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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堅定純粹


  現(xiàn)在想想當年, 佐助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憑借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和堅韌, 就那么強行排除了一切除了復仇以外的情緒,就那么執(zhí)著地想要得到力量。

  如果現(xiàn)在讓佐助再重來一遍, 佐助很難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做到這一地步。

  或者說他長大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了。

  “那也很厲害了。”太宰治顯然也這么認為:“將一切感情和想法都擯棄,只為了成為復仇者……”

  太宰治忍不住繼續(xù)問:“然后呢?假如復仇成功后,你還會被仇恨填滿嗎?”

  佐助猶豫了一下, 他不確定地說:“應該會吧,因為我只知道復仇者的人生, 我可能會一直憎恨下去, 并承擔整個世界的憎恨。”

  “我存在的本身就代表了黑暗和仇恨,只要我一直存在, 也許其他人的憎恨就會少一些吧。”

  太宰治猛地想起佐助曾說過的, 要將世界一切黑暗都背負在身上的話語,他語氣淡漠地說:“就算你這樣做了,也不會有人為此心生感激,你什么都得不到。”

  佐助奇怪地看著太宰治:“我的人生如何是我自己選擇的,其他人的感激和看法與我何干?”

  太宰治張了張嘴,失笑道:“好吧,是我蠢了, 畢竟有太多的人都生活在別人的思想中, 人云亦云,社會需要什么樣的人,就被要求成為什么樣……”

  佐助不認同地說:“你可別這樣, 在別人身上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是最愚蠢的事了。”

  太宰治垂眸,幾秒后唇角上揚,露出純真的笑容:“你說的對,真的很蠢。”

  “可如果連我自己都認為,我的存在、我活著這件事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呢?”太宰治靜靜地看著佐助:“那我要如何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呢?”

  佐助理所當然地說:“繼續(xù)去找啊,一直找,總能找到的。”

  “這種事難道還要靠別人嗎?人生是你自己的,別太狡猾了啊。”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睜大。

  恍惚間有誰曾說過,能填補自己孤獨的東西是不存在的,自己永遠都只能在黑暗里仿徨。

  更甚者,千手柱間告訴他,只要活著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活著就有意義。

  哪怕就算不被理解也沒關(guān)系,不理解這件事本身就是正常的。

  在這條漆黑的沒有目的的道路上,自己其實并不孤獨。

  太宰治突然覺得自己何其有幸。

  在織田作死在眼前后,他接連又遇到了佐助,見到了千手柱間,甚至以后還會再和摯友重逢。

  “有人曾告訴我,人是為了救贖自己而存在的。”

  “……現(xiàn)在稍微理解了一點這句話的意思。”太宰治難得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所以人生意義這種事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能像是野狗一樣活著就行了。”

  “野狗?”佐助呵了一聲:“對于忍者而言,在這個世界里,我們連狗都比不上。”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要活著,也要繼續(xù)下去,哪怕不知道為什么要活著。”

  “這是大部分忍者僅有的東西,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戰(zhàn)斗,一種價值的體現(xiàn),一種希望的象征。”

  佐助想到大名曾說過的話,大名說,我即是這個國家。

  他也想擁有這樣的豪邁和壯闊。

  佐助從回廊上跳下來,他站在庭院里,仰頭看天,星辰閃爍,寒風呼嘯。

  “我想改變這一切,忍者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想要這片天地再無征戰(zhàn),我想要這方世界天翻地覆,我想要目之所及之人得到幸福。”

  “我有這個能力,我能做到這一點,我想要去做,那么……我為什么不做?”

  佐助回頭,他看向太宰治,下巴微抬,吐出了如斯傲慢的語言。

  “我要這個世界,變成我想要的樣子。”

  太宰治:!

  他深深地注視著佐助,未知的情緒在胸口激蕩涌動,這樣刺激而熱烈的感情是他過去不曾感受過的。

  不,那一次織田作之助死亡時,在意識到織田作之助其實已經(jīng)徹底理解他,并明白他的一切時,他的心也曾如此惶惶不安過。

  啊,這就是未知啊。

  織田作,你看啊,超出我預期的事情出現(xiàn)了,腐朽世界里開出了耀眼的花朵,而此刻這朵璀璨花朵正絢爛綻放著,這朵花會持續(xù)開放呢?還是會半中腰散落呢?

  只是注視著就移不開眼,想要繼續(xù)看下去,想要知道結(jié)局。

  太宰治:“哪怕你的道路也許是錯誤的?”

  佐助:“那也比停滯不前要強。”

  太宰治:“哪怕會被無數(shù)人憎恨?”

  佐助:“我不懼怕憎恨,因為我曾是憎恨本身。”

  太宰治:“哪怕最終會被人阻止否定?”

  佐助:“如果有這樣的人,我很期待。”

  “……真是敗給你了。”太宰治笑了起來,他連連擺手,像是驅(qū)趕什么一樣:“像是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呢。”

  佐助歪頭,他不理解太宰治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做出回答:“……北地忍者都是這樣,或者大部分忍者腦子都像石頭,很頑固。”

  太宰治臉上洋溢著笑容:“因為是忍……者嗎?你也一直在忍耐嗎?”

  佐助回答:“我說過了,那種無聊的情緒已經(jīng)被我舍棄了。”

  太宰治笑著嘆息:“……真是可怕。”

  也太過純粹了。

  稍微理解了一些,太宰治想,怪不得比水流會像是老媽子一樣幫助佐助。

  因為看到這么純粹的人像是一柄利劍一樣,將世間一切污濁和腐朽全部撕裂,是多么令人開心的事啊。

  希望佐助能一直如此堅定純粹。

  太宰治看著遠處夜空中的群星,心情出乎意料地暢快和柔和,他來找佐助本來是想詢問為什么佐助知道自己的名字。

  但現(xiàn)在這都無所謂了。

  “你的堂兄,鏡先生找我說,你不希望我一直跟著千手兄弟?”

  太宰治總算道明了來意:“你之前不是讓我盯著他們嗎?”

  佐助呵了一聲:“那也不是你逃避訓練的理由,說來聽聽,你都學了什么千手秘術(shù)?”

  太宰治咳嗽道:“我在向千手扉間學習飛雷神。”

  佐助驚訝地打量著太宰治:“學會了嗎?”

  太宰治:“那是能兩天就學會的秘術(shù)嗎?”

  佐助更驚訝了:“鳴人那個蠢貨都會了,你居然還沒學會?”

  太宰治噎了一下:“……我還在學數(shù)理化課本,我沒念過高中。”

  佐助倒吸一口冷氣:“你初中畢業(yè)?”

  他覺得這事太操蛋了:“你居然沒接受高中教育嗎?你以前干什么去了?”

  太宰治此刻倒是慶幸起來,幸好比水流提醒他了,他立刻做可憐樣:“以前混黑嘛,哪有功夫去上課?后來加入氏族后,我就讓朋友幫忙在高中掛了個名額,正打算去上學呢,就被boss你拉過來了嘛。”

  佐助聽后頓時有些心虛,合著原本太宰治是要去讀書嗎?

  他想了想:“行吧,我正好給千手扉間帶了高中理科的課本,回頭我回家給你拿國文課本,你在這邊先學著,等回家了就能直接參加高考了。”

  嗯?參加高考?太宰治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點:“……難道不是畢業(yè)考試嗎?”

  佐助瞪太宰治:“作為氏族里最聰明的人,你打算和比水流一樣混個高中畢業(yè)嗎?你給我去上大學,聽到?jīng)]有!”

  太宰治:“…………”他弱弱地說:“我能拒絕嗎?”

  佐助歪頭看著太宰治:“我提前告訴你,等這邊任務完成后,我估摸著千手柱間會追到斑那邊,你難道想體驗一把被斑打成肉泥后,再被千手柱間治療好,然后接著挨打的感覺嗎?”

  “千手柱間的治療能力多可怕,你是體驗過了吧?”

  能逼得鳴人那個白癡都學會飛雷神,千手柱間簡直就是治療之神啊!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僵硬。

  說起來千手柱間真的超級可怕啊,為了治一治太宰治隨便傷害自己甚至自殺的破毛病,千手柱間讓千手扉間在太宰治身上下了封印痛覺的術(shù),然后將刀遞給太宰治,還笑著說:“隨便搞,你死了算我輸。”

  太宰治怕疼,所以拒絕被捅死,但如果沒有痛覺了呢?

  太宰治真是實驗了一番花式作死的方法,具體如何就不描寫了,能讓人吃不下飯,但千手柱間在眼前,太宰治真的想死都難啊!

  甚至太宰治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千手柱間這廝劃開胸腔用手捏著心臟掐啊掐,用手模擬心臟跳動,一邊捏還一邊嫌棄太宰治:“你這種傷害自己的方法太原始了,對我來說很好救回來的。”

  隨著太宰治不斷作死,沒有痛覺的死亡反而讓太宰治有點瀕臨瘋狂,因為如果連痛覺都沒有了,那他真的還算是活著嗎?被強行卡在活著這一狀態(tài)上,這和一堆爛肉有什么區(qū)別?

  當千手扉間解開痛覺的術(shù)時,之前花式作死后殘留的身體痛覺全部反饋回來,太宰治疼的差點想再死一次。

  千手柱間的表情還是那么溫和:“怎么樣?感受到活著的滋味了嗎?”

  “你能感覺到疼,就說明生命是鮮活的,你還活著。”

  “你想要得到永恒的死亡,卻不斷用身體體驗活著的痛感,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小子,別太矯情了。”

  在一個醫(yī)生面前找死,在一個痛恨死亡、看著自己的兄弟和親人死在戰(zhàn)爭中、努力掙扎求存,并帶著所有忍者浴血奮戰(zhàn),結(jié)束戰(zhàn)亂迎來和平和幸福的偉人面前說要自殺……

  太宰治,你小子很有膽量嘛。

  “……好吧我認輸,大學就大學。”人生太艱難了,太宰治在心里撇嘴,然后他又躍躍欲試了:“你說我去讀什么?文學?”

  正好織田作要寫小說,他不如也去寫寫?

  佐助詭異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想起人間失格這本大作,猶豫了一下說:“文學也可以,如果你對文學感興趣的話就去讀,學習這種事還是要看個人喜好。”

  太宰治看佐助:“佐助讀的是什么?”

  佐助:“管理。”

  太宰治一臉無趣:“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如果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學科,那就去學有用的。”佐助回答:“我當初上大學報志愿,斑是這么對我說的。”

  “對忍者來說喜歡是一種奢求,我們首先要保障生存,必然要先學有用的東西。”佐助話音一轉(zhuǎn):“所以你要么短時間內(nèi)學會飛雷神,要么滾回夜月家的訓練場,給我認真訓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太宰治揉了揉臉:“我要是學會的話,佐助你就不管我訓練的事了對吧?”

  佐助點頭:“沒錯,飛雷神跑路很方便,你學會了我也能安心。”

  太宰治笑嘻嘻地問:“什么嘛,在佐助心里我是這么弱小的人嗎?”

  佐助冷漠嘲諷:“等你能打贏小松再說吧,你也就他那種水平了。”

  太宰治嘆了口氣:“被你關(guān)心是挺好的,但被你小看就讓人不快了,不就是飛雷神之術(shù)嘛,我就稍微用點心吧。”

  佐助狐疑地盯著太宰治,似乎在評估這小子是否能說到做到。

  “……那我期待你能學會。”

  太宰治起身似乎想要離開,不過走了兩步后他又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佐助,輕聲問:“你說自己被泰那小姐救了出來,織田作也是那樣嗎?”

  佐助一愣,他看向太宰治的背影。

  太宰治沒有回頭,他的神情融入在黑暗中,不等佐助回答,他就再度邁開腳步:“算了,反正總會見面的。”

  佐助嘖了一聲,是誰透露了彼岸之涯的事?呵,八成是比水流吧?

  不過佐助轉(zhuǎn)念一想,等這邊任務結(jié)束了,彼岸之涯的事也不需要隱瞞了,于是佐助就放過此事。

  這一晚談話結(jié)束后,佐助在心里給太宰治留了十天時間學習飛雷神。

  十天的時間足夠太宰治入門了吧?佐助如此想,他不求太宰治能像四代火影一樣嗖嗖嗖,也不求太宰治能達到千手扉間的水準,只要能像宇智波止水那樣跑路就行了。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當初比水流用了很多詞匯夸獎太宰治是個聰明人是多么的恰當,因為大約一周后,佐助居然在雷影艾身邊看到了太宰治?

  同時他還得知了太宰治的新職務,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雷影文秘助理?

  事實上那天佐助拿著資料來開會,看到太宰治也推門進來時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太宰治是來找自己的,就很直接問了出來:“干嘛呢?”

  結(jié)果太宰治很自然地坐在了雷影艾身旁的位置,還對佐助咧嘴一笑:“來開會。”

  佐助當時愣神了幾秒,后知后覺地想起今天開會內(nèi)容好像是大名府飛艇中心建造討論會。

  佐助回村子沒多久,天斬就給佐助遞交了飛艇中心的建造方案,結(jié)果佐助掃了兩眼就毫不猶豫地打回,并表示村子其他人都沒意見前別再將方案給他以浪費他的時間了。

  建造飛艇中心這種事對云隱村、大名府乃至整個雷之國來說都是一件新鮮事,現(xiàn)在全大陸都盯著云隱村,建造方案必須考慮周全設計完美。

  而且比起飛艇的運載能力,佐助對飛艇中心的第一要求是安全問題。

  他可不希望有人柱力開了尾獸炮對著飛艇中心來一發(fā),好不容易建造起來的基建就灰飛煙滅了,那佐助會氣死的。

  佐助否決了好幾版方案后,這次來開會前宇智波鏡提了一句,說最新方案貌似還不錯,宇智波鏡都沒挑出什么大毛病,所以佐助才會抽出時間來開會。

  與其說這是飛艇討論會,不如說是麻生和天運兩家對佐助的匯報會,雷影艾和其他忍村高層都是旁聽兼補充者。

  太宰治作為一個見過飛機場的現(xiàn)代人,他過來開會好像的確能提不少重要建議,但太宰治你不是跟著千手扉間學習數(shù)理化和飛雷神嗎?

  佐助將疑惑放在心里,給了太宰治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像是大爺一樣坐在左側(cè)第三個位置,一臉‘我看你們這次能拿出什么東西’的懷疑表情。

  與會所有人,包括他身邊這位名義上云隱村的村長雷影艾,都會不著痕跡地觀察佐助,并下意識地將注意力放在佐助身上。

  太宰治作為雷影秘書,正好坐在雷影旁邊,可以很好地看到其他人的表情。

  佐助聽了十分鐘,就打斷了天斬的報告。

  他直接說:“我聽不懂。”

  天斬:“…………”

  他非常自覺地說:“啊,是我論述有問題,我重新說。”

  太宰治怔了怔,觀察一圈,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沒異議,并很自然地接受了佐助這句聽不懂并打算重新聽一遍。

  太宰治忍不住在心中吹起了口哨,可以可以,老大牛啤。

  佐助聽了第二遍,他皺眉看著天斬:“你這是在找事吧?”

  天斬啊了一聲,有點緊張:“您說哪里不對?我改!”

  佐助歪頭:“你說了一大堆的背景、原因、原理還有什么最后的經(jīng)濟增速什么的,有用嗎?”

  天斬又啊了一聲,佐助搖頭:“雖然我們出資出技術(shù)建造飛艇中心,但真正對飛艇中心進行維護和日常運營保養(yǎng)的是普通人,也就是居住在大名府附近的普通農(nóng)人,你寫這么麻煩,他們能聽懂嗎?”

  “我都聽不懂,他們要是能聽懂就見鬼了!”

  天斬一拍腦門,立刻明白佐助的意思,他們云隱村的確不可能派很多忍者過去天天維護這個飛艇中心,最后要將飛艇中心運營下去,還是要看大名府那邊的普通農(nóng)人和貴族大老爺。

  佐助接著說:“而且你這報告的定位不對,這個飛艇中心剛開始肯定不賺錢,我們賺錢的目標也不是那些普通旅客,通過飛艇的中轉(zhuǎn)和運輸能力,我們賺錢的目標是包機旅游和大商會的大宗貨物運輸!普通旅客只是附帶的。”

  “我們要給大名和貴族提供早上去北海看日出,晚上去湯之國泡溫泉的旅游服務,要給大商會提供早上從南云山谷采摘的新鮮葡萄能于晚上出現(xiàn)在大名餐桌上的運輸服務!”

  佐助說:“這樣投資才能賺回本金,賺回本金后,我們才有余力開發(fā)對普通民眾的出行服務,才能提供很多就業(yè)服務。”

  天斬極為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報告的定位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他當場說:“給我五分鐘。”

  天斬拉著麻生族長修改計劃,五分鐘后一份雖然簡陋但大問題都修完的報告就新鮮出爐了。

  天斬結(jié)合佐助的說法,將報告徹底蓋頭換面。

  報告中心主旨是為大名服務,普通民眾能出行是大名給與的恩賜,為了能更好的為大名的飛艇升級換代,飛艇會向商會開放,但大名使用的飛艇絕對是最好最棒的,商會的肯定會差一些,至于普通民眾出行,他們只能坐商會預定的貨船邊角地,票價會十分便宜。

  佐助聽后覺得沒問題了,他就問宇智波鏡:“能忽悠大名出勞工嗎?”

  宇智波鏡拍手鼓掌:“絕對沒問題,交給我。”

  倒是另一個云隱高層說:“現(xiàn)在是農(nóng)耕季節(jié),大名府那邊恐怕雇不到那么多人。”

  “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糧食太少,土地貧瘠,產(chǎn)量少。”佐助嘆了口氣:“因為糧食太少,所以需要的農(nóng)民多,如果一塊地能產(chǎn)量翻倍,就可以空出一個農(nóng)民的勞動力來發(fā)展經(jīng)濟了。”

  提到這一點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全大陸最富饒的土地是火之國,雷之國在靠近南邊和西邊有一個狹長的平原走廊地帶,那邊能產(chǎn)出一部分糧食,再進口一部分糧食,勉強能糊住國內(nèi)糧食需求。

  土之國的遭遇和雷之國差不多,不過土之國那邊的山地海拔沒有雷之國高,土之國可以在山與山的邊緣處開發(fā)梯田,糧食產(chǎn)量也還不錯。

  水之國就不說了,人家可以吃海產(chǎn)品。

  倒是五大國里的風之國,這個國家是五大國里糧食產(chǎn)量墊底的,要不然沙門為什么會花大價錢請云隱村的研究員去研究風力發(fā)電呢?

  因為他們什么都缺!

  “所以還是要加快對月亮的開發(fā)。”佐助話音一轉(zhuǎn),說起了上天計劃:“月亮上好像有土地和森林,據(jù)說氣候不錯……”

  頓了頓,他突然靈機一動:“說起來月亮也是被打上天的,要不然我去火之國隨便找塊富饒的土地,也打上天,當做咱們的衛(wèi)星農(nóng)田怎么樣?”

  所有人:“…………”

  雷影艾抬手捂臉,天斬用報告擋住臉色,麻生族長等人和高層也都努力固定臉上的表情,不要笑!不要震驚!不要崩潰!不要有任何變化!要穩(wěn)住!

  有人會出來轉(zhuǎn)移話題的!

  然后太宰治站了出來,他大聲鼓掌:“太棒了!就這么做吧!”

  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艾斯很慶幸自己正好有事找金,所以看到了金被打出外太空的一幕。

  他飛速找到埼玉老師:你為什么將金打出去?

  埼玉老師:有人拜托我這么做。

  艾斯:對方給你什么報酬?

  埼玉老師晃了晃手里的生發(fā)劑。

  艾斯:我給你十倍,你幫我將他弄回來。

  埼玉老師:沒問題。

  一分鐘后,埼玉老師認真地跳了一下,認真地從月球上跳了回來,帶著半死不活的金·富力士。

  艾斯拍了一張大天使的呼吸,金立刻活蹦亂跳了。

  金激動地撲到埼玉老師身上:我換上宇航服,你再送我去一次吧!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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