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原來不是親的
阮蔓青的臉一下垮了下來,失望之極。
阮綿綿輕嘆了口氣,坐在了阮蔓青的身邊:“姐,你也知道其實你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是吧?你其實就是想從我口中得到支持,但是我如果說是的話,那是騙你,你希望越多失望越大。所以我只能實話實說了,雖然實話有些傷人。”
阮蔓青看了眼阮綿綿,幽幽道:“你說的沒錯,可是咱們?nèi)罴乙彩菚汩T第,咱們就沉央一個弟弟,如今都六歲了,再不讀書就晚了,你瞧咱們幾個堂兄弟都在讀書,陳大寶讀的那么差,奶還讓他讀著,說句不孝的話,咱三叔讀到了三十歲了,可還是個童生,還在那里讀,這錢跟燒紙似的花,可是就不讓咱沉央讀,我真是著急。”
“著急有什么用?就能讓奶同意讓沉央讀書了?你說咱們家沒錢么?沒錢能讓陳大寶他們一直讀書么?咱們家有錢!就家里幾十畝地的收入再供上兩個讀書的都不成問題!問題是咱遭了奶的恨!她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讓沉央去讀書的,她就是把咱們幾個當(dāng)成了奴才使喚!所以你想討好奶來換沉央讀書的機(jī)會是不可能的,除了給自己增加更多的家務(wù)外,不可能有任何的變化。”
“那沉央就不學(xué)了?”
“學(xué),當(dāng)然得學(xué)!還得學(xué)得比陳大寶他們更好!到時氣死朱氏那個老王八蛋!”
“二妹。”阮蔓青不贊同的瞪了眼阮綿綿:“奶怎么說都是長輩,你可不能這么罵奶。”
阮綿綿撇了撇唇道:“你當(dāng)她是長輩,我可沒那種黑心黑腸的長輩。她就是我的仇人!”
“你……”阮蔓青恨恨地打了阮綿綿一巴掌:“你怎么這樣呢?你這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你以為奶偏心我不難受么?可是咱們能不孝啊!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可不好,將來你怎么找個好婆家啊?再說了,奶也不是咱親奶,能養(yǎng)著咱就不錯了,要是把咱趕出去,那咱可真沒活路了。”
“什么?你說什么?奶不是咱的親奶?”
阮綿綿被這個消息給驚住了。
“你咋了?你是不是傻了啊?”阮蔓青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阮綿綿眼前晃了晃:“二妹,能看到我這有幾根手指頭么?”
“我沒傻!”阮綿綿沒好氣的拍開了阮蔓青的手,翻了個白眼。
小包子則沒心沒肺的笑。
“沒傻還問那種傻話?”阮蔓青也不生氣,道:“咱奶不是親奶,你不是早知道么?”
“我不是忘了么!觀音菩薩點化我時,我腦子里好些東西都被強塞進(jìn)來,然后以前好些都忘了。”阮綿綿連忙給自己編了個理由。
“啊?還有這種事啊?”
“怎么沒有啊?你看這瓦罐,里面如果放滿了水,放進(jìn)魚去,是不是水就得溢沒了?人的腦子也是一樣的,本來就只能放那些東西,有了新東西進(jìn)來,舊的就得讓位了。現(xiàn)在明白了么?”
阮綿綿汗,覺得這么欺騙阮蔓青有些不善良,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這是最好的說法,淺顯易懂。
“明白了!”阮蔓青作出恍然大悟狀。
小包子則一臉的沉思,突然道:“二姐,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學(xué)的越多,忘的越多啊,到最后只記得新學(xué)的,把舊的都忘了呢?那我還讀什么書呢?”
“……”
阮綿綿終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真是說一句謊話就得有千百句謊話來圓。
“那倒不是,人的腦子如果說是這個瓦罐,那么一輩子學(xué)的東西都不可能裝滿這個瓦罐的,所以你怎么學(xué),一輩子都不可能裝滿腦子把以前的給全忘了,但我的情況不一樣,你們想啊,觀音菩薩的法力多強啊,她隨手一點就往我腦子里裝滿了,所以才會把我原來腦子里的記憶給擠走的。現(xiàn)在你們明白了?”
媽呀,圓謊真不容易啊!阮綿綿暗中翻了個白眼。
“明白了!”姐弟倆異口同聲,都露出原來如此的模樣。
阮綿綿終于放心了。不過好奇道:“大姐,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奶不是咱的親奶啊?那怎么咱們會在陳家呢?”
阮蔓青怕阮綿綿不知道家里的關(guān)系以后出亂子,于是詳詳細(xì)細(xì)地給阮綿綿講解了起來。
阮綿綿一聽渾身不好了。
這家里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只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亂”!
她現(xiàn)在的家世那是相當(dāng)?shù)膹?fù)雜。說起來還得從阮綿綿親祖母說起。阮綿綿的親祖母阮氏乃是阮家村里有名的富戶,只不過阮家就生了阮氏這么一個女兒,一旦阮父死亡,那么萬貫家財必須交給族里處置。為了不讓自己家財落到族里,而自己的親生閨女卻得仰人鼻息生活。阮父決定給阮氏招贅婿。
阮氏十八歲那年,阮父看中了外鄉(xiāng)流落到阮家村的秦林,秦林也算是書香門第,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因不善經(jīng)營,家中早就敗落得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后來因為家鄉(xiāng)發(fā)了水災(zāi),就流落到了阮家村。
阮父看秦林長得眉清目秀,又沒有家族之累,還是個讀書人,就把秦林招贅入阮家。秦林進(jìn)了阮家后,倒是與阮氏恩愛了數(shù)年。不過也是阮氏沒福氣,竟然在生一子阮道諦也就是阮綿綿的親爹后就撒手而去了。
阮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自然是哭得死去活來,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外孫,倒是一份安慰。
因為秦林是入贅的,所以即使是死了妻子,也因為阮父的壓制而不能再娶。直到三年后,阮父也一病亡故,秦林才算是真正成為了阮家的當(dāng)家作主之人。
不過因為秦林到底是外鄉(xiāng)入贅之人,本來守著萬貫家財就被阮氏家族的人眼紅著,要不是有了阮道諦這個兒子,早就被阮氏家族的人趕了出去了。所以秦林做事還是很低調(diào)的,并且對唯一的兒子阮道諦也是不錯的。
不過一個年青力壯的鰥夫就算心里想守,身體也是守不住的,何況秦林從來就不想委屈自己,所以一來二去就跟村里守望門寡的朱氏好上了,兩人暗渡陳倉有了首尾,這一勾搭就勾搭了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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