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餐廳，備了三菜一湯，聞到香味，蔚鴦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再不顧上抱怨其他，抓起筷子咂巴咂巴吃起來。

　　這會兒，她的眼里全是好吃的，男色已經(jīng)完全失去(誘you)惑力了。

　　慕戎徵在邊上瞅著，慢悠悠地吃著，覺得整個人都喂飽了，眉舒展目，心曠神怡，高興啊，高興得眉毛都飛起來了。

　　“明天上午，我們回裴園，下午回溫市，你看怎么樣？”

　　他開始安排起明天的行程。

　　“哦……”

　　是該回去了，在瑞都已經(jīng)待了有好些天，母親肯定要擔(dān)憂了。

　　“(奶nǎi)(奶nǎi)說，要和你們蔚家老太太見個面把親訂下來�！�

　　“我不想讓他們一家子和老太太有接觸。他們就是想從你們那邊揩便宜去。還有，蔚虎差點害死我媽，你忘了嗎？”

　　這件事，她不贊成。

　　“忘不了，我知道你會反對。但(奶nǎi)(奶nǎi)讓我問，我就問一下。回頭我和(奶nǎi)(奶nǎi)說一下，訂婚(日ri)子什么的就找程姨談。明天(奶nǎi)(奶nǎi)也會過去，代替我母親和程姨見見面，我爸就不過去了。他一走動，容易引起轟動，你不喜歡鬧得人盡皆知對吧……其實我倒是(挺tg)樂意的……”

　　他給她盛湯，看她吃得歡，他看著也歡——居然餓成這樣，是剛剛運動過量了？

　　為此，他暗暗一笑。

　　“不行不行。總司令別親自去。就(奶nǎi)(奶nǎi)去和我媽媽商量也不錯。不過(奶nǎi)(奶nǎi)年紀(jì)大了，這么遠(yuǎn)跑去，會不會有點太折騰她了？要么，回頭讓我媽過來吧……”

　　蔚鴦直搖筷子，小嘴油光發(fā)亮的。

　　“嗯，這樣也好。我也擔(dān)憂(奶nǎi)(奶nǎi)趕來趕去會吃力�！�

　　慕戎徵知道她一向孝順。

　　“那你想什么時候訂婚？給個大致的時間，好回(奶nǎi)(奶nǎi)挑(日ri)子。”

　　“嗯，你有什么想法？”

　　“我都聽你的。”

　　“我還沒想好�！�

　　這是實話，他們之間發(fā)展太快了。

　　趁這個時候，她考慮了一下，試探著道“要不過年時候？”

　　“不好，我想早點。”

　　他立刻反對，惹來她吃吃笑，“那還說聽我的，假客氣�！�

　　慕戎徵看明白了，這小呢子在逗自己呢，那就再哄哄她高興？

　　“求早點，求正(身shēn)份�！�

　　雙手合什，他拜托著。

　　堂堂慕四少，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妻管炎”，說出去，估計沒人信吧！

　　這份哄，又令蔚鴦嘻嘻一笑。

　　“要是我不同意呢？”

　　她故意為難，那小神(情qg)壞壞的，媚態(tài)橫生，(春chun)色無邊，撩人之極。

　　慕戎徵很嚴(yán)肅地想了想，然后擦了擦嘴，霍霍生風(fēng)地過來奪了她的筷子，一把將她抱起。

　　“喂喂喂，你又要耍什么無賴啊？”

　　光著腳丫子，她亂踢著，有點頭疼——這個現(xiàn)在變得好會作的，不能逗。

　　“既然你不給我名份，行，那我另外尋個辦法，掙名分�！�

　　“什么辦法？”

　　“在你肚子里種個小慕，或是小蔚。”

　　他在她耳邊吹著氣，又往房間去了，那言下之意很明顯。

　　她傻眼，急了“喂，別鬧別鬧……”

　　“我沒鬧，這事很嚴(yán)肅的，名份的事關(guān)系終(身shēn)幸福�！�

　　“行行行，我們訂婚，提早訂婚，10月底怎么樣？”眼見得(床)在眼前，她忙改口，“我現(xiàn)在只想吃飯。你就讓我安安穩(wěn)穩(wěn)吃頓飯吧……拜托了，真得好餓了，你怎么能虐待我？”

　　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頓時逗樂了慕戎徵，其實，他就是在逗她玩。

　　“好，說好了，就在10月份里找一天。”

　　那嗓音一下子柔了。

　　“不能太早�！�

　　“知道了，回去吃飯�！�

　　抱著她歸位。

　　他沒怎么吃，就顧著欣賞她了。

　　過了一會兒。

　　“哎，我說小怪物……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唉，她又多了一個小名。

　　“別這么叫，我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你還叫我小怪物，讓人聽到了會笑話我的。”

　　“放心，我只在家里叫，只在(床)上叫……”

　　“……”

　　唰的一下，某人的俏臉一下就紅透了，咬牙將手邊的毛巾扔了過去，腦子想到了歡好時，他曾不斷地叫她小怪物，哎，她怎能想到，當(dāng)初被自己救活過來的人，最終成了她男人，還這么(愛ài)“欺負(fù)”她。

　　“慕戎徵，你鬧夠沒？”

　　男人一手接住，一手托著腮，一邊微笑，喜歡看她臉紅生臊，馬上以一種無比曖昧的語氣接了一句“沒，準(zhǔn)備待會兒繼續(xù)好好鬧。”

　　蔚鴦翻白眼，唉，這家伙不正經(jīng)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你再鬧，我立馬回溫市。”

　　“忘了告訴你，你的(身shēn)份證我沒收了�？茨阍趺椿兀俊�

　　他對齊著牙齒，露齒笑。

　　壞壞滴。

　　無他，他得教訓(xùn)了，沒了(身shēn)份證，她根本別想溜回溫市。

　　“到底要和我說什么事？”

　　還是轉(zhuǎn)移話題吧！。

　　“我還有兩天假期，我陪你回去后，明天送你回去，后天傍晚，你跟我回來。以后你在第一大讀書，就在住這邊吧。我給你另外配輛車。蘇喆和蘇冉繼續(xù)陪著你。我每天走完行程就回家里。有空就帶你去軍部訓(xùn)練……你看如何？”

　　聽這調(diào)調(diào)，是想和她同居？

　　“我不住這里。學(xué)校有宿舍樓。我干嘛住這里？”

　　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就像當(dāng)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他的神(情qg)頓時凝凍住了，“你要住學(xué)校？”

　　“嗯。”

　　“為什么？”

　　“又沒結(jié)婚，一直住一起不合適，而且很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我的重心是讀書，你的重心是工作。分開住比較好。各不打擾�！�

　　她說得不假思索。

　　某人的眉心一下就皺起來了。

　　這小表(情qg)……

　　“哎，生氣了？”

　　揮了揮手，她問。

　　“我不同意。”

　　他直接道出心里話。

　　“為什么不同意？”

　　“我想天天見到你�！�

　　“你覺得可能嗎？你那么忙，南宮和白堤小筑又相隔那么遠(yuǎn)，你每天來來回回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合適嗎？”

　　雖然同在一座城市，但是，瑞都現(xiàn)在是a國最大的城市，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那路程不近。

　　“沒事，我可以路上的時候處理掉很多事……”

　　他從來不覺得距離是多大問題。

　　“停，你先聽把話說完，戎徵，我們還有大好的將來，現(xiàn)階段我們就把十年后才應(yīng)該做的事全做完了，那我想問你，那十年后，我們的(日ri)子得有多枯躁？

　　“人生得一步一步，一個階段做一個階段的事，它是有去無回的，該讀書的時讀書；該談戀(愛ài)時就戀(愛ài)；該做事業(yè)時做事業(yè)；該成家時成家；該生孩子時生孩子……別著急一次(性xg)做完……慢慢享受那個過程，個中的酸甜苦辣都得嘗一嘗，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接受短暫的分居兩地……”

　　在蔚鴦看來，男女關(guān)系需要保持新鮮感，(熱rè)戀期是男女對彼此最最著迷的時候，不光迷戀(身shēn)體，(情qg)感上也最是彼此依賴的時候，新鮮感讓他們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親密動作。一旦過了這個時期，對方(身shēn)上的缺點就會一點一點放大，一旦有分歧，就很容易產(chǎn)生矛盾。

　　距離會產(chǎn)生美。

　　她不想跳過了戀(愛ài)期，直接進(jìn)入同居生活——同居和婚姻生活，就少了一張證的事，她既然不想結(jié)婚，當(dāng)然就不想同居了。

　　說來，同居比結(jié)婚更容易崩掉長久黏在一起，很容易生出厭煩的，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能讓關(guān)系更好地維持下去。畢竟，他們的未來，是一輩子，這個期限，既短又漫長，長年累月的平淡生活很容易磨掉激(情qg)。她不想同住，只是想讓兩個人感(情qg)的保險期，更長久一些。

　　同居會結(jié)婚后該享受的一切全部享受了，然后呢，因為沒有領(lǐng)證，一拍兩散越發(fā)容易。

　　所以，她不想同居——嗯，現(xiàn)在，她暫時不考慮萬一懷孕了怎么辦？這事還沒發(fā)生，拒絕去考慮。

　　慕戎徵還是很不樂意，調(diào)頭出了屋子。

　　完了，真生氣了！

　　蔚鴦吃下一口菜，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愁，怎么哄？

　　再哄，也不能失了原則的。

　　她赤著腳去趿拖鞋，跟了過去。

　　園內(nèi)亮著路燈，九月初，天還(熱rè)著，雖入了夜，氣溫還是很高，秋千上，他坐在那里搖著——四處蚊子(挺tg)多的，他這是來喂蚊子的嗎？

　　她走了過去。

　　他也不拿正眼瞅，舉頭望天——問題是天上沒月亮，今天晚上(陰y)天。

　　路燈下，他的臉拉得老長老長的，臭得不行。

　　“不理我了？”

　　又走近兩步。

　　他轉(zhuǎn)開了頭，表(情qg)酷酷的。

　　“不會吧，這么小氣？”

　　她((逼bi)bi)過去。

　　結(jié)果他又把頭調(diào)到另一頭了。

　　“做男人得大氣�！�

　　她跟過去，還捧住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面無表(情qg)的臉孔。

　　“你再這樣板著臉，我馬上回家。我數(shù)到三……1……2……25……呀……”

　　被摟進(jìn)了懷，坐到了她膝蓋上。

　　“唉……我根本拿你沒辦法……”

　　長長一嘆。

　　他認(rèn)輸。

　　“住學(xué)校也可以，但是周六和周(日ri)回這邊住�！�

　　“不行，我得回家看我媽�！�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我了？”

　　那張臭臉一下又沉了下來。

　　怒��！

　　他這個男朋友算什么了呀？

　　“不會，大一學(xué)習(xí)任務(wù)應(yīng)該不是很重要。你要是得空了，可以給我打電話，你說過的，學(xué)校宿舍樓那邊是有電話的對吧。到時我們可以出去吃飯看電影什么的。只是我覺得不管是在婚前還是婚后，有自己一定的個人生活，也是可以的。

　　“慕戎徵，我可能和普通女孩子不太一樣，可能更看重獨立一點，不想依賴男人。我覺得，讀書的過程，不光是知識積累的過程，也是獨立精神培養(yǎng)的過程。我想做一個獨立女(性xg)，只有這樣才更配得上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點點他的鼻子，她輕輕地表述著，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

　　這個時代，女(性xg)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但是，她相信，世上大多數(shù)男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視作全部。

　　其實不是了，未來，女人的能力，會越來越強悍，她們在接受了高等教育之后，能在社會中發(fā)揮的作用，也將越來越大。未來的世界，不是男人說了算的，女人也可以撐起半天邊。

　　而與她來說，未來，得一個好男人相伴一生固然完美，好好讀書，獨立去面前人生，更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事。她的目標(biāo)不是沉迷于家庭，而是活出自己的價值。

　　慕戎徵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伸手?jǐn)]了擼她的頭發(fā)，忽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

　　她還是個大孩子，可能是因為她太過優(yōu)秀，太過能干了，所以，他很想早早劃到自己的名下，想享有她的依賴，以及她年輕的(身shēn)子。

　　另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一直長在心頭，他害怕她鋒芒太露，會吸引來更優(yōu)秀的競爭對手，他怕她太過出色，太過獨立，有一天會舍棄他，卻忽略了她這么努力，是想從最底層掙扎上來，想站在同等的高度，和他一起面對生活，是因為(愛ài)他。

　　就算有一天她光芒萬丈，不再(愛ài)他，至少他曾擁有過她。

　　當(dāng)然，這個假設(shè)，他是不會讓它成真的。

　　他的小怪物，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后，都只屬于她。而想讓她真真切切的心里有他，就得給予她全部的尊重。

　　“好，你的生活，不管你想怎么安排都可以。我等你學(xué)成歸來，等你覺得是時候了，愿意真正給我一個家了，我們再住在一起�！�

　　態(tài)度突然就變了。

　　蔚鴦抱住他的脖子，很欣慰，雖然他的思想有點大男人主義，但是他同時又是懂得變通的，也懂得尊重女(性xg)。

　　“既然認(rèn)同了，那就笑笑唄，別不開心了。來嘛……”

　　她逗他。

　　他抱緊她，悶悶道“笑不出來，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笑不笑，不笑我呵癢癢了�！�

　　“我不怕癢癢�！�

　　“你確定？我記得小時候你怕的�！�

　　“那是裝的，逗你的�！�

　　“那我呵了。”

　　“喂……不準(zhǔn)動手動腳。”

　　蔚鴦往他腋下呵，他夾著不讓，那繃著的臉皮破出了笑容。

　　“你能對我動手動腳，我為什么不能？我就動了。”

　　“哈哈哈……”他笑出來了，“別鬧別鬧……”

　　對哦對哦，慕戎徵竟怕癢癢，為了躲過她的進(jìn)攻，忙捉住她的雙手控制在(胸xiong)前，然后整個兒將她抱緊。

　　“看你還怎么鬧？”

　　“他們說，怕癢癢的，都怕老婆，你怕不怕？”

　　“怕。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那調(diào)調(diào)，哎，蔚鴦輕輕一笑，“我還不是你老婆�！�

　　“實質(zhì)上是就是了。”

　　靠在他懷里，她彎了彎唇角，心下暗暗一嘆是啊，實質(zhì)上，她已經(jīng)是他女人了……

　　過了一會兒。

　　“哎，你想在外頭再喂多久蚊子？”

　　她有點受不了了。

　　“要不，陪我去白堤那邊走走？”

　　“我還沒吃飽。先吃飯�！�

　　她拉他回去。

　　“你還沒吃飽？”

　　“沒有�！�

　　“回頭必須好好訓(xùn)練你。自衛(wèi)術(shù)好好練，那天在酒店多危險�！�

　　“我那是被人冷不伶仃打暈的，要不然憑我跑起來的速度，燕金庭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好不好�！�

　　這話收住慕戎徵的步子，面色變得凝重“誰所你打暈的？”

　　他本以為是她找不過燕金庭，才被他帶走的。

　　“外頭一團黑，沒看到。但肯定不是和燕金庭一伙的�！�

　　“你怎么這么確定？”

　　“我往外跑是臨時起意，燕金庭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在外頭設(shè)伏？肯定是其他人。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殺死了趙志堂的人干的？打暈我的人，肯定是想讓南江和北江生出是非來�！�

　　之前，他們倆一直沒提到這事，現(xiàn)要一說起，慕戎徵背上依舊是一片發(fā)涼。

　　忽然抱住她，“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

　　南江藏著這樣一個可怕的內(nèi)鬼，要是不找出來，南江肯定還得出大事。

　　吃了飯，慕戎徵拉著蔚鴦去散步，兩個人一起回憶了過往曾經(jīng)，關(guān)于十年前發(fā)生在慕戎徵(身shēn)上的人質(zhì)事件，蔚鴦有了更多的了解，才知道她和母親離開平津后，他曾瘋狂的找過她，可惜一直沒找到。

　　“戎徵，我早上遇上裴司令了，本來，我以為他是個嚴(yán)厲的長輩，但今天我發(fā)現(xiàn)他更是一個有深度的人，我從裴園跑出來之后，裴司令沒怪我，還一直陪著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最后開導(dǎo)我，很慈(愛ài)�！�

　　她對裴淵的印象已經(jīng)完全改觀。

　　“我從小沒有父親，父親應(yīng)該是怎樣一個形象，我沒法想象，但今天，我突然覺得裴司令很有父親的感覺。我還問了他，當(dāng)初他為什么選你為做人質(zhì)，你猜他怎么說？”

　　這件事，慕戎徵從來沒問過裴淵，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本來是不愿提的，但因為對方是蔚鴦，雖然他有一些排斥，但到底還是應(yīng)了一聲

　　“他怎么說？”

　　“裴司令說，人質(zhì)不是他選的。是對方直接下手擄的。等到他們通知他時，你已經(jīng)在他們手上成為人質(zhì)。為了救你，他派出了(身shēn)邊所有的精銳。”

　　一字不差，她把裴淵說過的話給重復(fù)了一遍，“他還說，你是沫蓮留給他唯一的血脈，他寧愿自己作人質(zhì)，也不會拿你冒風(fēng)險�！�

　　夜色里，慕戎徵的神(情qg)變得怔忡了，是這樣的嗎？那當(dāng)初，錢實為什么告訴他他是南江丟棄的棋子，這輩子，他都別想逃出去。卻又沒殺他，為什么？

　　如今看來，錢實這么做，應(yīng)該是受人指使。

　　這是想要離間他和裴淵的關(guān)系？

　　可那時，他只是一個孩子，沒那能力撼動裴淵什么的呀！

　　“那個錢實，已經(jīng)被我斃了�！�

　　突然，他嘴里迸出這么一句。

　　“錢實是誰？”

　　“屠寺帶頭那個�！彼�說“我找了他這么多年，之前，我跑去東原，遇上了，直接斃了。”早在道就不斃了，也許這底下還有不為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嗯，錢實是紅樓的人，說不定，他可以尋個機會找上紅樓，找楊啟山問清楚明白。

　　說真的，他(挺tg)好奇的，楊啟山背后那人會是誰？

　　“真的。太好了�！�

　　大仇得報，廟中無辜枉死的叔伯姐妹們，還有她最最敬(愛ài)的婆婆們，應(yīng)該會很欣慰。

　　“謝謝你為他們報仇了�！�

　　“別謝我，這一切因我而起。你說謝，我會無地自容�！�

　　他重重吐著氣，一提這事，他的心(情qg)就會格外壓抑。

　　“不是因為你，是東原內(nèi)部的政治斗爭引發(fā)的這一切，你也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而已。戎徵，我不再是那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了。當(dāng)年，是我太不懂事了。”

　　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希望可以持慰他受傷的心靈。

　　慕戎徵將她環(huán)住，聞著她(身shēn)上的暗香，“能再這樣抱著你，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我再不怨老天不公了。”

　　滿足的嘆息，令她心疼，無法想象前世的自己，曾給深(愛ài)自己的他造成過多么可怕的傷害——還好，還好，一切有了全新發(fā)展。

　　“小怪物�！�

　　“別這么叫�！�

　　“沒人的時候就讓我這么叫叫吧！我很懷念那個名字�！�

　　“好吧！”

　　看在他求得那么有誠意的份上。

　　“你想說什么？”

　　他低頭看她，兩個人的手一直牽著，雖然有點(熱rè)，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甩開對方，“你還記得小時候認(rèn)得我之前的事嗎？”

　　“記得一些！”

　　“那你記得你是怎么和程姨失散被上養(yǎng)在神醫(yī)廟的嗎？”

　　“這我不記得了……”

　　“我聽你說起過，你爸媽不讓你和外人說你叫什么名字對吧……蔚鴦，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肯跟我說你叫蔚鴦？”

　　他問得很含蓄，關(guān)于她的(身shēn)世，他真的很好奇——程姨對她的好，好得有點不合常(情qg)。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那時年紀(jì)太小，隔得時間長了，記不住�！睂π┠饺轴缣岬倪@些問題，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你為什么突然問我這些？”

　　很刻意地提到這些，這些事當(dāng)中肯定什么問題存在，他才會如此盤根究底。

　　“沒什么。”

　　“喂，你是不是另外有事瞞著我？”一把抓住他的(胸xiong)襟，以手指指著她的(胸xiong)，故作危險地((逼bi)bi)著“說實話，不許編謊話騙我，要是再敢騙我，我就和你絕交……”

　　那眼神，可認(rèn)真可認(rèn)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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