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罪無可赦（第二更求月票）
霍紹恒的專車開了過來，他低頭走了過去。
趙良澤急步上前，給他拉開車門。
霍紹恒進(jìn)了車?yán)铮枚酥蓖Π危p手?jǐn)R在膝蓋上，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一樣充滿殺氣。
趙良澤隨后上了車，敲了敲前面的司機(jī)座位，示意范建開車。
專車啟動之后，趙良澤才向霍紹恒介紹陰世雄那邊的詳細(xì)情形。
“……自殺的是兩個白種人，拿的是英國護(hù)照，但有可能是假的。”趙良澤給霍紹恒看陰世雄發(fā)來的照片，“真實(shí)性還需要核查。他們用來謀殺和自殺的藥物是以色列摩薩德常用的一種致死劑，但也無法判斷他們到底是不是摩薩德的人。”
摩薩德是以色列的情報組織，在國際上名聲沒有美國的cia和英國的軍情五處響亮，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摩薩德的可怕之處誰都不會忽視。
霍紹恒凝神看了看照片，搖頭道：“不可能是摩薩德，這一點(diǎn)不用懷疑。”
“哦。”趙良澤沒有多問，既然霍紹恒說不是摩薩德的人做的，那就肯定不是。
他們對于霍紹恒，是絕對信服的。
霍紹恒之所以敢下這樣的結(jié)論，是因?yàn)樗麑δλ_德的了解，比對美國的cia和英國的軍情五處還要深得多。
當(dāng)年引他入行的教官，就是摩薩德元老級的人物……
“再說摩薩德對自己使用的藥物并不是獨(dú)家所有，誰出得起錢，就能從摩薩德買到東西。”霍紹恒看了看趙良澤，“這一點(diǎn)，在培訓(xùn)教程上明確標(biāo)明過。”
趙良澤也想起來了，忙道：“對，光從藥物肯定不能判斷是摩薩德的人動手。”
“這兩個人，最有可能是英**情五處的間諜，讓大雄從英**情五處入手查，不要浪費(fèi)時間。”霍紹恒下了指令，趙良澤轉(zhuǎn)給了陰世雄。
而陰世雄此時正在跟白悅?cè)粻巿?zhí)。
陰世雄和霍紹恒是同一看法，都認(rèn)為不是摩薩德做的，但白悅?cè)粎s覺得還不能排除摩薩德的嫌疑。
接到霍紹恒的指令，陰世雄帶著勝利的微笑對白悅?cè)粩偭藬偸郑安缓靡馑迹滋庨L，霍少有令，先查英**情無處，暫時不查摩薩德。”
白悅?cè)浑m然有不同看法，但并沒有表示反對，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是霍少的命令，我們自然要遵從。”說完她又道：“你先忙著，我再去飛機(jī)上做下采集證據(jù)的工作。”
這個案子牽扯到外國人的死亡，已經(jīng)超出了國界，特別行動司的法務(wù)處雖然不會直接出面上法庭跟外國人的家屬正面杠，但他們需要收集好各種證據(jù)，準(zhǔn)備好證詞，到時候給他們民法的同行們?nèi)マq護(hù)。
有了正確的調(diào)查方向，找到線索的工作就變得非常簡單。
到第二天早上，他們已經(jīng)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直接發(fā)給了英**情五處。
英**情五處正想借路透社的手炒一波“毒菜的華夏帝國草菅人命殘害歪果仁”，收到華夏帝國特別行動司的傳真，他們立馬熄火了，甚至連那兩個間諜的尸體都不敢收回，完全當(dāng)沒這回事。
……
竇卿言的案子進(jìn)行得很迅速。
一月三日，特別軍事法庭開庭審理此案。
竇首相和首相夫人憂心忡忡等在家里，只讓大兒子竇豪言去軍事法庭外面打聽消息。
小女兒竇愛言并不清楚姐姐的事情到底有多嚴(yán)重，只是頭一次意識到，還有她爸爸搞不定的事情。
一個人歪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泰迪熊發(fā)呆，手里握著手機(jī)，不斷摩挲，終于忍不住，給何之初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號碼是何之初的工作號碼，他從來不接。
她的電話最后被轉(zhuǎn)入了何之初的工作留言信箱。
竇愛言想了想，給何之初留言道：“何教授，是我，愛言。我想知道，如果報考您的研究生，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嗎？我剛剛考入b**律系讀本科，今年是大學(xué)一年級，希望以后得到何教授的指導(dǎo)。”
負(fù)責(zé)處理何之初工作事務(wù)的溫守憶聽見了留言，她問何之初：“何教授，要不要考慮收下竇愛言？她是首相的小女兒，能夠幫我們在華夏帝國打開局面。”
何之初陰沉著臉，一臉不善地看了過來，冷冷地道：“在你眼里，我何之初需要賣身還是需要賣笑，才能打開局面？”
“……呃，我沒這個意思。”溫守憶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何教授當(dāng)然不用這樣做，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何之初沒有說話，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要不，讓她跟著我吧。”溫守憶笑道，“反正我也受聘做b**律系的副教授，她跟著我做論文，也是合規(guī)定的。”
“你隨便，不用問我。”何之初清冽冷漠的嗓音有些沙啞，好像幾天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何教授，您又頭疼了嗎？要不要我給您按摩？”
“不用了。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何之初一手撐著額頭，一手往外揮了揮。
溫守憶只好放下文件，轉(zhuǎn)身離開何之初的辦公室。
……
華夏帝國的軍級特別軍事法庭里，此刻正進(jìn)行著一場審判。
被告是竇卿言和四個特別行動司原成員，原告是來自特別行動司法務(wù)處的檢控官，代表那兩位被殺的同事，向特別軍事法庭提起訴訟。
竇卿言滿臉萎靡，大大的黑眼圈，皮膚沒有做過護(hù)理，焦黃干枯，眉毛修得幾乎沒有了，平時全靠眉筆描補(bǔ)。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看守所里，哪里有化妝品用？
她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歲都不止。
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被告席上，身后是四個低垂著頭的共犯。
白悅?cè)缓突艚B恒一起坐在下面的聽眾席上，原告席上是法務(wù)處一個工作人員。
特別軍事法庭的法官宣布開庭，然后由原告宣讀起訴書。
讀完之后，法官問竇卿言，“你認(rèn)罪嗎？”
竇卿言回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坐在聽眾席上面無表情的霍紹恒，抽泣道：“我……我雖然弄出了這些照片，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別人看，更沒想過出賣國家利益！我在國外六年，你們可以去查，從來就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出國前是做什么的！”
“你沒有想給別人看，那怎么這些照片出現(xiàn)在你游學(xué)的視頻短片里？還讓那么多賓客同時看見了？”
“我是被陷害的！”竇卿言抓著頭，驚恐大喊：“有人陷害我！我是無辜的！我沒有害過任何人！如果你們認(rèn)為愛一個人是犯罪，那就盡管判我的刑好了！”
“你還執(zhí)迷不悟？”原告席上的檢控官冷笑一聲，將兩個被謀殺的特別行動司駐北愛爾蘭成員的照片扔給她看，“就因?yàn)槟愕囊黄V心’，這兩個同事死于非命！你還說你沒有害過任何人？！”
“怎么回事？他們是怎么死的？他們的死亡怎么能推我身上！”竇卿言不服，“做這一行的，每一時每一刻都面臨著死亡，他們身份暴露而死，關(guān)我什么事？我六年前就退役了！”
“他們的死，確實(shí)跟你有關(guān)。”原告的檢控官轉(zhuǎn)頭看向法官，“這兩人是因?yàn)楦]卿言偷出來的照片泄露，才讓英**情五處的間諜察覺，追到飛機(jī)上下手。”
竇卿言身后的四個從犯猛地抬起頭，“真的死了？就因?yàn)檫@些照片？！”
“對，就因?yàn)檫@些照片。”檢控官閉了閉眼，“你們要知道，我們面臨的敵人，每一個都是千挑萬選，是那個國家最優(yōu)秀，最聰明的人。你們看得見的東西，他們看得見。你們看不到的東西，他們也看得到。霍少為了盡量拖延時間，讓我們的人回國，甚至不惜得罪帝國所有上層人員，將他們的直系親屬扣押四十八小時，就是為了防備這種無意識的泄密。”
“你們要記住，無意識的泄密，也是泄密，造成的損失，必須有人承擔(dān)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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