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一章:不說
“那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呢?”湛湛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護腕,看向師祖說,“要說變數(shù),恐怕就是師祖您啦!畢竟我現(xiàn)在扮演的是龐純……至于哥哥這里,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龐純師叔認識的角『色』。所以,要是您之前沒有蒙人,那龐純師叔在見到您之前,應(yīng)該不認識您,更不認識清源師伯祖。所以可想而知,您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編造出來參與玩兒的呢。”
他這意思就是問林白衣,是不是有好辦法開局:“現(xiàn)在不管怎么做好像都不能觸發(fā)讓龐純師叔記憶進展的情節(jié)。要是這般的話,我們就算到時見可以自行回去,恐怕也很憋屈。”說到這兒,他還仰起頭問,“而且想來您主動到這里,應(yīng)該也不僅僅是想要過來幫忙,更多的應(yīng)該還是師祖想要來此湊熱鬧!若是一直這般波瀾不現(xiàn),您應(yīng)該也會認為很無聊。”
“呵呵,您可真不錯啊!”
林白衣這句感嘆其實也不完全是嘲諷,他真是這般認為呢,這不,他嘆氣后,繼續(xù)說:“竟然把算計明晃晃的放到你師祖我眼前,這是玩兒的……陽謀?!”
對此,湛湛毫不猶豫就朝他頷首:“師祖,您也別嫌我這般做,我真是不想在這里面對老師咆哮的怒吼了!”
“考試成績呢?”林白衣看上去根本沒有計較湛湛的算計,他將手心翻到上面,遞給湛湛說,“我想在這里雖然都是假的,但是你的測驗成績應(yīng)該還算真,怎么說也能反映出你現(xiàn)在對知識的真正把握程度。”
湛湛:“……”算您狠!
氣呼呼的將頭扭到一旁,湛湛打算用沉默來應(yīng)聲。
可惜,這次他想的不太準,林白衣是真想問問他的成績。
韓品看出師祖這次好像不是詐人,登時心里緊張起來。
他跟湛湛的實際測驗成績,應(yīng)該可以算半斤八兩,實際上,就算他比湛湛略微好那么一些,那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比湛湛好太多,更不可能符合師祖對他們的預(yù)期。
想到這兒,韓品愈發(fā)緊張,他看出師祖是真重視他們的成績,所以,就算現(xiàn)在不跟這兒發(fā)作,恐怕回到現(xiàn)實之后,他跟湛湛也要接受師祖修改教學(xué)計劃后的壓力了。
想到這兒,不由得接連好多激靈后韓品,也不顧其他了,忙不迭悄悄地抻抻湛湛衣袖,提醒他不要鬧,好好兒看看師祖才是關(guān)鍵。
幸好湛湛跟韓品向來默契十足,所以韓品的這番苦心還真沒有白費。
“呵呵,看來……這是成績不咋好看啊?!”林白衣見湛湛不出聲、韓品裝沉默,立刻反應(yīng)過來,登時也說不上是不滿還是失望,反正他很想教訓(xùn)徒孫!
當(dāng)然,鑒于這不是他教訓(xùn)自己徒孫的好時機,所以林白衣努力的忍著氣,將這份沖動給按捺下去。
不過不要緊,反正這倆子不可能在這般空間里久呆,等到出去之后,他肯定要給韓品和湛湛這倆東西好看!
他不出大招兒,就這倆家伙,可能還以為他好欺負呢!
真當(dāng)他是好脾氣啊?!
要真是好脾氣,他怎可能將“沒事兒就將他師父和師兄氣到想跳腳”衍生成了習(xí)慣?
“師祖?”韓品和湛湛不知怎般,竟然莫名其妙就齊齊的打了個哆嗦,好像被誰惦記上那般,說不出的感受,讓他們不自覺就有些緊張啊!
“您想啥想的這般認真?”湛湛接過韓品這話,問林白衣,說,“我跟哥哥喊您好多聲,您都不理睬呢!”
“這是報復(fù)的一部分而已。”林白衣讓徒孫喊到清醒,然后讓他自己現(xiàn)在思緒跟怔愣前的思緒無縫連接。
他清醒后,順手撣撣讓韓品跟湛湛拽出來的皺褶,不以為然的說:“我剛才喊你們,就你哥倆不也根本沒搭理我?這就算是還擊。”
湛湛:“……”扭頭看看同樣也很無措的哥哥,湛湛不知怎地,心情竟然登時舒服很多。當(dāng)然,這般的舒服只是略微出現(xiàn)了一下子而已,他還是很在意師祖怹老人家說的計較。
“師祖,剛剛不說話呢,只是因為我不清楚該怎么說啊!畢竟,那成績看著就很讓人郁悶?zāi)兀 ?br />
湛湛向來就會、也很喜歡跟親近人賣萌,要不然他太師祖和師伯祖也不可能立刻就把他們放在心上。
雖然在傳承這條線上看,他太師祖和師伯祖也沒有理由不把他放在心上,畢竟他跟哥哥才是怹們最正宗的繼承人。
可是當(dāng)繼承人看重和真心喜愛,這之間其實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不過這次林白衣很明顯不打算買賬,反正這孩兒賣萌的次數(shù)多得很,他想要稀罕,啥時候不能稀罕呢,對不對?
“好吧,我跟弟弟承認這次是我們的錯誤。”韓品作為暫時局外人看出師祖根本不想輕輕放過,所以立刻承認自己的錯誤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很識時務(wù)的抻抻湛湛胳膊,提醒他還是乖乖認錯吧。
湛湛本來還想略微掙扎會兒呢!
好吧,哥哥都這般咧,他能怎樣啊!只能跟哥哥的言辭達成一致啊!
“這也不完全是你哥倆的錯,作為師祖的我,應(yīng)該清楚孩子自控能力有限,應(yīng)該加大監(jiān)督力量才對,所以這次的事暫時不談,等到出去之后咱們再討論。”努力『露』出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很沉穩(wěn)平靜的林白衣,卻不清楚他這看起來好像準備輕輕放下的態(tài)度,更然韓品和湛湛有種膽戰(zhàn)心驚的趕腳。
當(dāng)然啦,就算他清楚,他可能不但不自省,還會暗搓搓加大他暗示的力度,這樣的話將來清算的時候會更過癮呢!
“現(xiàn)在我跟你們談?wù)劷酉聛淼娜蝿?wù)安排。”林白衣休息的差不多了,這才安排說,“湛湛作為龐純,接下來就應(yīng)該按他平時的作息規(guī)律進行,也許這有助于你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可是龐純師叔在這里不是走讀生。”說到這里,湛湛有些可惜,“要不然也許信息量可以更大呢!”
韓品點點頭,也配合著湛湛嘆息幾聲后,看向林白衣問:“師祖,那我呢?莫不是我也按唐科平時的生活規(guī)律走?”
“按說應(yīng)該這樣,但是……”林白衣摩挲著自己下巴,視線鎖定韓品,許久之后才說,“你給我的感覺,卻和湛湛有很大差別啊!”
韓品:“……”他聽師祖這般言語,這第一反應(yīng)竟然就是——這可糟咯!師祖這是想正式向外界展示自己的偏心啦?
林白衣:“……”這徒孫表情有些豐富,他越看越覺得若是對于這個徒孫的反應(yīng)不理不睬,好像可能……有些浪費?
湛湛:“……”師祖跟哥哥的談話,他咋聽不懂啊?
而且,現(xiàn)在時興用視線對話,用默契交流咧?!
要不然,哥哥和師祖怎能在沉默對看許久后,還很自然的扭開頭呢?!
湛湛心理活動真是不少,只可惜他師祖不想采集他的心理活動。
“那要不要讓哥哥跟我回宿舍湊合?說不定這樣能讓我這邊兒的線索發(fā)生偏差呢!”
在湛湛看來,完全不變的線索才讓他郁悶,若是有偏差,就意味重要信息或者說是線索出沒了。
“你說的可真是好辦法!”林白衣聞言后,都不假思索就頷首贊賞。
對于這般沒有誠意、也不是出自于真心的贊賞,湛湛委實難以興奮:“您不要告訴我,這辦法是個好辦法,但是,就是不適合現(xiàn)在用?!”說真話,湛湛這般說,其實也是想要他師祖給他個心安。但是沒想到,他師祖是個很實誠的人,根本說一不二。
所以,他很快就聽到師祖飽含笑意的說話聲。
怹這是跟哥哥、也算是跟他說:“只是這辦法不太適合現(xiàn)在使用。所以,你還是乖乖按之前的安排行事。吶,你現(xiàn)在可以去宿舍咧!”
湛湛:“……”不由自主看向哥哥。
雖然哥哥現(xiàn)在看起來……唔!咋哥哥忽然變成哥哥原先的樣子了?
之前雖然他一眼就看出唐科是哥哥,但是,他不能不承認——他哥哥當(dāng)時看起來和自己的形象差別很大。
就跟面對師祖差不多,他面對他們時,腦子里是轉(zhuǎn)換了一下,才將哥哥當(dāng)時那副面孔轉(zhuǎn)換成哥哥真實容顏的。
可是現(xiàn)在,哥哥就是哥哥,根本不需要轉(zhuǎn)換就是哥哥本來的容貌。
他意識到這點,立刻看向師祖:“師祖您好像變成原本的樣子咧!”
“哼!”『摸』『摸』自己臉頰,林白衣不太高興地哼了哼說,“之前你看到的,應(yīng)該是你們親師伯祖的樣貌!”
湛湛:“……”猶豫的看向自己哥哥。
他這會兒,心里還琢磨呢——好像師祖不太高興呢!
莫不是因為清源師伯祖的容貌消失?
想到這兒,哪怕心里仍然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湛湛還是沒有把這才猜測抹掉。
林白衣郁悶了會兒,情緒就好很多:“這也是我認為韓品頂著的這個唐科身份有所不同的原因,吶,你看看自己。”
他說著話,就讓湛湛從不遠處的玻璃窗上看他自己:“你現(xiàn)在的容貌看起來還和龐純師侄如出一轍。”
湛湛沉默的看向不遠處玻璃窗上的自己,不由不接受他師祖的看法。
韓品也聽的有些怔愣:“莫不是唐科這人是龐純師叔后來才認識的?”
對于韓品的這番猜測,林白衣卻是聳聳肩膀,好像他對此不怎么在乎:“誰清楚呢!按理說應(yīng)該是龐純最清楚,可是你跟湛湛誰能從他那里問出有用的線索?”
所以從一開始,林白衣根本就不怎么指望韓品在這里可以推斷出唐科的身份。
他現(xiàn)在只想看看唐科的個人生活和人際圈子。
換句話說,他想看看龐純記憶庫關(guān)于唐科這個人的印象和看法究竟怎樣。
雖然龐純面前的唐科仍然有模糊自己行為特征的意思,但是,也許是唐科給他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不知不覺就將唐科烙印在了記憶里。
當(dāng)然,他將唐科記得這般清楚的具體因由為何,林白衣不太在乎呢,他現(xiàn)在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這點,將龐純隱藏起來的全部記憶引導(dǎo)出來呢。
當(dāng)然,這也就是他的想法,至于能不能有用,林白衣自己也不清楚。
換句話說,也就是壓力不算太大,可以試上一試。
“那咱什么時候匯合呢?”見哥哥不反對,湛湛也不好多說其他,只能問師祖的安排。
他師祖聞言后,毫不猶豫就說:“好像明兒不是假期,所以你應(yīng)該需要上課。”
湛湛:“……”好吧,上課?
他師祖莫不是扮學(xué)生扮上癮了?
現(xiàn)在是談及上課不上課的時機?
大家來到這兒,好像也不是為上課來的吧?!
要說想腹誹,韓品跟湛湛可都能夠腹誹很久的。
但是,這哥兒倆也只是腹誹而已。
既然不說出來,那林白衣就當(dāng)他不清楚徒孫的想法。
“那師祖,您接下來想做什么呢?”湛湛好奇的問。
“哦?你這是想?yún)⑴c?”林白衣斜睨過去問。
這是有戲?!
湛湛眼眸一亮。
忙不迭連連頷首。
還說:“是啊!”
“呵呵,不帶你去!”林白衣滿面笑容溫和的拒絕。
湛湛:“……”
這家伙兒委屈起來,那臉兒啊!那嘴兒啊!真是可以充分詮釋啥叫委屈呢!
林白衣看他這般卻是哈哈大笑:“不和你說咯!你到宿舍玩兒去吧!我跟你哥哥還要出去看看呢!咱啊!就索『性』回見吧!”
他瀟灑的揮揮根本不存在的衣袖,然后就堅定的帶上韓品毫不猶豫的走遠了。
……
等到上課時間,本來應(yīng)該坐在課堂上聽講的師祖孫,卻前后一豎排行走在校園后方的草場上。
“師祖,咱這是去哪兒?”湛湛本來都準備好好聽講的,接過臨上課前卻讓本來要遲到的師祖和哥哥給叫出去了,然后,他就跟著他們來到這里。
大概是讓師祖叮囑過了,韓品不管湛湛怎般詢問,就是堅持一問搖頭三不知。這讓湛湛很是無奈:“嘖嘖嘖……真不清楚你們之前,到底做過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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