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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避如蛇蝎,孫挖陷阱


  要說廖紅雪對顧青鋒提出來的那點要求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就是特別的惡心人。

  她以為她是誰?

  她怎么有臉伸手再問顧青鋒要學費,要生活費?

  別說她不是顧青鋒的親生女兒,顧青鋒沒有撫養(yǎng)她的義務,單單就是顧青鋒撫養(yǎng)她到成年,在她離開后又給了她錢,她就不應該再找上門來。

  你說你都已經成年了,也不是沒手沒腳沒學歷,帝都最好的大學念了一年,大二整個上學期都快過去了,怎么就不能給自己找一份工作,一邊支付學費一邊養(yǎng)活自己。

  勤工儉學從來就不丟人,在姚如意看來,廖紅雪就是沒有千金小姐的命,卻有著千金小姐的性子,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總覺得不符合她的身份。

  說白了,她以為她自己是個什么身份?

  顧琇瑩作為顧青鋒的親生女兒,她進入布利蒙特念書,全年學費都是她自己賺取的高額獎學金,根本沒有花顧青鋒一分錢。

  甚至就連顧青鋒給她準備好的生活費,她也沒有帶走全都留在了家里。

  可以說顧琇瑩在國外所有的花費都是她邊念書邊打工賺來的,她這個真千金都可以做到,廖紅雪怎么就不能去打工?

  就憑這一點,姚如意對廖紅雪就越發(fā)喜歡不起來,也越發(fā)不待見她。

  顧琇瑩參加布利蒙特入學考試的成績出來,算是將陶嘉海陶嘉洋刺激得不輕,學習起來更努力了。

  他們跟顧琇瑩一樣,學費是自己賺的獎學金,生活費則是他們平時利用課余時間去做家教,憑借自己的勞動換取的。

  這看似顧青鋒一個人工作要供三個孩子上大學,其實家里三個孩子無論學費還是生活費,壓根就沒讓他們夫妻操過半點心。

  “如意,小海小洋你們趕快上車,外面冷得很。”顧青鋒接到姚如意電話的時候,只差幾分鐘就到大院門口。

  聽了姚如意的話,他是非常果斷就調轉車頭換了方向。

  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廖紅雪就一次又一次到大院來找他,起初顧青鋒還會請她到家里坐一坐,后來他真是見到廖紅雪就頭疼,就想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廖紅雪的臉皮會那樣的厚,她是怎么離開顧家的已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說是撕破了臉皮也不為過,可她偏偏還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這真是叫顧青鋒開了眼界。

  今天廖紅雪又找上門的原因,顧青鋒是心知肚明,也明白妻子跟兩個兒子要避開的原因。

  換了他,他也避開,一點不想看見廖紅雪的那張臉。

  “老顧。”姚如意上了副駕駛座系好了安全帶。

  “爸。”陶嘉海陶嘉洋則是異口同聲的喊了顧青鋒,然后打開車門坐到了后面。

  “我們一家人難得到外面吃飯,你們想好要吃什么沒有?”對于廖紅雪那個女人,顧青鋒現(xiàn)在是能不提到就不提到,省得破壞美好的心情。

  “我都沒意見,看你想吃什么。”

  “爸,我吃什么都可以。”

  “我也是。”

  顧青鋒好笑的看了看說話的妻子跟兒子,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溫和,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冬天了,既然你們吃什么都可以,那咱們就去吃火鍋。”

  “好耶,這個我喜歡。”

  “我也喜歡。”

  姚如意對上顧青鋒看過來的眼神笑了笑,道:“嗯,我們去吃火鍋。”

  “小洋,你對吃的更了解一些,你說咱們去哪家店吃。”

  “嘿嘿,爸你要問我點別的我可能不知道,論火鍋哪家店最好吃的話,我絕對知道。”

  “哈哈哈…行,我開車你來指揮方向。”

  “沒問題。”陶嘉洋拍拍自己的胸膛以示保證,他找的火鍋店味道絕對是一絕。

  “也不知瑩瑩今年會不會回來過年,等她回來咱們一家才算真正的團圓。”

  這呆在身邊的孩子,平時雖說也會很掛念,但做父母的,對于沒有呆在身邊的孩子,才真是時時刻刻都記著,掛著,念著,沒有一刻是不想的。

  聞言,陶嘉海陶嘉洋兩兄弟都是眉頭緊蹙,對廖紅雪也著實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哎,這事兒也不是你們兩個孩子該操心的,這事兒還得讓你們爸來處理才妥當。”

  在揭開廖紅雪真面目之前,顧青鋒一直都以為顧琇瑩是反感,厭惡,絕對不能理解他再婚的,甚至為了逼走姚如意,她做了很多惹他生氣,讓他誤會她的事情。

  那時姚如意為了顧及她的感受,哪怕是在他再三的要求之下,也沒同意讓陶嘉海跟陶嘉洋兄弟倆住到家里來,就是擔心會惹得顧琇瑩越發(fā)叛逆,也越發(fā)不能認可和接受她。

  當然在姚如意的心里她更擔心和害怕的,是怕她跟她兒子的同時出現(xiàn),會逼得顧琇瑩跟顧青鋒父女反目。

  縱然她堅定的選擇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跟顧青鋒結為夫妻走到一起,那么不管顧琇瑩這個繼女會怎么為難她,不喜她,她能做的只是竭盡所能的讓顧琇瑩喜歡她,接受她。

  哪怕顧琇瑩對她做不到喜歡,至少也要接受她這個繼母的存在。

  畢竟姚如意不是一個壞女人,也不是什么惡毒有野心的繼母,即便顧琇瑩不將她當成是繼母,她也不能不當顧琇瑩是女兒。

  她相信只要她付出真心去對待顧琇瑩,那么總有一天顧琇瑩會接受她,哪怕她仍舊不喜歡她,覺得她搶走了屬于她母親的位置。

  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姚如意其實能理解顧琇瑩的有些想法,換成她處在顧琇瑩的位置,也難保不會比她做得更差。

  揭開廖紅雪的真面目之后,顧青鋒才漸漸發(fā)現(xiàn),原來顧琇瑩并非不能接受他再婚,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姚如意母子三人。

  那么也就說明,在他剛剛跟姚如意再婚的那一年,顧琇瑩表現(xiàn)出來的各種鬧騰,各種不滿,各種針鋒相對,似乎也都有了解釋。

  顧琇瑩會那樣,可不就是廖紅雪刻意引導,故意挑撥的?

  其目的還能是什么,是想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步步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感到失望,甚至是絕望。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顧琇瑩在他的眼里越來越胡鬧,越來越不懂事,也越來越不堪的時候,她廖紅雪落在他的眼里又該是怎樣的乖巧懂事明理?

  為了讓顧琇瑩學好,他是不是就會拿廖紅雪做榜樣,時刻不忘在顧琇瑩的面前說要她學習廖紅雪,要像廖紅雪一樣乖巧懂事明理不讓他操心,也讓別人更喜歡她?

  真若如此,顧青鋒簡直不敢去想象,他的女兒會變得更好,還是變得更糟糕。

  過去種種看起來沒什么,細思下去卻極其恐怖,也不禁令人后背發(fā)麻。

  每每回想起這些,顧青鋒都有種不知該如何面對顧琇瑩的感覺。

  是他。

  是他將那樣的蛇蝎女人親手放到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女兒的身邊,還讓那樣不堪的女人陪伴他的女兒成長。

  他真的應該慶幸,在廖紅雪長達那么多年的刻意引導之下,他的女兒都沒有長歪,不然就算死后下了地獄,他都不知該以何顏面去見她的母親。

  顧琇瑩出國后,顧青鋒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有那么一段時間他的負面情緒很重,覺得顧琇瑩選擇去國外念書,完全就是不想見到他這個父親,也不想原諒他這個父親。

  若非每隔一個月,他就能接到顧琇瑩打給他的電話,顧青鋒怕是真會鉆進死胡同里面走不出來。

  就這樣慢慢的,顧青鋒漸漸了解到顧琇瑩內心里的真實想法,也感嘆他的這個女兒對他這個父親,實在是太過寬容。

  如此,顧青鋒對廖紅雪就更是恨得牙根直癢。

  要不是她從中作梗,他們一家人早就和和樂樂,歡歡喜喜的在一起了,哪里還會經歷那么多的波折,最后險些他的一個家就那么毀了。

  通過跟顧琇瑩講電話,顧青鋒了解到,其實他的女兒早就接受了姚如意跟她的兩個兒子,只是之前到底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不愉快跟誤會什么的,一時要讓她改口,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也是直到去年春節(jié),顧琇瑩才改口叫了姚如意媽,喊了陶嘉海跟陶嘉洋兄弟兩人哥哥,可把姚如意給高興哭了,就是陶嘉海陶嘉洋都險些哭鼻子。

  從那晚開始,陶嘉海陶嘉洋也正式開口喊顧青鋒爸爸,一家人的心結徹底解開。

  廖紅雪找上門來,顧青鋒之所以還搭理她,那是他想看看以前他的眼睛有多瞎,也想看看廖紅雪這個女人的底線在哪里,她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她還有沒有一點點的悔過之心。

  底線?

  廖紅雪沒有。

  良知?

  廖紅雪也沒有。

  悔過之心?

  呵,廖紅雪有心才是見了鬼了。

  結果就是那么的明顯,顧青鋒對廖紅雪徹底死了心,無法理解他曾經的戰(zhàn)友,如何就會有這樣一個女兒。

  上次他就跟她把話說得那么明白,顧青鋒以為廖紅雪應該不會有臉再上門,可擺在他面前的現(xiàn)實卻是,廖紅雪將他的妻兒都堵在了大院門外,有家都不能回。

  這個認知讓顧青鋒動了怒,更是絲毫不會再顧及他曾經養(yǎng)育過廖紅雪的情份。

  “是啊,等瑩瑩回來,咱們一家人就團圓了。”

  看似顧青鋒只是含笑附和了姚如意的話,陶嘉海卻聽出點別的味道來,他抿唇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沒說?”

  “什么好消息,難道瑩瑩回來了?”

  顧青鋒:“……”

  家里的孩子個頂個的聰明也不好,他們做父母的完全沒有成就感好不?

  “噗嗤——”

  看著顧青鋒僵掉的臉色,姚如意沒忍住笑出了聲,她也滿臉驚喜的道:“老顧,難不成瑩瑩真要回來了,那敢情可好,她離家都一年半了,也不知在國外吃得好不好,瘦了還是胖了,我得提前準備好她喜歡吃的,必須得給她好好補一補。”

  “女孩子身體健康才是真的好,太瘦了不行。”

  “雖然她的房間我每天都有打掃,但還得再打掃打掃,換換新窗簾啊,被子床單什么的,唔…我要全部換成她喜歡的花色。”

  “……”

  姚如意一說起就沒完了,幾乎是數(shù)著手指頭在算,有沒有她沒說到,還遺漏掉的。

  聽得車里身邊的三個男人瞪大了雙眼,一副張了張嘴都不知該怎么打斷她的神情。

  “咳咳…不用那么著急,瑩瑩她沒那么快回來,你可以慢慢準備。”顧青鋒抹了把額上并不存在的汗,心里卻是暖乎乎的。

  妻子那么在意關心他的女兒,他怎能不高興。

  “呃…呵呵,那個瑩瑩給你打電話了,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姚如意這話一出口,后座的兩兄弟都豎起了耳朵,確定了回來的時間,他們才好去機場接人不是。

  “那臭丫頭在電話里沒說具體回來的時間,只說了有可能在元旦節(jié)前后回國。”說到這里顧青鋒就惱,但偏偏他拿顧琇瑩又沒辦法,這可真是做爹的氣得跳腳,做女兒的笑得歡暢。

  “下星期就是元旦,看來也就這幾天她就要回來了。”

  “嗯,大哥說得沒錯,搞不好瑩瑩會在元旦當天回來給咱們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像那丫頭會做的事。”就像她出國的那一天,誰也沒告訴,自己去了機場,自己獨自離開。

  為了忽悠他這個爸爸,還給了他一個假的出國時間,你說氣人不氣人。

  “左右也沒幾天了,明天我就開始準備。”能不能去機場接到人姚如意不關心,她只要知道顧琇瑩是真的要回來了就行。

  “小洋,是不是前面這家店?”

  “是的,爸。”

  “那行,咱們先不說那丫頭了,趕緊下車進去吃火鍋。”提到女兒顧青鋒高興歸高興,但在沒有見到顧琇瑩之前,他覺得還是要穩(wěn)著點,省得那丫頭放他鴿子后,他會感到很失望。

  只是他家丫頭都成年了,大概應該可能不會再做那么幼稚的事。

  “我們進去坐下慢慢聊。”

  “嗯。”陶嘉海點了點頭,他給顧琇瑩準備的成年禮還沒送得出去,又在琢磨著要不要再送一份,歡迎她回家的小禮物。

  “媽媽說得對,我們進去坐下邊吃邊聊,爸等會兒再跟我們說說,瑩瑩她在電話里還說了些什么。”

  “好好好,進去邊吃邊聊,聞著這濃郁的火鍋味,我這肚子就越來越餓。”顧青鋒大手一揮,走在前面領著妻子兒子就走進了店門。

  “等等我,我去點菜。”

  “真不知道你這咋咋呼呼的樣兒到底隨了誰。”

  原本火鍋店里吃火鍋的人看到顧青鋒一身軍裝常服走進來,就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猛瞧。

  隨后又聽到后面母子間親呢的說話聲,用餐的人都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眼前這可真是幸福和樂的一家人。

  十一月末帝都就已經開始時不時的下一場大雪,臨近十二月底的帝都大雪下得更頻繁也更大了,白天跟晚上的溫差變化非常的大,南方人要是來到帝都過冬的話,還真是有種要被活活給凍死的感覺。

  今天雖說沒有下雪,可氣溫卻只有兩三度,尤其夜里是非常寒冷的。

  大院崗亭外,廖紅雪只能憑借不停的來回走動,不停的伸出雙手來回揉搓,又放到嘴邊直哈氣來取暖,一雙穿在長筒皮靴里的腳,早就已經凍到沒什么知覺。

  就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她在來大院的時候沒有穿厚實保暖的羽絨服,也沒有化什么精致的妝容,只是非常有心機的給自己化了一個可以最大程度揚長避短的柔美素顏妝,將她從內到外的柔弱美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只一眼,那楚楚動人,惹人憐惜的嬌弱模樣就能激起他人膨脹的保護欲,讓人想不印象深刻都難。

  通過之前幾次的接觸,廖紅雪其實已經深刻的明白,顧青鋒不為難她已經是他做人的原則跟底線,斷不可能再給予她任何的幫助。

  除非,她主動提出最后一個要求,從此斬斷她跟顧家最后的一點聯(lián)系。

  但,聰明如廖紅雪,她是不可能主動提出那個要求的。

  至少,在眼下她是不能去提那個要求的,否則等她真需要幫助的時候,在這偌大的帝都,又有誰能幫她。

  顧青鋒不接她的招,當著她的面也總是避重就輕,達不到目的的廖紅雪焉能甘心。

  前者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呆在部隊里面,她總不能去部隊堵他,沒辦法就只能將主意打到家庭主婦姚如意的頭上。

  畢竟在顧家,姚如意的位置是非常尷尬的,她的兒子也跟她一樣,只是陶嘉海跟陶嘉洋很精明不好對付,廖紅雪不怎么有把握跟他們兄弟正面對上而立于不敗之地。

  是以,為了說動或是拿捏住姚如意這個女人,廖紅雪很是花了些心思打聽到她每天出門買菜的時間,踩著點過來要堵她。

  顧青鋒拒絕她進入大院的話,大院里沒人敢站出來替她說話,而她也不敢那樣去算計顧青鋒。

  但姚如意就不一樣,她是顧青鋒再婚娶進門的,平時跟顧琇瑩的關系又不好,這在大院從來就不是什么秘密,廖紅雪可以拿來作文章的地方很多,不怕拿捏不住姚如意,也不怕她不讓她踏進大院,甚至是走進顧家的大門。

  她若真敢將她拒之門外,廖紅雪有的是辦法讓姚如意妥協(xié),也有的是辦法給姚如意難堪,讓她在大院里抬不起頭來做人。

  別人她收拾不了,一個姚如意還不足以讓廖紅雪放在眼里。

  只是廖紅雪選擇性的遺忘了,她在跟顧琇瑩的幾次交手中,一次都沒有討到過便宜。

  也忘了在她離開后,顧琇瑩跟姚如意之間的關系,是真的不好還是假的不好?

  她什么都不清楚,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迷之自信,覺得她能拿捏姚如意。

  別說顧琇瑩主動喊姚如意媽之后,姚如意不可能讓廖紅雪拿捏住,就是之前的姚如意又豈能如了廖紅雪的意?

  以前她處處避讓,什么都不說,那是因為廖紅雪頂著顧青鋒養(yǎng)女的身份,現(xiàn)在她可什么都不是。

  尤其她還那樣算計傷害過顧琇瑩,作為顧琇瑩名義上的母親,姚如意能放過她才有鬼。

  “阿嚏——”

  吸了吸鼻子,又緊了緊身上的單薄的衣服,廖紅雪氣得整個人都快原地爆炸了。

  該死的,到底哪里出了差錯,她從下午五點等到了晚上八點,別說沒看到姚如意那個女人,就連顧青鋒也沒看到。

  他們這一家人到底去什么地方鬼混去了,竟然讓她等這么久都等不到人。

  真是冷死她了,早知道會等這么長時間她就應該穿厚點的,現(xiàn)在這樣搞不好她明天要感冒。

  買個菜而已,那個女人還能買丟了不成?

  她是親眼看到姚如意提著菜籃子去買菜的,怎么就沒有看到她回來。

  至于沒有看到顧青鋒回來,廖紅雪一點都不奇怪,有時候部隊忙起來,顧青鋒三五天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她早就習慣了。

  “這位小姐,你看現(xiàn)在都八點多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早些回家吧!”值班室里已經換了哨兵站崗,說話這個是新調來的,壓根就不認識廖紅雪是哪個。

  倒是他來換崗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八卦,隱約知道點崗亭外這個女人跟大院里顧家的一些事。

  “那個…那個你看我都等幾個小時了,我是真的有急事,你你能不能幫幫我。”說著,廖紅雪就露出一張被冷風吹得通紅的小臉,當然她很明白要怎么露臉,才能讓看她的人對她越發(fā)的心生憐惜,心生不忍。

  她本就生得明艷動人,此刻雙眼泛紅還帶著欲落不落的眼淚,整個人仿佛受盡了萬般委屈卻又故做堅強的嬌弱模樣,讓人無法拒絕她提出的要求。

  “我是真的有急事想要見見顧叔跟如姨,你你可不可以幫我去顧家看看他們在不在,如果在的話,他他們?yōu)槭裁淳筒豢弦娢乙幻妗!痹捖洌渭t雪就適時的嗚咽出聲,活像顧家人欺負了她一樣。

  只可惜此時天早就黑了,八點近九點鐘這個時間,外面實在沒人來觀看她的表演,更何況這么冷的天氣,就算沒有下雪大家也寧可呆在溫暖的家里看電視,也不想呆在外面吹冷風好伐。

  “你先別哭,我?guī)湍愦螂娫拞栆幌隆!?br />
  “好,謝謝你。”深吸一口氣,廖紅雪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跟她內心里所想的完全是兩個極端。

  總有一天,等她站到最高處,她一定要欺辱她的顧家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于她。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顧家無人接聽電話。”

  “沒人接電話?不可能的,他們家肯定有人的。”廖紅雪聽了這話險些沒控制住自己尖叫出聲。

  就算姚如意不在,顧青鋒也不在,她在學校可是親耳聽到陶嘉海跟陶嘉洋要回大院的。

  那兄弟兩人素來不待見她,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裝成不在家,實則只是不想見她?

  “這位小姐你……”

  不等士兵把話說完,廖紅雪就哭著對他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顧家看一眼,要是他們家真的沒有人的話,我就立馬回家。”

  “抱歉,我不能擅離職守。”

  “顧家肯定有人的,我的兩個弟弟都在家,只是他們可能在生我的氣,這才這才……”

  看著廖紅雪這不死心的樣子,哨兵想了想就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另外一個哨兵走了過來,他低聲道:“我讓他幫你去顧家看一眼,如果顧家真沒人,你就趕緊回家,真要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明天再來。”

  “好好,真是謝謝你了。”

  聞言,那哨兵又看了廖紅雪一眼,便沒再說話就轉身跑步離開。

  十分鐘后,另外那個哨兵過來對廖紅雪冷聲道:“顧家連燈都沒有開,而且我也敲過門了,他們家的確沒有人在家。”

  “沒人,竟然沒人,怎么會沒有人呢……”廖紅雪頗受打擊的喃喃低語著,似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明明她都是算計好才來的,顧家怎么就一個人都沒有。

  什么地方出了錯,難不成還能是顧家人知道她要來,所以就提前躲著她?

  當這個認知浮現(xiàn)在廖紅雪的腦海里,她差點沒發(fā)瘋暴走。

  “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幫我,我我我先走了。”廖紅雪紅著眼笑了笑,維持著她搖搖欲墜的完美形象。

  轉過身背對著崗亭的時候,廖紅雪的臉上哪里還有什么笑容,她真是恨不得將一口銀牙都給咬碎了。

  沒堵到人就算了,竟然讓她在冷風里等了足足近四個小時,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顧青鋒,不管我要求什么都是你欠我的,你休想可以甩掉我,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瞇了瞇眼,廖紅雪半瞌的雙眸掩蓋掉她眼里恐怖駭人的怨毒之色。

  “紅雪?”旁邊有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確定。

  “啟明。”

  “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孫啟明的成績比不上韓紹棋跟蘇木然,高考的時候也只考上了普通的三流大學,隨著韓紹棋出國,蘇木然進入帝大,他跟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也漸行漸遠。

  “是我。”那一瞬,她話未落淚先流,廖紅雪心里燃起一絲希望,此時此刻孫啟明在她眼里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她有必須見到顧青鋒的理由,并且一刻都不能耽誤,既然今天見不到了,她不相信明天一早她去顧家門口,還見不到人。

  而眼下能帶她走進大院的人,除了孫啟明以外還能有誰。

  她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孫啟明喜歡她,并且她也利用孫啟明對她的這份喜歡,明里暗里算計了顧琇瑩很多次,只可惜每次都讓顧琇瑩好命的躲了過去,半點事兒都沒有。

  如廖紅雪所愿,孫啟明很順利就將她帶進了大院,崗亭的哨兵登記過后,也就隨之放行沒有半點的為難。

  他不認識廖紅雪不要緊,他只要認識孫啟明就成,真要出了什么事,找不著廖紅雪還能找不著孫啟明?

  大院里的規(guī)矩孫啟明心里很清楚,他既然敢按照正規(guī)手續(xù)帶廖紅雪進去,也就說明出不了什么事,他一個小小的哨兵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紅雪,我家你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你就自己隨意一點別那么拘緊客氣。”話落,孫啟明就去廚房給廖紅雪倒了一杯熱水出來,“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你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

  “嗯,謝謝你啟明。”此時此刻的廖紅雪是真的又冷又餓,手里捧著熱水連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好歹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左右不過就一杯熱水,這也值得你一聲謝。”孫啟明斜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面對廖紅雪他的臉上帶著熟悉的笑容,心里卻在算計著別的什么。

  以前,他很喜歡廖紅雪這個女人。

  現(xiàn)在,他依舊很喜歡廖紅雪這個女人。

  只是他現(xiàn)在并不是非廖紅雪這一個女人不可了而已。

  畢竟廖紅雪是他的初戀,面對廖紅雪他怎么可能說忘就能忘得掉。

  一想到他因廖紅雪這個女人而失去的東西,還有廖紅雪這個女人仗著他對她的喜歡利用他去做下的那些事,孫啟明就覺得他若不能從這個女人的身上討點什么回來,那他真是太虧了。

  假如廖紅雪此時認真的觀察一下孫啟明,敏銳如她應該就能細心的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

  只可惜現(xiàn)在的她,一門心思都沉浸在明天要如何去顧家堵人的事情上,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自己危險的處境。

  大概也只有她,還自信著無論時間過去了多久,彼此間又有多久沒有再聯(lián)系,她仍舊有魅力將孫啟明這個男人套得牢牢的,穩(wěn)穩(wěn)的,她想讓孫啟明做什么,孫啟明就會為她做什么。

  “我怎能不道謝,若是沒有你,我怕是再難踏進大院一步了。”

  “你跟顧家……”廖紅雪離開大院,離開顧家都一年半有余了,當初她是如何離開的,孫啟明雖然沒有刻意去關注,卻也聽他母親在家里反復的說過。

  孫啟明尤其對他媽媽說的那句‘真鳳凰假不了,假鳳凰真不了,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那就是假的’最為記憶猶新。

  廖紅雪這只假鳳凰,假的就是假的,她再怎么算計也成不了真鳳凰。

  此時看著廖紅雪在他面前賣力的表演,孫啟明說不清心里是種什么滋味,只覺得他以前的眼睛真tmd瞎。

  呵,這就是他的初戀,還真是tmd令人終身難忘。

  廖紅雪有意提起這個話題原本是想讓孫啟明順著她的話問她,她便可以順勢向他傾訴一番,訴訴苦,說說委屈什么的,結果孫啟明根本不按照她的劇本走,這讓她還能說什么呢,只能憋屈的閉嘴。

  “對了,都這么晚了,怎么沒看到孫伯父跟孫伯母,他們都不在家嗎?”

  眼見廖紅雪識趣的轉移了話題,孫啟明的眸色暗了暗,心情更是復雜了幾分,半晌后才出聲道:“今天是我外公過生日,我爸跟我媽都去了我外公家,明天才會回來。”

  “那…阿嚏……”廖紅雪剛想開口說話,就沒控制住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感冒了。

  跟著孫啟明來孫家之前,她還在心里琢磨要怎么說話才能說服孫家父母留她在家里住一晚,沒曾想孫啟明的爸媽都沒有在家,這可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沒了面對長輩的尷尬,對廖紅雪而言,應付一個孫啟明她簡直就是游刃有余啊她。

  “看來你是感冒了,我去找找看家里有沒有感冒藥。”

  “阿嚏…不用…阿嚏…那麻煩你了啟明。”

  “不客氣,你自己再去廚房倒杯熱水喝。”

  “哦,好的,我知道。”

  不一會兒孫啟明就找了感冒藥出來,他看著廖紅雪道:“你先吃兩顆藥看看,好點了的話咱們就不去醫(yī)院,要是更嚴重了的話,我立馬就找車送你去醫(yī)院。”

  “不…不用那么麻煩,我的身體底子好,可能就是在外面呆的時間長了點,這才受了點涼。”說完,廖紅雪倒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兩顆藥給放進嘴里吞了下去。

  “我去找一套我媽穿的衣服給你,你拿了衣服先去泡個澡可能會好得快點。”

  “這……”

  “你放心,我不會去偷看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相信你。”廖紅雪微紅著臉蛋兒看了孫啟明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好一副純情乖女孩兒的模樣。

  “等你去泡澡的時候,我就去顧家看看,要是顧家有人的話,你還是回顧家住比較妥當,雖說今晚我爸媽都不會回來,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但到底我們孤男寡女的,不小心傳出去的話對你名聲有礙。”

  孫啟明一副他是正人君子的模樣,饒是廖紅雪那樣精于做戲的人都瞧不出半點端倪,也不怪她最后會在孫啟明手上栽那么大一個跟頭。

  “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會,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擔心我。”

  “啟明,真是太謝謝你了,只有你對我那么好。”有那么一瞬間,廖紅雪是真心感念孫啟明對她的這份好的。

  但無奈孫啟明也好,還是孫家也罷,都無法達到她心目中對理想另一半的要求。

  是以,孫啟明對她的喜歡可以利用,但她卻不會接受。

  “我們是朋友。”

  “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后啟明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拼盡全力幫你的。”

  “好,這話我可記下了。”孫啟明挑了挑眉,眼瞅著獵物距離他挖好的陷阱越來越近,他的心情想不好都難。

  “當然,我可是說話算話的。”

  “別說那么多了,我去找衣服。”

  “嗯。”

  孫啟明的動作很快,他走進他母親的房間,隨意挑了一整套冬天的衣服出來,又拿了干凈的毛巾什么的,整齊有序的放進樓下公用的洗手間的浴架上。

  為了取信于廖紅雪,他先是避開了他自己房間的洗手間,又避開了他父母房間的洗手間,選擇了樓下公用的洗手間讓廖紅雪使用,可以說是徹底打消了廖紅雪心里對他的種種防備。

  “小雪,你自己把門鎖好,我去顧家一趟。”

  “嗯。”廖紅雪輕點了點頭,目送孫啟明穿了外套走出門去。

  雖然喝了熱水,又吃了感冒藥,可廖紅雪的身上還是冷得很,坐在屋子里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有暖和過來。

  穿在身上的衣服摸起來濕濕潤潤的,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去洗手間沖個熱水澡,別真感冒了,她可沒有去醫(yī)院看病的那筆開支。

  走進洗手間,先是看了眼孫啟明給她找好的衣服,然后她又仔仔細細將這個洗手間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后,她才關上門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

  從自己家走出去的孫啟明壓根就沒有打算去顧家走那一趟,他點燃一根煙邊走邊吸,腦海里想的卻是廖紅雪在洗手間沖澡的香艷畫面。

  有道是魔高一寸,道高一尺,廖紅雪又怎會想到她會陰溝里翻了船。

  好死不死被她以為最不可能算計她的男人給算計了?

  ……

  “她還真是有毅力,就是沒有用到正途上。”想到他們一家人回來時,哨兵告訴他們廖紅雪在崗亭外等了他們幾個小時,陶嘉洋幾人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

  “她的身體是很好,不僅耐得住風吹雨打,還架得住狂風暴雪。”面對著像打不死小強一樣的廖紅雪,陶嘉海還能說什么。

  “她一個姑娘家就那么跟著孫家那孩子住到孫家去,這……”姚如意沒理會兩個兒子,看著顧青鋒說出她的擔憂。

  不喜歡歸不喜歡,可姚如意是一個傳統(tǒng)的女人,她對一個女人的名聲是相當看重的。

  “她是一個成年人,她有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你就不要多想了。”

  “媽,爸說得對,她自己都不在意,你還擔心她做什么。”

  “就是,她這分明是今晚沒堵著咱們,住到孫家是打算明天一早來家里堵咱們呢。”一想到這里,陶嘉洋就覺得更惡心了。

  “明天是周末,你們兩個好好過自己的周末放松放松,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她的事情爸來解決。”

  “老顧,她就像塊牛皮糖似的,你要怎么解決?”

  顧青鋒看了妻子姚如意一眼,下定決心的沉聲道:“打蛇打七寸,她也有她怕的,總之我是不可能再退步的,她休想從我手里再多拿一分錢。”

  要錢,她自己賺去。

  他的錢,他的親生女兒念大學都沒有花過一分,憑什么他就要拿給她用?

  難道就憑他的女兒念書厲害,而她廖紅雪沒有那個厲害的腦子,他就活該要一直拿錢出來供她去念書?

  他是個好人,但他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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