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還是把阿頌找回來吧
雷美竹渾渾噩噩地簽完了合同。
金麗茵沖律師點點頭。
律師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
金麗茵打開她的黑包,從里面拿出一個大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她擺了擺手,律師拿著合同退了出去。
甄情死死地盯著那個袋子,眼里的求生欲明顯,仿佛只要金麗茵一說“解藥”二字,她就能搶去全部吞到肚子里。
金麗茵看著她冷笑道:“又想吃?小心吃死你!”
雷美竹一聽,立刻將袋子拿到手中,警惕地看著甄情。
金麗茵開口說道:“我告訴你服藥方法,記好了。”
雷美竹立刻點頭。
金麗茵說道:“剛剛甄情只吃一顆是沒用的,這個藥是三天吃一次,最近她還是會有需要,所以給她備好一個男人,一邊服藥,一邊同房,等這一波過去,她以后就沒事了。”
雷美竹聽后,長出一口氣。
金麗茵又說道:“記住,一起吃會死人的。”
雷美竹忙點頭,說道:“謝謝金小姐。”
金麗茵勾了勾唇,說道:“好心提醒你一次,我研制的藥前不久被偷了,所以你還是小心一些,別讓她再被人打針,畢竟我的解藥不是說要就能給的,明白嗎?下次再想要解藥,得先想想拿什么東西來換。”她撩撩發,輕抿了抿唇說:“畢竟我也不是做慈善的,當初你女兒處心機慮地想勾引我未婚夫,就算我未婚夫沒和她怎樣,她的行為總有了,對不對?”
雷美竹立刻說道:“是的是的,我一定會盯緊她,謝謝金小姐,謝謝!”
她說什么都要看嚴甄情,絕對不能再出事了,現在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只要能把事情解決,先忍一忍吧!
畢竟她都見不得光的忍了二十年,這點事情又算什么?
金麗茵高傲地站起身離開了。
雷美竹看向甄情訓道:“藥在我這里保存,每三天我會給我一顆的,你最近給我老實點!”
金麗茵離開小別墅,直接去找甄蘊璽。
她將合同甩在甄蘊璽的辦公桌上,坐到沙發上說:“搞定了,三億,現在過給你。”
甄蘊璽笑笑,好奇地問她,“你給她什么藥?維生素?”
“我們公司沒有維生素,我隨便拆了盒烏雞白鳳丸給她,反正女人吃了沒壞處。”金麗茵隨意地說道。
甄蘊璽笑著給荀英姿打電話讓她派個律師上來。
荀英姿親自上來了。
金麗茵打趣道:“吆喝,荀律親自上陣了。”
“當然,蘊璽的事我一向都是親自服務的。”荀英姿笑著走過來說。
“哇,我臉真大。”甄蘊璽笑嘻嘻地說道。
荀英姿瞪她一眼,道:“你臉的確大,今天才知道嗎?”
甄蘊璽笑的毫無形象,一臉幸福,被荀律寵的感覺真好。
金麗茵突然問道:“蘊璽,這塊地你打算怎么辦?”
“咱們先保密,讓他爹自己去查,查完了求到你,再求到我,想想都覺得很爽!”甄蘊璽一臉爽的表情說道。
荀英姿和金麗茵:“……”
惹了甄蘊璽真的挺倒霉,她們覺得以后池漠洲和他爹,只有被吊打的份兒了。
池萬錦不知道,他想要的地,僅以三億的價格,又被倒進甄蘊璽的手中。
甄蘊璽萬萬沒想到這件事辦的這么順利,她心情一好,說道:“晚上咱們去慶祝呀!”
“你男人讓你出去吃飯?”荀英姿斜她一眼問。
要知道自從甄蘊璽跟了池漠洲之后,晚上就沒和她一起吃過飯。
“當然,我家我做主!”甄蘊璽得意洋洋地說。
荀英姿與金麗茵不約而同地輕嗤了一聲。
甄蘊璽一看這倆人都不信她,當即拿起手機就給池漠洲打過去電話。
自從上次惹了甄蘊璽這只小氣包之后,她就對他愛搭不理的,池漠洲天天哄效果也不大,此刻看到她主動給他打電話,他激動地接起電話叫道:“蘊璽。”
“晚上我要和麗茵還有英姿一起聚餐,你不要來接我了。”甄蘊璽非常直接地說道。
池漠洲低聲說道:“我不是想妨礙你吃飯,我不是想著得給你解毒嘛!”
甄蘊璽臉一紅,幸好她沒開免提,要不這個胡說的非讓她丟盡臉面不可,于是她生怕他再說出什么難堪的話,大聲叫道:“反正你要是擾了我們聚餐,我和你沒完,吃完飯我會回去的!”
池漠洲一聽她的反應就知道恐怕金麗茵與荀英姿都在她身邊,她此刻已經開始惱羞成怒了,他自然不能再惹她,于是忍著笑說:“好好好,你們慢慢吃。”
“哼!知道就好。”甄蘊璽掛了電話,覺得自己非常有氣勢。
“怎么樣?”甄蘊璽看向二人,一臉挑釁。
荀英姿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問:“他同意你到外面吃飯,很有成就感嗎?”
恐怕正常情侶,女朋友和閨蜜聚餐,這很正常吧,用的著拿來炫耀?
甄蘊璽:“……”
她以為她有臉了,結果還是好沒臉。
金麗茵終于忍不住,笑的肚子都疼了。
金麗茵很久沒來,所以打算和甄蘊璽一起去店里挑挑衣服,然后再去吃晚餐。
一向以時間就是金錢為理念的荀英姿竟然也放下工作,步入凡塵和她們一起去店面,讓二人感覺都非常稀奇。
甄蘊璽的店,衣服一直都是供不應求的狀態,可以說生意過得紅紅火火。
旁邊的涅生已經裝修好,非常雅致的風格讓人一看就很舒服。
荀英姿有些意外地問甄蘊璽,“這么快裝修好了?”
“是呀,火速吧!”甄蘊璽笑著說罷,又說:“人家今天都試營業了。”
涅生的店鋪落地玻璃后面是展示模特,模特后面是雅致的屏風,擋住了外面的視線,看不到店內的情況。
三個人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想進去看,正想著走進英禧的時候,有兩個人從涅生店里走出來。
一個是莊煒恒,另一個竟然是顏凝瞳。
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極為熟悉。
“凝瞳?”金麗茵忍不住叫了一聲。
顏凝瞳尋聲望去,微笑著叫了一聲,“麗茵,好巧,你也來了?”
金麗茵好奇地問:“你來買衣服嗎?”
顏凝瞳微笑著搖頭說道:“不是的,我是這個店的負責人。”
甄蘊璽:“……”
搶男人搶到她身邊,所以她費半天力氣給莊煒恒找了店面,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后堅決不許池漠洲來世茂。
“你……在這兒工作?是不是有點屈才了?”金麗茵沒在意莊煒恒在場,直言問道。
以顏家的實力,顏凝瞳直接創業,那才是豪門千金正確的打開方式。
顏凝瞳笑的端莊,說道:“怎么會屈才?涅生很厲害的,我也喜歡涅生的設計風格。”
甄蘊璽其實也很喜歡涅生的設計風格,但是她自己的風格不是這樣的,欣賞卻不一定模仿。
顏凝瞳邀請道:“麗茵,要不要進來選衣服?”
金麗茵直接拒絕,說道:“涅生的風格不適合我,還是不要了,有時間再聊。”
說罷,她擺擺手直接走進甄蘊璽的店里。
甄蘊璽看了莊煒恒一眼,沒有說話,也進了自己的店。
這件事她記住了。
荀英姿誰也沒看,跟著走進店里。
顏凝瞳看向莊煒恒,面露無奈地說道:“她們好像誤會了。”
莊煒恒笑笑說道:“她們誤會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我也沒相信你會選擇我們涅生。”
“我資歷尚淺,找間公司先積累經驗難道不正常嗎?”顏凝瞳看著他問。
“你看剛才那位甄小姐,不是選擇創業了?干的還很好。”莊煒恒說道。
像這些大小姐們,根本無需什么經驗不經驗,又不是賠不起,自己創業積累經驗的速度會更快。
顏凝瞳勾勾唇,神情有些冷地說:“她靠走流量賣衣服,難道我也要自降身價讓大家看我和幾個男人不清不楚嗎?我從來都是靠自己的實力,這你是清楚的。”
莊煒恒卻沒給她面子,很直接地說道:“從比賽上看,她和你旗鼓相當,從經驗上來看,她比你更具有市場經驗。”
顏凝瞳看著他,沒有說話,眸光已然充滿了冷冽。
莊煒恒看著她,毫無畏懼,強調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顏凝瞳涼涼地說:“既然這么看中她,那你有本事讓她給你打工啊!”
“我就算能挖的到她,池少也不會同意讓她來給我工作的,畢竟我只是在比賽上禮貌地握她一下手,池少的目光就要剁了我的手一樣,太可怕!”他聳聳肩說道。
顏凝瞳看他一眼,勾勾唇,什么都沒說,重新又走回店里。
英禧店內,金麗茵坐在vip間里一邊喝茶一邊問:“要不要我去她店里幫你看看?”
“不用幫,我想看自己會走進去的。”甄蘊璽懶洋洋地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她剛剛拿進來的衣服。
“霸氣!”金麗茵說罷,擔憂地說道:“蘊璽,顏凝瞳從小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能屈居于一個小店里給別人打工,這說明她的勢在必得。”
“不是說之前她拒絕池少的?怎么又回來追?”荀英姿思路清晰地問。
金麗茵說道:“誰知道之前的謠言是怎么傳出來的?再說現在的池少也不是那時候的池少能比的,她回頭一點也不稀奇。”
這倒是真的。
甄蘊璽解釋道:“這事兒是挺蹊蹺,當時池漠洲他媽無意說了一句將來兩個孩子在一起,然后顏媽也無意說了一句孩子還太小,后來不知道誰傳出池漠洲被拒的謠言。”
“這都和你說了?”金麗茵一臉意外地說。
“是呀!他總要避嫌的嘛!不然我一定誤會他的。”甄蘊璽很有優越感地說。
金麗茵:“……”
她怎么有種單身狗上去跪舔狗糧的感覺?
荀英姿早就不說話了,看著金麗茵想笑。
最后金麗茵挑了一堆衣服,就連荀英姿都挑了兩件衣服,甄蘊璽大方地全送了。
兩人誰也沒客氣,畢竟今天甄蘊璽買的地大賺,讓她出點血實屬正常。
甄蘊璽帶著兩人到了新開的一間菜館,修的十分雅致有情調,很適合女人聚會。
房間里均是漢室風格,三個女人坐到墊高的地板上,四周全是鮮花,馥郁的香味兒讓人陶醉,心情無比的好。
金麗茵看著菜單說:“這里的酒很有特色啊!你們想喝玫瑰花還是牡丹花的?還有好多種,不然我們一樣來點嘗嘗?”
想到上次的事,甄蘊璽很自覺地說:“我就不喝酒了,你們好好喝呀!”
金麗茵不贊成地說:“不喝酒沒誠意啊!有請人來喝酒主人自己不喝的嗎?沒道理好不好啊!”
荀英姿在一旁冷靜地勸道:“你最好不要讓她喝多,不然后果你抵抗不住。”
“能有什么后果?耍酒瘋呀!就她那小體格的,我幾下就給她制服了,喝,沒事兒,姐罩著你!”金麗茵十分豪氣地說。
金大小姐自小格斗練的也是很精彩的,她不知道有一種麻煩叫以柔克剛。
荀英姿笑笑,端起杯子喝水,沒有再勸說。
不聽勸,一會兒她會好好看戲的,放心吧!
“你說的我好怕,我不喝。”甄蘊璽心想上次的賬還沒了清,這次再喝酒惹了事,她自己要丟臉丟死了。
“甄蘊璽,你不喝酒那就是看不起我,我大老遠的來了,又幫你做了事,不應該喝的嗎?”金麗茵就是好奇地想看甄蘊璽發酒瘋能發到什么地步?
完全是好奇心,美人發瘋,的確挺讓人好奇的。
此話一出,甄蘊璽不喝都不行了,她只能說:“好呀好呀,喝就是了嘛~”
于是一排酒被送了上來,甄蘊璽拿起一瓶桃花釀說道:“這個瓶子好漂亮,先嘗這個酒吧!”
她給自己倒了一個杯底兒,然后端起杯子。
金麗茵沒動,就這么冷冷地看著她,真能做出來啊!不覺得臉太大了嗎?
甄蘊璽訕訕一笑,說道:“好啦好啦。”然后又倒酒,給自己倒了半杯,這樣總行了吧!
結果金麗茵拿起酒,一下給她斟滿了,然后端起杯子叫道:“喝!”
荀英姿:“……”
甄蘊璽端著酒杯軟軟地說:“不要吧!”
“喂,這本來就沒幾個度數,不是說你能喝的?怎么現在這么唧唧歪歪的?”金麗茵不耐煩地說。
又沒讓她喝烈酒,跟個香檳似的酒,至于嗎?
“哎呀,我現在的酒量是真的很低嘛。”甄蘊璽嘀嘀咕咕地說著,還是把酒給喝了。
一杯酒下肚,她的小臉立刻被酒精氤氳出誘人的粉紅色,要多嬌艷有多嬌艷了。
“真是個妖精。”金麗茵瞥她一眼,心想這個也羨慕不來,她真是走不了這種小女人風。
荀英姿見怪不怪,坐在一旁沉默地吃菜。
一連喝了三杯,甄蘊璽的身子都有些軟了,靠在墊子上嘟著嘴說:“啊呀,你不是說酒精度不高的?我怎么都沒力氣了?”
“你這什么破酒量?”金麗茵問。
“誰知道的,上次我就發現我酒量差勁極了,看來以后要經常喝酒了。”甄蘊璽想到上次的事,拿出手機想再給衛其琛打電話。
自從上次惹了衛其琛之后,大神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讓她心里挺愧疚的。
結果拿出手機后才看到,手機上竟然有衛其琛的未接來電,她欣喜地把電話回撥過去,果真衛其琛低沉的聲音響起:“喂!”
“阿琛,你給我打電話了嗎?”甄蘊璽開口問道,并未發現自己的聲音軟甜軟甜的。
“是你給我打電話吧!”衛其琛冷冷地說。
“是呀,阿琛!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上次我喝多了,不好意思嘛!你不接我電話,是不是生我氣了?”甄蘊璽一臉愧疚,她認為自己正常說出來的聲音,卻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嬌軟粘糯,就像有些人天生便溫言軟語的,有些人學了也是矯揉造作。
金麗茵聽著這樣酥麻的聲音,又看著這張粉團團誘人的小臉兒,覺得自己的臉都在發燙,有一種想撲上去的沖動。
“什么情況這是?”金麗茵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荀英姿看都不看甄蘊璽,她卻暗暗坐得離甄蘊璽遠了很多,在一旁看金麗茵的笑話。
“你又喝多了?”衛其琛聽她聲音有些不正常,問道。
“沒有呀!”甄蘊璽笑嘻嘻地說。
“你在哪兒?”衛其琛聽到她那邊還算安靜,應該沒在會所。
“在外面吃飯呢!好漂亮的一間飯店,你要不要來一起吃呀?我請你,賠罪嘛!”甄蘊璽祈求道。
金麗茵瞥她一眼,心想難道她忘了自己現在正請別人道謝嗎?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和誰一起吃?”衛其琛問道。
“我的兩個好朋友呀,英姿和麗茵,都是女的,就缺男的,不然陰陽失調呀!”甄蘊璽一本正經地說著胡話。
金麗茵眼都瞪直了,她說的這都什么?還把自己的名字給提出去了?
衛其琛一聽她身邊有人,便說道:“你們吃吧,以后少喝酒,你不適合喝酒,先這樣!”
“哎……”甄蘊璽還沒說完,人家已經掛了。
她一臉失望,心想他還是沒接受她的道歉呀!
金麗茵不滿地說:“蘊璽,你現在正請我吃飯呢,你又要請別人吃飯,想男人找你家池少啊!這世上還有比池少更厲害的男人嗎?”
甄蘊璽哼了一聲,“不要提他。”然后自己端起酒杯說道:“不就是想我喝酒嘛!來,今天謝謝你,陪你喝個夠!”
荀英姿心想,這就開始了,反正她已經盡過提醒的義務。
不過說實話,甄蘊璽的酒量的確差了好多。
“這才像話嘛!”金麗茵說著,自己把酒干了。
甄蘊璽拿起牡丹酒說:“來來來,我們喝這瓶。”她一邊倒酒一邊說:“洛陽牡丹楊貴妃,今晚我就是最美的那朵兒小花妖!”
金麗茵被她逗的直樂,說道:“喂,你還說自己酒量不好,我看你不是酒量不錯的?”
“我現在覺得我酒量也挺好,估計是以前我太謙虛了吧!”甄蘊璽說著,又端起了酒杯。
荀英姿已經坐到門口那里了,確保一會兒能及時跑路,反正外面有阿秀在,不用擔心甄蘊璽不被制服。
“我說的嘛!你就是矯情,來,喝!”金麗茵舉杯,這點酒對她還是不在話下。
過不多時,甄蘊璽的眼神都變了,看著金麗茵,一雙水眸云遮霧繞的,把人看的都要化掉了。
金麗茵有點受不住她這樣的目光,問她:“是不是喝多了?別喝了。”
“誰說?我才沒喝多,那么容易就能喝多嗎?來來來,咱們趕緊喝呀!”甄蘊璽說著,又開了一瓶梨花清酒。
“別喝了。”金麗茵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哇,這酒香啊!好像進了梨花園。”她一邊倒酒一邊說:“還有櫻花酒呢,咱們一會兒嘗。”
“我不能再喝了。”金麗茵靈機一動地說。
“瞎說,我看你沒拿我當真朋友。”甄蘊璽唬起臉。
沒有什么令人害怕震懾人的作用,反而看起來跟撒嬌一樣。
金麗茵快扛不住了,她二話不說,舉起杯子就喝了。
甄蘊璽也喝了。
“來來來,櫻花的。”甄蘊璽說著,又要開酒。
金麗茵哪里受得住這么喝?雖然酒精度數低,那也是有度數的好嗎?于是她擺手說道:“不不不,不喝了!”
“不喝不行。”甄蘊璽直接把酒瓶子放桌上一敦,嬌喝出聲。
金麗茵心里苦,向荀英姿投去求助的目光,她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荀英姿心想,這就扛不住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但是作為好朋友,她當然不是以看朋友笑話為目的的,所以她輕輕點頭,打算出去叫阿秀。
結果她的手剛放門上,甄蘊璽就叫她,“荀英姿你干嘛去?想跑嗎?”
荀英姿看向她,冷靜地說:“酒不多了,我去給你們再叫點酒!”
“哦哦!”甄蘊璽立刻變臉,笑瞇瞇地說:“我們英姿就是好,快去拿吧!”
金麗茵對荀英姿已經是滿滿的佩服,做律師的心理素質就是不一樣。
荀英姿走出房間后,對阿秀說道:“你們甄小姐已經喝多了,趕緊通知池少來接人吧!”
“知道了,謝謝荀小姐。”阿秀說罷,扭頭叫了一聲,“池少!”
池漠洲從一旁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荀英姿:“……”
這是得有多不放心?甄蘊璽在里面喝酒,池漠洲就在外面等著?
看來這女人作孽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池漠洲向荀英姿倨傲地點了下頭,然后推門進去。
甄蘊璽正在和金麗茵說的開心。
金麗茵已經是一臉憋尿的表情,心里想著救兵什么時候到?
池漠洲低聲叫了一句,“蘊璽!”
甄蘊璽一看到他,便大叫道:“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時間不早了。”一看她這副模樣,他就知道她喝多了,所以盡量不要惹她,先把人弄回了家,到時候想怎么樣都行。
誰知甄蘊璽根本不聽他的,小臉一板,說道:“我才不和你回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哪里有女人好?”
這樣的思想可不好,池漠洲被罵成“大豬蹄子”,還是微微黑了臉。
甄蘊璽立刻指著他說:“你看你看,現在成黑豬蹄子了!”
金麗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荀英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還在那兒看笑話呢?你現在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嗎?
甄蘊璽拉過金麗茵的手,說:“還是女人好!”
池漠洲寒下臉,低斥一聲,“蘊璽,跟我回家。”
“才不!”甄蘊璽小臉一撇,小嘴一撅。
金麗茵被拉著手,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
“別讓我動手!”池漠洲說著,向前走了一步。
金麗茵還沒想明白哪里不對勁,甄蘊璽就一把抱住她大聲叫道:“啊!麗茵保護我,有男人要來搶我回去做壓寨夫人了,我不喜歡他們,他們的身子一點都不軟,你的身子好軟好香。”
甄蘊璽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金麗茵整個人都懵了,一張臉迅速變得漲紅。
甄蘊璽還口無遮攔地說:“你的胸好軟,比荀英姿的平板舒服多了!”
已經躲到阿秀身后的荀英姿:“……”
這樣還能被波及?不過她更同情金麗茵。
金麗茵推了推甄蘊璽,沒推開,她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個用力,甄蘊璽再把她衣服扣子給扯開。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看荀英姿,又看池少,內心吶喊道:“天啊!你們來幫幫我吧!”
池漠洲走上前,一把抓住甄蘊璽的后領子往外拽。
甄蘊璽勾著金麗茵的脖子,整個人都趴在金麗茵的懷里哇哇叫:“你放手,黑豬蹄子快放手!呀!黑山老妖來抓女人吃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池漠洲已經完全黑了臉。
金麗茵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叫:“池少,別太用力,我衣服快給她扯破了!”
池漠洲冷冷地說:“誰讓你給她喝那么多酒的?活該!”
金麗茵氣道:“她是個成年人,我不讓她喝人家聽我的嗎?”她說什么都不會承認自己灌酒的事,她又繼續說道:“反正要是池少看光了我,最后她吃起醋來,倒霉的也是你!”
池漠洲黑著臉斥道:“阿秀你死人嗎?趕緊過來把她手拉開。”
阿秀趕緊走過來。
甄蘊璽一看到她就開始地叫道:“阿秀,我的好阿秀,我特喜歡你秀氣的臉,好想摸一把。”
結果阿秀剛伸出的手哆嗦了一下,就給嚇回去了。
池漠洲怒道:“你怕什么?我能讓她摸你?再慫給你剁了!”
阿秀嚇的趕緊去拉她手,好容易把兩只手分開,池漠洲就將人拎在自己的懷里。
香噴噴嬌軟的懷抱沒有了,她瞬間移到一個硬邦邦的懷里,懵了一下,才對池漠洲又踢又打的,一邊喊,“你放開我!”另一邊求救:“我被黑山老妖捉走了,你們快來救我呀!我一定親親抱抱舉高高,好好補償你們!”
金麗茵捂著胸口,一臉驚魂未定地說:“池少,麻煩您趕緊帶她走,大恩不言謝,這恩情我記住了。”
池漠洲很不給面子地瞪了她一眼,將甄蘊璽牢牢地按在懷里,帶走了。
金麗茵不屑地想,還裝酷呢?甄蘊璽那又踢又打的,剛才挨了好幾下吧!不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阿秀今天已經看的心驚膽戰,萬萬沒想到這么斯文的甄小姐戰斗力居然這么強,比那天在會所里還要可怕,她悄悄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以后對甄小姐得嚴防死守了,千萬不能被占便宜。
甄蘊璽被帶上車,還是很不老實,拳打腳踢的讓池漠洲的臉一直都是黑著的。
關上車門,池漠洲惡狠狠地斥道:“甄蘊璽,你再不老實,看我怎么收拾你。”
張飛早就有前瞻性地在她上車前便把車檔板放下了。
車座后面空間里,只有甄蘊璽和池漠洲兩人。
眼看沒有救星了,甄蘊璽一臉委屈,眼巴巴地看著他,神情嬌軟無力,惹人憐惜。
池漠洲一看她這副模樣,還怎么忍心下嘴訓她?只剩下無奈和心疼了,他抬手將人攬進懷里,她軟軟地趴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乖巧極了。
此時,滿是鮮花的小房間里已經一片狼藉,金麗茵渾身虛脫,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荀英姿還站在門口,她是這次事件中唯一沒受驚嚇的人,堪稱此次事件的人生贏家,她雙臂環胸倚在門口,姿態很是悠閑。
金麗茵拍著胸口說:“我的媽呀!怎么都看不出來甄蘊璽這么嬌小,暴發力居然這么強!”
荀英姿涼涼地說:“人不聽勸,就只能自己嘗嘗后果了。”
金麗茵說道:“你當時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
荀英姿看著她說:“甄蘊璽就在一旁,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說明白點?”
金麗茵:“……”
荀英姿站直身子說道:“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還是想想怎樣保證晚上不做惡夢才是正經的。”
金麗茵:“……”
“我送你回去,動作快點,要不是因為不放心你,我根本不會來,這一晚上得浪費多少錢?”荀英姿一邊抱怨,一邊向外走去。
金麗茵:“……”
律師絕對是這個世上最討厭、最無趣的物種。
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進鳳華池,在小別墅前停了下來。
阿秀從后車下來,走到車旁站定。
張飛打開門。
池漠洲拍拍懷里的小女人,輕聲道:“不下車么?”
一路上這么安靜,他還以為她睡著了。
她老實乖巧地坐直身子,然后斯斯文文地下車。
總算是老實了,池漠洲欣慰地想。
可這一切都止于她看到阿秀之前。
甄蘊璽一看到車旁的阿秀,眼里頓時冒出精光,她立刻撲過去,撲到阿秀的懷里叫道:“阿秀,你終于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麗茵她拋棄我了,還是你最寵我啦!”
阿秀垂著雙手,一臉懵逼。
甄蘊璽又說:“誰都比荀英姿的好!”
遠在十里地外的荀英姿:“……”
莫名打個噴嚏怎么回事?
池漠洲快要被氣死了,剛才她這么老實,是因為落入了黑山老妖手里,沒有救星?
他大步向她走去。
甄蘊璽一看他過來,哇哇叫著說:“阿秀阿秀快救我,黑山老妖又來捉我了!”
阿秀:“……”
池少黑著臉的樣子,比黑山老妖還可怕好嗎?
池漠洲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腰間輕捏幾下,她一癢就松開了手,他成功地把人重新按到自己的懷里,這次他沒什么耐心,直接扛在肩上,還嫌棄地對阿秀說:“滾遠點!”
阿秀忙低頭退去,心想,池少把她當情敵了?
甄蘊璽被池漠洲扛進臥室,一點也不憐惜地將她扔到床上。
房間里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揪著裙子上的小花兒撅著嘴說:“你干什么呀?你欺負人,我被你弄的好暈呀!”
池漠洲冷笑,“再演?演啊!我這個黑山老妖一會兒就要吃掉你!”
如果不是剛才那出,他真是要被她給騙過去了,那么乖原來是裝老實,他在她眼里還是黑山老妖。
“什么呀!”甄蘊璽垂著眸不敢看他,裙子上的小花快被她揪下來了。
池漠洲好笑,他忍住,沉聲道:“黑山老妖捉你來,不是為了吃的。”
“那是為什么?”她抬起頭看著他不解地問。
“是為了讓你陪黑山老妖睡覺,咱們先算算剛才的賬可好?”池漠洲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向她走過去。
甄蘊璽尖叫著往外躥,很可惜他一伸手臂就重新把人撈回來了。
云雨過后,甄蘊璽清醒了些許,但她對自己剛才的事還沒有什么羞恥感,只是想著最惦記的事。
她躺在他的懷里,嘟著嘴道:“你以后不許再去世茂了。”
“為什么?”此刻他對她滿滿都是柔情,誰讓她剛才讓他開心了呢?
“就你那個顏凝瞳,她去我旁邊的店當店長了。”甄蘊璽酸溜溜地說。
“什么我的?她和我沒關系!”池漠洲看她吃醋,內心很滿足。
“她缺錢嗎?她就是沖你來的嘛!她要跟我搶你,我不高興。”甄蘊璽的手,在他手臂上撓來撓去的。
他被撓的心里又癢,把她搗亂的小手拿開,說道:“你放心,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我也不會和她見面,這樣總行了吧!”
“反正你得注意一點,你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嗎?”甄蘊璽教訓道。
“知道了,我記著呢!乖,睡吧!”池漠洲撫摸著她的發,哄道。
沒心事了,甄蘊璽乖乖地閉上眼。
怪不得喝這么多酒。
想到她心里藏的那些事,他覺得窩心又好笑,有什么事不能和他說?非得去喝悶酒?他對顏家小姐一點興趣都沒有,從來都沒有過興趣,所以她在擔心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是想多了,人家喝多完全不是因為他。
第二天一早,甄蘊璽醒來后,宿醉的頭痛讓她在床上哼哼唧唧。
“醒了?”池漠洲在她頭頂冷冷地說。
昨晚的溫情過后,事情可沒過去,清醒了就該算算賬。
甄蘊璽看看他,心想昨晚她是怎么回來的?這次是真喝斷片兒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就想起來她給衛其琛打電話來著,后面的事情越來越模糊,難道他發現她和衛其琛來往了?
“醒了。”她一臉心虛,捂著頭哼哼道:“我頭疼。”
“疼死你,看你下次還敢喝那么多酒嗎?”他狠狠地斥道。
甄蘊璽垂著眸一聲不吭,老實極了。
現在是真老實了。
池漠洲盯著她問:“想的起來昨天你都干了點什么嗎?”
甄蘊璽老實地搖頭,沒有吭聲。
“回頭問問你的好朋友們吧!我都不想說你昨天的事,太丟人!”池漠洲冷冷地哼罷,起身下床。
甄蘊璽一聲不敢吭,把自己收拾齊整出門吃飯。
她昨天干什么了?反正肯定很過分,沒喝斷片的時候都能那么丟人,喝斷片了,那得干出什么事啊!
出了門,阿秀一看到她,臉一白,下意識地便往一旁移了移。
她的反應看的甄蘊璽更是心里一涼,完了,她肯定很過分了。
她弱弱地問:“阿秀,我昨天都干什么了?”
阿秀立刻搖頭說道:“沒、沒干什么。”
甄蘊璽越發覺得,自己這次干的事兒不小。
池漠洲走出來,看到兩人說話,他吩咐道:“阿秀,以后你和甄小姐保持一定距離。”
阿秀立刻把步子往外移了移,點頭說道:“是!”
甄蘊璽看向池漠洲質問道:“為什么呀?不是你讓阿秀保護我的嗎?讓她離我遠點,怎么保護我呀?”
池漠洲看著她冷聲斥道:“還不是你昨天干的事,你問問阿秀愿意離你近點嗎?”
甄蘊璽看向阿秀。
阿秀把頭扎的很低,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頭扎進地里。
甄蘊璽已經不需要答案了,自己就是問了也是自取其辱。
池漠洲冷冷地說:“我看還是把阿頌找回來吧!”
她這么討厭阿頌,怎么都不可能出現昨天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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