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以死要挾
白晴兒聽了二郎的話,蹬蹬的后退了幾步,身子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她有些傻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二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以為二郎心里有她,對她的感情深,上次那樣說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給她個教訓也就是了,再加上她幫了劉氏的事,家里人怎么也不能反對她了,都得對她好,這樣二郎也就有了借口,他們就能和好。
可現在二郎竟然說出了要和離的話,她無法相信也接受不了。
“不!我不和離,我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打死我也不會離開墨家。
和離的事你別想,我死也不會同意的。若是你休了我,我也沒臉做人,我就一頭撞死在墨家,反正我是你墨家二郎的人,死了也得入你墨家的祖墳,你別想讓我離開。我死也不走。”
白晴兒厲聲對二郎喊著。她的神情痛苦,又帶了絲兇狠,看上去有些嚇人,看她這個意思,顯然她是下定了決心不會離開墨家的。
“晴兒……”
二郎剛喊了一句,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白晴兒騰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她一把拉過了桌子上的針線筐,拿起了里面的剪子,她看了二郎一眼,然后把剪子頭朝下對準了自己的心口窩。
她怒視著二郎,厲聲說道:“你再說,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我白晴兒不能這么丟人,我不能被休回去,二郎,你真的要逼死我嗎?你真的這么狠心嗎?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嗎?你當真就不念我們之間的情分嗎?”
二郎看著白晴兒凄苦的神情,看著她那雙因痛苦憤恨而沒了動人神采的眼睛。他心里難受,他沒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性子很剛烈,若是自己再說什么,怕她真的會做出傻事來。
自己是要和離,要過安穩的日子,而不是逼死她,這事不能太過激。給她個緩沖的時間也好。
想到這里,二郎看著白晴兒,輕聲說道:“晴兒,你放下剪刀,我現在不逼你,我們的事過些天再說,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有沒有道理。你不要做傻事。那樣對誰都不好。”
白晴兒看二郎妥協,她心內即痛苦又有些安慰,畢竟二郎心內是有她的。她開口道:“我不放下,二郎,你得應承我,這一輩子你都不會休妻,不會和我和離,若是你不應承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省得我日后傷心。”
二郎臉一陰。本身他很愧疚,也很難受。可白晴兒現在以死要挾他,這做法讓他不喜。這要是他自己家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像她這樣做。人得有骨氣。而不是以死強求。
“晴兒,你不必這樣要挾我,我之所以答應你現在不逼你。一是我心疼你,二是想給你緩沖的時間。
我不可能答應你這樣的條件,我不能說瞎話騙你。日子不是兩個人過的,我得為我的家人想,我不可能要個讓我家里不和睦。讓家人整日跟著生氣的媳婦。
所以我不會應你,若你真要做傻事,也隨你。我今日找三郎有事,這段時間我就不過來歇息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二郎說完,不再理白晴兒,邁步走了出去。
“你站住,你再走一步,我真死在這里了。你不能走。你給我停下。二郎,二郎……”白晴兒對著二郎的后背大喊著。
二郎的腳步頓了下,可隨即他又邁了步,白晴兒不會這么輕易的死的,她不是這么容易服輸的人,他如果這次受了她的要挾,那以后她是不是總要這樣要挾自己?那他是不是事事都要聽她的?二郎心一狠,繼續抬步往外走去,不理會白晴兒的喊叫。
白晴兒看二郎只是頓了一下腳步就又走了,她心內冰冷,他當真就這樣不在乎自己嗎?他對自己的喜愛都是假的不成?
白晴兒抬了抬胳膊,恨恨的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她想往下刺,想給二郎個教訓,想讓他后悔,可她的手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
不!她白晴兒不可以就這樣認輸。她不能死,她也不能離開墨家,他不能便宜了墨家,墨家既然把她娶進了門,就別想輕易的把她趕出去,她白晴兒不是那個好欺負的!
既然你們不義,就別怪我無情,我會和你們斗下去的。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安生的。
白晴兒一咬牙,把剪刀扔到了針線筐內,她坐在桌子前仔細的收拾了自己一番,然后調整了心情也邁步出去了。
二郎出得屋門,外面剛好擺了晚飯,等他上了桌子,還沒有來得及和眾人說白晴兒身子不舒服,讓人給她把飯送到房里去吃,就見白晴兒娉娉婷婷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白晴兒沖眾人行了禮,然后一臉嬌羞的看了二郎一眼,給了他一個羞澀的微笑,然后她走到了墨蘭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這樣得表情給人一種假象,想是二郎回來后,他們在屋內多好一樣,她那羞澀的模樣,一般人看了可真會誤會,這要是關系好的,說不定還會打趣他們幾句,可惜墨家和白晴兒的關系很微妙,沒人會打趣他們。
二郎看她這樣,心內卻一沉,白晴兒無事,他是安心了,可她現在的這幅模樣明顯就是在做戲,可看她的表情就像真的一樣,讓人看不出假來。
這樣的白晴兒不禁讓二郎開始懷疑她起來,她對自己的情意是真的嗎?還有那天的事,那時間自己看她是真的傷了,看她不似在做戲才送她回家,可他現在不得不重新思量了,那天的事實在是太巧了,巧的讓人覺得像是在唱戲。
當時自己看她情真意切,所以沒有懷疑過那天的事,可她現在能做戲,那天會不會也是在做戲呢?
還有,沒有發生那事前,傳出風聲說她相中了一個人家,當時自己聽了心里還難過了許久,是強忍住才沒有去找她,可發生了那天的事后,并沒有聽說那戶人家的消息,那這話是誰傳出來的呢?
是她嗎?是她傳出來安自己家的人心嗎?是她讓自己的家人以為她找了人家,和自己不會有關系了,放松了心神,然后她又尋了機會來找自己嗎?
那天的事也是她事先設計好的嗎?那天的酒菜在灶屋里都是現成的,若不是她事先做的,怎么會那么齊當?還剛好選了她的父親和兄弟不在家的時候扭傷了腳,她讓自己喝醉了,留在了她的閨房,這也是故意設計的嗎?
她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二郎一時間迷惑了,他覺得他眼中的白晴兒好陌生,他是那么的不熟悉。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看到的就是表象,就是自己心中自以為是的那個白晴兒,而等現實浮出水面后,自己才會覺得陌生。
二郎心內凄然,他想了很多,覺得白晴兒好可怕,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個笑話,他也沒有了胃口,胡亂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晴兒卻不然,她沒有少吃,吃幾口還偷偷的看二郎一眼,那摸樣就像是一個嬌羞的小媳婦不斷偷看自己的男人一般。
邱氏因為先聽了兒子的話,對于媳婦現在的情況,她覺得可能是兒子聽進去了她的話,真的不和媳婦和離了,所以媳婦才是現在的這個模樣,可為啥她就是覺得別扭呢。
要是媳婦不在桌子上,他們一家子吃飯說說笑笑的熱鬧的很,可她在,眾人只低頭吃飯,都沒話說,氣氛很沉悶,飯都吃不出香來。
還有,她看兒子的那個樣子也不對頭,不像是和好的樣子,他們這是唱的那一出啊。邱氏心內有些迷糊。
吃罷了飯,白晴兒主動的領著張婆子和寶嬸,花兒去灶屋收拾去了,她不讓邱氏幫忙,讓她在里屋坐著,說她該享清福了,娶了媳婦,有媳婦在,家里的事盡管交給媳婦,往后就不用她忙活了。
墨全和墨長海,墨長河和二郎幾人在外屋喝茶,幾人問著二郎的情況,而邱氏空著手站在里屋內,對王氏和墨蘭說道:“娘,你說我就是個操勞的命,這晴兒啥都不讓我干,我咋覺得這么難受呢,這手腳都沒地兒放,心里又擔心她不知道咋弄,你說說,我咋就這么不知道享福呢。”
王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她要做就讓她去做好了。你坐你的。想那多干啥,有啥不放心的,有張婆子在,她會收拾好灶屋的。你只管在這兒歇著好了。”
邱氏一想,婆婆說的有理,平時張婆子跟著自己管灶屋,啥東西該放那里她都知道,有她在,自己不用擔心了。
“我這不是不習慣嗎,娘,您說說她從進家門就沒這么勤勤過,她這猛一勤勤,這一接手,我倒是不習慣了。娘,您說,這是不是二郎說她了,她就改好了?”邱氏自己想的不是太明白,所以出聲問著婆婆。
ps:雪的姑父住院了,在加護病房,今天回來的很晚,所以一直寫到現在才更新,新的一年了,祝愿所有的親們都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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