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大友之功
“你說什么?”王默根本聽不懂孫寶在說些什么,大聲問了一句。
只聽李媚兒解釋道:“小兄弟,我三哥夸你武功很好。”
“是嗎?”王默有點不信。
如果孫寶只是說他武功好的話,絕不是那種表情,而看孫寶的神色,除了吃驚之外,還恨不得一掌將他廢了。
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孫寶一定說了他的“壞話”。
“嘎哈庫魯嘶啞你嘀咕……”孫寶又說了一長串波斯話。
“李使者。”王默見孫寶是對自己說的,就問李媚兒,“你三哥又說了什么?”
李媚兒想了想,笑道:“我三哥說要和你比試一下。”
王默剛才與孫寶交過手,知道孫寶的厲害。
如果再交手的話,他未必是孫寶的對手,甚至有可能會被孫寶將手中的神劍搶走。
這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無法保證自己一直展現(xiàn)出剛才那樣的神通。
他雖然不太清楚孫寶為什么會被自己的劍招逼退,但他感覺的出來,他的劍招之中隱藏著莫名其妙的威力,即便是“坐照”高段的絕頂高手,在沒有摸清楚之前,也沒辦法取勝于他。
換言之,這種事可一不可二,可二不可三,一旦與孫寶打了起來,時間一長,讓孫寶摸準(zhǔn)了他的路數(shù),以孫寶的武功,絕對有能力將他打敗。
而對于他來說,不可能每次與人交手都十分拼命,他能拼多少次?
“李使者,請告訴你三哥,就說我與他無冤無仇,我不想與他動武。”王默不卑不亢說道。
李媚兒聽了,就將王默的的意思翻譯給孫寶知道。
其實,從李媚兒個人角度來說,也不希望與王默為敵。
畢竟王默剛才所展示出來的劍法,非一般之輩,他們到中原來的目的,可不是到處結(jié)仇的。
不料,孫寶卻是不聽,冷冷的說了幾句,面色頗不好看。
李媚兒想勸孫寶放棄,可是她在與孫寶對話幾次之后,眼見趙鐵與錢軍都沒有出聲,猜到這兩人默認(rèn)了孫寶的行為,自己雖然也是使者,但無法與三人對抗,只得作罷。
于是,她只好對王默說道:“小兄弟,我三哥說了,他久慕中原武學(xué)多年,一直想找個中原高手切磋一下,而你,正是他要找的中原高手。”
王默看出不對,忙道:“我不是什么中原高手,我也不可能代表中原武林。”
“小兄弟,我三哥脾氣古怪,他既然說了要與你比武,就一定會與你比武,還請你成全。”
“……”
“小兄弟,該說的我都說了,就算你不同意,我三哥也會找你,希望你能……”
話未說完,忽聽有人笑道:“李使者,你三哥不就是想找個人玩玩嗎,你叫他找我呀,反正我也想見識一下波斯武學(xué)。”
王默聽到的是梅大友,很是高興。
他本來想與梅大友打招呼的,可是梅大友根本沒有想和他說話的意思,他要是貿(mào)然跟梅大友說話,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就閉嘴不言。
只聽李媚兒詫道:“閣下想與我三哥比試?”
“不錯。”梅大友說道。
“可是我三哥未必會答應(yīng)。”
“那你告訴他,就說他打不過我。”
“這……恐怕不好吧。”
“李使者,你盡管說吧,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擔(dān)。”
李媚兒猶豫了一下,就把梅大友的話翻譯給孫寶聽了。
果不其然,當(dāng)孫寶得知梅大友的意思之后,氣得面色鐵青,伸手一指梅大友,嘴里嘰里咕嚕說了一大段話。
“李使者,你三哥好像很生氣啊,他究竟說了什么?”梅大友滿臉笑嘻嘻的。
“他說他要將你打得半死。”
“是這樣啊,那好,我就等著他上來打我。”梅大友說完,雙手左右一分,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氣息,將四周之人全都推開,免得傷及無辜。
沈周有點擔(dān)心他的安危,說道:“梅前輩,我知道你老本事很大,但他們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萬一你老將孫寶打敗了,其他三人恐怕會找你老的麻煩。”
只聽李媚兒說道:“這種事不會發(fā)生,我波斯圣教與人比武,從來不會以多欺少。”
話音剛落,孫寶已是朝梅大友走了過去,面色陰沉沉的,渾身透出一股狠勁。
陡聽“砰”的一聲,孫寶一掌打出,梅大友站著不動,將孫寶的掌力接下。
孫寶本以為梅大友定然會被自己打的吐血,但他低估了梅大友的武功,眼見梅大友一點事都沒有,既吃驚又憤怒,猛然一拳打出,威力更強。
砰!
梅大友還是站著不動,看似輕松的將孫寶的拳頭接下。
這么一來,趙鐵、錢軍、李媚兒三人都是有點吃驚。
孫寶有多大的本事,他們十分清楚。
他們四個均來自于波斯圣教,但不是一般使者,而是波斯圣使。
波斯圣教一共也就六個圣使,地位可以排到第四,僅次于教主、教王和王。
不過論武功,波斯圣使絕不在波斯圣教的“三大王”之下。
他們四人年紀(jì)雖然有差,但修為不相伯仲。
而論武功,趙鐵當(dāng)屬第一,孫寶可排第二,李媚兒與錢軍難分高下。
也就是說,武功第二的孫寶,居然奈何不了梅大友,足以證明中原武林果然高手如云。
李媚兒擔(dān)心孫寶惱羞成怒,犯下不該犯的錯,急忙用波斯語喊了一句。
孰料,孫寶不聽還好,聽了之后,卻是憋不住,暗運波斯奇功,似掌非掌,似拳非拳,招數(shù)怪異的朝梅大友打出了一招。
梅大友從未見過這種武功,不敢大意,也是將自己的絕學(xué)施展了出來。
眼看兩人招式就要對上,忽然間,梅大友渾身一震,面色略顯凝重。
眾人都以為梅大友要輸給孫寶,哪知就在這時,孫寶上半身往后一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三步。
孫寶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卻是說不出話。
梅大友暗中吐了一口氣,朝孫寶一抱拳,笑道:“孫使者,承認(rèn),承認(rèn)。”
孫寶雖然聽不懂梅大友說的話,但看得出梅大友說的是什么意思,面孔微微一紅,右手一晃之下,自腰間拿出拿出一物,乃是把金色短劍。
趙鐵見了,陡然喝了一聲。
孫寶聽到之后,急忙將金色短劍收了,退回原處,就好像是犯了什么過錯似的。
眾人瞧得奇怪,不懂那金色短劍到底是何物,為什么孫寶剛一拿出來,趙鐵就很不高興。
王默也很奇怪。
以他目力所見,那金色短劍不是凡物,定然是波斯的寶貝,但是不是神兵利器,那就很難說了。
如果其他三個使者同樣也擁有金色寶劍,四人聯(lián)手,在場諸人之中,絕無一人可以同他們匹敵,全都要輸給他們。
好在李媚兒之前說過,他們波斯圣教與人比武,不會以多勝少。
真要打起來的話,現(xiàn)場有那么多高手,當(dāng)能找得出四個能與他們較量的人。
只見趙鐵朝李媚兒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叫她辦正事。
于是,李媚兒朝宇內(nèi)三奇拱了拱手,說道:“不知三位高姓大名?”
奇靈大師雙手一合,說道:“老衲奇靈,這兩位是老衲的好友,一個叫奇山,一個叫奇云。”
“三位與那洪仙途是何關(guān)系?”
“我三人并不認(rèn)識那洪仙途。”
“既然不認(rèn)識,還請三位讓路。”
“阿彌陀佛,不知李使者意欲何為?”
“我們要去到劍池底下,將洪仙途找出來。”
“那洪仙途并不在劍池底下。”
“奇靈大師。”李媚兒笑了笑,說道,“無論洪仙途在不在下面,我四人都要下去瞧瞧。”
奇靈大師合十說道:“如果四位非要下去的話,就先殺了老衲吧。”
聞言,王默不由吃了一驚。
倘若不是奇靈大師幫忙,他也沒辦法去到劍池之下,更不可能在劍陣中融合了各方劍成,使得劍法大成。而今奇靈大師要同波斯圣教的使者作對,他豈能不聞不問?
他正要站出來說話,忽聽奇云道人哈哈一笑,說道:“奇靈兄,你這叫什么話?他們非要硬闖的話,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和他們打嗎?讓我來幫幫你吧。”
“奇靈兄,奇云兄。”奇山居士淡淡一笑,說道,“我們?nèi)齻合稱‘宇內(nèi)三奇’,年輕時又在同一個高人門下習(xí)武,俗話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這么好的機會,你們兩位可別忘了我。”
“李奇山!”武東不想看到奇山居士死在這里,急忙喊道,“你不想活了!”
“對,我就是不想活了。”奇山居士笑道。
“你的命不是你的。”武東說道。
“如果我的命不是我的,那是誰的?”
“是……”武東差點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瞬間改口,“是皇上的!皇上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你說的是哪個皇上?”
“自然是當(dāng)今圣上。”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建文皇帝。”
聞言,武東面色不禁大變。
建文皇帝就是朱允炆,也就是朱元璋的兒子,朱棣的侄兒,曾在位不到四年。
朱棣打敗朱允炆,奪得江山以后,曾下令廢除“建文”年號,但因為朱允炆確實做過皇帝,就只好將老子朱元璋的年號,也就是“洪武”,延長了幾年。
這一招雖然不得人心,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朱棣是想否認(rèn)朱允炆做過皇帝的。
此事盡管過去了七十多年,朱棣早就死了,但有人公然把朱允炆叫做“建文皇帝”,豈不等于是與朝廷為敵?
“李奇山!”武東喝道,“既然你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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