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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出手打她


  莊煒恒看著她,神情嚴肅,絲毫看不出一點戲謔的意思。

  甄蘊璽努力讓自已笑得完美,說道:“以我們公司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涅生這樣的品牌競爭,但是我們公司進步空間很大,我歡迎任何公司來競爭,只有在競爭中生存下來的公司,才能有更好的將來。”

  說罷,她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本來我們公司就是要靠走流量來發展的,雖然我是話題女王,這也是公司發展的需要,所以剛才您提出的意見,其實我挺為難的,不過到時候您如果真的簽合同,是和荀英姿簽的,她一向是個低調的人,以往成績都不俗,所以您不必擔心這方面問題。”

  她才不相信莊煒恒會自找麻煩,真把公司開在她的公司旁邊,這樣剛才的難題也解決了,她果然聰明。

  莊煒恒毫不給面子地說:“那你應該讓她和我聯系。”

  甄蘊璽微笑道:“她主要負責專業性事務,今天我只是來達成初步意向,您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會帶她過來的。”

  莊煒恒把資料一合,看向她說道:“不必專門約了,只要你幫我把你旁邊的店面租下來,我就和你簽合同。”

  甄蘊璽要暈倒了,她不明白,這么大的公司都如此任性兒戲嗎?你們進軍東夏市場,第一間店面不應該好好衡量一下嗎?怎的就說什么是什么了?

  莊煒恒抬腕看表,對她冷冷地說:“十分鐘到了,有事情記得約我助理,我不喜歡被突然打擾。”

  “好的。”甄蘊璽站起身,雙手捏緊自己的包包,向外走去。

  一走出餐廳門口,她就露出一臉怒容,有錢人都這種德性的嗎?簡直跟池漠洲那貨一樣一樣的,有錢了不起嗎?就喜歡玩人、刁難人,偏偏還要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等她有一天成為名設計師了,也要看看他們那種在她腳下跪舔的模樣。

  此刻英禧律所里卻氣氛緊張。

  明明說的是池漠洲派人來簽合同,居然改成了池漠洲帶人來簽合同。

  所以就是池少來了,甄蘊璽不在。

  一個小小的合同還用的著池少親自帶人來?顯然人家是沖著甄蘊璽來的。

  池漠洲冰寒懾人的目光看向荀思晴,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人呢?”

  簡簡單單就已氣場全開。

  荀思晴快哭了,她偷眼去瞧荀英姿,然后接到了一記警告的目光。

  荀思晴像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站得筆直,頭低垂,抿著嘴說道:“店面的衣服幾乎被一搶而空,甄小姐要去店里。”

  也沒說謊話,下午甄蘊璽就兩件安排,一件是去見莊煒恒,另一件便是去店里。

  荀思晴能扛住重壓避重就輕,也是不簡單的。

  池漠洲的臉臭的不行,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把帶來的人丟下不管。

  擅自出門也不帶阿秀,她想干什么?

  走之前居然還警告阿秀,說什么她要是敢打小報告,就趕她走,所以如果他不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她簡直能把他氣瘋。

  現在他就是百爪撓心一般,浮現出的盡是“她去見裴學而了”、“她是不是要和裴學而死灰復烯了”等此類問題。

  若論威脅性,裴學而絕對屬于最具威脅的那個。

  池漠洲一走,荀思晴趕緊躲開給甄蘊璽打電話。

  一上來她就哆嗦著問:“祖宗,你在哪兒?”

  “池漠洲去了?”甄蘊璽問。

  可見十分了解荀思晴。

  “是啊是啊,我就說你去店里。”荀思晴快言快語地說道。

  “做的不錯,我就在店里。”甄蘊璽正在理貨品。

  “那就好,這種事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荀思晴長出一口氣說道。

  甄蘊璽笑著說:“以后還會經歷很多次的,慢慢鍛煉,心理承受力就強了。”

  “別,饒了我吧!池少用目光就能殺死我!”荀思晴一臉驚恐地說道。

  甄蘊璽笑笑,說道:“你要是連他都不怕了,那就無敵了。”

  “我一點都不想無敵。”荀思晴覺得想挑戰池少,那就是想找死。

  看來池漠洲真的是察覺到威脅了,沒過多一會兒他便出現在店里。

  甄蘊璽背對著他整理架子上的衣服,他直接走過去從后面環住她的腰,征服欲明顯。

  店員們都不敢直視他,各忙各的都裝沒看到,偷偷地打量他。

  甄蘊璽佯裝嚇一跳,轉過頭看向他,然后不高興地說:“你怎么進來了?這里都是女孩子,萬一不在試衣間里換衣服呢?”

  “那你就跟我出來。”一看她這調調就知道她又在那兒作,他就不相信,這里沒有陪著女朋友進來的男人。

  “我還忙著呢!”甄蘊璽不情不愿地嘀咕。

  她這叫先發制人,在心理上先碾壓他,免得他在阿秀的事情上和她找麻煩。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池漠洲說著,轉身走到店外面的公共座椅上坐下。

  他坐姿優雅,眉目冷淡,有種坐在了幾百萬名貴實木椅子上的即視感。

  甄蘊璽忍不住扯了扯唇角,人家隨便坐個椅子就跟坐了皇位似的,她是不是應該榮幸一下自己睡了這樣優質男?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問題,原本池少往這一坐,應該像個活招牌一樣把女人們源源不斷地吸引到店里,但是人家的目光太冷冽,還沒有幾個女人能承受住這樣的冷意,所以不等靠近就被嚇走了。

  她店里應該門庭若市的,結果現在冷冷清清。

  照這樣下去,她分分鐘少賺多少錢啊!

  他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里,她撅著嘴臭著臉就從店里走出來了。

  池漠洲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站起身攬著她的腰心滿意足地往外走。

  “你影響我生意了。”甄蘊璽哼哼唧唧的說。

  “你看你店里都空了,能賺多少錢?虧了多少我賠給你。”池漠洲說罷,問她,“一個億如何?”

  給得太少有損他格調,一億就是基礎價,畢竟把他哄開心了,一個億一點都不會多。

  甄蘊璽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可以隨便砸人嗎?等她有錢了也一億一億的給零花錢。

  到時候她開心了可以買他一夜,不開心了就有多遠滾多遠。

  想想都解氣!

  于是她揚起唇角。

  池漠洲以為她還是喜歡那一億的,于是說道:“回去讓人打你賬上。”

  她回過神,立刻說道:“不要,我怕你爸又有想弄死我的沖動,畢竟他花一億,能買來無數殺手來做掉我。”

  池漠洲笑,說她,“還做掉你?呵!”

  以為他家是干什么的?他家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她冷哼一聲說道:“又不是沒有先例。”

  得,怎么又繞到這個話題上?池漠洲不想惹她不快,于是轉言說道:“你的廠子馬上就要建好了,你看定個日子搞個儀式?”

  “啊?這么快?”甄蘊璽最近事情多,所以沒關心廠子的情況,反正有他在弄,她也放心。

  “你的事情,我什么時候不上心?”他看著她,目光寵溺而又溫和。

  甄蘊璽奇怪地看他,果然有人搶才證明是最好的,瞧瞧他現在的德性,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呢!

  結果他也就好到進鳳華池之前。

  回家之后,他便不是他了。

  甄蘊璽刻意留意看院子里,并沒有阿頌的身影,心想還真讓池漠洲趕走了?

  時間還早,甄蘊璽進門便去自己的工作間,她得趕設計賺錢。

  池漠洲尾隨她進門,習慣性地坐到她的小沙發上問道:“為什么不讓阿秀跟著你?”

  甄蘊璽轉過頭看向他笑了,說道:“喲,能忍到家再算賬還真是不容易,你就篤定在家好拿捏我是不是?我總得觀察觀察看她是不是可靠吧!之前你那個阿頌,你那么信任她,結果我要是信任她,我現在就毀容了,到時候你嫌我丑,把我踢了,我找誰說理去?”

  瞧這小嘴叭叭能說的,他恨不得給她堵上,阿頌這事兒是理虧,再說她被抓一下也不至于毀容吧!但是現在就不是講理的時候,于是他只好保證道:“阿秀是絕對可靠的,你看你自己跑了,她都沒和我說,還可以吧!”

  “什么叫我自己跑了?”甄蘊璽白他。

  池漠洲趕緊過去摟她,哄道:“算我說錯了,今天合同都簽了,以后分公司在東夏市的法務都由你們公司負責了。”

  甄蘊璽冷哼道:“你怎么不給我你池氏的法務代理?你要是給了我,我才叫感動。”

  池漠洲抿起唇,神情見冷。

  甄蘊璽就知道他要翻臉,有些事情不能試,可她就愿意試試讓自己別對這個男人期待太高。

  于是她繼續說道:“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你的保鏢有可能會聽你爸的,所以我還是領金家的情,把金家送我的保鏢留下吧,你看人家天天在外面跟著我也挺不容易的。”

  金曾曜會做人,即使甄蘊璽不需要,他也派四個人在外面保護她,只要她出鳳華池、出公司,他的人就開車跟上,可以說誠意實足。

  這事兒池漠洲十分忌諱,他的女人用的著別人來保護?但是人家在外面,他又管不著,所以此刻她這樣一說,他條件反射地就要反對,可是又不能直接反對,那不是惹她不高興?

  所以他臉上的冷意消失,抱著她耐心地解釋,“不是我不愿意把池氏的法務代理給你們,而是荀英姿現在還不具備那樣的實力,雖然她很優秀,但她到底沒有代理大公司法務的經驗,所以等你的公司有實力的時候,我一定把生意給你,到時候誰拒絕都沒用。”

  這個理由甄蘊璽是接受的,她又不是真的想要,就是想試探,他能好聲好氣地和她解釋這些,這就夠了。

  于是甄蘊璽說道:“行,到時候你說話算話,我記著呢!”

  見她不再提金家保鏢之事,他方才暗暗松口氣,抬手抹了一把汗,幸好他機智。

  晚上睡前的例行公事,他格外瘋狂,她昏昏欲睡之時,聽到他在她耳旁聲音低啞地說:“背叛過你的男人,只要背叛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時候對于甄蘊璽最大的事情就是睡覺,所以她根本連聲兒都沒出便直接進入夢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和她有關系嗎?背叛了就甩掉嘛!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去傷腦筋?

  第二天一早,甄蘊璽懶洋洋地坐在餐桌前打著哈欠,昨晚折騰的有點晚,今天睡眠不足。

  她像沒骨頭一樣地靠在池漠洲的身上,他一邊喂她吃東西一邊說:“再睡會兒吧!”

  “不睡了,最近好忙的。”甄蘊璽哼哼唧唧地說。

  阿秀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主人看不到她,可一有需要的時候她就能及時出現。

  她眸光低垂,一點都沒有想窺探的意思。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不是?是不是真的缺錢了?我給你。”池漠洲好聲好氣地說道。

  上次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總之她拿了他的錢,就再也撇不清關系,她想走都不可能。

  “我不缺錢,你缺錢了嗎?我給你!”她學著他的語氣說。

  就不喜歡他動不動拿錢砸人,她又不是沒有。

  他被她的語氣給逗笑了,他抱著她,沉聲說道:“好,我的小富婆,以后我靠你來養。”

  “我才不要養男人。”甄蘊璽看不得自習辛苦賺的錢在一個男人身上打水漂。

  反正怎么著都不行了,他也不在意,給她投喂的樂在其中。

  甄蘊璽的熱度還沒下去,又是裴學而公開示愛又是甄文鋒的苦肉計,公司門口依然記者眾多,時刻想逮她。

  她是真的不想理她爹,但是有些事情吧!你不去理,不去解決,這件事情就會發酵,然后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就好像現在,如果她真不管,那網上的謾罵聲將會越來越多。

  甄蘊璽高調現身醫院門口,她穿了一件公司設計師設計的裙子,偏職業化的套裝,裙子簡潔大方,走的是高級白領方向。

  她爸給她炒出的熱度不用白不用,此時衣服已經掛到門店里了,她只要一在醫院門口現身,這批衣服肯定瞬間秒沒。

  她成功地被醫院門口的記者給堵上了。

  “請問您來醫院,是想原諒自己的父親嗎?”

  “請問您相信您父親的話嗎?”

  ……

  一堆問題接踵而至,甄蘊璽等他們安靜下來才說道:“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不管以前有過什么不快,我還是會關心他的身體健康,他或許是對我好的,可能我誤會了他的好意,但不管怎樣,曾經我被迫同時面對兩個男人,這么不恥深深的傷害了我,痛苦的是我,所以我暫時不會回到甄家,我也不會成為甄家的聯姻工具,就是這樣。”

  “甄家現在落魄了,您會出手幫他們嗎?”有記者問道。

  甄蘊璽微笑著說:“我能力有限,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又有記者不甘心地說:“池少他是不是可以幫上忙的?”

  甄蘊璽看向他,平靜地說道:“我和池少只是男女朋友,我沒理由要求他幫我做什么,他也沒有義務這樣做。”

  她說的話,無可厚非。

  還有人繼續問問題,甄蘊璽卻說道:“好了各位,可以放我去看看我的父親了嗎?”

  有位女記者突然問了一句,“甄小姐,您身上的裙子很好看,請問在哪里買的?”

  這位女記者是甄蘊璽特意安排的,說了這么多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們公司的新品,店里就有賣。”

  好容易擠出記者群,進了病房。

  甄文鋒躺在床上,臉色不好看,不過甄蘊璽一看就是化過妝的。

  她坐到沙發上,微笑地看著他說:“爸,身體不好的話,就好好休息,您要是沒有精力打理甄氏,我可以幫您打理。”她一定會把甄氏給弄死的。

  甄文鋒本想用苦肉計哄她回甄家,到時候池少那邊就好拿捏多了,誰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要和他搶家產,他瞬間便被激怒了,從床上一躍而起,怒道:“你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了,甄氏都不會給你,一個賠錢貨,竟然還想圖謀我家產!”

  甄蘊璽看著他,一臉擔憂地說:“爸,我也是好意,您別激動,小心您的身體!”

  甄文鋒把她的話看成了咒他死,他高聲喝道:“老子沒病,老子就是想用苦肉計的,想盼我死,然后繼承甄家是不是?我告訴你,那不可能,老子能活一百年,比你活的時間都長!”

  甄文鋒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這么粗俗的人,完全是因為這段時間屢屢不順,所以才脾氣暴躁,說話不好聽。現在甄蘊璽刺激到他,自然更是粗話連篇了。

  甄蘊璽怔怔地看著他,一臉受傷表情。

  她站起身沉默地往外走,甄文鋒看她想走,立刻過來阻止她,好容易逮著人,他正罵的痛快,能讓她走了?

  誰知他還沒到她身前,她就一臉驚恐地叫道:“爸,您別打我!”

  打她?

  他倒真沒想打她,畢竟這個女兒是甄家的嫡小姐,和甄情那樣的私生女是不同的,不能隨便動手。

  但是她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他了。

  親爹打孩子,那再正常不過了吧!

  他向她走去,可他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聽她驚呼一聲,“爸,不要……”

  不要什么?他還沒動手呢好嗎?

  他想動手也不可能,因為已經有人站到他面前,攔住他。

  甄蘊璽站起身神情淡定地走了。

  甄文鋒一臉的莫名其妙。

  記者們還守在門外,卻沒看到甄蘊璽出來。

  甄蘊璽已經從地下車庫坐車離開了。

  半個小時之后,網上突然出現一段視頻,甄文鋒上躥下跳地比個年輕人動作還矯捷,口中罵的粗俗不堪,哪里有平時的斯文儒雅?再看到后面,他居然還要動手打人?簡直跌破了一干人等的眼鏡。

  天啊!

  甄文鋒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副模樣根本就不會有病的好嗎?年輕人都沒他健康吧!但凡有點素質的人也不會罵出這樣的話來吧!

  視頻的角度是從外面偷拍的,視頻是從一個記者手中發出來的,顯然是有記者偷潛到病房外偷拍。

  誰也沒想到居然拍出這樣的內容。

  視頻結尾以一個女人的聲音結束,“你在拍什么?”

  聽起來像是醫生或護士的聲音,總之手機一沉,甄蘊璽的聲音是視頻的最后一段,“爸,不要……”

  顯然甄文鋒已經動手打了女兒。

  可以說之前甄蘊璽還沒完全被罵,但網上已經有對她不認同的聲音,但現在不用啪啪打臉,甄文鋒就已經被罵慘了。

  甄宅里,全雅嵐沉著一張臉搖搖頭說:“咱們要是指望他,恐怕得睡大馬路了,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

  甄伯茂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好好的一張牌打個稀爛,他現在也想打人,這個敗家子別回來?敢回來他一定用拐仗狠狠地打。

  甄情在樓上看著視頻,卻隱隱有種解氣的感覺。

  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現在終于有人知道他打人了吧!活該!以為你當爹的就能隨便動手了?這次看你怎么解釋?裝啊!再裝啊!

  甄文鋒沒想到這一幕會被人拍下來,他在醫院也亂了陣腳,他立刻又給自已錄了段視頻解釋道:“我是被甄蘊璽激怒了所以才大發脾氣的,我平時不是這樣,現在我覺得哪里都不舒服,我是不要要死了?”

  但是很可惜,他的這段視頻就像是跳梁小丑,根本就沒人相信。

  甄蘊璽坐著車回了鳳華池,沒回公司。

  她剛剛接到荀思晴的電話,就在剛才,她身上這套職業套裝已經被一搶而空,還有不少人交了訂金定貨,現在她要安安靜靜無人打擾地設計新系列了。

  不管外面鬧的多轟轟烈烈,甄蘊璽就是不回應,不露面,讓大家去說、去猜。

  她偶爾關注一下新聞,更多的時候都在埋頭工作。

  在她的高效工作之下,有洞的旗袍也上架了。

  這次不光是后腰有洞,萬能的設計師們把洞搞到了各處,有的在前面胸上,有的在腰側,還有奇葩的居然開在肚子上,不會覺得奇怪嗎?

  反正她是不會這樣設計的,但怎樣的設計放在店里依然大賣,畢竟每個人的眼光不同,你認為難看的會有人認為好看。

  再者,就是名星效應,她現在已經意識到流量明星的可怕了,當然想走遠一些,還得自己有真本事才行。

  仿佛一夜之間,宴會上開始穿旗袍一樣,還是各種洞洞的旗袍。

  最近甄蘊璽沒有參加任何宴會,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甄蘊璽無處不在,雖然看不到她的人,可處處都是她的衣服。

  林筱看到這一幕簡直快瘋了,明明當初她毀了旗袍是想毀掉甄蘊璽的比賽,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成就了甄蘊璽,現在滿大廳的破洞旗袍,簡直就是不斷地打她的臉,提醒著她的失敗。

  這種讓她覺得無比丟人的地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她想回京通,但是家里根本就沒同意。

  上次裴學而讓她沒了面子之后,裴家為表示歉意,又給了林家一筆大生意,這令林家短時間之內都會留在東夏,并且父母的意思還是想讓她與裴學而聯姻。

  她一定是爸媽生林白的時候贈送的吧!女兒就不是人了嗎?為什么在她丟了這么大的人之后,還讓她繼續跪舔裴學而?她永遠都忘不了他站在湖邊目光涼薄地看著她掙扎。

  她愛池漠洲,所以不管他對自己做什么,她都無法真正地恨他,但是裴學而不同,她不愛他,憑什么他要這樣對她?

  甄蘊璽一直沒踏出過鳳華池一步,她的服裝廠建成正式開工的時候,她才去參加儀式。

  一個小小的服裝廠,比起樓盤、藥廠來講真是太不值得一提了,但是前去道賀的人卻個個不凡,眾多豪車把工廠附近擠個水泄不通。

  記者們也都紛紛趕過去,畢竟這些天都沒能堵到甄蘊璽,他們想知道甄文鋒到底有沒有打她。

  天氣漸冷,甄蘊璽穿了件黑色的小風衣,束腰款式顯得她腰肢更加纖細,下面裙擺飄逸瀟灑,很符合她精致女人的風格。

  一下車她便被記者圍住,保鏢給她兩邊開路,記者近不得她的身,只得在一旁喊問題。

  有個站在她身邊的記者大聲喊道:“甄小姐,您的父親打您了嗎?以后您打算怎樣對待他?”

  甄蘊璽步子停住了,看向問問題的記者。

  大概因為對方是和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她神情頓了一下,方才說道:“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父親,等他老的時候,我依然會履行當子女的義務,讓他安享晚年,給他養老送鐘。另外,目前我并不打算回甄家,就是這樣!”

  說罷,她不再回應,大步走進自己的工廠里。

  她沒有說父親是否打她,但大家看到她落寞的神情,都認為甄文鋒打她了。

  她店面的衣服賣的那么她,她不去店面也不去公司,在家里一直呆著,分明就是臉上有傷,不能出門。

  所以說大家的想象力都很豐富,只要你給一個暗示,大家就會往那個方面去想。

  工廠里已經到了不少來祝賀的賓客,花籃也都堆滿在門口。

  工廠建的并不豪華,簡單干凈,這令甄蘊璽非常滿意,她最討厭制衣工廠亂的不行,比如衣服無序堆放,到處都是破布條,干干凈凈的工作起來才舒心。

  對于工人來講,并不需要車間有多豪華,只要一切井然有序便行了。

  池漠洲做事情,果真讓人放心。

  金曾曜和金風凌走進工廠,甄蘊璽看到后,立刻迎了過去。

  金曾曜笑著說:“恭喜、恭喜啊!”

  甄蘊璽微微一笑,說道:“您還專門從京通趕過來啊!我哪里過意的去?”

  金曾曜擺擺手說:“京通離東夏又不遠,我也趁這個機會過來看看我的項目。”

  甄蘊璽順勢說道:“說到項目,我還真有事想說呢!”說著,她看眼金風凌,露出笑意。

  金風凌立刻警惕起來,有種不詳的預感。

  金曾曜并未注意兩人的反應,饒有興趣地問:“哦?什么事?”

  甄蘊璽看向他說道:“我經常去池漠洲的項目工地,有一次我去金氏的項目工地,發現和池漠洲的工地差的很遠,池漠洲的工地很干凈整潔,一切都井然有序,顯然管理很到位,但是金氏的工地物料擺放雜亂,一看就能看出管理者沒有多少建筑工地的管理經驗,萬一發生安全事故,那才是真正的麻煩,所以我建議金氏應該聘請專業的管理團隊,然后再培養自已的人學習,這樣下次再做項目的時候就可以自己來了。”

  金曾曜聽后多少有些震驚,這個女孩子真是有心,觀察力也非常強,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金風凌。

  金風凌不太自然地轉過頭,萬沒想到甄蘊璽居然還玩告狀這一套,無非就是他想親她,可她不是已經鬧過了,還想怎樣?那天他臉都在下屬面前丟沒了。

  金曾曜笑著說:“謝謝你給我提建議,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項目現場的,請專業團隊這個建議很不錯,畢竟我們在房地產建設上沒有什么經驗。”

  甄蘊璽覺得金曾曜贏就贏在謙虛上了。

  池漠洲剛剛一眼沒注意便看到她和金曾曜說話,他立刻抬腿走過來。

  廠子是池漠洲讓人建的,今天的池漠洲儼然以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出現,幫她張羅這個張羅那個,可以說盡心又貼心。

  外面發生的事情越多,她對他反而更加依賴,尤其是她和甄家再一次交惡后,顯然對他態度好了很多。以前他不想幫她毀掉甄家那是因為想用甄家控制她,現在以她的能力,甄家已經不能再控制她,所以甄家存在與否并不那么重要了,他要考慮考慮是否把甄氏毀掉,當成人情送給她?

  他哪里知道,一切都是甄蘊璽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從此之后可以麻痹他,讓他放棄給她打針的想法。

  她發現只要他每晚充當解藥,她就不會有嗜睡的反應,這一點令她看到希望,如果有一天她不用解藥也不會產生嗜睡反應的話,她就可以自由了。

  金曾曜沒什么和池漠洲聊的,所以簡單說了兩句,他便帶著金風凌離開了。

  他要好好看看金風凌怎么弄的項目?

  池漠洲看向甄蘊璽問她,“都聊什么了?”

  甄蘊璽一臉小任性,說道:“金風凌對我心懷不軌,不需要告個狀嗎?”

  她才不會告這樣的狀,想親她畢竟未遂呢,這種小狀都告,顯得她格調太低了是不是?

  池漠洲好笑地說道:“他估計恨不得金風凌對你心懷不軌呢!”

  甄蘊璽瞪了他一眼,隨即又挽起他的手臂嬌聲道:“工廠弄的很好呀,我很滿意。”

  這副嬌嬌模樣,真是讓他恨不得想把人給擄回家,看什么工廠?干脆他找人給她管理好了。

  甄蘊璽看到裴學而,挽著池漠洲的手臂就向他走過去了。

  這塊地還是人家給的呢!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

  池漠洲立刻感受到地位被威脅,怪不得聽到外面聲音那么大,原來是裴學而來了,自從上次他說了那些表白的話,現在出現在這里,記者們還不得瘋了?

  又是要比誰送的花籃大的時候了。

  甄蘊璽看眼已經快被花籃擋住的門口,有些頭疼。

  裴學而眸光清越地看了一眼場地,說道:“建的不錯。”

  甄蘊璽笑著說:“我也沒插手,都是漠洲給我弄的,不過還是先要謝謝你的地,不然也不可能有這廠子。”

  她說的自然,裴學而故意忽略池漠洲,看著她直言說道:“蘊璽,我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后,感覺自己身上輕了很多,之前我每天過的都很沉重,人果真坦坦蕩蕩才好。”

  池漠洲神情一凜,怎么著?當著他的面就想勾引他女人?他京通池少的名聲已經差到這種地步了嗎?

  甄蘊璽想笑,強忍著,卻暗暗腦補出池漠洲各種吃醋的樣子。

  不等甄蘊璽說話,池漠洲已經搶先說道:“是啊!人果真要坦蕩,劈腿、出軌那都不是正經男人該做的事,就比如說我平時都很注意自己的行為,生怕有什么緋聞,惹得她不開心。”

  瞧瞧,如果是平時,他會說這樣的話?

  說了不覺得可笑?

  甄蘊璽也不說話,在一旁看戲,看的不亦樂乎。

  裴學而也不是弱的,點頭順勢說道:“是呀,對于過去的錯誤,我一直都很后悔,但是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不過還好我家里人都比較講理,戀愛談不成也不至于把命丟掉,像有些人家動不動就殺人的習慣,真是太可怕了。”

  池漠洲面沉似水,跟著說道:“其實家庭矛盾主要是婆媳矛盾,有個好婆婆比有個好公公更重要。”

  裴學而繼續說道:“有些人連女朋友都不愿意娶,還談不上什么婆婆不婆婆的,對于我來說,反正婚后也不在一起住,婆媳之間就算關系不好也沒什么。”

  兩人站在這里云淡風輕,你來我往仿佛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甄蘊璽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男人吵架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這兩個卓爾不凡的男人為了爭她,在這兒刀光劍影的,她是不是挺臉大的?

  最終也沒能分出個勝負,但是甄蘊璽被池漠洲抱在懷里,這已經是一種勝利了。

  裴學而走了之后,池漠洲還是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她好笑地說:“我又沒有動心,你又何必生氣?”

  “我怎么知道你沒動心?沒準你心里已經感動的一塌糊涂了。”池漠洲看著她,陰陽怪氣地說:“從小長大的未婚夫在你面前表示后悔,現在是不是覺得心里特爽,是不是才發現你心里愛的其實是他?”

  甄蘊璽看著他笑,說道:“您真的想多了!”

  真沒想到京通池少也會方寸大亂,也會像個女人一樣地胡思亂想。

  “是嗎?那回去你得給我指天發誓!”他垂著眸看她,想讓自己說的半開玩笑的樣子,可聽起來卻認真極了。

  怎么連指天發誓都用上了?她就真的發了誓,他信嗎?

  剛想說話,甄蘊璽卻發現林家人居然都來了,她明明沒請林家人,這么厚臉皮是怎樣?

  當然人來了,也不能硬攔著不讓進,最多就是她表現冷淡一些。

  只不過跟在林家人身邊的,竟然又有顏凝瞳,她沒回京通?她一直留在東夏是什么意思?

  她冷哼一聲說道:“還說什么潔身自好,沒有緋聞,現在啪啪打臉的時候來了吧!”

  池漠洲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門口,也看到顏凝瞳,他微微皺眉說道:“我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也不知道誰傳的,我都沒她電話,她也沒和我聯系過,反倒是林家看中她,有意讓她嫁給林白。”

  “嫁給林白?”甄蘊璽有些意外。

  她問過荀英姿有關顏家的事情,顏家在京通根基扎的很穩,就像東夏的裴家一樣,可以說足能稱的上是世家,顏凝瞳有著傲人的身世,自己又足夠優秀,怎么可能嫁給林白?

  要知道林家連金家都比不過,怎么也攀不上顏家。

  所以甄蘊璽瞥向池漠洲冷哼道:“你就騙我吧!我一點都不相信。”

  池漠洲看著她勾起唇角問她,“不然我們回家互相發誓?”

  “我才沒有發誓的嗜好。”甄蘊璽白他,很不想理他。

  誰想到顏凝瞳進了門,看到池漠洲,竟然直接向他走過來。

  甄蘊璽挽著池漠洲的手臂,冷冷地哼了一聲。

  池漠洲都跟著緊張起來,冰冷的目光射向顏凝瞳,希望能把人嚇退。

  他緊緊地盯著顏凝瞳的步子,心里在想“別過來了”、“怎么還走”,“快要走到我面前了”、“沒看到我厭惡的目光嗎”、“滾回去”等等此類的話。

  顏凝瞳卻仿佛沒有看到他那千言萬語的目光,直接走到他面前站定,看著他面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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