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總算走了
鄒皓毫不掩飾地說:“是啊!不然的話,我娶個小姐回來干嘛?”
他的坦白驚到了甄蘊璽,一點都不加以掩飾令她非常意外。
不過圖家產是不是要比變態好一些?
但是不管哪種,最后的結果都不會好。
與鄒皓吃完飯,甄蘊璽的心情好了一些,她重新回到店里,趁著中午沒人,把大家叫了過來。
“我看上午大家情緒都不高,顯然被隔壁新店沖擊了,新店開業促銷力度大,門庭若市很正常,大家不必太介意,做好自己的事,我相信我們英禧的品質會讓我們的客戶越來越多,越來越長久的。”
甄蘊璽站在那里,神情淡定自若,她穿了一件白色薄昵大衣,映襯她精致的小臉,簡直美得發光。
她并沒有用打雞血激勵方法,她本人的狀態,就足以令大家信服,她沒有慌亂,是有自信的。
大家各忙各的,做好本職工作,這樣就可以了。
回到公司之后,甄蘊璽看服裝大賽資料。
為了長遠考慮,她必須要參加比賽,只有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認識她和她的作品,以后在國際上有了影響,她的公司便可以開到國外去,像涅生那樣。
現在她只是一個店比涅生的生意要好,但是比起人家涅生全部店面,她什么都不是,所以她要努力的時間還很長。
晚上的時候,甄蘊璽坐在餐桌前問:“我要去國外參加比賽,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呀?”
池漠洲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時間。”
“那怎么辦呢?”甄蘊璽拿起一個小點心,送到他嘴邊。
他很給面子的吃了,卻把她手上的點心渣一起吃干凈了。
甄蘊璽臉一紅,眸中泛出春意,那模樣,說不出的嬌軟,有點嗔又有點委屈,總之無比撩人。
他唇邊泛起一抹隱隱的笑意,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調侃道:“一天離不開我能行嗎?”
甄蘊璽想了想,問他,“要不我們試試?”
“好。”池漠洲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他也想知道,她離開他到底能不能行。
甄蘊璽其實已經習慣了每晚的親昵,一到了晚上她就會自動想起他,不得不說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她要把公司安排好,又要準備比賽的事情,所以真的很忙。
故意工作到很晚,回到臥室的時候,池漠洲已經躺在床上,微闔著眼,仿佛已經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躺在床邊,盡量和他拉開距離,閉上眼。
剛才還又累又困的,可一躺床上,怎么卻精神起來了?他的味道時不時侵襲著她的嗅覺神經,引起一連串的反應,她覺得有些難捱。
他呼吸平穩,一動不動。
她強迫自己睡著,好容易有了睡意,迷糊間她卻翻個身,睡到他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瞬間被自己嚇醒,黑暗中,她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習慣太嚇人了。
她收回自己的爪子,輕聲低咒一句,恨不得給剁了。
她再次轉過身,然后過不多時,又是如此,幾翻折騰,她快瘋了。
他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忍不了就別忍了。”
其實吃飯的時候他就蠢蠢欲動,顯然他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根本睡不著,本來想著等她睡著就把人抱過來,可她折磨的他也快瘋了。
有他這句話,她昏頭一般地向他撲了過去。
第一次嘗試失敗,第二天甄蘊璽一臉悶悶不樂。
她坐在床上把衣服丟來丟去,哪件都不滿足她今天的心情。
他神情饜足,靠在床上看她發脾氣。
其實他內心還是很受用的,說不用他就不用他,那他豈不是會有失落感?按照常理來講,她不需要他,這個過程越痛苦,他就應該越開心。
他看了一眼衣服堆,拎起一件黑色的裙子問她,“這件不好么?”
甄蘊璽看了一眼便嫌棄地說:“穿上和黑寡婦一樣,你想讓我當寡婦?”
池漠洲:“……”
她現在看什么都不順眼,就算給她件仙袍,恐怕她都要嫌棄。
他站起身,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衣一邊說道:“我又該送衣服了是不是?”
“不要,反正我也穿不上。”甄蘊璽現在大部分時間都要穿自己設計的服裝,那么多衣服不穿也是浪費,DK的設計不穿,那真是暴殄天物,沒這么糟蹋設計的。
甄蘊璽磨磨唧唧,衣服也挑,早餐也不滿,總之挑三撿四這不滿意那不滿意。
阿秀站在客廳一臉無措。
池漠洲倒是極有耐心,坐在一旁說道:“想吃什么?中午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吃你讓人送的。”甄蘊璽嫌棄地說。
池漠洲將人攬進懷里,低聲哄道:“好了,大不了今晚我去睡書房,行不行?”
還有別人在呢!他就這么沒臉地說?
她推了他一把,看看阿秀。
但是阿秀一臉茫然,顯然沒聽懂的樣子。
池漠洲撩撩唇,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后,兩人終于出門了。
池漠洲將甄蘊璽送到公司后離開,甄蘊璽直接走到荀英姿的辦公室。
今天是驗血的日子。
裴學而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她,他穿了套米灰色格子西裝,整個人顯得斯文又清越。
看到她進門,他站起身問道:“怎么來晚了?”
“心情不好。”甄蘊璽糾結。
她的癥狀該怎么問出口?相比之下,她問裴學而,也不好意思跟長輩問這個問題。
荀英姿拿了手頭兩份文件,說道:“我一會兒再進來。”
裴學而從醫藥箱里拿出采血工具,甄蘊璽坐在沙發上沉默地看他準備。
他手指修長,哪怕是做著這些普通的工作,也像是制作藝術品似的。
他手法熟練地采血,針頭扎進血管的速度很快,卻不疼,技術比護士要好很多。
甄蘊璽從來不知道他也會練習護士的工作,他還以為她不會扎針的,畢竟人家那么高高在上。她總覺得她和他是假的青梅竹馬,她其實并不了解他。
血采完之后,甄蘊璽認真仔細地壓著。
裴學而站在她面前,收拾好工具和血樣,方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沉吟片刻后坐到她的身側,輕聲問她,“怎么了?”
甄蘊璽的臉有些紅,她的頭壓得更低了一些,問道:“你說……一到晚上就想那種事,是不是完、完全是……藥導致的?”
一句話讓她說的磕磕巴巴,這種私密的事和前未婚夫說,臉都要丟沒了。
裴學而愕然,隨即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他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說:“也有可能因為習慣,畢竟你和他這樣已經很久了,你還是要慢慢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兩個人別扭的就像是剛談戀愛的小情侶,面紅心跳,可中間卻夾雜著另一個男人。
“可、可是忍不住怎么辦?”甄蘊璽的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裴學而垂著的眸死死地盯著她的手指,干巴巴地說:“如果看不到他,應該就沒有那種條件反射了。”
他口干舌躁,那晶瑩的作妖玉指,已經在他腦中幻化出各種妖孽模樣。
“知、知道了。”甄蘊璽的頭快扎進腿上了。
裴學而站起身,拎起東西說:“我先走了。”
他多少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他走出門,她長長地松了口氣,整個人像是抽干力氣一般,靠在沙發上。
荀英姿走進門,看了一眼她壓著的針眼,又看她一眼,問她,“臉這么紅,你們倆干什么了?”
“什么都沒干,討教一下專業。”甄蘊璽看時間,還差一分鐘,現在她真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萬一再沒壓好,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搪塞池漠洲。
荀英姿略想了一下,露出笑意,說道:“前未婚夫,虧你問的出口。”
“那怎么辦?難道我要去找裴奶奶問一問我夫妻生活的問題?”甄蘊璽有些抓狂地說。
荀英姿聳下肩說:“真同情你,好了就快走吧!我明天開庭。”
甄蘊璽穩坐在沙發上沒動,等到秒針過了12之后,她才拿開棉簽,將棉簽扔進垃圾筒里,站起身拎起包,走到門口說了一句,“祝你開庭順利。”
然后消失在門口。
荀英姿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重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甄蘊璽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托著下巴懶洋洋地聽荀思明匯報工作,她微垂著眸,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另一只手搭在桌上,她望著自己豆蔻指尖,似是發呆。
荀思晴說罷,有些著急地說:“蘊璽姐,您想想辦法啊!總這樣下去哪里行?您總不能每天去給員工打氣吧!咱們要矬一矬顏凝瞳的銳氣。”
甄蘊璽笑了,慢條斯理地說道:“好了,人家有備而來,銳氣是那么好矬的嗎?”
她挑起眼角看向荀思晴問:“店里的衣服都補齊了嗎?”
荀思晴神情一頓,老實地說:“還沒有。”
“就是嘛!你想生意好,都沒的賣,生意怎么好?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眼下沒有大型宴會,大家買禮服干什么?上次網店爆款還能再賣一波,你盯緊了工廠,快要上第三款了,質量要過關,明白嗎?”甄蘊璽毫無壓力地說道。
荀思晴郁悶地離開了。
甄蘊璽開始今天的工作,昨晚工作效率挺高,今天要重新制定一下工作計劃,到時候她不在國內,還得借勢賣波衣服的。
到了下班時間,甄蘊璽開始有點心不在焉了,為了能夠今晚可以擺脫他,甄蘊璽要求各自在公司里加班,然后晚上各睡各的,不見面。
池漠洲當時聽完,是強忍著笑答應,然后離開的。
可見她決心有多大,到時候萬一她又沒忍住,也能想象的到她得有多崩潰。
晚上池漠洲如約加班,甄蘊璽卻提前回家了,她是為了工作累的時候可以直接睡著,免得從公司跑回家,她睡意都沒了。
工作間里,她給他做著西裝。
其實并沒有特意想給他做衣服,這是為了出國之后,她配合鄒皓刺激顏凝瞳。
其實想都不用想,顏凝瞳一定會趁著她不在國內的時候勾引池漠洲的。
窗外月朗星稀,時間不早了,甄蘊璽打個哈欠,開始收拾桌面。
一陣陣睡意襲來,她草草把東西一卷,放到箱子里,然后走到臥室躺下睡覺。
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池漠洲的車子停在屋外,他坐在車里工作,得知她回臥室久久沒再出來的時候,他方才將文件夾一合,輕步走進家門。
他這么配合,也是為了看看她離開他之后還有沒有嗜睡反應。
如果不再有對她不利的反應,藥物慢慢代謝出體內,她就沒事了。
甄蘊璽正在睡覺,池漠洲進書房的時候沒有發出什么聲音,更何況房間也是隔音的,其實她不可能聽到,但是很奇異的是,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一下子就醒了。
身側沒人,她的手忍不住抓緊床單,竟然想去找他。
真的很奇怪,以前沒打算分開的時候,晚上也沒多迫切,只是例行公事,現在反而少了他不行,這應該就是心理作用吧!
難道她已經從心理上離不開他了?
“不行,不能這么沒出息!”甄蘊璽想著,翻個身不再想他。
但是……
睡不著。
翻來覆去。
被子上有他的味道。
想他……
甄蘊璽自己折騰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腦子都有點混沌了,困卻清醒,她混混沌沌地走到書房門口,不想進去,卻又不想離開,難受的她開始用手撓門。
池漠洲原本已經打算睡覺了。
他也很想她,每天習慣擁著她入眠,書房里窄小的床怎能比上臥室柔軟的大床舒服?他也是幾度想去她房間里看看,腦子里想的就看看。
他到底是個男人,自控力比她要好,所以也僅是想想,并未付諸行動。
撓門聲響起的時候,他的理智就全線崩塌,可以說毫無理智地走到門口拉開門,把人給扯了進來……
窗外秋風蕭瑟,屋內情意綿綿。
第二天晨起的時候,甄蘊璽又懊喪、又惱火,她坐在床上氣道:“誰讓你開門的、誰讓你開門的?前功盡棄了都。”
池漠洲無奈,如果她不去撓門,他能忍不住?
但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他能說什么?
到底昨晚享受到了,所以他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總有一種享受一次少一次的感覺,為什么會這樣?
今天甄蘊璽倒沒磨蹭,她現在看他哪里都不順眼,她坐在餐桌上迅速吃完飯,然后說道:“我總結了一下,因為房間里都是你的味道,所以我才沒忍住,今天晚上我睡溫泉室,你不要來打擾我。”
兩個人都不會睡溫泉室,也不是天天泡溫泉,所以那里沒有他的味道,她認為就不會再忍不住想起他了。
他照例忍著笑,點了點頭,好脾氣地說:“好!”
在這之后,甄蘊璽經歷了各種失敗,就連兩個人各住各的公司,她居然都能昏頭地跑到他那里去和他茍和,她已經對她自己產生了深深的唾棄。
她特別不愿意承認,她和池漠洲廝混這么久,是因為她看中了人家的男色。
一轉眼,到了她出國參加比賽的日子。
這段時間顏凝瞳的店雖然人氣漸少,但比英禧還是火爆的。
顏母下了血本,把京通世家們的千金都叫去買衣服,贏造出店鋪火熱的氣氛,在氣勢上碾壓英禧。
可以說最近顏凝瞳過得極其舒心,從來都沒有這樣舒心一般。
她當然不認為甄蘊璽這樣算了,但是就在她以為甄蘊璽要反擊的時候,卻得知她出國比賽的消息。
這個比賽她知道,是個小比賽,沒有什么分量,所以她沒詳細了解,這種浪費時間的比賽,她是不會參加的。
想來甄蘊璽最近被打擊的沒找不到北了,所以去參加比賽刷刷存在感?
顏凝瞳高興之余,更多的是期待,甄蘊璽不在,是不是意味著她有機會了?
甄蘊璽沒有坐池家的私家飛機,她怕池萬錦做手腳。
池漠洲將她送到機場,站在登機口的時候還問她,“試了這么多次都失敗,如果晚上想我想的厲害,我給你安排飛機。”
為了能送她,他特意買了張機票。
他的聲音低沉,帶了點玩味,看起來有些痞、有些壞。
甄蘊璽被他的話搞的不好意思,推開他的手說:“飛那么遠就不會再想起你了。”
“你確定?”池漠洲輕輕地撩起唇,看著她問。
“當然確定。”甄蘊璽心想,這次如果真的坐飛機回來找他,那簡直丟人丟的她不知道該說自己什么好了。
登機快要結束的時候,甄蘊璽不得不進去,她向后退了一步,擺擺手說:“我上飛機了。”然后轉身匆匆走進登機口,生怕自己反悔。
他伸出手想拉她,卻沒有碰到她,他想來個告別吻的,她卻已經走了,心里莫名有些遺憾。
暗處,顏凝瞳穿著黑色的裙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看著池漠洲站在登機口,登機口已經關閉,心里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可惡的甄蘊璽,總算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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