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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事成


  池漠洲看著她,露出哂笑,說道:“我爸都被你玩的團團轉(zhuǎn),你說池家還能有誰逼你離開?”

  甄蘊璽看著他問:“你家不是你爺爺做主嗎?”

  她的眸光很澄澈,仿佛無遮無攔地看進人的心里,同樣別人也能看進她的心里。

  有時候她就是如同看起來那般坦蕩,偽裝的天衣無縫。

  “我爺爺不會逼你離開的,放心吧!”池漠洲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清苦的茶。

  “這么自信?”甄蘊璽看向他問:“都說池老爺子不一般,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怎么?”池漠洲看著她,問道:“是不是想通過我爺爺嫁給我?”

  “有這個可能嗎?”甄蘊璽問他。

  池漠洲撩起唇說:“他只認強者,不管你這個人怎么樣,如果你比池家還厲害,他管你叫爺爺都沒問題。”

  甄蘊璽眸中劃過一抹興奮,如果真的那樣,那多風光啊!

  人生似乎越來越有盼頭了。

  雖然菜品還是以前的菜品,沒什么新意,但是甄蘊璽還是吃的很舒心。

  舒心是關(guān)鍵。

  吃過飯,喝了一點酒的她,非要拉著他的手在大馬路上溜達。

  張飛開著車在一旁慢慢地跟著,心想甄小姐精力這么旺盛,忙了一天不知道累嗎?

  她走得毫無形象,如果不是他時不時把人拽回來,她早就不知道栽進花池子多少回了。

  走路不讓他省心,她還唱著歪歪扭扭的歌,一會兒流行一會兒美聲,突然又飆到民族上,然后轉(zhuǎn)到了軟儂小曲兒。

  真叫一個山路十八彎,幸好時間不早,路上沒有什么行人,不然的話真是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但是張飛覺得他家主子還是享受的,如果丟臉的話,主子早就不顧反對把人扛到車里來了,現(xiàn)在這么縱容著,不是享受是什么?

  大概這么折騰了半個小時,甄蘊璽終于累了,她扒在池漠洲的身上像無尾熊一樣,說什么也不肯自己走了,他無奈,只好將人帶到車上,開車回去。

  甄蘊璽懶洋洋地躺在他的肩上,有一搭無一搭的叫他,“池漠洲。”

  他沒理她。

  她又叫一聲,“池漠洲。”

  他反手將人攬進懷,有一搭無一搭的摸著她的長發(fā),柔軟又蓬松。

  張飛難以理解這兩個人,這么玩居然還能玩一路,無聊不無聊?

  到了家,原本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甄蘊璽突然又精神起來,她一下車就躥到工作間去翻她的設(shè)計。

  池漠洲慢條斯理地走到她的身后,從后面環(huán)住她,低聲問:“幾點了?不睡覺嗎?”

  甄蘊璽不耐煩地說:“去,自己睡,別耽誤我賺錢。”

  “寶貝,缺錢了?我給你。”池漠洲的語氣也有些醉意。

  今天他喝的酒比她多,但還不至于喝醉,顯然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才不要,等老娘有錢了,到時候你爺爺求著我要把你嫁給我,那多爽。”

  她后面沒說的是,她會想都不想地一臉嫌棄地和池家老爺子說,池漠洲沒資格,身世不夠。

  那樣豈不是更爽?

  可惜池少感覺良好,還自得地問她,“就這么想嫁給我?嗯?”

  良好的都產(chǎn)生幻覺了。

  甄蘊璽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去死吧!哪涼快哪呆著去。”

  然后他又感覺良好地認為她在口是心非。

  反正今晚別說工作,覺都不讓她好好睡。

  所以第二天一早,甄蘊璽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一點都不奇怪。

  她一看時間就驚的想坐起身,可一陣腰痛,竟然沒起來,她忍不住咒罵一聲,“死男人。”

  始作俑者早就不在身邊,人家已經(jīng)工作一個上午了。

  甄蘊璽從被中伸出手,摸過手機,抱著被子看有沒有新聞。

  結(jié)果真的讓她很驚喜,昨天沒白演成那副模樣,原來一早顏氏就迫不及待地宣布,周村舊商場收購計劃,目前已經(jīng)簽約,由三家企業(yè)聯(lián)手啟動這個項目。

  甄蘊璽快速地瀏覽新聞,和鄒皓之前說的有點出入,鄒皓占一成,林氏占三成沒有變化,顏氏之前甄蘊璽是想讓顏凝瞳出資五億的,也不知道怎么談的,顏氏目前出資六億。

  這只老狐貍。

  甄蘊璽看到手機上有鄒皓的未接來電,還一連打了三個,當時她睡的有多沉,居然沒聽到?

  鄒皓的信息是跟著未接來電發(fā)的,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付款信息。”

  甄蘊璽想都沒想,將她的收款賬戶發(fā)了過去。

  過不多時,財務(wù)打來電話,說公司到賬三億。

  然后鄒皓又一條信息發(fā)來,“期待再次合作,有時間一起慶祝。”

  不得不說,鄒皓給錢給的這么痛快,顯然還在想著下次合作。

  甄蘊璽哼著小曲兒起身收拾,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腰也不那么疼了,頭也不那么漲了,她走到客廳拿了一袋單片三明治,便讓司機送她去公司。

  在車上吃了三明治墊墊肚子,到了公司,她春風滿面地踏進荀英姿的辦公室。

  “荀律,賞臉中午吃個飯唄?”甄蘊璽也就心情特別好,不怕打擊的時候,才會這么來撩荀英姿,如果是平時,她躲都躲不及。

  荀英姿將手中的文件夾合上,看向她,微微揚起唇說:“三個億呢!是值得慶祝一下。”

  一給甄蘊璽臉,她就嘚瑟,沒羞沒臊地說:“是吧!走啦!”

  她去拽荀英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三億的面子,荀英姿很給她臉,讓她一拽就拽起來了,跟著她往外走。

  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寧家豪看到兩人出來,立刻迎過去問:“甄小姐,您要和荀律去吃飯啊!我請客,一起好不好?”

  荀英姿冷眼看著他說:“你半年工資也不夠我們吃一頓的,趕緊努力吧小伙子!”

  甄蘊璽:“……”

  她同情地看著這位深深被打擊的小伙子,遇上嘴毒的荀律真是好倒霉。

  寧家豪看著他家女神越走越遠,心里一陣失落,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他的進步會那么慢?

  甄蘊璽很大方地要了餐廳里最貴的幾道菜。

  她能賺也能花,只有自己享受到了,才會激勵自己更加努力。

  荀英姿看她點菜,沒有反對,目光望著窗外,微微有些失神。

  “英姿,有心事?案子不順利?”甄蘊璽察覺到好友心情不佳,最近她一直在忙,荀英姿也忙,所以沒在一起吃過飯。

  荀英姿收回目光,看向她說:“沒,案子挺順,我還是有把握的。”

  “那怎么了嘛?”甄蘊璽問道。

  此刻的甄蘊璽,還是以前上學(xué)的那副德性,不管她怎么變,荀英姿面前的甄蘊璽是永遠不會變的。

  荀英姿長長地嘆了一聲氣說:“也沒什么,按理說我們律師賺錢真的算多了,像韋律,低于一千萬的案子他本人是不接的,可在你面前,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甄蘊璽瞬間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由說道:“英姿,我只是碰到了機會,恰巧顏凝瞳惹到我,這筆錢不賺白不賺,平日里你看我還不是踏踏實實的做衣服?你一個案子幾百萬,我一件衣服才十幾萬,這樣的機會能有幾次?平時還不是要腳踏實地?”

  “我知道,只不過心里有落差,說是我們兩個人的公司,可為公司做出的貢獻根本不一樣。”荀英姿輕輕的嘆氣。

  甄蘊璽問了一句,“英姿,你不會想和我分道揚鑣吧!我不說好朋友不分彼此那一套,你也不會喜歡,我們一起努力比誰為公司賺的錢更多,不好嗎?”

  荀英姿看向她,認真地說:“我的意思是說,你賺的所有錢,不要都算到公司里,明白嗎?”

  甄蘊璽笑了,說道:“好啦好啦,以后我會分清的,現(xiàn)在公司要發(fā)展,你培養(yǎng)好這批手下,可以讓他們?nèi)ネ饷骈_律所呀!”

  荀英姿看著她說:“你今天心情是不錯,說什么是什么。”她斂下眸說:“其實是我心急了,最近給自己壓力太大,情緒不怎么好。”

  甄蘊璽抬手輕晃她的手臂說:“英姿,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了,適當?shù)臅r候還是要出來放松放松的,以后中午我們還一起吃飯呀!”

  “好。”荀英姿看著她,微微一笑。

  能不急嗎?眼看藥效在甄蘊璽的身體里越來越淡,遲早甄蘊璽會離開池漠洲的,可她還不夠強大,到時候蘊璽怎么抵抗池漠洲?

  下午的時候,甄蘊璽接到池漠洲的電話。

  他上來直言問:“顏世彬約我爸吃飯,你陪我一起去。”

  “不去。”甄蘊璽想都沒想,答的很干脆。

  她知道荀英姿是為自己焦慮,她又有什么理由放縱自己不去努力呢?

  目的達到,她真懶得應(yīng)付顏凝瞳,真當她有閑功夫氣顏凝瞳啊!

  池漠洲唇邊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問她,“真的不去?萬一顏凝瞳也在,不要和我鬧。”

  甄蘊璽沒好氣地說:“我怕恩愛秀多了,你爸再忍不住對我下手,你不去不也行了?別告訴我你非得去!”

  “我還以為你想去。”池漠洲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剛到手三億小富婆,晚上我們自己去慶祝好不好?”

  甄蘊璽真的不想理他,但是這男人的德性她真是太清楚了,他興致這么高,你拂了他的意,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你。

  “好,你挑地方吧!”不過是頓飯,吃完了回去工作。

  大概是因為池漠洲心情不錯,所以容忍度極高,她敷衍的態(tài)度非但沒不高興,還說道:“好。”

  甄蘊璽畫完最后一筆,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眼看她與池漠洲的約定時間要遲到,她拎起包連衣服都沒換,匆匆地往外走。

  池漠洲沒來接她,而是約在金色年華酒店外的餐廳吃飯。

  這間餐廳除了環(huán)境好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的,甄蘊璽覺得奇怪,池漠洲并不是這個風格。

  然而等她開車到了那里之后,遠遠的便看到池漠洲與顏凝瞳站在一起,顏凝瞳面帶微笑,正與池漠洲說著什么,池漠洲背對著她,看不清表情。

  今天顏凝瞳無疑盛裝打扮過,一反往日的清淡素雅,紅色的連衣裙使得顏凝瞳整張臉都光彩照人起來,她眼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羞澀,倒是生出一些別致風情。

  甄蘊璽冷眼看著這一切,心想池漠洲又和她玩什么呢?

  如果不是因為目前離不開他,哪個女人愛拿走拿走,她絕對不二話。

  但是此刻,她還是在車里快速補個妝,才拎包下車。

  今天她穿了件黑色長袍,這是她放在公司的工作裝,需要做衣服的時候,穿套裝總會覺得很板,手腳施展不開。

  黑色長袍樣式極為簡單,為的就是隨性,甚至寬大的連腰身都沒有,但是這種剪裁,卻給她帶來一種空靈之感,風一吹過,袍下的身姿更顯骨感清瘦,那張媚意橫生的小臉,在這樣的黑袍之下,生出一種神秘的嫵媚。

  顏凝瞳一看到她,就移不開目光。

  池漠洲順著她的目光,轉(zhuǎn)過頭,看到他家如同一只小女巫的女人。

  只不過小臉繃的緊緊的,下巴微微挑起,一如她往日驕傲,這感覺,別提多勾人了。

  甄蘊璽今天穿了雙平底鞋,比顏凝瞳矮了不少,她走到池漠洲的身邊,也不像往常那般伸手挽他,只冷冷地問:“不是說今天自己慶祝嗎?怎么顏小姐也在這兒?”

  池漠洲看向她,簡單地說了兩個字,“偶遇。”

  顏凝瞳詫異地看向池漠洲,今天不是一起吃飯嗎?

  甄蘊璽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池漠洲游戲玩上癮了是嗎?總想讓她把他當大爺是不是?

  誰給他的臉?

  甄蘊璽陰陽怪氣地問:“顏小姐今天穿這么漂亮,烈烈如火的,有約會嗎?”

  顏凝瞳微笑著看向她說:“池伯父說池少晚上也來的,我還以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說甄蘊璽懶得理她,可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甄蘊璽也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了池漠洲一眼,然后就站在那里不說話。

  池漠洲再傻也能知道她生氣了,他抬手攬了她的肩,說道:“好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和我爸說一聲,周村的地我還給他。”

  甄蘊璽想笑,她看向顏凝瞳。

  還沒和她示威就被打臉,是不是有點憋屈?

  顏凝瞳神情有些發(fā)懵,她看著池漠洲一時想不明白,不由問道:“池少,那塊地不是您在開發(fā)嗎?”

  池漠洲看向她說:“沒有,商場經(jīng)理是我朋友,他托我?guī)退焉虉鲑u個好價錢。”

  甄蘊璽有些意外了,池漠洲把一切都攬到他自己頭上,這是什么意思?

  顏凝瞳“嗡”的一聲,這是個圈套,居然是池漠洲給她下的圈套,她看著他,一臉的委屈,一臉的不可置信。

  “為什么?”她雙唇顫抖,看著他問。

  池漠洲神情冷淡,說道:“我并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人,為了覬覦我,還找到我的朋友來接近我,我勸顏小姐不要再錯下去,否則的話你也只能像林小姐一樣嫁人去了。”

  甄蘊璽也有點不明白池漠洲了,以前這貨都是旁觀看熱鬧,這次主動出手是什么意思?

  顏凝瞳受了極大的侮辱,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她所有的驕傲都被他踩在腳下,就算她想接近他,這也很正常,他又沒結(jié)婚,為什么不能讓人接近?

  池漠洲冷下臉,嫌棄地問:“還不走嗎?以后最好離我遠點,最討厭不要臉貼上來的女人。”

  顏凝瞳恍然驚醒,轉(zhuǎn)身狼狽地跑了。

  從那凌亂的跑姿,甄蘊璽都能看出對方內(nèi)心有多崩潰,遇到池漠洲這毒舌,不知道有多倒霉。

  “蘊璽,開心嗎?”池漠洲聲音微啞,看著她問。

  這種酥酥麻麻的聲音真讓她受不了,她看向他問道:“你在搞什么?”

  池漠洲一邊攬著她一邊往里走,說道:“其實我很愿意幫你出你想出的氣,昨晚那樣就很好。”

  甄蘊璽算是明白了,以后她只要能讓他感覺像大爺一樣,他就可以為她掃盡身邊一切蒼蠅,是這意思吧!

  她怎么覺得對付小三比伺候他要輕松呢?

  這事兒她有點不愿意干。

  一看她不說話的德性,池漠洲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他眸光冷了一些,問她,“怎么?不喜歡?那好,以后這樣的事你自己應(yīng)付。”

  “好呀!我身邊的追求者,你也自己應(yīng)付嘍。”甄蘊璽壓根不是那種喜歡被威脅的人,所以反抗起來連想都不想。

  “你身邊還有追求者?誰?”池漠洲好笑地看著她說:“我怎么不知道還有堅持下來的?畢竟你被我睡了這么久……”

  他話沒說完,她的拳頭就上去了,這個混蛋。

  可是不等打到他,他一把包住她的小拳頭,低笑著拉她向房間里走去。

  顏凝瞳并未離開,她一到房間便哭的厲害,顏世彬從未見女兒這樣哭過,他嚇一跳,趕緊問道:“凝瞳,怎么了?”

  池萬錦也跟著問:“怎么回事?誰敢欺負你,我給你出氣去!”

  顏凝瞳抬眼望向父親,也不顧自己妝花了多難看,哭著說:“爸,咱們中計了,那個商場有問題,是甄蘊璽給我下的套,怪不得她一再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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