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8章被毀的蜥蜴人部落(上)
不過出于地球多年的習慣,更出于中華文明的傳承,此世的蒙德雖然認可了神祇的存在,但也很難去具體信仰某個神的。但是,這個習慣在這個世界卻是行不通的。這里的主流社會可以容忍異教徒,信仰邪神、偽神乃至,但無信仰者卻會被人鄙視,甚至懷有特殊的惡感。在某些保守的地方,處死一個無信仰者甚至是不需要任何罪名的。
好吧,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很多典籍都提到了關于冥界的事情,盡管到現在為止,死神都換了好幾茬了。歷代死神的風格和陣營都有所不同,但是對于無信仰者的處罰是祂們唯一相同的事情。凡是無信者都會被釘在了冥界的一面城墻上,這面不知多高的墻壁叫做“嘆息之墻”。凡是被釘上去的靈魂,會一直受到靈魂被一絲絲剝離的痛苦,直到被城墻上的綠光所融化而徹底消亡。這里面肯定有他現在所不知的奧妙,因為歷代死神都有這樣的規定。
按照此世的慣例,一個人最遲在年滿十八歲時,就必須確立自己的信仰,否則就……
普洛斯帝國的風氣不算太保守,但是也同樣不能容忍無信者。如果年滿十八歲時還不確定自己的信仰,倒也不會被殺死,但是被主流社會排斥和歧視是肯定的。當然,除了去信仰具體的神祇,也可以信仰大自然本身,如德魯伊;甚至是某種具體的現象或抽象的概念都可以,比如一些無神牧師或無神圣武士,但是要產生這些信仰似乎難度更高,至少蒙德沒辦法。
而且蒙德此世雖然有志于成就不朽,但是他也考慮過要是追求不朽的理想失敗了怎么辦?他當然也不想自己的靈魂被死神拿去糊墻,所以多給自己準備條后路也是不錯的。
他現在已經是術士了,法師和術士這兩個職業基本上都很難有什么虔誠的信仰,但是每個法爺至少都還有點基本的信仰,不用多,只要能讓自己不被糊墻就好了。
于是他就這樣回答:“我感到有些難以選擇。我幼時接觸過財富與貿易女神夢尼爾的教會,對于他們有些好感。出于我術士的血脈,我對龍族的幾位陛下也有相當的好感,同時我作為術士,也對魔法女神美琦迪有些好感,但是我還沒有確定自己到底信仰哪一個……”說著他還露出一副為難糾結的表情。
“信仰是一件大事,謹慎選擇也是正常的。但是也許你可以先理解力量之神的恩惠和偉大。”索萊爾點點頭,然后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他,低聲說道:“恩,這本書你拿著,你如果有空的話,就好好吧。這上面的內容都是吾主的教義和事跡,我相信你會從中獲得很大的收益的……”
蒙德有些驚訝的接過書。這個世界的技術發展和地球不太一樣,造紙術是很早就已經有了,但是他們的產品卻是一種類似“土紙”的玩意兒,質地很松軟,吸水性很強,只能用來擦屁屁或者用來做清潔。到現在為止還沒搞出可以寫字的紙,也沒有搞出印刷術,所以書籍是很珍貴的東西。最好的紙張是用羊皮制成,次一等的紙是用兔子、水鼠等大型嚙齒動物的皮制成,再次一等的是用某種樹皮或樹葉制作的紙張。而且上面的內容只能靠抄寫。
這本小冊子就是那種樹葉紙制作的,這種紙色澤淺灰,還帶著一點兒綠色,上面的纖維很明顯。這種紙雖然是最便宜的,但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么一本比巴掌稍大,一指厚的小冊子在市面上也要賣好幾個金盾呢。
這份兒投資絕對不能算輕了,何況蒙德還沒有答復呢。不過對于索萊爾來說,這樣的投資是值得的。他之所以這么想把蒙德拉入自己教會,是因為他認為蒙德的行為非常符合他們的教義。“力量與競技之神”科爾多不但有力量、競技的神職,還有“勇氣”的神職。祂鼓勵所有挑戰自身極限和挑戰強大力量的人,并認為“勇敢”是一個人所能擁有的最高最好最正面的品質。
而蒙德從軍以來就表現出得非常的“熱血中二”,在索萊爾看來,這簡直就是自己教會的天生信徒啊。
這時,那位在向老大在線查詢的巴洛克牧師也收功了,他一臉郁悶的站了起來。對大伙說道:“吾主太忙了,沒來得及關注這里。我只是一個初階牧師,這點兒小事還無法引起吾主的關注……”
“……”蒙德暗自翻了翻白眼。
神祇畢竟是神祇,祂們不是在線咨詢的客服妹子,那么多的信徒和圣職者,哪里可能個個都關注,特別是正義之神這種教會遍及大陸的主流大神,信徒起碼幾百萬,牧師圣武士起碼好幾千,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大多數牧師的神恩沒牛叉到可以讓自己的神隨時這種小問題,神啟儀式可不是一般化的祈禱。
不過呢,大教會也有大教會的好處,正義之神自己搞了一種改進版的傳信術,這是一個1級神術,可以用來傳遞一些簡短的圖文和語音消息,只要在魔網覆蓋內,就可以讓同教會的圣職者們互相交流。作用距離最少也有100多公里,點對點傳遞,施法者等級越高距離越遠,內容越多。當然這個東西不是即時的,有一定的“網絡延遲”,其實就是種神術版的彩信。
這里距離營地并不太遠,直線距離還不到30公里,巴洛克牧師就給自己在營地的同事發了一個“彩信”,讓他們幫忙查詢。
“這個圣徽會不會就是我們這次出來調查的哪位?”一位叫穆恩的見習騎士說道。
“很有可能,南方沼澤的蜥蜴人是不崇拜神祗的,現在卻突然有了牧師,肯定是個我們不知道的神明。”巴洛克牧師說道。
“這個徽記會不會是偽神或下層界的?”蒙德問道。
巴洛克牧師搖搖頭:“不像,我剛才感知了一下,這個圣徽上的神力確實是純正的神力,不像是偽神和下層界的氣息……”作為一名專業人士,他對自己的神力感知還是很自信的。
蜥蜴人沒人自己的神祇,所以它們一般也不崇拜神祗,而是崇拜祖靈。每個部落的祖靈就相當于他們的現世神,這種祖靈雖然不能賜予神術,但是也具有很強大的力量。在大型部落當中,他們會通過一種特殊的儀式,讓祖靈的力量與他們選出來的首領融合。這種和祖靈融合的蜥蜴人被稱為“蜥蜴人王”,每一個“蜥蜴人王”都擁有不同尋常的力量和智慧,他們至少都是大師階(四階)以上的強者。
眾人正在商量時,那位阿道卡游俠突然說道:“貝蒂在西南方發現了情況,它說有很多尸體,還有一個村莊……”他的那只鷹在天上做出種種的動作,這些動作外人是看不懂的,也只有和它們有感應的主人才能看懂。
“走,過去看看……”瑪文下令道。眾人趕緊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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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的位置靠近河邊,有紅柳之類的植物在這片濕地上茁壯成長。在沼澤里到處是被緩慢流動的水流、池子、水塘分割開的泥潭。泥潭的寬度為米不等,里面散落著各種灌木,挺立的樹木擋在每處泥潭的邊上。
眾多的灌木和密集的泥潭使得隊伍的行進速度嚴重下降,隊伍經過的地方有大群水鳥,當隊伍經過時大群飛鳥被驚起。這樣是很容易暴露目標的,不過還好周圍沒有敵人,上空盤旋的鷹一直在幫著他們警戒周圍的情況。
在離開宿營地還不到3公里的時候,眾人就看到了前面的黑煙,前面探路的游蕩者也很快回報,前面有一處蜥蜴人的部落,但是已經被摧毀了,有大量蜥蜴人的尸體。
調查隊的幾名頭目略一商議,就立刻下令加快速度。大約一小時后,艱難行進到沼澤地的中心地帶時,他們看到了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中型部落!”瑪文騎士看了看周圍,臉色難看的說道。
這是一座典型的蜥蜴人所居住的聚居點,按照蒙德的看法,也就是一個村莊大小,但是在這里就是相當不錯的聚居點了。
這個部落是建筑在一片比周圍的沼澤地高出大約一米的臺地上,外圍建了一道泥堤,上面還用粗大的原木制造了一道兩人高的柵欄,每隔一段距離都修了一座木制望樓。一條大約10米寬的河流靠著它的西面和南面,上面有一座粗糙的木橋。北面和東面的幾個池塘使得這個地方難以接近,除非從它們之間的沼澤地通過。
在部落周圍的濕地里有著大片明顯進行了人工開發的田地,地里種植了很多水稻一樣的作物。這種東西蒙德認識,叫做“沼稻”,是蜥蜴人的主食之一。
“這種規模的部落起碼有00人以上……”瑪文嚴肅的說道。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敢帶這點兒人來。
但是現在不一樣,這個部落已經完蛋了。只見泥堤和柵欄不知被什么撞出了幾個巨大的缺口,部落里那些各種各樣的木制建筑,大多都是殘破不堪,還被人放了把火,火焰正在這些建筑上面歡快地燃燒著,一股股黑煙裘裘升起。部落里面和泥堤附近全是蜥蜴人的尸體。不仔細檢查說不清有多少,但至少在視線之內就有好幾百具尸體。
那名叫做德西爾的斥候隊長從橋上跑了過來,向瑪文報告:“瑪文騎士,里面的蜥蜴人全死了!一個活的都沒有……”
“走,我們去看看……”瑪文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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