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他的好,需要細細品
蔚鴦懂的,他說了這么多,總結起來,無非是這么一句話他是裴家人,他的生活與人不一樣。
雖說如今這時代變了,到處講究民主,可在a國境內(nèi),講民主的同時,手捏權利的領導者們,依舊想讓權力世襲下去。
所以,在南江,是姓裴的說了算;在北江,是姓燕的在稱王;在東原,依舊是酈氏皇族在掌權。
三分天下,裴家最強。
作為裴家人,(身shēn)在a國這個權利圈內(nèi),就得擔負起相應的責任,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就得有自己的勢力和手腕,因為,他是南江的少主,無數(shù)雙眼眼盯著看,未來,他的一舉一動更會影響國計民生,改變政治走向。
說白了,他的世界,就是一個普通人無法理解和介入的復雜世界。
作為軍人,他要捍衛(wèi)國家,保護家國,除掉一切會危害南江的各種敵人;作為少主,他要守護南江的政治和經(jīng)濟發(fā)展,要為推動南江的繁榮而盡鞠躬盡瘁。
如果是盛世,或者還好一些,可偏偏,他們這個國家的是分裂的,一個分裂的國家,個中的斗爭會異常激烈,想要形成一個全新的一統(tǒng)的新國家,將來肯定會面對因為觀念不同而不得不形成的矛盾,這些矛盾,一定會帶來殺戮。
所以,他才會說,他的心變硬了,為了悍衛(wèi)南江,他不光要和各種犯罪行為斗,還得和各種外來勢力斗,各種內(nèi)在的系派斗。
他的世界,不光要最基本的軍人的責任,更有復雜的爭權奪勢,三地之間的制衡,人心上的駕馭。
這樣一個人,殺人不再是不得了的大事,甚至可以說是一句話的小事。因為他要面對的會是其他利害關系。
而她,一不小心就闖進了這樣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和她以前的小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以前,她遭的算計,只能算是小算計,只是受點小委屈,以后呢,一不留神,可能就會惹來天大的麻煩。
“我知道的。你的世界,最大化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對吧……”
蔚鴦輕輕地應了一聲——他其實一直是一個有底線的人,雖然有時做法有些獨裁,有些霸道,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心里有譜,否則,前世的他也做不來總司令,得不來南江百姓的推祟。
“既然知道,那就記住了殺壞人,就不能有負罪感。你要告訴自己那不是犯罪,那是在為民除害。當然,你不是特殊執(zhí)法人員。以后要是遇上不平事,你首先想到的是自保。至于要怎么處置壞人,找我。”
最后兩個字,顯得霸氣十足。
找他。
呵,多牛啊!
因為他有那么一種權勢。
而這份權勢,全是因為他姓裴。
如果他不姓裴,只是一個普通人,以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所能爭取到的地位,不會很高,哪怕他是一個出色的軍人。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這就是他不敢和他父親對著干的原因所在。
他的特權,源于此。
他的前途,離不開裴家。
他的理想,更需要裴氏家族來扶持。
如果他想有所作為,裴家就是他的土壤。
所以啊,她與他的未來,是無比艱難的。
但是,她故意忽視了,只輕笑道“你這想做我一輩子的參天大樹嗎?”
“你不想?”
“一直靠你,那就太軟弱了,以后我也要變得和你一樣強大。”
她就是不喜歡靠別人。
慕戎徵不覺捏了一撮長長的頭發(fā),往她臉上掃了過去“你呀,已經(jīng)很了不起,別太好強,讓自己太累,女孩子活得快活一些就好。”
“我發(fā)覺你有點大男子主義。”
她嫌他一句,把頭發(fā)搶回來。
“哪有。”
“你怕我比你厲害嗎?”
“不怕,我看上的小姑娘,就該和我一樣厲害。”
慕戎徵輕輕笑著,比起柔柔弱弱、一無是處的小姑娘,他自然更喜歡能幫得上他忙的她——因為她足夠優(yōu)秀,才會越發(fā)迷人。
“等著,我一定追上你。”
“我很期待你可以變得比星辰還要耀眼。”
對此,他頗為向往。
“哎,你的槍法,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精準了?”
“又想(套tào)我話?”
“你(身shēn)上有太多秘密了。我好奇。”
“不告訴你。”
“小東西,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
“對。”
“說不說?”
他要呵她癢癢。
“不說不說。不準呵我癢癢。你要敢呵,我走了。”
“看你怎么走得掉?”
他把人扣在懷里,卻沒有呵,只是抱著,氣氛顯得很溫(情qg),她也沒刻意去深想其他。
兩個人又隨意閑扯了一番,說著說著她就有些困了。
他突然就把她抱了起來。
“你干嘛?”
她頓時緊張,(愛ài)困的美眸瞪得大大的。
他斜她一眼。
“睡覺啊……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在這里?”
“你想回去?”
他已經(jīng)將她放到(床)上,看到那張粉嫩的臉蛋上已飛起兩朵紅云,掙扎著要下(床)。
“嗯。”
和一頭色狼睡一處,危險系數(shù)太高。
“回去睡得著?”
“睡不著。”
“那就在這里睡吧!規(guī)規(guī)矩矩地睡。你別偷襲我,我也不動壞腦筋。躺下,馬上。”
面對那溫(情qg)款款的眸子,她根本拒絕不了。
“好。”
蔚鴦挪過去一點,看著他睡下來。
“睡了。”
他牽了她的手,十指相纏。
“晚安。”
“晚安。”
什么也沒做,只是牽手睡覺,卻有別的溫(情qg)在兩個人心底暗暗流淌——男女之間,心意若是通了,做什么都是甜蜜的,
蔚鴦的心,本是不踏實的,可是因為他的開解,因為他的牽手,那不踏實消失了,人就漸漸沉了,沒一會兒就在隱隱的薄荷香中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蔚鴦被一陣起(床)聲吵醒,眼一睜,才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便含糊地問“幾點了?”
“八點多。”
“你要去哪?”
“我去那古墓看一看,剛剛張副官來報說,說里面好像發(fā)現(xiàn)有其他寶貝。”
“哦,帶回來讓我看看。”
“嗯,你在這里等我回來,然后,我?guī)夏阒苯踊厝鸲肌!?br />
“這么快?我還要考試呢!”
想到要見裴家家長,她有點緊張。
“溫市的考試會暫緩幾天,誤不了你考試的……”
“哦。”
“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哦!”
“睡醒了,找蘇冉弄吃的。”
“哦……呀……”
她被他撈起,兩個人就這樣貼在一處,氣氛一下變得曖昧,她的困意一下全跑沒了。
“又想干嘛?”
近在咫尺,發(fā)現(xiàn)這張冷峻的臉孔,泛著一層溫溫的柔光,眼神有點亮晶晶的,正是這份賊亮令她的心跳加快了。
“親一下,我要走了。”
果然又不正經(jīng)了。
她卻笑著捂住了嘴。
“我還沒刷牙。”
“我不嫌棄。”
“不要。”
“我要。”
唉,四少爺黏人起來是真黏人。
可是,他這樣溫溫馴馴的模樣,就像她曾經(jīng)養(yǎng)的那只小金毛犬,萌萌的,討人憐,能讓她打心底里生出喜歡來。
“快去辦正經(jīng)事。”
“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正經(jīng)事。”
拉下她的手,他銜住她的唇,很溫存平和地廝摩了一般。
蔚鴦的臉,一燙再燙,直到這個吻結束,看到他在沖自己笑,這個男人的笑,是最能打動她心的,帶著一種魔力,一掃平常的冷峻,親切宛如鄰家哥哥,不再像大豺狼了,最是暖心。
“我去了。”
“嗯。”
“睡吧!”
“嗯。”
他走了。
她閉眼,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要飛上云端了。
這輩子,她和他竟會有這樣的發(fā)展,就現(xiàn)在而言,她是滿心期待的——只是命運啊,會怎么導演他們這出戲,她是真的難猜想。
就這樣胡思亂想,又睡了一會兒,蔚鴦起了,見(床)邊放著一(套tào)衣裳,從里到外都有,也不知他是什么時候準備的,是女子軍裝,她試著穿上,對鏡照了照,還真好看。她喜歡。
悄悄地,她從慕戎徵房里溜出來,去找蘇冉,蘇冉為她弄了一些早點吃,吃完,兩個人去看戰(zhàn)士們的(日ri)常((操cāo)cāo)練,那昂揚的士氣,讓人(熱rè)血沸騰。
這一刻,蔚鴦想得很多,忽然覺得,先撇開權利之爭不說,大多數(shù)國民之所以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ri)子,是因為有這些可(愛ài)的人,在拔除那些暗藏著的危機,默默維護著這個社會的秩序。
就如慕戎徵所說,國家要有制度,要有秩序,要有法紀,要有穩(wěn)定的環(huán)境,而他們的存在,就是支撐著這座大廈,加固它的根基,不讓它土崩瓦解,要讓它越建越巍峨高大,得讓所有國民可以安享它,遮去一切風雨,讓每個人都過上幸福的(日ri)子。
比如,這一次劫持事件,如果沒能成功把人救出來,那么十個家庭就會失去親人。
慕戎徵將這場風波平息,給了他們安穩(wěn),更將隱形的危害連根拔除,為南江的民眾遠離毒品,做出了貢獻——這種守護,很多人都看不到,但是,正因為有他們在負重前行,默默悍衛(wèi),國民才能在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他想要爭那份可以左右南江命運的權力,只是想讓國家變得更好——這份為國為民的心,絕對是值得推祟的。
也正是這一刻,她對慕戎徵又多了幾分理解,和敬(愛ài)——他的好,需要細細品了才能發(fā)現(xiàn)得了。
這樣的他,自然值得她(愛ài)。
當然,想要當他的(愛ài)人,平凡的她,還得很努力才行,否則,怎么配得上他?
這個世上,最好的男女關系是他出類拔萃,我也該秀出班行,三觀一致,棋鼓相當,共同成長,相扶相持,才能在人生這么路上,走到最后。
出來轉了這么一圈,蔚鴦想去看看雷宇老師,他受了毒匪虐待,(身shēn)上受了傷,昨天回來時,她簡單和雷老師說了幾句話,也曾給他看過脈,問題不大,但是,雷宇看她的眼神很深,似有話要和她說,只是顧念著慕戎徵一直守在她(身shēn)邊,沒機會說。
她懂的,雷宇老師這是在替她擔憂。
嗯,她得和雷老師好好談談慕戎徵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男子,而她會以他為榜樣,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優(yōu)秀的當代女(性xg)的。
誰知才折回宿舍部,迎面跑出幾個警服男子,手上皆執(zhí)槍,一個個神色肅穆,圍上來就對準了她。
“不準動,把手舉起來。”
呃?
啥?
好好的,這是怎么了呀?
她一臉懵“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蘇冉一直陪在邊上,也懵了“對啊,這什么(情qg)況?
“蔚鴦同學是吧,你涉嫌制毒販毒,現(xiàn)在正式請你回去調(diào)查。”
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慕戎徵的堂兄裴元麟,扔下的話,簡直就是天方夜潭。
“我,制毒販毒?”
開什么玩笑呀?
裴元麟?yún)s一臉嚴肅,“對,昨天,我們在你住的公館地下室下查到了制毒器材,以及大量新型毒品……那間公館是你的住宅,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荀蒼有所勾結……”
啥?
啥?
啥?
這個罪名,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吧!
她怎么和荀蒼扯到一起了?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陳堂證供。來人,帶走……”
伴著裴元麟沉沉一聲命令,一副亮錚錚的手銬,就這樣銬到了她手上。
這一刻,蔚鴦終于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有人設了一個局,把她(套tào)進去了——權利之爭,已然開始波及她了。
“我是冤枉的。”
靜靜地,她為自己鳴冤。
“冤不冤,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就這樣,她被押了去。
蘇冉也是政圈里的人,清楚的知道裴元麟是怎樣一個人,沒有真憑實據(jù),他是絕對不可能來隨隨便便抓人的,而且抓的還是慕戎徵的人,肯定是有了鐵證,他才會有所行動。
很明顯啊,有人在栽贓陷害。
“喂,裴處長,就這樣把人給帶走了,你讓我怎么和慕戎徵交代?”
蘇冉把人給拉住,想把事(情qg)弄清楚。
“我只是公事公辦。”
裴元麟一臉的鐵面無私。
“能不能等一下,我讓人去把御洲叫回來,有什么事,你和他交涉。”
“不管和誰交涉,她住的公館有毒品是事實。必須接受調(diào)查。這不是他想徇私就能徇私的。”
裴元麟淡淡道“公館里查出毒品時,裴元翃也在場,隨行記者直接給拍了下來,今晚就會見報,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鬧大,想要收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見到老四,替我和他說一句一切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這話,太有深意了!
在瑞都待得那么多年,又做過總司令的秘書,圈子里有哪些人,各有什么脾氣,蘇冉很清楚,她知道,憑自己是沒辦法在裴元麟手上把蔚鴦截下的,怎么辦,她得馬上找到四少告知這件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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