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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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漸遠,街道兩旁的建筑物墻壁上盡是彈孔弩箭,大街上空蕩蕩的,不時吹過翻滾著的枯草球,這里的居民依然不敢走出家外,四處顯得十分安靜。
三名支堊頓士兵鬼鬼祟祟地從一個陰暗旮旯里走出來,各持弩箭緊張的張望,突然一聲槍聲響起,最中間的士兵應聲而倒,而同時在附近一屋頂升起了縷白煙,附近馬上有十多名支堊頓士兵怒氣沖沖地跑出來,對著那么一陣亂射,但射光一輪箭后又驚恐地又繼續(xù)躲在陰暗角落中。
“中隊長,那些軟蛋/子如幽靈般在出沒,我們很難跟上那支突圍的敵軍啊!”一名小兵像他旁邊的壯漢說到,那個壯漢頭上差不多沒毛發(fā),卻留著一條長長的大辮,濃眉大眼,臉上有幾道深深的,發(fā)著紅的傷疤,看起來異常悍勇。
他便是駐守新鎮(zhèn)的支堊頓中隊長克茲?佛爾茨,肩負著林畔鎮(zhèn)新鎮(zhèn)的一切防務,在今天早晨之前他還在某間旅館里正跟幾名美艷的鎮(zhèn)民建設著“友好關系”中,可當警報傳來后,匆匆忙忙趕出來的克茲?佛爾茨發(fā)現(xiàn)敵人已經跑到新鎮(zhèn)中心去了,他的衛(wèi)隊們居然被通通打散!
“不行了……不行了,入侵者有兩波,估計超過四萬人啊,中隊長!”派出的心腹偵察兵此時亦屁滾尿流地跑回來報告到,顯然他單方面的夸張更添支堊頓守軍的擔心。
克茲?佛爾茨眼看已經與其他守軍匯合無望,手中的區(qū)區(qū)一兩千人別說止住入侵者勢頭,就是連通過眼前布滿獵兵、狙擊手的街道都困難!
“這種事情并不是我一個小將領能挽回到的了,不如先退去鎮(zhèn)外軍營吧,舊鎮(zhèn)就是一條無活命機會的死胡同!”克茲?佛爾茨這么一想,干脆下定決心往鎮(zhèn)外撲去……
鎮(zhèn)外軍營正沐浴在炮火的洗禮之中,騰起的黑煙布滿整個營地的每一處,在面臨巨大攻擊壓力下,營地的東北、北方防線已經全面崩潰,尼古拉斯?慕容上校與他忠心的主力衛(wèi)隊在友軍的支援下直接殺入支堊頓軍營中。
尼古拉斯?慕容的出現(xiàn)成為了支堊頓軍潰退的契機,最嚴厲的基層指揮官也阻止不了他們部下的逃跑,不一會整個營地便陷入混亂之中,負責林畔鎮(zhèn)總防務,兼任鎮(zhèn)外軍營總指揮的大隊長全亮龍使徒在混亂中被殺,支堊頓軍似乎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但尼古拉斯?慕容卻不是那樣想,五短身材的他攀上了支堊頓其中一個瞭望塔,向內望去支堊頓步兵們正如潮水般退卻,但互相成了彼此的絆腳石,這些人只會最終降伏在他們勇敢的云戰(zhàn)軍團旗下。不過尼古拉斯?慕容凝視的卻是支堊頓人中快速移動著的一支,他們是支堊頓軍隊的精銳,他們戰(zhàn)場上的靈魂——龍騎兵。
包括綠斑龍騎兵在內的,一共3百余各種龍騎兵沖過炮火與槍擊,想著新鎮(zhèn)的方向絕塵而去,幾乎全是步兵的云戰(zhàn)軍團只能汪洋輕嘆,現(xiàn)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其余兩支先突入城中的軍隊能阻止他們與城里軍隊集合。
在那些龍騎兵中,除基層的綠斑龍騎兵之外,最主要的便是甲龍戰(zhàn)組!甲龍是一種在支堊頓國內比較常見的龍種,它普遍身長23英尺(約7米),重7噸,全身所有骨頭緊緊相連,甚至沒有多余的空間容納腦部,所以腦袋對比起身軀顯得非常之小,一看便知道甲龍還是不太聰明的龍種。
但沒人會因此看小甲龍,這種四肢爬行的龍背部有厚重的被板,尾巴如棍棒,在尾部兩側更有一列呈三角形的尖刺,這身體天生就是一臺沖鋒陷陣的利器,而在支堊頓用鋼鐵加工過后,為甲龍腦部、腹部、尾部都鑲嵌一層厚厚的鐵甲,使得這種龍類更是防御力、破壞力大增,外表泛著一層金屬的光芒,令任何敢站在它面前的人為之心寒!
而甲龍戰(zhàn)組便是在甲龍龍背上加裝一個如水槽般的厚木板載具,里面蹲坐著駕駛的龍騎兵和六名弩兵,這種搭配在加上甲龍的威力,在戰(zhàn)場上它的戰(zhàn)斗力一點也不比曾經出過場的禽龍騎兵組弱,而且在林畔鎮(zhèn)這種地形里,甲龍戰(zhàn)組的威力更為升漲多一個檔次——狹窄的巷道剛剛能容納一組甲龍戰(zhàn)組的體型。
這就意味著在沒有任何重火力支援下的云戰(zhàn)軍團,一旦讓這些如鐵甲戰(zhàn)車般的龍類進入鎮(zhèn)子的話,那么數(shù)量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剩下來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橫沖直撞,把大塊大塊的士兵沖散!
這正是尼古拉斯?慕容上校對這場戰(zhàn)役中唯一擔心的變數(shù),但幸好葉擎與加諾?奧斯本都是很值得信賴的軍官,對此尼古拉斯?慕容上校是很放心的……
“龍騎兵來了,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張燕中尉不斷地鼓勵著部下說,能被奧斯本這樣的大家族委派出來跟隨他們下任家主的,張燕本身實力自然不需質疑。
新鎮(zhèn)雖然是個沒規(guī)劃性的聚居地,道路縱橫交錯,別說外地人,就是一個本地人一不留神也會迷失其中,但距離鎮(zhèn)外軍營最近的道路才那么五六條,靠著張燕中尉與他手下的3千余士兵還是能全部把守的。
在密集的燧發(fā)槍聲中,跑得最前最歡而又最快墮地的,自然又是那些倒霉的綠斑龍騎兵,他們的傷亡警惕了后面尾隨的甲龍戰(zhàn)組,在龍使徒的控制下那些甲龍開始放緩它們的腳步,小腦袋四處張望著,眼睛一片迷茫。
“中尉,那些甲龍刀槍不入的,我們怎么防?”一名士兵向張燕中尉問道,張燕報以他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不怕,等他們接近就知道了。”
甲龍戰(zhàn)組的龍騎兵經過短暫商量后,還是決定繼續(xù)前進,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繞道,后面慕容的軍隊可還在緊緊咬著尾巴呢!結果在一名龍使徒高聲喊著“龍梵信徒無懦夫”的口號下,全體龍騎兵又再次行動,分成四部分往著四條巷子攻去。
彈丸打在甲龍身上不斷爆出啪啪火光,但除了在那光滑的鐵甲或者骨甲上留下黑黑的印記外,那燧發(fā)槍無法再進一步取得任何戰(zhàn)績!在弩箭與巨大龍影的壓力下,駐守在小巷之前廣場的云戰(zhàn)士兵紛紛散退,邁著略微狼狽的步伐往兩旁的房屋矮樓退去。
“果然是無用的軟蛋!大家繼續(xù)前進!”臨時作為指揮的龍使徒高呼著,接著甲龍戰(zhàn)組以及其他一些龍騎兵便往四條巷子中出發(fā)。
然而在隊伍進入到大約三分之二時,一陣凌亂的槍聲在兩旁高樓頂上發(fā)出,槍口、藥池冒出的白煙在道路兩邊騰起,那道路就仿佛成了通往永生的冥路,寥寥氤氳在兩旁恭迎!
臨時指揮的龍使徒在第一次槍擊中便陣亡了,他看不見之后甲龍戰(zhàn)組面臨的慘況――在居高臨下的狙擊眼前,那蹲坐在防御槽里的支堊頓士兵就像是活靶一般,毫無遮擋地就被射殺!
就當他們準備往后撤時,小巷的入口,那小廣場上紛紛爆炸,爆炸的威力雖然不足以炸得甲龍們粉碎,但卻在地面上造了一個很大的坑,掉進其中的甲龍動著笨拙的四肢,做著想爬出坑外的無用功,而其他甲龍也紛紛被這種大坑給堵住了去路或者退路,完全地混亂起來。
“剩下的就是收割了吧!”張燕中尉很想這么說,可在他說這一句話的前一刻,不祥的腳步聲卻從身后傳來。
“另一方向遭到敵軍攻擊,請求支援!”
這一刻,張燕中尉臉色又再次發(fā)白了:手中的兵力面對甲龍戰(zhàn)組以及是捉襟見肘了,哪來多余兵力支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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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夠運!再再遲一點點就被逐個擊破了!”留著光頭、大辮子的支堊頓中隊長克茲?佛爾茨笑著到,雖然知道向外逃無望了,但起碼見到龍騎兵,這就在他或者其他士兵心理上都得到極大的安慰。
這彪悍的支堊頓中隊長手拿一把長著鋸齒的大砍刀,一手提著半身高的塔盾,猶如一座會移動的小碉堡般往云戰(zhàn)軍團的防線殺去,身后的支堊頓士兵也瘋狂叫著跟上!沒料到(或者說無力防御)背后的云戰(zhàn)士兵只能驚慌地看著這些強壯的大蠻子跳進自己的臨時防線中,單憑著手中燧發(fā)槍或者刺刀、佩劍根本無法撼動那些大漢的猛攻!
剎那間血沫橫飛,嗆鼻的血腥味彌漫在街頭,云戰(zhàn)士兵被殺得尖叫著跳出防線,紛紛往兩邊散去,與其同時甲龍戰(zhàn)組在得到友軍支援后,亦開始鎮(zhèn)靜下來,防御槽中的幸存者紛紛以死者的尸體為遮擋,或者又貓腰躲在甲龍腹部下繼續(xù)保持前進!
終于在前后夾攻之后,張燕中尉知道在堅持下去只會徒然地增加傷亡,嘆了口氣,覺得先把部隊撤了與加諾?奧斯本匯合再算。
于是就這樣,事情就往著尼古拉斯?慕容上校最擔心的狀況發(fā)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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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賬家伙!戰(zhàn)場上哪能這么亂來!混蛋,混蛋!”葉擎邊罵著,邊喘著大氣疾跑,在他奔跑的大道平行巷子中,正不斷冒著白色的蒸氣,宣告著有另一支隊伍與他平行趕路。
“老大啊,要不要我們先趕回去,那個慕容副團長說過了,可不能讓鎮(zhèn)外軍營的龍騎兵跑到新鎮(zhèn)里來啊。”熊浩睿此時已經與他匯合趕了過來。
“不行!這樣跑回去不是就宣告我輸了嗎?!那任性的家伙就是這樣盼著,歪想!”
“老大您這不也很任性嘛……”
“哼,你是站那邊的?”葉擎罵著。
他與加諾?奧斯本的兩支部隊,就如兩條趕著吞噬獵物的長蛇般,一條以靈敏巧妙的身姿在如蛛網(wǎng)般的小巷街道中穿梭,另一條卻是像頭不可一世的巨蟒般,徑直地往目標沖去,擋在它跟前的一切建筑都被摧毀!
競爭的氣氛不知不覺從兩軍指揮官感染到下面的士兵,云戰(zhàn)士兵一個個都瘋狂地叫囂著前進,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支堊頓士兵,還真是首次見識到他們口中的“軟蛋”這么兇猛,嘩啦一聲,幾乎全部都往丘陵地區(qū)方面逃跑!
通往丘陵地區(qū)的大道口上,葉擎、加諾?奧斯本兩拔人馬各占一方,互不相讓,彼此雖還未到舉槍對峙的程度,但起碼怒目相向是有的了!身為指揮官的兩位不單止沒有制止部下的態(tài)度,反而更是一碰面就吵起來,鼻子都快要撞起來了!
“騙子,混賬,輸了不認的懦弱鬼!”
“一身臟的豬玀,凈會耍花樣的滑頭!”
論罵人,出身于大家族的奧斯本當然不夠在蠻荒原野打滾,又整天與民兵們混在一起的葉擎來,但加諾?奧斯本那毫不遜色于對手的說刻薄話的天賦,卻支撐著他久久不敗陣,兩人針鋒相對地吵了好一會,一聲龍類的嚎叫才打斷了他們的對峙,兩人齊齊扭頭看著城外那個方向。
只見張燕中尉,領著一大幫狼狽的士兵慘叫著往回跑,而在他們后面,是一頭發(fā)怒奔跑著的甲龍,龐大的體型剛好把巷子給堵個滿,就像一個巨大的鐵壁往他們放下壓去般!
“糟糕了!”任性的兩人同時記起尼古拉斯?慕容上校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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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擎、加諾?奧斯本兩軍加起來,人數(shù)超過1萬5000,然而無論是燧發(fā)槍齊發(fā),甚至兩位指揮官提著他們的寶劍奮力劈殺,但進入巷子中的甲龍戰(zhàn)組就像是無畏的推土機一般,從各個要道小巷中殺出,龐大的云戰(zhàn)軍團在缺少重火力支援下,輕易地就被分割成多塊,勉強組織起的指揮中心一次又一次地在甲龍沖鋒下,變得支離破碎。
最終,無論葉擎、加諾?奧斯本如何不甘,但為了保存實力他們都不得不下令撤退,于是乎兩人,在加上他們副官共分作四份向不同方向逃去,通過丘陵地區(qū)的大道,就在克茲?佛爾茨以及一眾龍騎兵、支堊頓戰(zhàn)士眼前打開!
緊急的信報傳到了尼古拉斯?慕容上校耳中,這位平日總笑哈哈,待人異常和善的副團長終于也忍不住當眾狂罵著葉擎兩人,并把還在進行中的鎮(zhèn)外營地戰(zhàn)事丟下,領著衛(wèi)隊就匆匆往城里趕去,與其同時他對飛艇部隊的最新指令也經聯(lián)絡飛艇傳送過去。
在空中戰(zhàn)場中,云軸軍的優(yōu)勢還是非常大的,擁有近400艘飛艇的云軸軍從頭到尾都是壓著對手來打,那一方支堊頓空軍僅僅有十來支巡邏隊,也就是千來名翼手龍騎兵而已,在巨大的火力壓制下他們根本不能高飛,只能窩囊在丘陵的防控火力范圍內。
突然,就在龐偉少校、鮑爾?施密特大尉的眼皮底下,在新鎮(zhèn)方向涌來了大量的支堊頓士兵,不消說肯定是葉擎他們任務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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