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一場交易,逢兇化吉
這一幕,落到了不遠處行政樓三樓陽臺裴淵的眼底。
剛剛,老四走了,他跑出來抽了一根煙——他的(身shēn)子,醫(yī)生建議要戒酒戒煙,但有時,他還是忍不住想抽。
出來后就看到四子從底樓跑了出去,先是和顧副官說了幾句話,應(yīng)該是在問他心上人的行蹤,沒一會兒,他往西跑了起來。
裴淵的目光跟著他。
很快,他又和程蒽碰了面,這小子彬彬有禮地和人家交談,態(tài)度一改平常的眼高于頂——嗯,看得出來,他很尊重這個人,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心上人的長輩嗎?
沒一會兒,兩個人結(jié)束談話,老四似要回主屋,卻在行經(jīng)花房時折進了一處假山,出來時手上拉著蔚鴦,而(身shēn)后跟著老五……
老五和蔚鴦是同學(xué),兩個人遇上了聊一聊也正常,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老五恨不得撲上去和老四打架,這是為什么?
他審視著,抽完一根煙,轉(zhuǎn)(身shēn)進入辦公室。
顧副官剛剛進來,他馬上吩咐了一句,“去,把蔚二太太請過來。”
“是。”
顧副官去了。
裴淵去倒了一杯茶,等了一會兒,又折出,來到陽臺,正好看到這對(情qg)侶在門口親呢的畫面——他兒子的脾氣一向火爆,但在那小姑娘面前,居然變得那么乖,還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克。
稍稍站了一會兒,顧副官來報稟
“總司令,蔚二太太來了。”
“知道了。”
應(yīng)了一聲,他再次走進辦公室,程蒽已經(jīng)在了。
他讓人奉上茶,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了,才落下一句話“我們的交易正式啟動。就依照昨天你的提議執(zhí)行蔚鴦二十歲之前,由你負責(zé)把東西找到。在之前,我會確保你們母女平安,一旦找到,我將無條件讓老四和蔚鴦結(jié)婚……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條件嗎?如果有,就一并提了。”
“有。”她點頭。
“那就說吧!”裴淵示意。
“這一切,我要你白紙黑字寫明白。”她強調(diào)道“等時機到了,我會讓四少知道這件事,但是,不能讓我女兒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和她無關(guān),有關(guān)昨天我說的事,她完全不知道,我也不想被扯進這復(fù)雜的事(情qg)里來。她只需要簡簡單單談她的戀(愛ài)就好。”
“沒問題。”裴淵微微笑了笑,這份慈母之(情qg),他能體會,“文件我已經(jīng)起草好。你可以先看看,要是有什么問題,你現(xiàn)在提,我們可以再改一改。”
打開保險柜,他取出昨晚上準(zhǔn)備好的約定,奉到她面前。
程蒽取出眼鏡戴上,很認真地看了一遍,“沒問題。”簽上了字,并畫了押。
文件一人一份。
程蒽將其折好,放進隨(身shēn)的眼鏡盒內(nèi),裴淵把這份資料收入保險柜,重新坐定后說了一句
“其實,御洲對令(愛ài)很上心,所以,不管你能不能找到寶藏,這門婚事,我都是樂見其成的。”一頓,話題卻跳了,“蔚二太太,我聽說皇家寶藏開啟需要玉鑰匙,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程蒽點頭。
裴淵目光一閃,追問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我聽先夫說起過。他去過那里,還提到過開啟寶藏,不光要玉鑰匙,還要另兩件寶貝。”
裴淵見她說得如此肯定,心下自是好奇的,忙問道“還需要什么寶貝?”
程蒽只是笑,并沒有合盤托出,只道“這事您就別管了。總之,蔚鴦二十歲前,我一定會尋到,并且會讓這寶藏成為蔚鴦的嫁妝就是了。”
“為什么非要在二十歲?而不是十七歲、十八歲、十九歲?這個年紀(jì)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對于程蒽的這個要求,他很是不解,“我瞧著老四恨不得馬上把人娶回家,如果你能早點把東西找到,說不定,他們可以早點成眷屬。”
程蒽笑了笑“不用這么急。第一個原因就是,我女兒還小,好好讀書是她未來的計劃,而不是嫁入豪門,忙著生兒育女。”
“不不不,我倒不介意她早點嫁進來,這樣可以讓老四安心國事,讀書的事,哪怕嫁人了,還可以繼續(xù),我不會要求老四媳婦只做一個貴太太的,她想讀書,我會全力支持……老四的母親,就是生了老四之后拿了學(xué)位。”
裴淵說這句話,無非是想盡快拿到那個寶藏。
面對這樣一個勸說,程蒽只淡淡一笑,接著回答道“之前,我((逼bi)bi)著小鴦跟隨四少時,我的認為也是女人天職就是主內(nèi),就是生兒育女,就是相夫教子,但是小鴦的想法與我不一樣,她想做一個不一樣的自己。現(xiàn)在,我只是在尊重她的的選擇。”
裴淵點頭,認同了“蔚三小姐確是一個很有個(性xg)的孩子。”
“其實這不是一個最最主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寶藏的入口,每隔四年才開啟一次。錯過開啟時間,機關(guān)閉合,就算找到鑰匙,就算找到寶藏位置,也于事無補。根據(jù)我的推算,最近一次開啟時間已經(jīng)錯過,等到下一次開啟應(yīng)該還有三年多時間,那個時候,我家小鴦二十歲……年紀(jì)比較合適,心態(tài)也會成熟很多……那時候談婚論嫁比較合適……”
這個理由,裴淵有點將信將疑,但總得來說,這件事與他有利無害,晚點找到有晚點找到的好處,現(xiàn)在三地一統(tǒng)的契機還沒有出現(xiàn)。
“嗯,我明白了。那一切按你的意思來。這件事,不急的。兩個孩子也需要好好磨合磨合。婚姻大事,的確不應(yīng)該草率。”
裴淵笑著同意,揚了揚手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說道“來,咱們做長輩的,先在此預(yù)祝這對孩子圓滿吧!”
程蒽微微一笑,跟著抿了一口茶,想到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心下不覺微微暗嘆,然,這樣做是最合適的,將來,她的女兒也會有一個好歸宿的,慕戎徵一定不會虧待她。
蔚鴦回了客房,倒在(床)上,想著平白得來的全新人生,還真是奇妙——如何能想得到,一個人的生活一旦往另一個方向發(fā)展時,竟會走出這樣一個完全不同的經(jīng)歷來,不再沉悶無趣,一路走得驚險刺激,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意外的大轉(zhuǎn)折,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唉,也不知未來的路,又會朝怎樣一個方向前進。
裴家啊,那可是一個錯綜復(fù)雜的家族。
她只愿一路走去,事事可以有驚無險的平安度過,只愿余生可以和母親無災(zāi)無難,好讓她為她養(yǎng)老送終;也愿慕戎徵的心愿可以達成。
只是有裴元宸在,也不知將來,慕戎徵那個大劫可不可以化掉——現(xiàn)在瞧著這個人對慕戎徵的憎恨之深,只怕兄弟反目,那是遲早的事。
接下去的兩天里發(fā)生了很多大事。
同(日ri)上午十點,溫市,被強行囚(禁j)的趙志(春chun)——趙志堂的妹妹被成功解救。
同(日ri)下午三點,溫市,一直不吭聲的趙志(春chun),終于發(fā)聲,指控哥哥趙志堂對她進行非法囚(禁j),并了重要信息,可指控趙志堂曾指示部下何彬執(zhí)行違反國家條款條律、觸動軍法的任務(wù)。
同(日ri)下午六點,趙志堂在溫市被緊急逮捕。
同(日ri)下午八點,趙志堂和趙志(春chun)一起被送達瑞都,再次受訊。
次(日ri)上午十點,趙志(春chun)的信息一一被核實,趙志堂被指控的各項罪名成立,擇(日ri)審判。
次(日ri)下午十三點半,楊翦代表南宮召開記者發(fā)布會,公布了溫市事件的始末。
有關(guān)蔚二太太遷出蔚園,租華宅配私車的事,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切是裴總司令授意而為,原因也被公諸于眾裴家二先生曾救過裴總司令一事成為(熱rè)議,但發(fā)布會上沒提到婚約一說。
有關(guān)華宅內(nèi)出現(xiàn)毒品的事,人證物證俱在,得到圓滿解決。
有關(guān)發(fā)現(xiàn)金庫的事,南宮方面表示會記發(fā)現(xiàn)者一個大功,但沒有細細說明那是誰,只說對方是兩個在校學(xué)生,為了不影她們正常的學(xué)習(xí),功勞只記在個人案檔上,不在媒體上公布,但是在學(xué)校那邊,會公開表揚。
有關(guān)醫(yī)護人員被荀蒼等人無(情qg)殘害一事,軍政府已公開死亡名單,并表示會厚待死亡家屬,對受傷人員進行全免治療,并進行相關(guān)補償。
次(日ri)下午三點,幾個(身shēn)穿制服的法務(wù)工作者,手上執(zhí)著緊急逮捕令,闖進了杜家,對正在睡覺的杜粵實行逮捕。
同一天下午四點,沈文清正在醫(yī)院安安靜靜的休養(yǎng),心上猶在忿恨,全是因為那死丫頭,自己的腳就這樣受傷了,老天怎么那么不長眼,得令她完好無損得逃過了一劫。
幾個法務(wù)工作者從天而降,對沈文清說“我們這里有證據(jù)證明沈文清和一起重要死亡案件有關(guān),請配合我們回去調(diào)查。”
……
因為一個荀蒼所造成的一系列事件,到此為止,終于告一段落。
慕戎徵為了解決這些后遺癥,花了一天半時間,直到次(日ri)下午四點,一切麻煩處理干凈,他終于可以走出困了他三十個小時的辦公樓——為了快速處理掉,他連家都沒回,其中除了睡了四個小時,其他時間,他始終處在高度工作狀態(tài)。
也正是這天晚上六點半,南宮要舉行晚宴。
這事是下午兩點時,裴淵親自打電話告訴他的。
他說“蔚家有恩與我們家,這一次來了南宮,我們作為主人家,必須好好款待,就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好好和她們母女吃頓飯。”
他答應(yīng)了。
十分鐘后,他讓張副官出去訂了兩(套tào)禮服,既然是宴會,總得好好打扮打扮——雖然這不能算是正式見家長,但是他希望她可以漂漂亮亮的,不被任何人輕視。
從司令部出來,折回南宮的路上,慕戎徵的心(情qg)無比好。
誰知半路,卻被裴玉瑚攔了去路。
“老四,聊聊?”
“沒空。”
慕戎徵走得飛快,不想搭理。
她再度攔住,“不和我聊,不準(zhǔn)去見你心上人。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梅若珊就會跑來……”
他最頭疼她搗亂,只得站住,無奈接了一句“到底什么事?”
“我已經(jīng)抓住赫連硤的把柄了,來,幫我出個主意,怎么利用這件事,解除婚約,實在婚姻自主?這一次,我必須一鼓作氣,解決這件事……”
這話好沒頭沒腦。
赫連硤有把柄?
他怎么不知道。
“你一臉懵的模樣,不會是不知道吧!”裴玉瑚多機靈一個人,見他神(情qg)不對,馬上猜測道了一句,“可你要是不知道,你心上怎么會知道赫連硤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什么秘密?”
他慢吞吞反問。
“天吶,你真不知道了……算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和你說,找蔚鴦去。”
馬上撇開他,直往貴賓樓跑。
彼時,蔚鴦?wù)诳头康?床)上看報紙,剛出爐的晚報,已經(jīng)把前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給翻篇了,她和母親程蒽的嫌疑就此洗脫。
看罷,她感慨之極,一件看似復(fù)雜之極的案子,能如此迅速得到解決,一,有裴淵在后面支持;二,慕戎徵辦事能力強。
若不是南宮有意平息此事,這種死了不少人命的案子,不查個十天半個月,估計是結(jié)不了案的。
所以,裴家在南江一手遮天這是事實,他們能輕易左右一件事件的走向。
咚咚咚,有人敲門,程蒽去開門,見來的是裴三小姐裴玉瑚和裴四公子慕戎徵,慕戎徵手上還拎了兩個袋子。
“程姨,這是我三姐。”
慕戎徵給介紹了一下,不等程蒽說什么,裴玉瑚先道了一句“程姨好,我找蔚三小姐……蔚鴦……”
直直往里闖了進去。
蔚鴦迎了出來,卻被了裴玉瑚拉著進了房間,砰把門合上,一臉深思地怪問“哎,赫連硤那個把柄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本以為是我家老四暗中查的,結(jié)果,他居然不知道。”
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秘密。”蔚鴦笑得神秘,“怎么樣,已經(jīng)核實了?”
“對,核實了。我想問接下去,我該怎么做才能在順利解除婚約之后,和我想嫁的男人確定名份……拜托拜托,給個提示……”
現(xiàn)在她手上雖然已經(jīng)有了把柄,但是,解除婚約是行的,想要自主婚姻,難啊。
她覺得,一箭若要雙雕,就必須有一個周詳?shù)挠媱潱F(xiàn)下,她相信這個叫蔚鴦的小姑娘,(身shēn)上有一種神秘的魔力,一定可以幫她實現(xiàn)這個人生夙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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