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喝醉了
秦慕瑯對宋昕琰在外面喝酒一事一概不知,他現(xiàn)在正面對著曾經(jīng)的前男友,內(nèi)心百般無奈,柳澤宇確實說到做到,從眼神到舉止都能看到他求復(fù)合的決心。
秦家和柳家關(guān)系一直不錯,上秦慕瑯祖父那一輩開始至今,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
兩家人走得最近的是秦慕瑯和柳澤宇在一起的時候,那會兒,他們確實是準(zhǔn)備結(jié)婚,可是終究沒成,兩家人也十分遺憾。
年輕人沒能走到一家,長輩也沒說什么,關(guān)系上倒也還成,年輕人的事他們不想再摻合。
柳家夫妻和并兩個兒子吃飽后坐在沙發(fā)上陪著秦父秦母聊天,秦慕瑯給父母面子,坐下陪著。雖然他和柳澤宇分了手,但是他柳澤潤,也就是柳澤宇的親哥是高中同學(xué)。
柳澤宇繼承了他母親的容貌,偏柔。
兩家人的聊天依舊十分順暢自然,仿若沒有隔閡。
秦慕瑯坐在一旁,不怎么插話,拿出手機(jī)問宋昕琰晚上吃什么,但是半天都沒有等到對方的回復(fù)。
這時候,秦家父母提起陳年舊事。
秦母曾英荃問柳母鄧雪:“鄧雪,上次你和我提過的那個孩子,有消息了嗎?”
提到這事,鄧雪臉上的笑容就少了半分,搖頭道:“還沒有找到他的下落,要是當(dāng)年我們上心點(diǎn)就好了,也不至于這么年來半點(diǎn)消息都沒有。”
秦父秦劍問道:“需要幫忙嗎?”
柳父柳永學(xué)道:“不用,我們托人去找了,也不是沒有消息,我們現(xiàn)在也算有一點(diǎn)點(diǎn)進(jìn)展,就是比較慢。”
秦劍說:“哦,這樣,我記得胡家有個小子在市公安,要是想找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下。”
鄧雪笑下了:“那先謝謝了。”
柳澤宇轉(zhuǎn)頭問柳澤潤:“這事你也知道?”
繼承了柳父陽剛長相的柳澤潤點(diǎn)頭:“嗯,爸媽說前些日子夢到他,心神不寧,托人去找了。”
秦慕瑯并未參與他們的話題,他需要拉開與柳澤宇的距離。
又喝了一會兒茶,柳永長說他們該回去了,秦家夫婦也沒留,和秦慕瑯一起送他們電梯口。
柳澤潤問秦慕瑯:“出去喝一杯嗎?”
秦慕瑯拒絕道:“不了,我待會還要回去。”
柳澤宇:“瑯哥,就出去坐一會兒,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秦慕瑯還是搖頭:“下次吧,今天太晚了。”
柳澤潤知道他有所顧忌,倒沒多說,陪著父母進(jìn)了電梯,柳澤宇則有些不甘心,但家人也在,他不好說太多。
送走柳家人,秦慕瑯和父母回到屋內(nèi)。
秦父坐回自己的位置,吃了塊蘋果,手機(jī)響起,進(jìn)書房接電話去了。
曾英荃站在秦慕瑯身邊,拍拍他的肩,問道:“兒子,澤宇是不是對你還有意思?”
秦慕瑯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戳了塊蘋果:“是有這個意思,但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曾英荃猶豫一下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就不管了。”
秦慕瑯笑一下:“那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曾英荃白他一眼:“怎么,你那位還給你門禁?”
秦慕瑯摟摟她的肩:“媽,你別這么說昕琰,他很好的。”
曾英荃說道:“我和他接觸也少,就不說你們了。”
秦慕瑯點(diǎn)頭:“嗯,那我回去了。”
曾英荃拉住秦慕瑯:“等等,你柏叔家下午送來一箱海鮮,帶回去吧,別又吃外賣。”
秦慕瑯說道:“我們平時都在家里做飯,不怎么吃外賣。”
曾英荃滿臉不信:“那是你煮還是他煮?”
秦慕瑯說:“我們一塊做飯,沒分那么多。”
曾英荃搖搖頭:“行行行,老護(hù)著他。”她嘆息道,“哎,我的兒子對誰都好。”
秦慕瑯哈哈一笑,轉(zhuǎn)頭進(jìn)了廚房,家里的阿姨正在廚房里消毒碗筷,問他要什么。
秦慕瑯說:“周姨,我媽說今天來了一箱海鮮,在哪兒。”
周姨說:“晚上煮了一小箱,還有一箱,我給你拿。”
抱著裝了冰的水產(chǎn)箱,秦慕瑯和父母告別,準(zhǔn)備開車回家。
不過,剛出大門,前方站著一個人,并朝他的車走來。
秦慕瑯只能將車停靠在一旁,按下車窗:“你怎么還沒回去。”
柳澤宇彎下腰說道:“瑯哥,我有話和你說。”
秦慕瑯說道:“我趕著回去。”宋昕琰一個晚上都沒回他信息,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柳澤宇吸了口氣,說:“我就想和你聊一會兒。”
秦慕瑯說:“前面轉(zhuǎn)角有個咖啡廳,到那里吧。”
這與柳澤宇的預(yù)期不符,但是他現(xiàn)在也別無他選,主動權(quán)還是在秦慕瑯手上。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音樂咖啡廳。
晚上八點(diǎn),正是客流高峰時間段。
柳澤宇倒不像真的有事要說,他還慢悠悠地給自己點(diǎn)了一杯咖啡,秦慕瑯只要了一杯檸檬水。
秦慕瑯盯著手機(jī)屏幕,信息不停涌入,但是都是群消息或者是約酒的朋友,沒有宋昕琰的。
柳澤宇用勺子攪拌倒入咖啡里的白糖:“瑯哥,我記得上大學(xué)的時候,晚上只要我想喝咖啡,你怕我睡不著,就給我點(diǎn)了牛奶。”
秦慕瑯坐得隨意,并沒回答柳澤宇的話,后者繼續(xù)說道:“我后悔了。”
秦慕瑯平靜地說道:“澤宇,我結(jié)婚了。”
柳澤宇抬頭,問他:“你愛他嗎?”
秦慕瑯沒有回答,這個答案他從來沒有想過,宋昕琰也從來沒問過他,經(jīng)柳澤宇這么提起,他才認(rèn)真回憶兩人有沒有談過愛與不愛的問題。
秦慕瑯說:“這是我和他的事,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
柳澤宇定定地看著秦慕瑯,肯定地說:“你猶豫了,你不愛他,你們……”
秦慕瑯打斷的話:“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在這里揣測沒有什么意思。”
柳澤宇直白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能回來嗎?”
秦慕瑯看他一眼,說道:“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就不再可能了,以后不要再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
柳澤宇有點(diǎn)急切,說道:“叔叔阿姨不也是喜歡我的嗎?他們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以前他們就很喜歡我。”
秦慕瑯冷然道:“他們喜歡你,真的不代表我們會回到原點(diǎn)。”
柳澤宇還想說什么,他的手機(jī)響了。
秦慕瑯秒接:“昕琰?”
但手機(jī)里卻不是宋昕琰的聲音:“我不是昕琰,他喝醉了,你能過來接他一下嗎?”
“行,你給我地址,我馬上過去。”秦慕瑯沒心思再管柳澤宇神色如何糾結(jié),對他說了句:“我有事,先走了。”
又是這個宋昕琰,柳澤宇看著著急離開的背影,喝光了一杯咖啡。
如果他們沒有分手,秦慕瑯肯定不會這么對他!
秦慕瑯臉上的擔(dān)憂不似作假,難道他們真的沒有未來了?
“靠,我沒有車!”他故意讓他哥把車開走,打算讓秦慕瑯?biāo)退丶摇?br />
誰知,秦慕瑯心系他人,把他丟在這里。
柳澤宇從來沒覺得那么難堪過,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曾經(jīng)呵護(hù)著他的愛人。
秦慕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高云舒說的地址,在火鍋店里看到托著下巴坐在椅子的宋昕琰,臉上有了喝酒后的不正常紅潤。
“怎么喝成這樣?”秦慕瑯手搭在他肩上,扶住即將往旁邊倒的宋昕琰。
宋昕琰朝他眨眨眼,打了個酒嗝,頭靠在他腹部上,重量都在秦慕瑯身上。
“我好像,看到秦慕瑯……嗝!”
高云舒聳聳肩,他也陪著喝了不少,但是還沒醉:“心情不好吧。”
秦慕瑯知道高云舒,大部分時間都是從宋昕琰口中得知他的信息,雖不是第一次見,但是總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意味深長。
秦慕瑯:“一起走吧,我們先送你回去。”
高云舒說道:“不用了,你照顧好昕琰吧,我自己打車就行。”
秦慕瑯也沒堅持,宋昕琰確實醉得不輕,他很少看到這樣子的宋昕琰,心里有點(diǎn)亂,也有點(diǎn)生氣,明知道胃不好還喝這么多酒!
兩人合力把宋昕琰扶上副駕駛座,秦慕瑯給他系好安全帶,才關(guān)上門。
回頭就看到高云舒叨著一根煙吞云吐霧。
“那我們先回去了,謝謝你陪他吃晚飯。”
“不客氣。”高云舒彈了彈煙灰,欲言又止,“昕琰他……算了,你們回去吧。”
秦慕瑯知道他話里有話,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喝得稀巴爛醉的宋昕琰還在車?yán)铮矝]時間追問,再次道謝,開車離開了。
高云舒將煙屁股塞到旁邊的垃圾桶上,搖了搖頭:“嘖,真傻。”也不知在說誰。
宋昕琰確實是醉了,但也沒那么醉,意識還在,只是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而已,頭暈暈的。
秦慕瑯邊開車邊觀察他有沒有想吐的狀況。
一路上,宋昕琰都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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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又是煙味兒又是酒氣,秦慕瑯有點(diǎn)生氣地輕掐宋昕琰的臉頰:“有什么話不能對跟我說?”
安靜躺在床上的宋昕琰突然睜開眼睛,雙手搭在秦慕瑯的脖子上,對著他的嘴一通咬。
秦慕瑯吃痛:“嘶!”
宋昕琰松開嘴,雙目帶著水氣,委委屈屈地說:“你欺負(fù)我。”
秦慕瑯捂著有可能被咬破的唇看著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是是是,我錯了。”
宋昕琰雙手又捧著他臉說道:“本來就是你的錯。”說完,歪著頭睡過去了。
秦慕瑯十分良心地把宋昕琰的衣服和褲子扒了,讓他睡個好覺。
給宋昕琰換上睡衣,秦慕瑯在他臉狠狠親一口說道:“明天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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