了白玉染,真是嫁到他們家,二郎也守不住那個絕色的姿容的媳婦兒!
聽于文澤一說,就點頭,“有兩家門戶相當,條件也差不多的,倆閨女秉性聽說也都不錯,這就讓二郎去相看,哪家好,就把親事定下來!”
“那就讓二郎只干早上,早飯后就讓他回家來吧!把親事定下再說!”于文澤道。
“你們忙的過來就成!”于成倉沒有意見。
于文杰看家里催著給他定親,心里怒怨郁結的難受,想著他也真的不小了,要是不娶親,還真當他是喜歡魏音姑的!就跟著媒婆去相看。
相看完回來,雖然不想,也忍不住拿來和魏華音作比較。相貌比不了,能耐也比不了!她嫁給白二郎,就一張臉能看,供他去學堂念書,她在那擺攤兒賣那兩盆沒啥人要的花草,還對他那么好!
魏華音被連著幾夜索取,過了幾天夢生夢死的日子,不敢不對白玉染好點,黏糊點,再由著他,她這小身板就報廢了!
沒見唐鳳初再逗留楊柳鎮,小音寶兒又對他黏糊親近,白玉染心情大好,逢集的時候就沐休,跟她一塊擺攤兒,其余時間就讓她留在家里,倒騰染料染布,或者看書悠閑。
魏華音卻不是閑得住的性子,清閑可以偶爾享受,但自小的經歷讓她知道,閑久了就代表沒有飯吃。雖然之后富足了,常年養成的習慣,形成的思維卻難以改變。
而且如今,他們手里也沒錢了,銀子都砸在院子和給她解毒用藥上面了,最后的那些錢還都買了豬腿做成了火腿,連白玉染的花圃都沒有著落,更別說染坊了。
沒有他纏著,魏華音思考的時間也多起來。
來錢快的只有打獵,可獵物也不是隨時都能有,都能打到的,要賣錢多不過幾十兩。做本錢卻是不夠的。
“音姑!音姑!”李氏又在門外叫喊。
“哎!來了!”魏華音應聲,忙出來,把鑰匙遞給她,讓她開門。
李氏把門打開,拎著菜和一盒江米糖和甜果子進來給她,“二郎也真是的,他去了學堂,就鎖著門!”
魏華音是不出去,才容他鎖著門。她要出門,再給她鎖門,掐掉他兩塊肉!
“我不出門,他順手鎖的。”讓她進來。
李氏也就是說說,她不出門自然好,不然二郎不在家,她一個人,還有那不三不四的惦記,再把她帶壞了,欺負了她,“給你們送些木耳和蘑菇,這江米糖和甜果子是我去你們姥姥家,你三妗子做的,家里也沒啥人,你喜歡吃甜的,就多給你拿些!”
魏華音接過來,看東西不少,家里還有懷孕的李紅蓮,她卻往這邊送了大半,只怕李紅蓮滿肚子怨氣了。
“家里也不斷吃食,婆婆不用啥往這邊送!”拿了干果給她吃。
李氏笑道,“家里有的,就給你們點!”
魏華音點頭,“公公在家嗎?”
“找你三舅干活兒去了!”李氏笑著回。
白老大跟白老二還不一樣,他是老大,守家,所以管著田地里的活計,農閑了,就干些雜活兒,掙一點補貼。
“爺爺呢?”魏華音又問。
“幫人家砌墻去了!”李氏知道她性子淡冷,不好與人說話,看她主動問詢,笑著跟她說誰家的活計,爺爺打土坯多好,這一趟能掙多少錢。
魏華音聽著都是幾十文錢,想到他們之前賣煙葉的收成都投了寺廟香油錢,跟她說了會話,等白玉染回來,拿了兩張圖紙給他,“看能不能找個鑄鐵匠打出來個爐子,爆米花賣!”
白玉染對這個不陌生,想到她燒著爐子,炸米花的架勢,那一聲聲驚雷般的聲音,一個大男人的都不敢,她卻一腳踩下去。不過前世這個爐子的活計被于家要走了。她卻要把爐子給老院,笑著撫向她的小臉,“能打!吃了飯,我們一塊過去找爺爺說!”
“嗯。”魏華音應聲。
看她把菜都準備好了,白玉染洗手做飯,吃了晚飯,牽著她的手往老院去。
老院這邊正吃晚飯,白老大剛趕回來沒多會。
看他們倆過來,李氏招呼他們一塊吃飯。
“吃了飯過來的,說點事兒。”白玉染搬了凳子,和魏華音在一邊坐了。
白方氏看兩人坐在一塊,男俊女美,燭火照耀的更是養眼好看,就笑道,“過兩天你爹生辰,說是不過,但玉瑩夫妻肯定會過來,你們也別忘了來,一家人一塊吃飯!”
“好!”白玉染應聲,把手里剝的南瓜子悄悄給魏華音手里。
李紅蓮忍不住幾次扭頭看過去,心里嫉恨不已。
分家之后,大房總共也就剩了六口人,白大郎也常年在外做工,吃飯就不分桌,都坐到一塊了。
白方氏抬眼就見李紅蓮的動作,“你又不想吃了?”
李紅蓮看著就笑著道,“我聞見弟妹吃的南瓜子,炒的真香呢!”
樊氏前兒個送來的,也攢了不短時間,才攢上一些,加了五香料炒的。
魏華音沒有吃零食小吃食的習慣,手里有活兒的時候想不起來,白玉染出來就裝了一把,給她剝了吃。
“家里曬的也有,回頭你炒了去!”白方氏說她。
李紅蓮問白玉染,“這南瓜子是二郎在哪買的?”
“音寶兒奶奶炒的。”白玉染不愿意多跟她說話。
李紅蓮呵呵呵,“看二郎和弟妹的關系真是甜蜜的很呢!之前還華音華音的叫,現在都叫上寶兒了!”心里已經酸的冒水了。
“我大哥對你不好嗎?”白玉染反問她。
白大郎除了沒有白玉染皙白俊俏,也是濃眉大眼生的俊,就是自小念書不好,只能干活兒務農,風吹日曬,人也不夠溫柔體貼,和白玉染一比更顯的木訥。
李紅蓮想到他之前對著一身肥肉又丑又黑的魏華音體貼維護,就心里過不去。現在魏華音解毒變美,看白玉染對她溫柔體貼,親密疼愛,更難以接受,扯著嘴角呵呵笑,“你大哥哪有你的本事,只能累死累活的掙那一點小錢,我這十天半月都見不著一面!”
“誰讓我娘子好呢!”白玉染挑眉。
李紅蓮更氣的心里郁結,梗阻。
李氏溫聲勸,“快吃飯吧!南瓜子我明兒個給你炒了。”
白方氏忍不住皺了皺眉,覺的她性子太綿軟沒用,真要是大分家,他們和不跟大房,她這個當婆婆指定讓兒媳婦騎在頭上了!想到這,又對李紅蓮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
白承祖問起白玉染和魏華音,“你們來是說啥事兒?”
白玉染解釋,“華音畫了個爐子,可以炸米花,給爺爺和爹找個事情做,比給人砌墻搬磚強點。”
之前就有預感,聽這話,白承祖忍不住笑著點頭,“那行啊!正好這幾個月也都清閑!”
白老大和李氏也都笑起來,很是高興。
白方氏問,“打個爐子得多少錢?家里現在可沒有啥本錢了!”
白玉染看向魏華音,讓她說。
明明就是他的錢,非要讓她說,魏華音見都看著她,開口解釋,“先從我們這拿吧!也要不了多少,明兒個白玉染沐休,讓他去問問。前面爺爺和公公可以下鄉到村里攬生意,誰家要炸米花,可以自己拿米來炸。”
聽是拿她們的銀子,白承祖一時沒有說話。可家里也確實沒啥錢了,要打個爐子,估計也得個好幾兩銀子。
“你不是還念著書要科考,你們手里錢還多嗎?”白方氏問。
“夠。”魏華音回她。
白方氏應了聲,“那就行!你們想著家里,也是你們孝順。家里雖然不至于吃不飽,真要沒啥進項,也給你們拖后腿!”
李紅蓮本就明顯察覺,婆婆偏心,她們明明有菜吃,還時不時送過去,有了吃食,不是先給她,竟然拿了大半過去給她們!連老婆子這個刻薄的也偏心她們了!這給點好處,只怕幾個好家伙心里更沒有他們夫妻了!
“不知道這炸米花能賣多少錢?幾天能掙回本啊?我聽說柳家在縣城開的早點鋪子,一天進賬好幾兩銀子呢!”她斜著眼看著魏華音。
------題外話------
(>人<;)對不起~晚鳥!卡死我了,全身還疼。私教果然不是我等柔弱身軀可以承受的,我今天就不去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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