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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棗兒來了？”李外婆可驚喜了，濕漉漉的手往圍裙上擦了一下，就往外走，“老頭子，我好像聽到棗兒的聲音了，是不是外孫女兒來看我們了？”

　　李外公也抬起頭來：“好像是，去看看。”

　　“外公，外婆。”

　　“棗兒啊。”李外婆迎了上去，一把將沈早早抱在懷里，“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怎么這么久沒來看我們兩個老的？是不是把外公、外婆給忘記了？虧得外婆還想著給你做好吃的呢。”

　　“外婆哪能啊，這年底了，我們學校要考試啊，期末考。我考得老好了，年級第一。”

　　“喲，這么棒啊。”李外婆笑得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線，“考得這么好，你想要什么獎勵？”這是李外婆哄家里的孩子好好學習慣用的辦法。

　　只可惜，這個辦法在其他孩子的身上都沒成功，直到沈早早出現了，李外婆承諾的獎勵才能送出去。

　　“我不要獎勵的，只要外公、外婆每天開開高高的，身體健健康康就好。”沈早早小嘴兒那叫一個甜喲，說得李外公和李外婆覺得，來年一整年，他們兩個老的都不需要吃糖了。

　　李外公臉上笑出一朵菊花兒來：“高興，你這么懂事，我跟你外婆怎么不高興，我們倆的身體很健康的，以后還要看你上大學呢！”

　　“外公、外婆，這次我爸媽也來了。爸、媽，你們趕緊進來啊。”

　　沈早早都跟李外公兩老敘了好多的舊，也沒見沈國根和李梨的人，沈早早扭頭就沖李家的大門口喊。

　　最后，李梨是被沈國根半拉半扯地帶進來的。

　　一見到李外公、李外婆，李梨的眼眶紅了紅，垂著腦袋都不叫人。

　　見到女兒回來了，李外公剛才還笑成了一朵菊花兒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顯然還在生當年的氣：“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都忘記是誰生你下來，把你養那么大的。”

　　李外公真想罵李梨是一只白眼狼，真想嫁給沈國根，那就連爸媽，那么多的親戚朋友全不要了，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十幾年。

　　這十幾年，李家的人其實知道李梨跟沈國根住哪兒，問題李梨都認識不到自己的錯，也不上門道歉，哪怕李家的人愿意為了李梨試著接受沈國根，卻也絕對不愿意主動妥協。

　　僵了十幾年，僵得李外公覺得自己說不準什么時候沒了，老夫妻倆時常想，十幾年前女兒走的那一刻，他們就該當這個女兒死了。

　　“外公，你好兇。”難怪她媽都到村口兒了，還怕得想往回跑。

　　李外公收了收表情：“棗兒別怕，外公不是兇你，你這么乖，外公兇的是你那個不乖的媽。”

　　沈早早點點頭：“嗯嗯，我老乖、老聽話了。媽，你不乖，還惹外公、外婆生氣了，趕緊過來給外公、外婆道歉呀。”

　　沈國根像是知道女兒在干什么了，推了李梨一把，李梨往前沖了一小步，腳指在鞋子里不安地動來動去，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爸、媽，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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