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實話實說
雨虎自在之術,這個術看上去一點都不難,印沒幾個,一兩秒就能施展出來,但自從奈伊學會后,一直沒能成功施展出來。
不管是調動體內屬于三尾的查克拉,還是想辦法將這些查克拉過濾后散入云層,再專注地感知所有帶著查克拉的雨水沾到的一切存在,并仔細分辨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太難了,真的。
奈伊剛開始真心覺得自己做不到。
宇智波和也與斯卡比也跟著練了練。
宇智波和也的成果是只能籠罩一個人下雨,下雨十秒鐘,他倒是能分辨出一個人的真身和分1身。
斯卡比的成果是籠罩三個人下雨,雖然他能下雨二十秒,卻不能很好的分辨出三個人到底誰是誰。
至于奈伊,所謂查克拉的細微操作對人柱力來說簡直太不友好了,人柱力啊,難道不是用大規模查克拉粗暴的碾壓過去嗎?為什么她還要用精微操作?
都這種表現了,佐助對這三個人評價自然好不到哪去。
他一副你們怎么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表情,成功打擊到了小可憐們。
佐助是真心不能理解,當年他、鳴人以及小櫻被卡卡西練的很慘,但他們剛畢業啊,也沒出過高端任務,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下忍。
眼前這三個,排除剛成為三尾人柱力的奈伊不提,不管是宇智波和也還是斯卡比,他們都是精英中忍,下一步就能成為上忍了。
怎么表現還比不上奈伊?
佐助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宇智波家和夜月家頗負盛名的后輩如此不給力,正因為佐助的疑惑和奇怪都是真實情緒,才更打擊人。
宇智波和也14歲,可是佐助14歲多的時候都正面剛大蛇丸了!
斯卡比16歲,可是佐助16歲的時候都開始臉接宇智波斑大團扇了!
佐助覺得自己是個天賦一般的人【大霧。
——畢竟作為對比的人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
比起鼬和止水,佐助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聰明人,天賦也沒法和哥哥比。
他的哥宇智波鼬第一次就能施展出豪火球之術,他需要練習一周才能得到父親一個還算可以的評價,這么一想佐助果然覺得自己很普通。
佐助還覺得自己不是個幸運的人,家里人死的七七八八,除了家族給與的一身血脈再無他物,也沒有鳴人肚子里的小怪獸幫忙,反倒是有一群找事的祖宗天天惹禍。
更苦逼的是惹禍的祖宗都去死了,留下他一根獨苗面對全忍界看變態一樣的眼神。
同步對比一下——先不說斯卡比,佐助不了解夜月家的忍者進階——但是你宇智波和也好歹是宇智波鏡看好的后輩,怎么這么不給力?
他一個普普通通【大霧】的宇智波家二子都能做到,為什么宇智波和也做不到呢?宇智波和也還是他家里的大哥吧?他好像還有個弟弟吧?這樣怎么給弟弟做榜樣?
宇智波佐助的不理解太明顯了,宇智波和也被打擊的差點得自閉癥,還是斯卡比看不過去拉著宇智波和也去散心,才讓宇智波和也緩了一口氣。
許是三個云忍的表情太喪了,許是佐助大魔王展現出來的實力真的很魔王,佐助停留在這里的第一天下午,就有忍者縮著脖子過來打掃房間燒水做飯了。
第二天,山椒魚半藏將自己洗涮干凈,收攏了之前逃竄的忍者,穩固了自己組織老大的地位后,就跑來找佐助了。
山椒魚半藏覺得自己有點著魔,他不知道這個云忍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獲得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是他有求于那個云忍,這樣的自己……會被狠狠壓榨吧?
山椒魚半藏做好了當云忍看門狗的覺悟,無論如何云忍都不可能長期駐留在雨之國了,只要等云忍走了,獲得力量的他就能主宰自己的未來了!
看到跑到眼前渴求力量的山椒魚半藏,佐助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他很和顏悅色地同意了山椒魚半藏的請求,直接用寫輪眼塞給對方幾個水屬性的忍術,有趣的是這些忍術的貢獻者大部分都是宇智波泉奈。
是的,宇智波泉奈,作為一個和千手扉間互懟了n年的人,怎么可能沒記下死對頭用的水屬性忍術呢?
只可惜泉奈不是水屬性,記下了也沒法用。
得了一個水屬性忍術大禮包,山椒魚半藏整個人先是陷入了狂喜之中,隨即心中就有些怵,眼前的云忍頭目太大方了,大方的讓他心寒。
他警惕地看著佐助:“您要什么?”
佐助很隨意地說:“我們還要在雨之國逗留一段日子,我希望你們能屏蔽我們的蹤跡和情報。”
山椒魚半藏點頭,這并不難,眼前的云忍來到這片山谷后,只有自己和下屬們見過,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組織里還有幾個云忍。
佐助繼續說:“云忍的確需要雨之國的耳目,我本來也是這么打算和你說的,但是我想了想……”他停頓了一下才說:“你沒有為云忍辦事的理由和信念。”
佐助以自身為例,他認為即便要別人幫他辦事,也要目標一致,或者大方向要一樣,否則真心容易出二五仔。
大蛇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佐助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擅長計謀、玩弄人心的人,他沒有把握他人的心思并控制對方的能力,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盡可能達成相同目標,尋找走同樣道路的人合作。
“你需要力量,但誰都可以給你力量,我們云忍可以,木葉也可以,砂忍同樣可以,甚至巖忍霧忍都可以。”佐助抬眸看向山椒魚半藏:“并非我不相信你,而是沒必要強求。”
佐助的眼眸很黑,他的膚色很白,白皙的面容顯得他那雙眼眸更加深邃,山椒魚半藏被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云忍說的是事實,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情被云忍說的如此坦然,坦然的云淡風輕一臉不在意,反而讓山椒魚半藏無話可說。
“我們來雨之國是查點東西,查完了就走,這些忍術是報酬,你要讓我們來過的痕跡徹底消失,我們云忍壓根沒來過雨之國。”
佐助說:“同時,我很期待今后的合作。”
山椒魚半藏心中一動:“合作?”
“對,拿錢辦事,這不就是忍者嗎?”佐助歪頭:“我們委托任務,你有拒絕的權利,如果你接受了,那就是一筆買賣,我們會出價碼的。”
山椒魚半藏聽后沉默了,如果云忍要求他作為云忍在雨之國的暗樁和刀,山椒魚半藏心中定然會生出逆反和憤怒的情緒。
但云忍的要求是委托,忍者就是為委托而生,拿錢辦事。
兩者的關系沒有忠誠,沒有依附,更沒有脅迫,就是簡單的買賣關系。
這樣的要求反而讓山椒魚半藏生出一種無論怎么選,都是他自己做出決定的感覺。
“哪怕我將你們的情報反手賣出去?”山椒魚半藏試探說。
佐助想了想,他說:“我們云忍來雨之國,只和你接觸過,有任何關于云忍的消息傳出來,那一定是你泄露的,我已經給你忍術作為報酬了,你泄露消息算是任務失敗。”
“我以為,忍者之所以能有任務接,能拿到報酬,是因為任務完成率。”
佐助總結道:“你不是個愚蠢的人,所以你不會這么做。”
所謂兩邊留一線,今后好辦事,雨之國的位置太微妙了,山椒魚半藏不可能徹底得罪某方勢力,相反,和各方勢力維持一個表面的友好,反而更方便他漁翁得利。
山椒魚半藏也明白這一點,可正是因為他明白,他才更覺得眼前的云忍太厲害了,仿佛自己所思所想在對方的眼中無所遁形。
最終,山椒魚半藏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他長出一口氣,誠懇地說:“您真是一位睿智的人,我能有幸得知您的名字嗎?或者代號?”
睿智?佐助看著山椒魚半藏的表情,心里嘀咕起來,這家伙眼瞎?
不過面上他依舊沉穩極了,這是當了幾年boss后的心得,不管發生什么情況,都要穩住表情不變!
佐助慢吞吞地說:“鷹,這是我的代號。”
山椒魚半藏的眼神落在宇智波佐助衣領邊的團扇上,他說:“……您是宇智波家的人吧?”
他之所以敢直接問出來,是因為佐助根本沒掩飾的意思,宇智波和也同樣是宇智波,可他身上除了云忍護額,沒有任何家族徽記,這是防止遇到敵人時被對方集火。
佐助當然不存在這種情況,山椒魚半藏問出來了,他也就很隨意地點點頭認了。
山椒魚半藏抿唇,他問了一個問題:“您的家族擁有無比可怕的眼睛,可以施展最強力的幻術,您為什么不對我下幻術來控制我呢?”
他可是查了,這些云忍之所以一路進入雨之國沒露出絲毫蹤跡,就是用了幻術!
佐助笑了笑,他的語氣很平淡:“幻術終究是虛幻的,幻術可以控制人的查克拉和精神,但無法控制心底最真實的愿望和信念。”
“相反,經過幻術的考驗,一個人會不斷探究真實的自我,發現被掩蓋的初心。”
“你是一個有信念的人。”佐助看著山椒魚半藏:“我等著你的名字響徹整個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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