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六章 伊賀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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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一忠譏笑道:“他不是精通忍術嗎?怎么會被王默暗算了?”
“王默那小子也懂的忍術。”源十郎說道。
“難道王默的忍術要在柳生八郎之上?”宮本一忠頗為意外。
“不清楚。”源十郎說道,“但據我所知,那小子確實精通忍術,而且還不是一般忍術。”
“誰傳給的?”
“那我更不知道了,不過……”源十郎說道,“有一個名叫艾川的人,曾與王默那小子走的很近,我懷疑這個艾川不是中原人,而是扶桑人。”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艾川是王默的師父?”
“不是師父,只是將扶桑古忍術傳給了王默那小子。”
“這個艾川呢?”
“不見了。”源十郎說道,“我曾派人追查過他,可他離開蘇州府之后,就徹底消失了蹤跡。如果他真是扶桑人,從此不再以艾川之名出現,除了王默那小子,我想世上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哦,是嗎?”
源十郎冷冷望了一眼宮本一忠,說道:“你懂忍術嗎?”
“不懂。”宮本一忠笑道。
“我懂。”源十郎說道,“柳生八郎雖然是我的徒弟,但我曾把他送去伊賀地區接受殘酷的訓練,如果他不死的話,相信以他的天賦,現在已經是個突忍。”
宮本一忠淡淡笑道:“突忍又怎么樣?聽說去年有一個突忍,想要刺殺王默,結果被日月圣地的那個圣女,叫什么宮素雪,一劍給宰了。這樣的突忍,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源十郎不出聲。
宮本一忠望了望他,卻是笑的很古怪:“你認識這個突忍嗎?”
“不認識。”源十郎說道。
“你又撒謊。”宮本一忠像是什么都知道,問道,“扶桑有幾個突忍?”
“不清楚。”源十郎淡淡說道。
“據我所知,扶桑有七個突忍。”宮本一忠笑道,“本事最大的兩個名叫百地丹波和服部半藏,可以稱之為‘忍者雙璧’。
三十多年前,有一個無名無姓的突忍,刺傷了將軍足利義教,逃得無影無蹤,隨后足利義教就被赤松氏的家臣安積行秀一刀砍下了腦袋。
這個導致足利義教死掉的突忍,正是是百地丹波的大弟子,不過早在四十年前,此人就與百地丹波反目成仇,暗中投靠了赤松氏。
如果此人沒死的話,就是第三個突忍。
至于第四個突忍,就是高木大雄。
這高木大雄是高木重俊的弟弟。
而那高木重俊,乃扶桑古劍術三大宗師之一,與藥師寺藏人、念阿上人齊名。
去年,高木大雄曾出現于中原寒山寺,想要拿到八咫鏡,但他不是白玉皇的對手,被高木大雄打傷。
第五個突忍就是北畠小次郎,不過這個人已經死了,不說也罷。
第六個突忍名叫風魔小太郎,最為神秘,首次出現于二十年前,第二次出現于九年前,近十年來,無人知道他的行蹤,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至于第七個突忍,也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
“想不到你對突忍如此了解。”源十郎說道。
“不是我了解,而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藤原真劍。”
奇怪的是,源十郎聽了這個名字以后,又不說話了。
宮本一忠笑道:“你不知道藤原真劍是誰嗎?”
“不知道。”源十郎淡淡說道。
“你怎么喜歡撒謊?”宮本一忠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被日月圣女殺掉的那個突忍,就是你從扶桑請來的。”
“我請他來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殺掉王默,為你的徒弟柳生八郎報仇。”
“我真要報仇,為什么不親自動手?”
“你行事如此神秘,萬一失手了,豈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宮本一忠笑道。
源十郎冷冷一笑,說道:“好,就當那個突忍是我請來的,但突忍這么稀少,你知道請動一個突忍需要多少錢嗎?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有這么多錢。”
“你雖然沒有,但大內氏有。”
“此乃私事,我怎么敢麻煩家督大人。”
“如果不是大內氏出的,那就是少師正幫你出的。”
聞言,源十郎神色一變,問道:“你什么意思?”
“源十郎。”宮本一忠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下去嗎?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就與少師正有來往。對不對?”
源十郎又不說話了。
只聽宮本一忠說道:“一年前,服部半藏有一個弟子,也是服部一族的人,名叫服部中兼,成為了突忍。但奇怪的是,這個服部中兼失蹤了。你說他去了哪兒?”
源十郎想了想,終于松口:“不錯,那個突忍確實是我請來殺王默的,他的名字叫服部中兼。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徒弟柳生八郎的忍術師父,就是百地丹波。”
“你是不是找過百地丹波?”宮本一忠問道。
“我確實找過他。”源十郎說道,“我告訴他,柳生八郎死在了一個中原武林人士手中,希望他能跑一趟中原,親自出手將王默殺了,為他的門生報仇……”
“哈哈哈……”宮本一忠大笑。
“你笑什么?”源十郎沉聲問道。
“你是不是蠢?”宮本一忠說道,“伊賀地區有三大勢力,一為百地家,一為服部家,一為藤林家,皆為忍者世家。
百地丹波乃百地家的老當主,也是百地城的城主。百地丹波身份那么高,會為柳生八郎報仇?
扶桑忍者與中原的殺手刺客大同小異,要么只聽家主的安排,要么只為錢。而以我對百地家的了解,就算你給再多的錢,若不是得到百地丹波的默許,百地家的忍者根本不會出手。”
“我不是蠢,我只是試探百地丹波而已。”源十郎說道,“我說不動他,就想威脅他,但他不受我的威脅,反而威脅我。我見他們人多勢眾,只好去了服部家。”
“然后呢?”
“我知道除了服部半藏,沒人可以殺得死王默,所以就讓服部半藏開價,不管多少錢,我都開得起。”
“他怎么說的?”
“他問我什么不親自動手?我說我不方便。他就讓我等幾天。結果幾天之后,他叫人告訴我,他要閉關修煉忍術,不打算去中原,他座下有二十多個上忍,讓我隨便選。”
“哈哈。”宮本一忠笑道,“這老狐貍不上你的當啊。他是服部家的老當主,與百地丹波乃扶桑最出名的突忍,極少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頭。
他問你為什么不親自動手,你說不方便,那不就是告訴他,你也未必有把握殺了王默嗎?他本事再大,還能高的過你?萬一失手,一世英名豈不是付諸東流?”
源十郎淡淡說道:“我當時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根本不看那二十幾個上忍,直接走了。但沒等我去到藤林家,服部中兼就跟了上來,說自己能幫我殺任何人。
我不知道他的底細,為了試探他,就與他交手。我懂的忍術,即便稱不了上忍,至少也是個中忍。我用忍術與他交手,差點死在他的手中,才知道他確實是突忍。
我問他要多少錢,他給我開了一個天價,不過我有備而來,再多的錢都不是問題。”
“這么說,他死了,你的錢也白給了。”
“只給了一半,另一半要等王默死后才能給他。”
“我看這一半的錢,全都落入了服部半藏手中。”
“不錯。”源十郎說道,“服部中兼死后,我越想越氣,跑去找服部半藏。那家伙見我來了,惡人先開口,竟然質問我為什么害死了他最得意的弟子。
我與他大吵了一頓,險些動手。不過我沒把握殺死他,加上我又身在他的老巢,只得忍氣吞聲。
后來我告訴他,只要他殺了王默,我不但會給他另一半錢,還會多給他一半的一半。
他說他已幾十年沒親自動手,又沒去過中原,如果只是要殺王默的話,他可以將所有上忍派出去。
我當時聽了,就知道他沒誠意,也不相信他的那些手下真能殺了王默。
于是我就走了,打算去藤林家碰碰運氣。
誰想藤林家的當主,早已收到了消息,派人將我攔在門外。
我想到滕林家的當主只是個上忍,還未到突忍,滕林家應該不會有突忍,就離開了伊賀。”
“這么說,你死心了?”宮本一忠問道。
“我確實死心了,不過……”源十郎說道,“我路過服部家的時候,又進去見了服部半藏一面。”
“你見他做什么?”
“我花大價錢跟他買了一種扶桑古忍術。”
“他愿意賣給你?”
“他當然不愿意,可是他見我給的錢多,動了貪心,就拿了幾頁紙給我,說那幾頁紙記錄有一種扶桑古忍術,要是我能學會,算我運氣。”
“后來你學會了?”
“雖然學會了,但也耗費了我幾個月的時間。”源十郎說道,“后來我喬裝成扶桑浪人,用這種扶桑古忍術擊中王默那小子。但那個小子居然沒死,我便懷疑他也懂的扶桑古忍術,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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